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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金龙传奇之乾坤盒-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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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众人早都也瞧到了这两个俊逸的少年,瞧模样就知道必是傅家的人。
龙悔、龙错向傅龙壁拜礼。
龙城又命小卿等徒弟见过两位新师叔。
小卿等弟子恭敬跪拜的时候,龙错惊诧了。这规矩的跪在地上行礼的这许多俊逸的男孩子,竟都是大哥的徒弟!
大哥武功高强,五哥龙星的武功也明显不弱,这些侄儿们的功夫想来也不会差得离谱,日后,若是寻人打架过招,可是容易得多了。
龙错的目光落在小卿身上时,不由有几分好笑,大哥的首徒看起来和自己年纪相仿啊,被他跪拜,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目光在落在玉翎身上时,不由微微一愣。好个俊逸的小子,这容貌身姿不输小爷啊。只是不知武功如何?
这边拜礼结束。龙城端坐正堂,开始发落弟弟们。
“龙晴回房思过。”
龙晴欠身领命。虽然他真得还想为龙星求情,可是大哥分明不给这个机会了。
“龙星去静思堂候着。”
“是。”龙星恭应,勉强克制心中的颤抖。这一顿打必定又是惨烈了。
“龙夜去知过堂领一百板子。没我的话,不许踏出府门一步。”
“是,龙夜谢大哥宽责。”龙夜心中各种委屈,这次我真得没做错什么啊,罚跪一夜不算,板子照样还要上身。
龙悔、龙错不由都有些惴惴然。这是要秋后算账的意思吗?大哥看起来好像有一点点可怕。
“龙壁带龙悔、龙错去祠堂拜礼。”龙城的目光落在龙悔、龙错身上,还是很温和。
“是。”龙壁欠身应诺。
龙城安排龙悔、龙错挨着龙星的院子居住。这两座院子本是当初为龙夜、龙裳所建。只是龙夜、龙裳怕受拘束,宁可住在北院,也不和哥哥们挨着。
这些院子按五行八卦而建,首位相连。龙悔的院子挨着龙星的院子,龙错的院子一边挨着龙悔,这边就挨着龙城的院子了。
龙悔、龙错恭声应命,随龙壁转出。
龙城这才回房,只留下小卿随行侍奉。
小卿和琴棋书画两个丫鬟,侍奉傅龙城沐浴更衣。
龙城焕然一新地坐了喝茶,小卿拿了团扇给师父扇风解暑。一边禀告些家里的事情。
小卿已经拟定了良成吉日,正式收浩威、熙宇、熙宁为徒。按三叔龙晴的意思,晨云、暮雨也正式拜在小卿门下,成为正式的傅家弟子。
还有云恒救回来的细儿,也拜在小卿门下,排名最末。
龙城看了日期,正是三日后,点头应允。
“宫里的事情如何?”龙城品了一口茶。他走时曾命龙羽注意宫内动向。
“皇后日前有客来访。”小卿斟酌着措辞:“这位客人,按铁灵传回来的画像,徒儿认为,应该是那位叫仙儿的姑娘。”
小卿小心翼翼地道:“这件事情,四叔已经亲自去查了。”
据飞云堂的消息,当日仙儿和绿绿曾到青峰书院逗留,然后仙儿一人折返江南。
仙儿竟是直接去了京城,入了皇宫,去见香儿。
香儿既是出身姊妹宫,只怕再想要如何撇清,也是不易。
这些事情,也是在意料之中。只是不管有什么阴谋,傅家并不畏惧。
龙城不由又想起一事,问道:“可曾将月月接回府中?”
“暂时还没有。”小卿有些心虚。
师父的性格小卿最是清楚,除非是庞月月执意要求,否则师父是断不会应允含烟单方面退婚的。况且因了姨师奶庞落雁的关系,傅家对庞月月更应该多加照拂。
小卿本是命含烟去接回月月的。只是月月的大小姐脾气上来,又气恼含烟,不仅拒绝了含烟毫无诚意的道歉,便是连月冷也不理了,跟着唐珠儿回唐家住去了。
“都是徒儿督办不利,徒儿已严命含烟去请月月了。”
含烟无功而返,当然是被小卿又赏了一顿板子,便是连药也未让上,就直接撵了出去,一定要将庞月月接回府来。
龙城也从福伯那里听说了含烟对月月似乎不太满意的事情,吩咐小卿道:“命含烟对月月多加照拂,若是有什么闪失,家法不饶。”
小卿忙欠身应命。
龙城又问起燕月,回到家中,未曾见到燕月,龙城还真有些好奇:“燕月呢?去了哪里?你们兄弟打赌,可分出输赢?”
