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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悍女掌家小厨娘-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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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菜做饭的事,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是啊。”程皓轩也点了点头:“所以,咱们就不让她知道我们在聊什么不就好了,不光不让她知道聊什么,就连我们在哪里见面怎么见面都不告诉她。反正是她让我来相亲的,最后结果是什么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程皓轩心里的叛逆因子蹭蹭地往外冒,田萱心里的小欢喜也是哗啦啦地往外流,这下两个欢喜冤家终于达成了一致看法,一拍即合。
  却说程夫人和茹绣娘蕊绣娘两人乘坐马车回到了绛烟阁,便有个小绣娘跑来说有人要见程夫人,已经等了好久了。
  程夫人心情大好,一边下马车,一边随口问是谁。
  “盼珍,是我。”
  一个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蓦然在耳边响起,刚刚落地的程夫人身子一僵,脸色大变。
  茹绣娘和蕊绣娘跟在程夫人身边最久,却也根本不知道她还认识这样一个人,不禁有些纳闷。
  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人,在经过一瞬间的失神之后,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她正了正自己的衣裳,让茹绣娘几人先回去。
  待只有自己和面前这个男人之后,程夫人的面色依然没有正常过来。
  “盼珍,我……”
  “陆先生,请称呼我一声程夫人。”

  ☆、195、恨之入骨(二更)

  陆冲自嘲一笑,常年未舒展开的眉宇间隐约印着几分愁思:“是啊,程夫人,你早已经不是当初我认识的那个盼珍了,我也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陆冲了。”
  简简单单两句话,却将程夫人和陆冲带回到了二十年前的日子里,那时候他们还是最要好的朋友,不仅有他们二人,还有个让程夫人永生难忘的男人,那个一见面就温柔地叫她珍儿的男人。
  只是可惜,他们永远都回不到以前了,那个男人也永远不会再见到了。
  程夫人收回思绪,眼角余光正好看见绛烟阁的绣娘们都不好好绣活儿了,齐齐扒拉着眼睛往这边瞧。
  “有事吗?若是没事,我就回去了,店里很忙。”程夫人挺了挺腰板儿,左手在右手的袖子出勾了勾。
  这个下意识的小动作让陆冲眼前一亮,沙哑的笑声从嗓间溢出:“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跟年轻时候一样,紧张的时候就喜欢勾袖口。”
  程夫人双手一僵,顿时将手放回了小腹前,可是这个动作也让她很是不舒服,索性便将两只手全都垂到了身侧。
  “陆冲,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不等他开口,程夫人已经当先说道:“行了,你也别说了,我知道,你肯定是为了轩儿的事来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年他都在跟着你偷偷学习厨艺。哼,拜你所赐,我教得好好的儿子,现在整天就知道跟我顶嘴对着干。怎么样?是不是很开心?”
  不错,陆冲正是程皓轩的师父,也正是宫中御膳房的一位御厨,今日他出宫来找程夫人,也正是受了程皓轩的拜托。
  而且,他觉得这么多年了,也该出面解开程夫人心中的结了。
  “盼珍,我知道,你不想让轩儿学习厨艺,可是,他在这方面真的很有天赋,你就不要再苛待他了。你对我有意见我知道,我也不想求得你的原谅,只是,轩儿他是无辜的,你又何必这样苛待他?”
  “苛待?”
  听到这两个字,程夫人就像是炸毛的猫,看着陆冲就像是看着前世的宿敌:“程皓轩是我儿子,我这个当娘的会苛待他?陆冲,你不要以为你是……行了,我不想跟你多说废话,总之,轩儿的事不用你再多管。以前你偷偷教导他学习厨艺,我睁一只眼闭一眼也就罢了,但是以后,他必须要跟厨房划清界限,我这绛烟阁是要给他留着的!”
  “盼珍……”
  “陆先生,慢走不送!”
