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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剑天涯-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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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二娘凝神细想,道:“简儿……简儿……这名字有点熟悉——啊,难道是他?”她脸色登时变了。
“是谁?”
“当年我在周王府地牢中,那个以七绝摧心掌打伤我的年轻人,我听他师父叫他简儿。其余人都叫他简兄弟。”一言出,满堂俱惊。
谷涵失声道:“哎哟,难道会七绝摧心掌的是他弟弟?可是这也太巧合了罢?照他所言,他弟弟纵然没死,也不该学会什么七绝摧心掌才是,难道他是邵家后人?”
秦觉道:“我们姓秦,我姑父倒是姓邵。”
公孙二娘跳了起来:“姑苏邵家?”
秦觉点点头,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当年失火的便是我姑父家,我们兄弟俩父母早亡,自幼寄居在他家中。”
公孙二娘与秋渐浓齐声道:“这事真是越来越巧了,简直奇怪之至。”
秦觉摸不着头脑,诧异地看着他们,问道:“怎么巧法?”
公孙二娘道:“哎哟,可惜天冲哥哥回了姑苏,不然你见着他,说不定可令他回忆起前事。”
她虽说得没头没脑,秦觉还是有了反应:“天冲?我表弟名叫天冲,不过他生死未卜,我一直以为他不会活在人世了。”
公孙二娘兴奋起来,立即将邵天冲的身世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她所知甚少,并不复杂,几句话便能说得清楚。秦觉听完道:“这么说来,表弟和表妹都还在人世。简儿也有可能……可是他……”他听秋渐浓与公孙二娘所言,对弟弟的行为隐隐感到极为不安,觉得弟弟纵然还在人世,也早不是当年模样。
公孙二娘道:“你弟弟是否活着没什么把握,可是你表弟就一定活着,你既没像他一般失去记忆,便将当年情形说一下看看。”
秦觉回忆前事,道:“那年,我见许多人蒙着面冲进家中,见人就杀,杀完后开始纵火。我正躲在书架后等简儿和表弟来找我,就看见简儿奔跑进门,他身后紧跟着一人打了他一掌。我当时以为他定是死了,见门口火势卷来,我一边哭一边从窗口跳走,撞见表弟。我们两一同向外奔跑,这时遇见一个蒙面人,他抓了我们就走,并问我们谁姓邵,我们不停挣扎,也不答他。到了一条河边,表弟说他尿急,再不放他下来就要尿在那人身上,那人不得已放了手。他满以为一个小孩子决不可能从他眼皮底下逃走,谁知表弟就跳进河中。姑苏的水路九曲十八弯,我们自幼在水边长大,都是会些水性的。那人显然不通水性,大怒之下骂了一阵去找人来下河寻找,自然怎么也找不着了。后来我大叫救命,师父路过,便救下了我。”
“这么说来,那人并不想杀你们,但他的目的似乎不是你,而是天冲哥哥。”
秦觉道:“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见人就杀,却独不杀我们两个孩子?”
“这样说来,你弟弟活下去的可能便大一些,如果有人把他当作天冲哥哥,说不定会将他从火场中救出来。”
秋渐浓道:“救他的人,便极有可能是当年令邵家灭门的人。”他与公孙二娘对视一眼,同时想起了一个人:“杜战!”
秦觉茫然道:“为什么他们要四处杀人?又为什么不杀我们?”
法渡方丈道:“为了七绝摧心掌!老衲先前所说的故事,那个创这掌法的人便姓邵,名叫邵方。虽说江湖传邵方并无后人,但同为邵姓,必非偶然。”
秋渐浓道:“这更奇了,他们为了掌谱杀人,却又不杀那两个孩子,而且还让秦简学会七绝摧心掌,岂非怪事?”
法渡方丈道:“这只能说明那人甚工心计,他可能也知道这掌法来历,害怕掌法中不完善处太多,令习者自食其果,所以他自己不学,却让徒儿来学,好慢慢研习这掌法中的破绽加以弥补。”
秦觉失声道:“若真如此,简儿岂非十分危险?”
