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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金牌宠妃-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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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宏申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凤倾城一个人躺在床上,恨恨的瞪着头顶。

这是祁宏申的警告,亦是他的真话。

他真是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的。

这一刻,凤倾城真是沮丧至极。

羽玥,羽玥,你在哪里……

客栈。

君羽玥一人立在窗户边,客栈滂沱大雨。

龙无忧已经被安排进宫,裴逸四处打点,花去不少银子。

裴逸上楼来,见君羽玥立在窗户边,走到君羽玥身边,“刚刚尧王送来消息,他已经败露了,以后不变明着来见你!”

君羽玥深深吸了口气。

“倾城……”

“她怎么了?”

君羽玥摇头,“我不知道,我只觉得,她怕是出事了!”

裴逸转身就走。

君羽玥唤住裴逸,“你做什么去?”

“我去打听打听,申王府这几日可出了什么大事!”

但,裴逸银子花了不少,却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打探到。

越是打探不到消息,裴逸越着急,就连君羽玥也开始心神不宁……

夜……

凤倾城发了热,整个人病的糊糊涂涂。

吃了药,吐。

祁宏申坐在一边喂,凤倾城一次次吐,他一次次喂,不管什么东西,凤倾城都吃不下去。

最后,连药汁也喝不下。

整个人浑浑噩噩。

祁宏申急的不行,若是凤倾城还清醒着,他还能威胁几句,但此刻,不管他说什么,凤倾城都听不进去,也给不了他反应。

“派来伺候的人呢!”

十个新来的丫鬟跪在门外,匍匐在地,大气都不敢出。

“说,你们是怎么伺候人的?”

“回王爷,奴婢们前来的时候,姑娘还好好的,姑娘说,她要沐浴换衣,奴婢们便准备了热水,姑娘沐浴更衣后,奴婢们还喂姑娘喝了药,后来,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姑娘就病了……”

“滚……”

祁宏申怒喝,扭头给凤倾城拭汗,见凤倾城浑身滚烫,却一滴汗水都没有。

“去冰窖搬冰块来!”

不一会,屋子里,好几块寒冰,屋子内,瞬间凉下。

祁宏申给凤倾城把脉。

“你这是在逼我,还是在逼你自己?”祁宏申问。

但,凤倾城面色绯红,气息紊乱,口中呓语,但,到底说了些什么,祁宏申仔细听,也听不懂。

“来人,去尧王府,请尧王……”

侍卫冒着大雨,驾了马车直接去尧王府,祁宏尧却偏偏不在。

侍卫真是急坏了,“管家,你家尧王到底去哪里了?”

“不知道啊,爷早上出去,到现在还未回来!”

侍卫只得留下一人,其中一个快速回到申王府。

祁宏申在听到侍卫禀报,祁宏尧不在王府,下落不明时,发了怒,砸了屋子里,好些东西。

而凤倾城,轻微开始抽搐。

“唔……”

祁宏申瞧着,忽地看向跪在门口的侍女,“你,脱了衣裳,上榻抱住她!”

“是!”

丫鬟立即褪了衣裳,赤身上了床榻,祁宏申犹豫片刻,把床幔放下,“把她衣裳也脱掉!”

十个丫鬟轮番上阵。

屋子外,电闪雷鸣,雨滂沱而下。

君羽玥一袭黑衣,快速跳跃在屋顶之上,跳下申王府。

但,尽管下雨,申王府守卫依旧森严。

躲在角落里,君羽玥盘算着凤倾城住的院子,一身水,滴落在地。

“刺客,有刺客,抓刺客……”

远处传来一声呼喊,立即有人围了过去,君羽玥错愕,是谁?

看着那些快速撤走去抓此刻的侍卫,还有那些潜藏在暗处的影卫也飘去。

君羽玥微微蹙眉。

是裴逸?还是龙无忧?

但,此刻,君羽玥顾忌不了那么多,他必须见到凤倾城。

闪身,按照祁宏尧给他的地图,快速前进。

“王爷,有刺客潜进申王府!”

祁宏申闻言,紧紧抿唇,“杀无赦!”

