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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_4-第3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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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件事,是地电跟明孝谈的,陈书记只是嫌操作此事是非多,康总愿意接手,他也无所谓,反正北崇下两台机组,已经开始动工了。
康晓安的逻辑是,缺电这一现象,今年估计是最严重的一年,明后两年就会稍微缓解一些,用电量是持续增加的,但是各地纷纷上马的电厂,也到了投产期。
等到大后年,海洲电厂都会投产了,所以今年有多少余电,先往外卖,别担心明年供不上自家用的电,人家海角也在建电厂,而且明年这个时候,清阳河的水电机组就全部安装完成了,有便宜的水电,人家肯不肯继续买北崇的电,还是两说。
不过对于北崇试图搞电厂二期工程,康总也是支持的,并且愿意投资,北崇的经济已经起飞,面临着爆炸性的增长,早作打算也是正常的。
电厂盖得再快,未必赶得上发展的速度——这几年缺电的惨痛现实,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当然,还有一点也很重要,北崇目前的存煤,支持一个三十万千瓦的电厂,用三四年都没问题。
说起存煤,今年的电煤供应依旧紧张,但是涨幅不大,所谓电煤是要跟着电价走的,只要电价涨不上去,就算暂时可能价格倒挂,持久不了。
受国际行情的影响,焦煤价格也上不去,不过总还是比电煤高,做焦煤没意思,做电煤没赚头,就是这么个概念,导致今年煤炭价格的疲软。
此时看来,陈太忠去年卖了一批煤,倒还真卖到高点上了,后来虽然还有更高的价格,但也没有持续多久。
煤炭疲软,但是搞煤炭的都知道,这是一个横盘整理,下一步继续上涨是必然的,所以有能力的继续囤煤。
这样的观望惜售心理,就导致了煤炭的供应紧张,除了有数的大企业,一般中小户拿不到合理价格的煤炭,中小电厂也不例外,尤其是那些固定煤源较少的——这时候不宰你,什么时候宰你?
而对北崇老百姓来说,就是依旧买不上平价煤,哪怕买高价煤,质量也次得令人发指。
于是北崇的煤场再次往外放煤,跟去年一样,人均一吨煤,价格涨了点,三百三一吨,不想买煤的,领八十块钱补贴——这个钱,乡镇和村委不许扣。
就这么一个决定,二十万吨煤炭又出去了,吕姗饶是早有准备,心里也禁不住一揪——北崇的煤炭,四百二十元一吨往外卖,那是轻轻松松的,价格不算最低廉,但是煤质好啊。
结果区里一个决定,一千多万就又不见了,她心里真的疼。
算了,陈太忠你有气魄,吕区长呲牙咧嘴地举了手,然后暗暗地安慰自己:公家的钱,我心疼个什么?
可她真是善财难舍的主儿,觉得区里损失了很多,就看什么都不顺眼,然后巨中华也来要煤——我北郭也有烟叶要炕。
舍不得给,但是不能不给,吕区长肯定不想得罪李强的前秘书,事实上两人关系还算可以,于是她查一下旧例——那就照顾价给你五万吨。
这个照顾价,定在了四百元一吨,低于市场价,高于北崇老百姓的购买价,她跟陈书记碰一下,然后会上过一下,就成定局。
北郭的给了,敬德的也得给吧?敬德的给了,五山县县长白凤鸣,也是北崇的熟面孔——油页岩项目里,白县长还挂着顾问呢。
这几家要完了,云中的方县长过来了,你也给我五万吨吧,吕区长犹豫好半天,说你跟陈书记说一声吧,我倒是想给你呢,但是指挥不动王媛媛。
他俩其实也熟,不过交情一般,财政局的常务副,就没有不熟的县区领导。
但是北崇现在最铁的盟友是敬德,北郭和五山的领导,和北崇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至于云中嘛——你们不是花城的吗?