  毫不留情地给了陆冲一句,程夫人便头也不回地进到了绛烟阁,径直上了二楼自己的房间里。
  看着程夫人决绝的背影,陆冲心中又悔又叹,这么多年了,当年的事还是不能释怀吗?
  摇摇头,陆冲收拾了一下心情,便慢慢往街头走去。
  茹绣娘和蕊绣娘悄悄跟出来看着他那单薄而略有些驼背的背影,心中疑惑却又莫名多了几分落寞的萧条感。
  两人互望一眼,隐约知道了此人的身份。
  正在这时,二楼房间里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小绣娘们都胆战心惊地抬头去看,以为是程夫人在发怒。
  可是,在那一个声音之后,房间里就跟没有人了一般良久不再发出一丝声响。
  茹绣娘和蕊绣娘大惊失色,赶紧往二楼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叫着小绣娘赶紧去请大夫。
  推开房门,果然看到程夫人已经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却说陆冲从绛烟阁离开之后,并没有径直回宫,而是绕了个路去了最近名声大噪的洞天。索性今日有时间,陆冲便点了几道洞天的招牌菜品尝了一番,果然,跟程皓轩所说的一样,这里的饭菜的确很有特色,味道也很好。
  默默点了点头,陆冲对程皓轩口中的那个林媛更加多了几分兴趣。
  正想着,便听到门口的小伙计叫了一声“东家”。
  循声看过去,果然瞧见了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虽然年纪小,但是浑身气质不俗,看着竟是比他见过的那些小姐们更加沉稳。
  现在虽然还不是吃饭点,但是洞天的生意一向很好,此时的大堂里也并不是只有陆冲一人,所以林媛并没有发觉自己正被某个人打量,径直上了三楼检查梦幻王国里的琉璃去了。
  “有趣。”
  陆冲勾唇笑了笑,对程皓轩说的比试厨艺的事倒是生出了几分兴趣来。
  京城中关于陈家的传闻越传越烈,最终就连在宅子里很久没有出门的江氏都知道了。而她也跟陈乐瑶一样,都将这笔账算到了林媛的头上。
  不过,好在陈乐瑶是个明事理的,在经过这次事情之后,一直以嫡女自居并高高在上的她一夜之间仿佛成熟了许多。
  在江氏叫嚣着要去林府找林媛算账的时候,陈乐瑶冷冷地拉住了她:“娘,你是不是还没有清醒过来?这件事根本就不是林媛做的。你想想,虽然传谣之人故意将林薇和若初的事给抹去了,但是这也太刻意了。若是女儿猜得不错,那真正的幕后黑手应该是吴家。”
  吴家!
  江氏也终于反应过来了,对啊,自从那日价格战之后,这杜氏就再也没有露过面。按理说他们吴家接下了林媛两千两银子的生意,她应该会特意来找自己招摇炫耀一番的。可是这次杜氏没来,这里边肯定有猫腻。
  “一定是那个杜氏!”江氏气呼呼地骂了一声,“女儿,幸好有你,不然娘这次肯定又要被那个吴家给算计了。”
  陈乐瑶蹙眉看着娘亲:“娘,不是我聪明,是你现在已经被林媛和若初他们给弄得找不到北了。娘,你听女儿的,不要再跟林媛林薇还有若初过不去了好不好?林薇是我在京城唯一的朋友,若初又是我的弟弟,你这样对待他们可有想过我怎么有脸见他们?”
  “女儿!”江氏心中震惊,以前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女儿什么时候居然会质疑她了?还有她们现在,好像也不像以前那么亲近了。
  “女儿啊,娘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什么朋友,她只是想着进我们陈家的门所以才会对你百般巴结的。你听娘说!还有陈若初那个小杂种,他不是你弟弟,他是来分你家产的臭虫!你若是对他心软,将来他得到了陈家的家产就会对你残忍,对娘残忍!”
  “傻孩子,你还是太单纯太善良了,你可知道娘为什么不想让那个林薇嫁进咱们家吗?对啊,就是因为有了林家的支持,陈若初那个小杂种就会越过我们一头啊!若是咱们陈家就只有你一个人,那以后所有的家产都是你的,现在凭空多出来一个儿子,你觉得你爹那个一根筋会把家产留给你?”
