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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金龙传奇之乾坤盒-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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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怀缓步走过来,站到傅青峰身前时,傅青峰的冷汗已经涔涔而下,他惶然跪伏于地:“爹,儿子不孝,让爹失望,请爹重责。”

傅怀看见傅青峰,根本不用问别的错处,无名之火立时就燃烧了。

“你自己掌嘴,混账东西。”傅怀坐在椅子上,强压怒火。

傅青峰勉强跪起来,跪直了,挥掌自罚,“啪啪啪”地反正抽过去,十下,略停:“儿子不孝,让爹伤心失望。”

“啪啪啪”地再自罚十下,再叩首:“儿子不孝,未曾在爹跟前侍奉。”

“再给我用力打。”傅怀恨恨。

傅青峰咬紧牙关,抡圆了胳膊,按着打儿子们侄儿们的力道,一下下用力狠抽,再十几下打下去,两侧脸颊都打肿了,嘴边也淌下下血来。

傅怀缓了一阵,又站起来,一个耳光打过去,将傅青峰打倒在地,不等傅青峰爬起来,过去拎了他的领子,运足了掌力,反反正正地抽傅青峰的耳光。

傅青峰的脑袋嗡嗡响,痛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脸颊上都有些僵硬了,傅怀才停了手。

“爹,青峰知错。”傅青峰的话音含混,带着一丝颤抖。

傅怀的手心也是火辣辣地疼,这小畜生,便是怎样打,也觉得不解恨呢。

傅怀一甩长袍,坐到太师椅上:“去请家法!”

祠堂里的家法,是一块紫檀木的板子,长短粗细硬度,都为傅怀所称道,用来打儿子也最是趁手。

紫檀木重,浸在冷水中,便会沉下去,吸饱了水的紫檀木抽在肉上,不会轻易破皮见血,却是疼痛非常。

傅青峰膝行至桌案旁,取了紫檀木的板子过来,再膝行两步,到傅怀的椅子前,将家法奉上去:“儿子不孝,愿意领爹重责。”

傅青峰的脸颊肿得老高,把眼睛都挤得只剩了一条缝,更是看不清爹的神色。

傅怀没有接板子。

傅青峰的脖子红了,脸上更是抽着劲地疼。知道爹是不肯给自己留脸面了。只得先将板子放到身侧,然后抬手褪衣。

傅青峰打儿子时,常令儿子褪衣,且要褪尽,由着他随意责打。这自然也是传自傅怀的传统。便是悔儿、错儿已年近弱冠,他依旧没有丝毫宽免。

傅青峰从未想过儿子们会觉得窘迫难安。如今轮到他自己,虽是只在父亲面前,亦是在密室之中,傅青峰依旧是觉得心跳要停了。褪去长衫、中衣,褪去长裤、中裤,傅青峰觉得全身似乎都在发抖。

傅青峰再次将檀木板子举过头顶:“请爹教训。”

傅怀这才接了板子在手,傅青峰跪伏下去,将身体尽量贴在祠堂的红木地板上,高高翘起臀部。

傅怀手里的板子带着风声,狠辣地拍下来,“啪”地一声,拍得傅青峰险些呼痛出声,又强咽了回去。

爹虽是年纪大了,手劲儿却是丝毫不减啊,傅青峰各种忍耐着身后传来的那种初始尖锐凌厉,而后又变得炖钝的缠绵的痛楚。

傅怀也无话,就是一顿很拍。

看着儿子几乎没有丝毫改变的身材和肌肤,而且经过二十年的保养,仿佛更见健硕光滑,傅怀心里五味杂陈。

自己的儿子啊,幺儿,本是最疼爱,最寄予厚望的,可惜,也给了他这个当爹的致命一击。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不听老人言,非要娶那样的妖女,你倒是能幸福快乐的过日子啊,却是自己领着两个孩子过了这么多年。

瞧着儿子的肌肤变得青紫、肿胀,微微地颤抖,傅怀又是气又是恨,又是心疼。手里的板子啪啪地拍得就更狠,直到溅了血珠出来,傅怀才觉得有些手软。

“爹,儿子知道错了,您,歇一歇再打。”傅青峰缓着气,轻声劝父亲。

傅怀刚有些和缓的板子又拍得起劲:“你个混账东西,不知好歹的小畜生……”傅怀骂。

“儿子该打,该骂。”傅青峰恭谨地应,语声有些哽咽:“您便是打死儿子,儿子也是活该。”

