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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才医王-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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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地方没啥玩的,就一个破庙。”
黄牙司机娴熟的开着车子。友好的笑了笑道:“要是想爬山,就去大香山寺看看,想玩的话,就去唐玉华宫,都比药王山强。”
“我听说药王山有一个中医医王比试,人应该很多吧!”陈翊接着道。
“你说那个啊!”
黄牙司机摇了摇头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也没几个人关心那个,现在谁看病还找中医。”
“那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陈翊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黄牙司机望了陈翊一眼道。
陈翊从身上掏出两百块钱,扬了扬道:“师傅,我查过地图,从火车站到药王山只有二十公里左右,打车也就三十多块钱。不过你只要答应帮我打听一下消息,这些钱就不用你找了。”
说起对一个城市的熟悉程度,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和出租车司机相媲美。对于陈翊这几个两眼摸黑的外来者,最便捷的恐怕就是找对方打听情况了。
“消息也不是不能打听。”
黄牙司机将钱接过来。一点也不脸红的说道:“先别管多少公里,咱们刚刚可已经说好了车费一百二。你给八十打听消息,连顿饭也不够啊!”
“已经不少了。”
陈翊知道对方是把自己当成肥羊了,笑着摇头道:“0919…3189001。”
黄牙司机一怔,看了陈翊一眼后,二话不说的掏出电话询问了起来。几经周转,黄牙司机这才扔下电话,对陈翊道:“药王山下有个药铺,那里的人应该知道。”
“谢谢师傅。”陈翊笑道。
……
到了地点,陈翊要下车的时候,黄牙司机极不情愿的硬塞给了陈翊五十块钱,暗示道:“小伙,大家都不容易。”
陈翊也没有客气,接过钱后对黄牙司机露出了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欧阳子琳立即上来问道:“怎么回事,他怎么还找你钱了?”
“可能是良心发现了!”陈翊笑着摇头,率先朝眼前不远处,一家名叫‘太清’的药铺走去。
黄牙司机当然不是什么良心发现,直奔不过陈翊报出的那串电话号码是同官运政的举报电话,而黄牙司机也很合事宜的明白了陈翊的企图。
至于最后找回来的五十块钱,陈翊知道自己若是不收下的话,可能反而会引起黄牙司机不安,所以也就坦然的手下了。
药王山原名五台山,又因为药王孙思邈层在这里隐居,后又改名为药王山。
而负责举办这次医王比试的药王派陈翊也稍微了解了一下,实际上这个药王。也就是伤寒派与药王孙思邈并没有什么关系。
只是因为早年间这一派别有人与药王孙思邈同宗同祖,又因为其发源地是同官药王山,所以就有了这样一个名字。
论规模,太清药铺比起云岗堂还要大上许多,几个穿着长袍的伙计正站在药斗前忙着取药。前来就诊的患者人数倒是不少,可陈翊却发现了很重要的一点,这些患者几乎都是上了岁数的老人,几乎没有半个年轻人。
“请问这里是药王派吗?”陈翊直接开口问道。
“你是?”
一个两鬓斑白,看上去大概有六十来岁的老大夫站起身。
这里的确是药王派,可是普通患者却根本不知道药王派这个名字,唯一能解释的通的就是,面前的年轻人是同行。
“我是来参加医王比试的。”陈翊回答道。
老大夫侧了侧头,狐疑道:“相火派的人已经来了,攻伐派的人说是明天才能来,你是哪一派的人?”
“云岗堂。”陈翊接着回答道。
老大夫默念了一下云岗堂这个名字,旋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对着身后的伙计耳语几句。年轻伙计听完之后立即转身朝后院跑去,看样子是去通报这件事。
这样的情况倒是将陈翊自己给吓了一跳,他报出云岗堂的名字只是想要给自己找个归属,本以为对方根本不会听说过这件事。现在看来倒是他想错了。
“请坐。”
老大夫伸手指了指一边的椅子,出声道:“几位稍等一下。”
客随主便,陈翊只能依言与欧阳子琳以及周元吉三人坐下。
……
太清药铺,后院。
比起前厅的规模,太清药铺后院的规模大了又不止一倍。
一个六十多岁,面容矍铄的男子坐在阴凉处的石椅上,与一位四十多岁,衣着朴素的妇人正在手谈。
“明天攻伐派的人就要来了。”面容矍铄的老人开口道:“这次比试你有把握吗?”
“现在这会,谁又敢说自己有把握?”