公孙二娘与秋渐浓对视一眼,心中均想:“你那弟弟纵活着也必不是好人,看他以七绝摧心掌四处杀人便知道了,说不定他也真与邵方当年一样,狂性大发,只是他比邵方更多了几分兽性,根本不加控制自我|奇+_+书*_*网|,单以他往日行径而论便可看出他的本性了。”但这话却不便说出来。
公孙二娘道:“待陆掌门伤愈后,我们便赶往湖州,先跟天冲哥哥说了此事再作定论。自然,也要先找到那个可能是秦大哥弟弟的人,以免他再为祸。”
秋渐浓道:“只怕如今他如今的武功已不是我们所能控制。”
公孙二娘道:“还有卫大哥在呢,这世上难道有你们两对付不了的人?”
秋渐浓摇头道:“他在暗,我们在明,难说得很。”两人先辞别了嵩山及少林诸人,自行回转不平门,海逸要陪徒弟同去湖州,也同他们一起下了嵩山。
正文 第三十一章 线索中断
回到不平门,柳氏姐妹一见秦觉,同时变色发难。秋渐浓喝止二女,详说起此事,二女这才将信将疑地打量秦觉。此时众人均确定秦觉的弟弟必在人世无疑。
宋琴和道:“公子,你可还记得我们当年盗的那墓?墓主人便叫邵方。”
秋渐浓点了点头:“这事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如果是同一个人的话,那墓中自杀的人便是当年的邵方,他极有可能是无法忍受那掌法给他自身带来的痛苦,也有可能是到最后狂性大发,连自己也要杀了。而且他是活着时便自己进了墓穴的,只是不知道他的墓穴是何人修葺完善的。”
卫渡天道:“这事我倒知道,邵方墓不就在祈连山么?他与百年前的铸剑谷谷主钟离坎是为至交,钟离坎为他铸了那对同心剑,邵方将死之际,是托钟离坎为他修葺坟墓,树立墓碑的。他生前发狂,将同剑掷入铸剑谷口的山壁之内,却将心剑带去陪葬。结果铸剑谷中的人拔不出那剑,便任其遗留在山壁内。数年前我大哥盛……经过祈连山,将同剑拔出,因此与铸剑谷结下梁子。”
“原来这对剑还有这么个故事,只是心剑却不见了。”众人观看岑画意那把同剑,遥想当年邵方的残忍古怪行径,均是无语。
卫渡天道:“我未曾离开飞斧帮时,也曾与甄怀元和杜战有过一面之缘,这二人时常一同出入,与成二哥交情甚深,听闻杜战如今随燕王四处征战,甄怀元却留在了飞斧帮总舵,不如我们去问他如何?”
“纵然他知道一些,你去问他便肯说么?”
卫渡天笑道:“他不肯说难道就没法子叫他开口么?”
秋渐浓道:“不错,就算他是铁条封口,也得将他撬开。秦简的身世他说不定也会知道些眉目。”
公孙二娘道:“那你们几时去飞斧帮?”
秋渐浓道:“要去自然是现在,从这里赶往飞斧帮,抵达时已经天黑,正好方便行事。明天还来得及赶回嵩山替陆易鼎疗伤。”
“那你们一路小心。”
卫渡天笑道:“我必定替你照顾好你的情郎,嘿嘿。”
公孙二娘笑道:“你先照顾好你自己再说罢。”
飞斧帮中成信坐守,大多数弟子已随盛千寻一同襄助燕王举事,整个成府已然十分冷清,入夜时分只有疏落几个院子掌了灯火,连防守也变得十分虚空。卫渡天与秋渐浓自然是轻而易举地便进入成府,卫渡天虽熟悉路径,却也不知甄怀元会住哪所院落,两人便在亮着灯火的院子逐个查找。终于在一所庭院厢房屋顶听到隐隐人声,甄怀元那阴声细气的嗓音格外明显,一听便知。二人伏在屋顶,侧耳倾听。
只听屋内传来成信的声音,两人正在谈些燕王捷报的消息。卫渡天压低声音道:“待他走后再说。”秋渐浓点点头,知道他不愿与成信照面,更不想与之为敌。
说了一盏茶时分,成信终于起身告辞。两人在屋顶看见甄怀元将成信送走,独自返回屋内。秋渐浓悄声道:“你去问。”
“为什么要我去?”
