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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要染指天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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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萧然推开两人,将上官沁扶起,沉声道”朕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 盼君早归
风萧然推开两人,将上官沁扶起,沉声道“朕来”
挑上是内。“皇上”
无名诧异的看着他,此时才知道屋内多了一个不速之客,而这个不速之客恰巧内力深厚。
墨兰有所顾及的看着他,不知是该劝,还是…。
风萧然挑眉道“怎么?难道你觉得朕的内力不够深厚吗?”
墨兰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无名抢口道“无名代我家主子谢皇上的救命之恩。”
墨兰无耐的看向无名,对风萧然提醒道“皇上,一会运功请您千万不要分心,否则会招冰兰的反噬。”
“我现在为夫人施针止血,可以多保孩子几刻,所以请皇上一定要快 。”无名轻捻银针扎向上官沁的天灵,一路向下施针 ,而风萧然则运功逼毒,不过片刻,他的头上便全是细汗,他从未见过如此霸道的毒,几次他险些被反噬,他的手掌贴着上官沁的背心,感受着她剧烈的颤抖,他突然想知道,如此瘦弱的她,这两年是如何熬过冰兰发作时的痛苦。
上官沁因痛苦而不断的呓语,说着三人都听不懂的话,太难忍时,她便在迷迷糊糊中痛叫风萧凌的名字 。
风萧然的在心中不爽的念道‘风萧凌,风萧凌,满脑子就只有风萧凌’
看出风萧然微变的面色,墨兰忙在一旁提醒道“皇上,千万不要分神”
风萧然紧闭双眸,不耐烦的说道“怕朕分神,就把她的嘴堵上。”
无名拦住墨兰,提醒说“皇上,若是把夫人的嘴堵上,那就等同于压抑她的痛苦,如此不让她宣泄,只会让她更痛苦。”
风萧然心中虽怒,却不再言语,极力的用内力压制着上官沁体内各处残留的毒素。
整整一个时辰,风萧然不断的向上官沁的体内注入内力,任他内力深厚,也不免觉得有些吃力,渐渐他的衣衫湿透,唇色青白。
墨兰见风萧然的手掌不由自主的颤抖,若在继续下去,只怕他也危险,只得出声道“皇上,可以了”
风萧然调顺呼吸,轻吁一口气,渐渐收回内力,整个人犹如被抽掉骨头一般,瘫软的坐在床榻上。
墨兰将一颗白色的小药丸塞入风萧然的口中,轻声道“运功调息,很快就会恢复体力”
风萧然看向怀中已昏迷的上官沁,问道 “没有可能保住了吗?”
无名拔去上官沁手上的银针,低语道“我曾答应夫人要保住这个孩子”
看着锦荣被褥上慢慢漾开的血花,他可以预想到,上官沁醒来时该是怎样剜心之痛。
墨兰推着神色异常的无名的道“看去让人准备热水。”
无名回过神,跑出门外,这样也好,至少不用亲眼看着那个他照顾了八个月的胎儿一点点流出上官沁的体外,他从未告诉过风萧凌或者是上官沁,那个成形的胎儿是个男孩。
紧闭的双眼在无名踏出门的那一刻突然睁开,一双冷眸,冰冷的看着从上官沁体内流出的黑血,他咬着牙关,连出血也会发觉 ,“你 告诉我,她体内的冰兰是怎么回事?”
墨兰怔愣的看这风萧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道“属下也不清楚,在陵南时,属下为她把脉就发现了她体内的冰兰。”
风萧然不怒而威,冷的慑人“墨兰,不要和我马虎眼,朕不说,并不代表朕就默许她现在的身份。”
一语便道出他早已洞悉一切 ,至于为何不说,墨兰实在是参不透,只言君心难测。
墨兰沉默半天,开口道“那日皇上将她打入冷宫,属下受凌王之托前去为她诊治,那时属下就已发现她中了冰兰,因邪风入体当晚便毒发,属下想过很多种方法想帮她解毒,可始终没有完全之策,只好一直压制,她出宫后,若不是遇到鬼医无名,恐怕早已是孤魂野鬼 。”13857156
“在宫中中毒?”风萧然显得有些诧异,他从未想过有人可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任何动作。
“啊 ̄”
昏迷的上官沁因孩子的生命在她体内一点点的流逝,所以痛声哀嚎,就连身体也在风萧然的怀中剧烈的颤抖着。
风萧然抱住失控的她,紧张的问道“为何会这样?”
