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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做好事不留名-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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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是潇洒俊朗!”
    ……
    “叽叽喳喳干什么?要我说,这几日她肯定要出门的,咱们在将军府附近呆着不就能看到了?”
    “好主意。”
    “就这么说定了。”
    “我去定茶楼沿街的位子。”
    “帮我定一个!”
    ……………………
    吕愉不知道,自己成了众多少女的梦中情人、结金兰的绝佳对象。
    这日,她接到女王召见,奔赴宫中。
    这算是一场“非正式接见”,女王很随意的穿着常服,在边听曲儿边批折子。
    内侍女官通报之后,吕愉进了屋子。
    为女王奏曲儿的,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乐师,美艳不可方物,估摸就是最近王城风头正劲的吕杜。
    自从知道西梁国有“金兰”这么一重关系之后,吕愉就不能以很单纯的目光看待女女关系了。
    匆匆一瞥大致打量离了一脸妖媚的乐师吕杜,吕愉便低下头。
    乐师停下弹奏,以眼神询问自己是不是该退下,女王却挥了挥手:“继续,不要停下。”
    之后女王看向这个向自己行礼的少女:“羊毛毡子衣裤,你功劳很大。”
    “亏得当地民众支持,群策群力,臣不敢居功。”做人嘛,谦虚是必须的。
    “不必推却,你的功劳,我都看在眼里。今天叫你过来,是想问清楚,那白叠花一物,到底能不能成?或者说,你有几分把握?”女王陛下今日倒是非常急切想要知道结果,问出了在朝堂上不方便问的话。
    吕愉略一盘算:“回陛下的话,白叠花种植一事,臣约莫有七分把握,后期的加工工序研究,却是只有五成成算了。”
    女王笑着点头:“丹阳说过,吕愉你最是谨慎,但凡你说七八分的时候,基本就是有了十足的把握了。”
    “是王太女过奖了。”
    “对于你母亲和丞相争着要羊毛和白叠花,你怎么看?”
    这个问题却是难不倒吕愉,打太极而已,有什么难的:“在臣看来,大将军与丞相都是为了我西梁昌盛,过于心切了。”
    “照你这么说,该先给哪一方?”
    “陛下自有决断,臣不敢妄言。”
    “说吧。说来听听。”
    吕愉再次拱了拱手:“依臣看来,这是完全不冲突的,我们并没有那么多人手去收集羊毛和白叠花,何不让国人收集,再由官府统一分配加工,国人可以赚取手工费,也是一个谋生的路子;产出的衣物一部分供我将士、一部分用于出售,即便是再穷苦,来官作坊做几日工,也就攒够了买冬衣的钱财了。”这与现代的“国有企业”、“以工代赈”有异曲同工之妙。
    “唔,行了,难得回王城,你也早日归家吧。”
    吕愉慢慢退出去。
    女王问刚才一直不作声的乐师:“阿杜以为刚才的小娘子则何如?”
    那乐师吕杜轻轻拨弄琵琶琴弦:“是个丰神俊朗的妙女子。”
    但见女王一脸得色,又悠悠说:“可是其心不正,不是个忠厚的。”
    “阿杜何出此言?”女王从来没觉得吕愉是狡诈的。
    “她对着陛下您的询问,还推三阻四,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可不是个油嘴滑舌的?”不知道吕愉哪里得罪了吕杜,被这么诋毁。
    这番话若是被吕愉听到必然觉得很冤枉:官场辞令本就是弯弯绕绕的,自己这才什么水准?就算是油嘴滑舌?
    幸而女王也没把吕杜的话往心里去:“阿杜此言偏颇了,吕愉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其心中正,其性稳当,是个大才。”
    吕杜咬了咬嘴唇,心下一阵暗恨:刚才那小娘子分明就是有古怪,居然身带一分仙气,必然是个祸患。这丑女人还保持了几分清明,自己想要加害那小娘子却不那么容易!看来自己得加快进程了,不然时间来不及。呸,这邪性的地方!若不是为了……
    转眼,再抬头的吕杜就换上了一脸谄媚的笑:“陛下说的,自然都是对的。陛下觉得我今日奏得如何?”