“是!”

忽地在侍卫要退下之前,开口唤道,“等等……”

“王爷……”

“抓活的!”

“是!”

祁宏申走到床边,抬手搭在凤倾城手腕上,嘴角慢慢勾起。

总算开始退热了。

而那十个丫鬟,下榻之后,连衣裳都不能穿,只能立在冰块前,让自己快速降温。

她们心知,若是床上女子有事,祁宏申一怒之下,她们必死无疑。

微微异动传来,祁宏申阴冷勾唇,快速闪出屋子。

随手关了房门。

“久闻浩瀚摄政王大名,一直想去浩瀚拜访,今日,总算如愿以偿了!”

躲在暗处的君羽玥刚想现身,却发现,有道身影,比他更快,落在大雨中。

面对祁宏申。

那背影……

“祁宏申,倾城呢?”那人开口道。

君羽玥错愕?

是谁?

沧陌……

是沧陌。

“想见倾城,那就要看摄政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祁宏申说完,快速袭击沧陌。

沧陌武功和祁宏申同出一门,没几招便被祁宏申看出端倪。

“沧陌,你个混蛋!”祁宏申怒骂,出狠招袭击沧陌,沧陌渐渐落了下风。

君羽玥立即拔剑而出,上前去帮沧陌。

祁宏申大笑,“君羽玥,你终于出来,本王等你甚久了!”

君羽玥不语,快速袭击祁宏申。

祁宏申武功极高,就是沧陌和君羽玥联手,也不能伤他分毫。

“来人,活捉君羽玥,给本王杀了沧陌!”祁宏申话落,立即有无数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来。

快熟出招。

他们的招数,完全克制沧陌的招数,让沧陌每一招,都显得十分吃力。

而这些人,一瞧就知道是祁宏申刻意训练出来的。

当初祁宏申训练这些人,是为了君嘉誉。却不想,无心插柳柳成荫,今日为了凤倾城。

沧陌应对那些人,显得吃力,君羽玥一人对上祁宏申,也比较吃力。

两人厮杀在院中,君羽玥急需靠近那扇紧闭的房门,却怎么也靠近不了。

院子内,好些东西,被内力震得支离破碎。

沧陌拼命想要靠近君羽玥,只有和君羽玥联手,才能制住祁宏申,但,根本靠近不了。

“沧陌,走……”

君羽玥出声。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

若是凤倾城知道他丢下君羽玥,定会恨死他。

他最受不了,便是凤倾城恨上了他。

手臂上,身上,好几处受伤,沧陌依旧想靠近君羽玥。

血水留在地上,被雨水淡化,流出下水道。

君羽玥瞧着,今日是见不到凤倾城了。

抽身,飞至沧陌身边,伸手抓住沧陌,往屋顶上一丢,一剑狠狠刺在君羽玥心口。

“羽玥……”

浑浑噩噩中,凤倾城忽地惊呼,坐起身。

茫然看着面前的一切。

祁宏申听见声音,欣喜转身,推门而进。

“倾城……”

屋子外,君羽玥自然也听见了,疯狂一般厮杀,他想看一看他的倾城,到底怎么了。

但,无论他怎么杀,都杀不进去。

“倾城……”

那一声悲呼,唤醒了凤倾城神智。

凤倾城慌忙下床,衣裳未穿,祁宏申走进屋子,连忙转身,关门,“给她把衣裳穿上……”

十个丫鬟连忙拿了衣裳给凤倾城穿上。

凤倾城想要挣扎,虚弱的使不出力气。

羽玥,羽玥就在屋子外……

她要见他。

穿好衣裳,凤倾城便想朝外面走去,祁宏申抱住凤倾城,不让凤倾城出去。

“放开我,放开我……”凤倾城低喝,挣扎。

忽地看向祁宏申,“祁宏申,你信不信,我死给你看……”

双眸决然。

这一刻,祁宏申相信,如果他不让她出去,她一定做得出来。

心痛,纠结,祁宏申慢慢松开手,凤倾城身子一软,摔倒在地,祁宏申想要扶凤倾城,“不许碰我!”