小卿不由有几分懊恼,道:“提到此事,徒儿还要请师父降责。”
燕月难得啊,这次竟然真得赢了老大。
燕月回天盟总坛时,第一件事,当然还是看萧萧。
萧萧每日只在天盟的别苑中养肥。喂鱼,逗鸟,偶尔还绣绣花。
如此陶冶情操,半年养下来,就更见端庄柔媚。
燕月将萧萧抱入怀中,嗅着萧萧身上淡淡的香气,便觉得这世上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甚至他随手放在桌上的藤棍看起来都十分赏心悦目。
萧萧很好奇,怎么燕月回天盟还带着家法。
燕月也是无可奈何,这世上能令燕月违心而为的人并不多,但是小卿老大无疑是这不多的人中最要命的一个。
“师兄不知是否故意的,总是命我做一些我不喜欢的事情。”燕月忍不住和自己的女人碎碎念。
萧萧只是笑:“你活该,谁让你惹他。”
燕月不由瞠目,女人果然是善变的,这若是搁以前,萧萧一定会埋怨老大的不是的。
萧萧笑道:“你以为我傻啊,你们老大向来是你能抱怨,我却说不得的,我才不讨那个没趣,明明是心疼你,还要被你教训。”
燕月听了,丝毫不恼,一面夸萧萧聪明,一面沾沾自喜,我燕月挑的女人果真不笨。
燕月和萧萧吃了饭,喂了鱼,又逗了鸟,净了手,又吃水果,然后喝茶,眼看太阳西斜,却还是赖在萧萧的屋子里不肯出去。
院门外侍立的小九和阿布,早就站得双腿发麻,饿得头昏眼花,更别提在总堂院子的演武台上,顶着火辣辣的太阳跪了一天的小杜了。
谁也不知道一向潇洒大度的盟主大人这回是发的什么脾气,来到总堂后,面对众人的隆重欢迎和亲切问安只是冷冰冰的一句话:“小杜外面跪着去。”
然后,就再不理其他人,直接去了三盟主、未来的盟主夫人燕萧萧的院子,就是其他等着接见的盟中元老也不看一眼。
不用提被罚跪的小杜了,天盟堂上还有那么一大堆人忍着闷热和烦躁等着禀告诸多事宜呢。
可是郁闷的事情来了,偌大的天盟,还真没有谁敢去烦请盟主大人移步出来。以前本来师爷聂秋声还可以试一下,但是因为在小卿跟前告了盟主大人的状,目前已身处朝不保夕的地步。
若非小卿严命燕月不得寻聂秋声的麻烦,聂秋声就是有十层皮都不够燕月扒的。饶是如此,燕月也没有放过聂秋声,他要求以后天盟账务要做到毫厘不差,旬日一报。
只此一项工作,就差点让聂秋声忙到吐血,三餐不济,夜不能寐。
所以众人便把目光齐齐落到了盟主大人的师弟,随着盟主大人一同回来的小莫少侠身上。
小莫当然是奉了老大之命,来督办差事的。虽然小卿用词很客气,称之为“见证”,但是却明确吩咐燕月:“在天盟的一举一动都不得避讳小莫,更不得以师兄的身份欺负小莫。”
谁不知道,小莫是老大的心腹。如今再加上老大明令防身,燕月还真得给小莫几分薄面。
可是小莫不敢。小莫是多乖多懂事的一个孩子。老大的命令他不敢违背,燕月师兄他更是得罪不起。
所以小莫只能对大家说抱歉:“小莫身为师弟,可不敢对燕月师兄有丝毫违逆。”
所以,小杜只能还跪着,其他长老只能还坐着,小九和阿布只能还站着,等盟主大人腻歪够了再出来理事。
月朗星稀,天色微凉。吃过晚饭,喝过茶,燕月终于拎着藤棍从萧萧的院子出来了。
进了正堂,众人再度问礼时,都有些虚弱了。
燕月也不理,冷着脸听完了冗长的汇报,命散。
一干长老、柜首终于蒙赦,山呼“告退”而出,堂外等着伺候的弟子们也终于活了过来,搀这个扶那个的,聂秋生一个劲地喊“传饭,传饭。”
偌大的厅堂里,终于就剩下燕月和小莫了,燕月才忍不住灿然一笑道:“让他们一天到晚的给我念账本,这下老实了吧。”
小莫也忍不住笑。
果真,这次的汇报工作出乎寻常地短到不能再短。本来燕月已有近半年的时间不曾听天盟的汇报,很多柜首和元老可是命人带着十几摞子的账本来的。
若是燕月真似以往一般带着笑容等他们啰嗦,那么这一整天下来,要被闷死的就是燕月了。
燕月笑得很是舒心。笑够了,才看小莫一眼道:“你觉得师兄这处置可有欠妥之处?可值当老大教训?”