  家产家产!江氏张口闭口就是家产!
  陈乐瑶听得心里烦躁得很:“娘,陈家的家产自然是要留给儿子的,别说江南了,就是整个大雍现在也都是由男丁继承家产。难道你忘了,之前咱们江南就有一户人家,虽然膝下有三个女儿,但是老爷死了以后,还不是把家产都留给了侄儿?娘,难道你想着把咱们陈家的家产都留给一个外人?难道留给外人他们就会孝敬您终老了?”
  正如陈乐瑶所说,这里的人们都是注重男丁的,所以正室无论如何都要生个儿子出来,即便自己生不出来也要从妾室那里挑个好拿捏的过到自己膝下。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绝了那些外人的念头。
  江氏自己没有生下儿子,陈海刚膝下也就只有陈若初这么一个庶子,若是一般的嫡母肯定早就将他过过来了。
  偏偏江氏就是转不过这个弯儿来,愣是跟一个早早没了亲娘的庶子过不去。
  “娘啊,若初的亲娘在他还未周岁的时候就已经病死了,可以说他是由府中的小丫鬟婆子们救济着长大的,他虽然感激,但是也没有跟哪个丫鬟婆子格外地亲切。像这样没有亲娘羁绊的庶子,别的府中都巴不得有呢,你怎么就非得跟他过不去?你也不用哄着他,只是放在身边教导着,将来他继承了家业,再有女儿帮衬着,肯定不会苛待了你。还有薇儿,女儿跟她在绛烟阁相处了几个月,对她的品行了解得很,她性子柔和,人又老实,若是当了你的儿媳妇儿,还不是任由你拿捏?娘,你就别再跟他们过不去了,好不好?”
  陈乐瑶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可是江氏心里对陈若初的恨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在她突然发现这个小庶子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之前甜蜜的世界突然坍塌了。她一心一意爱着维护着的那个男人,竟然在她不知情的时候已经宠幸过别的女人了,甚至还生下了一个小杂种!
  世间最难以捉摸的就是女人的心,最难以控制的就是女人的嫉恨。江氏在这样的生活中过了十年,这份恨意早已深入骨髓,就等着一个爆发点来点燃它,而林薇和陈若初之间的恋情就是这个引燃物。

  ☆、196、护着

  越是优秀可人的女子,她就越是嫉恨。她绝对不能容许那个小杂种得到世上任何美好的东西,包括媳妇儿!
  “女儿,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娘已经想好了,给你招个上门女婿!”江氏早就做好了打算,即便族中那些人觊觎陈家的家产,但是只要她找到的上门女婿有能力,就不怕他们趁火打劫。
  听了江氏的话,陈乐瑶简直都要气笑了:“娘,你说什么?有能力的上门女婿?哈,你也不想想,哪个男人会愿意当上门女婿?若不是家中穷得很,或者是个性子懦弱的人,会那么没出息地来做上门女婿?再说了,你觉得你女儿我就只能配得上一个上门女婿?就连吴含玉那个继室所出的女儿都能光明正大地嫁出去,为什么我就非要找个没出息的男人做上门女婿?”
  跟女子不能继承财产一样,男子当上门女婿也是最不能让人接受的事。若是跟李家诚一样因为深爱安以香而自愿上门也就罢了,一般肯当上门女婿的男人根本就是没有出息的男人。
  也难怪陈乐瑶会不同意江氏这样安排了。
  “不想招上门女婿?那好啊,娘给你牵线搭桥,咱们给三皇子做妃子!”江氏的眼睛亮的比墙上的夜明珠更甚,好像自己的女儿已经当了皇子妃,甚至马上就要进后宫做后妃了一般。
  陈乐瑶一时还有些难以适应江氏突然转变的话题,不由得愣了愣,下意识问道:“什么皇妃?娘,你是不是在做梦啊,女儿连三皇子的面都没有见过,怎么当皇妃?”
