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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田喜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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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儿的内心的郁闷朱行道当然是知道的,但朱行道的风格和小远又不同,他像是假装看不到,也听不到似的,从不开口安慰。每每听着江心儿忍无可忍透露一两句的时候,他也表现得很是淡漠,随即找些话题叉开,或者是借故离开。
江心儿是多么玲珑的一个人,久而久之,有关这方面的事情就再也没和他谈起过,甚至生出些疑虑,这个人,到底算不算一个关心她的朋友。
朱行道如何看不懂江心儿责怪的意思,每当这种时候,他总是莫测高深的看着她,有时还会很隐晦的说道:“你何必为这些多伤脑筋,难道还真想一辈子做个媒婆?”
对于朱行道,她自认不是那么了解朱行道这个人。看他送花送吃的不停,隐隐的觉得朱行道应是喜欢她的,虽然他满嘴里说只是朋友。但朱行道所做的事情,有时候好像又是在避忌着什么,让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算了吧,种种花,收收钱,出出点子,这日子就这么的过了。就算是回到过去,也没什么区别,做得再好,也会有人抢功劳,说领导得好。
事实就是这么残酷的,她应当要释怀。再说柳秀颜也不可能一辈子不让她出师的,只要她再忍一忍,终是会有出头之日。
不过奇怪的是,这天柳秀颜竟然亲自过来检验货品。当时她还在吃着小远做的饺子,远远的看到柳秀颜过来,吓得她把饺子都喷了,赶快把饺子收好让小远拿回厨房里去。
不单是柳秀颜,在她身后还有吴仲琴和杨红莲,江心儿傻了眼,如此阵仗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理了理衣衫,抹了抹嘴,待到柳秀颜走到跟前,很是恭敬的上前一步行礼道:“心儿见过馆主。”
柳秀颜点了点头,正想说话,眉头却是微微皱起,江心儿心里一紧,糟了,柳秀颜不是闻出了点什么味道了吧。
“哟,还真是香啊,莫非这里出了老鼠,把好吃的都刁这里来了。”柳秀颜没说话,身后站着的吴仲琴便不阴不阳的说起话来。
柳秀颜眉头皱得更紧,斜了吴仲琴一眼,吴仲琴一惊,连忙闭了嘴。柳秀颜口中和江心儿说话,眼睛却是四周巡视着:“把账本拿出来我看看。”
江心儿一凛,莫名其妙怎么来查看账本?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不过她自认账目很清楚,也确实不怕人来查账,也没作多想,点了点头便去拿账本,双手捧起递给了柳秀颜。
柳秀颜接过,坐了下来,细细的一页一页的翻阅查看,江心儿立在一旁,心里疑惑不已,偷偷的看向杨红莲。正好与杨红莲对望,杨红莲微微的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江心儿会意,低下头恭敬的一声不吭。
“心儿,”柳秀颜查看了好一会后终于开了口,把账本打开,放到了她面前,修长的手指指着某处道:“金百合开张这么久,好像从未到这家喜饼店里进过货,这是怎么回事?”
江心儿心里一紧,连忙接过一看,账本上记着的饼家名字是‘喜相逢’,再一看日期,是半个月前。一时之间记不清楚,再看向柳秀颜那质问的眼神,渐觉事情并不是想像中那么简单。
“哼,想不到仓库里还真是出了只老鼠啊,家贼难防,现在都无法无天起来啦。”
吴仲琴满脸的幸灾乐祸,心里最好把事情挑到最大。
柳秀颜眉头微皱:“仲琴,让她好好想想,你别先下结论。”
“哦。”吴仲琴应了一声,甚是不屑的刮了江心儿一眼。
吴仲琴未开口犹自可,她一说,一下子便提醒了江心儿,随即想起半个月前的事情:“馆主,我记起来了,这是为何家公子婚宴准备的礼品,是吴妈妈的生意。当时我也有点诧异,因为吴妈妈那边的生意从来是向‘初一家’饼店进货的。当时我就问过吴妈妈,但吴妈妈说这是何公子指定的,所以便依吴妈妈的意愿进了货。”
江心儿话音刚落,杨红莲便笑了起来:“哈哈,风风火火地找了我们来,拿我徒弟的把柄,还说什么老鼠。看来老鼠是有的,却是有人放进来害人的!今天你可要把话说个清楚了,馆主也不能容你贼喊捉贼!”