小莫立刻收了笑容,起身肃立:“小弟不敢多嘴。”
燕月点头,小莫果真乖。
外面酷暑已退,晚风清凉。燕月命小九和阿布摆了藤椅在院子里,审小杜。
小杜原本跪得是一身汗,如今只剩下了冷汗。他虽然态度也恭顺。只是脸色苍白,冷汗涔涔,双腿更是颤抖得厉害,也弯曲得厉害。
燕月横刀卧马地坐在藤椅上,小莫侍立一侧,小九与阿布侍立另一侧,看起来更是别具威严。
“上官家的少爷,想来也是在家法板子下熬大的。”燕月淡淡地笑:“不过跪了这几个时辰,便这般不堪了吗?”
小杜没有抬头:“小杜因不遵父命,旬日前被上官家家法所伤,如今伤势未愈,还请盟主大人见谅。”
燕月不由蹙眉。
阿布欠身道:“启禀盟主大人,小杜他双膝伤重……上官家的家法,是要跪火炭的。”
燕月听了不由勃然变色。他起身扶起小杜,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他的手撩起小杜的长袍,看见膝盖处氤氲的血迹模糊。
“小杜的命是燕大哥救的,小杜的命就是燕大哥的,小杜,绝不会有负燕大哥。”
小杜闭上了眼睛,热泪流淌。
燕月懊恼得一掌拍落,竟将整个石制的演武台击碎。
小杜的一切,小杜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燕月不曾有半点隐瞒。
小杜的母亲是上官无伤的妾室,很巧,正是姓慕容。原本是很得上官无伤疼爱的,只是为阮氏所忌,才逼得小杜离家远走,小杜的娘也在上官府中带发修行。
这次,阮氏正是以慕容氏的安危相要挟,要小杜利用在天盟的职务之便,为上官家偷运一批货物入京。
小杜拒绝了。上官无伤招小杜返家。小杜带着半条命,又逃回天盟。
小杜只求燕月,无论如何要救他娘一命。
燕月拍着小杜的肩膀道:“小杜不负燕月,燕月也绝不负兄弟。”
燕月带小莫连夜赶回大明湖,将已经安寝的小卿吵了起来。
“燕月赢了。”燕月不顾小卿还有些睡眼朦胧,直闯小卿的卧房:“小杜他没有半字相瞒。”
小莫跟在后面阻拦不及,只得连连向老大告罪:“请师兄原谅燕月师兄不敬之处,原谅小莫放肆无礼。”
小卿难得睡一个好觉啊,又被燕大少爷给搅了。
燕月将手里的藤棍啪地扔到小卿身前的桌子上:“师兄命带的藤棍,原物璧还。”
燕月不仅威风八面,还有些肆无忌惮。
难得,小卿都忍了。他问一直咧嘴笑的燕月:“燕少侠要不你再笑一会儿,我让小莫禀告细节?”
