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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做好事不留名-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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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也没有那个胆子去寻太子妃身边大丫鬟晦气,只好把一腔怒火发泄到白昭训身上:“白姐姐还巴巴地捏着妹妹我的手臂做什么?早早回了宜秋宫去抄《女则》吧。”哼,就你有文化,知道对着太子殿下谄媚,抄写也抄文德皇后攥的书!可不是照样不被太子殿下看在眼里?
    回过神来的江昭训觉得,白昭训今日出现的时机也是过于巧合了,恐怕往常大家都被她无害的样子给骗过去了,不是有古话说吗“会咬人的狗,不会叫”——江昭训,你那塞满稻草的脑袋难得机灵了一回。
    被江昭训出言讽刺,白昭训不以为意:这个草包美人最会迁怒,还干过私底下抱怨太子妃不是的蠢事。今日身边还有宫人在,她就对着自己冷嘲热讽,明日东宫下人哪个不知道江昭训又被太子殿下罚了?不过是不入流的玩意儿罢了,不需和她计较。
    白昭训想要如往常一般温言细语开口宽慰江昭训,可是一张嘴,不知怎么地就说:“江妹妹也是心宽,方才被解了禁足,又要去重学规矩。我若是妹妹,必定早早回去闭门不出,免得出来丢人现眼、贻笑大方……”吓!怎么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此言一出,不仅是江昭训暴跳如雷,就连白昭训自己都吓傻了:江昭训是个木脑子,随便哄一哄就好了的,自己怎么偏生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跟这样混不吝的闹翻了,于自己可没有任何好处!
    就连跟着两位昭训的宫人都惊呆了:这么刻薄的话,居然是平日里和气的白昭训说出来的?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呀……
    宫人们低着头,恨不得当自己都不存在。
    那一身玫红的江昭训眉毛都要竖起来了,配着莲花妆,分外滑稽好笑:“好你个白思羽,我就说你平日是假惺惺最爱装好人。如今可是露出狐狸尾巴了吧?我不过是稍稍不顺了一些,你就来冷嘲热讽,平时你心里还不知道藏了多少的坏水呢!”回过头准备和白昭训大吵一架的江昭训这回才仔细看清楚了对方,“哟,我说你这一身的装扮和方才说话的语气怎么那么熟悉?感情是要东施效颦!呸,就你那无盐的样子,也配!”
    两人都不敢放开声音吵闹,也算是还留有几分理智。
    等一路呛声回到宜秋宫,白昭训已经把江昭训从刚被赐给晋王殿下时候闹出的蠢事到如今的被责罚之事都讽刺了个遍!
    把江昭训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就要爆炸的样子。
    可把宜秋宫里的四位吓坏了:江昭训口不择言属平常,可是今天白昭训怎么也?
    沈昭训吓得小脸儿都白了,她觉得二位姐姐今日都是为了替自己找小白猫,才会生出这些事端的,很是愧疚,忍不住弱弱出声劝架。
    江昭训撸起袖子冲沈昭训唾沫横飞地呵斥:“你闭嘴,没你的事儿!”
    沈昭训吓得噎住了,直打嗝儿。
    白昭训倒是万分想要闭嘴,恨不得弄一包哑药先把自己弄没声了,可是天不从人愿,自己的嘴皮子得得得,就接下了江昭训的话:“沈妹妹你可闭嘴吧。咱们宜秋宫可是连公蚊子都没有,摆出这么一副柔弱无依的样子给谁看?想要博得谁的怜惜?我就看不惯你那没骨头的样子,弄得人人都该依着你?不瞒你说,今儿你的猫还就是我用吃的引开的,你奈我何?——噢,你的猫倒是公的!方不见了,就这么急着找,可不是……呵呵,闺中寂寞,和那畜生有了首尾吧?”
