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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的女配人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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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正对着满院子的花苦闷。
其实骨子里,林冲和宋江都是一种人,他们想的都是以己之身报效朝廷,然后娶个媳妇安安分分的生活。
林冲已经过上了想要的生活,可惜,被奸人所害,颠沛流离,有家不能回。虽然上了梁山,但是他时时刻刻的觉得自己和别人格格不入,他所求的不过是一个安身之所。
而宋江就不一样了。
同样是和梁山的人不同,他所图的是野心,是实现自己抱负的野心,所以他能狠下心来用兄弟们的命换诏安一条路。
不过到这个时候,宋江也还没走到绝路,也不想去梁山,所以,他婉转的回绝了林冲。
林冲虽然苦闷但是能理解他的心情,所以也没勉强,打算收拾收拾东西第二天启程回去。
武松来的时候,他正准备回房间收拾东西,看见他手里的两罐酒一愣。
“哥哥,弟弟这里有两罐好酒,特请哥哥品尝!”武松笑着说。
“好!”林冲大笑道。
男人么,培养感情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打一架,另外一种就是喝一场。
两个人都是豪爽之人,一人提溜着一罐,仰着头就往下灌,不一会儿就下了一半。
“痛快!”林冲放下坛子,抹抹嘴巴,大笑道。心里的郁气似乎一扫而光了。
武松含笑看着他。
上辈子林冲是病死的,但是,与其说是生病还不如说是郁结于心,苦闷而死。
他被高俅所害,家破人亡、九死一生,却还要在宋江的领导下去招什么安,为了那个迫害他致斯的朝廷出生入死!
他心里的结从来没解开过,所以才会一个风寒就死掉了。
武松不知道该怎么开解他,男人嘛!不喜欢说那些娘娘门门的话!
喝酒最实在!
一醉解千愁!
两个男人比着喝,不一会儿就喝多了。
武松总算想起自己的正事了,大着舌头问:“哥哥和小蛮以前见过?”
小蛮?林冲心里默念,又想起当初骆蛮的目光,带着点欣喜,还有点不可置信,小心翼翼的如同最珍视的宝物。
“这还是我头一次见弟妹……”林冲笑着摇摇头。
头一次见,那么,就是说,小蛮真的是对林冲一见钟情?
武松顿时觉得喝下酒苦涩无比。
如果小蛮真的喜欢上林冲,他该怎么做?
杀了她?武松手一抖,酒水撒了出来。
如果是在以前,或许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这条。
但是,现在……
他突然间发现自己下不了手。
成全她?
凭良心说。林冲确实是个好男人!而且,这个时候嫂子已经死了……
但是……
只要想要这个可能,他的心就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埋在里面,钝钝的痛。
女人就是个麻烦!
武松暗骂!
当初的他何等的肆意,什么时候有这么婆婆妈妈的时候!
武松拎起酒罐猛灌,透明的酒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流下来,划过结实的胸膛。
林冲笑着摇摇头,自古情字最难懂,他眯着眼看着天空,似乎看到自己的当年。
“大哥,你当时……和嫂子是怎么相处的……”武松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林冲失笑,看着青年微微羞赧的脸颊,暗叹,年轻真好啊!可以肆无忌惮的去喜欢。
“嗯……我那个时候啊……”林冲努力的回想以前:“就是都听你嫂子的啊!”
武松:“……”太应付了吧!
林冲也颇为觉得不好意思:“我和你嫂子是恩师介绍的,你嫂子性格温柔,这么些年,家里一直都是她搭理……”
温柔啊!武松想起骆蛮一脸凶狠给他一拳的样子,顿时觉得蛋疼,根本没有可比性啊!
“不过,你嫂子说过,女人都是要哄的,大抵是没错的!”林冲绞尽脑汁的想,好不容易想起一句至理名言。
宠?他现在不宠,骆蛮已经不鸟他了。他要是在宠宠,那个死丫头还不骑到他头上来?
不行!绝对不行!
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被小小女子拿捏?!
不妥不妥!
武松摇摇头。
看来林冲的方法对他不合适,还是另辟佳径的好。
对了?要不效仿孟母教子,他来个,武松教妻?
作者有话要说:当当当当……!为祝贺胜利上榜,加更一章!嘿嘿……其实,我的每章字数都增加了!也算是加更的一种了吧!
