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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回溯之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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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二世
因了一出折枝记;白琳再次病倒了;她心结难解,害怕东窗事发;病情越发重了,楚云海有心宽慰;可是一看到她垂泪涟涟的样子,他的心情便不由自主地烦躁起来。
楚云海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原本他最爱的就是白琳这般柔弱无依的模样,可是现在他却丝毫生不起怜惜之情;只觉心头烦躁;他忍着心烦宽慰了她一天又一天,可她还是一幅哀哀可怜的模样;从来都是美人哄着捧着顺着的皇帝陛下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楚云海发了一通火,从小到大从未被喝斥过的白琳被惊住了,等她回过神来,立刻哭诉楚云海的无情,越哭越伤心,情绪激动下,白琳从哭诉变成了埋怨,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结果局面越发不可收拾。
宫中的宫婢和太监都是乖觉的,楚云海刚开始发怒,宫婢和太监们就自觉地退到了殿外,把自己当成木桩子,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没了身边亲近之人的劝解,两人的争吵越发升级,楚云海没了他的从容淡定,白琳没了她的柔弱可爱,两人都觉得对方陌生的很,当烦躁的楚云海忍不住踹飞一张椅凳后,一直躲在猫屋里的猫儿厉叫出声,跳出猫屋朝外蹿去。
受惊的猫儿速度甚快,蹿出时带翻了猫屋,猫屋倾覆,咔嗒一声,似乎猫屋中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听到声响的白琳全身僵硬,俏脸瞬间退去了血色,惊慌地看向猫屋,久经风浪的楚云海立刻敏锐地意识到了不对劲,抢在白琳扑上去前把猫屋拎了起来,从中取出了一个小匣子。
看到白琳想过来,楚云海怒目瞪视白琳,白琳吓得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楚云海警慎地打开小匣,赫然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张一张的情书!
没有男人能容忍心爱的女人留着别的男人的情书,更何况是九五之尊的皇帝!
楚云海出离愤怒,当场就降了白琳的位份,还禁了白琳的足,不许她踏出主殿半步,言毕无视瘫软在地的白琳,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江心钰刚睡了午觉起来,就听得宫婢前来禀报,说是玉灵宫的白琳从婉仪降为婕妤,还被皇上禁了足。
“真是个好消息啊。”江心钰舒心地说道。
“是。”宫婢乖顺地附应,接着又讨好地说了几句小道消息,“据说白婕妤顶撞了皇上,皇上大怒,把凳子都踹飞了,还把白婕妤心爱的猫儿给踹了出来,可见皇上这次是动了真怒,白婕妤这次难翻身了。”
江心钰摇了摇头,她不这么认为:“皇上对白婕妤的心思深,可不像对其她的妃嫔那般无情,现在皇上只是在盛怒中,等过段时间见到白婕妤委屈可怜的模样,又该回心转意了。你交代一下底下的人,千万别去招惹白婕妤,别奚落也别为难,免得到时候惹祸上身。”
宫婢心中讶异,皇上真的如此宠爱白婕妤?