“好啦红莲,你也少说一句。”柳秀颜打断杨红莲的愤愤不平,转身问向吴仲琴:“仲琴,这是怎么回事?你明知道这饼家比‘初一家’进货价高,我们也从来不和他们打交道,这次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是客户指定么?”
吴仲琴一脸惶恐的接过账本去看,俄顷,把账本一放,高声叫道:“馆主啊,我冤哪,这小丫头现在学会栽赃了,你可是要替仲琴做主啊!”
料不到吴仲琴反应这么大,竟是大声叫起了撞天屈。江心儿一下子懵了,柳秀颜也是疑惑不已,“仲琴,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不要大吵大闹的。”
“大吵大闹?”吴仲琴一脸愤怒,随即眼圈通红,双手一抬呼天抢地道:“哎呀,我一心为馆里做事,满足客人各种要求,四处奔波的揽生意来做,常常忙得连饭也顾不上。这何公子出了名的要求高,我可是跑了不下十几遍才把这亲事定下的啊,他指定要这饼家,我也是没办法的啊……呜……”吴仲琴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一边哭诉一边用帕子擦着泪。
也许是被吴仲琴哭得心烦,也许是不喜吵闹,柳秀颜厉声道:“有什么事情好好说清楚便行了,哭什么吵什么?仲琴你就是这点最不好,什么事还没弄清楚就哭哭啼啼,你有话说出来,只要在理上,我柳秀颜替你作主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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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三章 定罪
柳秀颜虽说平时也是不苟言笑,但总体态度是温和的,这句话柳秀颜是直接用呵斥般的语气说出来,可想而知柳秀颜应该是真的生气了。
吴仲琴也是个知言善变之人,见着状态不妙,便假装着抽泣几声后便止了哭。
“馆主哪,不瞒你说,我真是为了金百合尽了力的。我当然知道馆子里不进这家店的饼,所以当何公子说起的时候,我也犯愁了,暗忖着若果我真从这家饼店里进货,会不会降低我们的红利,我也不好向馆里交代啊。但若不从这家饼店进货,我又不能向何公子交代,我夹在中间,我犯难了啊!”说到这里,吴仲琴顿了顿,可怜巴巴的看着柳秀颜。
柳秀颜沉吟了一会,点了点头,坐了下来。江心儿连忙沏了茶,放到柳秀颜面前,柳秀颜拿起茶,轻轻抿了一口,缓缓道:“凡事以客户的要求为首要考虑,这点你没有做错,和生意的利润冲突时左右为难也是有的,你尽管说下去。”
见柳秀颜火气消了一点,话中有认可她的意思,吴仲琴如变脸般露出几分喜色。但看了江心儿和杨红莲盯着她看,又忙拿出绢子假意擦泪,“我既不想因为一个饼家的问题开罪何公子,也不想自家生意吃亏,就想了个两全之策。我当时先答应了下来,稳住何公子。然后立刻到了‘喜相逢’去讲价,好说歹说的,跑了不下十多遍,直说得那店主烦了,才把进货的价格降下来了一点。”
“那也不错,只是你谈下来多少呢?”
柳秀颜听说价格降低,心里微定,不由追问道。
“当然没那么容易了,他们答应降价,但是开出了另外一个条件,便是要连续做满三单生意才肯以低价给我货品。当时我是左算右算的,若按喜相逢的意思,做三桩生意的话,那馆子里岂不是要亏钱了。所以呢,我又找着了何公子,费了我一番唇舌后,何公子答应我把礼金提高了一点。当时初一家饼店是按每斤礼饼一两银的价钱进给我们金百合,而喜相逢给我的价格是一两五钱,是高了那么一点,但加上何公子多给的礼金,我们也不算吃亏。这些情况当时我是跟心儿说明了的,在馆主面前,你可不能抵赖!”