妇人反问一声,落子后又道:“只能拼尽全力,争取不让攻伐派的那些人占到便宜。要是这次他们有一项拔得头筹,我们两家恐怕就再也翻不了身了。”
老人回答道:“要是堂堂正正的比试我倒也不担心什么,只是又怕和前两次一样,郭宏图从中作梗。”
“大师父,外面来了个年轻人。”
伙计匆忙跑到老人身边,低声说道:“说自己是云岗堂来的,想要参加医王比试。”
“云岗堂?”
老人站起身,失声道:“他有没有说自己叫什么?”
“没有。”年轻伙计摇头道:“他只说了自己来自云岗堂,王师叔就让我来把事情告诉您了。”
“走,带我去见见他!”老人立即出声,作势便要往外走。
第二百六十六章、废医验药
“等一下。”
妇人起身,制止了老人,担忧道:“穆叔,你准备就这么去见他吗?”
“嗯?”穆姓老人一怔,一脸疑惑的看着妇人。
“当年的事情你我都有参与。”
妇人叹息着,眼睛更是闪过了一丝内疚:“虽然事情不是因咱们而起,但你我没有制止,也算是其中的帮凶。现在来了个云岗堂的人,谁知道他究竟是如何看待这件事的?”
“那应该怎么办?”穆姓老人说道:“那件事让我内疚了二十年。如今好不容易再碰到一个云岗堂的人,又岂能无动于衷?”
“真相就是真相,这一点谁也更改不了。可是咱们谁也不知道这个人来路。”妇人缓缓摇头,出声道:“依我看,咱们还是先把人留下。稍微观察一下再做打算。”
穆姓老人踌躇一阵,最终还是放弃了去见陈翊,对伙计交代道:“告诉你王师叔,让他把人安排到偏院,询问一下详细来历。”
年轻伙计自然是满口答应,依言跑回了前厅。
……
一路实在是太顺利了。顺利的让陈翊都有些不适应。
按照周元吉此前的说法来看,要是和三大派沾不上什么关系的人想要参加,几乎都会遭到对方婉拒。而他仅仅只是报出了云岗堂的名字,这些人就没有再怀疑什么,更没有提出考核自己的医术,倒是先让他休息上了。
看了眼同样一头雾水的周元吉,陈翊立即跟上长袍老人的脚步,出声问道:“老先生,您在药王派多久了?”
长袍老人略一思考,回应道:“四十七年!”
“那您应该参加过二十年前的医王比试吧,当时有我们云岗堂的人来参加。”陈翊看着老人的表情道。
长袍老人嘴唇嗫喏,出声反问道:“你是说云修身吧!”
“对!”陈翊点了点头。
“他和你是什么关系?”长袍老人问道。
“他是我师父。”陈翊问道:“您认识他吗?”
长袍老人看了陈翊一眼。叹息着摇了摇头,却不肯再多说什么。
到了偏院,长袍老人便给陈翊三人介绍道:“这两天你们可以暂时在这个院子休息,三餐我会安排人送过来。条件或许差了些,还请你们几位海涵。”
“谢谢,这里已经很好了。”
陈翊客气道谢。打量着眼前这个看似寒酸,却又处处别具匠心的小院落。
长袍老人接着又简单的为几人介绍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以及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便道别离开。
小院正好三间客房,分配了一下后,陈翊便带着欧阳子琳到了周元吉的房间,出声问道:“周老,这里怎么和你说的有些不一样?”
他倒也知道这个问题不会有什么答案,不过相对于他们两人,周元吉也算是有过参加经验的人,彼此理应交流一下。
按照对方起初所说,就算是想要获得参加资格。众人也得费一番周折,而如今看样子这些人连他们的食宿也都包了,出入实在太大。
“我也不清楚。”
已经从房间的书架上找到一本注释过的《伤寒论》翻看起来的周元吉摇了摇头。回答道:“或许是因为他们知道云岗堂,认识你师父。”
陈翊点头,询问道:“那按照你的意思。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后天比试就要开始,咱们现在也只能等等了。”周元吉出声道。“我相信即便是在比试中落败,咱们也肯定获益良多。”
落败?
不管是他觉得这些人敝扫自珍也好,沽名钓誉也罢,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些人的医术的确不容小觑。在前厅的时候他看过一个坐诊大夫开出的方剂,有章有法。比起周元吉还要强上几分。
管中窥豹。
虽然那张方剂在陈翊的眼中仍有待改进,可是从总体实力上来说,那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
对于自己的医术,陈翊倒也不会没有信心,可是他如今客场作战,规则与项目都是由对方说了算。谁又能保证不会出现意外?