    边说,边手下再次拨动琵琶。
    女王陛下听得如痴如醉,不一会泛起满面的春、色。
    女王从背后环抱住吕杜,用身子轻轻蹭着乐师吕杜的背脊,不多时便开始满口□□。
    吕杜面色一片阴狠,嘴上甜腻地却说到:“陛下,好陛下,快来阿杜前面蹭蹭,阿杜的胸口也好痒啊。”
    琵琶被女王很随意地丢弃在地上,吕杜很是不放心地看了好几眼。
    “好啦,知道你爱惜自己的琵琶,这就把它放好还不行吗?”女王无奈笑笑。
    安放好琵琶之后……
    只见两个女子都呼哧呼哧地喘息个不停。
    最后女王陛下从案几的暗格里掏出一样东西,赫然是一支通透的玉、势:“来,阿杜,躺下……”
    吕杜一脸娇羞:“万望陛下怜惜。”
    女王露出与以往截然不同的神色,用手里的物件轻轻抚过美艳女子的嘴唇,并伸进去搅动。
    不多时,屋内响起甜腻的响动,守在外面的侍从们却好似什么都没听见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1:毛线?暂时是没办法弄出来的。太耗人力物力。
    我实在是冷的不行!为啥南方暖气?这抠门的大楼,每年冬天都不开中央空调!自己办公室里倒是暖和的要死!物业费交了喂狗了!气死我,每个月都要感冒一两回,没下零度穿羽绒服了也一样冷!
    

  ☆、第十三章

走出王宫的吕愉并不知道,自己离开之后发生的香/艳/情/事。
    她纵身跃上红豆,慢慢踱回将军府——对,没错;就是纵身跃上——在这个年代呆了第七个年头了;如果还不能利索上马;那真是没救了。
    今天见到的那个乐师吕杜总给她一种不舒服的感觉,目光对视;竟然有一种要起鸡皮疙瘩的黏腻感。这不会是妖怪吧?
    不得不说;吕愉你无意中就真相了。
    进了大门之后,把缰绳交给随从;吕愉好奇地说:“最近府门口的街上怎么这么热闹?”
    随从把听闻的消息一说:“听说都是各家的小娘子;特意来将军府门口;想目睹小姐您的英姿。”
    吕愉觉得起了一阵的鸡皮疙瘩。
    古代的追星一向是疯狂的,比如“掷果盈车”这样的典故。
    吕愉很庆幸,在将军府附近的小娘子们还没失去理智——自己有什么好看的?自己有的她们全都有;说不定还比自己大。
    幸好,再怎么大胆的小娘子也就只敢在闺中密友面前逞逞嘴上威风,哪里敢贸贸然去和吕愉搭讪。吕愉没有被骚扰。
    虽然没有直接的骚扰,但是整个新年里,只要吕愉出门,伴随着身后的就是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弄得吕愉挺尴尬。
    还有那许多自以为隐蔽的打量的视线。
    后来索性宅女吕愉都不出门了,天天在家里练练射箭、下下厨,日子照样有滋有味。
    …………………………
    这日,大将军是颇为不痛快地回了将军府。
    饭后,吕愉斟酌着字眼询问母亲究竟怎么了——凭着大将军多年的涵养,不至于这么沉不住气,流露烦躁的情绪。
    大将军沉默一会儿,道:“这近一年你都没在王城,是不知道。自从那乐师吕杜出现之后,陛下就对她宠爱的紧。不过是伶人而已,现在居然要给她封官儿。”
    不只是吕愉闻言好奇,连老将军也坐直了身子:“此话当真?”
    “对。说是要把她安放在礼部。礼部侍郎吕言——就是你从前的夫子,刚致仕,陛下今个儿提议把那吕杜升做礼部侍郎。”虽然是丞相手底下的官儿,可是大将军并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今日是礼部?明日后日呢?焉知不会波及兵、刑、工以及军中?
