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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弊主-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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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尊旨。”张鹏翮躬身道,心里却是暗忖,二十万石能济得了什么事,不过是聊胜于无罢了,倒是提前发放禄米,可以极大的稳定民心,毕竟一众官吏、兵丁的所领禄米皆有富足,价高发卖,既能赚钱,也能起到平抑粮价的作用,不知这散布粮食充足的消息是否是请君入瓮?

待张鹏翮躬身退出,贞武起身在殿内缓缓的踱了起来,京师、通州的十大粮仓多年未经整顿,其中不知有多少猫腻,这盖子一揭开,怕是会引起朝野震动,不过,也该下狠手整顿一番了,西北爆发大战已为期不远,待到那时再整治可就迟了,既是要整,就该彻底整治一番,有关制度也要跟着完善。

不过,现在还不到火候,得等粮价再涨点,放出二十万石粮食减粜,对整个京师而言,作用有限,反而可能促使粮价继续上扬,提前发放季米,不过是为免粮价涨的太离谱,再则,他也担忧各仓亏空太大,引起恐慌,得再拖两日,等漕粮和南洋、上海之粮快到之时再动手,让他们再蹦达两日,也便于一网打尽。

……

京师不缺粮,提前发放京师官吏、八旗兵丁季米、调拨二十万石稻米减粜的消息很快就传播开来,消息一传开,京师内城的大小官吏及一众旗人登时就安下心来,但外城经这消息一刺激,粮价却是不降反升,转眼间便升到一两五钱一石。

京师的商人不仅消息灵通,也多是见多识广之辈,漕粮征收仅只限于山东、河南、安徽、江苏、浙江、江西、湖南、湖北等八省,所谓三月初有漕粮抵达通州,纯粹是开玩笑,三月初开始便有漕船陆续到通州交粮是没错,可三月初来交漕粮的是山东、河南两省。

但京报上明确写着蠲免山东、河南一年的正赋,这就是说山东、河南皆已遭灾,按惯例,朝廷定然会就地截拨漕粮赈灾,哪有运到通州来的?而两江、两湖和浙江的漕粮至少要到五月之后才能陆续抵达通州。

至于说南洋、上海两地走海路运来的几十万石粮食倒是有可能,天津二月底便可开港,不过那批粮食一则数量少,二则是用于赈灾的,不可能进京师。

官方的消息既是漏洞百出,那就说明京师不是不缺粮,恰恰相反,京师缺粮食,这从仅仅只放出二十万石粮食来减粜就可看出来,二十万石减粜就想抑平京师粮价,开什么玩笑?这粮价不涨就真是没天理了。

眼见粮价节节攀升,京师一众百姓自然是人心惶惶,抢购之风亦是越演越烈,粮价也很快就升到一两六钱一石,却仍是供不应求,京师大大小小的粮商一个个都忙的脚底生风,各显神通四处调集粮食。

第587章 准备

粮食的利润在平日里并不高,主要是以量取胜,今日粮价一日三涨,而且供不应求,可谓是难得的发财良机,一众粮商岂肯坐失良机,眼见库存的米麦粟豆尽皆销售一空,自然都是使出浑身解数的调集粮食。

冬季京师根本就不可能自外调运粮食入京,能去哪里调粮食?不消说,当然是从是京城、通州两地十大粮仓中打主意了,那可是数以百万石计的粮食,随便漏点出来,就足以狠捞一笔。

能在京师立住脚根的大粮商无一不是富商巨贾,不仅背景深厚,而且关系通达,平日里也没少用漕船运粮,跟京师、通州各大粮仓的官吏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面对这种难得的牟取暴利的机会,自然是有财大家发。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暴利机会,仓场的大小官吏亦是眼红不已,除了禄米仓要忙于发放禄米,抽不出身来,其他各仓、包括皇仓、内仓在内,都是千方百计的欲在这场盛宴中分一杯羹,历来开仓减粜,春粜秋补,都是上下其手侵吞平帐的好机会,两下里可谓是一拍即合,一时间各仓官吏纷纷各显神通,私用花押白票装米出仓,偷梁换柱以次充好,伙同出黑档私领粮食,上下其手公然偷运,偷换厫座,钓扇偷米,开写假票等等可谓是花样百出,不一而足。