☆、武松教妻 林冲丧妻
武松总结了一下,为什么林冲的夫人温柔可人啊!
主要是因为人家是官家千金,从小熟读女戒等书,自然知书达理。
而骆蛮呢,婢女出身,大字都不识两个,自然也不懂什么以夫为天、安居于室。
武松终于找到了骆蛮所有问题的根源……………没文化。
所以说,没文化害死人啊!
知识是人类进步的源泉,他相信,只要教会了她,骆蛮自然会改了这些毛病。
于是武松顶着店员火辣辣的目光,买了本《女论语》回去了。
巳时(9…11点)的阳光是一天当中最好的时候了,温暖、和熙。
骆蛮搬了个躺椅出来,躺在上面晒太阳。
金黄色的阳光均匀的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如同泡在温暖的泉水中,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舒展开来,骆蛮开始昏昏欲睡。
武松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眉心一皱。
“小蛮!小蛮!”武松走上前:
“养病很无聊吧!我特地买了一本书给你看。”
骆蛮懒懒的睁开眼,自从经过手链事件,她已经对武松的情商不抱什么希望了,闻言,撇都懒得撇一下,微微点点头,应付到:“奥,放那吧!”
这是什么态度?!漫不经心的!别人给你买了东西不是应该很高兴么!怎么她这么反常?!
武松火噌的一下子冒上来,刚想吼,又想起昨天林冲说对女人说话要慢声细气,随即又忍了下来。
“你看看喜欢吗?”他直接把书放在她眼皮底下。
女论语?骆蛮无语的看着武松,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想给她洗脑?
骆蛮半天没有动静,武松眉头紧皱,突然像想通了什么似的,拿回书,略微不好意思的说“我忘了,你不识字……”
骆蛮:“……”你才不识字!你们全家都不识字!
“不认识没关系,我教你!”
莫名的优越感从心底升起,武松喜滋滋的搬了个凳子,坐到旁边,翻开书:“先从第一页开始……”
骆蛮翻了个白眼,实在是懒得理他。
武松认真的翻了几页,读到:
“女子出嫁,夫主为亲。
前生缘分,今世婚姻。
将夫比天,起义匪轻。
夫刚妻柔,恩爱相因。
居家相待,敬重如宾;
夫有言语,侧耳详听;
夫有恶事,劝……劝…劝…”糟了,这个字念什么?
骆蛮听他劝了半天也没说出来劝什么,好奇的回头,武松低着头,正对着书抠吃。
遇到不认识的字了?骆蛮好奇的站起来,看了一眼,“奥……劝谏谆淳!”
武松猛然抬起头,讶异地看着她:“你……你识字?!”
骆蛮淡定的扫了扫衣服上的灰尘:
“一点点……”
然后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回屋子里去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训妻不成反被教。
武松恼羞成怒,把书撕成了渣渣,还不解恨的跺了几脚,跑到林冲屋里寻安慰去了。
刚进院子,就见林冲背着包袱关上门。
“大哥,你这是……”武松一愣。
林冲笑了笑:“我已经完成了大哥交的任务,正打算回山寨复命。”
武松略一思考,他记得,林冲好像就是在这个时候遇到鲁智深,然后知道嫂子死讯的!
不行!他不放心!
要不,他也跟去吧!
武松想了想:“大哥,我也要去梁山,咱们同路,不如同行?”
林冲略一思索:“求之不得啊!但是,弟妹的伤……”
糟了!忘了骆蛮的伤了!怎么办?难道把她放下?
不行!等自己回来估计连根毛都剩不下了!
那带着她一起走?
可是她的伤?
“伤?”骆蛮满不在乎的说“老娘的伤早好了!上路不要紧!”
武松总觉得以骆蛮两耳不闻窗外事,只顾自己的性格而言,这次,似乎,积极过头了!
他又想起骆蛮那晚的那句“阿冲,我爱你……”,其中到底蕴含了多少情谊,竟让他听得心都一紧。
“你的手……”武松还是皱眉。
“没事儿!只要不动它就没事!”骆蛮大意的挥挥手。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说完这句话之后,武松的整个人好像一下子黯淡了。
“……好。那我们明天出发……”武松沉默了半天,突然说。
“你好好休息。我去雇个马车……”黯然的武二郎转身就走了。
骆蛮莫名其妙的挠挠头,一项无坚不摧的武二哥怎么忽然之间这么沉默,发生了什么事?