    老将军犹自不信:“陛下不是这么糊涂的人啊。”
    大将军愤怒了大半天,到家吃饱喝足,终于能平静地说了:“若不是今日我与吕宣一直苦苦相劝,怕是陛下早就下达旨意了。饶是如此,若是再有下一回,怕是不那么好应对……”
    吕愉闻言心道:这难道是女王陛下色迷心窍?不至于吧?自从女王登基以来,从承平元年到如今承平十七年的所作所为,不说是有道明君,也绝对不能算是昏聩之辈。
    “这乐师吕杜到底是什么来历?听闻王太女说她是以一曲《还魂曲》入了陛下的眼?”吕愉离王城许久,并不知道详细的过程。
    大将军皱眉:“说起她的来历,倒是一直没被探查出究竟,据她自己而言,是被高人收养,一直隐居在边境的杜地山中。来京城那日奏得一手出神入化的好曲子,据说是天地动容日月无光,漫天神佛也为之哀泣。”
    吕愉吃惊,这么玄乎的曲子也被追捧?这么身份不明的人都能进入王城、王宫?看来西梁国的户籍制度bug很大:“母亲见过那吕杜吗?前些日子女儿奉召进宫,倒是与她打了个照面,瞧她似是有些不对劲。”
    “未曾见过,只听宫中内侍女官们说她容貌姣好,深的陛下宠爱。”大将军听闻女儿的话,追问道:“哪里不对劲?”
    “女儿也说不好,只是觉得她眼神有些邪性。”
    大将军哼了一声:“依我看,哪里是隐士高人收养的弟子,分明是那不正派人家的女子。”
    …………………………
    当晚,吕愉在心里狂戳*大神。
    她一直坚信大神会关注自己的状况的。
    “大神大神*大神,你快出来,我真的有事要请教你,快出来。你要是不出来我就——我——等我回现代,我就再也不看*的文了,我就看七点的文去!你快点儿出来吧。”
    果然很久之后,*大神不耐烦地出声:“干什么。你的第一任务进度还没满,叫唤我干什么。”
    “大神,求剧透。”吕愉在自己的意识海里打滚卖萌。
    “不行。”*大神一脸忍无可忍,不想看到她蠢样子的表情。
    “求你了大神,来到这么玄幻的西游记女儿国我都认命了,国民全部是蕾丝边我也忍了,你就不能看在我配合度这么高的基础上,给我点场外支持吗?”吕愉谄媚地说。
    “收起你这副表情,好不容易养了几年生出的贵气,被你这么一笑,全毁了。”*大神脱口而出。
    吕愉却好似抓住点什么:“什么养贵气?我为什么要养贵气?”
    “你听错了,我说你笑得一脸晦气。”*大神说谎不打草稿。
    吕愉很确定自己不是耳背:“好吧,就算你说的不是贵气的事儿,大神你好歹告诉我,这个莫名其妙的吕杜到底是什么人?”
    *大神许是在为因为刚才脱口而出的话而懊恼,想要引开吕愉的注意力,便终于大方地透露了一些些:“吕杜她不是人。”
    “吓?不是人?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怎么现在就在西梁国出现了?那不是唐僧肉来了之后的事儿吗?”实在是距离看《西游记》的时间间隔的太久远,吕愉也不记得当时看电视里,女儿国那一集出现的妖怪是什么了?或许本来就是没有妖怪的?至于原着?抱歉,没看过。
    “许是她稍有神通,算出此地是玄奘取经的必经之路了,特意来此守株待兔的。”*大神说起唐僧,眼神中闪过一抹不自在。
    “所以说我这次的任务肯定和唐僧肉有关?对吧?”吕愉早在任务还分一二的时候,就猜到了。
    *大神听得神烦:“别老是唐僧肉唐僧肉的,你第一个任务都没有完成,操心第二个干什么?”