京师粮价一日三涨,京师百姓不免怨声载道,朝中文武大员对此亦是深为担忧,京畿之地,民怨沸腾,可不是什么好事,顺天府、五城兵马司,步军统领衙门的衙役、捕快、兵丁皆被悉数派出在京城大街小巷巡逻,维持秩序,加强防范。

次日早朝,一众文武大臣纷纷具本上奏恳请开仓减粜,平抑粮价稳定人心,贞武亦是从谏如流,下令除禄米仓之外的各大粮仓各自开仓放出十万石稻米用于减粜,以稳定粮价。

仓场的一众官吏接到开仓放粮减粜的消息皆是欢心鼓舞,比京师的百姓还要高兴,历来粮食入仓出仓才是最好动手脚的机会,这道旨意对他们来说,不啻于是一场及时雨。

随着各大粮仓的稻米上市,京城的粮价应声而落,很快就由一两六钱一石降到一两五钱一石,半天之后,又回落到了一两四钱一石,而后,便再也降不下去,京师百姓观望了半天,确信不会再降之后,又纷纷开始出手购买,不过,已是理智了许多,不再盲目,往往买足三个月的米粮后便即收手,不少昨日买了高价的,都是后悔不已。

……

顺义前往京城的御道上,老十敦郡王胤誐、禁卫新军两个新统领年羹尧、岳钟琪带着一众亲兵护卫正在快马加鞭赶往京城,三人皆是奉旨入京觐见。

胤誐也不清楚贞武有何紧要之事,他如今一天到晚都忙的脚不沾地,禁卫新军刚刚扩招的一万新兵才入营不久,老兵正在进行紧张的实弹训练,每日要处理的事情层出不穷,老十三偏偏又在这时去了丰台大营,他独自一人坐镇顺义大营颇感吃力,好在年羹尧、岳钟琪两人都甚为得力,否则还真有些应付下来。

虽然辛苦,但胤誐却是觉得值,在看到禁卫新军的实弹训练之后,他总算是明白了海军那帮新兵何以能够连战连捷,贞武对于新军的训练实在是让他大开眼界,完全可以说是不计成本。

不论是火枪还是火炮的实弹训练,京师内外火器营与禁卫新军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自进入实弹训练以来,顺义大营的三个靶场每天都是枪炮声不断,不到一个月时间,每个新兵都已进行了六、七次实弹射击,不算火器的损耗,仅是火药和铅弹的消耗就是笔惊人的开支,每天的训练纯粹就是在烧钱。

而更让他惊讶的是禁卫新军训练用的新式火枪火炮,不论是射程还是射击速度、射击的精度比起京城内外火器营都要强上太多,驻京八旗的骑射在禁卫新军面前根本没有一丝还手之力,不仅是他,年羹尧、岳钟琪两人初次看到新式火器的威力也都是震惊不已,年羹尧甚至夸口,有这九千禁卫新军在手,足以横扫整个西北。

一众将领自信满满,禁卫新军的一众士卒亦是充满了自信,没办法不自信,火炮火枪的巨大威力,特别是配合作战的威力,不仅让他们大开眼界,也让他们无比的自豪,对于一般的骑兵和火器,他们根本就不屑一顾,实弹训练不到一个月时间,一众士卒的精气神就已完全不同,一个个眼睛都只差长到脑袋顶上,根本不用严令督促,一个个都是玩了命的训练,生怕犯错或者是成绩太差被淘汰出去。

一众士卒皆是心知肚明,以禁卫新军的战力,只要出战,战功可谓是探囊取物,不费吹灰之力,在禁卫新军当兵,完全与驻京八旗不一样,不是为了领饷糊口,而是为了唾手可得的前程拼搏。

士卒尚且如此想,一众将领就更不用说,一个个心里都是憋着一股劲,暗暗攀比较劲,详细的研究新火器的各项数据性能,以及由新火器带来的新战法,都希望能在禁卫新军扩编之后能够更上层楼。