    如果说之前白昭训的话是刻薄,那么这一番就是恶毒了。
    沈小白花哭得差不点儿抽过去。
    周承徽分位较高,眼见今日整个宜秋宫成了一场闹剧,指着白昭训说:“放肆,你小小昭训,嘴里竟然吐出这么不干不净的言语,实则是……”
    “哟,承徽姐姐这下子又要摆出一副清高的样子了?你打量着去偶遇太子殿下、去送汤水的事情都没人知道呢?还自诩为才女,整天就那么几首酸溜溜的歪诗。我看你有空写歪诗,还不如多多抱着避火图(类似春宫图)琢磨……”白昭训的无差别攻击终于成功把其余五位得罪个遍,真是善哉善哉。

  ☆、第六十六章

宜秋宫里乱成一锅粥。
    白昭训把其余五个得罪了个遍,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弥补过来。反正现下没人想去和她攀谈,自讨没趣。
    ……
    “所以,这个小法术的效用是十二个时辰?”武颜听完,笑得肚子都疼了。
    还好柳儿、椿儿已经退出去了,不然看到太子妃抱着圆滚滚的肚子狂笑,估计脸都要吓青了。
    自此之后,东宫后院一片祥和宁静,再也没有出来折腾幺蛾子的人了。
    贞观十八年腊月,太子妃发动了。
    太子的第一个孩子在万众瞩目中出世。
    李治是如何用了障眼法糊弄过去一众医女和稳婆暂且不做多说,等到两三个时辰之后,太子殿下的长女平安来到。
    虽然李世民稍微有些郁闷,太子妃给太子生的是女儿而不是儿子,但是他想着:毕竟雉奴年纪还小,儿子肯定日后就会有的,先开花后结果也是不错的兆头。
    而外头的众人也是各有思量。
    单单太子妃的娘家里头就有两种声音:一种是杨氏和武颖那样,真心真意替武颜高兴并且担心的;另一种则是如武元庆那样开始转脑子,想要往东宫再送人进去的。
    “武元庆,我告诉你。我还是你名义上的娘,你且别把我当作死的。把你那龌龊心思都收起来!”你道杨氏为何会大怒?
    武元庆有嫡出的两个女儿,大女儿宜安虚岁十七,已经看好了人家,来年开春就出嫁了;嫡次女宜乐虚岁十五,和她姐姐相比,相貌更是明艳一些,性子也更讨喜(更讨武元庆的喜)。
    初唐年间,一应的礼法其实都挺乱的,要不怎么会有“脏唐臭汉”这样的说法呢?
    所以武元庆想要把自己的嫡次女弄到东宫去,在伦理上还真不算什么大事!
    当然,凭着武元庆的本事,是没有办法做成这件事的。毕竟他只是一个空头名头的郡公罢了,长安城里还排不上号,若不是有一个太子妃妹妹,诚郡公府早就泯然于长安众多勋贵之中了。所以武元庆又蠢蠢欲动了。
    小相氏一个没注意,武元庆就去点了“炮仗”——他颠颠儿地去找杨氏说,美其名曰是让宜乐进东宫帮衬太子妃。
    就算杨氏近年来日子过得顺风顺水了,可是脑子还是比武元庆要灵光。再说了,就武宜乐那样子的,别说是帮衬元华了,回头得了势不咬元华一口都算轻的。打量着自己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了?
    杨氏几乎要一口啐到武元庆的脸上去了。
    武元庆也是三十多的人了,被继母这么狂喷,面上很是难看——他常年不来后院给继母请安,今日还是带着宜乐一起来的杨氏院子。结果在自己女儿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人!
    哎哟,武元庆能干出这样的事也是堪称奇葩了。
    等到小相氏收到下人报来的消息的时候,杨氏已经和武元庆吵得不可开交了,间或还有自己那被夫君惯坏了的次女在旁边煽风点火:“爹,咱们不用来看人脸色,叫娘带我去东宫小郡主满月或者百日宴,凭女儿的相貌,不需要别人……”
    看来不只武元庆无脑,深得武元庆宠爱的武宜乐也是个脑残。
    小相氏恨不得去把自己的蠢夫君和笨女儿的嘴都给堵起来——这哪里是求人办事儿的?分明是来结仇的!
