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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_4-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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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信区党委书记马飞宇调到省政府,另有任用,离职的原因倒是没说,市里有传言说,李书记本来是想拿下马飞宇的,不成想有大人物出面,居中作保,所以只是将人撵走了。
做为回报,彭颉就到了副秘书长这个位置,要说这个副职的正处,远不如县委书记威风,但终究是没被边缘化,而且机缘巧合的话,直升秘书长也是有可能的——做过了县的党委一把手,这个资历已经够了。
这一场调整,真搞得阳州天翻地覆,也就是目前非典疫情这顶大帽子压着,要不然李强都得被上级叫去谈话,别看阳州有五县五区一市,但是被调整的这三位,个顶个都是党政一把手。
一般出现这种情况,都是有重大原因的,此次阳州也是党政一把手强烈对立导致的结果,不过有非典做幌子,大家都有台阶下。
省里不追究了,这是好事,但是空出的这三个实职正处的位子,又惹来了太多眼红的主儿,若只是一个正处的位子,很多人认为争取得太费力,也就算了,但是三个位子的话——我争不到第一和第二个,争第三第四总没问题吧?
没错,虽然只有三个位子,但绝对有第四个正处的位子,要知道,这三人里,有两人可是县区党委一把手,正处里顶尖的存在,理论上说,接替他们的也该是正处——就算有特殊情况,总不可能两个都不是正处。
事实上也是如此,当天的会议上,宣布马飞宇被调离的同时,市委就决定,明信区区长关方卓接任区党委书记。
这一着,看起来是陈正奎得了先手,实则不然,没有人接手这个位置的话,马飞宇哪儿来的“另有任用”?根本是走都走不了。
事实上也是如此,对陈市长而言,这是他在这一场大调整中唯一的收获——一个跟他关系尚可的区长,升任了区委书记,其他人事方面,他根本沾不了边。
尤其可气的是,他知道李强为什么不争这个位子,因为陈市长说了,要重点扶持花城和明信,李书记这就是表示了:你重点扶持的?来,你接着扶持,倒是要看你能尿几股!
其他的人选,李强也敲定了几个,彭颉去职之后,北郭的县委书记调任五山县党委书记,不过这么一来,北郭的党政一把手都不在了。
李书记还有别的棋,市委任命副秘书长、办公室主任巨中华出任北郭县党委书记,此举显出了他的老辣,根本不给北郭留下抵抗巨书记的力量。
这就避免了谢五德遭遇殷放的那种尴尬,不过这个手段稍嫌过分,杜毅是学不来的,若不是借着非典元素,李强这么做极可能遭致他人诟病。
这下,他算安置了自己的秘书,巨大秘打熬多年终成正果,尤其令巨中华感激的是,他不但没去明信这敌营,都没去五山跟县长硬碰,而是来到了没有对手的北郭县——跟对老板,真的很重要啊。
这两个位子有着落了,第三个位子就是北郭县县长,这个时候,一只巨大的幺蛾子飞了出来——北崇区党委党群书记赵根正,出任北郭县县委副书记、代县长。
不止是陈太忠,北崇其他的区领导听到这个消息,也惊呆了,怎么会是赵根正呢?
要说赵书记的资格,是足够接任这个位子了,党群副书记,党委的三把手,升到二把手很正常,但是这不吭不哈地,就跑到其他县当政府一把手,也真是令人感到惊讶。
陈太忠都很想揪住老赵问一句,你丫这是怎么活动的,不过再想一想,实在也没啥必要——各人有各人的门道,吴言年纪轻轻,脱离开章尧东都能走到眼下这一步,可不也是因为有她的机缘?