“奴婢遵旨。”
江心钰看着窗外的灿烂阳光,心情十分之好,前世因着顾俊飞当晚就被灭了口,楚云海没了后顾之忧,虽然冷落了白琳几日,但很快又重新宠上了,还宠得比以往更甚,没多久白琳就怀孕了,这一世因了她的插手,顾俊飞逃出生天,楚云海心中不自在,对白琳就没了前世的万千宠爱,现在楚云海和白琳的丑事又被折枝记挑破,加上白琳私藏情书的事被撞破,白琳肯定要失宠一段时间了,这样最好,少了孩子的牵绊,她动起手来就没有负担了,人都该为自己犯下的错负责。
不过,江心钰心念一转,楚云海毕竟对白琳情意深重,等他气消后,难保他不会对白琳心生愧疚,加倍宠爱,要淡化他们之间的感情,必定要找别的事来转移楚云海的心思,等两人分开久了,感情自然就淡了,就算回心转意重修旧好,也会有裂缝了。
该找个什么事来转移楚云海的心思呢?这个得好好想想。
高立勇耍完了一套枪法,又耍了一套刀法,明明是严冬,他袒露的上身却满是汗水,一道道的流下,浸湿了腰带。
“三弟,别练了,进屋喝口暖酒。”高家老二高立雄站在校场边上喊道。
高立勇换了双刀,继续练。
“哎呀,别练了,快过来,其实是大哥让我来喊你的,爹回来了,快去见见爹。”
高立勇闻言收了刀势,双手一掷,双刀直直插入不远处的箭耙。
“走。”
高立雄高立勇进了宣武堂,堂上坐着信国公和高立行。
两个儿子拱拳拜见了信国公,信国公微微颔首,两人落坐。
“立勇,你再忍耐一些时日,为父和你大哥正为你疏通关系,一定会让你重回军营的。”
高立勇起身抱拳:“多谢爹,多谢大哥。”这话他已经听了不下三遍了,可是等啊等,兵部的公文始终没下来。
信国公看出了高立勇的心思,忍不住轻叹:“这事也怪你冲动,你在家里多待些时日也好,收收性子。”
见高立勇沉默,高立行开口为他说话:“爹,这事不能完全怪三弟,魏家一向与我们家不和,魏家小子那日又说了那般无礼的话,立勇听到如何不动怒。”
信国公的脸色沉了下去,那魏家小子的确无礼,活该被打。
前院高家男人在说话,后院三夫人也在和娘家大嫂说话。
“大嫂,你说这是走了什么霉运啊,三爷他怎么就那么冲动,被人三言两语地一挑拨就动手打人,直把魏家七郎打得断了腿,如今受了罚解了职,困守在家里,三爷他还正值壮年,这以后可怎么办啊?”三夫人提着帕子拭着眼泪。
“别急别急,宫里不是有个皇后娘娘嘛。”王夫人拉下三夫人的帕子,看着三夫人的眼睛仔细说道,“进宫向娘娘求求情,语气软和点,千万别仗着皇后以往的客气真当自个儿是长辈,只要你放低姿态好好求情,皇后娘娘一定会帮你的。”
三夫人面色不愉:“皇后如今眼里哪还有我这么一个人,递了几次牌子了,哪一次肯见了。”
“递了几次?”王夫人不信。
三夫人不自在地提起帕子按按眼角:“两次。”
“才两次你也好意思说。”王夫人真想戳她一指头,“事情都过了多久了?三个月都快满了吧,你才递过两次牌子,你真得想为姑爷奔走吗?”
三夫人挺直了背:“我是她舅母。。。。。。”
“快快停住吧。”王夫人啐了她一口,“别怪我话直,依你这般的行事态度,再好的情份都能让你给磨没了,人家是皇后娘娘,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说什么舅母长辈,你搞搞清楚,她是君,你是臣,是你该给她见礼,是你该给她叩头,说什么皇后眼中没有你,必定是你惹皇后不快了吧,真是,唉。”
王夫人实在忍不住戳了自家小姑一指头,明明家里有一位皇后,却不懂得拉好关系,本来她还想借着小姑的关系搭上皇后这条线,没想到让这猪一样的小姑给浪费了。
“真是搞不懂你们府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么多门亲戚都走得好好的,礼数周全,人情妥帖,偏偏不给最尊贵的皇后好脸看。人家论起来是国公爷的外孙女,可人家还是皇后呢,君臣有别,国公爷一边对皇上尽忠,一边给皇后没脸,这让皇上怎么想?怎么看国公府?”
王夫人的话提醒了三夫人,是啊,人家是夫妻,是荣辱与共的,府里不给皇后尊重,其实就是不给皇上尊重,这么浅显的道理,他们怎么就给忘了呢?