吕区长说指挥不动王主任,这是转嫁仇恨,王主任虽然负责煤场,但是也没那么炸刺,两人若是好言商谈,再跟陈书记打个招呼,事儿也就定了。
方县长听是这么个说法,就找到陈太忠,陈书记想一想,这也是咱北崇的准盟友,是李书记亲自牵线的。
反正有铁路运输,四百元一吨往外卖,北崇根本不亏,还能小赚个三四十,不过,想到自己跟吕姗微妙的关系,他也不找吕区长打招呼,直接打电话给李强。
北崇经济圈,本就来自于李书记的创意,而眼下经济圈初具雏形了,他自是要极力维护,于是打个电话给吕姗,说云中的煤你办了吧。
那陈太忠不答应怎么办?吕姗反问一句。
他会答应的,李强也不想跟个小女娃娃绕圈子,电话就是他打给我的。
其实,李书记应该解释一下,他有搞北崇经济圈的想法,不过他既然知道了陈太忠的意思,当然就要敞亮了说——你俩最好也是多加沟通。
吕姗的心里,就越发地郁闷了,而这个郁闷到了一定程度,待固城区的区委书记边贵波也来要煤炭的时候,她打个电话问一问罗雅平,然后很干脆地回答,没有给你们的计划。
她这个态度,其实是夹杂了点旧怨,在吕区长还是吕局长的时候,固城区的区长跟她不对劲儿,因为款项的事情,该区长跟她拍过桌子——固城是市委所在地,比一般县区牛一点。
正是因为如此,固城这次来的是区委书记边贵波,而不是区长。
吕区长知道去年没给固城煤炭,那今年根本就不用商量了,而且徐书记通过罗区长告诉她,边书记和陈书记,关系很一般,北崇和固城的关系,也很一般。
吕姗当然有底气顶住边贵波。
边贵波就愣了,心说你连云中人都能给煤炭,就不能给我?于是他问一句:这个计划谁负责审批?
你让李书记跟陈书记联系吧,吕区长很不客气地挂了电话。
她原本就是骄横之人,虽然知道边贵波是老字号区委书记了,但是王宁沪已经走了,而且王宁沪就怎么了?姓王的书记不止他一个,省纪检委书记也姓王。
当然,她能如此出言无忌,很关键的一点就是,北崇的经济规模已经远远地超过了固城,全方位地超过——须知固城可是市党委所在地。
这年头,有钱的就是大爷,你固城跟我摆谱,我还真不怕你。
第4529章 雌伏
边贵波听到吕姗的回答,就有点生气了,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最近他跟李强接触比较多,就打电话给李书记告状。
李强是有心把固城也纳入北崇经济圈的,边书记愿意投靠,他也不反对,不过纳入这个经济圈,谁主谁副,这是个问题。
李书记知道,陈太忠不可能甘心为人做陪衬,但固城是老城区,不仅是区党委所在地,老年间更是能跟花城抗衡的,比北崇优越的地方太多了。
而且固城的边贵波,也不是他的人,有些事情操之过急,容易让人误会。
然而,李书记也不可能再给吕姗打电话了,才因为云中的事儿打了个电话,再打成什么了?于是他淡淡地表示,“你跟小吕说,我知道了,让她跟陈太忠说一声,给你办了。”
李强之所以不联系陈太忠,是因为他觉得,小陈也应该明白,固城早晚要划进北崇经济圈的,边贵波最近跟北崇有接触,而陈正奎看边贵波,是相当地不顺眼。
市政府的驻地是文峰区,不是固城区,要不然,边贵波没准都被陈市长调整了。
边书记得了这个指示,就马上给吕姗回拨电话,说李书记已经知道此事了,让你跟陈太忠碰个头,把事儿办了。
“我说得很明白,让李书记给陈书记打电话,”吕区长听得就有点不高兴,“你让我跟陈太忠说,这不可能。”
“这是李书记说的,”边贵波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北崇人也太狂了吧?“你要是不信,给李书记打电话问一下。”
“你跟我说这些,没用!”吕姗再次压了电话,心说让我给李强打电话,你算什么玩意儿?
十分钟之后,她的电话又响了,这次是陈太忠打来的,“固城边贵波给我打电话了,怎么回事?”
“他要平价煤,”吕姗很恼火地回答,“根本就没他的份儿嘛……固城全是城区,种的烟叶有没有五百亩?凭啥给他平价煤?”
“你要有空,来我办公室说吧,”陈太忠本来是想说她两句,固城目前也在跟北崇搞合作,可是听她这么说,反倒是不好开口了。
吕姗的毛病很多,但是她有一个很罕见的毛病——把口袋里的钱看得特别紧,一般的干部,都是想着公家的钱,何必那么太在意呢?省下来也没人念好。
这或者是因为她在财政局干过,是职业习惯——财政局的人,手都是攥得很紧的。
不过对陈书记来说,这个习惯,从某些角度上来看,可以算优点。
财政局的人不是不会花钱,而是自己内部花——花在北崇,总强过送给别人。
吕区长手边还有点小事,可是这几天别人频频占北崇煤炭的便宜,已经让她有点无法忍受了,她觉得要跟陈太忠好好说道说道此事。
她收拾一下心情,细细想一想事情经过,觉得自己没什么做错的地方,于是站起身就赶往区党委。
陈太忠听她说完,沉吟片刻之后,缓缓发问,“这是李书记没给我打电话,要是给我打了电话,我通知你放煤……你怎么做?”