“你好歹认识他,说话方便些。”
卫渡天觉得也甚有理,但借着月色瞧见秋渐浓神情有些奇怪,正想发问,秋渐浓却一把将他推落屋顶。这一下响声甚大,卫渡天欲待不进屋亦已不可。果然听得甄怀元在屋内道:“何方高人夤夜造访?”
卫渡天推门而入,见甄怀元坐在桌边,桌上几碟小菜,两付碗筷杯盏,显是刚才他正与成信对饮。见到卫渡天,他微现讶异之色,道:“原来是卫三当家,此来何为?”
卫渡天道:“我如今已不是飞斧帮三当家。”
甄怀元笑道:“那便更奇怪了。深夜造访,必有所为,难道是来找甄某叙旧?”
卫渡天道:“卫某有一事相询,还望甄先生据实以告。”
“什么事劳动卫三爷亲自驾临?若是与燕王有关,恕不便奉告。”
“这件事其实十分简单,并不有违甄先生的立场与燕王大业。”
“那便好说,来来,坐下喝一杯再说。你我总算旧识,你虽不在飞斧帮,我们却也不算敌对,昔日旧交把酒言欢,有什么话都可以直言。”
卫渡天本不想理会他,但想到有事询问,不到不得已时他亦不想在飞斧帮内与之动手,在甄怀元强拉硬拽下只得坐下。甄怀元换了一付碗筷酒盏,斟满了敬上,笑道:“卫兄弟,请。”他口中的称呼已由卫三当家渐变成卫兄弟,神情也越发显得亲热过度,卫渡天听在耳中只觉说不出的古怪,心中暗自提防。
卫渡天一杯干尽,问道:“甄先生与杜战可是多年至交了,对于杜战的事想必十分清楚?”
甄怀元一怔:“原来卫兄弟要问的是与杜战有关。我与杜战曾为同僚,说到交情,却也泛泛,不知卫兄弟想问的是何事?”
“杜战的徒弟是否叫秦简?他的身世甄先生可知一二?”
甄怀元凝视他半晌,轻笑起来:“杜战的徒弟确是秦简,他的身世嘛……嘿嘿,说到这个,我也只略知一二。”
卫渡天一把抓住他手腕,问道:“快说,到底你知道多少?”
甄怀元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伸出另一只手覆盖在卫渡天手上,笑道:“哎哟,卫兄弟这么凶,捏得我生痛。”
卫渡天不免亦觉得自己过于激动,手上松了些,甄怀元那只手却仍盖在他的手上,笑嘻嘻地道:“说话不急于一时,再喝一盅。”
卫渡天沉着脸道:“卫某没无多少耐性,还请甄先生相告。”
甄怀元道:“兄弟,现在可是你在问我事情,纵不说相求,至少也是相请,这态度可不像礼下于人,难不成你要动武威逼?”他面带笑容,娟秀的脸笑得有几分不同寻常。
卫渡天忍下气道:“好,我再陪你一盅。”他抽出手,自斟一杯一饮而尽。
甄怀元拊掌笑道:“这才像朋友。”他也倒了一杯,浅啜轻尝,不紧不慢。
卫渡天却焦躁之急,索性站起身来将一壶酒都倒入口中,说道:“一盏一盏的斟得人心烦,我喝光了,你可以说了?”
甄怀元笑道:“喝这么快,那便不是小酌叙旧了,未免煞风景。不过卫兄弟是豪情英雄,理应如此。”他放下酒盏,伸手握住卫渡天的手腕,轻轻拉他坐下。
卫渡天无可奈何地坐下。灯光下,只见甄怀元笑得十分暧昧奇怪,便觉得他拉着自己的手也粘滑腻人,不由自主地用力往回抽手。甄怀元的手上却用力起来,这一抽便没抽回去。卫渡天怒道:“你干什么?”手腕陡然硬了起来,如同一块生铁。
甄怀元慢条斯理地道:“这里是飞斧帮,卫兄弟既不再是飞斧帮的人,闹将起来可不容易离开此处。况且卫兄弟也不愿再见成二当家吧?”
