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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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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东铄国和云穹国的船之外,另外还有特别坚韧的黑色铁船,或者说,是战船!

陌弦月从一开始就知道,琴无邪征战四方,还包括了在海上的战斗。

这一次战云、莫轻狂留任皇城,这场战事也是必不可免,琴祯也用过这个条件来威胁了琴无邪,如果这次的事情不解决,到时候他的矛头会直指陌弦月和辰辰他们。

沉醉之前已经算过,这一趟出行将不同于以往,不仅仅是在南诏国有极大的影响,而且也关系到了其他的国家,整个天下也会因此而动荡。

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守住才行!

琴无邪、陌弦月送朝阳他们去码头,辰辰和就唯也跟着,这些天他们跟朝阳最亲近,虽然朝阳看似一副天仙,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但是性格却是好的出奇。

严律、上官玄也对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子刮目相看。

陌弦月的视线倒是一直跟在原落身上,她要是走了,以后就真的吃不到什么好吃的东西了。虽然原落在走之前特地给她做了一堆各种各样的小吃。

要说最无语的人,应该是朝阳了。如果她这么一副舍不得的样子是因为他,而不是原落,或讦他会的心里会比较舒服一点。

“弦月,我跟原落的食物,哪个更重要?”朝阳在上船前忽然凑近她,小声的问了一句。”

“啊?”陌弦月一个愣神,没有反应过来。

再想追问,朝阳已经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对她道:“好好照顾自己,下次见你,不要瘦了。”说着,他就上船去了。

原晋和原落两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还有东铄国的其他几个皇子,都面面相觑,有些诧异朝阳的态度和神情。

“我给你的药要按时吃,知不知道?”陌弦月也愣愣的回了一句。

朝阳尔雅一笑,用口型对她说:“我会的。”

除了辰辰和就唯之外,都有一种错觉,来自于陌弦月和朝阳身上所产生的错觉——他们两人,就跟新婚的夫妻……丈夫有事远行,而此番则是妻子送行的一幕。

没有什么甜言蜜语,只是两句简单的叮嘱而已,却了胜过那些爱语。

琴无邪的脸阴沉的可怕,沉醉也微微皱眉……虽然她就是当年自己见到的那个女孩子,但是根据他的卜算,她依然是这个世界的“祸害”!

朝阳他们先行,而后面则是跟着镜宇白和南宫无双,南宫无双的视线有意无意的跟在陌弦月的脸上,难以令人捉摸。

沉醉转头时看了一眼南宫无双,然后看到了镜宇白。

“邪王、陌姑娘、沉公子,在下先行告辞了,感谢几位连日来的照顾。”镜宇白客气的跟陌弦月三人告别。

“六皇子,请!”琴无邪礼数也不差,但是很够简练。

“六皇子……”正当南宫无双也要上前说告别的话的时候,沉醉忽然喊了一声。镜宇白停下脚步,转过头看沉醉,问:“沉公子,还有事?”

沉醉犹豫了一下,淡笑道:“六皇子,一路小心!”

虽然只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关心的话,但是听在众人的耳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镜宇白也是一个聪明的人,自然知道沉醉刻意的提醒,当下拱手笑着道谢:“多谢沉公子提点,在下铭记在心,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沉醉也抱了拳。南宫无双只是简单的抱拳说了一声“后会有期”,然后从陌弦月的身边走过,视线从她脸上掠过,就见她促狭的看着他,让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不过南宫无双虽然心中有异,却也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心中似乎已经有了些许另外的打算。

当两个国家的船都离去的时候,也听不到这么距离的声音了,琴无邪冰凉的声音就传到了陌弦月的耳旁。

“看够了?舍不得?”琴无邪那话,幽幽的,凉凉的,还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在场的几个人都是毛骨悚然,陌弦月也是一个激灵,看了眼琴无邪道:“你这话说得怎么跟个怨妇一样?”