吴仲琴一口气讲完,自觉十分占理,瞪着眼睛看向江心儿。
一两五钱?!江心儿连忙看了一眼账本,入帐的是一斤礼饼一两十钱!
“是,当时吴妈妈你是说过要去和人谈价,但最后仍是以一斤礼饼一两十钱进的货,这里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江心儿边说边指了指账本,“我可能记不住那么多事情,但是每一笔账目都是当时落笔,不会有错的。”
“什么?!”吴仲琴瞪大了眼睛:“一两十钱?!这怎么可能!当时我明明跟你说这些饼是以一两五钱买进的,这天地为证啊,怎么我一转身,你就给我弄了个一两十钱?你知不知道,接下来的三桩生意可是没人会给我提高礼金了,我怕馆里糟了损失,我自己垫了点媒人红包在内的,就是怕馆主发现会责怪我!江心儿,你我同在馆中做事,你哪怕和我有过节,也不能这么害人吧?我没想到你个小蹄子那么毒,只是躲在库中记账收货都能有办法害我!”吴仲琴说着说着,又装腔作势哭了起来。
杨红莲拿过账本,看了一会道:“仲琴,这账本数目可是经你确认了才写进去的,当时有问题你为何不说,要留到现在才喊冤?这是什么意思?”
柳秀颜虽是疑惑,经杨红莲这么一说,觉得也有道理,便道:“仲琴,每个账本数目都是要经你们确认才能进帐的,为何当时你不说呢?”
吴仲琴愣住,哭得更加伤心:“我真的是一两五钱进的货,馆主,这点钱我还用得着骗你吗……”
“哼,最怕不是骗,是栽赃嫁祸。”未等吴仲琴说完,杨红莲便不客气的回了一句。
柳秀颜微微皱了皱眉道:“红莲,都自家馆里的,不要说这些话,免得伤了和气。仲琴,你若说自己有冤,那便把证据拿出来吧,也好还自己一个清白。”
“是啊,拿证据出来啊。”杨红莲也趁机附和道。
吴仲琴眨了眨眼睛,抹了抹眼泪,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指向江心儿道:“心儿,我给你一个机会,你老实承认是你改了数字,吴妈妈也不追究你,若是你不承认,那可虽怪吴妈妈不认旧情了。”
江心儿心里暗暗好笑,吴仲琴什么时候跟她有过旧情了,师徒俩从她进来,就以她为敌,成天骂骂咧咧,哪里有过太平的时候。
看了一眼账本,再看一眼吴仲琴,心中念头飞转,想着弄出今天这个场面,吴仲琴到底想把她怎样?柳秀颜为何会来,应该不会是杨红莲带来的,那这事是吴仲琴经手的,她就有办法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吗?除了礼饼的事情,还会不会有其他花招?
“馆主,”不知道吴仲琴想搞什么,但她行得直站得正,事实摆在面前,也由不得吴仲琴抵赖。
认真回想了一遍当时情景,江心儿斩钉截铁道:“当天吴妈妈的确是告诉我一斤礼饼一两十钱的,我也是当场按着她所说的价格记录了下来,她并无异议。”
“嗯,”柳秀颜应了一句,问向吴仲琴:“仲琴,你有何话要说?”
“哼!”吴仲琴冷哼一声:“江心儿,我没想到你事到临头还那么振振有词,那就别怪吴妈妈翻脸不认人了。”
哗啦从腰间拿出一张纸条,放到桌面上,在四人面前摊开:“馆主,请过目。”
柳秀颜拿起纸张,眼神到处,脸色一沉,‘啪’的一声放回台面上,厉声道:“心儿,你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柳秀颜竟然对她发飚?江心儿傻了眼,急忙上前一看,那张纸是喜相逢的收据,盖着喜相逢饼店的印章,上面分明的写着,一斤礼饼一两五钱,共若干斤两!