陈翊想到当初云修身的期许,再加上他来此的目的,心里也蒙上了一层阴影。
欧阳子琳像是看出了什么,满脸羞涩的拉住了陈翊的手。
陈翊对她解释了自己怀疑云修身断臂与医王比试的事情,以及云修身生前对他的托付,所以对于陈翊心里的担忧,她倒是知道的多一些。
“现在我们也只能顺其自然了。”陈翊对欧阳子琳笑了笑,只是眉宇间却多了一抹愁容。
……
“他是云修身的徒弟?”
穆姓老人穆承业听完介绍,一脸震惊。
不过随即他便露出了一副欣慰的神色。对坐在手边的妇人道:“当年我担心云修身会因此一蹶不振,没想到他都已经后继有人了。”
“……”
妇人只是笑笑,端起茶呷了一口。
“承学,你觉得他医术怎么样?”穆承业接着问道。
“我没有问这点。”王承学回答道。“不过既然云修身能让他来这,想必他的医术也不会太差。”
“这倒也是。”穆承业点了点头道:“我现在只希望他不要对当年的事情怀有芥蒂。”
“大师祖!”
一个同样穿着长袍,相貌却十分年轻的男子踉跄着跑进房间。出声道:“出大事了!”
“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
穆承业不悦皱眉,看到对方满头大汗,显然事情很重要的样子。也没有深究,坐下道:“什么事?”
“您先看看这个!”
年轻男子将一叠规整好的资料递给穆承业,然后又出言解释道:“一个星期前,燕京有家报社播报道了一篇中医攻克癌病的报道。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假消息,却没想到那家报社后续又出了几篇报道,内容很详细。”
穆承业看完资料,又转递给身旁的妇人,开口问道:“事情难道是真的?”
“已经有记者找到了当时试药的一批患者,内容不像是假的。”年轻男子答道。
穆承业与妇人对视一眼。接着问道:“是谁做出来的?”
“报道上面没说,也没有人承认这件事。”年轻男子说道:“这件事现在已经吵得沸沸扬扬,据说连那位负责报道的记者都已经躲起来了。”
“这是一件好事。为什么没有人站出来承认?”穆承业皱眉道:“难道其中还有其他的隐情?”
妇人这时也将资料看完,蹙眉插言道:“看报道事情不像是假的,不过这个人躲起来,就有些令人费解了。”
“还有……”
年轻人磕磕巴巴道:“前天河冀那边有家中医院被确定误诊,导致几名患者肾中毒,加上癌病的事情,有几位人大代表在网上联名提出了‘废医验药’的提议,支持者很多,好像要纳入计划。”
“废医验药?”妇人说道。
“就是废除中医,重新验证药材效果。”年轻人回答道:“以前也有人提出过,但是声势一直没有这么浩大。”
“……”
房间中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默,身为中医从业者,这个话题对他们来说实在是有些沉重。
过了半晌,穆承业长叹了口气,出声道:“尽人事,听天命,我们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这件事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妇人跟着点了点头道:“当务之急是如何应付攻伐派,否则无论这个废医验药的政策通不通过,我们早晚也要死在自己人手里。”
“晚上大家一起商量一下吧!”穆承业沉吟着道。“争取扬长避短,不给攻伐派机会。”
“嗯。”
妇人点头答应道:“我晚点就让他们过来。”
第二百六十七章、老虎吃食
陈翊比药王派的人晚一步知道‘废医验药’的事情,但事情的具体情况,他却要比药王派的人知道的更多一些。
挂断李焕民的电话,陈翊闭着眼思怵了很长时间,直到有药王派的人送来了午餐,他这才从房间走了出去。
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很糟糕。却也没有乍听下那么严重。
的确有几位具有相当重份量的人提出了支持‘废医验药’,可真的取缔一个行业,又岂是发生一起误诊事件就能草草取确定下来的?
若是真的追究起来,恐怕西医所误诊的人数比中医要高出许多。至于如今事情的走向,还要看这些背后捣鬼的人究竟还有什么能量。
让陈翊担心的是,误诊事件的确发生,也再一次透支了民众对中医的信任。
唯一的好消息应该就是这些人的论点所建立的基础是中医无用,可是中医真的无用吗?
