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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同窗他命带锦鲤-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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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京禧抬手摸了摸她的耳朵。耳骨很软,一捏就红一大片。
  闻砚桐没等到他回答; 有些不开心,“你怎么不说话。”
  池京禧笑着低声问,“你想要我说什么?”
  “说你也是。”闻砚桐道。
  池京禧看着她的眼睛停了停; 忽而认真道,“那你凑近点,我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闻砚桐依言向他靠近; 甚至踮起了脚尖,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池京禧见她努力凑近的模样,用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将一个轻轻的吻落下,汲取唇齿间仍有残留的玫瑰芬芳。
  闻砚桐的呼吸一下子重了,无力的仰着头,手下意识的抓住池京禧的手腕,一下子沉溺其中。
  像一个令她脸红心跳的梦境一样,一切都显得有些不真实。
  一盏茶的工夫后,池京禧敲开了闻宅大门,将晕晕乎乎的闻砚桐送了回去。
  池京禧最后还是没有说,但是心意闻砚桐却已经听见了。
  第二日醒来时,她在床榻上坐了好久,回忆昨晚的一切,一时还有些分不清是真是假。
  她慢吞吞的爬起来,穿好衣裳洗漱完之后,闻衾那边的下人就过来了。
  说是闻衾要去参加赈灾拍卖,问闻砚桐要不要一同前去。
  闻衾乞讨起家,虽然现在是腰缠万贯,但到底是个没什么规矩的粗人,从来不会将闻砚桐锁在深闺,他只有这一个女儿,比起招赘把家产都给一个外人,倒不如教会女儿做生意。
  闻砚桐听后想了想,欣然答应了,换了件颜色素雅的衣裳,然后同闻衾出门。
  过年那会儿绍京迎来了暴雪,朝歌出于绍京的温暖地带暴雪都封路几日,更别说那些极寒地带的人了。
  有些地方暴雪冻死不少人,庄稼也无法播种,皇帝便下令好些个富裕都城里的官员从家里拿出东西来拍卖,卖出的银两全做赈灾款。
  上回赈灾闻衾就是疯狂买了数个破铜烂铁,捐出了巨款,才让侯爷有了印象。
  拍卖的地方就位于长安城的中心街道里,一座名唤天巧阁的楼里。天巧阁专门制作各种机关巧物,大到各种杀手的暗器或是战场上的武器,小到孩子的益智玩具。
  天巧阁足足有三层高,屋顶呈暗色的朱红,远远看去一眼就能找到,在长安城高低错落的辉煌楼阁中也十分显眼。
  长安的富商云集,南来的北往的,只要碰上了这场活动,就必然会前往天巧阁参加。于是这条路就被封锁了,行人不得入内,一辆辆马车并排停在路中,各有不同。
  闻衾作为长安有名的富商,行事却是相当低调的。马车里虽是一应俱全,但是从外面看却有些简朴了,不像有些马车贴金装银的。
  闻衾把闻砚桐带进天巧阁时,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其中不乏长安城里各种大小官。闻衾与那些戴官帽的人倒没什么联系,但是长安城内的富商他几乎都有过生意来往,所以从一进门开始就跟不同的人打招呼。
  闻砚桐就跟在他后面,时不时被夸奖一番,她也就用恰到好处的微笑和点头应付。
  这场拍卖三层楼同时进行,顶楼都是一些昂贵物件,一件东西能卖到普通人家几年的花销,二楼一楼则次之。
  闻衾这种级别的,自然是一进门就奔着三楼去的,由于去年的洪灾他以捐款狂甩第二名几条街的银钱夺得榜首,所以凡是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会来与他装熟攀谈两句。
  可怜闻衾杵着拐,走路时十分滑稽,还要笑着应对各种人的套近乎。闻砚桐站在一旁忍不住想笑。
  不过闻衾在生意场上倒显出高深莫测的模样了,对于旁人的冷嘲热讽还是暗示交易,他都表现得八面玲珑,处理的十分得当。
  一番寒暄终于在开场的时候落下帷幕,天巧阁陆续推出各种各样的东西来,起初的时候叫卖的人并不多,直到越来越往后,拿出的东西就有些上档次了。
  闻砚桐觉得有些无聊了,靠着软垫有些昏昏欲睡,直到天巧阁拿出了一幅画。
  那副画正是闻砚桐在船上十分心动的人物画,画得是栩栩如生的少年池京禧。她当即就激动了,拍了拍闻衾的手道,轻声道,“爹,这幅画能不能买下来?”