下面便是那出货日期,正是与账本上记载的一模一样!
白纸黑字的记载着,江心儿犹如五雷轰顶,耳中嗡嗡作响,只觉得心口发凉。抓起纸张看了好几遍,竟是找不出一处错处!一旁的杨红莲见江心儿脸色微白,暗叫不妙,夺过去一看,刹时也变了脸色。
看着师徒俩那惊诧愕然的表情,吴仲琴心里别提多高兴,冷冷一笑道:“小心点,别把证据给撕了,一两五钱与一两十银虽然相差得不多,若每次进货都如此大意,积少成多,馆主,我还真是替你担心哪。”
柳秀颜这次没有再说话,脸色铁青一片,乌云密布。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的啊,吴妈妈,我明明记得你当初就是告诉我,这些礼饼一斤一两十钱进货的!”
吴仲琴眼眸一沉高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你也太没良心了,你每次犯错闯祸,馆主都原谅你,让你继续在馆里做事。没想到,你非但不思悔改,还变本加厉坑公众里的钱!现在我就让馆主看清你的真面目,免得金百合就毁在你手上了!”
“你!”江心儿心里堵得难受,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她知道是被人冤了,但那张纸就是铁证如山,她又该如何辨解?
“仲琴,”见江心儿败下阵来,杨红莲也乱了阵脚:“就当这事是心儿做错,总也是无心之过。不就是几两银子的问题吗,这阵子心儿可是帮馆子里招了不少生意,怎么都可以功过相抵吧?至于金百合毁在心儿手上这句话,你未免说得过重了。”
吴仲琴眼眸一转,盛气凌人的姿态缓了些许,叹了一口气道:“是啊,红莲,我知道你徒儿了不起。但说实话,那生意到底是朱公子介绍过来的,就算有功劳,也是朱公子的功劳,心儿只不过是传达他的意思罢了。再加每次做完婚事后的礼金,馆里难道没给她分银两吗,她哪次少拿过了?她为馆里出谋划策,也拿了她应得的,只能说两不相欠。再说你我都认识了朱公子,就算心儿不去,相信我们出马朱公子同样会给面子,生意照样谈成。”
杨红莲被一顿说得直发闷,忍不住道:“毕竟朱公子是认识了心儿才肯给我们介绍生意,怎么说都是有她的面子在。”
“心儿虽是有功,但也不能做事如此下作,若是不够钱用跟馆主或者跟我们说一声便是。”吴仲琴似是不置江心儿死地不罢休,格外咄咄逼人起来:“江心儿,你扪心自问,我们待你如何,为何你还要做出此等偷鸡摸狗的事情出来?”
好狠的一口咬过来,江心儿乍然面对,一下子觉得难以应付。早知把生意带来给大家后,还要遭到报复,就不该让吴仲琴这号没良心的掺和进来。
“请馆主一定要信我,我入账的时候确实是照着吴妈妈所说的写,并没有篡改。”
叹只叹自己太掉以轻心,明知道吴仲琴师徒俩看她不顺眼,却没想到真的能这么恶毒,会在账本或者货物上搞小动作。她早就应该要防着她俩,现在可是说什么也是迟了。
“哎呀,你这小妮子,都铁证如山了还死不承认?馆主你若是不相信我说的,大可以做喜相逢找老板求证,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媒人,还不至于与喜相逢的老板合谋,也得人家看得起我啊!馆主这次你可得要给仲琴作主,亏馆主你还说这小妮子虽然倔,却还是可塑之材,对她睁一眼闭一眼的,才把她宠成了这样!现在虽然只是贪图几两银子的小事,但馆主你可是要想想,你把她养在馆里,她日后的胃口就不止这些了!”