“可是,要不是我们国公府给她撑腰,她哪里,”三夫人压低了声音,“当得上皇后呢。”
王夫人简直想扇这个猪小姑一巴掌:“你脑子进水了?她一开始就是皇子妃,是原配正妻,皇上继位,她自然是皇后,没了国公府,她也不能是妃位,于礼不合,于制不合,皇上怎么会做出那么荒唐的事。”
三夫人被训得没话应了,低着头绞着帕子,也不知在想什么。
王夫人气得在一旁顺气,真没想到国公府竟然是这么想的,真是荒唐,荒唐!以为没了国公府皇后就当不上皇后了吗?笑话!要是哪家权势大哪家女儿就能当皇后,这天下岂不大乱了!君就是君,臣就是臣,自古都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想要仗着势大压着皇帝立后,那叫图谋不轨。除了两百年前那个软弱无能的齐朝,哪朝哪代的皇帝的后宫是由着臣子摆布的?齐朝自开国起皇帝就是个摆设,世族权臣拼命往后宫塞里女儿,就是向皇帝借个种而已,真正的是哪家势大哪家女儿就是皇后,生的皇子一出世就是太子,可是这样乱七八糟的毫无礼法的齐朝只延续了三世就覆灭了,可见外戚乱政的害处。除了齐朝,哪朝哪代都是臣子送女儿进宫邀宠,求得皇上施恩照顾臣家,凭着皇上的宠爱而兴盛的家族数不胜数,哪个家族不对封了高位受了圣宠的女儿千方讨好、有求必应呢?哪能反过来要宫妃,甚至皇后给臣家好脸,求臣家为她们撑腰呢?这是尊卑倒置,反了天了。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皇上不喜国公府了。”王夫人没好气地说道。
“为什么?”
王夫人白了三夫人一眼:“要是皇后真要靠你们国公府才能登上后位,你们信国公府岂不成了齐朝的严太师府?只怕皇上就是看穿了你们自恃势大,才要压制国公府的。”
三夫人面色一白:“那,那。。。。。。”抬手指了指前院的方向,“我家三爷?”
“若这个猜测无误,姑爷的事自然就是皇上暗中示意的。”王夫人抿了口茶润润唇,“我看国公府要先服服软,好好向魏大人赔个礼,皇上看国公府不傲了,摆正位置了,才会抬手放过姑爷的事。”
“可是,”三夫人又踌躇起来,“是魏家七郎他先辱骂了我家小姑,你也知道,我家小姑在我家是如何受宠,国公爷和老爷们哪里肯向魏大人低头。”
“其实,那魏家七郎说的也没错,李夫人的确行为不检点。虽说自前朝起男女婚嫁放开了许多,女子再嫁改嫁也是平常,但像李夫人那般,因不容丈夫纳妾而破门自去的,可谓是稀奇中的稀奇。纳妾算什么,她毕竟是正妻,好,退一步讲,就算过不下去,也能和离,好,再退一步,曲大人不肯和离,李夫人也可以递状子去理事署,让朝廷来判离,怎么能破门自去呢?李夫人离是离了,顺心舒爽了,可是留皇后娘娘一个婴孩在曲府,可想过她会如何?若不是皇后娘娘福气深厚,哪能平安长大,哪能当上皇后。李夫人对皇后娘娘没有抚养之恩,现在李小姐及芨了,要择婿了,却把皇后娘娘抬出来,说是皇后娘娘的妹妹,借皇后娘娘抬高李小姐的身份,真是,”王夫人呵呵两声,“让人不知道是赞她慈母之心,还是讽她偏心无情。”
三夫人绞着帕子不应声,私心里她也瞧不上高婷秀,但这不屑只能藏在心里,万万不能透露出来,娘家嫂子说得痛快,她心里赞同却不能附合,只能闷着不说话。
王夫人见小姑不应声也就停了嘴,只是提醒小姑要对姑爷说说敬重皇后的事,皇上皇后是夫妻,都是国公府要尽忠的君,千万别仗着长辈的身份给皇后没脸,要放低姿态,见了皇后一定要示弱服软,求皇后向皇上求情,什么长辈颜面都是虚的,重获官职才是真的。
三夫人虚心受教,决定晚上待高立勇归来便向高立勇进言。