墨兰按着上官沁的脚踝,深怕她乱踢而伤了自己,从医这么多年,她从未见过此景,深深的触动她身体的所有感官。
“孩子已成形,所以才会特别的痛,再加上冰兰都被逼到她的腹部,所以才会如此疼痛难忍。”
他风萧然平生杀人无数,可看到床上这个女人,他的心竟隐隐作痛“有什么办法能不让她这么 痛苦吗?”
“没有”平日里动听的声音,在今日听来却是这般刺耳。
风萧然沉默的垂头,将上官沁紧紧的抱在怀中,他还记得当年她入王府时的那个新婚之夜,他对着上官沁说,“恨吧,恨可以让一个人好好的活着。”
他摸着上官沁满是汗水的额头,沙哑的说道“恨吧,恨可以让你不在那么痛苦。”
无名端着热水进门,刚走两步便看到风萧然在上官沁的额上深深印上一吻,无名轻咳一声,将手中的木盆放下 ,出声提醒道 “女人流产是晦气之事,请皇上还是移步的好,我们在这,墨兰也无法照顾,我已叫了两个宫女过来,就在门外。”
风萧然尴尬的抬首,一时情难自抑,竟忘了她如今的身份。
风萧然将上官沁放倒在床榻上,步下床榻,抖抖衣衫阔步走出门外。
“我在这里不方便,劳烦你多照顾。”无名连看都没敢看,转身便跟着风萧然退了出去。
墨兰撕开上官沁早已被污血染透的素白裙摆,两腿之间一个乌黑的残破身体静躺在血色之上,墨兰染血的手指轻颤,一颗心狂乱的跳着,她闭眼深吸几口气,待平复后,她用撕碎的裙摆将孩子包裹上。
墨兰将门外的两个宫女叫进门,吩咐道“将夫人身上的血迹擦干净,在换一套干净的被褥。”
墨兰捧着这个已有八个月的婴孩踏出门外,平静的面容看不出任何起伏,她将手中染血的包裹递到无名的面前,道“你看着处理吧”
无名看着血红的染布,犹豫了好半天才伸手接过,沉痛而沙哑的问道“可是男孩?”
“他无缘这个世界,又何必在意是男是女,如果不想她看了伤心,还是烧了吧”墨兰淡扫无名一眼,转身进屋,将房门关的死紧 。
墨兰看着正在忙碌的两名宫女,出声道“在宫里当差,生死全凭一张嘴,你们应该比我明白这个道理。
算过时辰,墨兰掰开上官沁的嘴,在她口中塞入一颗药丸,并将切好的人参片一同放入,把过脉后 ,除了体内微不足道的残留,在没有冰兰霸道肆虐的痕迹。
。被整理过后的床榻,干净如新,除了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在无一丁点血色。
墨兰冷漠的吩咐道”你们两个下去吧,一会想着让无名大夫来一趟。“
寒风瑟瑟,初亮的天色渐渐飘起雪花,无名捧着手中的孩子蹲在假山的角落,看着染血的包裹,始终没有勇气打开看一眼。
”王爷下落不明 ,如今夫人腹中的小主子也没了,我们…我们真是愧对主子的信任。“两名风萧凌随身的侍卫跪在雪地中 ,哭丧着脸,满心愧疚。
”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小主子已经走了,我们今后更要把夫人照顾好,若不然,我们才真是愧对王爷。“无名将包裹放入早已点燃的火盆,道”孩子,你若在天有灵,就去找你的姨娘吧,至少出生时,也可以让你娘亲看看你的模样。“
平静的风雪突然在无名的身侧卷起一道漩涡,好似这个还未睁眼的孩子听懂了他的话。
无名抱着精致的小坛走入这间被浓郁的药味弥漫,却又夹杂着一丝血腥的房间,他抚着怀中的小坛,轻轻的将它放在桌上,”你找我何事?“