吴市长最近在天南很红,凤凰做为省内非典最早蔓延的地区,居然能硬生生地刹住蔓延的势头,真的是难能可贵——组织上也没几个傻瓜,并不是辖区内没有非典,就认为你做得好,也不是辖区内有非典,就一定认定你做得不好。
同样的非典蔓延,南方某省就没有掉干部下来,首都就掉了,因为人家相对比较重视,积极地应对了,而不是一味地捂盖子。
同样的辖区内没有非典,北崇就得到了高度赞扬,因为非典在北崇门口溜达了不止一次,终究是没能闯进来,所以就值得嘉奖。
吴言的功劳被确定了,而殷放和谢五德都不可能隐瞒,也没能力抢功,这个功劳就是扎扎实实的,在天南非典防治的系列大会上,吴市长多次做为“防非治非模范”,现场讲述自己的防治经验,甚至同外省的兄弟单位交流。
这是吴市长的政治生涯中,浓墨重彩的一笔政绩,甚至可以这么说,她前十年的官场生涯里,这是最出彩、最广为人知的政绩,为她今后的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哪怕没有陈太忠或者黄家的帮助,她下一步升正厅都多了几分把握。
至于说在凤凰防治非典的过程中,北崇区长起了什么作用,在她差点被摘桃子的时候,她的情人又是如何拔刀相助,这些……就只是在民间传说中了。
吴言能有这样的际遇,就不许赵根正掉下山崖,吃个朱果捡个秘籍啥的?
不过陈太忠没想到的是,开完会的当晚,夜里十一点,赵根正悄悄地来到了他的小院。
第4241章 保持合作
陈太忠正在院子里,一边喝啤酒,一边煲电话粥。
电话那边是林莹,昨天的时候,郑文彬动了,去了一个西部省份任一把手,这个交接还需要一定的过程,不过她和父亲林海潮闪电拜会绕云铁路局。
铁路上的态度,没什么变化,还是那句话,撇开郑书记留在海角的势力不说,只说人家是局委,铁路上也不敢出尔反尔地炸刺——郑老大一个招呼,能打到铁路总局去。
当然,林家父女的跟进,那也是必须的,有后台再加态度端正,这才是做生意的法门,只有一样可不行。
两人说着说着,就渐及于乱,陈区长身边没有佳人陪伴——汤丽萍这两天在山上不下来,牛晓睿虽然今天下午到了北崇,却是天癸缠身,不得方便。
他听着小院的梧桐细雨,一腔的柔情和欲火无处可泄,就电话里调情,煲得手机都烫手了,兀自舍不得放手,“……过两天我还会回素波的,荆老百岁寿辰,最近身体也越来越虚弱,我这孙女婿,要多走动才行。”
“我也要去,倒要让你看一看,我比荆紫菱差到哪里了,”林莹撒起娇来。
你除了家里钱比她多,其他的都差很远吧?陈太忠微微一笑,“春花秋月,各有所长……你是愿意做林莹呢?还是愿意做一个‘不差于荆紫菱的林莹’?”
“她肯定不是名器……对吧?”小林总笑一声,声音有点沙哑,却是不无傲气。
“这个那啥,咱们不要谈这个问题好不好?”陈太忠咽一口唾沫,他现在也是摘花圣手了,自是不好说我还没推倒荆紫菱,“长夜漫漫,我孤身一人枕冷衾寒,你跟我说这个,局部过分充血容易导致坏死……不跟你说了,有人敲门。”
“这都十一点了,谁敲门?”林莹不依不饶,“又有新欢了吧?”
“是赵根正,党群副书记,”陈太忠也觉得这敲门声蹊跷,少不得天眼去看一下,“好了,不开玩笑了,我这人其实挺洁身自好的。”
洁身自好……你称得上吗?林莹看一眼挂断的手机,无奈地笑着摇摇头,你只是自私,不愿意别人分享你的女人而已,当然,这份自私里充满了浓浓的责任感——给人的感觉不是很差而已……
陈区长不知道小林总的感慨,他也没心思关心,将赵根正让进来之后,他冲着屋檐下的躺椅一扬下巴,“坐吧。”
他不问对方为什么来,也不说现在时间晚了,就那么招呼对方坐下,然后来一句,“喝点啤酒吗?”
