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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金牌宠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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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笑了起来。
笑面如花。
咯咯咯而笑,“锦王爷真爱说笑!”
见凤倾城笑,君羽裳心情大好,“凤儿,你送了本王什么?”
“王爷不妨打开看看!”
君羽裳一愣,随即坏坏的看向凤倾城,眸子内,意味深长,“凤儿,你还是这么坏!”
“锦王爷谬赞了!”凤倾城应声。
笑意盈盈的眸子内,水波荡漾,全无一丝惧意。
这才是美人,有血有肉。
“真拿你没法!”君羽裳说着,微微叹息,话锋微转,“不过,本王就喜欢凤儿这个味!”
胆子大,有谋略,有城府。
有本事。
别的不说,单说她身边这两个丫鬟,那也是以一当百的高手。
凤倾城笑而不语。
君羽裳见凤倾城难得没有跟他争锋相对,哈哈哈邪魅一笑,朝快要走进的君羽玥说道,“王兄,玉芝表妹,过来瞧瞧,凤儿送了什么好东西给本王作为贺礼!”
君羽玥闻言,脚步一顿。
她身边的姑娘,玉芝脚步一个不稳,脑袋撞在君羽玥的手臂上,疼的她憋屈不已,“玥表哥……”
君羽玥没有理会她,却把目光投向笑的如花如雾的凤倾城。
无视他。
他都和一个女子这般亲昵了,她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还笑的那么开心。
身侧的手,慢慢的握起。
对于玉芝的委屈,君羽玥那隐匿的冷厉,气恼,君羽裳视而不见,自顾自打开锦盒,锦盒内是一画轴。
君羽裳拿起画轴,把锦盒递给身边的小厮,打开画轴。
“哇,百子千孙图!”
“真迹啊!”
“天啊!”
众人惊叹声,君羽裳笑的越发开心。
“都说黄金难寻,珠宝易得,但这古人画卷,那可是千金万金亦难求,凤儿今儿送我这百子千孙图,真是有心了!”
何止有心。
简直太有心了。
他君羽裳,堂堂锦王,府中美妾无数,但,却没有一个子嗣。
以前,他总觉得,那些女人,没一个配生下他的孩子。
那么今日。
君羽裳忽然觉得,蓝月有了这个资格。
因为,凤倾城送上了百子千孙图,寓意特好,不是么?
众多附议声中,“新娘来了!”
闻声看去,只见蓝月一袭粉红色衣裳,款款而来。没有委屈,没有不悦,只有淡淡的温润贤惠。
凤倾城瞧着,不免心疼。
几日不见,蓝月身上的稚嫩褪去,脱胎换骨,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妾,见过王爷!”
规矩行礼,蓝月很恪守自己的本分。
就算是侧妃,她也只是一个妾而已。
凤倾城眉头轻蹙。
感觉几道目光朝自己看来,面不改色的舒张开来,嘴角慢慢浮出笑意。
仿佛刚刚的蹙眉,不存在一般。
君羽裳率先笑了起来,“月儿,如今这锦王府还未有正妃,你就是这后院之主,以后这后院之事,就全交给你了!”
“是,妾记住了!”
又是恭恭敬敬,恪守本份。
蓦地,君羽裳觉得,索然无味。
大手一挥,“来人,送蓝侧妃回去休息!”
“是!”
蓝月离去,众人并无太多的遗憾,或者别的,仿佛,身为一个妾,她的身份摆在那儿,就应该这样,不受众人所尊敬,看重一般。
凤倾城不免唏嘘,直到落座,上了宴席,一道嫉妒的眸光朝她射来,凤倾城才抬头看去。
是君羽玥带来那个姑娘。
叫玉芝。
唤君羽玥,君羽裳表哥。
想来身份不简单。
凤倾城朝她微微一笑,玉芝脸色一僵,那嫉妒就生生的挂在脸上,怎么瞧,怎么好笑。
凤倾城眸光微转,打量这一桌所坐的女眷,一个个锦衣华裳,头上金步摇,金钗,恨不得把自己所有金饰往头上戴的贵妇人们。
心知,这些个妇人,来头不小。
再瞧这些妇人的面色并不好看,凤倾城失笑,君羽裳这般安排,抬了她的身份,却也折损了这些贵妇人的身份,人家脸色能好看,才怪了。
“文燕姐姐,玉芝和你换个位置好不好!”