    这么一闹腾,武家有意再送女儿去东宫的消息就传开了——诚郡公府邸可不比东宫,就算小相氏是个能干的,也不能把郡公府经营的滴水不漏。
    长安城里的人家纷纷侧目——太子妃有这样的娘家,还真是倒了大霉了,不过东宫这许久都没有新人进去了,咱们还是可以观望一下,如果武元庆那样的人都能把这件事办成了,自己家适龄的小娘子,未必不能去争一争太子良娣、良媛的位子!
    等到这一出闹剧传到“坐月子”的太子妃耳朵里,武颜皱着眉头想了好久,才想起来那个武宜乐貌似是个挺骄纵的?还真是心大。不过这样的娘家,自己还真是指望不上,不仅不能增加助力,还要给自己拖后腿,和前外戚长孙家根本就不能比。
    因为太子长女的满月就在元宵节,李世民大笔一挥,就大办一场吧。
    有心之人都把目光瞄准诚郡公府,结果却大失所望,诚郡公府女眷就只有杨氏和小相氏出席了。虽然杨氏对着她大儿媳小相氏还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不过和众人设想的那样可差得远了——看来武元庆也是个不顶用的。
    没错,小相氏力挽狂澜终于搞定了自己的猪队友,虽然手段不够光明磊落——给自己的次女下了泻药。虽然为娘的这样子有些心狠,可是拉肚子总比没命要好吧?小相氏实在是受不了那一对异想天开的父女了。
    到了东宫,看到刚出月子的太子妃,小相氏心想,自己的二女儿怎么比得上风华正茂、气度雍容的太子妃?几年下来,太子妃身居高位的那通身气派就不是一般女子可比的。
    虽然没能看到一场好戏,不过长安城的那权贵女眷们还是围着太子妃叽叽喳喳说得热闹。
    面子上的话大家都会说,有人夸太子妃出了月子身子还是这么轻盈、有人夸太子妃肌肤如玉,比生孩子之前更细腻了、也有人夸本日的主角,小郡主是个美人坯子,和太子妃长得一模一样,将来定是个好福气的……
    武颜游刃有余地应付着,间或飞一个眼神去自己娘家来人那里:看来大嫂还是个清楚的,有她这么一个明白人在,武元庆倒是闹不出大风浪。
    至于前头那些男宾。
    你们不要觉得男人就不八卦了,在这个娱乐活动极其有限的时代里,在外行走的男人八卦起来,比后宅的女子还要厉害。
    这不就有人来挖苦武元庆了:“听闻诚郡公尚有嫡次女未婚配?本王倒是识得一些青年才俊,要不给武兄弟介绍几个?”
    “哎,诚郡公哪里需要您来给保媒拉纤,据说他那次女可是有青云之志呢……”后头这个接话的,说得更直白。
    武元庆虽然心头出火,可是也不敢对着品阶比自己高的皇亲国戚甩脸子——毕竟自己这个“太子妃兄长”到底如何,长安城里人人知晓。
    就在武元庆闷头喝酒之时,李治举着杯盏走了过来。
    那两个促狭的人见到太子殿下来了,便住了嘴。和武元庆摆出相谈甚欢的样子。
    李治和这三人喝了一杯,那两人见太子殿下似乎是有话对诚郡公说,便知趣地走开了。
    武元庆有了五六分的醉意——自来喝闷酒都是最容易喝醉的。他见到太子殿下靠近自己,很是后悔今日宜乐偏生吃坏了肚子,没能跟着过来。
    只见太子殿下先是温和地开口和武元庆寒暄了几句。
    让武元庆内心更加澎湃起来:太子这么温和知礼,若是宜乐能进东宫,再生下儿子,自己岂不是美哉?君不见,女儿嫁给太子和异母妹妹嫁给太子怎么能一样。
    ——可是你女儿入东宫根本就不能算是“嫁”!
