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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慧贤皇贵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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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吐槽着,细微的脚步声传来,黎妃反射性的闭上了眼。

弘历已经穿戴整齐了朝服,挥手命高吴庸先出给福晋传信,自己越过屏风来到了床前,高氏紧紧抓着他滚成团的衣服,死抱着不松手,微微蹙起的两弯俏眉,显示出她睡的并不安稳。

望着眼前白里透红的秀美俏脸,弘历心头忽然涌起一片柔情,心口满满的仿佛被什么填满了一般,有种奇异的满足感。

“高氏,”顿了顿,弘历柔声的唤了声,“秀容……”说起来,他内院的女人有名分的没名分的加起来有二十多个,却从来没有一个能令他记住名字,通常他能记住的只有她们的姓,然而只有高氏,那次他只是在门外听她说了一句自己的名字,于是这秀容二字却如烙印一般刻进在了他的心上。甚至让他有了抛弃对她高氏的代称取而代之秀容一名。

高氏,与他而言,终究是不同的。

因为,她第一个真正走进他心里的女人。

“他怎么还不走?”

黎妃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弘历此时的心理活动,她快要被他那炙热如火的视线给烧灼掉了,那目光激烈的令她心生不安,仿佛有什么东西已经不受控制的偏离的原本的轨道。

黎妃忽然产生强烈的危机感。

弘历看着她蹙起的眉几乎在眉心打了个结,爱怜的伸手拂去黎妃眉心的褶皱。

习惯了弘历狂风骤雨般强势的掠夺,那轻柔的动作令黎妃蓦地一抖,暗道这厮不会是抽风了吧?

黎妃的哆嗦却被弘历误以为是冷了,连忙给她捏了捏被角,随后在高吴庸的提醒下看了看天色,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黎妃如蒙大赦般的睁开眼。

第18章 孕事

打发了弘历派来报信的小太监,福晋面无表情的坐在暖坑上。

“主子……”秦嬷嬷担忧的望着她。

福晋没有说话,一双美眸彻骨的冰寒。高氏其人与如鲠在喉,生生戳进了她的心尖子肉上,但凡动一下便扯得心尖肉生疼生疼,见之生恨,除之不得。

身体抱恙?拿这样虚假的借口骗谁呢?三番四次以各种各样的名义免了高氏的请安,她这堂堂的嫡福晋,王府里的正经女主子竟然被一个包衣奴才硬生生给比了下去!我的四爷,爱新觉罗。弘历,你将我这嫡福晋的脸面往哪儿摆?还是您根本觉得我这嫡福晋不配让您的掌上明珠心间宝请安?!

若非高氏出身内务府包衣世家身份卑微,只怕爷早已收了她的大权归于高氏手中了吧?

富察氏唇边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

高氏其人心机深沉,深不可测,她几次出手敲山震虎却被化解无形,而她一手制造的落水事件更是被高氏轻描淡写的转危为安,她非但没能压下高氏日渐增长的气焰,更是因为一个个小小的失误被金佳氏所利用,失去了爷对她的敬重。她眼睁睁的看着高氏一步登天,踩着她的脸面她的骄傲一步一步向上爬,眼睁睁看着她努力经营的一切毁于一旦,却无能为力。

高氏高氏,既生瑜何生亮,她怎么能容这样一个低贱的包衣奴才成为她的对手她的心腹大患,这对身份尊贵的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还有金佳氏,竟然敢对她出手,借着她的布局妄想一石三鸟,却偏偏还被她成功了,让她栽的如此之惨这口气她怎么忍的下!这笔账她定要找机会讨回来!

撕拉——

“主子……”秦嬷嬷心惊的看着瞬间被撕裂成碎布的上好锦帕,富察氏面上没有丝毫表情,眸中却已是波涛汹涌,暗藏杀机,眨眼间又恢复如常,平静的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半点负面情绪。

主子,这是动真格的了吗?

太过安逸顺心的生活渐渐磨掉了主子戾气,此刻秦嬷嬷仿佛又看见了初嫁给四皇子时,面对重重危险隐忍稳重等待时机以求一击必中的那个主子了。

是啊,把持弘历内院大权四年,做事滴水不漏,贤惠大度的富察氏又怎么会如此的简单?