坐在凤倾城身边的文燕公主一愣,看了一眼笑的云淡风轻的凤倾城,刚想拒绝玉芝,奈何玉芝起身,走到文燕身边,拉着文燕的手臂,撒娇道,“文燕姐姐,玉芝特别喜欢凤姐姐,想坐凤姐姐身边,你就依了玉芝吧!”
玉芝都这般说了,文燕若是不换位置,就有些说不过去。
歉意的看了凤倾城一眼,文燕公主起身,坐到玉芝最先的位置上。
玉芝欢喜坐下,笑脸如花。
“凤姐姐,我叫玉芝,是福临公主府的玉芝郡主,凤姐姐你呢,你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以前从没有见过你?”
凤倾城笑。
嘴上叫着凤姐姐,乖巧又可爱。
可说出来的话,还真是不讨喜呢。
“我从哪里来?”凤倾城歪头,仔细想了想,才一本正经说道,“自然是从我娘肚子里来,倒是玉芝妹妹问的稀奇,莫非玉芝妹妹你……”
后面的话,凤倾城没有说,却一副恍然大悟,又惊恐的抬手捂唇。
眨巴着眼睛,看着面色慢慢涨红,怒气有些腾腾的玉芝郡主。
“你……”
玉芝郡主怒,想要站起身,冲凤倾城责怪一通,或者给凤倾城按个罪名,拖下去砍了。
但,坐在玉芝身侧的妇人死死拉住了玉芝。
玉芝扭捏了几下,动弹不得,恨恨的扭头看去,那妇人微不可见的摇摇头。
玉芝无奈,才重新坐直了身子。
别人没有瞧见,凤倾城却瞧得一清二楚,嘴角微勾,假装没有瞧见。
菜肴一一端上桌。
红袖给凤倾城布菜。
好几样菜肴下来,凤倾城都觉得不错,胃口大开。
红袖见凤倾城胃口好,多夹了几筷子。
“凤姐姐,好吃吗?”玉芝问。
心中恨死。
一桌子人,就凤倾城一人吃的开怀。
凤倾城闻言,抬头看了一眼玉芝,点头,“味道不错!”
味道不错是其一,其二就是,凤倾城也不知道为何,今日胃口特别好。
“这些菜肴,凤姐姐以前都没吃过吧!”
想来,这姑娘是针对上她了。
凤倾城笑笑,“是啊,人家穷,吃的都是些五谷杂粮,这种大鱼大肉,山珍海味,还真是第一次呢!”
红袖添香闻言,差点没被凤倾城的话噎死。
曾几何时,她家小姐这么穷了?
要知道,当初怀墨涵茉舞的时候,凤倾城没胃口,这也不吃,那也吃不下,门主为了能让她吃点东西下去,花了多少心思。
但凡她能吃上几口,再贵,再值钱,千金万金也买了回来。
后来凤倾城接管了绝杀门,银子更是滚滚而来,穷人家。要是她家小姐是穷人家,试问天底下,可还有富人?
玉芝郡主却洋洋得意,心想,果然就是上不得台面的贫贱货。
“那凤姐姐可要多吃点,毕竟这样子的机会,可不多!”
凤倾城搁下筷子,慎重其事点头,“的确不多,不过,若是锦王爷多娶几位侧妃,我就能多吃几顿了!”
“咳咳咳……”
“额……”
凤倾城的话,让贵妇人们再难自持,咳嗽,脸红,更多的不屑。
低贱的商妇罢了。
真真上不得台面。
男宾席。
君羽玥好几次看向凤倾城。
见凤倾城胃口极好,嘴角微微勾起淡笑。
君羽裳瞧着,心一冷,靠近君羽玥,坏笑道,“王兄,你说,玉芝和凤儿若是掐起架来,谁的胜算更大?”