    武元庆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恨不得日后的武家变成如今的长孙家——自己则是能够和长孙无忌比肩。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
    就听见太子殿下一如既往地温和言语:“听闻阿颜的侄女也到了该许配人家的年纪?我大哥的嫡子至今未婚配,若是郡公找不到合适的人家,这件事便交给孤了。”
    把武元庆那几分醉意生生给吓没了:太子殿下的大哥,可不就是被废的前太子李承乾。自己的宜乐若是成了李承乾的儿媳妇……
    想到这里武元庆眼前就一阵阵地发黑,继而那喝下去的酒水就变成了尿意——难怪有时候有人说“吓尿了”。原来,受到的惊吓太大,真的会想尿尿。
    当然,在众男宾的眼里,只看见太子殿下和武元庆“亲切友好”地聊了几句,聊完之后的武元庆就满头大汗了。
    不是没人好奇,可是谁敢去和太子殿下打听?
    去问武元庆吧。那个怂货居然尿遁了……
    不过出了正月里,诚郡公的嫡次女飞快地定了亲事,也被人琢磨了一下其中的意思——看来,太子殿下自己也无意在这时候纳妾。
    ……
    很快地,长安城里有了另一个爆炸性的消息,谁也不去关心太子殿下什么时候纳妾了。
    贞观十九年即公元645年正月,玄奘法师回到长安,结束了十七年的取经、游学生涯。
    即开始组织翻经译场,首先在弘福寺翻经院进行。

  ☆、第六十七章

贞观十九年,即公元645年正月,玄奘法师回到长安,结束了十七年的取经、游学生涯。
    即开始组织翻经译场,首先在弘福寺翻经院进行。
    ……
    方脸主持戒色一脸喜气洋洋:“玄奘师叔,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一路上可是不容易吧?你要开始校对经文的消息都传出去了,嗨,别提外头有多热闹了。最近不知道有多少的他寺高僧来我们弘福寺挂单,更别提一日鼎盛过一日的香火啦,都是为了见您一面。”
    最后这一句说出来,戒色自知言语不妥,便又立即岔开话题:“说起来,师叔还没见过我的小师弟吧?那还是这两年我师傅最后收的关门弟子,教导了几年,师父便云游去了——辩机师弟,快快上前来见过玄奘师叔。”
    如果说玄奘是饱经风霜的中年美大叔,辩机就是唇红齿白的青年美男子。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唯独那弘福寺主持戒色和尚长得不够美型——不过他天庭饱满、额高鼻阔,也算是五官端正了。
    凡事都是讲究个“眼缘”的。
    也许辩机就是正巧合了玄奘的眼缘。
    玄奘温和地与他说了几句佛理,很快就决定下了,让辩机做自己的助手帮忙一起翻译经文。
    ……
    “是了,我都还没反应过来,这个世界里也有一个千辛万苦去学习、游历的玄奘法师。你该不会和他‘王不见王’吧?”武颜心有戚戚焉。
    李治笑笑:“你想到哪里去了,此间我是李治,那么玄奘便是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人了。又和存在不可见面一说?再说了,我和他,恐怕还真的没什么见面的机会。玄奘此次归来,在长安城造成的影响还是很大的,袁天罡的师门又该担心佛门势力壮大了。”
    “那就好。想来也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明明上辈子你是和尚,这辈子却要支持牛鼻子和和尚别苗头——算不算是天意弄人?”武颜拨弄着“女儿”的小摇床。
    宫女们都觉得小郡主极其乖巧,只有饿了或者尿了才会哭泣几声,平时都是睡、或者睁眼四处看看。
    要武颜说,这个孩子也不知道是李治哪里弄来的,长得还真有些像两个人的样子。不过因为全心全意相信李治,知道他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武颜便对李治说起的偶然发现的秘法毫不怀疑,暗自思量着,也许小郡主身子里头是哪里的孤魂野鬼吧?这辈子投身到了皇家,也算是那个孤魂野鬼走了好运了。
    ……
    因为小郡主满月已然是大办一场了,李治婉言推拒了李世民脱口而出的给小郡主百日也轰轰烈烈办一场的提议,说是女儿年纪尚小,实则不该享受这么深厚的福泽。
    李世民其实话刚出口也就有些后悔了——毕竟还有魏征领头的言官们在一旁虎视眈眈,要是自己生活稍微享受了一点,就要开始劝诫自己“戒奢戒靡”了,做个明君真是无趣!