不管武松心里是怎么想的,面上却还是纹丝不漏。
傍晚,照常给骆蛮煎了药,盯着她喝完,然后一言不发的出去了。
骆蛮更觉得奇怪,要是按他往常的性格,怎么也会在屋里磨蹭一会儿,然后寻个由头,两个人小吵一架,最后武二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T—T人家那是找个话题好不好。)
今天省略了一个环节,骆蛮总
觉得有点不适合,好像少了什么似的。
难道,上午看书的时候伤到自尊了?
由于宋江执意要去江州服刑,他们几人就此分道扬镳。
武二和林冲驾着马车,骆蛮坐在里面,一路向西驶去。
其实武松还是个很细心的人的,怕路上颠簸,特地把车厢里的座位去了,铺上了厚厚的一层垫子,小心的让骆蛮靠在上面。
看着男人认真的把她的伤手摆放好,骆蛮突然觉得有点内疚。
“其实,那个字我也是凑巧认识而已……”她干干巴巴的解释,由于心虚,眼睛眨巴眨巴的,就像两只煽动翅膀的蝴蝶。
武松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哪件事,心里一暖,长腿一伸,也靠坐在了她身边。
“我识得字不多,还是在武馆时师傅教的。因为我年少没定性,不爱读书,所以只认得日常的几个字。”他随意的解释,明显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骆蛮也学着他靠在车厢壁上:“奥,我倒是认得不少。”在上位者的眼里,只有可利用和不可利用之分,要想继续呆在那里,只有保持优秀,让自己又可以利用的地方。
年少的她只有不停的学习在学习。
“看的出来……”两个人难得能和平相处,武松放松的闭上眼睛。
话说,骆蛮能文也能武,这年头,在贾府当个丫鬟要求也这么苛刻吗?
一个疑问从脑中一闪而过。
骆蛮侧头,看着青年英俊的侧脸。
他似乎偏爱黑色,总爱穿一身黑。不过,不可否认,黑色确实更加衬得他英俊逼人。
仿佛大理石雕刻而成的脸上总是面无表情,带着股子禁欲的性感。
骆蛮微微一笑,也闭上眼睛。
再次醒来的时候,武松已经跑出去和林冲一起赶车了,骆蛮平躺在车里,身上还盖着一件衣服。
晚上的时候,他们在客栈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继续赶路。
正午,终于到了二龙山。
刚走到山下,一伙土匪就冲了出来,要劫财。
武松和林冲默默无语的对视了一眼,冲上前去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屁滚尿流,又不甘心,两个人武力值爆表的人索性带着骆蛮打上了山。
果然,鲁智深就在山上。
见了林冲,二话不说,立刻跪下,先痛哭流涕的扇了自己几个嘴巴子。
林冲被他弄得愣住了:“兄弟,这是怎么了?这是为何啊!”
武松和骆蛮知道他即将说出口的话,不禁同情的看着林冲。
鲁智深深深
的看着林冲,心底的自责几乎要将他淹没,他又用力的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力道之大脸立即就肿了起来:“哥哥!弟弟对不住你!你让我去看望嫂子……我……我喝酒误了事,等到了京城,哥哥家里已经是一片灰烬。邻人说是着了火……”
林冲犹如被人临头打了一棒,不可置信的看着鲁智深,脑子里一片嗡嗡响,几乎不能思考。
“你……嫂子呢?”林冲听见自己木然的声音。
鲁智深哇的一声哭出来:“嫂子没出来……”
闻言,林冲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他踉跄的后退几步,几乎不能站立。
武松忙上前扶住他。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林冲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搅动,他强忍着头痛问。
鲁智深埋下头,不敢去看他绝望的神情“嫂子……嫂子死了!是弟弟对不住哥哥!我没脸见哥哥!我这就给嫂子偿命!”
鲁智深起身,发狠的撞向大树。
手下的人忙拦住,鲁智深力大无穷,几个人揪成一团,怒吼声、劝阻声不断。
“够了!”林冲闭了闭眼睛,大吼道,随即,他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一下子被抽光了精气“这件事怪不得弟弟……这是命……命啊!”
事到如今还能怎么样?
