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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要染指天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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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军气势不降反而高涨,举刀大声吼道“誓死保卫逸王”,即使隔着千斤重的铁门,门外焦急的将士依然清晰的听到城门内传出的声音。
“杀啊”
“放箭”
两声军令之下,将士纷纷举刀穿梭于箭雨之中奋勇杀敌,上官沁拉着嫙儿退守城楼之上,对城内战事一目了然,城内血流结冰,城外也是哀嚎冲天,她感觉自己就像走在尸体堆里,每走一步,脚下踩的都是一具尸体。
风萧逸说的不错,老弱残兵何以威胁于他,两军交战胜于气势,很快青骁城内的兵马便见颓势,上官沁推着阿四与嫙儿,“依现在的形势,青骁抵挡不了多久,我们快走。”
阿四拂开上官沁的手,一身凛然的说道 “我们不能这样走掉,我去救他。”
上官沁将他拦住,出声训斥道“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单凭你一人就能救得了全城的人,青骁这般破釜沉舟的将他引进城,就是为了救我们,别辜负了他的心。”
引风萧逸进城的想法青骁早前便和她提过,但那是最坏的打算,不到万不得已并不想用,但她决议出城那刻,青骁只在她耳边说了四个字“引他入城”,这般结果该说她早已料想到,只是她自私的想着要让嫙儿活,望着城下被乱刀砍死的将士,她只能在心底默默的道一句‘对不起’。
她推搪着阿四快走,自己却不自觉的回首向城下望去,她想知道青骁是否能逃过这一劫,却发现风萧逸唇角轻勾,阴冷的看着她,而他的手中……
上官沁脚下轻颤,倒抽一口凉气,那个笑不笑都一身书生气的儒雅男人,如今双眼紧闭,头发凌乱被风萧逸扯在手中,而那冰冷的刀刃就这样当着她的面落下,望着随刀喷洒而出的血液,刺的她眼睛发酸,若不是阿四拖着她,恐怕就这样跪了下去。
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那冰冷的唇角扯的更高,张张合合的唇瓣,虽听不到说些什么,可上官沁却看的明白。官扯沁乎放。
“你逃不掉的……”
这话像魔音一般在她的心里扎根发芽,而此时,那段被深埋的过往猛然冲上心头,她就像惊慌的猎物一样在森林中疲于奔命,可最后还是逃不过猎人编织的网。
她挣开扯着她衣袖的手,轻喘道“你带着嫙儿往前走,我们在城南汇合。”
她刚要转身,嫙儿便一把将她拉住,质问道“你根本不会和我们会合,你想一个人跑回去是不是?”
嫙儿与她一起多年,知她甚深,她没有否认,只道“风萧逸若是抓到我,便不会再追你二人,去找凌来救我,我等着他。”
“不行,我们不能让你一个人回去送死”阿四断然拒绝。
“放心,他曾答应姚皇后会好好照顾我,所以他不会伤害我,别浪费时间了,快走。”说这话时,她自己听着声音都是发虚的,像风萧逸那样一个被仇恨蒙蔽心智的人,她不敢细想下去。
“啪--”清脆的巴掌声回响在三人之间,上官沁偏着脸,惊愕的看向嘴角颤抖的嫙儿。
嫙儿颤着手,指向上官沁,愠怒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明显的哭腔,道“莫沁儿,你说我是你妹妹,你会带我过好日子,你说别人是死是活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你现在干什么,想去死,还是想逞英雄?”