如果不是琴无邪周围的气场有些吓人,严律他们还真是想笑出来了。的确,琴无邪的话还真是有那么点怨妇的味道。

不等琴无邪发飙,陌弦月就转向了沉醉,问道:“你跟镜宇白说让他一路小心,是什么意思?”

其他的人也都看向了他,就听他叹息了一声说:“他印堂发黑,近日会有灭顶之灾!”

“这种事……有没有科学根据?”陌弦月不由问了一句,虽然她在这个世界已经听说了不少。

沉醉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然后对她道:“把你的手伸出来,左手。”

“不是男左女右吗?”上官玄插播了一句。

“没有特定的现定。”沉醉淡淡道。

陌弦月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去,反正也不是她的手,而且她对看相算命这些东西没有多大的信任感。

当沉醉接触到陌弦月的手,看到她的掌心的时候,立刻就用了不小的劲,这一抓,就让陌弦月一疼,差点没有一掌打过去。

“怎么了?”琴无邪一把抓住了沉醉的手腕,沉声问,还有些质问的感觉。其他人也是一样,对沉醉此时的模样很是不解。

“这、这不可能……”沉醉喃喃自语了起来,嘴唇和脸都有些发白。

“什么不可能?”戏谑的声音接过了话,紧跟着一个淡青色的身影落下,看到沉醉给陌弦月看手相,眼前立刻就是一亮,“看相啊,给我看看,给我看看,以前有个和尚给我算过命,说我什么都不好,就是命好,你也给我看看!”

“……”若问这苏逍遥是从何处而来,回答自然是皇城。

因为之前他身上有伤的缘故,所以就被批准再养伤几日,顺便查一查那上古的“盛世繁华”是什么来历,还有没有其他的,或许会有什么线索。

然而,即使他现在是献宝一样的出现了,不过没有人理会他。

沉醉看着陌弦月手中的掌纹,良久,看着她的双眸,说出四个字:“死而复生!”

陌弦月一听,皱眉。其他的人也是一副不解的样子。

“什么死而复生啊?”就唯听得有些迷迷糊糊的,就问了出来。

绝情站在陌弦月的身后,也皱起了眉头,难道说,是两年前的那件事让她获得新生了吗?

就在众人一知半解的时候,沉醉已经收敛起了他之前的心情,严肃而又有些无法辨明态度的道:“一切的变化都有天定,是是非非,因果循环……纵然拥有天命,也许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律行事。”

沉醉的话大概都是一些普通的字,但是连到一起听,就是念经了,完全不懂他说这话的深意是什么。

“沉公子,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严律自认博览群书,对这些也颇有研究,但是现在,却根本探不到底。

沉醉看了他一眼,道:“天机不可泄露!”

琴无邪和陌弦月对视一眼,也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清楚。

而沉醉的话却还是落在了陌弦月的心头,死而复生……大概说的就是她穿越吧,是她死后复生了,而不是镜饶月。

当琴无邪说要去战船上的时候,沉醉又再次开了口:“无邪,我有要是去办,必须现在离开。”

“这么突然?”琴无邪暗暗诧异。

“嗯。”沉醉严肃的点头,又看向陌弦月,道:“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够解决的,而且……窥视天机,我也没有更高的能耐,我要去找人确认一下。”

琴无邪稍作沉默,然后点头。沉醉都没有把握的事,指不定是多大的事情了!

临走时,沉醉又回头道:“云穹国六皇子……”想了想,他又没有说下去,“算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已成定局,不容一己之力而改变。”

说罢,他就带着两个侍女远去了。

苏逍遥看着沉醉离开的背影,皱眉,“他说的到底是不是人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

陌弦月白了他一眼,“不是他说的不是人话,而是听他说话的不是人!