三夫人的想法是好的,可惜高立勇并不认同,三夫人刚说了一半,高立勇便听不下去了,吼了三夫人几句,甩手去了书房,留三夫人一人默默垂泪。
三夫人心里很委屈,她也是为了夫君好,怎么夫君就不能体谅她。三夫人憋了一肚子的委屈,第二天就去找大夫人、二夫人诉苦,没想到大夫人也如高立勇一般训了她,反倒是二夫人私下里安慰了她,因为她也在为自家相公高家二爷高立雄担心。高立行是长子,国公府必然是由他来承袭的,他的前程已定,自然高枕无忧,可是高立雄高立勇两人得靠自己拼前程,旦夕祸福、世事难料,万一哪天真有事要求到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又恼了他们不帮他们,那他们可怎么办哪。
二夫人很有远见,她的忧虑不是没有道理,因为高立雄很快就要摊上一件祸事了。
61第二世
江心钰开始收拾坤福宫中的贵重物品;除了表示皇后威仪的必要礼制物品,包括帘帐、摆设、用具、钗环之类的东西;通通换成低一等的物件,尽量显示坤福宫的低调与“寒酸”。宫婢们听到皇后的吩咐时都愣住了;纷纷劝诫皇后;可惜皇后坚决不听;她们只能满腹疑惑的动手归整起来。
坤福宫刚刚归整完毕,高立雄就出事了;他被人举报说私扣军饷、中饱私囊。
楚云海这段时日心情本就不好;收到告密信后立刻就在早朝上训斥了高立雄;还停了他的职;让他在家反省;等候朝廷的审查。
信国公府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一封诬陷告密信,更没想到皇帝竟然没经过审查就直接停了高立雄的职,金殿上皇帝陛下圣旨一下,信国公府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消息传到信国公府,信国公和高立勇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二夫人更是面无血色,与三夫人对视一眼,心中知晓那日的猜测果然是真的,皇帝真的是有意压制信国公府了。
大夫人还在强撑着安慰妯娌,可是二夫人懒得理会她,立马叫人下去安排马车,她要进宫求见皇后娘娘。三夫人心里也发冷,极想从皇后那边打听高立勇的事,立刻紧紧跟着二夫人上了马车,两人匆匆往皇宫去了。
前世曲溪在这时早已失了宠,坤福宫几成冷宫,当高立雄被人举报时,二夫人虽然也曾进宫求见曲溪,但曲溪早被身边的宫婢们隔绝了消息,半点也不知高立雄一事,更不知二夫人求见之事。
这一世江心钰使用预知能力知晓了前因后果,早已做好了准备,稳稳地在坤福宫中等待着二夫人的求见。
宫婢前来禀报信国公府高二夫人和高三夫人求见时,还以为皇后会照例不见,没想到这次皇后竟然见了,宫婢心中真是觉得皇后越发反复无常了。
“参见娘娘。”高二夫人心中急躁却仍规规矩矩地行了大礼。
“参见娘娘。”高三夫人也跟着行了大礼。
江心钰不知道身为皇后接见臣妇时应该有什么样的礼仪规范,脑子里虽有曲溪的记忆,但是,唉,不提了,她现在要树立自己的威望,不能再那样了,江心钰回想了前一世景文帝接见臣子的模样,便学着端坐在上位,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起身吧。”
高二夫人和高三夫人缓缓起身,头略低垂,不敢直视皇后的容颜。
“赐座。”
“谢皇后娘娘。”
高二夫人小心翼翼地侧身落了座,努力壮了壮胆子,低声细语地问道:“娘娘,今日金殿之上,皇上停了高立雄高将军的职务,让其归家反省,此事娘娘可知晓?”