现在想要遏止住这件事的方式陈翊倒是有,站出去承认癌病方剂一切或许就会迎刃而解,起码这场风波会得到控制。不过陈翊现在还并不打算这么做,一来他觉得时机还不成熟,二来他还想要看看这些人究竟还有什么手段,策划出这场危机的究竟是些什么人。
数十位代表齐齐发声,难道真的就像是表面上那样,只是出于对中医误诊事件的愤慨?
午饭很简单,富含陕秦特色的面食,几样精致的小菜。
……
已经在药王山脚下,那就没有理由不上去瞻仰一下医宗圣地的风采。
众人吃过午饭,陈翊邀欧阳子琳与周元吉两人爬山,欧阳子琳欣然应允,而周元吉或许是旅途劳累,又或许是不想打搅陈翊两人,直接谢绝了陈翊的邀请。
问了一个药王派的弟子路线,陈翊带着欧阳子琳便朝药王山走去。
药王山海拔八百多米,整体山势平坦,没有任何险峻之处。这样一个地方能被评为省级景区,唯一能拿来做噱头的也就只有药王孙思邈的名声了。
大约用了半个小时。陈翊两人便已经到了山顶的小庙。
小庙实际上并不小,自打唐朝末年以来,宋、元、明、清各朝,陆续为孙思邈修建庙宇,后来又合而为一,成为了如今的静应庙。
对于一个学习中医的人来说。编撰《千金要方》、《千金翼方》两本巨著的孙思邈无疑算是祖师了。
可是参观寺庙的时候,陈翊却提不起半点精神。等饶到后山,看完官方复原出的一处临水修建的药王故居后,陈翊见天色不好,便催促着欧阳子琳快些下山。
欧阳子琳见陈翊似乎兴趣寥寥,好奇的问道:“不是你要来的吗,怎么好像没有什么兴趣?”
“商业气息太浓,不合理的地方太多。”陈翊笑着答道。
一个小庙,数十家卖祭拜用品的商户。都快让人分不清楚究竟是到集市还是寺庙了。而后参观的药王故居更是漏洞百出,实在让人败兴。
“什么地方不合理?”欧阳子琳问道。
“孙思邈是在晚年隐居到这里的。”
陈翊解释道:“纵使他老人家养生功夫过硬,可也没有必要在晚年建一个带阁楼的屋子来折腾自己啊。临水而居,听上去似乎也符合一些人所想的隐居生活,可是山上风寒露重,住在水边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欧阳子琳知道陈翊是指官方复原,进去参观还需要再掏二十块钱的药王故居。这个理由粗听似乎无理可循,可是仔细的想想,似乎倒也有些歪理。
哗啦……
几乎是在转眼间,才刚刚阴沉下来天空便飘起了雨滴。
“快点走吧!”
陈翊拉着欧阳子琳,直接便朝山下走去。论距离,他们此时还是距离山顶小庙比较近,不过陈翊担心晚些时候雨下大的话影响两人下山。
比起前山修建的车道,后山的路只能用羊肠小道来形容。
出乎陈翊预料,根本就没有下山时间。雨就已经越下越大。刚行至半山腰,陈翊两人就差不多已经全身湿透。
“过来避避雨吧!”
听到有人说话,忙着下山的陈翊这才注意到路边不远处的林子中有一个修建好的简易凉亭。一明一灭间,依稀可以看到一位抽着旱烟的老人正在招呼两人。
见雨势太急,陈翊也就没有推辞,对身边的欧阳子琳点头后。两人便直接朝凉亭跑去。对喊他们过来避雨的老人道了声谢,陈翊便关切的询问起了欧阳子琳的状况。
欧阳子琳这趟和他来这里的前一天,还带他去家里做了一趟说客。最后包括欧阳子琳的家人在内,谁也劝不动对方,于是照顾好欧阳子琳的重任便落在了陈翊的肩膀上。
要是对方出来的第一天就发烧感冒,恐怕欧阳子琳的母亲蒋云根本就不会放过他。
帮欧阳子琳擦了擦头发上的雨水,陈翊这才注意到招呼他们的老人此时蹲在地上,用树枝与树叶一个人正在玩‘老虎吃食’的游戏。
老虎吃食,很多地方也叫憋死牛,是一款满族民间的简易棋类游戏。
游戏的规则很简单,在一个方框里画两条对角线,呈四个三角形。然后抹去方框的一条边,用一个圆来代替,两人参加。
留下的每条线都可以当作路。大致可以看成一个‘区’字,当有一方被逼入死角,就必须弃掉一子,依此类推。老人现在用了两段树枝与两片树叶充当双方,一个人似乎玩的不亦乐乎。
与象棋、围棋这些规则复杂的棋种相比,老虎吃食自然显得十分简单。称其为少儿益智游戏也不为过。
陈翊只是看了一阵,便发现了其中的诀窍。
只要不把自己的棋子同时落在‘区’字上下两条横线的端点上,那么就永远也不可能被逼到绝路。也正是因为看出了这一点,陈翊这才愈发的对老人的举动感觉到诧异。
对方似乎没有理由会对这样的游戏感兴趣,难道只是因为避雨,实在太过无聊吗?