  见她问了许多,江氏就以为女儿是真的动了心思想要嫁给三皇子为妃了,笑嘻嘻地拉着女儿坐到了一边,有些神秘兮兮地说道:“就是因为没有见过,所以娘才给你找机会见面啊!你以为娘这些日子都在干什么?娘啊,已经找好人了,你就等着娘的好消息吧!”
  拍着女儿的手,江氏笑得胸有成竹。
  可是陈乐瑶却觉得她就是在做梦,皇子是那么容易就能见到的?再说了,就算见到了也不一定能入了他的眼啊,人家可是皇子,什么女人没有见过?怎么会看上她这样身无长处的普通商贾家的女儿?
  “嗳!你怎么这么悲观呢?放心吧,娘说行就一定行,你啊,就只负责打扮地漂漂亮亮地,等娘接到了那人的信儿,就送你过去见面。”
  看着江氏这胜券在握的样子,陈乐瑶也有些心动了。其实在听说吴含玉被引荐给了二皇子之后,她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不过在知道吴含玉没能打动二皇子以后,她的心里就多了几分幸灾乐祸和自豪感,甚至想着若是自己去见二皇子,肯定会将他收入囊中。
  不过跟二皇子相比,她倒是更仰慕三皇子,毕竟从林薇那里听到了不少关于三皇子的事,在她心里,早已对三皇子倾慕不已了,若是江氏真的能给她制造机会接近了三皇子,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或许,她的命运能够就此改变了呢?也许将来的某一天,吴含玉再见到她的时候就要跪在她的脚底恭敬地尊称一声娘娘呢?
  这么想着,陈乐瑶便更加期待江氏说得见面了。
  不过,外边的传闻传得实在是太难听,而且陈乐瑶以给三皇子留个好印象为由,果然说服江氏把陈若初给放了出来。
  不仅如此,陈乐瑶还给江氏说,让陈若初去处理陈记布庄的烂摊子。别看这小子是个庶出,但是头脑灵活,经商这方面比陈海刚还要厉害。
  “哼,便宜了那个小杂种!”江氏总归还是不忿将陈若初放了出来,时时刻刻都想着要骂上两句。
  陈乐瑶秀眉紧蹙:“娘,你再怎么不待见他,他也是爹的儿子,他是小杂种,那爹是什么?我又是什么?再说了,若是你一不小心说溜了嘴,将来在三皇子面前也这样说吗?让三皇子知道了会误解女儿的!”
  江氏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赶紧答应了:“对对,还是女儿你想得周到,娘以后不再那样叫那个小杂……咳咳,总之娘记住了,以后会改口的,放心吧啊!”
  陈乐瑶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反正不管经过如何,今日总算是把小弟给弄出来了。
  因为价格战,陈记的生意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再加上吴家的添油加醋,更是让陈记雪上加霜。不过当陈若初完好无损地出现在陈记布庄的时候,有些谣言便不攻自破了。
  而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街上的小叫花子们突然不唱讨饭歌了,反而传唱起了一首叫做《吴家事》的儿歌。
  这首儿歌的内容非常有可听性,简直就是一台令人交口称赞的宅斗好戏。什么原配儿子继室女儿的,什么小妾斗气继室打压的,甚至连原配儿子的各种风流韵事都有,而且还唱得绘声绘色,就跟亲眼见到了似的。
  世人都有好奇心,甚至都有向往桃色新闻的心理,这首儿歌简直极大的满足了大家的各种猎奇心理,不消三天,这首儿歌便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甚至比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陈家家事传得更广。
  在这首儿歌的冲击下,陈家和江氏终于成为了过去式,不到七天,便再也没有人提起了。
  而此时处于风口浪尖的吴家,竟被有心人安到了江南吴家的头上,因为这首儿歌里传唱的内容简直就跟江南吴家一模一样。原配生了两个儿子,继室生了一个女儿,这不就是在说吴江涛兄弟和杜氏母女吗?还有原配的儿子风流成性,吴江涛日日出入怡红院的事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这还用质疑吗?