“你做什么了?”君羽玥冷声。
浑身陡然冷厉起来。
看着君羽裳的眸子,似利箭如寒冰。
似乎单凭眼神就可以把君羽裳千刀万剐,至少同桌的几个亲王,都埋下了头,专心吃东西。
仿佛那菜肴,真真美味无双。
君羽裳撇嘴,漫不经心“也没什么,就是告诉了玉芝,你喜欢凤儿,然后和凤儿有了肌肤之亲,再然后……”
有的没的,不必要说太多,只需要三言两语,含糊其辞,就可以挑起一个女人的嫉妒之心。
尤其是玉芝这种野心很大,但是,完全没有脑子的蠢货。
君羽玥静静的听完君羽裳的话,又见凤倾城娇笑如花,一副天真无邪又好欺的样子,君羽玥忽然就不气了。
玉芝的智商和倾城完全不是一个级别,或许她还没出手,就已经被倾城扼杀在摇篮里,永世不得超生!
只要她好好的,不管她做什么,闯了什么祸,他给善后便好……
或许,也只有这般宠着,才能入得了她的眼吧?
中饭后,便有丫鬟带众人去客院休息,一个人一个房间,还有专门丫鬟伺候。
要好的妇人们,聚在一个屋子,说笑,打叶子牌。
凤倾城没有熟人,昨夜几乎一夜未眠,又没人来找她说话,打牌,索性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红袖添香瞧着,心疼的紧。
给凤倾城放下床幔,又开了窗户,两人坐在门口,嗑瓜子,再来一杯小茶,倒也惬意。
只是,有的人就是不愿意凤倾城好过。
一抹身子鬼鬼祟祟潜入了院子,像是知道目的地一般,朝凤倾城屋子这边潜入,红袖添香眉头轻蹙,扭头看了一眼屋子内,红袖朝添香使了使眼色,两人起身,进了屋子,关了门窗。
窗户被戳了一个洞,然后一根竹管插入,烟雾滚滚。
红袖秀眉一拧,起身,快速开门,抓住那个身子,手便掐住了他的脖子。
“混账东西,看我不弄死你!”
就这德行,还敢来害人。
滑天下之大稽。
那人也没有想到凤倾城的丫鬟会这么厉害,一下子吓懵了,等他回过神感觉到疼的时候,已经被红袖狠狠摔在地,嘴巴磕在地上,一口血,牙齿也掉了几颗。
本就胆小无能的他‘哇’叫一声,开始求饶,“啊,别打,别打,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听命行事,不管我的事儿啊!”
红袖怒。
就这样的孬种,她都还没出手,便开口求饶。
“说,是谁指使你的!”
说完抬脚踩在他的背上,把他一下子踩趴在地,痛苦的嗷嗷直叫。
“是玉芝郡主!”
玉芝郡主?
红袖其实一开始就猜到是她,但没有想到她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
刚想出手教训他一番,打的他满脸包,走出去,连他娘都不认识。
屋子里传来凤倾城声音,“红袖,把他丢出去,吵死了!”
“好!”
红袖拧起那人后领,用力一抛,在狠狠的一脚踹他身上,只见他在空中留下一条线,也不知道落在外面什么地方,只听得一声‘嗷’之后,再无声音。
房间里,凤倾城在床上翻了翻,呼出一口气。
“终于清净了!”
翻了翻身,闭上眼睛,继续睡去。
红袖添香诧异,她家小姐以前三天三夜不睡都无事,今日这事怎么了?
院子外。
“你们快些,刚刚本郡主看见一个男人进了凤姐姐的院子,那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不能让他欺负了凤姐姐!”
“还是郡主心善!”
文燕得到消息赶来,见玉芝那洋洋得意,又胜利在望的样子,微微摇头。
这傻姑娘,锦王是什么人,能入锦王的眼,座上宾,怎么可能是一点本事都没有,偏偏她傻傻的往刀尖上送。
门口。
红袖添香拦住玉芝郡主一行人。
“滚开!”玉芝怒喝。
再瞧红袖添香端秀大方,身上自有一股气势,再瞧房门紧闭,玉芝心想,肯定已经得手。
“玉芝郡主,对不起,我家小姐正在休憩,有什么事儿,你告诉奴婢,等小姐醒了,奴婢一定禀报!”