似乎是察觉到陈翊正在看自己,老人转头,冲陈翊笑了笑道:“会玩吗?”
“没玩过,但是知道规则。”陈翊回答道。
“来,一起玩会。”老人笑着邀请。
陈翊稍一迟疑,最后还是选择了蹲在地上。因为已经看出了其中的关键,陈翊自然小心谨慎。牢牢的记着其中的关键点。
老人挪动着自己的棋子,笑着开口:“看你们很眼生,外地来的吧!”
“对。”
陈翊点头,心里却在想对方是不是故意搭茬,好让自己失神,进而走出昏招。想到这,他更是将自己的精力集中了一些。
输倒是无所谓,可是输在这种游戏上面,陈翊就觉得有些难堪了。
“来这做什么?”老人抽了口旱烟,询问道。
“我是学中医的,正好到了这个地方,当然要来看看。”陈翊笑着回答。
“你也是学中医的?”老人略微有些诧异的问道。
“没错。”陈翊点头。
手里的棋局实在是无聊,一共五个落点,而双方的棋子就占去了四个,大多数时间,两人都在不断重复着之前的一步。
听出了老人话里的其他意思,陈翊也略感惊讶的问道:“您也是中医?”
“对,干了一辈子了。”
老人笑了笑道:“你师承哪一门?”
“我爷爷以前教了我一些,后来的师父是开药铺的。”陈翊回答。
老人点了点头,也没有再继续询问什么。过了一阵,老人的视线在棋局上停留一阵,笑着道:“我输了。”
话一说完,他便动作利落的将一枚棋子扔进了圆圈,吧嗒,吸了口旱烟。
第二百六十八章、真相
赢了?
陈翊呆愣的看着手下的棋局,一时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棋局的道理很简单,他相信只要是一个智商正常的普通人,稍微看看也能摸索出其中的逻辑。
甚至在刚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都想出言直接议和,结束掉这一场没有意义的对峙。大抵是因为心里想要获胜的心态太重了一些,也有可能是因为现在正在避雨。无所事事,所以他也就坚持了下来。
而眼前这个身材消瘦,却精神健旺的老人一点也不像是智商有问题的样子,又怎么会犯下两子走到同一边的低级错误?
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同样不慢,只余下林子树木上的积水滴滴答答响个不停。
“雨停了,我先走了。”
老人一袋烟恰好吸完,在凉亭的柱子上磕了磕烟锅里面的烟灰,随后将手里那根已经磨得发亮的旱烟杆别进后领。自言自语着朝山上走去。“输赢总是会有,可是过于重视赢的话,那可就要不得了。”
陈翊稍微平复下来的心情因为老人的话再次激荡了起来,望着老人苍老又稍微显得有些佝偻的背影。霎时间,他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很多东西。
自从他入京之后,不知不觉间就连心态也发生了很多变化。一次次在被算计与算计别人的事情中,遇事也会本能的往复杂的角度去想,却没过很多时候表面上的认输并不意味着真的就输了。
而很多事情,认输比起赢了,反而要更好一些。
就像是老人见雨停,主动走到死路结束棋局,究竟他是输了还是赢了?
这次来药王派,陈翊身上背负着很多方面的压力。虽然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来,但他心里却一直都处于一个患得患失的状态。
对于赢得比赛,陈翊有把握,却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强求。如果真的出现一个医术高超到足以胜过他的人,那么他也不会觉得失望。
真的令他不安的,其实更多的是来自于如何说服这三派出世。去振兴中医。而且,他还已经在心里设定了许多优厚到足以令三大派动心的条件。
然而现在他却看开了一些,说服自然是需要的,至于这三派能不能同意,似乎并没有他所以为的那么重要。能成功自然很好,可要是失败。也不见得是一件什么坏事。
与其罗列出一大堆优厚条件吸引对方,倒不如直接将事情讲清楚,将决定权交给对方。
见老人已经走出去很远,陈翊在心里对老人道了声谢,此时倒也觉得这趟药王山算是不虚此行。
心里压力没有了,陈翊自然轻松了很多。
“走吧,快点下山去换件衣服,别感冒了。”
深吸了一口山间清新的空气,陈翊起身微笑着对欧阳子琳道:“晚点咱们就去看看这个药王派究竟是不是和传闻中的一样厉害。来了半天了,总不能连主人都不知道是谁!”