  闻衾也有些犯瞌睡,被她一拍当下清醒,往台上看去时讶异道,“这不是小侯爷吗?”
  闻砚桐点头,“看这画画的多好啊!”
  闻衾也道,“着实不错,这幅画要买下来。”
  不过他看中画倒不是因为画的好,而是因为这画上的人。试问长安城里哪个富商不想巴结侯府呢?
  于是这幅画在短短几句话的工夫,就被抬到了一个十分昂贵的价格。出价的人渐渐少了,闻衾见状才举牌。
  财大气粗的闻衾一出手,几乎就没人跟着抢了,最后闻衾以一个高得离谱的价格拿下了那副画。虽然闻砚桐知道闻衾有钱,但着实没想到他会那么挥霍。
  后来的拍卖,只要是他看上的东西,无论如何都要拍下来,于是又荣登了榜首。
  这次赈灾活动较大,长安部分地区是由侯爷主掌的,拍卖结束时,闻衾正打算抱着东西回家时,就被池述的随从拦出了,说是侯爷有请一同用饭。
  闻衾竟然有些紧张,他跟着到了离天巧阁不远的长安酒楼,被带进了寂静的雅间里。
  一推门进去,就见池述坐在上位,正含笑说着什么。而一旁则坐着雾蓝衣袍的池京禧。
  池京禧的神色虽是平静,但是一双漂亮的眼睛能透露些许不耐烦,看得出这场饭局是池述要求他来的。
  但是闻砚桐露头进去跟他对视的一刹那,那双眼睛里的所有不耐瞬间融化了,好似添了一抹春日里的暖阳一般。
  闻砚桐悄悄的勾了嘴角,不敢明目张胆的对池京禧笑,老老实实的跟在闻衾的身后上前,对池述行礼。
  池述相当随和,免了父女俩的礼节之后,就让闻衾坐。闻衾十分拘谨,把拐给了下人,落座的时候险些摔个屁股墩儿。
  他在长安城经商那么多年,还是头一次与侯爷见面,更别提坐在侯爷对面与他一同吃饭了。闻砚桐理解他的心情,想当初她头一次跟池京禧同桌吃饭的时候,哪怕当时桌上还有一大群人,她仍觉得紧张。
  刚一落座,池述便道,“冒昧请闻兄来,闻兄不会感到不便吧?”
  闻衾连忙摇头,“没有没有,侯爷有请,闻某怎敢有不便。”
  池述笑道,“看你这话说的。今日请闻兄来,是酬谢闻兄赈灾济世之心,千万别因礼节失了情分。”
  闻衾道,“不敢不敢,闻某只是尽些微薄之力而已。”
  闻砚桐听着想笑,只好把视线转移到池京禧的身上。隔着一张方桌,池京禧坐得端正有礼,眼中全是缱绻的笑意,对上闻砚桐的视线时,更是有一份热烈藏在其中。
  这样的目光看久了,是会露馅的,闻砚桐只好低下头,佯装看不见。
  池京禧也垂眸,抬手倒了一杯热茶,他胳膊长,一推就将茶杯推到了闻砚桐面前,稳稳当当。
  闻砚桐有些惊诧,下意识抬头看了池京禧一眼,余光却看见池述也十分意外的朝这里看,便立马伸手握住茶杯,低低道,“多谢小侯爷。”
  池京禧温声道,“外面天寒,先喝口热茶驱寒。”
  池述笑道,“你何时这般体贴了?”