“嬷嬷,你一会去库房挑选上好的绸缎瓷器白纹玉如意给高氏送去,就说我让她好生将养着,请安的事就免了,什么时候养好了什么时候再说。”

“主子放心,奴才会办好的。”

“给金佳氏也送一份,就按着高氏的办。”富察氏端庄温和的说道,“不过记着金佳氏那份要比高氏稍微档次上低上几分,高氏是爷手心的宝,金佳氏怎么也越不过她去。”

一丝笑意划过秦嬷嬷的眉梢,她爽快的应道:“这是自然,哪怕主子不说奴才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富察氏微微一笑,感觉到腹内饥辘,这才想起她刚才只顾生气了还没用早膳呢,于是说道:“传膳吧。”

“是。”秦嬷嬷应了声,转身走出门,片刻后一众丫鬟捧着盘子鱼贯而入。

早膳很丰盛,一碟白斩鸡,一盘五珍八宝鸭,一碗白玉乌鸡汤,一碟青青红红的素菜。秦嬷嬷拿起碗舀了半碗白玉乌鸡汤,递到富察氏手中:“主子先喝个汤润润喉养养胃。”

富察氏拿着汤匙舀了一勺往口中送去,不知怎么的,明明闻着清香的鸡汤她却只觉反胃,汤还没入口,一阵恶心感涌来,富察氏猛地扔下了碗,帕子捂着嘴,生呕了起来。早上根本没有进过食,自然是吐不出什么东西来的,帕子上满是酸水。

“主子,您怎么啦?这一大清早的不会是吃坏东西了吧?”秦嬷嬷赶紧扶住了富察氏在坑上坐好,轻轻的替她揉着胸口,一面招着阳春,“还不快去找大夫!”阳春应了赶紧下去了。

“嬷嬷,我什么都还没吃呢。”半晌,富察氏感觉好点了才接口。

“那怎么会……”秦嬷嬷皱着眉头说道,忽然她眼前一亮,“主子,奴婢记得您的月事已经半个月没来了,不会是……有喜了吧?”

“自生了小格格后,我的月事就一直时准时不准的,这回半个月没来我也就没太在意,难道是真的有了?”富察氏也露出喜色。

“阳春去找大夫了,主子一会儿让大夫看看不就知道了。”秦嬷嬷声音里透着轻快,她几乎可以确定自家主子是有喜了,不过还没有经大夫确诊终究有些不放心。

这时,阳春已经把大夫找来了。

“快过来给福晋看看。”大夫进了屋正要下跪,秦嬷嬷已经急切的打断了他,招呼着他诊脉。富察氏在一边看着,也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秦嬷嬷的做法。

“恭喜福晋,贺喜福晋,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大夫诊了诊脉,确认了是滑脉,恭贺道。

“谢天谢地,佛祖保佑啊!”几乎是在同时,秦嬷嬷笑逐颜开地双手合十大念佛祖了,“主子这会定要生个小阿哥才行啊。”说着招呼了阳春找了小太监去给弘历报信,又拉着大夫絮絮叨叨的问了些孕妇忌讳的事儿。

福晋沉稳的坐着,眼角眉梢透出浓浓的喜悦来。

当天弘历就知道富察氏怀孕的消息了,不光是他连雍正都知道了,毕竟宝亲王嫡福晋怀有子嗣可是皇家的大事,在他回到王府之前,雍正的赏赐就已如流水一般的被送进了正院里。然而相较与府内喜气洋洋的景象,弘历唇边扬着微笑的弧度,眼底却深邃的宛如沉寂的夜空,深的望不到边际。

他先是去了黎妃的院子,望着那张姿容算不上绝色却总是能够让他心情平静百看不厌的脸,心头是满满的溢出来的温柔。陪黎妃用了午膳,和她聊了几句,这才在黎妃浅浅的笑容中依依不舍的去了福晋住处。

“爷,喝茶。”富察氏端着香气四溢的雨前龙井笑意盈盈的站在弘历的面前。她深知弘历的喜好,每次他一来都会亲手泡上一杯雨前龙井。

“你是双身子的人的,以后这种泡茶的活儿交给奴才去做就行了。”弘历的目光落在她的还未显怀的小腹,皱了皱眉。

富察氏柔声道:“这泡茶最是讲究了,那些奴才哪能细致的知道爷的喜好,但凡有一点的疏忽那泡出来的茶味就变了样,爷喝着也不舒心。”

若是在以前弘历听了这话定会暗暗赞扬她温柔贤淑,但此时却是心里冷笑了一声,岔开了话题:“爷听说你让人给高氏院子送了东西?”