燕月这才收了笑容,将小杜的事情一一禀告。
小卿有些蹙眉。
“这次燕月赢了师兄,师兄不可以无信。”燕月笑得满鼻子满脸。
真是可爱的小孩儿啊。小卿终于也绽开了笑容:“师兄说话算数,也认赌服输,你只管开条件过来吧。”
燕月的条件,很出乎小卿的意料,也在小卿的意料之内。
燕月要闯上官家,去救上官小杜的娘。
龙城蹙眉。
小卿已经屈膝跪地。
毫无疑问,小卿已经允了,燕月已经去了。
而且,估计燕月快回来了。
因为龙城在少室山时就接到邸报,说是江湖上又出了一件大事,神秘人闯入上官家,劫走了家主上官无伤的妾室……原来幕后真凶就是自己的徒弟。
“请师父重责。”小卿垂头。
“知过堂,领一百藤条。”龙城冷冷地道。
“是。”小卿不敢求饶。
“等燕月回来,也给我抽他一百藤条,你亲自打。”龙城瞪了小卿一眼:“以后再敢擅立赌约,就仔细你们的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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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不负兄弟(下)
龙悔和龙错在二哥龙璧的带领下,先回房更衣。福伯和喜伯忙着调度丫鬟过来侍奉。
玉翎和玉翔今日轮值;随侍二叔身侧。
龙悔和龙错并没有带什么大包裹。只是龙错身上有个小匣子;他很是看重。
龙璧在轩厅喝茶。龙悔和龙错当然不敢让龙璧久侯;很快收拾利落了出来;错儿的发髻上还滴着水珠。
龙璧看着两个弟弟,果真是傅家的孩子,如此赏心悦目。尤其是龙错,面如冠玉,目如朗月,五官精致如刻,配上颀长俊朗的身材;让人目眩。
“家里的规矩多;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完;只拣紧要的先告诉你们,免得无故犯了忌讳,皮肉受苦。”
龙璧对龙悔和龙错,并没有多少生疏之感,说起话来,也与对龙晴等弟弟般一样,亲切而又随意。
龙悔欠身道:“烦请二哥多多教诲。”
龙璧就笑道:“就是乖乖听话四字而已。”
龙悔又恭谨欠身,谢过二哥。龙错则有些不以为意,以为这个二哥故意吓他和龙悔。
龙璧领两人到傅家祠堂的路上,龙璧将府内的布局简单介绍了。
锦绣园是太后姑妈回府住的地方,如今住了不少傅家的娇客。随同龙城回来的明儿、糊糊还有木蝶依,都是在这里安歇。
龙悔和龙错对这个姑妈都很有些好奇,也有些想往。毕竟是先生的亲妹妹呢。而当今皇上竟然是两个人的哥哥,这也令两人觉得有些惊讶。
知过堂、采薇堂和静思堂这三处,以及傅龙城的书房亦悦斋,龙璧都有重点提到:“都是书房,不过大哥用来打人的时候多一些。”
龙悔只是认真聆听,龙错忍不住问道:“被罚去静思堂侯着,就是要挨打的意思吗?”
龙璧知道他是问龙星,不由叹了口气,道:“在静思堂被打可不是那么好挨的。龙悔、龙错以后谨慎些,若是被大哥罚去那里体验滋味,可真是谁也救不了了。”
祠堂重地,可远眺寒日峰。
龙璧告诉龙悔、龙错:“寒日峰是傅家弟子被圈禁思过的地方,很可怕。”
龙悔和龙错在傅青峰身边长大,家法板子的挨得不算少。只是傅青峰总是一个随性的人,并没有太拘束两人,因了是弃子在外,居无定所,所以并没有太严厉完整的规矩让两人遵循。
如今两人回到大明湖傅家,庭院森森的,光是罚人的地方就名目众多,这才感觉得到大家族的制度森严与桎梏。