  池京禧道,“想到便做了。”
  池述笑了笑,命人给闻衾也倒了被热茶,说道,“我这儿子向来排外,在陌生人面前很是拘谨,少见他如此主动。”
  闻衾道,“小侯爷在朝歌对爱女多有照拂,闻某感谢不尽,今日正好有机会向小侯爷道谢。”
  池京禧对待闻衾极其温和,“倒不必,令爱才是教会了我许多东西的人。”
  闻砚桐想起当初池京禧一对上她就龇牙咧嘴的模样,知道池述说的没错,池京禧对不熟悉的人耐心极少。这次闻衾算是沾了她的光。
  想着她就忍不住笑起来,说道,“小侯爷确实帮了我许多,我一直在想着如何有机会报答呢。”
  池述看了看池京禧,又看了看闻砚桐,笑着道,“昨日见了这位小姑娘,得知年龄二八,应到了婚配订亲的年龄,正好京禧今年也冠字,若是小姑娘想报答,不如进了我池家的门如何?”
  “啊?”闻衾傻眼。
  闻砚桐在心里喊了一大声卧槽!
  池述这一记直球把她打得鼻血横流,晕头转向。
  这不大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  【池京禧的小小日记】
  瑞兴二十四年,三月二十九:
  我今日才发现,我爹真的是爱我的。


第74章 
  池述的话说的突然; 桌上的三人都愣住了。
  见三人这般反应; 他连忙改口,“开个玩笑而已,闻兄不会介意吧。”
  闻衾擦了一把虚汗,忙跟着笑起来,“侯爷; 这玩笑可开不得。”
  池述啧了一声; “怎么开不得; 男未婚女未嫁的,且正经商量起来也无妨啊。”
  闻衾立马应道,“闻家只不过是手里有些银钱的平民百姓; 哪有能耐攀上侯爷家。”
  池述笑了,说道,“你们这些俗人,就是门第之念太深; 我瞧着你姑娘就不错; 有鼻子有眼; 还透着一股聪明劲; 若是闻兄有这个意愿……”
  闻衾吓坏了; 连连摆手,“侯爷简直高抬了闻家; 闻家愧不敢当。侯府门槛太高,闻家尚有自知之明。”
  或许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辞,池述显得有些不开心了; 虎着脸道,“瞧闻兄这模样,倒是很嫌弃我池家。”
  闻衾急得连道三声哪敢,“闻某怎敢,能被侯爷赏识,是桐桐几世修来的福分。只是闻家只有女儿一个,打算招赘的,实在不敢打小侯爷的主意。”
  闻砚桐看了看闻衾,见他额头边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不免有些疑惑,闻衾先前在天巧阁面对众人表现的游刃有余,为何到了侯爷面前竟吓成这个样子,未免夸张了些。
  闻衾四处经商,应当也是见多识广,谈吐有气度的人了,不应该如此才对。
  池京禧见状,立即对池述道,“爹,该上菜了吧。”
  池述晓得这是池京禧阻止他的意思,只好轻叹一声,顺着台阶下了,招手唤来下人上菜。
  闻衾暗暗松一口气,好似躲过一劫。
  不多会儿,才就一道一道的端上了桌子,摆得满满当当。
  闻砚桐始终安静着,听池述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闻衾说话。池述和池京禧都不喜欢吃饭的时候有下人伺候,于是将人全都支了出去,不管是倒水还是拿东西,都是自己动手。
  闻衾由于绷着神经,吃饭倒显得越发端正了,平日里在家吃饭的时候总要撒一桌子,但是到了侯爷跟前,愣是不敢撒一粒米。
  闻砚桐看了暗自觉得好笑,回忆起方才池述说的那番话,仍旧有些猜不透。
  池述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是随口一提吗?
  可是这种婚姻之事不比现代,看着单身男女就试着凑一对那种,在古代,这些都是聚在一起商量的大事,没有恋爱,只有成亲。
  闻砚桐悄悄抬头看了池京禧一眼。他正吃的认真,低头从鱼肉里挑刺,能看见俊俏的侧脸。
  “这次赈灾拍卖,闻兄拍了多少件东西?”池述漫不经心的问。
  “一十七件。”闻衾答道。
  “你的慷慨解囊我已准备流程上报皇上了,打算给你讨个名号来。”他道。
  闻衾受宠若惊,“这……闻某赈灾乃是从心之举,倒不是谋其他。”
  池述哈哈大笑,“我知道你是不谋其他,但长安城数次赈灾筹银位列绍京榜首,我自个都得了赏赐,总不能叫你落了空。”
  闻衾此前以数次推拒,这时候再拒绝,就显得很不给池述面子了,于是硬着头皮道,“多谢侯爷挂念,闻某承恩感激不尽。”
  池述道,“你有些过于古板了,算了不说这些了,快些吃饭吧。”
  他的罢话,让闻衾轻松许多,当下吃饭都顺畅不少。
  闻砚桐心不在焉的夹菜,正想事情时,忽而有一双筷子夹着藕夹放在她的盘子中。
  她惊讶的瞪大眼,一抬头就看见池京禧正往回缩着筷子。
  搞什么?!