“谢谢书记了,”赵根正笑一笑,称呼上的变化,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他双手接过啤酒之后,才欠着身子坐下——只是坐了个椅子边儿的那种,态度很谦恭,“家里有人,出来得晚了,来得再早也怕您不方便。”
“唔,”陈太忠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就是抬起手来灌啤酒。
赵根正也陪着他喝,喝了半瓶之后,他才缓缓发话,“我这次调整,还是仰仗了书记您的帮助,真的是感激不尽。”
“我不知道你要进步,”陈太忠摇摇头,他不说调整二字,而是说进步,“你谢错人了,哪怕我很想冒领这个功劳,但是无功不受禄。”
姓赵的你进步走人,这很正常,可这个节骨眼上来谢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哥们儿不吃你这一套——若是你想借此炫耀,那就是找虐了。
“我是真心谢您来的,”赵根正见他这副模样,强压下心头的那份不快,说实话,他谋求转正很久了,甚至前一段时间他还考虑过,陈太忠一旦放弃了一肩挑,只当区委书记的话,这个区长的位子,自己该如何争取。
但是阴差阳错,阳州大力严查非典,让他发现了一个机会,努力活动之下,一个县长终于得手了。
按说得手之后,他就可以不声不响地离开,但是他心里明白,还真不能就这么走了,陈太忠刚对他委以重任,他就算走,也必须先打个招呼,否则结下仇怨就没意思了。
而且事实上,他也不可能就这么走了,他的进步,除了自己的努力,跟陈太忠有直接的因果,而将来北郭的发展,还要指靠北崇,他必须维系好这一层关系。
眼见陈区长兴致不高,他就点明一点,“陈书记,我出去的话,也是扩大咱北崇的影响力,李书记知道我一直很支持你,才肯把我放到北郭……没有你的因素,我的调整不会这么顺利。”
影响力……北郭……李书记?陈太忠想一想,觉得这话有点莫名其妙,却又不是毫无关联,于是他扯动一下嘴角,看对方一眼,等待后续的解释。
“对于我而言,这是一个机会,必须抓住,”赵根正看他不表态,索性说得更直白一点,“而且我希望您能谅解,去了北郭,我还需要您的支持。”
尼玛,你能再无耻一点吗?陈太忠有点恼了,“你去北郭,是组织决定,跟我无关。”
既然是组织决定,陈区长的支持,就不是很重要了,事实上,他并不在意赵根正去北郭区政府当一把手,但是他之前居然不知情,这就让他很挂不住……李强你给我惊喜就是这个?
“北郭的新书记是巨中华,”赵根正低声解释一句,想一想,他又补充解释一下,“李书记想充分利用北崇的资源,形成北崇——敬德——北郭经济圈。”
啧,原来是这样,陈太忠听到这里,终于是彻底明白了,为什么赵根正说,丫去北郭,主要是仰仗了他的帮助。
北崇强劲的发展,带来了巨大影响,目前阳州地区,受益的除了北崇,就只有敬德这个盟友,若是再多两个盟友,能享受北崇快速发展的红利,对区里是件好事,对盟友也是好事。
而北郭的新书记,是巨中华,是完全跟着李强的指挥棒转的,巨书记做为李书记的贴心人,来到贫困县区并不可怕,关键是要做出业绩。
秦县长下了,不存在拦路虎,但是业绩这东西,并不是说没有拦路虎就能做出来的,这个时候,拉个北崇人顶过来,把北崇的资金带过来,县委县政府一配合,出成绩很容易的。
然而非常遗憾的是,北崇区的领导里,有资格去外县区做政府一把手的,并不是很多,其中首当其冲的,就是党群副书记赵根正——赵书记跟陈区长的关系,一直还可以。
所以说赵根正能出任这个县长,固然是他活动到了,但也是情势的必然选择。