龙错觉得有些闷。
祠堂内,福伯已经准备了一应礼仪器具。
傅家先祖的牌位架前,已是卷了地毯,收了蒲团,铺了荆棘。红木的戒尺也已奉在了香案前。
傅家弟子第一次向祖先拜礼,可不只是简单地三跪九叩就了事的。这还多亏了大明湖傅家的开宗家主傅怀的大力改良,比起坝上的规矩来,已经不知温和多少了。
龙璧领着龙悔、龙错在荆棘后跪地,先向祖先叩首,敬香,禀告祖先,不孝子弟傅龙悔、傅龙错回归家门,向祖先拜礼。
然后龙璧站到一侧,命龙悔、龙错褪长袍,卷裤腿,跪荆棘,听诵傅氏家法族规。
龙星在静思堂内跪了两个时辰。他的目光总是忍不住落在屋内的那些家法板子上,又迅速地移开。
红烁木支架上的沉香木戒尺还有八宝案旁荷花桶中冷水浸泡的紫藤棍。
如果不是承载着令人心悸的疼痛,这两样物品摆在那里时,倒更似两件做工极精良上乘的工艺品。
龙星跪在这里时,总是又害怕又委屈。
龙星的武功几乎可以独步天下,英雄年少,本该无所畏惧的,但是,偏这件艺术品一样的东西,总能让龙星不敢直视,冷汗涔涔。
龙星好后悔,不该由着性子来的。贸然出手打了山长,已是落了个轻狂不敬的罪名,再让少林威名坠地,更是有不知天高地厚、悖逆狂妄之嫌了。
这些都是大哥的忌讳。大哥最不喜的,便是弟子肆意而为,目中无人。三哥已是教训过了,偏自己又忘了。
三哥教训过的伤痕,经过这三日,已是淡了。大哥要是打起来,必定更不会心疼了。
想到即将到来的疼痛,和无法逃避的惩处,龙星的冷汗又沁湿了眉头。长长的睫毛轻轻闪动着,龙星抿了抿光滑的没有一丝褶皱的薄唇,既无助,又不安,难得地露出丝丝的怯懦。
此时的龙星,任谁见了,也会触动柔肠,以为这是世间最乖顺最温和的孩子,而不是那个凌厉着霸气和杀气,十招之内臣服少林七十六供奉的少年煞神。
龙城缓步而入时,明显感觉得到弟弟的颤抖。
“不记打的东西,性子上来了,被打时是如何的痛入骨髓就都不记得了,若是不时常让你清晰地记着这疼痛,更是无法无天了。”
龙城已取了沉香木的戒尺在手:“裤子褪了,跪好!”
他不用和龙星再重复那些错误,他相信龙星已是认识到了,可偏还是要犯,就是等着讨这顿打。
以为自己长大了,武功高了,不怕打了?那就试试看。
龙星又羞又怕,可是大哥的吩咐向来违背不得。
龙星扯落腰间盘扣,将长裤与褥裤俱都拽到腿弯,将长袍撩上去,跪伏于地。
膝盖早是跪麻了的,几下轻微的动作,已是活动了血脉,更觉酸痛难忍。
龙星跪伏于地,握紧了拳头等着意料之中的剧痛。
龙城手中的戒尺没有立时就落下来。
龙星脸色羞红,却立刻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腰伏得更低,双腿并拢,臀部抬得更高。
“龙星知错,请大哥重责。”龙星按规矩请责,其实,他更想的是能请大哥轻责,只是求情的话万万不敢说。
“啪”地一声,戒尺带着风声直接落在了龙星的臀峰上。
龙星几乎是不自觉地禀住了呼吸,才将这突如其来的剧痛硬忍下来。戒尺抽进肉里,是怎样一种奇怪的感觉,然后立刻变成火烧火燎地疼痛。
一道三指宽的檩子立刻横贯在傅龙星的臀峰上。
“啪”地一声,戒尺落在了最初的檩子上。
龙星的心一沉。好痛。
哥不问不训的时候,打人最痛。
沉香木质地如金,打在身上,倒比铜鞭还要痛。
傅龙城打得不慢也不快,一下一下,每一下都传来清晰的,打在肉上的清脆的响声。
每一下的责打,都让傅龙星痛入骨髓,不仅是痛,更是委屈和惧怕。