咬唇,朝门口爬去。

唇破,血流。

拉开门,凤倾城一眼便看见,夜雨中,那拼命厮杀的君羽玥。

冲君羽玥努力一笑。

君羽玥也看见了凤倾城,也是冲凤倾城一笑,那笑如昙花一现,却真真实实落在凤倾城眼中。

暖意浓浓。

“走吧,羽玥,你快走吧!”

凤倾城低声呢喃,她相信,君羽玥一定能够感觉到她的心思。

祁宏申看着趴在地上的凤倾城。

他见过她最妩媚,最风情万种,最多情嫣然回眸,最冷酷,承认,心狠,但,没有见过她,柔弱无助,却依旧坚强傲骨。

浑身浓浓爱意,笑看那个为了她浴血奋战的男子。

又妒又恨,又怨,祁宏申大喝,“杀了君羽玥!”

凤倾城蓦地回头,“祁宏申,你敢,你若是敢杀他,我跟你拼了!”

拼命爬起,又摔倒在地,再次拼命爬起。

双眸淬毒,瞪想祁宏申,“祁宏申,放他走,放他走,放他走啊……”

只要君羽玥离开,那一切都还有希望。

祁宏申看着癫狂嘶吼的凤倾城,闭上眼眸,深呼吸,“让君羽玥走!”

君嘉誉一身血,立在院子中间。

看着趴在地上的凤倾城。

一步一步往前走。

“那箭来!”

属下立即递了弓箭给祁宏申。

祁宏申拉弓,射箭,“君羽玥,你若是胆敢往前走一步,那可怪不得我了!”

箭射在君羽玥脚尖。

君羽玥依旧迈步。

他不要近在咫尺,远在天涯。

祁宏申射出第二箭,射在君羽玥脚背上。

凤倾城摇头,一个劲摇头,“走,走,活着,才有机会,走啊,羽玥,你走啊……”

君羽玥看着凤倾城,他怎么舍得走。

“走,走,走……”凤倾城一直念着,忽地抬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倾城……”君羽玥站定脚步。

“走,不走,我死!”

就算虚弱无力,杀不了别人,杀自己,还是可以的。

君羽玥看着凤倾城,张嘴,却发不出一点点声音。

“走吧,为了我,为了孩子,走吧!”

他们之间的爱情,从不需要,以身相殉。

君羽玥看着凤倾城,沧陌带伤走到君羽玥身边,“走,只要我们活着,才有希望救她!”

说完,强行带走君羽玥离开。君羽玥回头,深深眷念看向凤倾城。

凤倾城笑了起来。

如花如雾。

仿若在摄政王府,她为了天山雪莲,勾引他一般。

笑的灿烂璀璨。

那是她最美的笑。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倾城,你等我……”

凤倾城点头。

晕了过去。

祁宏申看着晕倒在地的凤倾城,恨得咬牙切齿,“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抱起凤倾城,祁宏申往他的院子走去,“我从没想过,要这般对你,是你逼我,是你逼我的!”

癫狂嗜血。

再次醒来,曾经的凤倾城不在,天真烂漫,无邪。

回眸一笑,百媚生,硬是将时间万物,生生比了下去。

可她却不知道,她这一笑,到底是为了谁。

看着那一身龙袍走来的男子,凤倾城淡淡勾唇笑了起来,歪头,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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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倾城痴傻——君羽玥归

大山之巅,雾气缭绕。

沧陌一身是血,抱着同样一身是血的君羽玥。

跪在一个小木屋前。

木屋房门轻轻打开,老者看着跪在面前沧陌,眉头微拧,满身仙风道骨,瞬间大打折扣。

“沧陌,你这是做甚?”

“师傅,徒儿求你,救救他……”

老者失笑,“沧陌,为师一身医术,你皆学去,连你都救不了的人,为师如何救?”

“师傅,徒儿能救他身,救不了他心,求师傅大慈大悲,救救他心!”

老者蹙眉,责骂道,“沧陌,你是越来越放肆了!”