“那我也要问一问,为什么给他们煤,这是北崇的财富,”吕姗很不客气地回答,想一想之后,她又重重地补充一句,“这是北崇全体老百姓的财富,咱们只是代他们经营,代他们保管,不能代他们消费。”
后面半段发言,也算是投其所好——她知道陈太忠很看重老百姓。
“因为固城也是北崇经济圈的待发展对象,”陈太忠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是可以争取的。”
吕姗沉吟起来,她也知道,市里有个北崇经济圈的说法,但是因为明面上有花城对抗,还有来自市区的经济力量反对,比如说文峰,比如说固城。
再加上市政府明显没有支持的意思,所以这个说法,并没有公开。
当然,她知道这个联盟是松散地存在的,敬德、五山和北郭,都是紧靠北崇的,云中是比较令她感到意外的,要说固城,她真的没想到。
“如果是这个理由的话,”考虑之后,她字斟句酌地回答,“那我能理解,但是……李书记给您打电话了吗?”
最后一句反问,体现出了她的倔强。
“到现在为止,李强都没有给我打电话,”陈太忠听得就笑了起来,然后摸出一根烟来点上,他甚至不怕直呼市委书记的名字,“你既然坚持让老李打电话给我,他没打……愿意不愿意坚持原则,那是你的事了。”
“祸水东引吗?”吕姗眉头一皱,她说话,有时候特别刺人。
“智商堪忧啊,”陈书记嘴里也没好话,他摇摇头叹口气,“我既然同意你去做,那不管你选择什么,我都会尽量配合……我是你的搭子,是你的班长,明白吗?”
“那我反对的话?”吕姗试探着问一句。
“推到我身上,说老李没给我打电话,”陈太忠淡淡地回答,“你想支持的话,也要做通我的工作,就是这样……我是班长。”
“嘿,”吕姗笑了起来,她真没想到,这个出名刺头的男人,其实是非常讲道理的,蛮横归蛮横,也是特别护短。
这样的领导,以前她见过,但是现在越来越少了,跟着这样的领导干,其实是很轻松的,只要把事儿做对了,捅出大篓子也有人管。
吕区长是毛病比较多,但是同时,她不是很喜欢无事生非,她只是在自家一亩三分地儿,做事随心所欲一点,又把自家的钱财看得比较紧。
陈书记这么表态,她就很高兴,能省点钱了,出事也有人管,至于说书记大人一副只手遮天的架势,被她直接无视——反正我也争不过他,有个强有力的领导很不错。
于是她表示,“那我知道了。”
陈太忠见她喜眉笑眼的,想一想之后,又说一句,“你能省下的钱,最好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到时候老百姓都会念你的好,咱们为官一任,图了什么呢?”
他这个说法,是参照了陈洁的心理,对于女性领导,除了小白,他最了解的就是陈省长了——不算高调,特别护短,在自家分管范围内是横着走,可有时候还有点女性的优柔寡断。
“不能用于改善办公条件吗?”得,吕姗终究不是陈洁,这话就直接问出来了。
很久之后,陈太忠才品出这俩人的差异,其实本质上讲,这两个人真的是很像的,但是陈洁的起点,比吕姗高出很多,这就有了心态上的差异。
最重要的是,陈洁是上世纪四十年代生人,吕姗生于六十年代,两人成长的环境不一样,一句话来说,吕区长对金钱的欲望,是陈省长不能比的——她生活在一个笑贫不笑娼的时代,而陈省长的人生观和世界观,早就定型了。
吕姗的毛病,就是太看重金钱,太注重享受。
当然,此刻的陈太忠并不知道这些,他想一想之后发话,“贫穷不是社会主义,办公条件当然可以改善,但是老百姓的条件还很差,咱们改善办公条件的步子,可以迈得慢一点,小一点……你说对吧?”