“高格格身子不好,妾身不敢送些补品以免落人口舌,就着秦嬷嬷送了些绸缎瓷器什么的,正好快要换季了,这绸缎也好给高格格做身衣服。”

算你识相,没有自作聪明。弘历心里冷哼,面上却是缓了缓语气说道:“高氏终究不过是个小家子气的,上不得台面,你无须如此费心。倒是金佳氏,她是府内的伺候的老人了,怎么品级上处处低高氏一等?”说道最后,语气里已然带上了质疑。

富察氏诧异的心道,难道她错估了高氏在爷心里的地位?可是若高氏当真没有她想象的那般重要,那爷为何会亲自下水去救她?诧异归诧异,当下道:“是妾身做的有失妥当。”

弘历满意的嗯了声,说道:“你现在又有了身孕这种小事不用太操心以免动了胎气,至于后院就让金佳氏帮你照管着,等孩子生下来了再说。”

什么帮忙照管着,这分明是在夺她的权,金佳氏……

富察氏眼神暗了暗,温言道:“妾身知道了。”

“时间不早了,你去午休吧,爷还有事要处理,晚上再来看你。”说完,弘历也不看富察氏一眼,径直走了出去。

片刻后秦嬷嬷紧贴着富察氏的耳边动了动唇瓣,富察氏脸当场就黑了。

她说的是爷朝着金格格院子的方向去了。

第19章 冲撞

“主子,金格格来访。”

黎妃抄写佛经的手一顿,一滴墨迹掉落,在雪白的宣纸上晕染开一团黑色。

自日前弘历亲口将富察氏的府内掌权分了一部分给金佳氏后,金佳氏顿时成了府内炙手可热势绝伦的主子,那风头生生盖过了怀有身孕的嫡福晋。黎妃一向躲在自己的东院,足不出户,平时与金佳氏素无往来,她这会怎么突然来她这儿了?黎妃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阴谋二字。

没办法,吃一堑长一智,她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刚穿来的菜鸟了,遇事已经养成了阴谋论的习惯,什么事都往不怀好意上想。但多些警惕提防终归是不会有错的。

“请她进来吧。”

“高妹妹,姐姐听说妹妹身体不适,特地前来探望。”金佳氏亲亲热热的掀开珠帘走了进来,“妹妹在抄写佛经?身体不好怎么不在床上躺着?”

金佳氏摸样娇俏可人,带着满洲女子的爽朗大气,若不去细想她此行的目的,倒能轻易让人产生好感。

“床上躺久了也生厌,又不是什么重症大病,闲来无事索性抄写些佛经。”黎妃轻轻柔柔的说道。高氏的声音带点天然的嗲以及娇媚,配以黎妃娇柔的语气说出来颇有几分酥媚入骨的意韵。

金佳氏听着黎妃的话,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脸苍白她弱不禁风的模样,若是个男人只怕这会儿早就起了怜惜将她搂进怀里细语怜爱了,但看在金佳氏的眼里却是满心的不屑,到底是个包衣奴才,跟个扬州瘦马似的上不了台面,这高氏就是用这副娇媚样把爷迷的神魂颠倒的吧?