卫渡天一怔,甄怀元觉得自己握着的手腕挣脱之势松懈,微笑道:“卫兄弟,求人是要付出些代价的,至少也要慢慢说。来来,我们再喝。”他立起身去,重取了几壶酒来,说道:“据说这是百年陈酿,三杯便醉,卫兄弟海量,想必不惧。”
卫渡天深吸了一口气,摆出笑容道:“好,我陪甄兄一醉方休。”他主动地取过酒壶,斟满两只杯,先敬甄怀元,尔后自己一干而尽。甄怀元见他态度转变,心中甚喜,也一饮为尽。
酒过三巡,甄怀元已是面酣耳热,眼光越发地迷离起来,将脸靠近了卫渡天,说道:“卫兄弟……似你这般豪气干云的男儿……嘿嘿,甄某一向是佩服的。”他握紧了卫渡天的手,轻轻摩娑他的手背,扭捏作态之色令他诡异起来。
卫渡天觉得他在自己耳边喷着酒气,一只手在自己手臂上游走,几乎便要跳起来,终于强忍了恶心,带笑问道:“甄兄现在可以说了罢?”
“说……呃,说什么?”
“秦简的身世。”卫渡天以最大的耐性放缓了声调。
“呃……杜战当年,当年偕同他一位朋友,去姑苏……姑苏一趟,回来时就带着了秦简。他对这徒弟……也不甚疼爱,却教他一种……一种很邪门、很奇怪的掌法。杜战自己不学,却让他徒弟学……秦简学了那掌法后,变得十分嗜杀……我就知道这么多了。呃,再喝!”
“那杜战去姑苏做什么?”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听说他在姑苏杀了很多很多人,都是秦简的亲人……这小子,嘿嘿,多年来倒是恭顺得很,也不思报仇,古怪……”
卫渡天一把推开了甄怀元,提起剩下的一壶酒给他灌了下去,冷笑道:“你一个人在这儿慢慢醉吧。”甄怀元不胜酒意,给他一推,跌倒在地,动了几下竟睡着了。
卫渡天心道:“这酒倒真是三杯便倒,幸而这人不胜酒力,半壶便醉了。”他想起刚才那张贴近自己的脸,又觉恶心异常,忍不住便要呕吐,立即推门走了出去,给清凉夜风一吹,这才好受一些。
秋渐浓从屋顶一跃而下,笑嘻嘻地道:“卫兄弟,你不再喝几盅了?”他拿腔捏调学着甄怀元说话,令卫渡天鸡皮疙瘩直起。
卫渡天想起刚才在屋顶秋渐浓怪异的神情,骂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这种人,所以才叫我去?”
秋渐浓低笑道:“快走快走,别让人发现了。”扯着他袖子越过院墙,离开飞斧帮。
两人奔了一阵,远离了飞斧帮,卫渡天在一处空旷荒野处立定脚步,一把抓住秋渐浓,喝道:“你给我老实交代!”
秋渐浓忍着笑道:“他本来就不是男人,你既然认识他,便应该知道,哈哈!”
“你知道他是那种人,还叫我去?你自己怎么不去?”卫渡天大怒。
秋渐浓道:“他不喜欢我这种男人。”说罢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去死吧,下次再有这种事你自己去!”卫渡天狠狠地给了他一拳,怒气犹自未消,气冲冲向前走去。
秋渐浓跟了上去,笑道:“发这么大脾气干嘛?你可是为了替你的邵兄弟查清身世,这笔账怎么算也算不到我头上来,你心里有气,下次叫你邵兄弟给你打一顿好了。”他见卫渡天不理不睬,又笑道:“你又不是黄花闺女,又没失身,也不用这么生气。”
“你还敢说?”
两人回到不平门,天色已亮。公孙二娘等人一宿难以安睡,清早便起身在会贤厅内等候二人。走到会贤厅门前,卫渡天道:“我要回房睡觉,你去跟他们说好了。”
秋渐浓抓住他的手拉他进入厅内,边走边笑:“这么精彩的故事还是你自己来讲,讲完再去睡觉。”
众人见秋渐浓脸上带着少有的笑意,又见卫渡天黑着一张脸满面不愉之色,不由得奇怪,柳拭尘问道:“公子你笑什么?三哥怎么不高兴了?公子,不会是你欺负三哥吧?”