嫙儿的一巴掌让她清醒不少,前世也是这般心思,最后落得身首异处。
“青骁死了,风萧逸的大军很快便会占领整个陵中城,我们现在想逃,肯定是不行的,我记得城上有一处密道,跟我走。”阿四背起嫙儿,带着两人绕过城楼右侧的观战台,按下记忆中的那块方砖, 片刻后,观战台下那道记忆中的暗门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打开,原充满希望的面容,就像被一盆结满冰渣的冷水,从头到脚浇的彻彻底底。
阿四面色冷峻,摸着青砖的指尖微微颤抖,不死心的按向别的地方,他并非怕死,他只是不愿刚刚出世的儿子被这场战争所波及。
上官沁似安慰的轻拍阿四的肩膀,提醒道“别找了,这条密道你知道,也一定有别人知道,我们先离开这在另想出路吧。”
再怎么不死心,也得相信眼前的事实,沉重的责任感让他必须冷静下来,阿四背起嫙儿,抽出腰间薄如蚕丝的佩剑,不舍的看向上官沁怀中还在熟睡的孩子“就是拼死,我也会把你们送出城去。”
风萧逸的动作远要比他们想像的快了许多,唯一的生门,如今已布满重兵,上官沁将阿四拉回来,险险的躲过城下的守卫,可城上清晰的脚步声,很快便让他们暴露在阴霾的天色下。
风萧逸舔弄着手中的血迹,阴沉的眸子透着嗜血的疯狂,任她历经两世,面对这样的眸子,还是忍不住颤栗,三人紧贴着半身高的墙壁,回首望去,护城河上白茫一片。
“束手就擒,本王可以考虑给你一个全尸。”冰冷的声音刺激着三人几近癫狂的心脏。
三人被数百名士兵逼到城墙的死角,上官沁紧紧的抱着怀中的襁褓,细弱无声的说道“我们跳下去”
人在走投无路时,总会拼死求得一线生机,哪怕是微乎其微的机会。
面对眼前手持长矛的士兵一步步逼近,阿四已无暇他想,拼尽力气郑出手中长剑,直取风萧逸咽喉,紧紧一瞬的慌乱,阿四已抱着两人从城墙上跃下。
凌厉的剑锋在风萧逸的两指之间静止,离咽喉不过分毫,盛怒之下,剑身被折断,倾注内力的剑尖,如疾风,似闪电,不偏不倚直接从阿四的脚踝中穿过,钻心之痛,让尚未着地的阿四瞬间失去重心,情急之下,阿四运气将怀中两个女人推向对岸的雪地上,而他整个人呈直线下坠,将结冰的河面砸出一人宽的洞。
已无知觉的右腿在冰冷的水里使不上半分力气,阿四只能靠双手抓着冰面不让自己沉下去。15501174
落地时为了护住怀中的孩子,上官沁的后背撞到树上,痛的好似整个胸腔移了位,等她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时,发现嫙儿不要命的往护城河跑去,她想喊,却发现阿四的半个身子掉在冰水中。
嫙儿拼着力气的拉着阿四,整个人险些栽下去,上官沁将孩子放到树下,捂着发疼的胸腔跑向河面,阿四的一条腿已经抬到了冰上,眼看着整个人就要被拉上来了,只要她在去帮一把,阿四就安全了,可一只长矛凌空而下,将那条腿死死的钉在了冰面上,撕心的怒吼声划破整个阴霾的长空,阿四用最后一丝力气,推开面前的嫙儿,整个人向水里仰去,唯有那条腿,依旧被那杆长矛死死的定在冰上。
她抬头,却看到一杆杆长矛从城上飞下,每杆都是直取两人性命,她发疯的狂叫着嫙儿的名字,希望她能躲开,而嫙儿却是似了魔般不管不顾,抱着阿四的腿,希望能将人拉上来,可当冰冷的长矛穿过嫙儿的身体,看着嫙儿和阿四一起在她的眼前掉入冰冷的深渊里,她的血液好似冻结般,整个人跌坐在冰上,空洞洞的看着城墙的上那个笑的满脸得意的男人。
第一百四十四章 真的大结局了
“你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为阻挡我的霸业,付出血的代价。璼殩璨午”冰冷的声音,即使隔着一丈远,她依然听的真切。
当冰冷的箭雨迎寒风向她射来,她绝望的眸子望向初晴的天空,凭着仅剩的力气悲切的大喊“凌,凌…凌…”她好像喊不够一般,不停的喊着这一个字。
“嘭 ̄”
当身体倒在雪地上那刻,她的唇角轻勾,那张让她日夜想念的面容,好似就在眼前,对着她笑的无限温柔。
呼吸越发困难的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痛意,轻勾的嘴角,望着他的笑意,轻轻的吐出“来世 ̄再见”
划破长空的声音,那般熟悉,让正在战场中浴血奋战的男人轻颤不已,风萧凌颤抖的身形,调转方向,顺着刚刚喊声的方向,一路厮杀,血红的眼睛早已看不见任何人,心中狂吼“挡我者死!”