”她的冰兰已经解了,如今也不需要我了,我曾答应她将一封信送到凌王的手上,此去之后我想我不会回来了。“墨兰从始至终都未抬眼,只是认真的为上官沁擦拭着苍白的脸颊。
”你知道我家王爷在什么地方对不对?“墨兰表面虽冷,却是一副热心肠,一如她小时候,从未变过。
”是,他在景竹的府上,他中了毒,不过已经没事了,你好好照顾她吧,有人想杀凌王,如果他知道 凌王还活着一定会打侧妃的主意,我走了。“墨兰终是不忍,好心的提醒道。
”谢谢你,烦请你暂时不要告诉王爷夫人的情况,以免在此时乱了他的心绪。“无名嘱咐道,看着离去的蓝影,心下不免多有酸涩。
无名收拾好心情走到床榻边,将手搭上上官沁的脉搏,身子虽然虚了些,不过已一切正常,只要日后好好调理,不会没有怀孕的机会。
夜,沉静。
摇曳的烛火映在窗前,显得格外明亮。
风萧凌捏着手中的信,满心喜悦,”思君,念君,盼君早归 !“
”凡儿可好“风萧凌收起手中的信,关切的问道。
第一百二十九章 明日发丧
墨兰看着烛台上滴落的烛泪 ,手下微紧,回答道“莫侧妃很好,身上的冰兰已经解了,王爷不用担心 。”
风萧凌开怀的笑道,“如此甚好 ,这些日子感谢你对凡儿悉心的照顾 ,当然我也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墨兰怔愣的看着他脸上的笑意,以前他的笑从不达眼底,如今却是这般真切,似乎从他爱上上官沁那天开始,他的所有喜怒哀乐来的都是如此真实。13857167
墨兰略显尴尬的转开话题,道“王爷可知是什么人要杀你?”
风萧凌突然垂头沉默,考虑过后,微叹 一口气,打着马虎眼道“他带铁甲面具,我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唯独一点我 可以肯定,他是个男人,而且恨我,不止一次的想杀我。”
“王爷虽不是乐善好施的人,但也绝不会是四处与人结仇之人,为何会招此仇家,而且这个人并不简单,连地下天牢他也可来去自如,而且是避过天牢中所有的耳目。”墨兰对他的话并不全信,但也并非追着不放,只想清楚风萧凌到底了解多少,算是弥补心里对没保住那个孩子的一点点亏欠。
景竹看出风萧凌有所隐瞒,既然他不愿说,别人也不能勉强,他在一旁戏谑的解围说 “莫不是王爷抢了人家的娘子,所以才千里迢迢的一路追着你 。”
风萧凌不屑的说道“我如此一大美男,需要去抢别人的女人吗?说不定是他娘子死皮赖脸的贴着我,所以害我被人追杀 。”
景竹在一旁浅笑,意有所指的提醒道,“王爷今后还是少玩火的好,毕竟不是每次都能那么幸运的遇到墨兰。”
风萧凌低笑,深敛眼眸,道“你这是在向本王索要人情啊,怎么着,想本王以身相许不成。”
景竹汗颜,撇嘴道“王爷多心了 ,本相一向洁身自爱,不是随便什么人都睡的。”
“可本王是随便的人,欠了人家人情,当然要以身相报,不然心有不安。”风萧凌勾唇浅笑,他的人情,这辈子只能一人无偿的跟他索得。
景竹汗颜到无语,忙推搪道“你可不是本相救的,本相最多就是收留你,你要谢就谢她。”景竹毫无义气的指着墨兰,被墨兰寒眸一瞪,伸出去的手真不知是该收,还是该收。
墨兰毫不客气的说道“我对贱男人没兴趣,要睡你就睡他,他是师兄,是兄长,他优先,我没什么事先走了。”墨兰起身,留下两个一脸尴尬的男人在桌前对望。