新扩招的一万新军已经全部到位,其中蒙古八旗、汉军八旗所占比例大为增加,民人也不少,足有三千人,教官仍然是从天津的海军中抽调过来的一千人,新兵的这种比例让一众将领大为兴奋,不局限于八旗子弟,禁卫新军的扩招就不会受到限制,不影响禁卫新军的壮大,毕竟禁卫新军招收的条件太苛刻,八旗子弟能够满足条件不多。

顺义到京城的距离不远,胤誐……年羹尧、岳钟琪三人一路快马加鞭,不到午时便进了宫,在景运门递了牌子,才从太监口中得知贞武正在召见九门提督隆科多,听的这消息,胤誐心里不觉一紧,贞武又是招见隆科多,又是召见自己等人,难不成京城将有大事?

是一众旗主王公还是八哥胤禩?旁人他倒不担心,他唯独担心八哥,他在顺义半年多,对天津的海军和顺义的禁卫新军可有深刻的认识,甭说那些个旗主王公和八哥他们了,就是康熙如今完全康复,也不可能撼动老十四的地位了,天津的海军和禁卫新军,除了老十四,谁都调不动,他虽是坐镇顺义,但若敢下乱命,年羹尧,岳钟琪绝对是不会尊命的。

想到这里,他又不由暗笑自己多心,八哥岂是如此不识实务之人,之前占尽了优势也没能斗过老十四,更何况是现在?再说,即便八哥要倡乱,也不可能事先不跟他联系。

正自胡思乱想,包福全已是笑吟吟的急步赶了过来,见胤誐一身戎装,他忙利落的扎了千儿道:“奴才给敦郡王爷请安。”

“免礼。”胤誐瞅了他帽子上的五品顶戴,微笑道:“升大总管了?逮个机会可要请客。”

包福全听的心里一跳,太监是严禁跟大臣私下接触的,更别说是王爷,更是大忌,换做别人如此说,他早就拂袖而去了,但这位十爷不同,贞武对他颇为回护,他也清楚这位十爷有嘴无心,平时不注意细节,当下他忙起身,赔笑道:“十爷说笑了,皇上让十爷三人随到随进呢。”

一听这话,胤誐也不与他磨牙,赶紧的正了正了衣冠,迈步前行,到的乾清宫门口,便有小太监迎上来,道:“皇上有旨,请十爷等人直接进去。”

胤誐三人进入东暖阁后,见贞武正在说话,忙不言身的跪下请安,见三人进来,贞武打住话头道:“免礼,平身。”说着,又接着对隆科多道:“步军统领衙门兵丁油滑惯了,此次行动必须申明军纪,敢有扰民,或者是借机敲诈勒索财物的,就地处斩,上面三级官员跟着撤职,如是有参将违纪,你这个九门提督就做到头了。”

听的这话,隆科多哪里还敢站着,忙跪了下来,道:“奴才尊旨,必定严令整饬军纪。”

“恩。”贞武点了点头,道:“怡贝勒整顿驻京八旗,唯独就是步军统领衙门没有整顿,而步军统领衙门兵丁又是直接与京师百姓打交道,军纪之好坏自己影响到朝廷的声誉,不可等闲视之,禁卫新军的这批新军刚刚开始训练,过几日,你在步军统领衙门中挑选两千精锐进入顺义大营参加训练。”

“奴才尊旨。”隆科多忙躬身道。

“先跪安吧。”贞武说着便看向胤誐三人,待隆科多躬身退出,他才含笑道:“禁卫新军的这批新兵素质如何?”