  不仅是京城中人开始相信儿歌中的事就是吴家,就连吴家人自己也开始相信了。
  杜氏一脸惊愕地呆坐在卧房里,手指颤抖着,嘴唇都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
  “原配子下毒去庶弟,继室妇再无生子命。这,难道……”杜氏颤颤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难道自己这么多年都没有再怀上孩子,都是因为那两个儿子暗中下了药?
  杜氏身上的冷汗蹭蹭地往外冒,身上的衣裳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她愣愣地环顾着自己的房间,看到哪儿都觉得泛着莹莹的毒光。
  “娘,娘!”吴含玉突然从门外闯进来,吓得杜氏又是一个哆嗦。
  但是吴含玉显然没有发现娘亲的不对劲儿,紧紧攥着她的手急得声音发颤:“娘,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要把我送到二皇子府做没有名分的通房丫鬟?是不是啊,娘?我不要做妾,我不要做妾!娘,求求你,别让二哥送我去二皇子府,求求你了娘!”
  杜氏被女儿摇的脑袋都要浆糊了,不过还是听清了她说的是什么事。直到此时她才想起来,在那首儿歌里好像还提到了继室女,原话忘记了,大致意思好像是说她要被原配儿子送给一个皇子做无名无分的小妾。
  刚才只想着自己的事了,她都忘了女儿。
  若是那首儿歌里的内容是真的,那么她就再也没有当娘的机会了,那含玉就是她唯一的希望了。杜氏怔怔地看着女儿,坚定地说道:“不行!娘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把你给卖了!”
  继室这边不好过,原配那里也不痛快。吴正清是个狡猾的人,他做过的坏事还不是陈若初这样的小嫩鸡能够查得出来的,但是吴江涛却是劣迹斑斑。
  吴正清一把接过小丫鬟送来的凉水,毫不留情地泼到了吴江涛的脸上。
  一整盆凉水兜头兜脸地浇在头上,就是醉的再厉害的人此时也醒了。
  吴江涛抹着嘴上和鼻子里的水,即便现在已是六月,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刚要开口大骂,一睁眼看到了二弟,差点冲出口的脏字立即偃旗息鼓。
  “二,二弟,你这是干什么?若是有事你就直说啊,怎么又拿水泼我?”
  看着大哥这不成形的样子,吴正清简直都快要气炸了肺了,他随手抄起旁边的一只凳子就往吴江涛的身上扔去:“泼你?我他妈地还揍你呢!”
  本就因为醉酒而瘫软在地无法动弹的吴江涛,此时是一点儿招架之力都没有,双手抱住头硬生生地接下了这一凳子。
  那实木的凳子砸在身上简直疼的不要不要的,吴江涛捂着剧痛的腰肋嗷嗷直叫唤。
  以前吴江涛也经常流连青楼,最长的时间竟然一个月都没有回家。但是那时候也不见吴正清气成这个样子。
  吴江涛一边嗷嗷叫着,一边哀痛嚎叫:“二弟啊,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大哥啊,哎呦哎呦,我这腰啊,娘死得早,你忘了当初别人欺负你的时候可是我护着你的啊!哎呦呦,你说你今儿是怎么了,就算大哥做了什么错事,你也不用这样打我啊!啊啊啊,我这腰啊,我这肋骨啊,都断了啊!”
  刚才吴正清也是气急了才会毫不留情地下手,这会儿发泄完了,心里的怒气也消了一些。
  他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烦躁地解开了领口的扣子,一脚踹在了还在装模作样嗷嗷叫着的吴江涛的脚丫子上。
  “别他妈叫唤了!我今儿揍你都是轻的!我问你,你把那个顶盘的女人怎么着了!”