此话如说到了柳秀颜的心坎上,她严厉地瞪了一眼江心儿,眼光胶着在账本的那一笔数字上,冷着脸不发一语。
看着柳秀颜这种表情,江心儿心里几乎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今天不会有好了。看着吴仲琴那奸计得逞的眼神,明白她这次是有备而来,设好了的圈套,自己猝不及防,很难全身而退。
行,这次让吴仲琴得手了,她技逊一筹!但是,柳秀颜平时就心机深沉,难道就一定相信吴仲琴的一面之词吗?如果不作辩解,还以为她默认了罪行呢。
怀着一线希望,江心儿定了定神,干涩的声音解释道:“馆主,请你静心想一想,我平时做事算得尽心尽力,而且账目是我在管,出了差错也必然是我承担,我又何必为了这么点蝇头小利而做出违反道德的事情。请馆主三思,为我做主。”
“好了!”把账本一合,柳秀颜厉声打断道:“你自己都说,账本是由你在管,现在明明白白出了错,你不认难道还能怪罪别人吗?以前的事情算了,从今天开始,账本每天都要让我过目,我对你没办法放心。另外再罚你一个月的工钱,哪怕是朱公子介绍过来,指名要你操办经手的生意,也都不许取酬劳,以示惩罚。这次就当是警告,若再发现下次,那就逐出金百合,你可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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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绵争取加大更新力度,但是希望读者也多多反馈。
正文 第七十四章 认罚
江心儿的失望如潮水般涌来,罚钱扣薪虽然叫人心疼,但都抵不上名誉受损的痛苦。不论怎样,结果出来后,所有人都会以为她是个贪图钱财,不守本分的人,叫她怎么抬得起头。
尤其是,柳秀颜动不动就拿逐出金百合来威胁她,实在是够凉薄的。想不到她勤勤恳恳,真真正正的为金百合办事,却遭受不白之冤,而作为馆主的人却丝毫没有分清是非的能力,一时之间,竟是有些心灰意冷。
倔强地抿了抿嘴,江心儿已没了再次为自己争辩的勇气,低头向柳秀颜行了一个礼道:“心儿知道了。”
“嗯。”柳秀颜应了一声,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却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回转身来,拿起桌面上的账本:“这账本今天晚上我要仔细看看,以后每天晚上亥时必须交到我手上。明日早上金百合开门时,自然会有人给回你,记着,不再容许有错了,若是遇到不明白,可以问我。”
江心儿点了点头:“知道了馆主。”
柳秀颜把账本揣在怀里,对着吴仲琴道:“我也有话提醒你,以后若是遇到像何公子那种事情,也必须要先向我打声招呼,且莫要自己擅作主张了。”
吴仲琴笑着道:“那是当然的了,经过今天一事,我是学乖了,以后遇到什么不妥的事情首先得问问馆主。不然被人诬陷了也不知道,要不是今天又有个公子说要到喜相逢那里订礼饼,我还记不起有这事情呢。不然月底结帐的时候,我没准又得赔钱。”
柳秀颜没有说话,意味深长的看了江心儿一眼,转身离去。
吴仲琴却磨蹭着不肯走,直到见着柳秀颜走远,才哈哈一笑道:“哎呀,终于水落石出了,杨大姐啊,看到了吧,这就是你的乖徒弟,中饱私囊呢。”
杨红莲眉头一皱,看了一眼江心儿,江心儿正一脸怒火紧握拳头,看样子像是被人冤了,但事实摆在面前,吴仲琴手上的确是拿着一张证据。
江心儿深吸了一口气,虽说是气,但她总得要明白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免被人冤得不明不白的,便问道:“师傅,怎么你们会突然过来查账本的?”