胤誐忙躬身道:“回皇上,总体素质还要优于前一批,不过,有一部分新兵骑术并不精擅。”

贞武微微点了点头,胤誐虽未明说,他也知道指的是汉军旗的那批新兵,蒙古八旗不存在骑术不精,招的那二千汉人为防遭非议,更为严格,射箭差是允许的,但骑术则是要求的很严,不存在骑术不精,唯有汉军旗历来重视火炮的训练,对骑射的要求稍稍松懈些,略一沉吟,他便含笑道:“汉军旗的子弟是特意做炮兵培养的,禁卫新军不缺马,让他们多练练骑术。”

第588章 试探

大清的八旗兵是由满州八旗、蒙古八旗、汉军八旗,总计二十四旗组成,汉军八旗成军最迟,乃是皇太极于崇德七年组建的,虽然都是旗人,但在八旗中的地位却是最轻,居于满州八旗、蒙古八旗之后,历来由民人抬入旗籍,都是先抬入汉军旗,再抬入满州旗、再抬入上三旗。

汉军八旗地位虽轻,但兵额并不少,入关时定额为一百六十七个牛录,要高于蒙古八旗,这是因为汉军八旗擅用火器,战力优于蒙古八旗,大清的火枪兵、炮兵,如京师的火器营就大多是出自汉军旗。

贞武这话虽有偏袒汉军旗的嫌疑,却也是不争的事实,胤誐心里却仍是颇不以为然,汉军旗重视火器是没错,可骑射也没那么不堪,骁骑营的数千汉军旗人可没见几个射术不精的,不过这话他是不敢说的,年羹尧,岳钟琪二人也都是属于汉军旗,这话说出来,可是四面不讨好,因此,他忙躬身道:“臣等尊旨。”

年羹尧,岳钟琪二人却是暗暗欣喜,贞武格外重视火器,不仅大力促进火器改良,而且在海军中亦是实实在在的推行满蒙汉一体,如今又明显的偏袒汉军旗,看来,这禁卫新军迟早也会跟海军一样,大力推行满蒙汉一体,这对他们汉军旗人而言,可是天大的好事。

贞武含笑看着三人,接着又问道:“禁卫新军的训练情况如何?”

一路前来,胤誐便预料到贞武肯定要还问训练情况,因此早有准备,张口便道:“回皇上,自从开展实弹训练之后,在见识到改良火器的威力之后,禁卫新军上下二万人皆是士气高涨,如此密弹的实弹训练亦是闻所未闻,显示了朝廷对禁卫新军极端重视,有鉴于此,所有官兵皆是自发的刻苦训练,根本无须多加操心。”

年羹尧紧接着道:“禁卫新军不仅军容严整,军纪严明,而且操练有方,训练勤苦,与驻京八旗禁旅相比,可谓是云泥之别,奴才愚顿,实未明白,同是八旗子弟,何以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平时还真没看出来,这年羹尧奉承的水平可不低,贞武微微笑了笑,才道:“既是不明白,那就好好总结一下,仔细的查找一下原因,身为将领,便是要勤于思考,善于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皇上训诲,奴才铭记于心,不敢辜负皇上的重任。”年羹尧忙躬身道。

岳钟琪却是躬身道:“禀皇上,按这种训练方法,一年之后,禁卫新军必然是一支难逢敌手的强军,然末将担忧的是,禁卫新军以后是否太过依赖于火器,末将更为担忧的是因为火器威力强大,禁卫新军上下皆滋生出一种骄气,正所谓骄兵必败,禁卫新军训练未成,亦未经一战,便盲目骄纵,实难锤炼成百战雄师。”

听的这话,年羹尧不由瞥了岳钟琪一眼,这人是贞武亲自点名调入禁卫新军的,而且一来就委以重任,与他平起平坐,他在四川任巡抚之时,岳钟琪不过是靠捐纳捐的一同知改的武职,出任中藩游击,依仗的是他当四川提督的老子岳升龙,不过是一籍籍无名之辈,原本以为贞武破格擢拔他,调其入禁卫新军是为了制衡,因为满京城都知道他年羹尧与岳升龙不合,现在看来,不完全是那么回事,这小子肚子里还有点货。

贞武却是颇为赞赏的瞅了岳钟琪一眼,此人能号称‘三朝武臣巨擘’,还真不是浪的虚名,如今他才多大,三十岁不到,就能有这番见识,确实难能可贵,看来,为将者,还是要有一定的天赋的。

略一沉吟,贞武便缓缓说道:“朕曾在不同的场合多次说过,一支军队是否强大是否精锐,能否百战百胜,看的不是兵器犀利与否,看的是将领和士卒是否有敢死之心,决死之心,看的是将领和士卒有没有勇气短兵肉博。