“不知。”
江心钰的语气太过平静,越是平静,高二夫人越是不相信皇后事前真的半点不知情:“娘娘,有告密信举报高将军私扣军饷、中饱私囊,此事实乃诬陷,自国公爷起兵从龙以来,高家上下便一心效忠主君,赐封信国公后,信国公府更是力行忠信之事,万万不敢欺瞒皇上,做出如此不忠不义之事啊。恳请皇后娘娘向皇上进言,好好彻查此事,以证国公府和高将军的清白。”
江心钰既不表示信任也不表示质疑,只是淡淡地回道:“知道了,本宫会寻个妥当的时机向皇上进言的。”
这个话说的,有说跟没说一样,高二夫人当然不肯放弃,继续向皇后进言,好声好语地说了一大通,就差指天发誓说高将军必定清白无污了,还隐晦地提到高立雄是皇后的舅舅,皇后顾着长辈情面也该帮帮高立雄。高三夫人说了许久,偏偏江心钰一点许诺也没给,总是不冷不淡的敷衍几句,让高三夫人暗气不己。
高三夫人心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见高二夫人说得热闹,皇后也没有一口回绝,她就接过话头,提起高立勇赋闲在家已经三个月了,求皇后娘娘向皇上求情,还了高立勇的职务,免得他抑郁难安。
高二夫人听高三夫人插话心中更是着急,两个舅舅都出事了,都停了职归家反省,这事多丢皇后的脸面,看皇后的样子,皇后是不想管这事的,就算最后说动了皇后,皇后也不会舍得丢两次脸向皇上求两次情,两个舅舅,皇后必定只肯帮一个,高二夫人当然不肯把这个机会让给高三夫人,更加使出全身本领为自家夫君说情。
高家两位夫人说得舌灿莲花,江心钰就是不松口,磨了一个时辰,江心钰端起了茶,暗示送客了,高家两位夫人只能悻悻离去。
两位高家夫人刚离开,楚云海就驾临坤福宫了。
坤福宫中全是楚云海的耳目,高家两位夫人自进了坤福宫,与皇后娘娘说了什么话,全都被人转报于楚云海,楚云海不想见高家人,特地等她们走了才过来。
“皇后,信国公府来人了,又是想托你向朕求情吗?”楚云海面色不愉地挑破高家两位夫人的来意,曲家高家没事不会进宫,进宫必定是要皇后向他求情,他早就烦透了。
“是提了几句。”江心钰并不隐瞒,承认了。
“皇后是打算求情了吗?”楚云海瞥了江心钰一眼。
“此事乃是朝堂政事,臣妾身居后宫,本就不该问及政事,而且,此事事关军队安稳,就算高将军与臣妾有亲缘关系,臣妾也不会不知轻重地为难皇上。”江心钰坚定地表明她不插手的立场。
“嗯。”楚云海轻轻应了一声,没想到皇后能扛得住高家夫人的人情攻势,以往她太拎不清,人家说两句软话,她就巴巴得赶来求情,丝毫不觉地会如何为难他,真是令他大为光火。
“她们进宫求见臣妾也是一心为了夫君的前程,女子天性罢了,还请皇上不要责怪她们。”江心钰柔柔地为高家夫人们开脱,恰当地展示了曲溪一贯的善良。
楚云海不在意地摆摆手,他知道皇后一向心软,尤其偏帮曲家高家,看在她的面子上,他本就不打算为难高家夫人们,此时她替高家夫人们开脱,他就顺水推舟顺了她的心意,也让她记得他的好。
“谢皇上宽宏。”江心钰欣喜行礼。
楚云海知道了皇后的立场就不想再待了,正准备起身,耳边就听得皇后说:“唉,遇到这事,二夫人心里也是苦,刚才她向臣妾哭诉,说是高将军一心宠着外室,什么好的稀罕的都留给外室,上次还送了一颗极为难得的大东珠,如今高将军停了职,反倒累她担惊受怕,她是福气没享着,辛苦倒有份,唉,听得臣妾心里很不好受。”
楚云海其它没在意,只是耳尖地听到“极为难得的大东珠”,心思一转,嘴上问道:“什么样的大东珠如此难得?信国公府里什么好东西没有,哪值得如此惦记?”