  闻砚桐惊了,想冲过去握着他肩膀狠狠摇晃:你清醒点!你爹和的爹还在呢!
  池京禧倒是一脸坦然,对着闻衾无比震惊的神色自然道,“我看闻姑娘好似喜欢吃藕夹,但是这菜离她有些远,便顺手帮了她一下。”
  闻砚桐立马点头道谢,“多谢小侯爷,想不到小侯爷这般心思细腻,连这都看出来了。”
  池京禧转脸,冲她一笑,“闻姑娘若是喜欢,就多吃点。”
  闻砚桐拘谨的点点头,一转眼就对上池述笑而不语的表情。
  卧槽,这老狐狸肯定看出来了!
  再看看自己爹呆若木鸡的样子,她只好出声转移他的注意力,“爹,你若再不动筷,碗里的鱼块就该凉了。”
  闻衾回神,当下应了一声,低头去吃鱼块。
  闻砚桐现在想快些把饭局结束,若是在平常没人的时候,池京禧这样对她照拂,她倒是会泰然受之,但现在桌上还坐这两位长辈。
  池述和池京禧一老一小,根本不是她和木头爹能应付的,还是赶紧散了为好。
  一顿饭吃的闻砚桐也很是拘谨,生怕池京禧再给她倒个水夹个菜什么的,只管闷头吃,连眼神交流也不给了。
  吃完之后,事情并没有完。池述邀请闻衾前去官府楼写一份文书,主要用于池述拿去上奏和请封号的事。
  但是官府楼闻砚桐就不合适在跟过去了,于是便说自己先回家。
  池述却道,“先前听说闻兄想让你学习经商之术,正巧单礼这会儿要去长安街铺子查账,你就跟去看看,接触了解一下。”
  “啊?”闻砚桐惊诧的看向闻衾,像是征求他的意见。
  但是这会儿,闻衾的意见哪能叫意见的,最多是一两句啰嗦话而已,只好让闻砚桐跟去了。
  于是池京禧就带着闻砚桐,周围还有侍卫随从若干,一同前往长安街。
  长安街乃是长安城内中心处最繁华的一条大街,两边的店铺酒楼都是非一般的富丽。查账一事是官府设立的特殊机构,为的就是防止商铺东家进行暗地交易或是漏税。
  池京禧自然不负责此事,但是池述成心想让池京禧在长安城里忙起来,慢慢接受官家上的事,所以总找这些小活给他练手。
  闻砚桐跟着池京禧走了一段路,池京禧突然停住了,转头看她,“你走那么慢做什么?”
  闻砚桐愣了一下,“怎么慢了?我跟得上啊。”
  池京禧不耐的啧了一声,“往前走几步,站我边上。”
  她却犹疑,“这不太妥吧?”
  “有什么不妥。”池京禧轻哼哼,“快过来,别让我在大街上动手拉你。”
  闻砚桐没办法,只得往前走两步,低声道,“你也不收敛点。”
  “我做什么了你就让我收敛点?”池京禧道,“这会儿知道害怕了,昨晚上胆子怎么那么大?”
  闻砚桐想起昨晚的事,耳根一红,没好气道,“胆子大还不是让你占尽了便宜。”
  池京禧眉尾轻抬,发现这话竟然无法反驳,被她的伶牙俐齿逗笑,说道,“走,咱们现在是办公事,没什么好遮掩的。”
  闻砚桐低低应了一声,跟着池京禧不紧不慢的步伐走到长安大街的街尾。
  池京禧在长安虽不比在朝歌出名,但走在街上也有许多人将他认出,纷纷侧目而来。
  闻砚桐同他走了一会儿,觉得心中实在是疑问,便道,“侯爷今日……为何会说出那种话?”