“你……”苏逍遥被陌弦月一句话给惹恼了,不过再看向她的时候,却发现她的眼神是难以言喻的严肃,只要硬生生的将怒气给咽了下去。

……

琴无邪一行人也出航了,不同于一般豪华的船,他们的船,是真正的战船。

乌黑色的船身,是最为坚硬的钢铁制成,船身极大,一百艘战船连成一片,光是看着场景,还真有些打海战的感觉。

这里除了琴无邪、严律等人是经过海战的人,陌弦月、辰辰、就唯包括绝情和苏逍遥,都不曾见过真正的战事。

卫海也算是南诏国和东铄国以及云穹国的公海了,可是在这公海上,海盗猖獗,侵犯普通民众,致使沿海一带都受到了不小的损伤。

卫海之中有一些孤岛,那些海盗便是在孤岛上安跟立足。

其中就以江潜为首的海盗,控制着四方海域的过往,成为了海上的一方霸主。且此人功夫极高,曾经也有东铄国和云穹国的人派水军围剿,却不想都是有去无回。

那些孤岛周围有暗礁,海底漩涡,加上海上天气变化无常,一旦下雾还会导致分不清楚方向,以至于不熟悉海洋的人群会彻底在海水中覆没。

当然,这对从小就训练这些的邪王以及他的军队来说,构不成任何威胁。

与其说他们要对付的是海盗,倒不如说琴无邪带领的军队其实是更大的海盗而已。

上船之前,陌弦月有意要将辰辰和就唯交给绝情,让他带他们在附近的地方住下来,但是辰辰和就唯说什么也不肯跟她分开。琴无邪也担心皇宫那里会有人有其他的心思,所以还是一并带了上来。

通琴无邪给陌弦月的保证是:只要他活着,就不会让辰辰和就唯有任何的危险!

陌弦月相信这句话,所以就带着辰辰和就唯一起上来了。

至于另外一个痛苦的人,应该算是苏逍遥了。

因为他晕船!

“老子以后再也不要坐船了……”苏逍遥趴在栏杆上,一边吼,一边吐。

所以就算是偷东西,他也不愿意来南诏国,他的轻功还没有高到能够从东铄国或者云穹国直接飞到南诏国的地步,所以只能坐船。偏偏他晕船!

上官玄、严律和大丰小丰都是一脸鄙夷的样子,还什么神偷呢,坐个大船都晕船,那坐小船,他是不是就直接去喂鲨鱼了?

不过几个人倒也有默契,没有当着苏逍遥的面说出来,不然他铁定要无颜面见人,直接投海自尽了!

陌弦月嫌她烦,就弄了些药给他吃,因为就唯也是晕船的。

不过就唯差不多就是那种你不碰不知道她的能耐,当她展现出她的能耐的时候,你再去挖掘,就会发现,她的承受能力好的惊人。

在海上行船了两日,就唯已经完全能够适应海上的生活了。

至于苏逍遥么,已经剩下半条命了!

用过午膳之后,琴无邪、严律、上官玄、大丰小丰还有两个忽闪忽闪的人影飘荡,桌上摊开着一幅地图。

陌弦月闲着无事,就去看他们商量,而琴无邪他们也不介意让她听。

看到那图,陌弦月就觉得有些犯迷糊,上面黑色红色的标了出来,还有一块块黑色白色的地方,就这么看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

“海图和陆地上的图不一样。”上官玄对一脸不解的陌弦月说道,然后指着上面的图案,一个个给她解说。

陌弦月也认真的听着,没准什么时候就能用上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陌弦月听的个差不多了,就看到在一个标志着岛屿的地方,有一团黑漆漆的地方,有些朦腌的样子,像是被水浸湿过一样的晕染。

“这是黑雾密集的地方。”琴无邪淡淡的道,“也是任何外船都的死亡之地。”

“外船?难道这片黑雾还有人管辖?”陌弦月立刻听出了其中的猫腻。

“这座岛就是江潜所在的黑风岛。”丰城璧指着那团黑雾旁边一个岛屿的模样给她解说,“江潜是在十年前占据了黑风岛,利用黑雾的天然掩护,所以才会如此猖獗。”