秋渐浓正色道:“你卫三哥武功盖世,机敏过人,我怎能欺负得了他?”
卫渡天却一把摔开他的手,怒道:“你给我走远些!我现在看见你这种细皮白肉的小白脸就一肚子气!”
秋渐浓笑道:“你怎么把气撒在我头上?我又没那种特殊喜好,哈哈!”
“呸!”卫渡天一拂袖就要离开会贤厅,柳拭尘却一把拉住他,奇道:“三哥,你很少这么动怒,发生什么事了?”
卫渡天指着秋渐浓道:“你问他。”
秋渐浓将昨夜之事向众人说了一遍,说的时候免不了添油加醋,令卫渡天在一边恼怒异常。众人瞧瞧卫渡天,强忍得片刻,便嘻嘻哈哈笑起来。柳拭尘顿足道:“公子,你明知那家伙不是……不是好人,怎么还让三哥去问?”
秋渐浓道:“我也没有法子,人家明显对你的三哥有意思,我去怎能问得出来?你看你三哥一出马,果然大功告成。”
公孙二娘笑得打跌,拽住秋渐浓的袖子道:“你也太坏了,至少提前得告诉他一声嘛。”
秋渐浓道:“我只是有所耳闻而已,又不知道是真是假,更没想到卫兄弟艳福无边,人家一见他就会投怀送抱……啊!”这声呼叫却是卫渡天又给了他一拳。
卫渡天指着他的鼻子骂:“姓秋的,我跟你没完!”
“想打架么?你可打不过我。”
卫渡天一甩手走出厅去,柳拭尘忍着笑急忙跟了上去。二人一出门,便听得厅内一阵暴笑。
公孙二娘好奇地问:“那家伙阴阳怪气的,我早就觉得奇怪,怎么他会有……会喜欢男人?”
秋渐浓道:“据说他生来就是……嘿嘿,至于他为什么会喜欢男人,我也不太清楚,我又不是他。不过他喜欢的一定是卫渡天那种,左一个卫兄弟右一个卫兄弟,神情好不亲热,哈哈!”
众人笑了一阵,公孙二娘说道:“这么看来,秦简真的是尚在人世,他也就是那个会七绝摧心掌的人,可是他行踪不定,却去哪里找他?”
海逸道:“他练这掌法心志大变,实属走火入魔,自身必定有经络受损,可是我没见到过这掌法,也没见到他本人,无法得知如何化解这掌法所致的狂暴心性。”
秦觉道:“我有个不情之请……”
公孙二娘道:“秦大哥有什么话就直说。”
秦觉微低了头,难堪地道:“能不能……尽量饶过他性命?”
公孙二娘一怔,为难地道:“这个可不是我能作主的。听闻他最近杀了许多人,就算我们肯置之不理,只怕人家也不肯——”
秦觉黯然。
四日后,陆易鼎伤势渐愈,秋渐浓、卫渡天、公孙二娘及海逸师徒离开不平门,宋琴和等人则留在不平门等候。
湖州的深冬水静天高,别有一番冷艳。公孙二娘等人从后门直入听风榭,她见到公孙正,鼻子发酸,竟是止不住落泪。公孙正早从邵天冲口中得知她的一切,但陡然相见,仍有恍若隔世之感,不由得颤抖起来。
“师父!”公孙二娘扑上去抱着他哭起来。
“傻丫头,不哭,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公孙正拍着她的背安慰。“我原以为我会白发人送黑发人,天可怜见,你还安在,这已是最好的消息了。”话虽如此,他自己眼圈也是红了。师徒两互相安慰了一阵,公孙二娘向他介绍众人。
公孙正细细打量他们,众人均不认识他,只觉是个极普通的看园老人而已,出于礼节向他打了招呼。公孙正一直点头应声,末了盯着秋渐浓看了半天。秋渐浓见他两道目光锐利,在自己身上留连不去,心中奇怪:“他看着我干什么?”
公孙二娘道:“师父,哪有你这样盯着人看的?”
公孙正哼了一声道:“我看看他有没有三头六臂,能让你这死丫头几年不回湖州,连师父也不要了。”
公孙二娘挽着他的手臂道:“师父,我也不是故意的嘛,我这不是回来了?”