天知道,黎妃最不耐脑残龙了,怎么还可能摆出一副扬州瘦马的样去勾引他,这么有技术性的活,黎妃可学不来,还是小白花来使才实在。

不屑归不屑,口中却道:“妹妹不如陪着姐姐出去走走,这般也好过在院子里闷着,闷久了可是会生病的呢。”

“这……”黎妃犹豫着,想着找借口推脱了她的邀请。无事献殷勤,谁知道有什么阴谋。

“怎么,妹妹不愿意?莫不是看不起姐姐,不想同我一起走走?”金佳氏看着她左右为难的样子,沉下了脸不悦道。

她都把话堵死了,黎妃还能怎么说?若是拒绝岂不是正应了金佳氏那句看不起她么!算了,大不了见机行事,思及于此,她露出娇弱的笑容:“那就麻烦金格格了。”

金佳氏脸上这才有了笑意:“这就对了嘛,走,我们去花园逛逛。”

黎妃点点头,和金佳氏有说有笑的走了出去,心下百转千回,不知道花园里面这回又有什么阴谋诡计在等着她。

亲王府内的花园集齐了各种名贵的花卉,争奇斗艳,香气扑鼻,空气清新,四季四景样样不同,美不胜收,偶尔可见几只彩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鸟鸣声声,好一派雅致景色。

黎妃看似专注的听着金佳氏细细叨叨的如数家珍般说着名贵花卉,唇边的笑容丝毫没有消退过,她的眸光一一掠过那些个花卉,想到的却是它们美丽的外表后深藏的危险——金佳氏述说的花卉里有大半都是含有毒素的,有少数几株的香气中含有轻微的避孕作用。

金佳氏见她似乎很喜欢这些名贵的花朵,笑吟吟的道:“妹妹要是喜欢可以让奴才摘些回去,摆着应景儿。”

重头戏来了。

黎妃摇摇头说:“不必了,这花也只有在树梢头的时候才会是最美,折了它反倒不好。”

“妹妹说的是,倒是姐姐思虑不周了。”金佳氏心底暗恼,却没有再说什么,有些话说多了反而惹人生疑,在内院里这么些年,这些弯弯道道的事儿她心里清楚的很。

黎妃看着金佳氏很快收拾了自己的情绪,一计不成及时收手,由此可见金佳氏善于把握全局,心机深沉,对她的忌惮不由深了几层,只怕今天找她出来的目的不会如此简单。

“咦,那不是福晋和陈妹妹么?”果然下一刻就听见金佳氏指着侧后方叫唤,黎妃直觉的蹙眉,一股危机感悠然而生,她绞紧了手中的帕子。

“高妹妹,福晋已经看见我们了,我们快过去吧。”金佳氏道,“若是福晋认为我们怠慢了她可就不好了。”

黎妃深深的凝视着她如花的笑靥,只觉一股子寒气从脚底直往上窜,这人口中吐出的每一句话看似关心实则已将她的一切后路都生生的堵死了,硬逼着她往她安排好的凶路上走!这城府之深,何其可怕!

“妹妹,高妹妹?”金佳氏见她不语,担忧的道。

黎妃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没事儿,就是太阳晒的有些头晕,去拜见福晋吧。”

几步之遥外,富察氏似乎正在和陈氏说笑,陈氏捂着帕子娇笑,富察氏端着贤良淑德的温和表情看着,或许是由于怀孕的关系,富察氏比起往日来多了几分温和,少了几分凌厉。

黎妃和金佳氏快步走来端端正正的给她行了蹲礼,富察氏的目光落在黎妃身上,语气温和的说道:“听说妹妹身体抱恙,如今可好些了?”

“不过是小病而已,有劳福晋费心了。”黎妃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几天不见,富察氏对他的敌意似乎消弭了许多,这般关心的语气颇有大度之风。难道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一个人怎么会在短时间内改变许多?黎妃的警惕不减反增。

话音未落,陈氏甩了帕子娇滴滴的笑,先声夺人道:“福晋有所不知呢,高妹妹可是我们这王府里有名的病西施呢,不知道让爷操碎了多少心。”

这话是在隐射她借病引诱留宿弘历么?

黎妃低垂着头,只觉好笑,能够这般毫无顾忌逞口舌之争,在场几人之中大概也只有陈氏才是最简单的吧。不过,黎妃冷笑,这样的人同时也是最容易被人拿来当枪使的,当下不动声色的朝边上挪移了几步。

金佳氏默默无闻的站在黎妃边上,立刻就发现了她的小动作,目光微不可见的闪烁了下,局既然已经布下哪有那么容易就被逃脱的道理。

几乎是在同时,强烈的危机传来,黎妃只觉一股力道猛地落在她的后背上,身子重心不稳,一个踉跄向前倒去。

而她的前方正对着的赫然是已经身怀有孕的富察氏!