当他看到跌坐在雪地上那道艳红的身影,手中剑也越发的快,不带一丝拖沓,直取敌人的咽喉。
他狂喜的喊着“沁儿,沁儿”可无论他喊的多大声,上官沁都好似听不见一般,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风萧凌焦急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却因城楼上射下的箭雨而走神,被人划伤了肩胛,风萧凌怒吼,抬腿踢碎了那人的脑袋,跃身而起,拼着卓越的轻功,想以最快的速度为她挡下那些箭,可数日未眠,刚刚一番激战,如今身体已快频临极限,拼尽深厚的内力依旧快不过那些如疾风飞驰的箭雨。
自收到青骁的密信,他便带人马不停蹄日夜兼程的赶回陵中,只为早风萧逸一步,可以将沁儿纳入自己怀中保护起来,可他还是晚了一步。
在他怒吼绝望的那一刻,一道黑影,先他一步冲到上官沁的身前,情势危及,那道黑影只来得及挥出一掌,扫落一半的箭, 当他将上官沁扯入怀中,挥出第二掌时,一支箭毫无预警的穿透他的心脏,强大的内劲,让男人抱着上官沁后退百米才停住凌乱的步子,而男人轻晃的身子,最终抵不过黑暗来袭,压着上官沁向地上倒去。
男人艰难的撑起半边身子,露出苍白的面容,看着怀中安好的女子露出一丝笑意,染血的指尖轻轻扫过上官沁的脸颊,带着一丝无奈的苦笑,轻咳道“活过来吧,阎王爷他不肯收你。”
熟悉的调侃声,让紧闭的双眸蓦然睁开,而那张狼狈中依旧俊俏的面容就近在咫尺,贴着她的鼻间笑的灿烂。
上官沁微怔,她似乎从未见风萧然笑的这么开心过,那是发自心里的开心,不似以往笑不达眼底的麻木敷衍。
许久,上官沁才回过神,想抬手去推压在她身上的风萧然,却发现整个身子都僵的很,想起掉入河里的两人,上官沁没好气的冷言道“滚下去”
风萧然非但没起,反而将身子的重量全都压在了上官沁的身上,在她发火之前,先声夺人,虚软的嚼着她的耳朵道“原谅我今生的错过,来世我定然视你如珍宝,捧在手心,不伤一分一毫。”
“噗!”
“若有来世……”耳鬓粘稠的温热,让上官沁出口的伤害断然失声,她试探的唤道“风萧然”,得不到回应,让她猜测的心变的狂乱,耳边微弱的呼气声,让她颤抖的开口“风萧然,你怎么了?”