“除此之外,在黑风岛附近有很多暗礁和漩涡,”丰城绿接下去说,“因为都是在黑风岛的周围,所以外人都无法查探到暗礁所在地,贸然前去只会船毁人亡。”

“还有,江潜这人阴险狡诈,只要你进入他的领地,他想要你的命,你就绝对不可能或者离开。”上官玄紧接着说,“这块地方,占据了卫海最有利也是最危险的地域。”

听着几个人轮流的介绍,陌弦月也算是明白了琴无邪此次要去捉拿的人的厉害之处了。

原来有这么一个天然的屏障,难怪那么多人等着看琴无邪的笑话了。

“这里圈了一个圈,是表示你们在这么一块区域都没有明确的认知对吗?”陌弦月又指指地图上圈出来的那一块。说完之后,严律几个人都面露尴尬之色。

琴无邪道:“本王派去查探的人,无一活着回来。”说着看了她一眼,见她有话要说又道:“上次莫轻狂将江潜捉拿,是因为江潜离开了黑风岛,这次他必然知道本王不会放过他,不会如此轻易露面。”

陌弦月原本张了张的嘴又闭上了,无奈的说了一句:“真怀疑你们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话还没问呢,你就知道我想说什么了!”

之前一个朝阳也是,现在琴无邪还是一样,难道她要说的话都写在脸上了吗?

琴无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视线重新落回到地图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严律捣了捣上官玄,示意他看琴无邪和陌弦月之间,上官玄会意的点头王爷似乎因为朝阳太子离开之后,心情好一点了,身上也没有那么冰冷了!

“王爷,江潜手下的人不少,而且近日还在召集来自其他岛上的海盗,极有可能是想与我们拼个你死我活了。”严律严肃的说道。

琴无邪点点头,“你们放出话,若有谁与江潜联手,本王必然下发封岛令!”

“是,王爷!”

“封岛令?是将那座岛屿封锁起来吗?”陌弦月问,对这些专业术语,她还真是听不大懂。

“陌姑娘,封岛令不是指将岛屿完全封锁,毕竟我们没有那么多人力物力去封锁一个岛。”上官玄给她解释,“海盗在岛上其实也需要有一定的往来关系。”

“意思是说要跟外界的人有所往来和贸易?”陌弦月问。

上官玄点点头,心中暗赞她的聪慧。

“据我们所知,除了黑风岛是真正的海盗聚集地之外,其他的岛上都有一些普通的百姓。海盗繁衍下一代,总有一个心肠耿直,不愿同流合污之人。

“那些后代也需要生活,光靠岛上的海盗打劫是活不了多长时间的。所以他们就会同外地贸易,有些外面没有的东西他们那里有,也就可以出海买卖,以供生计。”

“所以,封岛令,封的其实是买卖,而不是人对吗?”陌弦月抓住了要点,得出了结论。

“是这样没错。”丰城璧颔首。

“但是……”陌弦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就见几个人看着她,道:“如果封岛令下了,那群海盗是无所谓,那些百姓,有一部分可能会憎恨海盗,另一部分,可能就会对你们生恨,继而投奔海盗了怎么办?”

她的话一说,琴无邪就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这个问题,他当然不是没有想过,不过却是最为简单快速的办法。

严律思考了一下道:“相较让江潜的势力增强,我们必须冒一冒险。那些外岛上的海盗很多都有妻室但秉性善良,他们的妻室家人应该会劝解。”

“这个方法似乎还是挺冒险。”陌弦月斟酌了一下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你有什么办法,说说看?”琴无邪倒是来了兴趣,伸手,捋过了她的一戳头发,淡笑着问道。