傅怀又狠抽了一阵,胳膊酸了,暂时停了手。

“你还敢花言巧语地哄骗老子。”傅怀气咻咻地,开始一脚一脚地踢儿子:“你个小畜生,怎么没气死老子。”

傅怀一脚一脚地踢在傅青峰腿根上,傅青峰跪不住被踢倒了,又忙着跪起来,再被踢倒了,就再跪起来。

“给我跪好!”傅青峰抬手,用搜神指封住傅青峰周身要穴,顺手拿起傅青峰放在地上的玉带,命傅青峰趴在矮凳上,抡圆了玉带,打傅青峰的脊背。

麒麟形状,巴掌大小的玉带头一下下抽在傅青峰的肋条上,打得傅青峰眼前一阵阵发黑,却是硬忍着不敢发出一丝呻/吟。

玉带被抡碎了,傅怀就再拿起板子来,继续拍。这板子坚硬结实无比,将傅青峰拍得死去活来,也不曾断裂。

垂手侍立在外堂的福伯被叫进去时,傅青峰的身上已是一片血肉模糊,跪得摇摇欲坠。

福伯心惊肉跳,却不敢求情,只按傅怀的吩咐,摔碎一尊八宝瓷瓶,让傅青峰跪。

傅青峰谢罚时,声音已经断续含混,傅怀又让福伯去拿铁蒺藜来,让傅青峰含着背诵家法。

傅怀这才冷冷地道:“便是你这样忤逆不孝的畜生,活活打死也是使得的,却是犯不上因为你,再伤了家里人的心,这次便轻饶过你,日后再细细地收拾你。”

傅青峰含混地应是,浑身上下痛得想要藏到哪里去才好,不过,浅意识里总算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这入家门的第一关,终于算是熬过去了……

☆、第175章 许人以婚

龙城本想再劝慰太后姑妈几句便告退出去。太后姑妈见了龙城过来;却是拉着他坐下来;还有话说。

龙城给姑妈端了水果,坐在一侧;等姑妈吩咐。

太后叹了口气道:“龙城,你说找回了你二叔的骨血;那个仙儿,真的是子庭的妹妹吗?”

龙城略犹豫了一下,道:“姑妈;你也知道,滴血认亲这种事情,也未必是准的;只是如今瞧着其他事项似乎吻合。”

太后“哦”了一声道:“有件事情,姑妈也不避着你了。只是你一定要答应姑妈;不可以告诉你爷爷知道。”

龙城看姑妈神色郑重,便站起来欠身道:“是,龙城谨遵姑妈吩咐。姑妈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太后又是叹了口气,才道:“其实你二叔,除了子庭,根本不会再有别的子嗣。”

龙城听了太后姑妈的话,不由也愣住了。

错儿去大哥傅龙城的书房,觉得手脚冰凉。

大哥的板子他领教过一次,如今可是知道厉害了。虽是满心忐忑,却是不敢有一丝违背。

傅龙城的书房里,龙晴一直在跪候。

房门轻响,龙错走进来,看见跪得端正的三哥龙晴,心里更是打鼓,大哥明明是很宠三哥的,如今三哥被罚跪在这里,自己就更惨了。

“三哥,龙错回来了。”龙错欠身为礼,行到龙晴身侧,亦是端正地跪下去:“爷爷也回来了。”

“你见过爷爷了?”龙晴忽略腿上的酸痛,轻声问龙错。

“是,在少林见到了,就一起回来了。”提到少林的事情,龙错一句带过:“爷爷一回来就发了脾气,将先生罚去祠堂了。”

龙晴当然知道爷爷的脾气,除了五弟龙星例外,爷爷是越疼谁,便越让谁“疼”的。

“大哥罚你来的?”龙晴很喜欢错儿,错儿乖乖跪在他身侧时,实在很似龙星。

“爷爷还说不让大哥苛责错儿的。”错儿嘟嘟囔囔,有些委屈:“这次错儿真得没有犯什么规矩。”

“你去少林,可是你五哥命你去的?”龙晴问。

龙错有些心虚:“龙星……五哥也没说不许啊。”然后又有些懊恼:“难道是他向大哥告状?”