听到她紧张的话语,轻浅的呵笑声,不过片刻戛然而止,她紧张的唤着风萧然的名字,冻僵的双手胡乱的在风萧然的身上摸着,直到摸着深深插入他后心房的箭羽,她的手颓然落下,干涸的眼角泛起湿意。
她抬手环住风萧然的头,颤抖的说道“来世,你会遇到一个真正爱你的好姑娘。”
抚着风萧然的发髻,曾经种种历历在目,如今在回首,却发现那股子噬心的恨意早随着冰寒的雪地渐凉。
迷蒙的眸子在看到一步步朝自己走来的男人,所有的痛苦、悲伤与恐惧瞬间决堤,她对着立在眼前的男人放声痛哭,哭的几近昏厥,她曾认为哭是最懦弱的表现,可真的痛心时,眼泪早已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
直到她哭累了,哭不出声音,风萧凌才将她从地上抱起,紧紧的搂入怀里,嘴角蠕动,不知该说些什么,你能将她越搂越紧,寻求她还活着的真实感。
上官沁没有哼声,抬手努力的回报着他,哭哑的嗓子,艰难发声道“我以为…”
风萧凌收紧手臂,复杂的看了一眼倒在雪里的风萧然,抢言道“不会,以后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寸步。”
刚刚的那一幕他都看在眼里,虽然悲痛,可他看到风萧然嘴角噙着的那抹浅笑时,他对这个哥哥,更多的是感激与释然。
风萧凌紧紧将上官沁拥在怀中,直到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才让两人猛然惊醒,上官沁推开风萧凌,跑到几米远的树下,将哭闹的孩子抱起,嫙儿被长矛刺穿身体的一幕猛然袭上心头。
她抬头望去,陵中城已被凌的人攻陷大半, 风萧逸的败局早已注定,即使他在怎么奋力厮杀,也逃不过风萧然早已设好的局。
“别让他死了,更别让他跑了。”她冷漠的看着那道早已丧心病狂的身影。
风萧凌笃定的说道“他逃不掉,宣统早已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城破那刻,所有的将士愤恨的冲上城楼,若不是他,宣统怎么会面临如此危机,若不是他,三军将士,又岂会亲眼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的倒在血泊中。
当无数把刀子架在风萧逸的脖子上,风萧凌扶着上官沁缓缓走上城楼。
风萧逸在看到凌时,没有太多的诧异,当他看到风萧然被人抬上来时,反而笑的异常开心,但话中却难掩遗憾“到底是差了一步”
风萧凌指着城下意气风发的大军,反驳道“你差的岂止是一步,从你准备谋反的那天开始,父皇便已在陵中与都城之间拉起了一道屏障,而皇上西下,不过是引你入陵中,让你退无可退,若不是你勾结离渊攻打陵西,或许皇兄也不会痛下决心这般算计你。”
风萧逸哼笑“算计我,哈哈 ̄他可曾想过今日会死在我的手上。”
剜心的笑声,让风萧凌忍无可忍,一记重拳狠狠的打在风萧逸的胸口上,冷眼道“你果真是无可救药,他可是你的亲哥哥,你居然可以在杀了人之后,还笑的这般肆无忌惮。”
风萧逸猛咳几声,接着笑道“我是无可救药,这都是拜风玄所赐,你该去问问你的好父皇,在杀了自己的同胞哥哥后,每晚睡着自己的嫂子,是不是比我更加丧心病狂。”
“啪 ̄”一记响亮巴掌让风萧逸微怔,上官沁垂下发麻的手掌,轻颤,可想而知,那一巴掌她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她看到风萧逸嘴角缓缓流出的血迹,带着几分轻蔑,轻轻吐出一句“你这般样子,连死都不配。”
上官沁很想抽出袖中的匕首插进风萧逸的心脏,可她不想永远都是这般以恨止恨,或许,让风萧逸痛苦的活着,她更乐见。
看着满城的尸体,风萧凌皱眉下令道“将他压入地牢,好好看管,将牺牲的将士安葬后再行处置。”
“等等”被押走的人中,风萧凌突然看到站在后面的青庄,怒道“本王痛恨别人背叛,来人,将此人的心挖出来,喂狗!”
不能在此时杀风萧逸平军心,那只能找个替死鬼让将士们先泄愤,而青庄正是最好的人选。
风萧逸被扣上重镣,依旧一派轻松,或许,无论给他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对他来说都形同已死。
即使寒风呼啸,依然吹不散浓浓的血腥味,风萧凌将上官沁重新拥进怀里,轻声道“我送你回去休息”
上官沁一动不动,怔怔的看着破裂的冰面,嗓音沙哑的说道“嫙儿与阿四还在河里,我要看着他们上来。”
风萧凌微僵,目光沉痛,这个结果他早就想到了,若不是出了意外,阿四绝不会离开沁儿的身边,还有无名。
上官沁比之刚见他时,沉静许多,她走下城楼,缓缓走出城门,却见有两人已先他一步站在那里,那女人裹着厚厚的披风,可她还是仅凭一眼便认出那人是墨兰。
她上前,深深的看了一眼覆满白雪,双眼紧闭的无名,轻浅的开口道“他一直喜欢着你!”