正是因为如此,赵书记一定要来陈区长家一趟,哪怕是夜里十一点了,也要把相关的道理掰开了揉碎了细细地讲一遍。
“这点小事,李强就不敢跟我直接说?”陈太忠想明白之后,不屑地撇一撇嘴,“还要你来跟我说,这个市委书记,真的是越当越回去了。”
这话也就您敢说,我们哪里敢掺乎?赵根正尴尬地笑一笑,“书记,我去了北郭,还请您大力支持,巨书记那里,我会大力协调。”
巨中华那个鸟蛋,我用得着你替我协调?你真是有点忘乎所以了,陈太忠不喜欢这话,不过也懒得多计较,“我目前只是主持区党委工作,还不是书记。”
“这个书记就是您的了,”赵根正笑着回答,“我听李书记的意思,也是如此。”
多少算是个好消息吧,陈太忠微微颔首,事实上,他已经将这个区委书记视作自己的囊中物了,不过赵书记能确认一下,倒也令他身心愉悦,“任命没下,就不说了……早知道北崇要调整干部,想不到是老赵你,我还说北崇的区长,非你莫属了呢。”
“哈,”赵根正略带些无奈地笑一声,抬手灌两口啤酒,然后才回答,“我当然也希望能在北崇干区长,不过李书记的意思,现今的形势下,最好还是您一肩挑,更利于北崇的发展……我会把区政府的精神和理念,带到北郭去,还请书记你多多支持。”
“行了,一晚上你说了多少遍支持了,”陈太忠笑着摇摇头,“又都不是外人,不用这么客套。”
想明白之后,他觉得赵根正的离开,也不是什么坏事,党委在北崇的存在感不强,再来个新党群书记,他也能架得对方双脚离地。
正经是他所看重的区政府这帮人不走,北崇的发展就受不到多大的影响,哪怕从区政府调到区党委,总还在北崇,用起来也顺手。
待将赵区长送走,陈太忠才又意识到一个问题:区党委书记的话,哥们儿一肩挑倒是无所谓,可是现在,党群书记和纪检书记都空出来了,也不知道市里是怎么安排的。
是从本地提拔呢,还是外面调过人来?
有三分奈何的话,他是愿意提拔本地人的,但是现在看来看去,几个副区长惦记这两个位子,还真是有点勉强,唯一勉强够资格的,就是葛宝玲这个常务副。
可是葛区长不是个特别听话的,陈太忠也懒得为她多活动,想来想去,他禁不住扼腕长叹:夹袋里的人,还是太少啊。
第4242章 纷纭而至
抱怨完夹袋里的人才少,陈太忠又考虑到一个问题:区委党校校长的位子,哥们儿是不是得兼起来呢?
赵根正这党群书记,就兼着北崇区委党校校长一职,他一离任,这个校长的位子就空了,而区委党校,就是干部的摇篮,陈区长一旦被正式任命为陈书记,人事权是必须要抓的。
可是当了这个校长,手上的活儿就更多了,陈太忠有点为难,他一向喜欢抓大放小,现在北崇的发展,逐渐走上了正轨,他没太大兴趣揽事。
不过如此利器,不抓在自己手里,也是有点不成体统,尤其是他并不知道,谁会来干这个党群副书记,如果真来一个不着调的,又兼了党校校长,对他来说,也是个小小的麻烦。
那就先兼着吧,陈太忠想来想去,觉得暂时兼起来的好,如果新来的副书记他看不顺眼,可以让组织部长霍兴旺来兼这个党校校长,到时候他依旧可以放手。
老霍这个人,还是比较听话的……慢着,让老霍干这个党群书记,似乎也不错?
他又想了一阵,觉得这个想法似乎不太着调,他跟党委的交道一向不多,霍兴旺对他虽然很恭敬,但是远谈不上贴心。
虽然他建议葛宝玲任常务副的时候,葛区长对他也不是很恭敬,但那时李强许了这个位子给他,要他自己提拔人,而徐瑞麟和白凤鸣又拒绝了这个位子,他为了让她更好地努力工作,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眼下这党群书记的位子,并没有人告诉他,你可以提拔北崇的干部——他很确定,自己提建议的话,李强也会买账,但是为了霍兴旺……划得来吗?