说到短兵肉博,朕提前告知你们一声,上海军工作坊已经制造出了可以方便装卸在火枪上的刺刀,朕看了样品,很好使,已经下令更换所有的火枪,以后的火枪全部是配有刺刀的,刺刀拼杀,也就是短兵肉博,以后必须大力训练,不仅是拼刺的技巧,更重要的是拼刺的勇气,朕不希望禁卫新军培养出一群只会依赖火器远程攻击的士卒来。另外,骑兵的新式马刀也已成型,很快就能批量生产,马上的劈砍训练也需要加强。”

听的火枪上可以装刺刀,年羹尧、岳钟琪两人心里都是一喜,要说火枪最大的缺陷便是无法近战,而近战又恰恰是最能培养士卒的勇气,他们也都是带过兵的,亦是深知一支不敢肉博的军队根本就称不上是强军,打顺风仗倒是可行,一旦遇上势均力敌的对手,立刻就会崩溃。

两人虽说都没见过刺刀是什么式样,但只要能在火枪上装上一把一尺来长的短刃,近战之时,火枪兵就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倒是对于新式马刀,两人都不太上心。

贞武微微停顿了一下,才接着道:“组建禁卫新军,最主要是针对沙俄,那是一支欧洲强军,不仅有强大的骑兵,火器也丝毫不比禁卫新军逊色,你们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不要因为新式火器优于弓箭,优于火器营的火器而沾沾自喜。

仅是兵器精良,训练刻苦,不足以练出一支精锐之师,强兵不是练出来的,而是打出来的,不经历实战,训练的再好,也只能做銮仪卫使用。

实战的机会有的是,眼下,你们的任务是给禁卫新军灌输优良的传统,你们要抽出时间多研究一下历朝历代的强军,项羽的八千子弟兵,高顺陷阵营、谢玄北府兵、大唐边防军、神策军、岳飞的岳家军、戚继光的戚家军,要善于取长补短,综合各家之长。

朕带海军经年,也有一点心得,一支军队要想战无不胜,攻无不刻,所向披靡,要想成为百战雄师,要想历久不衰,必须要有必胜的信念、要有顽强的战斗意志、要有傲人的战史传承,要有优良的光荣传统,这些东西综合起来,即是一支军队的军魂!

有道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将领、士卒一茬茬的换,但只要战史、传统、战斗意志、信念一代代延续下去,这支军队的军魂就在,军魂不散,军队就不会衰败。

我大清八旗不缺傲人的战史和必胜的信念,也有勇于短兵相接的勇气和优良的传统,为何仅仅只辉煌了二十年?为何衰败的如此迅速?就是因为这些好的经验没能继承,没能一代代的延续。

朕要将大清皇家海军和禁卫新军打建成一支历久不衰的百胜之师,必须要吸取这个教训,禁卫新军必须跟海军一样,要善于总结,不论是训练还是实战,不论战事大小,都要总结归纳,要找出长处,发现缺点,所有的战史都要记录,而且要善于树立榜样,广为宣传。

以后每一拨新兵入伍,在训练之余,在战前战后都要加强学习,学习军队的优良传统,各级将领亦要切实抓好新兵的教育训导。

正所谓将为兵之胆,帅为军之魂,有什么样的将领就能带出什么样的兵,因此,你们务必要严格要求各级将领,不论是训练还是实战,各级将领都必须以身做则,事事身先士卒,作为禁卫新军的第一任统兵将领,朕希望你们能够为这支军队带来辉煌的战史,创下优良的传统,希望你们因这支军队而千古流芳。”

听的贞武这番言论,胤誐、年羹尧、岳钟琪三人皆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贞武可不是纸上谈兵,海军就是他一手创建的,海军好些优良作风也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听闻当年海军在澎湖首战西班牙舰队时,贞武便是冒着如雨点一般的炮弹傲立舰首以鼓舞士气,海军那个林卫,在西班牙人的炮门下集合整队也是受他影响,也难怪海军上下对贞武狂热的崇拜。