无名喜欢墨兰,是她知道三人的关系后,无意中了解到的,依着无名的性格,她知道,他从未和墨兰说过,所以今日,他替无名说了这话。
墨兰点头,这点她一早便知晓,“其实他叫青菊,可他说师父给他起的名字难听又女气,所以自己改了无名,为此,师父还曾恼怒,说他早晚会因无名而死的不明不白,我们都一直认为这事师父的气话,没想到,没想到…”
墨兰说道一半突然哽咽,景竹轻拍她的肩膀,越过两人将无名从地上背起,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上官沁能感觉到,景竹的悲痛并不比墨兰少。
临走时,景竹对着风萧凌说道“落叶归根,请王爷谅解!”
风萧凌点头,并没有阻止。
刺骨的寒风吹散她的发髻,黑发的衬托,显得她面容越发的苍白,她静静的站在护城河边,看着冰面被一点点凿开,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她蹙着眉头,发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一次次放下去又拉上来的空网,心,越来越沉…
风萧凌心疼的将她揽进怀里,无限柔情的劝道“回去睡一会好吗,这里有我”
上官沁摇头,“我要看着他们上来。”
风萧凌微叹一口气,“嫙儿将孩子托付给你,若是你病了,谁来照顾他?”
上官沁依旧倔强的一动不动,“我不会有事的”
风萧凌比谁都了解她,她若不想动,任凭他说破了嘴,她也不会挪一步,无奈,两指一动点向她的耳下,片刻,整个人便失去意识的倒进他的怀里。
半月后
舒软的床榻上,上官沁披散着头发,浑身酸痛的抻着懒腰,惺忪的睡眼有些迷茫,当看到房内熟悉的摆设,她蓦然睁大双眼,怔愣了好一会,忽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的很真实!
“嫙儿”如往常一样,她慵懒的喊着熟悉的名字。
“夫人,您醒啦”
一身宫人服制的丫头,见她醒来,高兴的往殿外跑,让她一时有些摸不到头脑。
可想起那句‘夫人’,她的脑子轰然炸开,掀起被子连鞋都没穿,便往门口跑去,“不是梦,不是梦…”
风萧凌一进门便见她披散着头发,连鞋子都没有穿,一股脑的想往外跑,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他害怕的一把将上官沁扯进怀里,安抚道“沁儿,沁儿别慌”
“嫙儿还在河里”上官沁扯着风萧凌的衣袖,神色焦急。
风萧凌紧搂着她,轻拍着她的后背,“我命人准备了吃了,吃饱了我带你去见嫙儿和阿四。”15458890
在床上睡了半个月,脑子多少都会有些迟钝,上官沁点头,任风萧凌将她抱回床上,为她穿上一件干净的淡粉色长衫。
颠簸的马车一路从皇宫奔向城南,出城不过一里她便远远的看到一处寝陵,占地虽然不大,但绝非一般人可以比拟。
风萧凌在一旁抚着她的长发,解释道“我封了嫙儿为静嫙公主,虽然时间仓促,但一切礼制都是按宣统长公主的标准办的。”
“谢谢你”上官沁将头埋进他的怀里,长长的睫毛挡住眼底的复杂情绪。
或许是风萧凌感觉她轻微的波动,开口道“我们下车去看看吧”
上官沁沉默,跟着风萧凌的身后下了马车,从侍卫的手中接过装满糕点的篮子。
她语气平静的对着身后的人说道“我想一个人过去。”
风萧凌本想跟上去,但看她的神色,他停住了脚步,在不远的地方,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等了许久,才见她拍掉裙子上的白雪,缓缓朝他走来。
风萧凌关切的握起的她的手,呵着气,“呆了这么久,是不是冻坏了?”
她回以浅笑,淡淡的开口道“还好”
从刚刚他便她察觉她的异样,上了马车,他便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例如,我是不是要当皇上了?”
他看见上官沁眼底轻微的波动后,浅笑道“我并不想当皇帝,但是没办法,责任在此,不过等小五在大一点,我可以考虑让位。”
上官沁连想都没想,冲口便问道“小五是谁?”
当看到风萧凌眼底的那抹笑,她才猛然反正过来,阿四,小五!