  “哎呦,我的脚啊,什么顶盘的女人啊,哎呦好疼啊!”这次吴江涛改成抱着自己的脚丫子了,真难为他了,这么胖的一坨竟然还真的能弯着腰够着自己的脚丫子。
  “行了!再嚎我还踹!”
  房间里顿时没了声音。
  “我问你,那个女人呢!顶盘的女人!哎呀,就是布庄开张那天,在陈记门口演杂技的那个女人!”
  吴正清这么一说,吴江涛终于想起来了:“哦!你说那个女人啊!”
  “对!”
  吴正清热切期待地看着他,可是让他失望了,吴江涛嬉皮笑脸地来了一句:“忘了。”
  忘了?忘了!
  吴正清抬起脚丫子来作势又要踹,吓得吴江涛赶紧抱着两条腿往后躲:“我是真的忘了,真的忘了啊!那天我喝了点酒,跟那个女人好好地玩了一会儿,我就走了。哎呀,你是不知道啊,那个女人看着挺温和的,其实就是个小辣椒,根本就不让人碰啊!我刚把她衣裳脱了,她就张着嘴要自尽!”
  “那她死了吗?”吴正清放下脚,急切地问着。
  吴江涛嗤笑一声:“怎么可能?我吴江涛什么人?玩过的女人无以计数,怎么可能还没上过就让她死了?知道我是怎么做的不?”
  吴江涛淫笑着凑近了吴正清,压低了声音说道:“嘿嘿,我把我的大裤衩子塞进了她的嘴里,哈哈,这下她就是想咬舌也咬不了了,哈哈。”
  吴正清翻了个白眼儿,厌恶地离他远了一些,暗暗嘀咕了一句“禽兽”。
  不过,若是按照吴江涛的话来说,那么那个女人应该还是活着的,可是为什么儿歌里唱她死了呢?难道是她自己想不开的?
  “你走的时候她也活着吗?”
  说起那日的事情来,吴江涛仿佛已经回到了当日的刺激场面里去了,浑身都开始躁动起来,嘿嘿笑着点头:“活着活着,我都说了,怎么可能让她死了呢!我还问她愿不愿意当我小妾呢,嘿,这家伙,拿着一双死鱼眼睛使劲瞪着我!得,你不想跟我我还不想要她呢,反正也不是个处儿!”
  吴正清似乎想到了什么,使劲儿抓住吴江涛的胳膊:“你说什么?她不是处?”
  吴江涛小心翼翼地掰着他的手指头,点头:“对,她不是处。哎,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反正也不是个处了,居然还那么强烈地反抗,啧啧,真是有毛病!哦对了,你怎么光问她啊?咦?你怎么知道我跟她…。啊!你又派人跟踪我!你不是说不再跟踪我的吗?”
  吴正清白了他一眼,一把甩开他肉嘟嘟的胳膊,扔出了一句话:“你以为我愿意跟踪你?要不是大街上都在传唱你的事,我才懒得理会!”
  吴江涛一直在青楼里待着,哪里听到这些?倒不是那些青楼女子们没有听说的,只是大家都猜测这首儿歌里唱得就是江南吴家的事,所以都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罢了。
  “那个女人,死了!据说是投湖,他的未婚夫已经告上了衙门,说她是被人抢走了清白后杀了。”
  听着吴正清的话,吴江涛愣愣地眨眨眼睛,赶紧澄清:“不是不是,我可没有杀她!她肯定是自己跳湖自杀的!未婚夫?对了,那个破了她身子的人肯定是她的未婚夫!”
  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吴正清也算是踏实了。原本在听到外边流传的儿歌的时候,他也没有当回事,但是后来正好二皇子的人来报信儿,说他们家可能要摊上大事了,他这才信了。
  不过现在吴正清也不怕了,反正吴江涛离开的时候那个女人是活着的,人只要不是吴江涛杀的,就能查出来。至于她是不是因为羞愧而自杀,这就跟他们吴家没有关系了,谁让她不同意做妾的?做了妾不就没有这么多事了吗?