    所以李治推拒了李二陛下的好意,李二陛下也就松了一口气。
    开春,晋阳公主的婚事也定下了,夫婿还是长孙家的,乃是长孙无忌的幼子。但是这也只是定下而已,李世民打算再留心爱的女儿两年。
    长孙家哪里会有意见?方没多久之前,长乐公主李丽质死了,本想着和皇族的一条纽带就断开了。没想到陛下还是惦念着长孙家的,转眼就又把文德皇后的嫡出幼/女许配给了长孙家。太子殿下和一母同胞的晋阳公主感情非比寻常,日后太子殿下登基,长孙家足可以再享受十几二十年的荣华富贵。
    晋阳公主李明达确实和李治感情不错,不仅如此,她和太子妃的关系也很好,时常来东宫坐坐。
    不过这一日,来的就不只是晋阳和新城两位公主了,还有已经为人妇的高阳公主。
    高阳进了东宫的面色就是不好的。
    武颜和晋阳对视一眼,都是无奈地相互笑笑。
    武颜作为太子妃,自然是要招呼好高阳的,好在两人从前也算是不打不相识,相识之后也就颇为投缘了:“柳儿,给几位公主端蜜汁雪梨过来,我看咱们高阳公主心火挺旺,需要去去火。”
    柳儿乖巧应下。
    武颜又对椿儿说:“椿儿,先把小郡主抱下去吧。”
    高阳哪里听不出太子妃是在打趣自己,等到丫鬟们出去之后,她才扁了扁嘴:“元华,你生了个女儿,太子都没什么想头?”
    “女儿怎么啦,父皇也笑着说先开花后结果。太子殿下如今一心忙于跟父皇学习政务,哪里有时间考虑这些。”武颜抿着嘴说。
    “得了吧,这样的话骗骗外人还可以,对我说却是没什么用处的。我又不是不知道,太子对你可是好得很,整个东宫都攥在你手里,宜秋宫的那几个都快人老珠黄了吧?东宫这么些年没进新人,还不都是太子给你的脸面。”高阳年岁长了,智商并没有长多少,说出来的话放在外头,妥妥就是让人抓把柄的。
    晋阳公主皱着眉:“高阳姐姐也实在是口无遮拦了些,这样诛心的话,若是被外人听到了,一则就是要说太子妃善妒,二则就是拿来挑拨姐姐和东宫的关系——乃至于房家和东宫的关系!”
    高阳叹了口气:“我知晓的。还不是因为晓得元华治家的手段,进了东宫就觉得松快了,一时没顾忌太多罢了。兕子你就别瞎操心了,出了这个门,我什么话也不说,行了吧?”
    说话间,柳儿端着蜜汁雪梨进来了。
    武颜让她搁下之后,去外头候着便是。
    端起白瓷小碗,高阳豪迈地一口喝完:“也难怪太子殿下对你这么好,看看你屋里的布置、吃穿,都是一样的东西,怎么到了元华你的手里就特别让人舒心呢?”