十年后
“陵中急件”
风萧凌端详着手中插着羽毛的信笺,看着身侧的上官沁调笑道“皇后娘娘,陵中急报,要不要微臣帮您拆阅?”
上官沁将剥了皮的葡萄塞进嘴里,口齿含糊的说道“小凌子有心,本宫等着呢!”
风萧凌笑着似水柔情,拆开手中信笺,在看到上面的内容时,面色微变,察觉风萧凌的变化,上官沁身手夺过信笺,在看完上面的内容时,将信轻放到桌上,沉默了半响开口道“这么多年,他活的人不人鬼不鬼,受病魔缠身,也够了。”
“虽不能恢复他的身份,但后事最起码也不能连个百姓都不如”风萧凌心中感叹,恩怨虽说难解,但不管怎么说也是兄弟一场。
抛去阴霾,风萧凌往上官沁的身边靠了靠,齐眉弄眼道“我说娘子,小五今年十一,小流流也有五岁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卷铺盖卷放手了。”们今晴依力。
上官沁横眉怒对,拍桌而起,脸色变化之快,差点让风萧凌掉了手中的茶碗。
见他惊愕的模样,上官沁“噗哧”的忍不住笑出声,环着风萧凌的脖颈道“亲爱的相公,这一天,娘子我等的可是心痒难耐啊!”
两人还没等到夜黑风高,便褪去一身累最的明黄,说风就是雨的性格,连一张银票都没有带,穿着一身夜行衣,抱着上官沁便飞出寝门,跃上宫墙。
两人才走,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从梅树后探出身子,一脸鄙夷的摇摇头。
“风流,你说父皇和母后是不是太无良了?每次出去玩都不带我们”十一岁的小四扁着嘴轻抚着弟弟的脑袋,稚嫩中略带刚毅的面容,简直与阿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小男孩扯下头上的大手,一脸懵懂的看着哥哥,“什么是无良?”
小五牵着弟弟的手,走向寝宫,“无良啊…。无良就是…”
景竹搂着墨兰好笑的看着一大一小的两兄弟,“我真期待小流流长大后,听着别人整天风流风流的喊,该是个什么样的精彩表情…”
两月后,无论是都城还是遥远的陵西,人们口中一直流传着一对奇葩夫妻,不管走到哪里,只要他们看着顺眼的人,哪怕是成了亲的,也会劝离了,帮忙找一个更适合的。
番外:风萧然的自白
从我出生起,我便背负了许多的期望,我的母妃是父皇的辰妃,外人都道,我的父皇对母妃极为宠爱,甚至连正宫的皇后娘娘都不及母妃的外分之一。
可只有我清楚,父皇对母后的宠爱并非像外人说的那样,因为从小母妃便对我很严厉,甚至整日叫我学着如何讨父皇欢心,母妃总是活的小心翼翼,有时候夜里我总能听见母妃跪在地上央求着父皇不要离开。
那时起,我便告诉自己要自强,要讨父皇的欢心,等长大后要他将皇位传给我,这样母妃就不会在活的那么辛苦。
二十二岁那年父皇将我召进明福宫,说为我选了一门亲事,我站在他的面前,强颜欢笑,内心却很是挣扎,后来回府想了许久,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只要父皇高兴,娶个瞎子聋子又何妨!
上官雪出殡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所谓的未婚妻,我一直认为不过是个养在闺阁中的富家小姐,与其他人无异,可当她一身火红的出现在灵堂里,我的眼就像被她牵引一般,一刻未曾从她的身上离开。
我能感觉到,她内心的对这个世间的不屑、不满,甚至带着些许的恨意,或许是因为她的母亲死的不明不白吧!
看她离开灵堂,我的脚不由自主的跟了出去,心里那时却想着,若是娶了她,或许也不错,因为她和所有的千金小姐都不一样。
当看见她跑出上官府的大门,我迫切的在身后唤住她,其实我的内心很是狂乱。
我问“你这是准备逃婚吗?”