“没错,”吕姗点点头,能改善办公条件就好,没有谁喜欢固守清贫,纪守穷那种心态,不是时下人能理解的。
事实上,陈太忠没有发现,吕区长本人,正义感其实是非常强的,当然,前提是不涉及到她本人,不影响她的生活质量。
她也不喜欢治下全是贫困的老百姓,女性干部,通常都是比较感性的,所以离开书记办公室之后,她就将此事放到一边,等着对方打电话。
第二天,边贵波又打过来了电话,吕区长就直接表示,“你固城要多少吨,拿出个依据来,我们议一下。”
“不都是五万吨吗?”边书记这次可真的火了,大家是同级单位,你北崇区长,凭什么跟我要依据?我还是区党委书记呢。
“我们这个低价煤,是炕烟叶的补贴,”吕区长淡淡地解释原委,“在我印象里,固城没有多大的产烟区。”
“整个阳州,炕烟也用不了五万吨煤,”边贵波直接反驳,他要这五万吨平价煤,是有点别的缘故,而且是获得李书记点头的,吕姗这么卡住,他当然要计较。
“北崇给居民发了二十万吨呢,”吕区长直接顶了回去——我们愿意给谁,给多给少,关你什么事儿?
“陈太忠也是这个意思?”边贵波沉声发问,他昨天打电话给陈太忠,对方答应了解一下情况,却也没有多说。
“太忠书记说了,此事由我全权负责,”吕姗淡淡地回答,不知不觉间,她就熄了跟陈书记打擂台的心思,公然屈居其下,她也没什么委屈感,反倒是有点得意——这个事儿,我说话就算。
当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她一旦做出决定,也得跟陈书记碰个头,还得跟王媛媛招呼下。
边贵波登时就无语了,以他的耳力,自是不难听出,北崇的新区长,似乎已经心甘情愿地雌伏在陈太忠的淫威之下了,没错,真正的“雌伏”。
第4530章 繁荣
边贵波是比较头疼吕姗,但是他最忌惮的,其实还是陈太忠。
听说陈书记放手这一块,他就知道昨天的电话白打了,而且他也不合适再给李书记或者陈书记打电话了。
那他只能公关吕区长了,“吕区长,我要这个煤不止是炕烟,区里还有些别的用途,不知我如何做,才能得到更多的煤炭?”
“你这么问,就让我为难了,”吕姗淡淡地回答,想一想之后,她才又回答,“这样吧,如果你能证明,你要的煤对北崇的发展有利,我可以帮你争取一下。”
错非不得已,她也不想将对方得罪死了,于是就开出这么个条件,吕区长在机关里的待人接物方面,还是有水平的。
当然,她的表现,多少还是有点傲慢,毕竟对方是个区委书记,可身为北崇的区长,她有资格傲慢,这年头,有钱的就是大爷。
边贵波也明白这一点,于是放下架子,亲自跑到北崇,来商量此事。
他向吕姗说明,固城的烟叶种植面积,有三千余亩,而区里有些工厂,也需要煤,还有几个写字楼和宾馆,用的是直燃式空调,也得用煤。
商量了好一阵,吕姗最终同意,卖给他两万吨煤。
边书记还是有点不满足,说以后咱两个县区合作的机会很多,吕区长却是表示——你差不多点啊,且不说固城的烟叶到底种了多少亩,只说直燃式空调真是燃煤的吗?我怎么听别人说,是燃气的?
不得不说,吕姗是个守家能手,边贵波亲自上门,而且固城有可能纳入北崇经济圈,她做主给了对方两万吨——一吨少赚二十,两万吨也才亏四十万。
四十万的人情,不算太小,再多她也不给了,要是边贵波不领情,或者因此而不满,她早晚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就这点人情,吕姗还得向陈书记汇报,将边贵波的话重复一遍,说咱们要不要去核实一遍?