“嗯嗯,要不是他跟着回来,恐怕你也不会回来。”
“嘻嘻,天冲哥哥和天星呢?”
公孙正在徒弟额上点了一下,说道:“你这死丫头,就知道你没什么良心了。天冲去了流风院,成天就知道往凌家二小姐那里跑。算啦,一个个都是腊月里的芥菜,冻了心,没办法喽!天星嘛,这丫头,唉!”他边说边摇头。
“她怎么了?”公孙二娘明知尴尬,忍不住还是相问。
“她没事,她坚持要回姑苏,只得让她回去了,一个姑娘家带着孩子,也不知道她怎么生活……”公孙二娘闻言黯然,心想:“待有空我一定要去看看她。”
公孙正带着众人在听风榭客房内安顿下来,诺大一个听风院十多间房屋都是空着,收拾一下便能住下了。等他们收拾完毕,邵天冲与凌叶子也回到听风榭内。
“瞧瞧,我说了不是,要走是两个,要来也是一对,买一赠一,绝不单售。”公孙正指着邵天冲道。
邵天冲道:“师父你说什么呢,我们又不是货物。”他见公孙二娘等人带了两个陌生人回来,不由得奇怪。
尚未等邵天冲发问,凌叶子已指着秦觉失声道:“你不是那个追杀我的人么?”
秦觉知道她多半又将自己当作了秦简,苦笑一下。邵天冲问及,凌叶子道:“当年我从海边返回登封,他也曾一路追捕我,若不是惠净师太,我早就被他们所擒了。”
公孙二娘道:“他不是追捕你的人。”当下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凌叶子道:“我还记得当初追捕我的那人练着一种很奇怪的掌法,掌心血红,带着腥风,他看人时也有种说不出的煞气。”众人便知道定是秦简无疑。
邵天冲与秦觉怔怔相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曾与他相识。秦觉道:“表弟,你不记得我了?”
邵天冲茫然摇头。秦觉将当年的事又说了一遍,邵天冲仍是全无记忆。秦觉道:“定是你在水中潜得太久,又受了过度刺激,以致失去记忆,不过没关系,总能慢慢想起来的。”他撑着轮椅慢慢站起来,向邵天冲走去。这一路海逸帮他针灸按摩,他的腿已能站立,在旁人扶持下,也能走上几步。公孙二娘抢上前扶着他,慢慢走着。
邵天冲见他走得吃力,迎上前道:“表哥。”
秦觉叹了一声,将手放在他肩上,道:“一别十数年,我一直担心你的安危,想不到你还安在。看见你的样子就想起姑父当年,一眼就能认出你是天冲了。”
邵天冲黯然道:“只可惜你弟弟他——”
秦觉道:“总得先找到他再说。”
“如果他……真的做了很多坏事,那怎么办?”其实邵天冲这句如果说得甚是多余,每个人都知道秦简一定是那个以七绝摧心掌四处杀戮的人。
秦觉道:“我也不知道……”
卫渡天道:“我倒是觉得他若有心悔过,大可以给他一次机会。”
邵天冲点头道:“是啊,谁没有做错过事呢,也许他与你相认后便知错而改呢?”他虽是这样说着,心里却着实不信。当年邵方都控制不了自己心智,到最后以自杀收场,秦简的人品看来比邵方更为糟糕,只怕不会有什么悔意。
秦觉摇了摇头,看他神情,显然也不相信秦简会一下子有什么悔意。
卫渡天道:“嘿,比他糟糕的人都能得到人家谅解,你说是不是?”他拍拍秋渐浓的肩,面带微笑。
秋渐浓知道他记着前事,故意刺激自己,还以微笑道:“那倒是,我这么恶名昭著的人,自然不能和卫兄弟相比。卫兄弟高义,为了兄弟不但是两肋插刀,还不惜牺牲色相委屈求全……”
卫渡天变了颜色,在他耳边低喝道:“闭嘴!”