红袖添香一左一右,把房门守住。
她们也坚信,今日若是没有凤倾城的吩咐,哪怕是拼了她们的命,也绝对不能让一个人进去。
别说是个人,就是一只苍蝇都不行。
“你算什么东西,贱婢而已,给本郡主滚开!”
只是,红袖添香再不理会玉芝,仰首挺胸,目视前方。
这般傲慢,玉芝气的不轻。
“你……”
好,很好。
两个贱婢而已,居然敢不把她放在眼里。
思绪微转,玉芝‘哇’一声哭了出来,转身就跑了出去。
立即有人关心低唤,“郡主!”
“你们别管我,守在这,不许那男人跑了!”
红袖添香真心想笑。
这玉芝郡主还真是好心。
实在是太好心了。
客院一偶,君羽玥立在窗前。面目冷肃,轻手抚摸腰间的玉配。一样的玉质,不一样的雕工。
“玥表哥!”
委屈的娇呼之后,玉质泪眼婆娑的跑进来。
君羽玥瞧着,眉头轻蹙。
这又是怎么了?
“玥表哥,我亲眼见一男子进了凤姐姐的院子,一直没有出来,你快去看看吧……”
玉芝话还未说完,只觉得一阵风从自己面上刮过,面前再无君羽玥身影。
死死咬住嘴唇。
磨牙切齿,“凤倾城……”
君羽玥奔到客院外的时候,与君羽裳和众大臣遇上,君羽裳见君羽玥心急如焚的样子,忽然有些想笑。
原来,他也是有七情六欲的。
“王兄,你也得到消息了么?”
君羽玥闻言,眸子微眯,但,瞬间便冷静了下来。
凤倾城是什么人,她身边的两丫鬟就不是简单人,岂会让那些宵小得逞?
“嗯,所以过来看看!”君羽玥说完,迈步先走了进去。
院子里的人一见君羽玥,立即推开了身。
文燕公主微微叹息,立即上前,“哥哥!”又朝君羽裳行礼,“裳哥哥!”
“怎么回事?”君羽玥问。
“哥哥,没事,兴许是玉芝看错了眼!”文燕本想让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
偏偏有人不领情!
“不,玥表哥,我亲眼所见,真的有一个男子鬼鬼祟祟进了凤姐姐的院子!”
四周空气骤冷。
君羽玥冷冷的看着玉芝,一直没有说话。
君羽裳抬手,掩唇,低笑。
玉芝见君羽玥不语,伸出手小心翼翼想去拉君羽玥的袖子,却被君羽玥闪开,手僵在半空。
尴尬的小脸通红。
尤其君羽裳不识趣的噗嗤笑出声,玉芝恨不得挖个地洞,自己钻进去。
君羽玥上前几步,问红袖添香,“你们家小姐呢?”
红袖添香见君羽玥鼻青脸肿,又想起昨夜回来,她们小姐的异常,心思百转千回,红袖小声道,“小姐昨夜一夜未眠,这会正在小憩!”
一夜未眠。
君羽玥自然知道是为什么。
又想着,就这般,还有人往她身上泼脏水,君羽玥回头,冷冷的看着玉芝。
“玉芝,本王先警告你,若是你胆敢说谎,或者做出栽赃陷害之事,别怪本王不给福临姑姑面子!”君羽玥说完,一顿,历眸朝那些贵妇人扫去,“现在,你们告诉本王,玉芝郡主所说,你们可曾看见了?”
贵妇人们不傻,君羽玥话已经说得这么明显,谁敢老虎头上拔须。
一个个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既然如此,都给本王滚,若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本王做主,给各位的夫君,一人赐一位平妻!”
抽气声四起。
摄政王所赐的平妻,那和正妻有什么区别。
不,甚至比正妻更有来头。
打不得,骂不得,还要像供奉老祖宗一般,供奉着。
“既然你们都不反对,那这事就这么定了!”