你想给就给吧,兄弟县区,没几个钱,核实也没必要,陈太忠倒是好说话,身在官场里,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太当真,要看得远一点——固城下一步,确实有跟北崇联手的可能。
而且几十万的,真不算什么,北崇的消夏活动,都远远不止几十万。
这个消夏活动,是北崇今年才搞的,就是陈书记在抓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
今年的八月,是格外地热,而北崇的很多人家,都装不起空调,山里的好说,平原上的装不起空调,晚上就不是一般地热,只能出来乘凉。
陈书记要大商场晚上营业到十二点,多出的空调电费,区里补贴了,其他费用不补——别人进去转商场,总是要买东西的,如果晚上真没多少人买东西,服务员也可以少留几个。
还有就是摆戏台和放电影了,每个乡镇必须得有这么一个地方,播放电影。
城区内,有三个电影播放点,还有一个戏台,陈太忠还弄了一个地方举办舞会,不过北崇不流行这个,呼应者不太多。
电影播放,要强调个主旋律,不过生活片、爱情片和科幻片啥的,都能随便播,电影从八点半开始放,一放就放到夜里两点——反正孩子们都放假了,无所谓。
电影的播放点,都是选在空旷之处,一到晚上七点,就有孩子们拎着板凳马扎之类的,前来占地方,而周边的地段,却是被流动的商户抢占。
近一点的商户,卖雪糕、瓜子、爆米花啥的,远一点的直接就卖小吃啤酒了,很多小吃摊就开在了放映场周围。
北崇的大多数人,都是爱热闹的,很多人家里有空调,也要出来看电影消夏,不少都是三五家相熟的亲朋好友聚在一起,男人们喝酒、女人们扇着扇子聊天,孩子们打闹,同时再看看电影,这生活真是神仙都不换。
除了电影院和戏台,北崇还有夜市,消费高的地方也有,迪吧和KTV啥的,渐渐地,北崇“不夜城”的名声,不胫而走,阳州到北崇的公用电动车,增加到了五千辆,还是有点不敷使用。
甚至有那有心人,跑起了明孝到北崇的夜间小巴,买卖还不错。
因为电影结束得比较晚,很多建筑工人在凌晨下班的时候,也跑过来看,劳累了一天,喝点小酒看场电影,然后回去呼呼大睡,也就少了很多纷争。
对北崇而言,消夏活动不但刺激了消费提升了知名度,更是极大地改善了区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连打架斗殴的现象都少了很多。
当然,夜间经济的繁荣,也招来了一些苍蝇,不过北崇的协防员也不是吃干饭的,接连抓获了三个盗窃犯罪团伙,有两个小偷意图行凶后逃跑,当场就被愤怒的人群打残废了。
北崇捉住小偷,就是挂了牌子在那里示众,还要将示众的视频光盘和照片送达其老家,一个是履行告知义务,另一个就是让当地人也知道,那个谁谁……在外地偷东西,被人抓了。
这示众不止是晚上,白天更是不能放过,中午十二点,大太阳晒着,一站就是三天,想不站?看把你美得……不站后果更严重。
不止一个人反应,这么搞是侵犯了小偷的隐私权,甚至有人把电话打到了李强那里,说有境外媒体报道,你们这么虐待小偷,太不尊重人权了。
李书记就只能苦笑了,说北崇是去年的全国法制教育工作先进县区,他们还有打死小偷不偿命的土政策,我也没办法阻止。
小偷被抓,光示众还不算完,多半都是要被送去劳教的,有些情节实在轻微的,也要弄个收容,然后让小偷的家人带钱来保人。
北崇的强硬和不讲理,不知道让多少小偷恨得牙痒痒的,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名声,不少小偷都是绕着北崇走,绝对不来。
不夜城不但吸引小偷,还吸引乞丐,不过北崇对乞丐的治理也很严,抓住就是收容,涉及诈骗或者拐卖儿童的,更是严查。
以时下北崇的繁荣,满大街竟然看不到一个乞丐,什么时候都看不到,不少干部说乞丐治理起来很难,其实还是用不用心的问题。
北崇顶住了各种压力,严打小偷和乞丐,让夜晚的北崇不但喧闹,而且祥和。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事情发生,有个别没有获得从业资格的失足妇女,借着夜色揽客,然后有人举报,也被收容了。
这是个别现象,自打北崇搞持证上岗,鸡头们一夜之间消失,再没有出现过——做这一行的,最讲究个知己知彼,落脚之前都要先打听清楚规矩和行情,最好是连保护伞都能找到。
但是那些落单的失足妇女,是听说北崇有钱才来的,她们不排斥办证件,可证件办不下来,有人就此离开,也有个别人就不信这个邪,结果就悲剧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北崇的夜晚越来越热闹,直到开学的时候,热闹劲儿才有所减退,电影放映点裁掉了两处,剩下的地方,放电影也就两部,十二点以前就结束了,只有周末的时候,才会多放一部。