  虽然不用担心了,但是吴正清还是打算亲自去找一趟二皇子,当面跟他解释清楚,不然的话以后再因为此事毁了自家的形象就坏了。
  刚站起身来打算去二皇子的府邸,杜氏便跟个疯婆娘一样带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吴含玉闯了进来。
  看门小厮胆怯地低着头,直到吴正清挥手让他下去后才提着一口气赶紧走了。
  “怎么?府里的规矩你是忘了吗?就这样毫无形象地跑出来,你以为你还是小门小户未出阁的小姐?你不要脸,吴家还要脸呢!”
  毫不留情地斥责起杜氏来,吴正清根本没有一点儿心理压力,仿佛眼前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根本不是自己的继母,而是伺候自己洗脚的小丫鬟。
  吴江涛也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随手拿过刚刚打砸自己的那个凳子坐了上去,语气凉凉:“她哪里还有脸?那天跟江氏那个泼妇骂街的时候,她的脸早就丢光了!”
  杜氏面皮一紧,下意识就道:“那天不是你们让我去……”
  “让你去你就去啊?”吴江涛笑得凉薄,眼神里满是鄙夷之色:“你是傻啊还是蠢哪!让你吃屎你吃不吃?让你去青楼卖你去不去?”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跟我娘说话,她好歹也是你的继……”
  啪!
  吴江涛蹭地从凳子上跳起来,三两步来到吴含玉面前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小丫头片子!这里哪儿有你说话的份儿!给我滚一边去!”
  吴含玉捂着被打肿的左脸,怯怯地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杜氏后知后觉地护在女儿身前,一双眼睛似要喷火,可是在看到更加暴躁的吴江涛和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更加阴狠的吴正清的时候,眼睛里的星星之火顿时熄灭了。
  ------题外话------
  下雪了,下雪了,雪地里来了一群小贱人~
  秋语画自己,含嬿画自己,月秀画自己~
  为什么都要画自己?
  因为这是贱人自画像大赛呀~

  ☆、197、砰砰砰(一更)

  是啊,正如吴正清所说,她就是从小门小户里出来的女子,能进入吴家已是三生之幸,哪里还敢奢求过上舒心的日子?
  可是,这样煎熬难过的日子,她倒宁愿当初自己没有点头同意父亲的话。若是自己不点头,父亲肯定不舍得自己给人家做填房的!
  悔啊!恨啊!
  再悔再恨却都无计可施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杜氏终于张开了嘴:“我,我听外边有人传,说是要让玉儿去给二皇子做通房丫鬟,所以,所以才过来问一问,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吴江涛白了一眼毫无出息只知道抹眼泪的吴含玉,嘟囔了一句“就这种货色连通房丫鬟人家都不一定要”,便重新坐回到凳子上了。
  一直沉默的吴正清终于笑了,抬手抚了抚吴含玉肿胀的脸颊,柔声道:“玉儿,疼不疼?来,二哥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啊。”
  说着,果真像个心疼小妹的亲哥哥一般低头帮她吹了起来。
  可是吴含玉就跟僵住了一般,整个身子都不能动弹了。她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经常遇到的场景,大哥总是抢她的玩具银子和各种吃食,她若是说一个“不”字,就会换来大哥一个耳光。等她哭得哇啦哇啦的时候,二哥就会像个翩翩君子一般帮她轻柔地吹脸颊,柔声地安慰她。
  那个时候,她就觉得二哥是世上最疼她对她最好的人,甚至比她娘亲对她都好。她就想着等自己将来长大了一定要好好报答二哥,二哥最需要什么她就去做什么。
  可是后来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她才发现,二哥好像也不像看上去地那么疼爱她。今日一看,果然啊,若是他真的心疼自己,早在大哥动手打她的时候就已经出手阻止了,又怎么会在打完之后才过来不疼不痒地说两句好听的话?难道随便动动嘴皮子吹一吹,她的脸就不疼了?她的心就复原了?
  想通了这些,吴含玉忍不住浑身战栗,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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