秋渐浓一笑不语。
邵天冲问道:“卫大哥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佩服?我可从没听你这般赞过他人。”
秋渐浓一本正经地道:“这事得问他自己,事关个人隐私,我不能乱说。”
卫渡天咳了一声道:“邵兄弟,我们一边去说。”他将邵天冲拉到一边,两人压低声音小声说话,过了一阵一起回转,邵天冲脸上一副想笑而不敢笑的样子,怪怪地看着秋渐浓。
秋渐浓一怔:“他对我笑什么?”他却不知卫渡天对邵天冲所说的成府那段,乃是将他与自已调了个包。
邵天冲要带众人去肃风院向裴濯行引见,秋渐浓与卫渡天却都摇头拒绝,邵天冲只能作罢。不过此事循例应向裴濯行通报一声,凌叶子便回去向裴濯行说了。裴濯行听闻众多人在听风榭内住下,大感惊讶。
当夜,公孙正拉着秋渐浓到湖心亭中,摆了一壶酒,说道有话要谈。秋渐浓碍于他是公孙二娘的师父,不得已去了,看着杯中酒,却涓滴不沾。公孙正也不介意,仍细细看着他,问道:“你与二娘怎么相识的?”
“邵天冲不是应该都与你说了么?”
“他知道的不太清楚,我想你亲口告诉我。”
秋渐浓便将二人相识经过据实以告,连最初那段并不光彩的经历也未曾隐瞒,边说边看着公孙的脸色,以候他随时会有不良反应。公孙正听完,却出乎他意料的平静,依然是静静看着他,似乎对他远比对这些事有兴趣得多。
“公孙师父?”
“嗯?说完了?”公孙正道:“不管你做过什么,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徒儿选择了你,你就得对她好。”
“我知道。”
公孙正点点头,拍拍他的肩,道:“缘分都是天定的,谁也拗不过命运。”他缓慢地站起身,佝着背慢慢走出亭子去。
秋渐浓没料到他只说了这么几句话便走了,一时怔在当地。回想他对自己的神情,似乎并无恶意,心中稍宽慰了一些。他在亭内不知坐了多久,忽有人一拍他肩,说道:“你在干么?”
“嗯?”他回头一看,见是公孙二娘立在他身后。
公孙二娘诧然道:“你怎么失魂似地,连我来了都不知道?”
“没什么,夜风吹着很怡人,陪我坐一会。”秋渐浓拉着她的手坐下,两人倚着亭子栏杆,静静不语。
“天涯岛比这里更美丽。”公孙二娘轻声道。
“这听风榭也很不错,景致天然淡雅。只是你从小在这里长大,从不离开,会不会觉得有些闷?”
“还好了,有天冲哥哥陪我,我就没觉得很闷……将来有你陪我,我也不会闷的。”她抬头看着秋渐浓,微笑道:“我是个很简单的人,不管是喜欢谁,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只要他陪着我就好。”
秋渐浓哼了一声道:“那你继续留在听风榭,也会有你的天冲哥哥陪你。”
公孙二娘嗤地一笑道:“瞧你小气的样子。现在怎么会一样呢,他要陪凌叶子,再说我现在长大了,也不用他陪了。”她垂首将一缕头发在手指上轻轻缠绕着,柔声道:“很多事情过去了就烟消云散了,现在我心里……”她声音慢慢低下去,在他耳畔轻声呢喃着。秋渐浓心中一荡,便有些醉了。两人正缱绻甜蜜之际,忽听得几缕幽幽琴音,自洗心阁上传来。
公孙二娘首先跳了起来,颤声道:“又是这鬼……鬼弹琴的声音……”话未说完,秋渐浓已飞速从她身边蹿了出去,直跃上洗心阁。从这湖心亭到洗心阁,尚有一段九曲弯桥,虽然秋渐浓直接从水面上掠了过去,待他赶到三楼左首第一间书房时,早已琴音寂灭。他燃起火折察看,见书房的窗户洞开,轻轻摇摆,他走到窗前,见窗下一棵红梅树,枝头挂着几片飘零枯叶,枝头微微晃动。
接着公孙二娘便跟着赶到,她已不再如当年那般相信鬼怪传说,胆子也大了许多,走上前问:“可发现了什么?”
秋渐浓摇头道:“什么也没有,不过应该有人听到我的声息跳窗而出。这人耳力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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