……
一个中年男子进门,对正在查看桌上一副方剂的穆承业道:“大师父,那几个云岗堂来的人想要见你。”
穆承业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问道:“他们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没有。”
中年男子摇头道:“您要不想见他们的话,我就去回绝了。”
“不用。”
穆承业思忖着道:“早晚都要见,总不能一直躲着,请他们进来吧!”
中年男子答应,不一会便带着陈翊三人重新回到了房间。
“你先去忙吧!”
穆承业先是打发了中年男子。随即对陈翊几人道:“你们几位都是云岗堂的人吗?”
“对!”陈翊点头回答道。
穆承业诧异的看了眼陈翊,笑着道:“请坐。”
他起初本能的认为岁数稍大的周元吉是几人里的话事人,不过现在看样子,似乎眼前的年轻人才是正主。
帮陈翊三人倒上茶水,穆承业直接对陈翊道:“你就是云修身的徒弟吧!”
“没错。”
陈翊没想到对方反而率先提起了云修身,答应之后立即问道:“您和我师父很熟吗?”
“见过一次。”
穆承业目光恍惚。像是回忆起了当年的事情:“当时我岁数还不大,云老弟来参加医王比试,惊才艳艳,至今还令人印象深刻。”
不等陈翊接着询问,穆承业便接着问道:“这次他怎么没来?”
“我师父来不了了。”陈翊叹息道。
“来不了?”穆承业不解道。
“他年初就已经过世。”陈翊回答。
“啊!”
穆承业惊呼一声,急忙追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发生了一些意外。”陈翊说道。“不过他生前就希望我能参加医王比试。所以我就过来了。”
“……”
穆承业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
陈翊见穆承业的样子并不像是装出来的,试探着问道:“您知道我当时发生了什么吗,还有我师父的手臂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吗?”穆承业反问道。
“他没有提起过。”陈翊回答道:“不过自从他参加完医术比试后,就关停了云岗堂,后来也没有在帮人诊断过。”
穆承业骇然失色,摇头道:“当年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应该很大。”
“什么事情。”陈翊追问道。
穆承业看着陈翊,缓缓开口道:“他既然没有和你讲过,你应该也不清楚医王比试的项目吧!”
“的确不知道。”陈翊点头。他从穆承业的眼中非但看到了惋惜,同时也看出了几分内疚。
“按照惯例,医王比试分成三个项目。三个项目都拔得头筹,才有资格问鼎医王,否则比试则会轮空。”
穆承业呷了口茶,起身介绍道:“第一项比的是施药。分两轮。除了需要对患者做出诊断,开出时方,参加的人还需要拿出一个能让三位评委一致认同的经方。”
“第二项比的是六艺。”
穆承业接着道:“六艺中除针法外任选一艺。而后再添上针法比试。如果前两项合格,最后将由上届医王断定,或得认可才能称为医王。”
“……”听穆承业介绍了半天。陈翊还是没有想到究竟什么地方能让云修身丢掉一条胳膊。
“当年在第一轮的时候,云修身力压众人,拔得头筹。其中也包括我。”说到这,穆承业自嘲一笑,出声道:“等到了第二轮比试针法的时候,攻伐派一位前辈出言刺激,提出对赌,而赌注就是一条胳膊。”
陈翊挑了挑眉,问道:“所以我师父答应了,然后输了?”
“嗯。”
穆承业眼神躲闪,点头道:“当时的情况很复杂,攻伐派的那位前辈当众刺激他,其实倒也没有非要一条胳膊。而云老弟年轻气盛,针法输了之后自己砍下了自己的胳膊。”
“……”
陈翊怎么也没有想到真相居然是这个样子。听上去似乎有些夸张,但若是结合云修身的当时的状况,一切似乎又合情合理。
云修身去参加医王比试的时候妻子刚刚去世,他之所以参加这个,更多的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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