龙晴微叹气:“你五哥倒还不曾提到你,只是大哥回来问起家中事情,小卿实话实说了当日情形而已。”

“傅小卿?”龙错郁闷:“是大哥的首徒,明日要收徒弟的那个小子?”

龙晴点头,可不就是那个小子。在他师父跟前不知有多乖巧,便是连新来的七叔都敢出卖了。

小卿也是没法子,他在师父跟前便是说半个字的谎话都会被师父发现的。况且龙错小叔去少林的事情,没有差错还好,若有丝毫差错,五叔那里都会落下一个调度失策的罪名。

而且,五叔那里本就有一个大错处了(指的是小卿不小心发现的五叔私开高档会所的事情),师父发现了还不知怎么罚呢,就更不更再给五叔填罪名了。所以小卿只得实话实话,情形自然对龙错小叔不利。

傅龙错抿了下唇。很好,敢出卖我。傅小卿,等着瞧。

小卿打燕月,不是太重,只姹紫嫣红了,就停手。端坐了喝茶,命燕月背诵《三字经》给他听。

燕月不由腹诽,老大就是故意折磨自己,《三字经》是傅家弟子开蒙时学习的书籍,是幼儿宝典来着,偏让自己背这个。

燕月也不敢说不背,只得尽量恭顺了神色,一句句背诵。毕竟藤条还摆在老大手边,一个不好,他许是又拎起来打自己了。

燕月一字一句,流利地背完。

小卿放了茶,问燕月:“你还有什么错处没有交代?好好想想,尤其是在你去天盟总坛的时候……师兄再给你一次机会。”

燕月被老大吓得不轻。还有什么错处?老大这意思,难道是,是那两个小丫头的事情,老大也知道了?

温小宝和唐小豆在傅家帅哥中千选万选,同时选中燕月做他们的夫婿。

理由很简单:一是燕月武功好,二是萧萧好欺负。

两个小丫头行走江湖时间不长,得罪的仇家可是不少。自然要找个武功高强的保护自己。

虽然燕月喜欢萧萧,但是两个小丫头一致认为,萧萧长相一般,性情一般,又被宇文家所弃,又是“男”变女来的,应该是最好欺负的。

只要萧萧不反对和她们两个分燕月,燕月那里问题不大。哪个男人会不喜欢送上门来的小姑娘呢?何况还是两个貌美如花、家世显赫、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呢?

两个小丫头决定了这件事情,便准备去找燕月商量。那时燕月正在坝上。

冷小袄要随太奶奶去坝上为傅家族长傅惊贺寿,温小宝和唐小豆就跟过去了。

温柔可亲的傅绮茹姑姑接待了她们。傅绮茹的夫家正是姓温。温小宝和绮茹很亲。温小宝和唐小豆就把自己的愿望告诉了绮茹姑姑。

傅绮茹对燕月有一种特别的关心。燕月的娘毕竟是她嫡亲的妹妹。

只是傅绮茹见惯风雨,燕月那冷傲执拗的性子,与妹妹傅绮罗何其相似。如今他已认定萧萧,又岂会轻易接纳这两个小丫头。

族长爷爷傅惊那里,本就不是太喜欢燕月,若是两个小丫头在坝上闹起来,只是有失体统这一条罪名,燕月就又得被家法打没一层皮去。

虽然傅绮茹也觉得比起萧萧来,温小宝和唐小豆更适合燕月一些。

傅绮茹各种思量之后,已是有了计较。她哄两个小丫头说,这事情,她一定会极力促成的。让两个小丫头稍安勿躁,免得操之过急,反倒事与愿违。

两个小姑娘其实是真想在傅惊大寿之时去向燕月逼婚的,总算在傅绮茹的规劝下,暂且打消了这个念头,只安安静静地当客人,努力装得端庄贤淑,博得长辈们的好感。

只是两个小姑娘一朝有梦,自然是时刻留意燕月的动向。

等燕月等弟子回到大明湖后,温小宝和唐小豆已是等不及了,忙着约宛然和冷小袄还有龙小趴,一起再到大明湖做客。

宛然、冷小袄和龙小趴还没等来呢,燕月又要去看萧萧了。温小宝和唐小豆决定,不能再等下去了,一定要趁此机会,和萧萧摊牌,顺便也让燕月知道两人的一片真心,甚至愿意与萧萧一起,共事一夫。