风萧凌见人已走远,撇嘴一脸无辜的说道“诶,你把人给气走了”
景竹争辩道,“什么就是我把人给气走的,分明就是你。”
“现在人都走了 ,还不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要把我当傻子 ,我看得出你有所隐瞒,此人非一般人,请王爷深思熟虑后,在告诉我答案 ,毕竟王爷的侧妃还有不到两月就要临盆了,若是此人知道你还活着,去报复令夫人的话,那可是得不偿失,赔了夫人又损儿。”
刚刚一番调侃,并非他无心之过,正因为他知道事态严重,“此人的身份我不敢确定,不过只一点,提醒皇上对陵西边界多加防范,我兵败并非偶然 ,还有武斐,他或许早有不臣之心。”
如此说,算是他最后给逸一次机会吧,毕竟这是父皇对他的亏欠,他想,这些年父皇如此宠他,也正是因为心中愧疚吧。
景竹紧握茶杯,再次确认道“你是怀疑有人通敌 ?此事可大可小,我必须现在进宫与皇上商议。”
才走两步,景竹突然回身提醒道“王爷如今在外已是个死人,所以不要随便出去吓人,皇帝如今很关心你被下毒一事,所以请配合”
本还想着偷跑出去看看沁儿,景竹这么一说他突然打消了念头,若逸知道他没死,铁定会按捺不住,加快行动,到时局面便不好控制。
“本王这两日乏的很,就想睡觉。”风萧凌一脸疲惫的伸着懒腰,算是给了景竹答复。
然落悉甚。寒冬腊月,冷风瑟瑟。
景竹搓着手掌走进这两年刚建的勤政殿,呵气道“今年的冬天真是冷的不寻常。”
埋首批阅奏折的风萧然在听到他的声音后,放下手中的朱砂笔,拿起单方在桌角的奏折道“你来的正好 ”说话间,手中的奏折已然到了景竹的手中。
无名疑惑的翻开奏折,此奏折是由四爷清王所呈,“近日,南渊大军似蠢蠢欲动,已有攻城之预兆,据前方探子多日勘察,发现南渊部分大军已从邖关调往陵西饶丠关,而陵南城武斐似已和离渊私下达成协议…”读到此处,景竹心中大惊,自语道“不幸被凌王爷言中,武斐果真有不臣之心。”
风萧然抬首,微眯鹰眼 ,道“怎么?凌王也认为武斐要反吗?”
景竹说道“进宫前,王爷有所嘱咐,让臣提醒皇上,一定要严防邖关,并且留意武斐,怕他有不臣之心。”
风萧然问道“他还说什么了?”
“王爷还说,他败并非偶然”景竹将风萧凌说的话一字不漏的一一道来。
风萧然起身走下龙椅,透过窗纸看着外面被风卷起的雪花,出声道“朕自然知道并非偶然,否则他又怎能安然无恙的住在你的府上。”
景竹诧异,出口便问道“既然皇上知道王爷无辜,又为何将他关进那an无天日的水牢,还为此险些丢了性命。”
风萧然似笑非笑的说道“当初不过是想惩罚他以平众怒,顺便想试探一下陵西众将是忠于朕还是忠于他,没想到却惹来这等意外收获。”
“皇上,我们要及早防范才是,如今邖关已是岌岌可危,若在此时他们集中力量去攻打陵南的话,我们宣统的半壁江山可真是要面临空前的浩劫了。”景竹满心的担忧,陵南不比陵西,它是一片平原,根本没有任何天险可依。
风萧然哼笑道,“就凭他们曲曲十几万大军也想扫平我宣统,简直是吃人说梦,你以为陵南易攻难守却为何这么多年不敢有人来犯分毫”
景竹怔愣的看着风萧然,“小时候曾听师父提起,陵南遍地是宝,强盗匪徒有心,却不敢进犯秋毫”景竹眼前一亮,无心的玩笑话,“莫非陵南住着什么天兵天将。”
风萧然听后,但笑不语,轻拍景竹的肩膀的道“你只管派人盯好武斐的一举一动,必要时,杀!”