陌弦月瞪他一眼,将头发抽回来。

“我问你们,那群做海盗的人,是本意就想做海盗,还是生活无奈,不得不做海盗?”陌弦月问这里的人。

上官玄摸了摸后脑,“哪有人心甘情愿就做海盗的?当然,江潜那种心比天高的还有跟着他的那群想要出人头地的海盗就算了。”

“如果不是心甘情愿做海盗,那这里就应该是一个切入口。”陌弦月笑眯眯的说道。

“切入。?”严律上官玄对望一眼。

“不错!”陌弦月点点头,“我再问你们,那些外岛的海盗,你们是想让他们成为你们的敌人,还是让他们成为朋友,又或者,当不成朋友,也就做一个事不关己的第三方?”

琴无邪挑了挑眉,其他人也一样,皆选择后者。

“陌姑娘,有何妙计?”上官玄虚心请教。

“是不是妙计,要等试验过了才知道。”陌弦月再次将被琴无邪玩弄的头发给扯了过来,再瞪他一眼,“你们要做的很简单,就是在那个叫江潜的人去叫帮手来之前赶去找那群外岛的海盗。”

屋里留下琴无邪一个人,看来,她还是很在意沉醉的话。

还有……“民为本”的思想若是传到皇室的耳中,就是绝对的砍头之罪,她大概还不知道吧?

是元海风凉席,挂着旗帜的穿透,浅浅的呜咽声传递,顺风而去。

旗帜哗啦哗啦,行船并不快,逆风的力道让整条船都显得不进反退。站在大船甲板上的人,一身整洁的白衣,吹着洞萧,声音略带凄凉,而在那呼啦啦的旗帜飘荡声音之中,缓缓地转变了调子。

洞萧的声音逐渐变得尖锐,而且带着一抹前所未有的冷血,似乎不像是那一支洞箭应该发出来的声音。

镜宇白从船舱里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兀自吹奏的南宫无双,这声音不像是抒发他的情感,倒像是在传递某种消息。

镜宇白皱眉走近,就见南宫无双突然停歇了,转过身,略带着些许居高临下的意味,看着镜宇白。那眼神,是君临天下的眼神。

镜宇白立刻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问南宫无双:“你在计划什么?”

看着镜宇白赶紧俊秀的脸,南宫无双忽然不明意味的笑了。

“你笑什么?”镜宇白有些恼火。

南宫无双将洞萧在手上转了一圈,跳下甲扳,道镜宇白的面前,淡淡的道:“宇白,其实……我是真的很爱雪儿,很爱很爱,你知道吗?”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镜宇白有些不高兴,“若你真的爱她,就不会亲手将她送上花轿!”

“哈哈……”南宫无双突然笑了出来,像是在跟镜宇白说话,又像是对自己说:“你跟我想的一样,我怎么舍得让雪儿嫁给别的男人呢?可是……”他忽然又抬起了头,有些无奈,有有些凄凉的道:“你知不知道,其实当初下旨,是让月儿嫁给南诏邪王的。”

“什么?”镜宇白闻言,身子一怔。

“圣旨上是月儿的名字,可是……雪儿说不能让月儿成为牺牲品,所以,她去求皇上,求他让她嫁去南诏国。”南宫无双脸上的哀伤并非出自假意。

镜宇白登时脑子里空空的,之后才愣愣的道:“南诏国的圣旨明明……”

“南诏国的圣旨?!”南宫无双自嘲的笑了起来,“南诏国不过是想要一个工具而已,所以才把月儿说的那么好,南诏国的圣旨是子虚乌有的,名字是更改过的……”

“那雪儿呢?雪儿她怎么会……”镜宇白脸色白了起来,忽然发现,这事情的背后有很多迷雾。

“雪儿没有嫁,出嫁的人,还是月儿。”南宫无双浅笑道,不出意外看到了镜宇白怔住的脸,笑:“我知道你疼月儿比雪儿更多,但是他们姐妹情深,我跟月儿说,我不想让雪儿嫁给琴无邪,所以……她为了成全我们,就上了花轿。”

“你……”

“在皇宫里失踪的,不是月儿,而是雪儿。”南宫无双双眼显得有些无神,“她说,他恨我,我只是爱她,只是想保护她,想跟她在一起,难道这也有错吗?”