如果一定从党委提拔人的话,他倒宁可提拔宣教部长陈文选,这个本家部长一向跟自己走得很近的……
总之,赵根正离开之后,陈太忠在屋檐下默默地喝啤酒想心事,等他意识到,手边的一提啤酒全喝完了,抬手一看时间,才愕然发现,已经凌晨一点半了。
这琢磨起事情来,时间过得真是快啊,他由衷地感叹一声,然后站起身上楼,心中有些淡淡的自豪:哥们儿为公务,工作到一点半,这也太鞠躬尽瘁了吧?
不过话说……键盘市党委真不是好干的,队伍的协调,利益的平衡,从来都是最难的——尤其是还要防着某些突发事件。
第二天,陈太忠起得晚了一点,天气也不是很好,他在宾馆吃了早饭,来到区政府慢跑,廖大宝的孩子,预产期就是今天,小廖忙着照顾孕妇。
他跑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细密的雨丝基本上将他的上半身全部打湿,才来到办公室,换了一身衣服,出了小套间的时候,王媛媛已经来了。
王主任是汇报苎麻行情来的,最近一段日子,苎麻和煤炭的价格波动得很厉害,至于说煤炭,那就算了,区里没打算着倒卖,但是苎麻的存货,有些偏多。
今年下半年,又将有苎麻收购任务,而苎麻高支纱的批量生产,大约到年底才能完成。
王媛媛知道,陈区长不是彻底排斥卖苎麻,只是有点犹豫,而她的计委,是最早建议囤积苎麻的,她也希望促成此事。
关键是如此一来,苎麻厂的运行成本,就会大大地降低。
陈太忠也确实关心这个行情,前一段时间,苎麻价格一改上行势头,开始下跌,他咬牙决定不出货,因为那个时候,很多陆海人也在囤积苎麻,北崇若是一出货,以政府的效率,估计竞争不过私人——而且北崇的存货太多了。
那么很可能,他还没卖完手里的苎麻,苎麻的价格就会疯狂下跌,别人都出了货,他只能握着货,看着惨淡的市场欲哭无泪。
当然,北崇的苎麻收购价很合理,而且眼下确实是苎麻短缺,他再怎么卖都不会赔,但是要强调的一点是——陈区长的底线是:卖两万吨苎麻出去,把剩下的一万吨苎麻的成本赚回来。
没有人规定,说他必须赚这么多,但是陈太忠对小王是如此指示的,他就不想让自己的指示化为笑谈。
曾几何时,北崇离这个目标是非常近了,平均一公斤六块一的收购价格,苎麻卖到了九块一,陈区长觉得,把损耗也要赚回来,九块二咱就卖,不成想,这苎麻一路跌到了八块八。
最近一段时间,苎麻的波动不大,有些微的反弹,但也仅仅是到了九块,陈太忠一直在关注这件事,一公斤涨两毛,一万吨就是两百万。
所以他天天打听苎麻的K线图,就跟炒股的股民类似,不过他心里不是很慌——新麻没下来之前,全国就这么多苎麻,那是卖一点少一点,哥们儿手里握着这么多,不怕。
王媛媛也很关心此事,今天又来汇报最新的行情,“昨天陆海苎麻的价格,再次突破九块一,一公斤差不多九块二了,抛去运费的话,咱们能九块零五出货。”
“再等一等,”陈太忠想一想之后,做出指示,然后问一句,“你不会觉得,我有点贪吧?”
“没有,”王媛媛笑着摇摇头,然后又补充一句,“林主席曾经说过,要说对大局的预判,整个恒北,您起码名列前三。”
“我是第一好不好?”陈太忠哈地笑一声,顺手抓起一根烟来点上,“这一拨的测温仪,咱们赚了多少?”