“二夫人是说比臣妾送给曲老夫人的东珠还要大。”江心钰浅浅一笑,“臣妾料想是二夫人夸大其辞,臣妾送的那颗可是进贡的上好佳品,外头哪有比贡品更好的东珠呢。”
那可不一定,楚云海心中冷笑,本来他就没当那封告密信是真的,只是想借机发泄发泄怒气,顺便压一压信国公府的势,等过段时日,查清告密之事是假,他再让高立雄官复原职,还能让高立雄对他感恩戴德,如今听到这事,他可要认认真真地查一查高立雄了。
“好了,朕还有许多奏折未批,朕先走了,你体弱易病,好好保重身体,千万别病了。”楚云海交代完就走了。
江心钰目送楚云海离开,嘴角轻扬、眉目含笑,她知道她“无意”说的话必定入了楚云海的耳,他是去安排人细查了。其实那颗大东珠不是她假造的消息,而是真的,高立雄看着忠心清正,私下里也是藏了些好东西呢,只是别的东西都入不了楚云海的眼,犯不了忌,唯独那颗大东珠可是那批贡品中极好的,仅仅稍比楚云海的那颗次一些,论制只能由太后、皇后来享用,高立雄一个区区将军私藏了本就是犯法,更何况他还送了人,这可是他自寻死路啊。
江心钰理了理长袖,笑意转冷,那颗东珠是送了人,但送的不是外室,而是高家最受宠的女儿,高婷秀,高立雄本是押运贡品的押运官,见这批东珠成色上佳,便挑了一颗极好的送给妹妹,留作李小姐的嫁妆。曲溪啊曲溪,同样是女儿、外甥女,怎么你就没人疼呢,明明是他们亏欠了你,怎么就没一丁点的亏疚呢,既然他们不记得要补偿你,那我就替你要回来,双倍的要回来。
楚云海派人暗中探查东珠一事,本来只打算吓吓高立雄的告密案也正式提上了日程。皇上是真的要处置高立雄了,这个消息很快在刑部尚书和左右侍郎等上层官员们中私下传开,人人都拿出一幅清正廉明、公事公办的态度来办案。
高立行四处走动关系,想为二弟问一问案情,没想到处处碰壁,信国公见到两个儿子都停职在家,也舍了老脸去找相熟的官员,结果也是处处推诿,只有两个铁关系的老兄弟暗示他此案是皇上暗令严查的,千万别再疏通关系了,免得惹来更大的圣怒。
直到此时,信国公才相信皇上是真的疑心高家了,让皇上起了疑心,这可是大祸将至的前兆啊。
先前信国公知道两个儿媳入了宫也没求得皇后的说情时还觉得皇后无用,还责怪儿媳们大惊小怪失了稳重,现在他再回想,越想越惊,只怕那时皇后就已经知道了皇上的心意,才不敢为高立雄说情,照这样看来,信国公府真的是形势危急啊。
信国公决定亲自入宫,向皇后探一探口风。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赶完了,好困,亲们,留留言吧
62第二世
“老臣参见娘娘。”信国公的礼倒是行得规矩;但总有股傲气在身上,显得很不情愿的样子。
“赐座。”江心钰端坐上位;受礼受得很坦然。
信国公从未进宫求见过皇后;心中仍无所觉;顺势坐在了下位。
“娘娘;犬子高立雄被人诬陷,含冤受屈;被陛下停了职,勒令在家反省。。。。。。”信国公不是文人;一开口就说错了话。
“国公爷。”江心钰开口打断信国公说话;瞥了他一眼,“你是对陛下的处置心怀不满吗?含冤受屈?说到冤;陛下又没下旨将他入狱,不是还在清查吗,如何算得上冤?说到屈,不过是在家反省、协助调查,这样便算是委屈了吗?高将军好大的脾气,这丁点小事便觉得委屈了,在朝为官,难免有不顺的时候,谁不得受点气,难不成高将军与众不同,得独独供奉起来?”