镜宇白停了这番话,脸色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了,一拳就朝着他打过去,却被避开了。

“你居然让月儿上了花轿,我杀了你……”镜宇白的拳脚功夫毕竟不怎么样,奔了几下,连南宫无双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南宫无双冷声道:“月儿上花轿本是旨意,所以雪儿就该代替月儿吗?你知道疼月儿,我难道就能放任雪儿不管?”

他的逼迫让镜宇白一时堵住了话。

“就是因为你们的一己私欲,才害了雪儿,也害了月儿……云穹国的皇族……哼……”南宫无双一声冷笑,手指一弹。

就听得“咔哒”一声,那挂着云穹国旗帜的桅杆应声而断。

“南宫无双,你想做什么?”镜宇白刚问出。,就看到了不远处海面上的火光,而他脚下的船,也立刻就有了动静,晃荡了起来。

“我想做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南宫无双手指天空,一道火焰刮过,随后那些顺风驶来的有火光的船上之人,立刻轻功跃起,飞驰而上。

“你想杀了我们?”镜宇白登时铁青了一张脸。

看着镜宇白的脸,南宫无双忽然想起了那带着嘲讽的陌生的面孔,他不确定她的身份,但是,如果真的是她,那么一切迟早还是有报应的一天。

“从今日起,云穹国再无姓镜之人,云穹国的国姓一一南宫。”南宫无双冷声说着。

镜宇白瞪大了眼睛,而后就见一片血光撇过。南宫无双手中的洞萧,俨然已经变成了利器。鲜血洒了一地,火光也适时的跳跃进眼帘,杀戮叫喊的声音此起彼伏。

刀光剑影之下,暗红色的血溅在了船身上,月光照耀,照射着一艘血红色的船一一镜宇白携伤回船舱,而他的兄弟已经横尸在地,血腥弥漫,南宫无双自然不会给他活路一一跑了一阵,镜宇白再无力气,靠在了门板上,看着缓缓走来的南宫无双。

“如果在下面见到了月儿,帮我跟她说一声抱歉,我没有照顾好雪儿,来生,一定会偿还。”南宫无双说着,也举起了剑。

镜宇白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月儿……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不管是今生……还是……来……世……”

第70章

红光一闪,在这焰火之中分外明显。

南宫无双毕竟也是一介高手,在那无声无息的人影出现之时,他手中的动作已然停下。

而那红色的人影从他的跟前掠过,移至另一方,速度极其之快,瞬间已然消失无踪。

再回头,却发现已经没有了镜宇白的身影,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自然南宫无双警觉性高强,一抹暗暗的幽香传递而来,他速度极快,追了出去。

甲板上已经着火,船下方的小船已经在等候,催促着他赶紧下船离开。

火焰之中,一抹不属于那橘红色的火焰的颜色让南宫无双陡然间睁大了眼睛。

一身血红色的嫁衣,由原先背着身而缓缓地转了过来。

苍白而美的不可方物的脸,在橘红色的火光映衬下显得那么的恐怖,面上毫无温度可言,一双黑的几乎只能够看到黑色明珠的瞳孔,直勾勾的看着火外的人。

“月……月儿……”南宫无双的瞳孔放大了。

那张脸……南宫无双怎么也不会忘记,那身红色的嫁衣、装扮……都像极了两年前他所见到的那一幕,那一张脸,又是如何能让他忘记的一张脸。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火中的人看着南宫无双,毫无血色的双唇开启,阴暗深沉的声音自她口中飘出,空灵异常。