三人都从未想过,贞武竟然想的如此长远,欲将海军和禁卫新军建成二支历久不衰的百战之师,真若如此,他们做为第一任的统兵将领必然会因为辉煌的战绩而代代相传,流芳百世,想到这里,三人都觉的浑身燥热。

三人也不敢多想,当下便齐齐跪下,胤誐领头说道:“皇上淳淳教诲,臣等必谨记于心,回营之后,便制定详尽的制度,且实抓好禁卫新军的训练和将领的培养,以不负皇上重托。”

一口气说了这一大篇,贞武亦不觉口干,呷了两口茶之后,他才道:“甲胄在身,无须多礼,平身。”待三人起身,他才沉吟着道:“此番召见你们,乃是想将禁卫新军拉出来练练,后日一早,胤誐率四千人进驻通州,封锁通州所有大小仓场,不准一颗米进出。年羹尧率三千人进驻富新仓、兴平仓、海运仓。岳钟琪率三千人进驻禄米仓、南新仓、旧太仓。

进驻各仓后,迅速控制整个仓场,各仓都贴上封条,一应帐目亦尽数查封,要防着心怀叵测之人行那借机毁坏帐目或是纵火烧仓等龌龊之事。但有丝毫消息泄露出去,朕不问清红皂白,一并撤了你们和九门提督隆科多的差事。”

这是要大力清理整顿京师、通州两地的仓场!胤誐听得心里一惊,不由暗暗叫苦,他心里很清楚,老九胤禟可是在掺合粮食生意,这要是妄自通报消息,不仅自个脱不了干系,还得连累隆科多、年羹尧、岳钟琪三人,甚至可能连八哥也会受到牵连,罢了,只能事后联合八哥一起为老九求情了,老十四不是不念旧情之人,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影响老九这次晋爵。

三人当下不敢犹豫,忙齐齐躬身道:“臣等领旨。”

贞武微微颌首道:“这是禁卫新军首次在京师露脸,可别让京师官员和士绅百姓失望,跪安吧。”

“臣等尊旨。”三人忙行礼,躬身退了出来。

出了景运门,见胤誐兴致不高,年羹尧微一琢磨,便试探着道:“十爷,可是担心九爷?”

胤誐瞥了他一眼,却是未做声,这年羹尧的原配是明珠的孙女,继室是辅国公苏燕的次女,与老九和自个都算得上是姻亲,但同时他又是老四的门人,老四失势后,他又在老十三的举荐下拜到了贞武的门下,此人这几年在几位兄弟中周旋,对老九胤禟的事情有所了解也不足为奇,在顺义这半年来,二人的关系亦是大有长进,不过,当着岳钟琪的面如此问,却是有些孟浪了。

见胤誐沉吟不语,年羹尧赔笑道:“十爷,恕末将放肆,您是关心则乱,实则大可不必为九爷担忧。”

恩?胤誐诧异的瞅了他一眼,有意放慢脚步,笑道:“你小子倒是机灵,有什么说法,说出来听听。”

年羹尧也跟着放慢了脚步,谨慎的落后半步,娓娓说道:“九爷善经营,这事京师的宗室亲贵谁个不知?皇上自然亦是心知肚明,皇上若是有意保全,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皇上若是不想保全,十爷担忧又有何益?”

微微一顿,他才接着道:“皇上重情重义,岂会不顾全九爷?再说,天津军工作坊如今可是在风口浪尖。十爷且将心放宽,此番举动甚大,牵连必广,摘一两人出来,纯属轻而易举之事。”

“这话有理。”胤誐微微点了点头,老九现在天津军工作坊忙的焦头烂额,老十四不可能这节骨眼上让他难看。

见胤誐脸上神情松懈下来,年羹尧亦是暗松了一口,调禁卫新军进驻各大仓场不过是小事一桩,贞武完全可以提前半天下旨,便不虑消息泄漏,却为何要提前两天时间下旨?这是有意试探!这话有挑拨之嫌,他可不敢说出口,不过,从这点可以看出,皇上有心要打压八爷党了,以后可得跟他们保持点距离。