伊人已逝,总是鲁达以命相抵又怎么样?
她,再也回不来了!
林冲忽然想起他发配的那个早上,她细心的给他翻整衣服,如同以往的每一个清晨,然后,她笑着对他说:“冲哥!我等你回来……”
心间起伏不断,林冲再也忍不住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人一软,晕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额……是不是有点虐……
☆、骆蛮醉酒 武松动情
林冲一直有个愿望,那就是等过几年,事件平息了,他就回京城,找到娘子、再生几个孩子,做点小生意,一家人在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
他一直是这样盼望的。
这也是他融不进梁山的原因,因为,他从把梁上当成家,在他眼里,那里只是个暂居地。
他想过,娘子一人在家或许会生活的艰难,等日会他回去一定要好好补偿。
他甚至设想过娘子改嫁,那他就在她附近守着她……
他设想过千百种可能,唯独没有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回家,是他这几年来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现在,家没了,他活在世上干什么?
林冲忽然间觉得万念俱灰,理想没有了,家也没了,仇也报不了……
林冲啊林冲,你就是个窝囊的男人!
你活着干什么?!
武松一直陪在旁边,见他睁开眼无神的瞪着房顶,不禁叹口气。
“哥哥,你想开点……”武松喃喃的说。
人总是到了这个时候才发现,语言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林冲是个善良的男人,到了这个时候依然不愿意别人为他担心,他强打起精神,挣扎着坐起来,微微一笑:“我没事。对了,鲁兄弟没事吧!你去看看他吧!”
林冲脸色苍白,虚弱的笑容在他脸上一闪而逝,他的眼里却满是绝望。
武松心里一拧,觉得有些堵。
他知道林冲是想自己呆会儿,顺从的出去了。
他悄悄的关上门,一转头就看到一身梨白长裙,松散的盘着头发的骆蛮静静的站在树下,眼神怔怔的盯着这边,顿时觉得心里堵的喘不过气来。
我次奥!这他娘的算是什么事奥!
武松相信林冲的为人,也相信他们之间是清白的,但是看见自己未过门的媳妇如此的关心别的男人,他还是深深的郁闷了!
做男人做成他这样是不是很失败?
可问题是,他也没差在哪啊!
论长相,他也是英姿勃发。
论武力,他虽然打不过林冲,可也没差到哪去。
说起脾气,他虽然有时候控制不住的发火,可到目前为止,还没动过骆蛮一个手指头吧?!
反倒是骆蛮又是下药又是逃跑的,他说什么了吗?还不是乖乖的追上来!
他就不明白了!骆蛮为啥就是不正眼看他!
现在已是深秋,山上寒意逼人,想到骆蛮穿着单薄的衣服不知道在哪儿站了多久,武松叹口气,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上前,碰了一下她的手,两道剑眉立即皱了起来。
“你这儿站了多长时间?!怎么也不知道加件衣服?”
骆蛮显然还没回过神来,呆呆的看着他,仿佛听不懂他说什么。
武松顿时想发火,却在看见她眼底的迷茫时心一软,最后还是忍了下去,叹口气,跑回马车上拿了一件红色的斗篷披在她身上。
这算是什么事?
自家媳妇想着别的男人,他还得屁颠屁颠的跟前跟后照顾她的身体。
这操蛋的生活啊!
武松郁卒的仰天长叹。
骆蛮却还是陷在思绪中出不来。
真的很像,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相像的两个人。很多时候,她看着林冲都会不由自主的把他当成阿冲,然后陷在往日里不可自拔。
她和林家的债孰是孰非已经说不清楚了,但是对于阿冲,她确实是欠了他的。
重生异时空,她以为不会再遇见,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谁知道,因缘巧合,她又被林冲救了。
一样的相貌、一样的温柔,只是,他已有了深爱的妻子。
骆蛮真是又想哭又想笑,原来,再所谓的刻骨铭心也抵不过时光的流逝。
人就是这样,尽管知道他们不是同一个人,尽管知道他们绝无可能,骆蛮的目光还是忍不住的追逐着他,不顾自己的伤势也要送他回梁山。
看见他因为妻子的死讯伤心的吐血,她仿佛看到了当年因为她的死去而伤心欲绝的阿冲。
心里酸涩一片。
“好了!林大哥没事儿!他会挺过去的!”武松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僵硬的安慰骆蛮。
这算是什么世道啊!媳妇红杏出墙,他还得小心翼翼的安慰人家。武松悲愤莫名。
身上的温暖唤醒了骆蛮的理智,她的眼神渐渐脱去迷茫,清澈的眸子渐渐倒映出某个男人苦闷的脸。
仿佛一阵微风吹过,那些淡淡的忧伤如同蒙蒙白雾,渐渐散去。
骆蛮心里一松,好笑的看着男人脸上的言不由衷,抿着嘴微微一笑。
自从遇见,两个人难得有这么友好相处的时候,武松简直是受宠若惊。
“你要不要……进去看看?”武松下意识的开口讨好,随即想明白自己说什么,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嘴贱啊嘴贱!