“师傅,徒儿有惑,求师傅解惑!”沧陌说着,双手压低,叩拜。

“说!”

“还记得,沧陌有幸摆在飘渺门之时,师傅告诫沧陌,飘渺门弟子,不许危害苍生,违令者,飘渺门必除之!”

老者点头,“是!”

“那师傅,师兄君嘉誉,师叔祁宏申,违背了这门规,该当如何?”

老者怒,“沧陌,你……”

“师傅,师兄君嘉誉野心勃勃,一心想要一统天下,平日里,好事不做,坏事做尽,师叔祁宏申,夺他人所爱,为世人所不齿,师傅,难道你作为飘渺门门主,要坐视不管吗?”

老者闻言,讶异。

他一个在这山上清修,两耳不闻窗外事,怎么会知道世俗之事。

看向沧陌,“他?”

“他是浩瀚摄政王,君羽玥,他的爱妻,被祁宏申强行掳走,并出手伤了他,一路上,更派了无数杀手,追杀我们,求师傅开恩,教他武功,让他去救回他的爱妻!”

老者闻言,眸子微眯。

抬手,掐指一算,神色慢慢凝重起来。

好一会,才放下手,“带他跟我来吧!”

“是!”

齐国皇宫。

祁宏申一路披荆斩棘,杀太子,囚梁王,救皇帝,逼皇帝退位,将他封为太上皇,囚于皇宫。

早朝之后,祁宏申立即去见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子。

半年的休养,她终于能够下床,却忘记前尘旧事,笑的像个孩子。

远远的,祁宏申一眼便看见一袭白衣的凤倾城站在屋檐下,看白雪飘落。

伸手去接,接住之后,眨巴着美眸,看雪融化在她手中。

又伸手去接,接住白雪,趁它未融化之前,放入口中,轻轻抿。

“好吃吗?”

凤倾城回头,冲祁宏申一笑,“不好吃,没有味道!”

“不好吃,你还吃得津津有味!”祁宏申说着,帮凤倾城把披风整理好。

紧紧握住凤倾城冰冷的小手,“听说御花园梅花开了,我带你去看看!”

凤倾城点头,任由祁宏申牵着她的手,往牵走,抬头去看祁宏申的侧脸。

他很英俊,也很疼她。

至少,在她醒来之后,他不曾对她吼过一声,或者骂过一句。

她不管要什么,他都想方设法寻来。

只是,只是……

“怎么了?”祁宏申笑问。

凤倾城笑,摇头。

“我发现你偷看我了!”

凤倾城低头,面色绯红,诱人至极。

祁宏申心口一紧,大手随即拥住了凤倾城的腰,“倾城……”

“嗯!”

“我们成亲吧,做我的皇后,唯一的皇后!”

“唯一的皇后?”

“是,齐国唯一的皇后,我绝不纳妃,好不好?”

唯一?

凤倾城脑海里,蓦地想起,曾经,谁也对她这么说过。

你,便是我此生唯一。

唯一……

抿嘴浅笑,“我,我……”

“别紧张,你顺应你的心,你觉得你喜欢我吗?”

凤倾城抬头,看着祁宏申,“你对我很好!”

“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

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只对你好。

你要星星,绝不给月亮,你要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要权势滔天,我便为你征战天下,你要四海为家,我定相随。

是谁……

这些话,是谁告诉她的?

凤倾城想不起来,头靠在祁宏申胸口处,“我可以考虑考虑吗?”

祁宏申以为凤倾城是害羞了,笑道,“可以……”

“那有期限吗?”

“没有!”

凤倾城笑,“我们去看梅花吧!”

御花园。

梅花花开,香气四溢,朵朵怒放,凤倾城伸手捏住一朵梅花花瓣,忽地扭头问祁宏申,“你会做梅花酿吗?”

“梅花酿?”

“就是……”凤倾城忽地语结。

梅花酿是什么?

祁宏申看着凤倾城,宠溺一笑,“应该是梅花酿的酒吧!”

凤倾城笑,“应该是吧!”

恍然间,就想起这个来了。

祁宏申摘了梅花,插入凤倾城发间,凤倾城抬头笑,“好看吗?”