景竹试探性的问道“那凌王爷…”
风萧然似洞悉一切般,肯定的说道“安排他秘密回陵西,我相信离渊不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放弃陵西而去攻打饶丠关。”
细想之下,风萧然的话并无道理,到嘴的肥肉怎会嫌腻而暂且搁置,他只会把嘴巴张大,然后狠狠的一口吞下。
景竹会意的笑道,“微臣明日便在府中为凌王操办丧事,并安排凌王秘密回陵西”景竹观察着风萧然脸上的细微的变化,并开口继续道“不知皇上可否准许王爷与莫侧妃见一面,也好让凌王爷放心的上阵杀敌。”
风萧然负手而立,眉头紧锁,犹如一个川字在额间,“回去告诉凌王,莫凡儿很好,只要他此次不让朕失望,凯旋后,莫凡儿便是他明媒正娶的妻。”
景竹察觉风萧然眼底的异样,大胆的问道“皇上不让两人见面,可是莫侧妃出了什么意外?”他虽然很少涉足后宫,但最近后宫的嫔妃时常去别馆处瞎闹,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孩子没了”
简单的四个字,确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口中说出,风萧然没有做任何解释,只是转身冰冷的坐回龙椅之上,提醒自己不该为别人而影响了自己的心情,也是提醒景竹,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不许任何人窥探他的心里。
夜,依旧。
景竹坐在马车内,朝着来时的路走回府中,他心不在焉的坐在马车内,脑中一直回想着风萧然最后的那四个字‘孩子没了’
其实景竹心里一直都清楚的知道,皇上的心里一直有上官沁的位子,不过是抹不开颜面承认罢了。
景竹回到府中时,风萧凌屋内的灯一直亮着,好像在等着他。 在廊下,景竹抖去身上的落雪,并吩咐身后的随从“去温一壶酒,炒几个小菜,今夜本相要和王爷秉烛夜谈。”
景竹推门而入,却见风萧凌悠然自在的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他若是告诉风萧凌,上官沁的孩子没了,不知他会不会蹦起来一掌劈了自己,景竹站在门前,私心的想着。
风萧凌看向面色有些迥异的景竹,先开口问道“怎样,皇上如何说?”
景竹坐在桌前,为自己倒上一杯热茶,以驱赶身上的寒意“我奉旨明日为你发丧之时,秘密将送回陵西,如今陵西岌岌可危,皇上要你回去坐镇。”
风萧凌勾唇浅笑,漫不经心的说道“怎么,皇上还信我?”
景竹放下手中雕着竹叶的紫砂杯,认真的说道“皇上若不信你,你现在就不会安然的躺在我府中,这是皇上的原话。”
第一百三十章 苦到哀伤
风萧凌嘲讽的笑道“如此说来,我该感恩戴德,跪谢天恩!”
“临走前,我要见凡儿一面,你帮我安排。”风萧凌的话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当是景竹必须要做到。
景竹无奈的说道“王爷这可是为难我了,出宫前,我特地替王爷求了,可皇上说等你凯旋,莫凡儿便是你明媒正娶的妻。”13865864
“是妻是妾,本王不会在乎,凡儿当然也不会在乎,你若不帮我,我自己去就是了。”话落,风萧凌起身便作势要往门外走,幸被景竹拉住。
“王爷觉得双拳能敌几手?恐怕到了明早,王爷也未必能踏出相府一步。”景竹说的自信满满,对于府内的守卫,自恃有十足的把握。
为来如了。“怎么着,你威胁本王吗?”风萧凌冷笑,回身端坐在景竹的面前。
景竹避其怒火规劝道“王爷是何许人也,景竹哪敢在您面前造次,我只是想劝王爷不要在这节骨眼上,坏了大事。”
景竹见他不语,继续说道“王爷应该清楚皇上的性情,向来说一不二,皇上既然可以成全您和上官沁,那自然是忘了过去的事,更何况,现在无名与墨兰都在照顾着她,你还有何不放心?至于其他,我也不多说了,王爷要如何做,自己决定吧!”
上官沁!