计划本来是完美无缺的。只是可惜,两人在去天盟总坛的路上,遇到昔日仇家,一个被两人弄瞎了一只眼睛,毒成残废的江湖淫/贼。

坏人将两个女孩子褪去全部衣衫,捆绑在一处与河道相连的地下室内,只等河水上涨,将两人活活淹死。

两个小丫头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凄惨的一天,哪知天意莫测,竟然那么巧被燕月发现了。

燕月一掌劈死淫/贼,将头探进地下室内,便听见两个小姑娘震耳欲聋地尖叫:“不许看,我们没穿衣服……”

两人岂止是没穿衣服,还被点了胸腹的穴道,层层捆绑在柱子上。任何来救她们的人,都会被认为是占了大便宜。

等两个小姑娘,发现立时就闭上眼睛,带着满脸笑意的那个帅帅的脑袋是属于燕月时,立刻心思灵透,兰心慧智起来:两人以被燕月看光光为由,要求燕月答应娶她们两人为妻,否则,宁可被淹死在这里,也不要被燕月救。

两个小姑娘实在是拿性命在冒险了,水位涨得极快,眼看就快到两人下巴了。若是燕月真得宁死不救,她们两个可是要真死了。

燕月到底还是善良孩子,尤其是担心“宁死不救”的行为若是被师兄知道后,必定会打烂他的皮,只得答应娶她们两人为妻。

两个小丫头这才暗中舒了口气,同意燕月走到她们身侧,为她们解穴、松绑,然后将未着寸缕、冻得瑟瑟发抖的两个小姑娘,从快被没顶的地下室里抱出来。

当时的情形实在是有些香/艳,但更多的则是狼狈。燕月的长衫总是不够两个小姑娘分的。

燕月只好将两个小姑娘藏到树干上,去市集上买了衣衫回来给她们两个穿。然后,非常不君子地,趁着两个小姑娘穿衣服的空档,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地溜走了。

燕月觉得此事应该是天衣无缝,没有任何目击证人,两个小姑娘总不好意思将这样的糗事告诉别人,他大可以施施然地食言而肥。

他燕少侠要娶,也只娶萧萧一个女人。虽然,客观上来说,温小宝和唐小豆这两个小丫头,也确实不能说是小丫头了,尤其是身材,嗯,某些突出的部位,比萧萧那里有看头太多了……

燕月想到此处时,也不由好笑,古人说,食色,性色。真是有道理,似他这般潇洒的盖世侠少,好像也会不经意间留意到那里啊。

燕月觉得对不起萧萧。所以燕月去看萧萧时,分外温柔体贴,明明没有做什么事情,只是救人而已,可是怎么就弄得那么心虚了呢。

燕月决定彻底忘掉此事,和谁也不提。而且,这几天事情多,又忙着挨打、忍痛的,还真把这事情忘了。

难道,老大知道了?不能够啊。

小卿的耐性有限,可以说是非常不好。

燕月那还琢磨呢,小卿已经顺手拎了藤条,“啪”地一声抽过去,抽在燕月胳膊上,燕月不及防备,“啊”地一声叫出声来。

“还好意思叫。伸手,右手!”小卿又恼了。

燕月忍了惧意,平伸右手,掌心向上。小卿的藤条已经啪地一下打下来,好似一条火舌舔过。

燕月痛得一咬唇,手心上已是迅速地鼓起一道檩子来。

手心上也有肉,可是比臀部的肉少多了,面积就更小。燕月其实最怕的,就是老大打手,痛也痛死了。

尤其是今日的这个错处,燕月是绝不能认的,自己的这只手怕是要被老大打废了。

“啪!”“啪!”“啪!”藤条抽落,一下一下,落得实在,抽得燕月的心都直颤。

燕月的右手掌心已是红肿得老高。藤条与板子不同,板子打在手心上,肿胀得厉害,却是不易破皮。藤条抽下来,却似一下带走一道油皮似的,肿得亮晶晶的,便开始渗出血珠来。

小卿看着燕月冷汗涔涔的额头,强忍痛楚的双眸,心里更是恼怒,看你能拧到何时。

“啪!”再一下抽下来,燕月的手止不住一抖。

“用左手托稳了。”小卿停了手,淡淡地吩咐。

燕月将左手垫在右手背上,只是轻轻地碰触,已是传来一阵莫名的剧痛,手背上好像都火辣辣地疼。

燕月心里也很惊惧,老大这淡淡地表情,其实正是狠了心要收拾自己的节奏呢。

“老大。”燕月小心翼翼地开口:“燕月的心思老大是知道的,燕月不是故意要欺瞒老大的。”

小卿瞧了燕月一眼。

燕月还是没有勇气承认他与温小宝和唐小豆之间发生的事情。

老大会让自己真得对温小宝和唐小豆负责吗?