南宫无双浑身猛地一怔,下面那些手下似乎没有看到火听人,也没有听到说话的声音。

“月儿……”南宫无双想要踏前一步,想要证实一下那到底是人是鬼。

然而,就在他踏出去的第一步,一阵海风吹过,火焰更猛烈了一些,而火中的人像是完全没有感觉一样。

再之后,南宫无双清晰明显的看到了那红色嫁衣的女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冷酷而嘲讽的笑意。

风吹而过,红影一闪,甲板上已然没有了任何踪迹,是明晃晃的火焰与暗黑的夜空相接,空荡荡的,再也没有任何的痕迹可循。

再三的催促之下,南宫无双下了小船,看着那被火焰全部包围的巨大的船,心思复杂。

“公子,怎么了?”一个年轻的下属走过来,见南宫无双的神色极差,担心的问道。

“怎么还能叫公子?要叫太子了!”船上另一个微胖的大和尚,手中抓着一把蒲扇扇着,嗓门极大。

“呵呵,是的。”那年轻人一笑,“参见太子殿下!”

年轻男人的六个字是运上了内力而说出来的话。临近这附近的一拨前来扫荡的杀手都听到了他说的话,立刻激动难耐的齐喊:“参见太子殿下……”

“参见太子殿下——”

南宫无双望着海面,心中自然是对地“太子”二字有了激动之心,但是他的脑海中,浮现的却还是“镜饶月”那一个诡异的笑容。

“玛格!”南宫无双喊了一声。

那叫玛格的年轻人就是带头喊出太子殿下的人,精明干练,乃是南宫远最得意的手下之一。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玛格难掩心中激动。

看着那火势并未消退的大船,南宫无双微微眯起了眼睛,问:“在这周围,是否有他人的船只?”

玛格被这么一问有些不解,回答道:“回禀太子,只有四艘大船,其也十六条小船是我们自己的。”

“这里是卫海中枢地带,附近没有任何岛屿,而且我们的人马也将此处围堵,不会有人会发现今日之事。”玛格有些得意的道。

换句话说,他们做了最完全的准备,绝对不会放任何一个姓镜我人活着离开。

“玛格,”南宫无双沉默片刻之后又出声,“你说……会不会有人在那火中,毫发无伤?”

他的话问出来,玛格就瞪大了眼睛,和大和尚对视了一眼,道:“怎么可能会有活人在那么大的火焰中,而且还毫发无伤?!”

“是吗……”南宫无双声音有些冰凉,“你们方才在下面,没有看到人吗?”

“……”大和尚神情也稍稍变了变,问:“太子殿下,您看到了什么?您难道……看到那甲板上有人?”

玛格也是大吃一惊,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射进头顶,好不惊悚!

南宫无双却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没什么快速回国,祝贺父皇初登帝位!”

运足了内力的一句话,成功的让这一群人疯狂了起来,他们这里已经是最后一个据点,从此……云穹国的国姓,就是南宫!

小船行驶远去,被火焰笼罩的船也顺风顺水漂流而去,最终,消失在了茫茫的海面上。

南宫无双看着远去的海面,想到的只是那一张熟悉的面孔……卫海,衔接着峥峰海峡,当年,镜饶月就是葬身于此!

月儿……真的是你吗?

********

月光下,只能勉强的看到抖动的银白色的波光,浪潮轻浮,发出不大的声音。

夜幕下,一条小到几乎可以无视的渔船缓缓地漂流,渔船的周围,像是被施了法术,完全与海面溶于一色,分不清是海还是渔船。

不久,一抹微弱的黄色光芒亮起,放在了船头,也照亮了这艘小小的渔船。

淡淡的血腥味传递,一个白色的人影横卧其中,胸前已然被大片血红所浸染。

褪下了那满是鲜红的血衣,在他的身旁,一身白衣之人红心的替他处理伤口,因为渔船较小的空间,以至于他的白衣也被红色染红了。

“这一剑,若是再深一寸,他定然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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