不能躲,不能动,只能跪得笔直地承受。但是龙星怕自己流泪,怕自己忍不住晃动,怕自己会更让大哥盛怒。
屁股上仿佛着了火,痛得无法呼吸,龙星咬紧牙关,控制着身体,忽略臀上传来的灼烫的痛楚,只怕一不小心,让呻/吟声滑出咽喉。
被哥打光屁股已经很丢脸了,再像小孩儿般哭叫就更丢脸了。龙星实在忍不住时,才咬了自己的唇,却又不敢用力,若是唇上鲜血淋漓,大哥也是不喜的。
可是,龙城的戒尺带了手劲儿抽打在龙星臀腿处的嫩肉上时,龙星已经痛得早咬破了唇上的肌肤,满嘴咸腥。
戒尺依旧一下下打落。龙星的屁股已经肿得发亮,肿胀的肌肤终于到了极限,丝丝血丝渗落出来,并凝结成了粒粒血珠。
龙星的全身似乎都在颤抖,冷汗一滴滴地滴落下来。
哥,饶了龙星吧,龙星痛死了。龙星在心中喃喃求饶,只是头埋在胳膊上,泪水打湿了袍袖。
龙城终于停了戒尺:“跪起来。”冷冷地吩咐,没有给龙星任何歇息的机会。
龙星以为自己无论如何也是跪不起来的,可是,在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之后,龙星竟是跪直了身体。
他立刻感觉得到臀上温热的液体流过臀腿,带起颤栗的疼痛。
“知道疼了吗?”龙城用戒尺抬起龙星的脸。
龙星俊逸精致的脸上满是汗水,苍白,眸中更是清晰的怯懦与委屈。
“哥,龙星……知错了。”龙星清朗的语音已经变得沙哑。
龙城顺手拿起桌上的玉壶瓶,摔碎在龙星身前。
碎瓷片上锋利的茬口,在午后的阳光中闪着寒芒。
“跪上去。”龙城淡淡地道。
“是。”龙星应,强忍声音中的颤抖。
龙星跪落在碎瓷片上时,再如何忍耐,眼中的雾气已经凝了水珠,倏然滑落。
龙城眉峰轻蹙。
龙星惶然颤栗。
小卿去知过堂时,龙夜刚领了一百板子。玉麒和玉麟正扶着他出来。
小卿给八叔请安,龙夜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才吸着气笑道:“八叔,听着倒是吉利。”又问小卿来这里做什么,可是有紧急事情禀告?
小卿不由苦笑道:“师父也罚小卿来领一百藤条呢。”
龙夜不由立生同命相连之感,让小卿先去领责,一会儿去他的院子里再“交流感想”。
小卿恭送了六叔,命玉麒和玉麟好好照顾,回头瞪了一眼小莫道:“你笑得什么劲儿?可是皮子痒了?”
小莫冤枉得,我哪敢笑啊。
小卿不由冷哼道:“让你去天盟看着燕大少爷,你可倒好,敢伙着他一块儿蒙骗我,等燕月回来,非一起扒了你们的皮。”
☆、第142章 取巧获责(上)
龙悔和龙错听了龙璧的吩咐都有些微愣,听诵祖训而已;还要跪荆棘?
龙悔和龙错跪过藤条;跪过碎瓷片,还真没跪过荆棘。但是想来也不会比跪碎瓷片更痛了。
但是每次被罚跪;都是因为犯了先生的忌讳;如此无辜被罚;还真是第一回。
龙错有些不满,可是欺负我们是新来傅家吗?傅家有什么了不起,当初撵了先生出去;如今回来了,倒先赏跪这鬼东西。
龙悔虽与龙错双生,却是比龙错成熟多了;思虑得也更周密些。
大家族的规矩总是严苛一些的,我和错儿刚回傅家,立立规矩也是应该的。
只是前几日的伤,偶尔还隐隐作痛,这下,又是要痛得通透了。
“是。悔儿遵命。”龙悔欠身,伸手褪去长袍,旁侧侍立的玉翎欠身接过。
龙错不动:“错儿无错,不跪荆棘。”
除了龙悔,所有人都有些出乎意料。
龙璧看龙错,见过拧的,这又来个不要命的。
“错儿,不要放肆。”龙悔低声喝自己的弟弟。
龙错抿了下唇,微侧头,看哥哥:“我们一定要跪傅家的祖先吗?”