不好!

黎妃反射性的运起灵气,就在即将摔倒的瞬间险险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大胆高氏竟然敢冲撞福晋,若是福晋有个万一,你担待的起么?!”秦嬷嬷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拦在了被黎妃扑到的动作吓的惊慌失措的富察氏面前,厉声喝道。

“妾身知错……”黎妃立刻跪下认错,眼角的余光扫向四周,而此时她的身后显然空无一人。

秦嬷嬷怒哼了声扶着富察氏拉开了她们之间的距离,问道:“主子,高氏心怀不轨竟然敢冲撞福晋,主子您看怎么办?”

富察氏皱了皱眉:“若是按规矩应当杖责二十,但念及高氏是无心之过,改为掌嘴二十吧。”

掌嘴二十?受刑之后只怕脸都肿起来了吧,这样的伤不养个月余只怕都好不起来。弘历向来重美色,而养伤期间她这脸算是毁容了,只怕弘历见了就会掉头而走,即使以后好了,这丑陋无盐的模样也已经在他那心里留下了疙瘩,弘历如何还能再如今时一般恩宠于她?

如此一来,富察氏非但借机教训了她,还平白得了个宽容待人的名声。

黎妃丝毫不领情,下跪磕头道:“福晋大度宽待妾身,妾身岂是不知事之人,妾身虽冲撞了福晋,但不敢因此而令福晋背上治家不严的污名,妾身甘愿杖责二十。”

黎妃倒不是怕失宠的问题,掌嘴在她看来根本就是一种侮辱他人尊严的刑罚,要她被人掌嘴还不如杖责二十来的爽快!而且她是修真之人,就算是杖责二十也不过是受点苦,过不了几个时辰就好了,但若是换了掌嘴,脸上的伤好的太快,岂不是叫人疑心?

“妹妹受得住吗?”富察氏面含忧色的问了句,似乎极为她担心。

黎妃眼中冰冷,面上却是咬了咬牙道:“妾身受的住。”

“那就杖责二十吧。”富察氏话一出立刻有奴才去拿了藤条,黎妃瞥了一眼,那藤条是特制的千年柳木,柔韧性极好,劲道足,打在身上只会显现出一个小小的红痕,但内里的肉却是会被打烂了的。

黎妃被人推搡着趴到了长凳上,两个一看就知道是干惯了粗活的嬷嬷上前一个按着黎妃不让她乱动,另一个则已经拿了那藤条,扬起然后狠狠的落下!

啪——

藤条打在臀部,黎妃猛地感觉到一阵刺骨的疼,整个臀部仿佛要被这一鞭打成三瓣,伤口火辣辣的,那种疼几乎令她禁受不住当场惊叫出声来。她狠狠咬住了自己的唇瓣,力道之大,玫瑰般的红唇顿时被咬的惨白惨白,点点猩红染艳了唇瓣。

将金佳氏,陈氏的幸灾乐祸,得意,冷漠,解恨等等多变的情绪看在眼底,黎妃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子里再无一丝痛楚,唯余一片清明。

“妹妹若是受不住了,说一声,我就让她们住手。”富察氏担忧的说。黎妃分明看见了她眼底一丝掩藏的很好的兴奋。

啪——

第二鞭,第三鞭毫无预兆的落下,黎妃咬牙生生受了,向害她的人求饶?她怎能允许自己做出如此有辱尊严骄傲的事?一波一波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撕裂的痛楚传来,黎妃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的痛吟宣泄出口,在极致的痛苦中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起来……

第20章 蜕变

“爷,求您救救高格格吧。”

弘历皱眉看着路上忽然窜出来扑倒在他脚下的人影,是个穿着一身杂役服侍的眼生的小太监,顿时不悦起来,反射性的就找人把他拖出去,但念头刚一转过,注意力就被他口中的高格格给吸引过去了。

“高氏,你说高氏怎么了?”

倒是高吴庸一眼就认出了跪倒在地的小太监,原本是富察格格那端茶送水的,富察格格去了以后就被调到了厨房当杂役去了,纳闷地想着他来这儿做什么?