就在这一年的九月份,北崇出了一件划时代的大事:区里出现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栋商品楼,开发商是阳州市的建永房地产开发公司。
该公司董事长是楼健勇,他取自己名字的谐名“建永”,倒也是好兆头。
这楼总本来就是个胆大妄为之辈,前文说过,他旗下的酒店“紫罗兰”,在阳州市是数得着的,曾经得罪过陈太忠,被当时的陈区长收拾得欲仙欲死。
后来张一元倒霉,他侥幸没有被牵扯上,再后来,他做出一个非常大胆的决定:我要搞房地产。
那时候,房地产热已经席卷了全国的二三线城市,不过阳州这地方太落后,房地产的利润不高不说,关键是需求不旺盛。
很多人在自家的地皮上翻盖一下房屋,那不但足够自用,还有多的可以出租,而阳州的外来人口不多,也就是市区的繁华地段,房子能租出个差不多的价码。
差一点的地段,也有人搞房地产,但是盖起来的房子,都不知道该卖给谁,市区的外来人口,主要是乡镇来打工的,钱不多不说,很多人都是想着在阳州挣了钱以后,回家养老。
这时候楼健勇做了一个极其明智的选择:我去北崇开发吧,那里的发展势头看好,实在卖不出去,大不了也就是一块地砸在手里——北崇的地也不贵。
然后他就开始着手在北崇买地,东岔子的地有点小贵,他就选了前屯镇的一块——据说北崇将来的规划,前屯会是住宅区。
由于是第一次搞房地产,他只买了五十亩地,一亩地四十万,土地出让金是两千万,楼总路子比较野,找到了足够的钱。
不过,由于是在陈书记眼皮子底下做买卖,他都是规规矩矩地按程序来,各项证件都是办下来才操作,同时还积极打点北崇的上上下下。
尤其是商品房销售(预售)许可证办理下来之前,他根本不敢预售楼花,五栋楼盖起两栋整楼之后,证件拿到手,他迫不及待地打广告搞销售——证件再办不下来,就要被拖死了。
第4531章 谋长远
楼健勇被证件拖得差点破产,但是他对销售还是很看好的,因为北崇的发展,还远超他的预期。
在他来北崇搞房地产之前,不止一个朋友嘲笑他的选择,说你到北崇那穷山沟卖房子,真是脑子进水了,这房子你打算卖给谁?赚多少?
北崇以前也有商品楼房,但是事实上,那些都是单位集资房,像廖大宝买的房子,就是以区政府的名义搞的集资房,此外区党委、交通局、农业局和信用社等,也有自己的集资楼房。
除此之外,北崇再没有面向社会销售的楼房,也就是说,以前的楼房哪怕也算商品房,但都是冲着团购才去的,没谁去琢磨挣散户的钱,散户也就没几个钱。
反正大家基本上都有地,想住房子自己盖就行了。
楼健勇却是很庆幸自己的选择,因为在他盖楼期间,由一开始的无人问津,到后来是天天有人过来问:你这房子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卖?
没拿上证呢,他只能苦笑着跟对方解释,随着问的人越来越多,他渐渐地有了自信:这买卖还真的选对了。
也有人过来问团购,比如说有两个包工头,就表示说要买十来套房子,他说没证,包工头说没事,我们也是干工程的,知道这些。
陈书记盯我这一块盯得可是很紧,楼健勇苦笑着回答。
包工头转身就走。
在拿到销售许可证之后,楼总亲自去区党委,热情邀请陈书记参加观礼。
陈太忠当然记得这货,不过事情已经揭过了,这货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做生意,他也不好计较太多,“我就不去了,到时候区党委给你送个花篮……这块地五十万,你买得够便宜。”
“当时就是这个价钱,”楼健勇一听,赶忙解释,“其实都有点溢价,因为这里有住宅区的概念,到现在一亩也才六十万。”
“在我眼皮子底下,我也不信你敢搞鬼,”陈太忠摸起一根烟来,又丢给对方一根,这是自信,也是警告。
待对方给自己点着烟,他才又问一句,“好卖不好卖?”
“没开始卖呢,”楼健勇先强调一下自己规矩,然后才笑着回答,“应该比较好卖,不过陈书记能介绍几个团购,就更好了。”
“应该比较好卖?”陈太忠眉毛一扬,下巴一扬,“说说看?”
“来询问意向的人非常多,”楼健勇笑着回答,“很多是富裕起来的北崇人,靠着区里近,做买卖方便,日常生活也便利,还有就是,外地人来问房子的,也特别多……”
随着外地人大量涌入北崇,有些人就有了购房需求,或者一百个人里,只有一个,但是基数大了,需求就很可观了,现在在北崇讨生活的外地人,已经超过了十万,正在逼近十五万。
“哦?”陈太忠对这个话题,是相当地感兴趣,因为这涉及到北崇的发展前景。
就像明孝市党委书记祝涛说的那样,北崇的人口稀少,会是制约北崇发展的一个大的瓶颈——没有人口,谁来创造财富,谁来消费?
北崇自古以来,就是个人烟稀少的穷山恶水之地,产出的粮食勉勉强强够自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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