    “好好好,大神放心,我也就是一时嘴快,在你面前这么说说而已,等到他唐长老来了,我若是见到,必定恭恭敬敬,口呼‘圣僧’,行了吧?大神,拜托了,我*凡胎听到你说有不是人的东西,我心慌啊。心慌我就不能完成任务了啊。”吕愉也只有在大神面前才会显露一些21世纪的真实脾性,这是作为陈静姝的存在。
    *大神被她嗡嗡嗡念叨的心烦:“行啦,告诉你,西梁国这个地方邪性的很,那妖怪来了之后法力十去*,也就是剩下些许魅惑人的功夫罢了,不会吃了你。”
    “真的?不过话说就算她没失去法力也不会吃我啊,唐僧肉才是长生不老肉——嗷,好,圣僧的肉才是好东西。”吕愉见到自己说了唐僧肉,就被*大神狠狠瞪了一眼,“不对啊,照您这么说,西梁国本身就这么古怪,几百年来,凡事男的,进入境内没几天就得死,他们师徒来了可怎么办?”
    “游戏都会有bug,放心吧,就算西梁国的风水不好,想要收了玄奘师徒的性命,如来也不会答应的——更何况那‘男子入境必定殒身’是针对凡人而言,对他们几个,没甚作用。”看得出来*大神也是个与时俱进的大神,应该还挺喜欢玩网游。
    吕愉再问:“那他们师徒什么时候才来啊?”
    “自然在该来的时候。”
    “*大神我们跑题了,在说那妖怪的事儿呢。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她只能魅惑人。不会伤人性命?”
    “放心吧,不长期接触,是绝对安全的。”那种小妖,在*大神眼里就是个屁,何况还是失去了大半法力的小妖。
    “可是,我和她是不会长期接触了,那个西梁国女王就不怎么妙了!”
    “干卿何事?”*大神一脸狂霸拽的表情。
    吕愉撒撒娇:“好歹她现在是西梁国整个的主心骨,要是她出事了,西梁国可不就乱套?”
    “那更好啊,你可以乘机辅佐丹阳王太女继位,就有了拥立之功。更有助你完成任务一啊。”大神继续不为所动。
    “总之就是大神你一点消息都不肯透露?那我以后——我——等我回现代,我就再也不看*的文了,我就看七点的文去!你快支个招儿给我吧,怎么应对那个妖怪?”吕愉也知道这威胁对大神来说就是不痛不痒的,仍旧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继续磨。
    大神被烦的没有办法,小声嘀咕:“真不知道他怎么受得了你。”然后清了清喉咙:“好了,歇一歇你的破铜锣嗓子,那女妖的命门就是她的法器,只要毁了法器,她便不能长期维持人形。你应该不会蠢到再问我,她的法器是什么吧?”
    吕愉心道:谁说我是破铜锣嗓子了?等我去了现代,有了那一系列的奖励,那声音肯定得迷死人。“大神,你真当我十几年的小说是白看的?她既然是以琵琶技艺闻名的,法器自然就是琵琶喽。”
    大神点点头:“总算没有蠢到无药可救。不妨再告诉你,你是这世界之外的人,身上的人气几乎是没有的,稍有神通的人都能闻出你的异样,估摸着那女妖也注意上你了。也许会以为你是个下凡历练的散仙。”
    “那我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她肯定会要对付我吧?”
    “都说了,她没甚法力,不足以靠那个取你性命。不过也许会用人间的法子与你较量吧。”大神一脸的无所谓,“你要是这都处理不好,也就白白穿越第四回了。”
    …………………………
    虽然大神摆出一副什么也不肯多透露的样子,可是吕愉分明就从他那里打探出很多有用的消息。
    至少初初猜测到吕杜是妖怪之后的惊慌是几乎没有了。
    暂时没有办法冲进王宫去把那琵琶给弄毁掉,吕愉辗转反侧好久,纠结于是主动出击、还是守株待兔。
    没等她考虑出个一二三四。新年就这么过去了。
    眼见着启程去乌恰的日子是越来越近,吕愉开始有些着急。
    明知道是个定时炸弹却不能抢先一步强拆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思来想去吕愉在离去前去了大将军的书房,两人一番密谈。
    而后,吕愉算是勉强安心地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天好冷啊,为了不断更而努力码字。再次肯定足贴真的是神器,拯救了我冰凉的胖脚丫!