他的眼睛巴巴的看着骆蛮,满脸写满了“不要去!”三个字!
骆蛮莞尔一笑,摇摇头:“我累了,想去休息一会儿……”去了又有什么用?他不是他!
难道是小蛮看到林冲对他妻子用情太深放弃了?!
武松心里暗暗窃喜。
其实骆蛮只不过是不想自虐,不管怎么样,她不想看见和自己爱的男人一样的脸上,出现为别的女人伤心的神情,反正林冲也死不了,她还是先顾着自己的伤势吧?!
骆蛮回房间休息。
武松拿着药颠颠的去煎,然后给骆蛮送去。
经过几次交锋,他已经明白了,骆蛮就是个顺毛厥,只能哄不能强。
现在前有堵截(骆蛮不喜欢他),后有追兵(冲哥),情势危急,他的帽子颜色危在旦夕!
是男人就得能屈能伸,是男人就得能护住老婆!
小意奉承、伏低做小算什么?反正也没别人看到。老婆跟别人跑了才丢人呢!
武松如同被打通的任督二脉,恍然大悟。
这天晚上,林冲一直关在房间没出来,骆蛮心情也不太好,武松和鲁智深在大厅喝酒划拳。
骆蛮没出去,要了点酒菜自己呆在房间。
夜空宁静而深远,远处灯火辉煌,大家喝的热火朝天,纵情高歌。
骆蛮单手握着酒杯,靠在窗沿上,怔怔的看着不远处的热闹,喝到兴处,武松脱下上衣和鲁智深交起手来。
四周围了一圈人叫好。
武松一个过肩摔把鲁智深甩在地上,得意的直起身子哈哈大笑起来。
火光照在他脸上,单纯快乐。
骆蛮脸上也露出淡淡的笑意,这武松真是个单细胞的动物,爱恨分明,从来不会想太多,简单的一壶酒、一个兄弟就能高兴的手舞足蹈。
和他相比,林冲的心思极深。
骆蛮把目光转向旁边的小黑屋,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半点生气,就像他这个人。
他在想什么?是不是还在哀伤?
明知是一种移情,骆蛮还是希望林冲能好好地,好好的活下去。
骆蛮一边想着自己的心思,一边一杯又一本的喝酒,等武松散场过来看她的时候,骆蛮已经成小醉猫一只了。
喝醉后的骆蛮异常的乖巧,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用单纯无辜的眼神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喝酒了?”武松皱眉,不悦道“谁给你的?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内伤未好,不能饮酒吗?!”
骆蛮乖巧的摇摇头。
等看到桌上一筷子没动的饭菜时,武松更是不悦,提高嗓门道:“你没吃饭?”
骆蛮随着他的眼光看过去,看到满满的饭菜时,疑惑的歪歪了头,漂亮的小脸上一片无辜,懵懂的看向武松。
“噗……”武松鼻血鼻血喷出来。这……这还是凶巴巴的骆蛮吗?
也……太他妈勾人了!
武松下意识的揉揉鼻子,再傻也看出这丫头是完全喝醉了,也难怪,这就后劲极大,骆蛮直接喝光了一壶,不醉才怪。
武松认命的叹口气,出去打了一盆水,拿毛巾给骆蛮擦擦脸。
温热的毛巾敷在脸上,脸上每一个毛孔都在舒服的颤栗。
骆蛮喟叹一声,顺从的闭上眼睛。
婉转的叹息声贴着耳根划过,武松的小心肝随即一颤,他努力镇定心神,轻轻的在她脸上摸了两把,把毛巾放回盆里准备顿出去。
“等等!”骆蛮拉住他的袖子。
“还没洗脚呢!”骆蛮凝起眉头。
武松的心肝又颤了两下,哄道:“今天不用洗……”她已经醉成这样了,谁给她洗?