龙悔一惊。
龙璧也是蹙眉,幸好这话未曾让大哥听见,不然龙错这俊逸非凡的脸,只怕立时就要被掌成猪头了。
“一定要跪。”龙悔暗自气恼龙错大胆,竟敢在祠堂重地问出这等不知轻重的话来,又不敢在祠堂重地放肆行为,只不容质疑地说了这一句,便伸手挽起裤腿,对着那丛冷硬的紫色荆棘,跪了下去。
龙悔以身作则,先行垂范。
荆棘入肉的疼痛,不似碎瓷片那般剧烈,而是一种由浅入深,丝丝碾动的痛楚。
龙悔微垂了目光,刻意忽略那种疼痛,只让自己的腿和腰杆,挺得更直。
龙璧没有多说,只是看着龙错。
龙错无奈,他不能让哥一直跪在那里等自己。
他只好屈服。褪了长袍,伸手胡乱挽了裤腿,也跪了下去。
龙璧当然看到龙悔和龙错腿上尚未褪尽的青紫,还有深浅不一的伤痕。
心里很是叹了口气。傅家的孩子,总是不少棰楚的,只是三叔也未免太过心狠,明知没有傅家的紫莲露保护,还下那么重的手责罚,难怪会落下那许多伤痕。
傅家家规不长,祖训极长。
龙璧按章按条朗声背诵,逢停顿,则提醒龙悔、龙错叩首、应诺:“不孝子弟龙悔、龙错谨记。”
叩首下去,再立起,膝盖和腿上的痛就更清晰,也更剧烈。点点血迹已经氤氲开去。
龙错终于体验到了跪荆棘的痛楚,荆棘刺入肉的疼痛,和冷硬的荆棘仿佛硌在骨头上的疼痛,混合着,噬咬着你的神经。
叩首时,手和额头当然也触碰到荆棘上。龙悔并不敢取巧,撑地或是顿首,手上和额头上便留下深浅不一的划痕。
龙错却未曾收敛功力,顿首时看着恭敬,实则却是避开了荆棘的倒刺,额头和手上均未见伤。
龙悔自然也是发现了,不由瞪龙错。龙错只是对哥哥讨好地一笑。龙悔也不便出声责备。
静思堂内,龙星已是咬牙撑过了第二波责罚。双手还举在身前,两只手都肿胀成了紫红色。
龙星缓着气,谢大哥训责。
“你仔细打量着吧,如今又多了两个弟弟,若再没个当哥哥的样子,我就将你吊回廊上打去。”
龙星吓得连连应错,龙城才将戒尺放到龙星手上,命他思过。
龙城的脚步声远离好久,龙星的泪才滴下来,总是又忍过去了。这次大哥并没有罚得太重,想来也是因为寻回了三叔和两个弟弟,心情确实不错。
小卿的心情就不怎么好了。一百藤条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可是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地咬牙挨下来,依旧是一头的冷汗,也依旧是痛楚难当。
小莫立在门外,等师兄走出来,不禁踌躇,是不是该过去搀扶。老大若是被罚,就会变得异常敏感,实在是难以伺候周全。
只一犹豫间,小卿已经冷斥道:“没有眼色的东西,师兄被打成这样,也不知过来扶。”
小莫忙过去扶了师兄,连连告罪,又请示师兄,是否去八叔的院子,还是回喜悦居,亦或是燕月师兄的院子。
小卿奇怪道:“我为何要去燕月那里?”
小莫也不敢笑,道:“师兄不是要扒小弟和燕月师兄的皮,去燕月师兄的院子好能第一时间将他逮到。”
小卿伸手就敲小莫的头:“我若想打他的板子,他就该分分钟到我的院子里跪好,还用劳我大驾去侯那个不消停的蠢东西。”
小莫也不敢揉头,只好再次应错。
小卿已是决定去八叔的院子“议事。”
龙城回了书房,书案上已是又放了一堆的帖子。
琴棋端了一碗香气扑鼻的蘑菇汤来:“是方姑娘亲手熬的呢?”
龙城不由笑,这不早不晚的,喝什么蘑菇汤啊。
“放那吧。”龙城没说喝,也没说不喝。
琴棋放了汤,立在一侧:“婢子多嘴。只是方姑娘自来到府里后,大老爷好像还未曾去看过呢。”
“她有什么不好吗?”龙城拿了帖子,随口问。
琴棋直撅嘴,但还是如实回道:“没什么不好。方姑娘人很好,对待婢子们也亲切,对府里的一切都喜欢也都满意。”
龙城微点头,他也觉得方夜夜不是那种事多的丫头。
琴棋见龙城无话,也不敢再多说,只得福了礼,退了出去。
这些帖子中,除了江湖上的一些消息,最主要的是宫廷里的消息,尤其是近来皇上子庭处理的一些政务帖子,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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