陈区长压了两万多台红外测温仪,多少还是小赚了一点,因为货物紧俏,不待北崇张口,就有人主动加价,当然,很多货物也是平价出的。
“账面上盈利,大概一百二十万,”王媛媛的脑子里,这下数据是张嘴就来,“这笔钱目前在林业局的账上。”
“拿五十万给谭胜利销账,”陈太忠吩咐一句,前一段时间北崇的预防工作,卫生系统是出了大力的,有工作人员的加班费用,也有搭建隔离屋的建设费用。
这个钱可以走区财政,不过财政上总共就那么点钱,不如用测温仪的盈利冲抵。
囤货近亿,才赚了百十来万,陈太忠觉得面子上有点下不来,虽然他原本就没想赚钱——能为全国非典防治工作做出贡献,是利国利民的事情。
总之,他有点不小爽,就越发决定从苎麻上找回差价来,“剩下的七十万,给林业局多少留点,其余的做协防员的办公经费。”
北崇近期经历的大事,里面或多或少都有协防员的影子,尤其是防治非典上,他们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若不是协防员的坚持,奥观海就已经入住干部培训中心了。
这支队伍经历了考验,表现得不错,尤其是现在的北崇,也需要这么一支机动应急力量,目前的管理权,是在王媛媛手上,陈区长如此吩咐,就体现了对该队伍的重视。
“正好有几个典型需要嘉奖,”王媛媛闻言点点头,一点都不客气,“给林业局留十万够吗?”
“你自己斟酌吧,这种小事,”陈太忠随意地摆一下手,“占了人家场地和账户,又用了人家的人,多少意思一下。”
王媛媛汇报了一阵,还没走人,就又有人敲门,陈区长哼一声,“进来。”
来的这位不是别人,正是陈区长昨晚念叨的组织部长霍兴旺,霍部长一推门,看到了王媛媛,就笑着打个招呼,“王主任在啊,书记,我没看到小廖……以为您不忙。”
“什么书记,只是临时主持一下工作,”陈太忠笑着摇摇头,“霍部长坐,小廖的老婆预产期了,估计要等一会儿才来……有什么事?”
“培训班的事,”霍兴旺简单地回答,又冲王媛媛一扬下巴,笑着发话,“王主任先说吧,我老实排队。”
“我也就汇报完了,”王媛媛收起手上的笔记本,微笑着站起身,霍部长可是区委常委,她就算是陈老大的心腹,也不敢把人家的客气当作是应得的,“头儿还有什么指示?”
“没了,苎麻你多盯着点,”陈太忠答一句,转头看向霍兴旺,“你讲。”
霍部长来,为的就是区里前一阵要搞的后备科级干部培训班,此建议是戚志闻提的,不过戚书记在北崇,已经是过去时了,前两天,陈区长将此事托付给赵根正,不成想赵书记也走人了,霍部长只能来找主持区委事务的陈区长。
汇报的内容,其实就是甄选标准和课程安排,还有一些具体活动,赵根正虽然是党校校长,但是具体的工作,多半还是组织部在负责。
所以霍部长汇报得很详尽,陈区长听了一阵之后,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你搞个文字性的材料出来,可以的话,就直接执行……七一马上就要到了,我在那一天,会对培训学员讲话的。”
这个话,既是鞭策又是宣示主权,主持区委工作的区长,不可能不关心干部们的成长。
霍兴旺听得点点头,然后就陷入了沉默里,好半天之后,他才期期艾艾地问一句,“书记,根正书记要走了,他的工作……得有人来接替啊。”
第4243章 胆大包天
嗯?陈太忠一眯眼睛,淡淡地看霍兴旺一眼,“这个事情是市委考虑的,咱们县区里,服从上级指示就行了。”
老霍见到党群书记的位子空缺,就想争取一下,他能理解这种心情,但是……你丫真的有点后知后觉了,早干什么去了?