杨红莲斜睨了吴仲琴一眼道:“今天本来是有个公子来找媒婆提亲的,刚好仲琴也在,公子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谁来接,便开了一张礼品的清单出来,看我与仲琴的报价如何。那礼单上写着喜相逢饼店的名号,当时我也是看了一眼你账本下的单,我是写了一斤礼饼一两十钱的,但仲琴竟是写了一斤一两五钱。我大感疑惑,那一斤一两十钱这数字是如何入帐的,便与仲琴吵了起来,这时馆主刚好经过,便一起过来查证了。”说到这里,杨红莲顿了顿:“剩下的事情,你都知道,就不用我说了,大家心知肚明。”
杨红莲最后一句话,话里有话,吴仲琴立刻听了耳朵子里梗住,叉腰叫了起来:“哎呀杨大姐,你说的话怎么那么不好听啊?这次可不是我冤了你徒弟,喜相逢的单据里明明是这样写着的,你也不是没看见。这张单据可是关乎喜相逢的声誉,难道你的意思是,我和喜相逢的老板私相授受,人家为了栽赃一个金百合不合格的媒婆,为我改了这单据?您可抬举我了,我没那么大的面子!”
吴仲琴一番话慷慨激昂,又符合情理,杨红莲一时之间被噎得无话可说,只得叹了一口气,对江心儿道:“你这丫头平时一副伶俐样子,不甘人后的,这次怎么会糊涂到写错了单子。亏得馆主放过你,以后可是要核查清楚了。”
“我……”江心儿被怄得心口都疼了,对于吴仲琴,她丝毫大意不得,只差没拿录音机把吴仲琴的话录下来了。她当时可真的听吴仲琴说是一两十钱的,如此细心,竟还着了她的道。
更糟的是,她连怎么着道的还不清楚!
叹了一口气,江心儿咬着后槽牙挤出来一句:“叫师父担心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我拿不出证明自己的东西来,我只能认罚。”
“呵呵,”吴仲琴奸笑一声,不阴不阳的道:“小妮子,俗话说姜是老的辣,平日嚣张,也得看看对方是谁。这世上,需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不要以为凭着自己的那点小聪明就可以翻天了,老娘告诉你,差得远呢你!”
吴仲琴见江心儿低着头,明摆着是被今天的局面压倒了,而杨红莲在边上也不出声和自己吵架,不由得意非凡,哈哈大笑着,摇着屁股走了出去
江心儿眼中差点要喷火,看着那穿得红艳艳的背影,恨不得一砖头拍过去。呆了一会,朝吴仲琴背影重重的哼了一声,坐了下来生闷气。
“丫头,认了吧,我何尝不知道这事不是你做的。但人家今天是有备而来,弄了个现成圈套给你钻,凭据柳馆主都看到了,说什么都没用。平素和他们的仇从我这里就已经结下,如今拿你开刀,师父却也帮不上忙,唉!”
“师父,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馆主面前,我的印象是更差了。罢了,以后心儿多留个心眼便行了。我想通了,现在有馆主为我核查,明面上是不信任我,但以后有不妥的地方可以立刻被发现,反倒是防了她再次陷害我。唯一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喜相逢那边的单子会和我入账的对不上号。”
杨红莲微微皱眉,沉吟了一会道:“具体是哪个环节我也是想不明白,只听得有几次她与那吴珍儿在馆主面前告了你的状。”
“哦?告我什么状?”江心儿疑惑不已,她老老实实的在这里清点仓库,还有什么状可以告的。
“现在金百合大部分的货品都是由你采购的,质量虽是过得去,但有时候未免成本太高,让她们钻不得一丝空子。她们怀恨在心,便在馆主面前告你进货价太高,相对把能赚的都降低了,损害了金百合的利益。”
“可恶!”江心儿一咬牙,重重的捶了一下桌面:“当时是馆主让我采购的,还说为了馆里的信用,一定要保证质量。现在她们倒冲这个来了,抓我把柄。那师傅,她们告状时,馆主又是如何说的?”
“馆主没甚反应,也没说一句话,大家都不知道馆主想些什么。但我猜馆主的心里肯定是有所疑虑的,不然今天也不会亲自带着我俩过来查证。唉,让她们抓到小辫子了,但愿馆主拿去账本好好查对,能看出以往你记账都十分上心。”
“我负责采买货物,当然也要对得起客户,又不能太贵。我每次去,都是货比三家,自问性价比不会差的。况且师傅你要信我,我从来就没有私心,连商家给我好处要我买了他们的劣质货,我都从来没有答应过啊!”