  ☆、第十四章

吕愉勉强安心地离开。
    大将军吕齐却是把心提了起来。
    听听自己女儿离开前找自己说的那叫什么事儿?
    什么叫——她梦中得仙人指点,说陛□边有妖孽?
    什么叫——妖孽被陛下龙气镇压,暂时无法害人性命?
    什么叫——那妖孽便是乐师吕杜,本命法器便是琵琶?
    什么叫——思来想去唯有母亲能倚仗;特此告知?
    什么叫——若是情势危急;可找法子毁了妖孽的法器?
    ……
    大将军对自己的女儿其实目前还是打心里满意的:允文允武,智勇双全。
    怎么现在神神叨叨地说这些?
    但是鬼神之事,向来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单看西梁女国的存在,就是最荒谬并且违背常理的事情了。
    女儿说自己梦中得仙人指点,也是未尝不可能的——不过这事儿须得瞒住了;陛下与王太女都没有仙人入梦,自己女儿偏偏有。说出去;难免不让人多想。
    所以这么一想;妖孽之事,未必是女儿杜撰。
    这还了得?陛□系整个西梁国的安危;居然身边有妖孽在。
    虽然女儿一再保证妖孽暂时无法伤人性命,可以前面不是还有个暂时二字吗?
    …………………………
    其实,大将军吕齐听完吕愉的一席话,是恨不得带人闯进宫去把妖孽的法器砸个稀巴烂。
    但是多年为官的经验告诉她,此举不可为。
    且不说,目前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那吕杜就是妖孽;即便她真是妖孽,自己闯进王宫也是大罪。
    只能从长计议。
    其实,权贵在王宫里有个把的眼线,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儿了——不一定埋个钉子就是有不臣之心,而是宫里有人好办事儿,能够及时知道陛下的喜乐,以免某些时候触霉头。
    大将军也考虑过,是不是让自己的暗桩去毁了妖孽的法器。
    谨慎起见,未免打草惊蛇;也是不放心把这事儿告知第三个人知道。最终没用这个法子。
    三十六计,也只剩“等”这个下计。
    …………………………
    吕齐在为防备妖孽发难而发愁。
    时间回到吕愉出发前。
    宫里的吕杜也在为吕愉而发愁:自己很确定那日见到的小娘子不是个凡人——她身上几乎没有人的气味,反而带了一丝仙气。莫非是个来历练的散仙?若是这样,自己也不怕她,反正大家在这古里古怪的西梁国里,法术都派不上用场。
    吕杜很快就从女王的口里打探出那人的来历:当朝大将军的独身女儿——而大将军,就是那日与丞相一起反对自己出任礼部侍郎的人。
    妖精吕杜恨得牙痒痒,自己好不容易想出法子能够以逸待劳地接触到那个将要路过西梁国的唐僧!偏偏被人坏了事儿!
    你道为何这妖孽如此看重礼部侍郎的官职?