    “高阳姐姐……”兕子眼见高阳还在说这事儿,不由得出声制止。
    “好好好,不说这个了。”高阳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雪梨汁,终于说到自己为何会这么不痛快了,“小郡主虽然是女儿,可是也比没有孩子生出来好呀……”
    话头刚起,晋阳和新城有些面红。毕竟她们是未出阁的女儿家,晋阳还好,已经定下了人家,新城可是还没有及笄。
    武颜见状,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这便是没有嫡母的坏处了,若是长孙皇后还在,必定会好好教导晋阳和新城一些后宅事物的,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晋阳懵懂、新城十二了都完全不知后宅事物。
    眼见兕子要带着新城避出去,武颜开口挽留:“晋阳、新城,高阳说的话虽然糙了点,可是也是日后你们出嫁会遇到的,母后去得早,后宫里的妃嫔没人敢教导你们这些,我是做嫂嫂的,也不该忘记这样的事情,日后你们常来东宫,看看我是如何处理庶务的吧。”
    平心而论,晋阳公主听到这番话,还是非常感动的。自己和新城锦衣玉食,父皇在物质方面确实是提供了一切精美、尊贵的,可是身为女子该学习的有很多,却不是女官可以教导好的。新城还是略疑惑,不过看到晋阳姐姐两眼感激地和太子妃嫂嫂道谢,她也就知道太子妃嫂嫂方才说的话必定是对自己二人都有好处的。
    高阳也吸吸鼻子:“元华,你对我们好的真的没话说。”
    “好啦,你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武颜心想:人的感情都是交往出来的,若是你们不以诚待我,我也不会枉做圣母。
    “还不是房小二,一把年纪了就靠着他爹,吃喝嫖赌倒是样样精通,却是一点真材实料都没有。要说色是刮骨刀,我看他骨头都要被刮没了。什么楚楚可怜的清水芙蓉——我呸,真不是个玩意儿!”高阳气愤不平,你道是为何?

  ☆、第六十八章

惹得高阳无比生气的“楚楚可怜”不是别人,正是萧雨菲。
    原先她来到长安,本是遵循家里人的意思,想要攀上长乐公主的路子,博一个前程。没想到长乐公主还没替自己发力,就病逝了。
    如今她客居长孙家,倒是尴尬的很。不免动心思想要为自己谋出路。
    长孙家的公主儿媳妇儿没了,可是别家不是还有吗?
    嫁入高家的东阳公主、嫁入房家的高阳公主,都是极好的人选。
    自从大明宫一别,萧雨菲对太子殿下倒真是挺中意的:相貌堂堂、风度翩翩,更又有尊贵的身份!自己在闺阁之时,就不只一次听到长辈夸奖自己日后是有福气的,怎么样的福气最大?自然是天家的!
    所以她执着于和一众公主打交道。
    要说萧雨菲确实是妙人,生长于长安城外,倒是真有许多有意思的段子、玩法,再加上兰陵萧氏的名头和温和无争的性子,在长安贵女的圈子里混得如鱼得水,比之从前的王素琴,人缘可是好多了。
    不过高阳是一如既往地不太喜欢她——从上次大明宫见过之后就对萧雨菲没甚好感。
    萧雨菲也知情识趣,接触几次之后,知道自己在高阳这里讨不着喜,便也歇了走这条路的心。不过外表柔弱、内里心高气傲的萧雨菲也不是省油的灯,有什么天不凑巧的机会在进香的时候遇到了房大人的嫡次子,高阳公主的驸马房遗爱。
    高阳公主你不是目中无人看不上我这样子的世家女吗?瞧瞧你驸马,对着我可是眼珠子都舍不得动。所谓天家之女也不过尔尔,连驸马的心都笼络不住!萧雨菲恶意地想着。
    房遗爱本就是被迫娶了公主,把高阳供在家里给自己气受。他最是喜欢娇柔貌美、弱不胜衣的女子,萧雨菲不过是一个轻轻抬手用帕子擦汗的动作,就勾走了他的魂。
    ——这个姑娘我曾经见过!这句搭讪的话,放在哪里都适用。
    不过房遗爱还真的是没有说错,本来,从前在大明宫晋阳公主及笄宴上,房小二就远远见过萧雨菲,当时就在心底感慨过,如此妙人,不知比那蛮横的公主得趣儿多少!
    萧雨菲只是想要稍加施以颜色给高阳公主悄悄添堵,因此和房遗爱一次正面交谈也没有,这样日后就算公主寻事,也根本就找不到自己的把柄。没料到房遗爱倒是执着得很——这可就不妙了,自己一腔志气往东宫,并没有意愿要成为在公主手底下讨生活的妾室。
    等她开始忙不迭躲避房遗爱的时候,没想到已经晚了。
    房遗爱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娇弱可人的女子。长安城里身份尊贵的贵女哪个不是傲气得很?即便是从前的长安第一才女崔陵容,不也是传闻因为执拗的个性而和卢家二郎合离的吗?如今一个娇娇怯怯的小娘子,不止一次眼神欲说还休地看着自己。房遗爱的内心空前地膨胀起来。
    膨胀起来的男人也是没有理智可言的,他居然对高阳说因为自己无子想要纳妾——是纳妾不是通房哦,亲!