在听到这三个字时,阴沉的眸底,惊起一层丈高的波澜,随即又恢复平静,其实他也知道此事瞒不了一辈子,既然皇兄已放下,他自然也不会在耿耿于怀。
“好,本王可以不去,但至少让本王写封信给她”一来算是报个平安,二来希望她好好照顾自己,他会在她生产之前赶回来,与她一起看着孩子出世。
景竹应道“这点小小的要求一定会为王爷办到。”
翌日,相府内外挂满白色灯笼,府门前扎好的纸人齐刷刷的立在两侧,而上好的紫檀棺木就摆在院子中间。
景竹腰系孝带,手持圣旨,高声宣读道“废王风萧凌,生前虽大败于陵西邖关,但感念其戎马半生,功劳无数,特恢复亲王衔,入安陵。”
景竹收起圣旨,轻拍棺木,大声道“起--陵”
号角起,两名戴孝的侍卫将一件新制的王爷服装盖于棺上,景竹抱起篆刻着西陵王的牌位走到棺木前,“王爷,别说兄弟不讲究 ,本相也算是念着多年情分,亲自送你下葬。”
一名小厮跟在景竹的身侧,扬洒着手中的纸钱,一脸哭丧的盯着景竹,“等你壮烈牺牲的时候,兄弟也会亲自埋你入土。”
十车陪葬,纸人无数,一行千人,浩浩荡荡的队伍,直奔皇陵五百米外的安陵。
待安陵的千斤门石落下,风萧凌褪去一身丧服,对着身后的景竹说道“古往今来,像本王这样为自己送葬的怕是头一遭,不过感觉还不错,算是提前预演。”
景竹调侃道“呵,看来王爷很喜欢这黑漆漆的地下,百年后,王爷就要长眠于此了。”
景竹轻轻转动墙角石壁上的莲台,轰隆一声,一道石门被打开,漆黑的石门内隐约可听到滴水的声音。
“坐北朝南,石门靠西,看来这里出去便是城外的三里冠的水渠”风萧凌凭着感觉辨别石门内小路通往的方向。
景竹赞赏的笑道“王爷的耳朵还真不是一般的灵,这里出去的确是城外的水渠,走水路,半个月我们就可以到达陵西,这也是皇上为什么将您葬在这里的原因”
两人点燃早已备好的火把,沿着潮湿的地道一路向前走,直到看见前方的光亮才熄灭手中的火把。走出黑暗,两人便见一条商船停靠在岸边。
风萧凌飞身上船,看着河面漂着的碎冰,不由的感概道“皇兄做事果真考虑周详”‘怕是老早就防着陵西的动静了’,他在心中这样想着,却没有说出来
景竹负手立在风萧凌的身侧,景竹解释道“皇上考虑事情向来周详,不过这条河破冰并非为了防着陵西,只是想着周围渔民的生计。”
“如何都好,本王现在只想着陵西别出什么大事就好”风萧凌并不在意皇上是否有心无心,毕竟他是君。
凛冽的海风呼啸,吹的桅杆吱吱作响,风萧凌抬手理了理被吹乱的头发,转身走下船舱。
冰冷的寒风停止呼啸,寂静的夜里渐渐飘起雪花。
上官沁苍白的面容在烛火的映照下,略带几分憔悴,而无名和她身边的两名侍卫,一直守在榻前。
“你说夫人已经昏睡了两日了,她不会一直这么沉睡不醒吧。”略高的侍卫一直在无名的眼前晃来晃去,满心的烦躁。
“我们现在该担心的不是夫人何时醒,而是醒来之后她知道孩子没了是否能承受住这个打击。”无名按着疼痛的额头,心中的烦躁完全不比两人少。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站在榻前小声嘀咕着,完全没注意到床上那双素白的手紧紧的攥着被子,颤抖的睫毛挂上滴滴晶莹。
‘孩子没了?’
晴天霹雳般的四个字在上官沁的心间猛然炸开,心如擂鼓。
颤动的睫毛微微张开,扁平的小腹,痛如火烧的xia体,一时间所有的思绪都回到那日,颤抖的嘴唇轻启,气弱的吐出四个字,“凌王,走好!”
泪,如泉涌!