    早先说了,西梁国官制简单,邦交事物一向是六部中的礼部负责的。若是那唐僧来了,想要换取通关文书,必定要和礼部的官员打交道——这不是妙极的守株待兔吗?若不是西梁国蹊跷,自己大可不必如此费周折,一阵妖风卷走唐僧便也罢了。
    这大将军母女。
    母亲阻碍自己为官;
    女儿又好像不是凡人,能看破自己的障眼法。
    留不得了。
    …………………………
    两方的人,你想着弄死我,我想着弄死你,却都没啥进展。
    远在乌恰的吕愉只能加紧与母亲的书信往来。
    关于白叠花的种植事宜,吕愉照旧是没有“外行指导内行”,而是请教了积年的老农之后,才慎重播种。
    而今年收羊毛的工作不仅是在乌恰如火如荼地开展,周边的县城、以及那消息灵通的县城没等女王陛下的旨意,就开始学着乌恰一般的做法。果然不到四月,陛下就往各处发旨意,开展了羊毛集中处理的事宜。
    各地开展“副业”,王城里的女王陛下又再次提出要给乐师吕杜授予官职。
    制度之所以是制度,便是极大多数的掌权者所要维护的利益体系。
    乐师当官,前所未闻。
    百官无一同意。
    女王一怒之下将反对最激烈的丞相下了大狱。
    为何没有关了大将军?
    因为大将军吕齐自与女儿密谈之后便留心观察女王陛下,发现陛下近来变得越发易怒,出于谨慎,她没有很强烈地反对这件事儿。也就是说,丞相变成了那只出头的鸟儿。
    丹阳王太女为丞相求情,女王陛下也没松口释放丞相。
    吕杜如愿成了礼部侍郎,有些遗憾那个大将军没有被女王一起关起来。
    …………………………
    丞相被关起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乌恰。吕愉心知不妙,连忙把一应的事物都交给吕文、吕武,自己收拾了行囊准备往王城赶去。
    吕文还待阻拦:“大人,擅自离开任地可是大罪。”
    “情况紧急,来不及多说。我会乔装改扮了出去,县里的事就交给你们照应,对外就说我病了。”吕愉下定了决心却是不会更改的。
    吕守、吕攻也想要跟着小姐一起去,保护小姐。
    被吕愉拒绝了:“人越多越是容易被发现。王城里认识你们姐妹的人太多了。”王城里见过吕愉的却不多。过年的时候吕愉被热情的小娘子们吓的几乎不出门。
    终于,文武攻守看着吕愉一点一点地涂抹了调和好的灶灰,把皮肤弄得暗沉了些,又拿炭笔描浓了眉毛,用黄花水勾高了颧骨,并加深了些细纹。乍一看和没装扮之前真的是变化很大。
    不过不能凑近了仔细看。毕竟这只是化妆术而不是易容术,哪里来改头换面的神奇功效。
    吕愉骑上红豆出发,却没有直奔王城,而是往布喀县通往王城的道路赶去——为的便是能堵住吕越。
    知越如愉。
    果然不到小半日,在官道上看见一人一马飞奔而来,身后是尘土飞扬——幸好乌恰距离王城比较近。
    吕愉策马跟上吕越。
    吕越见有人跟着自己而来,不耐烦地回头:“起开,别跟着我!”
    吕愉与吕越并驾齐驱后说道:“阿越,是我。”
    吕越这才放慢速度,仔细打量了她:“阿愉!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子?你是特意来堵我的?我此去王城心意已决,你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你是把那些随从都揍趴下了?”吕愉用马鞭敲了敲吕越的肩膀。
    “不然她们紧盯着我,不放我离开。”吕越恨恨地说,“阿愉,你要是我好姐妹,就不要拦着我。”
    吕愉嗤笑:“我要是想拦着你,就该带着大队人马过来了。还特意乔装改扮候着你做什么?”
    “阿愉你的意思是?”小胖妞有些受宠若惊。自从知道母亲被下了大狱之后,周围的随从和谋士都不赞同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赶回去,并一直劝说无诏离任,是大罪,最后自己不得不把她们都放倒,骑上黑豆赶赴王城。
    吕愉仰头一笑:“这么多年的姐妹是白叫的?我和你一起去王城。”
    此去王城,即使快马加鞭也需将两日。
    两个人的行程总是比一个人要不寂寞。
    吕越问道:“阿愉,我们几个里,你一向是最聪明的,你说,我娘会平安无事吗?”