  “嗯?”池京禧声线懒洋洋的,“哪种话?”
  闻砚桐咂咂嘴,“少装,你分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池京禧一下子弯唇笑了,同时又觉得奇特。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闻砚桐敢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而且他并没有半点生气。
  他道,“你想知道?”
  闻砚桐反问,“不想知道我问你干嘛?”
  池京禧道,“那你先告诉我,我侯府的门,你想不想进?”
  闻砚桐磨了磨牙,“我不问了,小侯爷自个查账去吧,我回去了。”
  “行行行。”池京禧立即妥协,“我告诉你。”
  呵,男人。
  闻砚桐静静的等着他说话。
  池京禧道,“这里人多,不方便说,待去了安静地方再说。”
  闻砚桐无语,“结果还是什么都没说。”
  “会告诉你的。”池京禧想摸摸她的头,但是碍于在大街上,还是懂的克制的。
  长安大街人来人往,池京禧和闻砚桐走在最靠里的行人道上,正要往街尾的商铺去时,忽而有一个孩子冲旁边跑了过来。
  那孩子约莫五六岁的模样,身着锦绣棉袍,梳着小辫,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来的。
  他径直跑向池京禧,大张着双臂,含糊不清的喊道,“爹爹、爹爹!”
  侍卫极快的将孩子拦了下来,池京禧和闻砚桐也同时停住了脚步。
  那孩子被拦住之后自是挣扎不休,哭喊起来,硬要把池京禧喊作爹爹。
  闻砚桐惊了,诧异的看了池京禧一眼,仿佛在说你儿子都这么大了啊!
  池京禧立即道,“瞎想什么,我能生出这么丑的儿子吗?”
  闻砚桐一看,暗道也是,这孩子眼睛小鼻子塌,不可能有池京禧的基因。但是这孩子在大街上认别人做爹,也是天大的笑话,不知道真爹听见了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闻砚桐道,“小侯爷你先进去吧,我来打发这孩子。”
  池京禧微微蹙眉,“交给下人不就好了。”
  闻砚桐道,“这孩子还小,我怕下人凶得吓到他了,你快进去吧,这小孩总喊你爹,被人听见了影响不大好。”
  池京禧知道她固执,叹一声,“那你快些进来。”
  “我把他哄走就进去。”闻砚桐笑道。
  池京禧只好先一步进了商铺,小孩子见他走,哭的更是惨烈了。闻砚桐目送他进去之后,便转身到了孩子的身旁,看了他亮眼。
  孩子也哭着跟她对视。
  闻砚桐从鼻子里轻哼一声,“谁教你大街上乱认爹的?赶紧滚蛋,不然把你抓去喂狼吃。”
  说完还要学一声狼嚎,“嗷呜——”
  孩子被吓的立即止了哭声。
  作者有话要说:  池京禧:我媳妇儿还挺会哄孩子的!(骄傲)


第75章 
  闻砚桐刚把小孩子给吓唬住; 旁边就呼啦啦赶来一群人,最前头的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梳着妇人的发髻,面上妆容精致。
  这人显然是孩子的母亲,她拉过孩子时很是不善的看了闻砚桐一眼; “念儿别怕,娘在这呢。”
  闻砚桐也颇是不爽; 轻笑着回道,“你这孩子的爹可真多啊。”
  女子怒色一显; 旁边的老嬷嬷就上来厉声道; “放肆,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 竟然对王妃出言不逊!”
  闻砚桐诧异,没想到来人竟是王妃; 同时也纳闷; 怎么这一大群人; 连个孩子都看不出,让他在街上乱认爹?
  不过既然已经挑明了这女子是王妃,闻砚桐也不敢太过放肆; 只好道; “王妃误会了,民女不过是想提醒一下王妃出行时注意安全,看管好孩子……”
  那嬷嬷又打断她的话,“我们王妃轮得到你来管教吗!”