“不行!我要洗脚!”骆蛮紧握住他的衣角撅着嘴抱怨。
“你真不讲卫生!”她的眼神如是责备。
武松瞪着衣服上纤细白皙的五根手指,无奈的叹口气,放下盆子:“好吧!洗,洗洗……”您是祖宗,成吧。
目的得逞,骆蛮眯起眼睛欢呼一声,欢快的甩掉鞋子把脚丫子伸到武松眼前。
武松一惊,急忙后撤,结果他忘了他是蹲着的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的双手撑地,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惊吓的看着面前的一双脚,仿佛是什么恐怖的怪物一样。
夸张的动作引得骆蛮哈哈大笑,更加放肆的晃动双脚。
瞪了半天,它也没消失。武松再次叹口气,认命的爬起来,略微颤抖的双手抓住调皮的脚丫,脱掉白色的袜子,露出白皙晶莹的脚。
据说潘金莲之所以叫金莲,是因为她的脚生的极美。
宋代流行小脚,不少女人从小开始裹脚,可是潘金莲,天生三寸金莲,形状姣好如完美的艺术品,武松一下子看呆了。
大概是他捧着她脚发呆的样子太傻,骆蛮再次笑起来。
武松终于回神了,意识到自己捧着别人的脚丫流口水着实有些不雅,脸一热,匆匆把脚摁倒水里。
麦色的大手紧紧的抓着白皙的脚丫,鲜明的对比让武松心里一荡。
泡到热水里,骆蛮享受的闭上眼。
武松偷偷看她的神情,如同一只吃饱喝足被主人抚摸的小猫。
骆蛮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微微抖动。
武松觉得有根小羽毛好像在不停的挠自己的心,痒痒的。
好不容易洗完脚,武松的里衣都湿透了,骆蛮也已经睡着了。
武松无奈的一笑,重新给骆蛮套上袜
子,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
骆蛮睡的很香,小脸红扑扑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恬静的模样让武松不禁一笑。
“真是个麻烦精!”他半真半假的抱怨,目光落在她水润的唇上。
如果,亲上去,会是什么感觉呢?会不会甜的出水?
武松忽然觉得有些口渴,仿佛受了蛊惑一般,他不受控的慢慢低下头,薄薄的嘴唇轻轻压在粉红的小嘴上。
“武壮士……武壮士……”
门外的叫喊声猛然惊醒的沉醉的武松,他慌慌张张的直起身子,见骆蛮依旧睡着,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回道:“有事吗?”
“奥没事,寨主派我来看看您还有什么吩咐没?”
“奥……没有了!”武松沉着的回道。
“好的。小的告退。”
脚步声渐渐远去。
武松叹了口气,依依不舍的看了眼骆蛮的更加红润的嘴巴,搬了一把椅子放到床边,自己坐在上面,靠着床睡着了。
☆、林冲离去 王英挨揍
早上骆蛮醒来的时候觉得脑子里好像有一支装修队在施工,搅得她脑仁疼。
“喏!醒酒汤……”见她醒来,武松递给她一晚黄色的水,顺便瞪了她一眼。
知道苦头了吧,看她以后还敢喝这么多不!以后休想他给她酒喝!
武松恨恨的想。
不过,想到骆蛮昨日单纯无辜全心信赖他的模样,武松心里又一痒。
其实,如果只有他们夫妻两个人的时候,偶尔,小酌怡情,也是不错的吧?!
骆蛮却是误会武松生气了。
有些喝醉后会记忆全无,有些人则相反,每一件事都记得很清楚。
骆蛮就是后者。
从武松吼她一直到最后她强迫他给她洗脚,桩桩件件,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她乖巧的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然后把碗还给他,讨好道:“昨天我好像喝多了,是二哥照顾我吗?真是辛苦了!”
这还不错!武松冷哼一声,男性自尊空前绝后的满足:“其实也没什么,你是我没过门的媳妇。我说过我会对你好的。”
骆蛮嘴角一抽,没发表任何意见。
武松有些失望。
“对了,林大哥今天就要走了……”武松故作漫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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