一锤定音,这赐平妻之事,再无反悔的余地。
贵妇人们,一时间恨透了玉芝郡主,也恨透了自己,家中通房姨娘,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如今又来一个平妻,她们以后的日子……
好几个贵妇人想要跪下求君羽玥开恩,收回成命,紧闭的房门吱嘎一声打开。
“啊……”凤倾城打了一个哈欠。
美眸微扫,眉头微拧,“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一副我熟睡完全不知情的模样。
君羽玥上前几步,“倾城……”
凤倾城也不看来人,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何方妖孽?”
君羽玥闻言,鼻青脸肿的脸瞬间黑了黑。
“噗嗤!”君羽裳忍不住笑出声。
一开始,他怀疑这君羽玥的脸是谁的杰作,胆子挺大,敢在摄政王脸上动手。
如今见凤倾城睡眼朦胧,君羽玥那异常的宠溺,结合昨夜种种,君羽裳已经有了数。
心中甚至羡慕君羽玥,至少有那么一个人,愿意下刀山去救他,在想想府中姬妾,若是他身陷囚牢,可有人奋不顾身去救他?
上前提醒道,“凤儿,这可是摄政王……”
凤倾城恍然大悟,“啊,原来是摄政王啊,谁这么大胆,居然敢把你揍成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应该!”
真是太不应该了。
这样子怎么可以,起码应该下手更狠些,让他十天半月下不得床,才对。
“你……”
君羽玥气恼。
一开始的不认识,到现在的冷眼挖苦。
君羽玥双眸盯住凤倾城,想从她绝美的容颜上,看出点什么,可凤倾城巧笑倩兮,美眸盈盈,不卑不亢,傲然倾城,却没有一点点的惧怕。
见凤倾城,君羽玥两人暗潮汹涌,君羽裳心中开怀,“哎,凤儿啊,你都不知道,刚刚玉芝郡主说,她亲眼看见了一个男子进了这院子,你看?”
“亲眼,男子?”凤倾城睁大了眼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我一直在小憩!”然后看向红袖添香,“你们看见了吗?”
“回小姐,奴婢一直在门口守着,并没有看见什么男子!”睁眼说瞎话,红袖添香把这四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
“哎!”
凤倾城叹息一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说给所有人听,“像我这种无依无靠的商妇……”
无依无靠的商妇?
那表情,哀怨的,君羽裳差点没叫出声。
就她那个绝杀门,就她名下那些日进斗斤的店铺,就她那嚣张霸道,连摄政王都敢揍,居然无依无靠。
可君羽玥偏偏看不得凤倾城这个样子。
她可以温柔似水,也可以嚣张狂妄,霸气威武,但是,不能落寞,心伤。
眸子瞬间结冰,扭头,看向玉芝郡主,玉芝郡主见君羽玥看向她,身子一缩,“玉芝,你过来!”
玉芝郡主一愣,她没有见个这么冷,瞬间无情的君羽玥,心中莫名害怕。
却不得不上前几步,委屈低唤,“表哥……”
“给倾城道歉!”
“什么?”玉芝郡主惊呼。
是她听错了吗?
表哥居然叫她给一个商妇道歉?
不,她绝不道歉。
凤倾城瞧着,心中冷笑,面上却越发的委曲求全,柔柔弱弱朝君羽玥摇摇头,“摄政王,没事的,真的没事的,玉芝郡主高贵无双,倾城只是一介商妇,玉芝郡主看错了也是应该的!”
说到最后,凤倾城美丽的眸子内,溢满了泪水,看着君羽玥,眼神里,已经开始有了失望,慢慢的绝望。
最后呵呵而笑。
摄政王,摄政王。
她居然唤他摄政王。
好不容易才说好了,大家做朋友的,结果……
“玉芝,道歉!”
简简单单四个字,君羽玥是真的发火了。
这其中,兜兜转转,历经阴谋沉浮,君羽玥岂会看不懂,看不透彻。
“我不……”
玉芝话还未说完。
脸上便被君羽玥狠狠打了一巴掌。
“道歉!”