一定会的。

小卿本就不是特别满意萧萧。

燕月抿了唇,微垂头。轻轻动了动似乎连手指肚都要肿胀裂开的手指,老大尽管打吧,大不了,我的右手不要了,反倒还能就和萧萧一样呢。

小卿看燕月这神情,明白了,这是要执拗到底的意思吗?心里冷哼了一声,手里的藤条已是带着风声,“啪”地一下再抽下去。

燕月忍不住闷哼一声,总算用左手托稳了右手,不曾晃动。鲜血已经顺着手掌心上一条绽开的血口滴落了下来。

☆、第176章 湖有梦(上)

小卿正准备继续教训燕月的时候,熙宁急匆匆地敲门进来:“师父;不好了;龙玉师伯祖要拍死玉翎小叔呢。”

小卿不由蹙眉;怎么吩咐他去侍奉云岚,却又被大师伯寻了错处呢。

小卿将藤条放到燕月手上;命他两只手举着:“候着。”然后先去看玉翎。

熙宁想跟着师父去;可是小卿头也不回地吩咐道:“你回去做功课。”

熙宁只得回转院子里。云恒在旁侧的屋门旁冲他招手。

熙宁过去欠身道:“云恒小叔有什么吩咐?”

云恒小声道:“你只知道来喊人救你玉翎师叔;有没有看到你燕月师叔也快被你师父打死了。”

熙宁有些踌躇道:“可是师父说过;若是宁儿以后再敢四处传话;就打烂宁儿的皮的。”

云恒吐了吐舌头;道:“老大也是这样吩咐过我;所以我也不敢去寻了人来给燕月师兄求情。”

熙宁也叹气;忽然又眼眸一亮道:“有办法了,我们两个不能去,可以拜托浩威师兄去啊。”

浩威和熙宇的课业繁重,是熙宁的好几倍了。如今这个时辰了,两人依旧在后面的院子内练剑。

熙宁和云恒走过去,云恒喊浩威:“浩威,你过来一下。”

浩威和熙宇同时停手,对云恒微欠身,行礼。

浩威走过来问道:“云恒师叔,有事吗?”

熙宁对自己的哥哥摇摇小手,才小声对浩威道:“浩威师兄,燕月师叔不知道犯了何错,被师父打惨了呢。”

云恒也道:“浩威,你去跟你师祖说说,让你师祖招燕月师兄过去侍奉呗。”

浩威的师祖,当然就是云恒的爹,小卿的师父傅龙城。

浩威略犹豫了一下,欠身道:“是。”

云恒和熙宁都高兴起来。

云恒放心地回房去了。

浩威命熙宁留下,与熙宇一起练剑。

熙宁不由小脸发苦,想向浩威师兄告个假,可是看见自家哥哥冷了脸色,只好应了一声,乖乖站到熙宇旁边去了。

小卿去龙玉大师伯那里请安。玉翎跪伏在地,云岚拎了藤条正在猛抽。玉翎这次并没有被褪衣,淡蓝色的长衫上,布满了斑驳的血迹,红烛高照之下,分外刺目。

小卿欠身对云岚问安,云岚手中的藤条略停。玉翎抬起一张苍白的,冷汗涔涔地小脸,怯懦地喊了一声:“师兄。“

小卿心里这个疼。

龙玉仍是歪靠在软榻上,漫不经心地看着手里的一本书。

小卿在屋子中间端正地跪下,给大师伯请安。

龙玉冷冷地道:“这么晚了还过来给我请安?倒是有心了。”

小卿恭谨地道:“大师伯远来是客,虽然不喜欢这些俗礼,小卿身为大明湖首徒,还是该侍奉周全的。”

龙玉的目光依旧还在书上,顺手又翻了一页,才道:“你也不必伶牙俐齿地跟我这儿对付,必定是哪个多嘴的,去给你通风报信,说是玉翎又挨打了,你才巴巴地跑过来。”

小卿承认:“大师伯明鉴。”

龙玉淡淡一笑道:“怎么,想为他求情?”