可她却让我帮忙演一出戏,当时,我的心中便已有数,其实她并不在乎这桩婚姻,也不在乎什么尊贵的身份。
我当时就像着了魔一样,无论风萧凌在旁如果劝阻,我还是发疯的应了下来。
成亲那天,我抱着她走出上官府,她的头一直埋在我的胸前,其实我知道,她并不是害羞,而是不想面对上官涛与上官明睿。
成亲那天,是我这二十二年来,最开怀的一天,感觉自己终于找到了那个想要找的人,觉得她的一切都和自己像极了,我想珍惜,想说服她留下来,可那晚不知为什么,我喝的异常的醉,看着她衣不蔽体的躺在床上,我的心就像被刀扎一般,心里那块最丑陋的伤疤被揭开,思绪如泉涌,错将她看成是那个曾经背叛我的果儿,我的心底只想着报复,只有无尽的报复,才能将我心底那最丑陋的地方封埋。
当我看到她脸颊与身下的血红时,我的心剧烈的颤抖着,突然觉得,此一生,我都不会在得到真爱。
我慌乱的逃离,一连多日都不敢出现在府中,怕勾起那晚的回忆,当墨兰告诉我,她脸上的伤再也不能好时,我的其实满满都是愧疚,只想后半生好好的补偿她。
父皇驾崩,我顺理成章的接管宫中的一切,包括他的皇位,我当时欣喜若狂的跑进母妃的宫殿,想要告诉她,今后她再也不用活着那么小心翼翼,在也没人敢与她争宠,可母妃却一身素服面无表情的坐在镜前,就连往日柔顺的墨发,也一夜之间白了半头,这一生,母妃将青春都给了父皇,父皇离世,她的心也跟着父皇走了。
母妃说要为父皇守灵,我没有多劝,因为我知道多说无异,看着母妃跄踉的脚步,我突然觉得,若有一日我也走了,不知道会不会也有人这样为我伤心。
我登基之后,命人将沁儿接进宫中,我想让她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可我知道,不能超之过急。
进宫不久,沁儿命人来请他,他心中狂喜,可却故意装的一脸冷冰和不屑,我只是想看看她的反应,却没想到她开口便是向我讨承诺,我一时生气,损了她一通,拂袖而去。
走出那道门,我便后悔了,想回去又拉不下这张脸,只好偷偷的躲在门外,却不想,她从我离开,便一直在骂我,骂了足足一个时辰,我在门外听着,觉得好气又好笑,这个发现让我更想深入的了解她。
在我沉迷于这场游戏时,父皇生前的总管太监却偷偷的交给我一样东西,那是父皇的密诏,让我想办法除去上官家,我心里清楚,父皇是怕自己留下骂名,所以才将这对宣统有着莫大的贡献的功臣留给我来解决。
在位的头一年,我机关算尽的打压着上官明睿和上官家的生意,甚至设计上官琳入宫,若哪日上官明睿反抗,我的手中也有所牵制。
上官琳的入宫,或许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若不是她,沁儿也不会受那些苦。
上官琳有孕的消息,让我r日不能安睡,我命人在她的安胎药中加了麝香,直到她的宫中传来她流产的消息,我才心安。
上官琳流产,我以为她会哭闹,却没想到,她装作若无其事,继续日日喝着加了麝香的安胎药,我以为她会一直瞒下去,却从未想过,她将一切的过错都算在了沁儿的头上,甚至是不惜陷害她。
那日寿宴上的一幕,是我这辈子都不想忘记的,她的舞姿让人陶醉、心动,甚至是难以忘怀,可最后她冷冷的将手中花丢给风萧凌,即使在多的掩饰,他依然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笑意。
我坐在台上,心中的醋意翻腾,于是故意让她出丑于人前,却不想我这一举动,不但成全了风萧凌的英雄救美,更让上官琳心中的恨意,肆无忌惮。
冷冷的冰雨中,我命人杖责于她,甚至逼她服下满瓶的麝香,其实那根本不是麝香,只是和麝香很像的止血丸。
望着她跄踉的脚步,还有顺着雨水淌下的血迹,我心里的疼,其实不比她少,我从未想过要打她,只是不知道该怎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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