玉芝捂住被打的脸,火辣辣,疼极了。
更有血迹从嘴角溢出。
凤倾城啧啧啧暗叹,打得可真重。
玉芝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君羽玥,又看了看柔柔弱弱,仿佛凤一吹就会摔倒的凤倾城,“唔”叫一声,就朝外面跑去。
“你站住!”君羽玥历喝一声。
玉芝被吓住,脚步一踉跄,摔倒在地。
眼泪啪嗒啪嗒掉。
“回去告诉福临公主,从此,本王在不欠她任何东西!”
按照他本来的性子,玉芝设计陷害凤倾城,今日就别想活着走出这个院子。
却碍于福临公主,他才网开一面,只让她道歉。
既然她不领情,他又何苦留情。
转身,君羽玥看着凤倾城,双手抱拳,慎重其事弯腰,“倾城,此事,我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凤倾城撇嘴,甩甩袖子,“哎,真心一点意思都没有!”
看向君羽裳,“锦王爷,告辞!”
君羽裳本想张嘴挽留,凤倾城却已经开口,“红袖添香,我们走!”
然后傲然的带着两个丫鬟朝外走。
哪里有一点点被人欺负的委屈。
凤倾城还是凤倾城,她的矫揉造作,无非就是生活调剂品,玉芝,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
人群自觉让出一条路,让凤倾城离开。
凤倾城路过玉芝的时候,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子微转,蓦地笑了,璀璨如花。
扭头看向君羽玥,一字一句,阴冷,“对了,摄政王,有空,去商妇那里,把浩瀚王朝的皇帝接走吧,我那儿庙太小,供不起这么贵重的大佛!”
抽气声四起。
她说,皇帝住她哪儿。
一个个抬眸看向君羽玥,君羽玥磨牙,好一会才挤出两个字,“彻查!”
他原本想着,那三娃交好,以后时常见面。
他也可以时常见到倾城,也不必去找太多理由,近水楼台先得月不是。
可好好的一步棋,被玉芝给毁了。
怎能不气。
一听彻查,玉芝浑身的力气像瞬间抽干,虚软在地。
全场,只有君羽裳看好戏的笑,文燕欣慰的笑,其他人,一个个开始胆战心惊。
毕竟,今日之事,多多少少都有掺上一脚。
半个时辰之后,在客院后的草丛里,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男子,户部尚书夫人瞧见那衣裳,喊了一声晕了过去。
户部尚书更是颤抖着腿,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户部尚书,戴仁,本王若是没有记错,当初是福临公主举荐的你,好,好的很!”
君羽玥阴沉沉的笑了,“来人,送玉芝郡主回去!”
没有说怎么惩罚,但是,却比说了更让人心惊肉跳。
谁都不知道,下一个倒霉的是不是自己。
一时间,众人心思百转。
福临公主府。
福临见到被抬进来,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女儿时,惊呼一声,上前抱住玉芝,着急低唤,“玉芝,玉芝,怎么了,告诉娘,发生什么事儿了?”
“娘,我惹到玥表哥了,我惹到他了!”
泪如雨下,她后悔死了。
为什么就听了陈王舅母的挑唆。
“没事的,不是还有娘么,你玥表哥,他一直很敬重娘,只要娘开口,他……”
玉芝摇头,一个劲的摇头,“娘,不是这样子的,不是这样子的,玥表哥他说,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欠你任何东西!”
这话。
饶是经历风雨的福临公主,也吓住了。
仔细一番询问,玉芝把事情来来去去一字一句告诉了福临公主。
福临公主真是又气又急。
“你,你这傻丫头,你叫娘怎么说你才好!”
完了,完了。
一切都完了。
若是没有君羽玥的撑腰,她福临公主,除了一个名号,真的什么都不是。
“娘,我们该怎么办?”
福临公主乱的很,“让娘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凤府。
一回到家里,凤倾城就哈哈哈大笑几声。
红袖添香也笑,但没凤倾城那么夸张。
凤倾城笑完之后,倒床就睡。
期间,墨涵,茉舞,君昂来过,见凤倾城睡得深沉,两娃给凤倾城拉了拉薄被,轻手轻脚离开。
君羽玥来接君昂,但,凤倾城依旧沉睡,没有出来见君羽玥。
墨涵,茉舞见君羽玥鼻青脸肿,愣愣的,却在想明白了之后,当着君羽玥的面,哈哈哈大笑,一点也不给君羽玥面子。
君昂离开的时候,很是不舍,回头不停看墨涵茉舞,但,墨涵茉舞并没有挽留他,只是朝他笑笑的挥手。
马车之上。
君昂有些垂头丧气。
“人生之事,十有八九不尽如人意,要学会看开,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他们不挽留你,是为了你好!”