“侄儿不敢。”小卿神色更加恭敬:“大师伯肯费心教导玉翎,是玉翎的福气。只是小卿身为师兄,教导不利,愿代玉翎受罚。”

龙玉淡淡一笑,目光终于从书上移开,目注端正地跪在屋中的小卿。

“难怪你得城弟的喜欢,果真是乖巧。”龙玉的目光又移回书上:“倒也算是兄弟情深。行,我就准你这一次。”

小卿谢过龙玉师伯,回到院子里。玉翎正忍痛忍得昏天黑地,却很硬气地没有掉一滴眼泪。若是平素被小卿等师兄打到这种地步,早就哭泣求饶了。

小卿瞪了玉翎一眼,没有眼色的蠢东西,那么好哄的大师伯,你都不知哄,倒是连累我也被打,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云岚看见小卿来到自己身侧,还在纳闷,难道龙玉爹爹竟是准了小卿的求情吗?

玉翎也以为自己有救了。

小卿已经屈膝跪下:“小卿奉大师伯命,代玉翎受责。劳烦云岚师兄。”

云岚不由一脸黑线,亏你还知道是劳烦我,我这胳膊酸的啊……

玉翎听了小卿师兄的话,却是又委屈又生气,猛地跪直了身体,对云岚冷冷地道:“不许打我师兄,要打打我好了。”

“啪”地一声,小卿一个耳光将玉翎打倒在地:“放肆。”

玉翎勉强又爬起来,脸颊上已是红肿一片。

“跪一边去。”小卿又瞪了玉翎一眼。

玉翎勉强往旁边挪动一下,跪好。

“请云岚师兄动手吧。”小卿跪伏下去。

云岚看看小卿,声音清冷地道:“褪衣!”

龙城回到书房时,龙晴和龙错依旧跪得笔直地在恭候,龙城挥手命起:“且起来吧。”

龙晴和龙错都有些惊讶,大哥竟是真的饶过了,只是罚了这一会儿跪而已?两人谢过大哥,站在一侧。

龙城端坐了,看手中的一份文牒。

不一会儿功夫,龙璧进来,将一摞文牒奉过去,道:“大哥所料不错,紫裳已于今夜子时攻占少林,在少室山顶扬旗立帜,再次打出斩花宫旗号,要一统江湖!”

斩花宫的江湖通告几乎是在短短的半个时辰之内,已贴满江湖上的所有告示榜。各大世家、门派亦接到斩花宫的留名贴:三天之内,向斩花宫宣誓效忠;十日之内,去少室山跪拜宫主紫裳。凡逾时不臣服者,视为叛逆,诛杀满门,鸡犬不留。

傅家亦同时接到了斩花宫的留名贴,另外还有一封标明傅龙城亲启的“黄金信”。

这是一张名副其实的黄金信,三页折叠的黄金箔,放在一个紫玉的托盘上,黄金箔上雕龙刻凤,华美精致,缓缓展开,一团跳跃的似翠玉珠的滚圆字体浮现在金箔之上。

这些跳跃着的字体随着龙城的双手将金箔展开,才如珠落玉盘,落到金箔上,成为一列列的梅花篆字。

而且,随着龙城的目光浏览,一列列字迹消失,又生成一列列新的字体。

短短的三页金箔,信息量倒是相当巨大。

随着龙城看过最后一行字,所有的字都消失了,然后金箔忽然变成了火焰,然后火焰亦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一丝淡淡的芳香。

龙璧瞧瞧自己手中的紫玉盘,盘子还在。不由一笑,这个紫裳真是爱故弄玄虚,总算这个前朝的紫玉盘是货真价实,送给喜欢收藏玉器的未来大嫂倒是不错。

龙城微沉吟了一下:“龙晴带龙错去祠堂,向爷爷禀告此事。”

龙晴、龙错欠身领命,告退出去。

龙璧这才对大哥道:“紫裳在信上和大哥说了什么?可信吗?”