    这话一说,把高阳都给气笑了,也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转头就叫公主府的侍卫把房小二打了出去。
    房家人一开始并不知道高阳公主这又是犯哪门子的抽,等到听见顶着一脸乌青的房遗爱说要纳妾,房玄龄都想亲自上手给这个蠢儿子来两下了。
    等房遗爱被他大哥压着来公主府,准备向高阳公主赔礼道歉的时候,吃了闭门羹。
    高阳公主早就跑到宫里去了。
    高阳本打算去太极宫找父皇诉苦,可是偶尔转动了一下她很少用到的脑子,觉得拿着家长里短的事情去打扰父皇是不对的——早先就有御史参自己骄纵奢靡,父皇最近有些冷落自己了,还是要缓一缓再去哭诉。
    于是她掉头去了东宫。
    这才有了今日高阳对太子妃和两位妹妹说的这番话。
    “那你是叫侍卫把房遗爱揍了一顿?”武颜心想:干得漂亮,这个年代,敢于这样给夫君没脸的,也只有皇帝的女儿了。
    晋阳公主欲言又止。
    新城公主听得好奇。
    高阳气呼呼地说:“只揍他一顿哪里够?我要和他合离!”
    此言一出,另外两个公主都有些被吓到。大唐公主的彪悍自是不需多说的,可是合离毕竟是大事——哪怕你是在自己的公主府里养几个面首也比合离要好。
    武颜倒是不奇怪高阳会有这样的想法,从几年前认识她开始,高阳就是宁折不弯的性子,虽是庶出,但是性子却比文德皇后的几个女儿还要来得傲气。
    “萧雨菲这件事也许是有什么误会呢?”武颜并没有立即开始劝和或者劝分,只是慢慢地提起这次事情的引子。
    高阳挑眉冷笑:“我自然知道那个楚楚可怜对房遗爱并无意,不过是想要给我添堵罢了。人家楚楚可怜的‘沛公’可不是区区梁国公(房玄龄)嫡次子。我就不信她在外头给自己造势,折腾出那么大的声响,元华你会不知道。”
    武颜自然知道萧雨菲的目标是李治,可是东宫是那么好进的?看看王素琴、还有自己的倒霉侄女儿武宜乐……
    “既然你知道萧雨菲并不会答应给房遗爱做小,房家也表态要房遗爱给你赔罪,你还是决意合离?”武颜比别人知道得多的,就是日后有名的“玉枕案”,与其到时候折腾得各方都没有脸面、不可收拾,还不如早早让高阳自由。也许那时候,养了几个面首的高阳就看不上区区小和尚了。
    “离。房遗爱是什么东西?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我何必委屈自己去迁就他?他不是嘴里抱怨身为驸马,伺候公主是多么难堪的事情吗?我看等到合离之后,还有谁给他这个前驸马的面子!”高阳其实从来都不笨,只是觉得恨多时候,有碾压别人的权势,何必玩弄阴谋。因此直来直往,得人喜爱、也被人诟病。
    “太子妃嫂嫂……”晋阳公主终于忍不住出声,“父皇那边怕是……”
    “父皇那边自然不是一蹴而就的,高阳你先回去好好考虑。如今气头上说的话,暂时不要急于去付诸实践,若是等你消了气,还决意合离,我和太子殿下自然会帮你想办法。”
    ……
    晚间,武颜把今日答复高阳的许诺告诉李治。
    李治愣神之后,颇为冷淡地说:“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阿颜你能帮高阳一次,并不能帮她一辈子。”
    武颜耐心解释了高阳和房遗爱日后会怎样的作死,并说:“总归是相识一场,人敬我一分,我还人两分。”
    “是呵,只要是阿颜你认同的人,都会被你好好照顾着。哪怕是一个人偶。”李治不知道怎么的,就不能克制自己心头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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