“爷,求您救救高格格吧,福晋压了高格格在花园里杖责呢……”小太监连连磕头,“高格格没有冲撞福晋啊,她是被人陷害的,奴才亲眼看见有人在背后推了高格格一把……”

小太监话弘历根本没有听进去几句,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定格在杖责二字上,心里怒火蹭蹭往上冒,这富察氏是怎么回事?你这福晋坐的稳稳当当的,高氏又碍不着你什么事儿,怎么连她安稳的在自个儿院子里足不出户也能惹到你?!他就不明白了高氏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你的眼中钉肉中刺?你还专挑爷不在的空挡惩治高氏,你这是对爷不满呢还是变着法儿的找爷的茬?!

弘历大步一跨,怒气冲冲的奔向了花园,

高吴庸看着连爷走了都没发现,还在连连磕头求救的小太监,赶紧叫了他起来,匆匆赶在弘历的身后。

几乎是在踏进花园的同时,弘历的心就被揪起来了。

只见高氏被一群狗奴才按在长凳上行刑,脸色煞白,额头涔涔冷汗直往下冒,斗大的汗珠几乎覆盖了她整张脸,娇艳的红唇此时被皓齿紧紧的啃咬着,已经完全肿起来了,上面布满了斑驳的牙齿印以及怵目惊心的殷红。高氏紧闭着眼,似乎已经昏迷过去。

而富察氏挂着一脸温和的笑坐在铺着软垫的太师椅上,雍容华贵,端庄大气。金佳氏,陈氏幸灾乐祸的看着,仿佛在看一场戏剧。

“住手!”弘历只觉燎原之火猛地烧了起来,他撞开边上的奴才冲上前去,一脚一个踹开行刑的嬷嬷,心疼的望着高氏臀部出已经被鲜血染红了的衣服,长臂一揽,小心翼翼的轻柔的抱起黎妃。

高吴庸极有眼色的派了人去叫太医。

弘历的目光落在看清了来人后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嬷嬷上,眼底杀过杀机:“高吴庸,这两个该死的狗奴才就交给你了。”顿了顿,冰冷的扫视了一眼惊慌失措的陈氏,强装镇定的金佳氏以及一脸担忧欲言又止的富察氏,而后抱着黎妃火急火燎的冲向了东院。

“福晋,怎么办?”陈氏惊怕的问道,弘历临去前扫视她的那一眼令她犹如毒蛇缠身,遍体生寒。

富察氏神色淡淡的凝望着弘历急切的背影,没有说话,嘴角噙着一抹冷讽的笑意。

爱新觉罗。弘历,你便是这般对待你口中所谓的上不了台面的高氏的么?

黎妃伤的很重。

太医替她诊过脉后摇了摇头。

按说王府内院杖责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看着伤势可怖的但实际只是外伤,并不严重,休养几天就好了,还有一种则是看着只有几道鞭痕伤势较轻,实则内里的肉已经被打烂了的。太医说,高格格的伤不仅是看着可怖,而且臀部里面的肉还是被打烂了的,行刑之人分明是下了狠手将人往死里打才有的伤势。高格格身子弱,若非救治的及时,只怕就香消玉殒了。但饶是如此,这伤也要将养个一年半载才回好,就算是好了也已经伤到了身体。高格格本来身子就弱,如此一来,但凡有个小病小灾怕是就得缠满病榻了。

太医的话一字一字如同钢锤般打落在弘历心上,直将他的心戳出点点小孔,怒火燎原,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显示着他此刻怒不可遏的状态。

高氏这般柔弱,连承欢于他身下都会禁受不住而昏过去,又如何受得了杖责二十,而且还是往死里打的二十鞭?!富察氏用心何其狠毒,比之那等蛇蝎还要毒辣几分!