她抬手紧紧的捂着心口,剜心的疼,让她如虾子般弓起身子,咬着毫无血色的双唇,鲜红的血色蜿蜒的顺着嘴角淌下,迷蒙的泪眼无神的看着门口的方向,好似那里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夫,夫人…”
听到身后的动静,三人猛然回头,却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身的冷汗。
无名捏着她的脸颊,焦急的喊道“夫人,松口,别再咬了”鲜红的血液顺着她染血的牙齿滴滴淌下,直到她的脸颊被捏的青紫,她才疲累的送开口,红肿的下唇斑斑血迹,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
她眼底黯然的绝望,深深的扎进每个人的心底,她伸手紧紧的拉住无名的衣袖,声声无助的哀鸣。
她指着自己发疼的心口,神思恍惚的说道“无名,它病了,病的好疼,帮帮我,帮帮我…。”
无名拍着她的背,掩下心底剧烈的震动,声音轻柔的说道“哭出来,大声的哭出来,哭出来就不会痛了”
泪,瞬间决堤!
灼人的泪,顺着眼睑不停的淌下,白皙的双手紧紧的捂着心口,半张的双唇连呼出的气息都泛着疼,她窝在床边喃喃自语,“为什么还是疼,无名,我哭了,为什么还是疼…”
无名手足无措的看着她,却被人一掌推开,冰冷而无情的魔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既然不想疼,那就学会遗忘,学会恨,只有无情,只有恨,才可以让你变的更强大。”
冰冷的双眸似魔咒一般,深深的印在她的脑中,“恨吧,只有恨才可以让你好好的活下去。”
呈几何时,他对她说过同样的话,那时,他无情,所以说的异常轻松,如今,他的心被眼前的人所牵引,再说时,竟发现原来心痛是那般磨人,那般苦涩。
她伏在床边,伸手紧紧的拉着风萧然的衣角,瞪着血红的双眸痛苦的说道“我恨,我恨上官琳,我恨你,我恨所有拆散我和凌的人,我恨,我要好好活着,看你们一个个死在我的面前。”
风萧然紧闭酸涩的双眸,抬手拂开扯着他衣角的纤纤素手,“没错,你只有好好的活着才能看到我的下场,你只有好好活着才能报杀儿杀夫之仇,只要你好好活着,朕,便给你这个报仇的机会。”
来时无风,去时无影,可他隐隐作痛的心却没有这般潇洒。
整整七日,上官沁躺在床上,一日比一日听话,却也一日比一日安静,往日如辉的明眸,渐渐变的黯然而深邃,让人猜不着,摸不透。
皑皑白雪中,一抹艳红的身影独立雪中,像是染血的梅花,妖冶而冷艳。
无名走到她的身后,关心道“怎么下床了?”
自从在陵西见过风萧然以后,再也不曾见过她一身火红,如今再穿,不似从前,似乎多了一种神秘的问道。
她望着空荡荡的墙头,想起那年她在院内踏雪,而风萧凌就站在墙头上看着她笑,可她走了一上午也没等到那个笑如朝阳,爱她入骨的男人。
哀伤到坚强的眸子,透着一股子的坚定信念,她若不亲手掀开他的棺木,她到死也不会相信凌就这样离她而去“无名,我想他了,我要去看看他”
无名担忧的看着她,自从那日风萧然走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性子阴沉,话少到可怜“可你的身体还没好”
她带着几分愠怒的重复道“我说我要去”
无名无耐的摇头 道“好,我去叫人准备马车。”
刚走两步,无名似想起什么,回头看着她一身红艳,开口道“夫人,换身衣服吧”
上官沁摸着冰冷的围墙,浅笑道 “他说喜欢看我穿一身红衣,那样的我和他像极了一个人,既然是一个人,那就再也没有人可以将我们分开。”
第一百三十一章 开棺验尸
看着神思游离的她,无名心中哀婉,只能默默的转身走向门口,心病还须心药医,或许去安陵看看,她的心病就会渐渐的好起来。
自从知道孩子没了,除了醒来那日她哭过,便再也没有提过,不知是因为风萧凌还是其他,她就好像忘了那个孩子的存在,可一到夜里熟睡之时,无名在隔壁总能听到她哀哀的哭泣声,起初他听的模模糊糊,有几次,他特意跑到她的房门前去偷听,仔细听了几回,无名才发现,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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