    吕愉认真地点头:“先不说王太女会帮着求情,我母亲最近也在城里,不会袖手旁观的,阿越你放心吧。”
    “阿愉,你说什么,我都信。我娘肯定会没事儿的。”吕越抬头看看天,似是要把几乎要溢出来的眼泪逼回去。
    为了看到一个活泼的小胖咂,吕愉不得不转开她的注意力:“阿越,你不会就这么冲出来了,金银细软什么都没准备吧?”
    吕越看了看吕愉背后的包袱,摸摸脑门:“我一时着急,就没去——不对,我带了!我带了钱了!”
    一边说,一边撩起自己的袖子:“自从知道你在手腕和脚腕绑着金条练臂力和下盘之后,我也让人给我打了一副,你看——”
    若不是场景不适合,吕愉几乎想要笑了:这不正是当年大将军送给自己金条时,自己心里想着的吗?随身带着硬通货,走哪都不怕!只身闯天下!
    夕阳西下。
    吕愉对吕越说:“阿越,咱们该找个地方歇脚了。养足精神才能以待来日。”
    吕越见到了阿愉之后,仿佛有了主心骨,本来只身上路也许是会不眠不休赶往王城。可是被阿愉开导之后,顿悟过来:娘亲既然已经被关起来了,自己再飞奔回去也不管事儿,还不如听听阿愉有什么好主意。
    当晚两人在小客栈里投宿,除了马匹非常精神,惹人注目了一会儿,两人的外貌都是不起眼的。
    要了一间房,晚上有照应。
    在客栈里随意吃了点东西——付账的自然是吕愉,她带了散碎的钱财。真用黄金付账,太打眼了,深怕梁上君子不关照自己吗。
    饭后,两人在屋里交换自己掌握的消息。
    即便是吕越政治敏感度低,也看出来自己娘亲是在那吕杜身上翻了船。
    不过究其根本,还是丞相拂了陛下的面子。
    吕越想不通:“从前陛下可不是这样子的。那个吕杜是使了什么妖法!”
    神经越粗的人,随口的一句话就接近了真相。
    可是吕愉知道有些事是不能摊开来说的:“阿越,我也觉得大部分的问题出在了那个古怪的乐师身上。”
    “我该怎么办?阿愉,我真的是蠢极了是不是?”
    “阿越,别着急,别慌张。听我说。明早起来我帮你乔装打扮一下,你从西大门进城里,我出发前给我母亲送了信,她会派人接应你。之后别在外面逗留,直接去找王太女想办法。”
    “那你呢?”
    “我母亲不知道我也离开了任地,我的随从们被我警告过,没把这事儿告诉她,所以我不能和你一起进城。我打算先去探探吕杜的来头。”
    “阿愉,这是我娘亲被关起来了,怎么能让你冒这么大的风险呢?我要和你一起去。”
    “我见过吕杜,一个人行动反而更方便,你就去找王太女,知道了么?”
    “好的。”
    …………………………
    进城的一切都很顺利。
    唯一不在吕越意料中却在吕愉猜想中的,便是那吕杜并没有府邸,而是仍旧住在王宫里。
    百官有谏言这不合规矩,可是丞相是前车之鉴,大家都不敢太过于激烈地反对。
    只能眼睁睁看着吕杜嚣张行事,挂着礼部侍郎的名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去府衙办公还让随从带着琵琶——大家皆是敢怒不敢言,谁让吕杜现在风头正盛呢。
    而吕愉能猜中无非是以己度人:既然妖孽法力几乎全失,住在王宫就是最好的选择了,安全。
    此时的吕越已经和大将军派来接应的人碰上了头,被接进了将军府。
    吕愉只能自己想办法进宫。
    王宫不是你想进,想进就能进。
    三丈高墙,纵使现在吕愉勉强可以说是武艺高强,都没办法飞进去。
    原先吕愉打算静悄悄把事情给解决了的,现在看来是没可能了。
    只好悄悄溜到将军府后门,把门子吓了一大跳,又给自己小姐悄悄放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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