这话说得十分诛心,信国公顿时变了脸色,可他不是吓得,而是气得。
“娘娘好大的威风,果然富贵久了,便看不上高家这门穷亲戚了吧。可是,娘娘,高家毕竟是娘娘的外祖家,高家落魄了又对娘娘您有什么好处?”信国公几乎是怒目而视了。
“高家就算鼎盛至极,对本宫也无任何好处。”江心钰淡定地回道。
信国公被噎了回来,这话他无从反驳,的确,高家从未对皇后有过明面上的帮助,可是,可是高家的存在本身就是皇后的一项隐形资本啊。
“本宫是皇后,不管外祖是姓高还是姓陈姓张姓赵,只要不造反,平民出身都能封个侯位。”江心钰看出了信国公的心思,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打散了信国公自以为是的气焰。
信国公打了个激灵,是啊,向来皇后的册封都会伴随着后族的晋封,提升后族的地位本就是天子为了展现皇后母仪天下共享江山的尊荣而施予的恩宠,这份恩宠是随着皇后的尊荣而来的,皇后是主,后族是从,主从不可颠倒,尊卑不可不分。
信国公虽然是武将出身,脑子不如文官那般弯弯绕绕,但为官必备的政治敏感度还是有的,他想到了一直被他有意无意忽略的一件事,那就是皇上登基已三年之久,却从来不曾加封过信国公府,虽然国公之位已经顶上,进无可进了,可是他有三个儿子,只有长子能承袭他的爵位,若是皇上有心加封,给两个儿子加封一个虚衔的侯爵也是平常事,这事又不是没有前例,可是皇上却毫无此意,皇上登基前信国公府如何,皇上登基后信国公府还是如何,丝毫没有丁点恩宠,不要说加封了,连赏赐都没,可见信国公府一开始便不得圣心。
想到了这里,信国公终于愿意低下他高贵的头颅,态度收敛了许多。
信国公起身毕恭毕敬的行了个臣子大礼:“老臣恳请娘娘施以援手,救犬子一救。”
江心钰见信国公终于转变了态度,心中也松泛了几分,不过她不打算第一次谈判就谈妥一切,谈判最大的特色就在于磨,两次三次四次,直至十次二十次,磨到双方都没了精力,没了脾气,达到了各自的底线为止,谁能撑下去,谁就是赢家。
“朝堂政事自有皇上英明圣断,本宫虽是皇后,但也只是执掌后宫而已,本宫一介妇人,不通政务,不敢干政,国公府还是回府等候圣裁,皇上英明,自会给高将军一个公道。”江心钰平静地说道。
信国公没想到皇后这么快就要打发走他了,他想再求求情,可是又舍不下这张老脸,磨蹭了几下,还是起身走了。
当天晚上楚云海来了,问及了今日信国公求见一事,江心钰很诚实的交代了信国公想让她施以援手,救救高立雄的请求。
看来高立雄的确有问题,若不是如此,从不进宫的信国公如何能舍下老脸来求皇后。楚云海暗忖。
“信国公都舍下老脸来求你了,皇后可是要为高立雄说情了?”楚云海似笑非笑地看着江心钰。
江心钰并不如他所料的顺势求情,反而摇了摇头:“朝堂政事自有皇上英明圣断,本宫不通政务,不知前因后果,不敢随意求情。”
“哦。皇后真的不想为高立雄求情?朕今日心情好,若是皇后开口,朕未必不应允哦。”楚云海有意引导。
江心钰坚定地摇头:“不,臣妾说过要与皇上一心,不再胡乱求情让皇上为难,臣妾虽不是君子,但也知道言出必行的道理。”
楚云海笑而不语,心中却有些触动,也许溪儿真的变了,开始懂得夫妻同心的道理了,她说要与朕一心,朕是否该给她一个机会,试着相信她呢?
信国公回了府,看到在堂中一脸期待的三个儿子,信国公面露苦笑,摇了摇头:“皇后说她不通政务、不敢干政。”
“可恶,落井下石。”高立勇咬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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