“好看!”

凤倾城呵呵一笑。

祁宏申微愣。

现在的她,特别爱笑,每每一笑,眼睛眯起,整个人瞧着,如沐春风。

却少了曾经那股韵味,霸气,肆意,潇洒。

“倾城,我们去弹琴吧!”

“好啊!”

只是,凤倾城端坐在琴台前,规规矩矩弹琴,琴音缭绕,恍若仙境。

祁宏申瞧着。

心口一疼。

若是曾经的她,一定会来一首杀气腾腾的满江红,或者妩媚勾魂,绝对不是这种规规矩矩,毫无乐趣的琴音。

不,不,这不是他想要的。

起身,快速,逃一般的离开。

琴音嘎然而止,凤倾城看向身边宫女,“皇上怎么了?”

宫女们一个个低头,大气不敢出。

凤倾城又看向边上十个丫鬟,“你们跟我说说,皇上怎么了?”

说,怎么说?

说皇上心虚了吗?

十个丫鬟可不敢说。

凤倾城微微叹息,“算了,我自己去问吧!”

起身,慢慢的去找祁宏申。

那姿态,真真一个大家闺秀。

养心殿

祁宏申一个人坐在龙椅上,郁闷喝酒。

忽然间,他很怀念那个动不动喜欢挑眉,瞪眼,怒视他,或者送他一朵花,一颗草,一块石头,一个莲蓬的凤倾城。

如今这个女子,端秀有余,却再也不会送他任何东西。

“皇上,凤姑娘过来了!”

祁宏申摆手,“告诉她,朕不在!”

“是!”

凤倾城得知祁宏申不在养心殿,毫无目的的乱走,龙无忧立在一边,心痛的看着凤倾城。

刹那间,凤倾城回眸,看向龙无忧。

陌生的脸,却微微带着熟悉。

凤倾城拧眉,朝龙无忧走去,只不过,走了几步,凤倾城又微微摇头,无奈一笑,转身朝别的地方走去。

身后宫婢成群,也不管凤倾城要去什么地方,只要她不哭不闹,基本上没人敢多说一句。

看着面前破败的宫殿,凤倾城惊讶。

皇宫还有这么烂的地方?

里面有琴声传来,凤倾城好奇,迈步。

“姑娘,你不能进去!”

凤倾城看着拦住自己的路丫鬟,微微恼怒,“为什么?”

“这……”

“说不出来为什么,凭什么拦我的去路!”说完,轻手推开那丫鬟,迈步朝前走。

推开厚重木门,院子内,更萧条索白。

一地积雪。

墙内墙外,两重天。

“快,快去告诉皇上,姑娘进了太上皇大殿!”丫鬟连忙吩咐,却不敢跟进去。

凤倾城抬脚踩在积雪上,一步一步往前走。

留下一个一个深深的脚印,凤倾城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印,蓦地想起,曾经,有一个男子,跟着他的脚步,踩着她的脚印,那满眼的柔情,眷念,缱绻温柔。

凤倾城微微眯眼,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你是谁呢?”

她想不起他,想起他时,满满柔情,没有丁点心痛,或者心慌。

只有幸福。

凤倾城笑,她一定是把最深爱的人忘记了。

而那个人,绝对不是祁宏申。

琴声嘎然而止,凤倾城蓦地回神,扭头看去,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满满走出来。

“你……”

“你……”

两人眼中皆有惊讶。

谁都不认识谁,却感觉,莫名熟悉。

“你是来看我的吗?”老者问。

“我路过大殿外,听见你琴音,进来看看!”凤倾城说道。

“那进来坐,外面寒风肆虐,会把你吹病的!”

“好!”

凤倾城应了一声,慢步朝老者走去。

老者瞧着,眼眶发红。

曾经,也有那么一个姑娘,笑语嫣然,这般慢慢的踏雪前进,慢的跟蜗牛似的。

进屋,落座。

“我这,破陋了些!”老者说着,给凤倾城倒水。

真的只是一碗清水。

凤倾城双手捧起碗,鼻子嗅了嗅,“咦……”

“怎么了?”