第589章 动手

京师发官米平粜,皆由京师五城米局发卖,发粜之米,皆是各仓气头廒底之成色米及成色不足六成之扫收土米。有道是陈谷子烂芝麻,陈年谷米也能填饱肚子,况且又是平价粜卖,自然是大受欢迎,不过,五城米局没有额外的铺点,诺大的京师就五个米局,要想买到平价米,还真不是件容易事,各城米局门口都被挤的水泄不通。

京师、通州仓场虽说一口气抛出百万石米麦,但由于发卖速度太慢,效果并不理想,民间米铺的粮价在降到一两四钱一石之后,却再也不肯下跌,根本原因却是京报上刊载的完全躅免北方遭灾各省一年正赋。

一众粮商都清楚朝廷赈灾的规矩,一般而言,被灾十分者,免正赋的十分之七;被灾九分者,免十分之六,此番竟然是完全躅免,人人心里都没底,不知道是灾情太过严重,还是因为新皇登基改元的原因,一个个都抱着观望的态度,灾荒之年,有粮食在手,根本就无须担忧会砸在手里。

粮商们观望,仓场的大小官吏却是乘着出仓平粜的机会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肆意营私舞弊,中饱私囊,大清官员俸禄不高,京师物价昂贵,京官清苦是普遍现象,仓官庾吏自然亦不例外,待遇着实不怎得,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守着粮仓,他们也就唯有打粮食的主意。

大清的仓场制度并不健全,一众仓官庾吏不仅继承了前朝的营私舞弊手段,更是屡有创新,花样百出,仓场制度在这些个积年官吏眼里,实是形同虚设。这些年北方屡遭春旱,粜卖仓储以平抑粮价于他们而言亦是轻车熟路,营私舞弊亦是尊循旧例,令他们稍有不满的是贞武不懂仓场事务,一下抛出一百万石,而且是各仓同时开仓,对市场粮价冲击太大,这对他们是不小的损失,忙着贪侵粮食忙着数钱的一众仓官庾吏谁也没有意识到一场泼天大祸正等着他们。

……

两日后,一大清早,京师内外城的各条主要大街、有粮仓或者是大米铺的街巷皆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站满了步军统领衙门的兵丁,一早出门口的百姓看到这种情况,吓得立时就缩了回去,各自关门闭户,躲在门窗之后偷偷观望,心里皆是暗自猜疑,不知道京师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年羹尧、钟琪两人率着六千军容整齐的禁卫新军亦是一早就开进了京城,入城后,两人便兵分两路,分别进驻富新仓、兴平仓、海运仓、禄米仓、南新仓、旧太仓。

镶黄旗满州都统胤祹则率领旗下兵丁进驻户部内仓、北新仓、太平仓、五城米局。与此同时,胤誐率着四千禁卫新军也开进了通州,迅速的封锁了通州各个大小仓场,通州的大小粮铺和私仓及东家、掌柜也被随即控制起来。

一时间,京城内外的各条大街皆充斥着密集的马蹄声和士卒整齐的脚步声,京城的大小官吏、士绅百姓都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胆小的则躲在家中,生怕遭惹事端,胆大的则纷纷四处探听的消息,街上虽然随处可见兵丁,却并未戒严,这倒让一众官绅松了口气,既是不戒严,就不是兵变,倒没什么好担心的,只要,如此大的阵仗为的又是哪般?这反而更是激起人们的兴趣。

完全控制了各大粮仓之后,一众将领便迅速的将各仓的大小官吏分开隔离,封锁所有的帐房,封存帐目,等候后继命令。通州的胤誐做的更彻底,连仓场衙门也一并戒严,所有的官员不论官职大小,品阶高低,一概分隔软禁。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仓场一众官吏皆是目瞪口呆,反应过来之后,一个个都是面如土色,谁也没预料到贞武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有闲心来整顿仓场,这实是大出他们的意料,这些年,康熙倦政,一众皇子又忙着争夺皇位,满朝文武大臣忙着站队,谁也没闲情来管仓场的闲事,贞武这段时间又是夺兵权又是调整朝中及地方大员,其间又还夹杂着整顿旗务,解决旗人生计,谁会料到他虚晃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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