  闻砚桐干脆沉默了; 知道说什么都是不对,正想着如何开脱离开时,身后传来池京禧的声音,“嘉王府好大的威风,大街上也如此喧哗闹事?”
  众人回头看去,就见本来进了商铺的池京禧现在正站在台阶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声音洪亮的嬷嬷。
  那嬷嬷自是认识池京禧的,当下不敢再嚣张,只是道,“小侯爷言重了,只是这女子冲撞了王妃,奴婢自当要教训一番。”
  闻砚桐一听见这个嘉王府,就已经知道面前站的是何许人物了。嘉王爷当年与皇上争位落败,被贬至长安,架空了权力,变成一个闲散王爷。
  但是嘉王爷的母族势力很强大,所以当时的朝廷几乎呈着一边倒的趋势,嘉王爷本尊却安分守己,收拾自己的东西跑去了长安。一住就是二十多年,表面上看着已经老实了,实际上暗地里憋着坏,一直谋划着举旗造反。
  只可惜还没来得及实施,他自个就掉进冰湖里活活给冻死了,先一步驾鹤西去。
  嘉王妃与池京禧倒是有些交集,她比池京禧大五岁,年幼的时候曾一起玩耍过。闻砚桐在书中读到的,是她对池京禧一直念念不忘,还曾暗示过想要归顺池京禧,将嘉王爷私养的兵及计划信息作为礼物。
  但是被池京禧给拒绝了。
  如此说来,现在守寡的嘉王妃,已经动了心思。
  眼下一瞅,嘉王妃果然含情脉脉的看着池京禧,一双眼眸好似含了秋水般,楚楚动人。
  闻砚桐往后走了两步,站在池京禧旁边,小声道,“小侯爷,我只是想把这个孩子打发走,并不知道他是嘉王妃的孩子。”
  池京禧转头对着她温声道,“不必解释,我都看见了。”
  闻砚桐啧了一声:不是让你先进去的吗?
  池京禧见她表情,知晓她心中又有不忿,便轻笑道,“你又没有做错。”
  嘉王妃见两人当着面聊起来,温婉的笑道,“京禧,你是何时回来长安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池京禧却是相当有礼貌,将距离一下子拉到万丈远,“叔母言笑了。”
  嘉王妃笑容有些僵硬,“我是先前得了一副墨玉弓,想着你喜爱射箭,便想把东西赠予你。”
  “那倒不必,我手里的弓已经够多了。”池京禧道,“叔母还是自己留着吧,眼看着小弟也快长大了,他能用到的。”
  他的拒绝如此明显,嘉王妃一时语塞,目光变得有些委屈,但池京禧仍然不为所动。
  闻砚桐在一旁看得爽快极了,尤其是看着嘉王妃因被拂了面子而铁青的脸时,忍不住想笑。
  不过池京禧不喜欢跟人啰嗦,只说了这两句,眉间已有淡淡的不耐烦,说道,“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嘉王妃自是不愿轻易放他走,急得往前踏了一步,喊道,“京禧……”
  “王妃还是快些回府吧,若是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大街上乱认爹,只怕王爷九泉之下也难得安息。”池京禧说完也不再停留,侧头对闻砚桐道了一声,“跟我进来。”
  而后便转身进了商铺之中。
  嘉王府已是皇上的眼中刺,他虽死了,但是势力仍在,池京禧自然不想跟他们扯上任何关系。
  闻砚桐最后回头看了嘉王妃一眼,想到她的结局,微微叹一声,也跟进了商铺中。
  商铺的掌柜见池京禧带人查账,立即将账本给送上来,倒了杯热茶在旁边伺候着。身旁的随从各自翻看账本,而池京禧主要就是在一旁闲坐着,等有人看出了问题他才会去解决。
  池京禧用一只手托着下巴,眉头微微皱着,看起来有些烦躁。
  闻砚桐便低声问道,“小侯爷可是因为嘉王妃的事心烦?”
  池京禧看她一眼,“我怎会因为她的事烦心?”
  “那是为何事啊?”她问。
  “我在想,若是把这条街的账都查完,约莫着要到天黑去了。”池京禧道,“不知道你爹的文书什么时候会写完。”
  他的话虽然说的不完整,但是闻砚桐能理解其中的意思,便忍不住笑道,“小侯爷这是舍不得我吗?”