“和我以前喝的不一样!”

老者看凤倾城衣着奢华,头上金钗步摇,面上虽脂粉未施,但,绝对的华丽。

而她敢走进这大殿,想来身份不凡。

“你喝的,应该是龙泉水!”

“有区别吗?”凤倾城问。

“那是皇上皇后才能喝的!”

凤倾城噗嗤笑了起来,“皇上说,我以后会母仪天下!”

老者了然。

这女子,果然是让祁宏申性情大变,要争夺江山皇位的引子。

“你喝喝看,这井水味道也不错的!”

凤倾城点头,浅口品尝。

“真的不错!”

半碗水喝下,凤倾城才四处打量起来,“这里,就你一个人吗?”

“不,以前还有个小太监!”

“那小太监呢?”

“他病了!”

“病了,为什么不叫御医过来看看?”

“皇帝事物繁忙,顾不上我!”老者说着,起身走到柜子处,拿出一个盒子。

当初被逼宫,他什么都不想带,只带了这个锦盒。

拿了放在桌子上,凤倾城眼睛直看,老者笑,“曾经,我爱着一个女子,那个时候,我二十五,她十岁,我本想着,等她慢慢长大,便去她家提亲,却不想,有人比我先一步,捷足先得,带着她私奔了!”

“你好可伶了,你为什么不在她十岁的时候,就把她娶进门,等她慢慢长大呢!”

老者闻言,潸然泪下。

是啊,他为什么这么傻呢。

“我……”凤倾城低头。

“不关你的事儿,真的!”老者说着,打开锦盒,里面是几把梳子,几只木钗。

木钗……

凤倾城伸手,拿起木钗。

低低呢喃道,“曾经,有人也送了我一根木钗,只是……”

凤倾城伸手,在头上摸索,金钗步摇,华丽至极,却没有木钗。

“忘记了,对吗?”

凤倾城点头,“我忘记了,想不起来,可是,我一想,就觉得好幸福!”

“是皇帝吗?”

凤倾城抿嘴,慢慢低下了头。

心虚。

老者淡淡一笑,“这木钗送你吧!”

凤倾城大喜,“真是吗?”

老者点头。

凤倾城连忙拔掉头上金钗步摇,发丝瞬间散落,披散在脑后,抬手准备把头发挽回去,却发现,自己不会。

“我可以帮你!”

凤倾城笑,“那真是太谢谢了!”

老者淡笑,走到凤倾城身后,笨手笨脚为凤倾城挽发。

这一生,他没能为自己心爱的女子挽发,能为她的女儿挽发,也是好的。

“好了!”

凤倾城抬手,轻轻摸向头顶,“可惜,没有镜子!”

“回去以后看也是可以的!”

凤倾城笑,点头。

祁宏申快速从外面奔进来,见凤倾城已经换了发饰,心中怒火腾腾,看向老者,不语,又看向凤倾城,“外面冷,我们回去吧!”

凤倾城乖巧点头,站起身,“我住在凤栖殿,你若是有空,可以来找我!”

老者笑,点头。

祁宏申把凤倾城送回凤栖殿,立即回到老者处。

霸气落座。

老者笑,“看来,你比我这个做父亲的,还适合做皇帝!”

祁宏申淡淡看向老者,“你跟她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就是见她长得貌美如花,送了几支木钗给她!”

“那几支木钗,已经被我烧了!”

老者笑,“烧了也好,烧了便没有了念想!”

祁宏申站起身,“太上皇,你病了,朕想,无需再过几日,你便会驾鹤西去,你放心,我一定给你风光大葬!”

“那是你应该的!”

祁宏申哈哈大笑,“你错了,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不争夺皇位吗?”

“那是因为,我看不上!”

“如今,我要是,不是这齐国,我要这一个天下都臣服在我脚下!”

太上皇看着癫狂一般的祁宏申,“你和我一样,都是一个可怜人!”