就像听到了他的心声一样,霍部长苦笑着发话,“我知道消息晚了,但是……我要是能做了这个党群书记,肯定无条件地配合您。”
“老霍你找我,纯粹是找错人了,”陈太忠无奈地一摊手,“这个事情,你得到市里活动,你能获得市委的支持的话,我陈某人一句话撂在这里,只会帮你说好话……我这人天生护短,不帮本地人,还能帮外地人吗?”
“可是我听说……”霍兴旺迟疑一下,又支支吾吾地发话,“我听说李书记表态了,只要是北崇推荐的,他那儿都好过。”
“他给我拉仇恨呢,这个你也信?”陈太忠没好气地看他一眼,老李可能有这个意思,但是对不住了……咱俩不熟,我没可能主动推荐你——欠下人情都是债。
当然,他也不会一味拒绝,所以就提出一个折中的建议,“你在市里想一想办法,只要上面有考虑你的意思,我绝对帮你敲好边鼓。”
“可是我在上面,没什么得力的人啊,”霍兴旺愁眉苦脸地叹口气,他的靠山是他表舅,原本是阳州副市长,后来到点了,去朝田享清福了,现在阳州,他也就只能独立打拼了,要不是逼得没办法,他怎么可能要求陈太忠帮他?
“我在上面也没得力的人,还不是走到这一步了?”陈太忠冷哼一声,心说你要是能早些投靠我,我倒不吝惜帮你一把。
但是现在嘛……我陈某人也不是烂好人,你临时抱佛脚,态度不端正,那我就只能表示遗憾了。
事实上,霍兴旺心里也清楚,他跟陈太忠没什么交情,往常他的配合,只是没有捣乱而已,现在陈区长答应,他能跑通市里,区里就绝对配合,已经算是给面子了。
但是市里……他真的没人啊,霍部长告辞之后,心中纠结万分……
陈太忠其实也挺纠结的,自打霍部长来过之后,拜访他的人,陡然多了起来,其中就有陈文选——他也是看上了党群副书记的位子。
不过怎么说呢?陈区长跟党委的人打交道实在不多,虽然可以认定,陈部长是相当配合他的,但是这种配合,只是利益上的需求,并不是那种真正的亲密无间,所以陈区长表示:你去活动吧,我看好你,但这个事我是不能明确插手的。
这个承诺,比对霍兴旺的承诺还强,但最终不是他出面强力支持——至于说一女许两家,那也是正常的,就看你们谁身板好了,他偏向陈文选一点,却也不多。
不过有意思的是,市里的这番变动,在正处位置一一满员之后,空出来的副处位置,又有一个明显的停顿期,像北崇这里,区委差了两个副职,居然没有人安置过来。
这肯定是有说法的,但是陈太忠没有兴趣关心,李强说过,调整北崇区政府的干部,和派干部到北崇来,都要跟他打招呼——赵根正是区党委的,倒是不用经过他。
周六晚上,陈区长抵达朝田,胡营镇的土地收购已经谈妥了,孙淑英要求是净地,而现在一千多亩的土地上,还顽强地屹立着十几个钉子户,大部分是赔偿条件谈不拢的,而且还都是占据了比较关键的地块。
这就是陈太忠此来的原因,胡营镇的土地一亩八万元大包干,附着物什么的,都是镇子里自己算,要求的是净地,这样的价格,给的只有多没有少,一共是九千万出头,现在已经拨付了六千余万。
现在镇子里表示,拆迁困难,希望开发商再多给七八百万,把这十几个钉子户挪掉——有些人是胃口大了一点,但是……这马上都要成功了嘛。
这个事情……有点不对劲,陈太忠看重的不仅仅是这几百万,而是这样扯皮下来,置换的土地,交付期可能延长。
天大地大,国防上的事情最大,而且现在能多支付几百万,将来就可能多支付上千万——毛病都是惯出来的。
他不是一个人来胡营镇的,而是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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