  池京禧撇她一眼,“鬼头鬼脑的。”
  两人从街头的商铺开始,一家一家的走,走到一半的时候闻衾就来接闻砚桐回家了。
  当着闻衾的面,两人也不好怎么道别,只得忍着不舍对视几秒,而后分开。
  闻砚桐想着,反正时间还长,日后应该会有机会再见面的。
  谁知道没隔几日,池京禧就悄悄递了小纸条给她,说是牧杨出事了,他先行一步去朝歌。
  闻砚桐接到小纸条之后心慌的不得了,也不知道牧杨是出什么事了,担心的一整日都心神不宁。
  实际上,牧杨是从树上摔下来,把左胳膊给摔折了。
  话说自打池京禧离开朝歌之后,牧杨整日都是放空的状态。程昕作为皇子,还是太子的嫡亲弟弟,每日都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有时间来找牧杨瞎玩。
  而牧府里的那些兄弟姐妹对牧杨也有些排斥,主要是嫡庶分得太厉害,牧杨压根跟他们玩不到一起。
  若说要去找傅子献吧,也去过两次。傅家倒是挺欢迎牧杨的,有次他明明说要找傅子献,结果没等到小六,倒是等来了傅明义,让他好生失落。
  但是后来不知道哪个龟孙子偷偷跟牧渊告状,说他总去傅家侧门,气得牧渊把牧杨好一顿骂,不准他再出门。
  牧杨气得吐血,在家里躺着吃,站着睡,连射箭的兴致都没了。
  这日一大早,牧杨房间窗外的那棵大树上来了一只巴掌大小的鸟。这鸟看起来挺小的,但是嗓门贼亮,啼叫起来时能吵得牧杨心烦气躁。
  他让下人驱赶了好些次,可这鸟机灵敏捷,竟没人能奈何得了。
  就在牧杨烦得抓耳挠腮时,这鸟竟然还找了个媳妇儿来,没两日就生了一窝,在枝头上竞相啼叫。
  牧杨气得站在树下骂,“你这媳妇儿才带回来几天就生了一窝,肯定不是你亲生的!你还乐意帮别人养孩子,不如直接让我拔了毛扔锅里得了!”
  然而这也没什么用,牧杨即便是再怎么骂,那些鸟该叫还是叫。
  牧杨被吵得日夜难眠,脑仁嗡嗡响,最后实在忍受不了,怒吼一声爬上了树,下面仆从大呼小叫的让他下来,他都充耳不闻。
  那树是当初牧渊在朝歌定居的时候,傅盛送来的礼物,据说树龄超过百年,是从寺庙里长起来的,放在牧渊的宅中能镇压他战场上带回来的血腥戾气。
  树长得又粗又高,四季常青,牧杨爬得很是顺利,不一会儿就爬到了鸟窝处,里面还有几只小鸟在叫。
  牧杨想起这几日被折磨得如此惨烈,磨了磨牙,一拳头就把鸟窝给打翻了,把上面残留的鸟巢扯了个稀巴烂,骂道,“让你他娘的吵老子睡觉!”
  正巧撞上那只鸟回来,见自己的鸟窝翻了,幼鸟也摔死了,高昂的叫了两声,直直的冲牧杨飞来。
  牧杨在树上,行动十分不便,根本来不及闪躲,被那只鸟在脖子上啄了一口,当时就冒出了血色。他惨叫一声,挥手去打。
  鸟的动作太过敏捷,牧杨根本不是对手,不一会儿就被啄了好几口,慌乱之下,他没能站稳,从树上翻了下去。
  下面的仆从吓得魂飞魄散,立马都伸手去接,只是没人能够接住,好在他爬得并不高,没摔出多重的伤,就是左手折了。
  牧渊听闻消息,兵也不练了,急匆匆的往家里赶。到牧杨房中一看,就见他左臂包的结结实实,楞直楞直的躺在床榻上。
  “儿啊!你这么爬树上去了!”牧渊立即凑到床头,心疼道,“跟我当年一样,也是掏鸟蛋摔折了左臂。”
  牧杨虚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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