“放屁,你可怜是你的事儿,我祁宏申,坐拥江山美人,岂会可怜!”祁宏申说完,伸手掐住太上皇脖子。

把他撑高,最后松手,落在地上。

痛苦呻吟。

夜。

凤倾城噩梦连连。

滂沱大雨,她一身血,无论那大雨如何下,都洗涤不干净。

忽地坐起身,凤倾城满头大汗。

穿了鞋子,快速往外跑。

“姑娘,姑娘……”

“快去告诉皇上,姑娘跑出去了!”

凤倾城朝着记忆的路线跑去,推开厚重的木门,快速前去敲门。

但,门扉自动开了。

“你在吗?”

静,死寂。

“我,我……”

“倾城……”

突如其来的声音,凤倾城吓得尖叫起来,“啊……”

祁宏申紧紧抱住凤倾城,“不怕,不怕,是我,是我!”

“人呢,人不见了?”

“这里根本就没住人!”

凤倾城错愕,张嘴。

屋子内,已经被夜明珠照亮。

干干净净,纤尘不染。但是,却没有人住过的痕迹。

“我白天来过,这里明明有一个白头发老者,他还送了我木钗……”

凤倾城回到凤栖殿,却再也找不到木钗。

“咦……”

“倾城,那应该是一个梦,你肯定是做梦了!”祁宏申说着,上前,拥住凤倾城。

闻到祁宏申身上的气息,凤倾城渐渐觉得精神涣散,“真的只是一个梦吗?”

“嗯,就是一个梦!”

“哦!”凤倾城应了一声,靠在祁宏申怀中,睡去。

祁宏申看着床上,昏睡的凤倾城,伸手轻轻抚摸凤倾城的脸。

同样的容颜,同样的身体,却天南地北的性格。

祁宏申摇头,“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这么个木头美人,不是他动心,那瞬间的样子,叫他如何自处。

夜漫漫延长。

祁宏申忽地觉得,自己错了。

错了。

当初,饶是凤倾城恨死了他,也不应该施法,要凤倾城忘却记忆,爱着他。

但,饶是她爱着他,他却感觉不到,曾经,她嫣然回眸,那瞬间心动,温暖。

“倾城,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山巅。

雪堆积。

一男子,赤裸上身,手中长剑飞舞,幻化无穷。

“羽玥,吃饭!”

君羽玥闻言,收剑,回眸,那眼神,比这冰山还冷。

沧陌硬生生打了一个颤,“你别这么看我,我被你看的心慌!”

君羽玥别开眼眸,坐下吃饭,“还有三日,我的武功便练成,你可要随我一起下山?”

“嗯,一起下山,等你救回她,我跟她告别之后,我就离开!”

“可以不用离开的!”

沧陌苦苦一笑,“难道,你希望,我看着你们你浓我浓?”

不,那比杀了他,更难受。

更痛。

齐国皇宫。

凤倾城这几日,神神鬼鬼的,看见谁,都觉得她有鬼,觉得她是骗子。

开始害怕见到人,有的时候,甚至躲到衣柜里,要么躲到床底下。

紧紧捂住嘴唇,浑身发抖。

“倾城呢?”

祁宏申怒喝。

宫婢太监跪了一地。

祁宏申怒急,四处寻找,衣柜没有,床底下,也没有。

“拖下去,斩了!”

这么多人,看一个人,都看不住。

要来何用。

求饶声,尖叫声,震耳欲聋,但祁宏申,充耳不闻。

御花园角落,凤倾城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龙无忧一步一步靠近,伸手想要拍一拍凤倾城肩膀,凤倾城忽地吓的尖叫起来。

龙无忧立即捂住凤倾城嘴唇,把她拥入怀中。

“倾城,别怕,别怕,我是哥哥,我是哥哥!”

那种久违的温暖,心跳,让凤倾城慢慢镇定下来,抬头,结巴对龙无忧说道,“嘘嘘,嘘嘘,小声点,有鬼,有鬼!”

龙无忧看着这样子的凤倾城,心痛难以。

“不怕,不怕,倾城不怕!”

凤倾城忽地抬手,捂住龙无忧嘴唇,“嘘嘘,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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