杨红莲无以安慰徒弟,看着江心儿也是一脸无奈表情。她是信,可得馆主信,其他人都信才是正经啊。
二人正谈论着,郑向丹的大嗓门打断了二人话头,“心儿,你娘来找你了。”娘?江心儿一时间没会过意来,抬头细看,跟在郑向丹身后的,正是江嫂。
江心儿吃了一惊,暗忖着以江嫂的性格哪会特意来馆里看望自己,没那感情,也没那时间,既然跑来,应该是家里有什么事。
想到这个,江心儿心里急了,几步迎上去道:“娘啊,怎么那么巧呢,我昨天夜里做梦还梦到你了,今天你就来看我,我们真是一条心吧。”
江心儿几句甜言蜜语,江嫂听得心里一暖,本来愁眉不展的脸容出现了一丝笑意,握着江心儿的手轻拍着:“满嘴里就会说好听的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好,还梦到我。”
“我说心儿她娘,心儿这丫头可乖了,若我有个这样的女儿,我可真是做梦也笑醒呢!”一旁的郑向丹似是看不过眼的说了一句。
因为郑向丹的嗓门大,江嫂被震得愕了愕,随即笑着道:“好好好,就当我说错,心儿这丫头可真的是孝顺,在金百合但凡挣了钱,也都拿回家的。”
杨红莲看见母女两人的亲昵,微微一笑,把郑向丹拉开到一旁道:“人家两母女难得见面,肯定有体己的话要说。我们手里都还有事要做,就不在这里掺和了,向丹,走吧。”
郑向丹也不过是直性子而已,又不是不懂人情,被杨红莲一拉,顺水推舟跟着出去,临走还不忘回头给二人关上了门。
房中只剩下江心儿与江嫂两人,江心儿便开门见山道:“娘,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爹和弟弟,没什么吧?”
江嫂犹豫了一下,似是欲言又止,佯怒道:“你这丫头,娘走了那么多路才到了这里,你连口水都不倒,就问东问西,真不懂事。”
江心儿想想也是,忙忙倒来温水,看着江嫂大口灌了几杯,这才问:“还要么?”
江嫂确实是渴了,喝完几杯才觉喉咙里干涩的感觉没有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向江心儿,拉着了她的手道:“你来金百合,有两年了吧,平时你都在城里做事,只有过年才能回去一次。小舟见不着你这个姐姐,怪想你的。有时候半夜起来还吵着要吃你做的饭菜,哎,这个儿子,真是有了姐忘了娘哦,谁做的饭菜还不是一样。”
江嫂不无感慨,江心儿心里暗暗发笑,到底不是亲娘啊,儿子和姐姐亲热了她都要不爽。
把茶杯放下,柔声道:“娘,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我虽不是你亲生的,但与小舟一样,当你亲娘看待,你就别计较小舟想我一下啦。你放心啦,到爹娘老了的时候,我会和小舟一起照顾你们,不会不管的。再说小舟喜欢我这个姐姐有什么不好的,一家人和和睦睦才好,小舟是太久没见我才想念我吧,娘你就不要吃醋啦。”
江嫂想了一会,细细品味着江心儿的说话,大觉有理。虽说女儿毕竟要嫁人,但姐弟感情好,以后小舟如果有个手脚忙不过来,她也断不能袖手旁观。
为了自己老来也可以多个依靠,也得对这女儿客客气气才好,不由赞道:“对对,你说得都对。怪不得刚才那个媒婆夸你,在这里越发学得懂事。”
二人一团和气聊了几句,江心儿终究是担心着家里到底有什么事情,直接问道:“娘,你今天不用去做工么?我看娘找我肯定是有事,到底是爹还是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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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五章 弟弟的学费
说到小舟,江嫂的脸色顿时僵住,犹豫了一会,终叹了一口气道:“心儿,其实娘这次,是来求你的。”
“求我?”江心儿挑了挑眉,这江嫂平时在家一直都是以最高指挥者自居的,竟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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