君昂闻言,抬头看着鼻青脸肿的君羽玥,重重的点头,“皇叔,我想学武!”
“好!”
君昂没有想到君羽玥会答应。
勾唇微笑。
“过几日,我让师傅进宫,记住,学了,就要学出个所以然来,别学出一个半吊子!”由于回来就睡了一个下午,向来浅眠的凤倾城半夜三更便睡不着,翻来覆去,索性坐起身。
呼呼吐出几口气。
有的事情,不去想,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就如今日,君羽玥牵着那姑娘下马车。
若是可以,凤倾城想,那一刻,她会冲过去,当众给君羽玥几个耳光,又或者,臭骂君羽玥一顿。
但,她的自尊不允许。
砰砰砰几声。
凤倾城打开门一开,却见夜空中,不知道谁放了烟火。
“咦,这烟花,有点奇怪啊!”
凤倾城想着,歪了歪头。
瞬间恍然大悟。
“原来是他!”
想清楚,明白,凤倾城已经飞身上了屋顶,朝烟火燃放的方向飞去。
黑暗中。
凤倾城在前。
完全不知道,身后,一抹黑影悄无声息的跟着她。
奢华的宅院,幽静的院子。
一桌,两凳。
满桌子菜肴,一壶酒,两酒杯。
一白衣男子,立在一边,不停的燃放烟火。
凤倾城立在屋顶之上,呵呵呵一笑,“我说,这又不是什么喜庆的节日,你这么浪费,真滴好么?”
白衣男子闻声回头,温润一笑,“来了!”
“一看见烟火,我就猜到是你,所以,想着肯定有吃的,就来了!”凤倾城说着,飞身下了屋顶,落在男子身边。
裴逸呵呵一笑,示意凤倾城坐下。
一边给凤倾城倒酒,一边说道,“看见你这般,我忽然想起两个孩子!”
“孩子?”凤倾城挑眉。
忽然呵呵笑了起来,“裴逸,我记得,你好像跟我说过,你在京城有开赌场!”
“难道?”
“哈哈哈,稳赢赌坊!”
裴逸也笑了起来,却没凤倾城那么夸张。
说实话,裴逸很喜欢凤倾城笑。
笑的无拘无束,肆意真诚。
搁下酒壶,心有感叹,“原来真的是他们!”
“可不就是他们,你都不知道,那两娃一回到家里,嚣张得意的不得了,一个劲说,你那赌坊名字取的好,想着,有空,把家里的人都带去,赢你个精光!”
“我当时就觉得,这两孩子眼熟,瞧着面善,原来真的是你家那两宝贝,只是,几年不见,这两孩子长高了不少,我都没认出来!”裴逸说着,感慨不已。
凤倾城也陷入回忆,“裴逸,你第一次见到墨涵,茉舞的时候,他们多大来着?”
“一岁半,走路东倒西歪,口齿模糊的喊我裴叔叔,一左一右,拉扯着我的挂配,给了这个,那个哭,给了那个,这个哭,害的我把扇坠都取下来哄他们,结果倒好,两娃东西一到手,屁颠屁颠走了,压根不再理会我!”
“哈哈哈,这两娃也不知道像谁,爱财的很!”凤倾城嘴上说着,却与有荣焉。
再者,墨涵茉舞,一般人的东西,他们压根看不上眼。
“像谁,还不是像你!”裴逸打趣。
凤倾城恼,抓起筷子就去敲打裴逸,裴逸起身便躲。
“裴逸,你过分了吼!”
裴逸无奈一笑,“你这霸王,还不许人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是美德,但你这栽赃嫁祸可不好!”凤倾城说着,举杯喝酒,甘醇清甜入口,凤倾城砸吧砸吧了嘴,“哎呀,这酒你哪来的,味道不错!”
“是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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