龙城淡淡一笑:“真真假假吧。”

“这个紫裳以斩花宫为号,难道她就是当年斩花宫宫主展红颜的贴身侍婢紫裳?”

龙城点点头,轻叹了口气:“这个紫裳,身负异能,据说每二十年可转生一次。”

紫裳的转生,其实是她的灵魂强占别人的躯体,然后躯体损坏,她再漂移出去。当她霸占寄主的身体时,会有一部分寄主的记忆和性情,但是邪恶的本性不会改变。

她有个很多名字,但是近五十年来,她喜欢上了紫裳这个名字,一直沿用。

当年,紫裳曾是紫玉的姐姐,然后变成展红颜的侍女,再然后变成水柔柔的姑姑,然后是水柔柔,如今二十年将至,她正在寻找新的宿体,也就是她的寄主。

但是,这一回,紫裳想当男人了。

她看上的宿体是,傅龙裳。

龙璧有些惊讶,也有些好笑:“还以为她会看上大哥呢。”

龙城瞪了龙璧一眼。

紫裳选择的宿体,也需有异能的。她原本选择了木蝶依,后来,又看上了龙裳。

她告诉龙城许多秘密,并以此威胁龙城,将龙裳送给她,她可以当一个比现在的龙裳更有成就、独霸天下的弟弟,也算是为傅家争光。

否则的话,她依旧会实现她的目的,但是,会有无数的武林人士为此丢掉性命,为傅龙城自私的决定陪葬。

“这个紫裳心肠很歹毒啊,她是想发动全武林人与傅家为敌吗?”龙璧很有些惊叹了。

紫裳的阴谋未必不会得逞。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样一些人,眼中只有自己的得失安危,可以毫不顾忌地牺牲别人来保存自己。

但是,就是紫裳胁迫全武林的人来对付傅家,傅家依旧无所畏惧。

“吩咐府中弟子待命。”龙城对龙璧吩咐道。

“是。”龙璧欠身。

傅家弟子早都百炼成钢,对付这些江湖大风浪啥的,只是又一次锻炼而已。

“十哥龙烁可安寝了?”龙城还是比较在意如今府中的各位“老大”。

龙璧摇头:“还在和白大哥饮酒。”

龙城微微一笑:“我去龙玉大哥那里看看。”

龙璧有些不满地看了大哥一眼:“您可快去吧,再晚一会儿,别说玉翎,小卿的皮都被龙玉大哥打没了。”

龙城刚要举步,又想起来:“龙夜、龙裳乖乖歇着了吧。”

龙璧心里一惊。

龙城陪侍三叔的时候,曾吩咐龙璧去吩咐龙夜、龙裳,不许踏出府门一步的。

但是,那时糊糊来了,龙璧把这事给忘了。

“小弟这就去看龙夜、龙裳。”龙璧忙欠身,嗖地开溜,心里直念叨:这两个小祖宗,都这种时候了,应该不会再敢溜出府去胡闹吧。

龙晴和龙错来到祠堂外,等了盏茶的时分,不见爷爷出来。龙错请福伯进去催。

福伯苦笑道:“龙错少爷饶了老奴吧,老太爷气头上呢,我可不敢催。”

龙错看龙晴。

龙晴低声道:“你在少林时,是不是也闯了祸事?”

龙错有些不好意思,道:“当时不知是爷爷,所以,稍有冒犯,多亏爷爷不曾见责。”

龙晴不由心喜,看来爷爷真得很喜欢错儿。便是在少林冒犯了他,也不曾气怒,回府后,还拦着大哥责罚,这待遇,真是直追龙星去了。

龙晴点头道:“你高声请爷爷出来就是。”

龙错瞪大了眼睛看龙晴:“会被先生打死的。”

这里是祠堂重地,稍有不慎,不敬的罪名落下来,板子可就上身了。

龙晴瞪了他一眼,这孩子,也不知是真笨还是怎么的。我们现在是救三叔于爷爷的板子之下,三叔怎么可能会降责。

龙错嘿嘿一笑:“那被大哥知道怎么办?”

龙晴轻拍拍他的头:“大哥那里若是治罪,自然是三哥帮你担待。”

龙错这才高声道:“爷爷,不孝孙儿龙晴、龙错有要事禀告。”

傅怀正半眯了眼睛,坐在太师椅上歇着,听旁侧的傅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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