弘历怔怔的望着即使是在昏迷中依然痛得皱紧了眉,死咬着唇的黎妃,此刻的她褪去了狡黠与野性难寻,难得的显露出令人见之不忍爱怜的脆弱来,而那倔强的咬着牙关,不让痛苦的呻吟有丝毫泄露的举动却又让弘历心疼的抽搐。

他以指腹轻轻磨蹭着黎妃伤痕累累的唇瓣,企图将她娇嫩的双唇解救出来。

“唔……”黎妃痛得嘤咛一声,又立刻咬住了唇瓣,长长的蒲扇般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的颤动了下,缓缓地睁开眼,眼前的景物渐渐清晰,“爷……”声音弱如蚊鸣,若非弘历耳力非比常人,根本听不见。

“你醒了,身体有没有好些?”弘历轻柔的扶住了她想要翻身的动作,“别乱动,你身上还有伤呢。”

“可是……”黎妃咬着唇,欲言又止。

“别咬了!”弘历眼疾手快的制止了她的动作,心疼的说,“唇上都是伤,你怎么还咬?”

黎妃眨巴着眼睛看他。

“高氏,有人陷害你不会说啊,怎么就死心眼,硬是扛了这冲撞之罪?”弘历看着她无辜的清澈眼眸,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可是……”黎妃讷讷的解释,“我不知道是谁推我的,没有证据说了只能算是狡辩。”

“你……”弘历一下子被堵住了,他知道黎妃做的没错,那种情况下认错反而是最好的,可是,“你怎么就选了杖责二十,你这样完全是给了别人死里折腾你的机会。”

黎妃噙着泪珠,啪就落了下来:“我不想被掌嘴。”

“掌嘴总比皮开肉绽好吧?”弘历恨铁不成钢的骂道,真想敲开她的小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掌嘴跟杖责二十,傻子都知道选哪个。

“可是,我希望爷看到的永远是我最美丽的一面,而不是肿如馒头的脸。要是那样毁了容,我还不如……还不如被打死了……”说着,黎妃已经捂住了脸,激动的低低哭了起来。

“高氏,”弘历心口一震,一股子强烈的酸涩漫上眼眶,眼睛热热的,直让他难受,他伸手握紧了黎妃的手,沙哑的说道,“你在爷心里比后院里任何一个女人都要美好。”比起后院那些个心如蛇蝎,城府深沉,只晓得算计别人的女人来说,高氏在他心里的印象无疑是最美好的。

将黎妃的上半身搂在胸怀里,弘历深深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温柔。

罢了,什么阴谋诡计,什么明争暗斗,高氏不需要去学会那些东西,就让她一直这般纯白下去吧,而他则会用心去为她经营一片澄澈的天空,一片足以让高氏伸展雪白的翅膀肆意飞翔的天空。

而靠在弘历怀里的黎妃却出神的望着自己一双雪白的柔夷,一抹漆黑的墨色渐渐染进了她那双弘历最爱的清澈的眸子里……

这双手,终于也要染上鲜血了么?

经此一役,黎妃终于如破茧成蝶的毛毛虫般蜕变了,一直以来她都当这内院只是一处暂时的落脚之地,随时可以离开,或许是因为紫蝶纹或许是因为修真的原因,她一直有种高人一等的思想,从没能如此刻般深刻的体会到后院的残酷,这是一个危机重重的世界,属于女人的战场,在这个战场里避而不动最终只会成为别人脚下的踏板石,若不想死,唯有踏着敌人的尸骨一步一步往上爬,谱写出一曲属于自己的壮丽的讴歌。

第21章 请封

紫禁城,乾清宫。

“皇阿玛,儿臣府内侧福晋之位空悬已久……”

“儿臣府上使女高氏德容兼备,举止有度,堪称大家之风。”

“儿臣请皇阿玛册封儿臣使女高氏为儿臣侧福晋。”

雍正放下手中的毛笔,面无表情地凝望着跪在他身前的弘历。他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弘历会为了一个使女而来求他。

弘历头捶地,恭谨的叩首,匍匐余地的身影有种说不出来的倔强以及坚定。

雍正很了解他这皇四子,弘历虽然有着不同于爱新觉罗家温柔多情,但那也只是表面而已,而骨子里却是极无情的,爱时他可以将人宠入骨髓如珠如宝,转身却能无情的任曾经无限宠爱之人从云端坠落,万劫不复。所谓宠所谓爱不过是他一时的兴趣而已,而情,那般奢侈的东西怎么容许出现在皇家?

正因为了解,所以才诧异。

弘历恳求的跪于地面,那般低下的姿态,他还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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