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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之我在后宫当圣母-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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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两天她还在想给贤妃送什么。
不宜送的太贵重却也不宜太廉价,还不能让贤妃觉着她没用心,这可真是难为死她了,这种低位妃嫔就是这般,她估摸着‘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句话不会就出自后宫吧!
陶清月慢悠悠的晃着秋千,这根秋千是她禁足这一月来高海担心她会无聊特意寻思做的一个,甚好,不过这倒是给贤妃献个什么礼呢?
想了想,陶清月停住脚下晃悠的力道,对着身后的欢颜道:“欢颜,我记得上次皇上是不是赏赐了一对玉如意?”
欢颜在身后轻声回应道:“是,在库房呢!”
这就好办了,陶清月想着不如就送那对玉如意吧,看起来又有逼格,她也不多稀罕。
不过正想着想着,却突然意识到这古代的御赐之物好像是不能随便送人的,这被发现了,说小了就是不识规矩,说大了就是蔑视皇威,这稍不合适可是关系什么灭九族的大事。
本来还以为自己想好了,结果……
唉,怎么这么难呢?
陶清月歪着头靠在自己抓着秋千的手上,她是想不到了,算了,慢吞吞的问着身后的欢颜和喜儿,“你们说贤妃生辰送什么呢?”
喜儿转转头,边说边想,“贤妃是主位妃嫔,送的太贵重皇后那不好看,太轻了贤妃那儿也说不过去,这……”
听起来还有模有样的,陶清月还一脸期待的听着喜儿分析,本以为能说个什么一言两语的,不过听到后面,看来还是她高估了她这个傻丫鬟。
待喜儿说不下去时,欢颜突然接下去道:“主子,库房里面有一副老爷当年在灵尘大师处求的画。”
灵尘大师,大师二字不是说是什么得道高人或者寺庙里的和尚,元丰王朝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一般会将在某处有特别造诣的人称为大师,以表敬意。
而这个灵尘大师就是元丰王朝名气比较高的一名画家,相传他的画是千金难买重金难求。
他所在的杨城也是风靡这整个元丰王朝,杨城纸贵也是由此而来。
陶清月眼角弯弯,送一副灵尘大师的画最好不过,而她听说贤妃善画,也是极为瞻仰这个灵尘大师,既得她心意又不失分寸,甚好。
陶清月满意的点点头,赞许的看了一眼欢颜,不错。
这个难题解决了,压在心头的大石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可谓是轻松啊,扬声道:“喜儿推我一下。”
笑声朗朗,好不快活。
承明殿。
霄穆炎勾了勾嘴角,听着暗影的回禀,在脑海中勾勒了景晨宫的场景,这一月来她倒是过的有滋有味。
黑衣人已经见怪不怪,想他一个暗影卫的首领,这一月却都已经沦为一个每日去监视一个地位妃嫔的探子,这可不能传出去,不然……
///
元丰王朝后宫中,妃位级别以上的才能举行生辰典礼,意思就是像陶清月这种级别的妃嫔是没有资格的。
可能都不会有人记着。
很快,就到了贤妃生辰。
贤妃生辰是她自己举办的,在贤妃宫殿昭阳宫。
不算是很盛大,虽是个妃位,却也只是只是小聚了一些妃嫔一起谈天说地喝茶聊天罢了。
虽是不大,却也比过连自己的生辰都不能过的妃嫔。
陶清月来的不早不晚,她素来与贤妃也没什么交往,所以不宜来太早,但来太晚却又太打眼,所以她特意挑了个时间,来的时候宫内也是来了不多不少的妃嫔,细眼看过去都差不多是她这个位份级别的。
昭阳宫算是后宫妃嫔所居宫宇中数一数二的宫殿,无论是从地地理位置还是从宫门装扮来说都是极为繁华。
布局巧妙,黄瓦红墙,宫殿内随处可见的假山流水,雅致大方,琉瓦生辉,每一处都彰显着一个高位妃嫔的地位。
不光殿外,这宫殿内也是美观精致,浓琉喷香。
不过陶清月却不是来欣赏的,不过小小的观察了一番便低头走了进去给坐在主位上的贤妃请安。
“妾给贤妃姐姐请安,愿姐姐容颜常驻,岁岁安康。”
贤妃一向是在后妃中以美貌气质出众,至少现在陶清月看来还没有见着有人在方面越过了贤妃。
美人似乎穿什么都好看。
今日是贤妃生辰,却没有给人一种刻意打扮的感觉,不过平常装束罢了,不过美人什么时候都是美的。
一袭浅纹花炮月色束身锦衣,腰上系着一根白玉兰散花腰带,身材勾勒到极致,却又不失端庄,一身如月般清冷的气质,不做作恰到好处。那是陶清月如何都学不来的。
贤妃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淡声道:“贵人请坐。”
并没有因为是她的生辰儿显得有多高兴。
真是一个冰美人。
听罢,陶清月去这殿内找了自己该坐的位子,这妃嫔位份不同座位也是不一样的,像去给皇后请安,位份高的自然是越靠近主位,就是越靠近皇后所在的位子。
想到这,陶清月轻抿了一口茶水,这贤妃生辰皇后应是不会来的吧!
坐了没多久,陆陆续续来了些陶清月不太熟悉的妃嫔,自然也有熟悉的,比如说高婕妤媛充容之类的。
该来的妃嫔都来了,但位份高的自然是有些架子。
无论在哪,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似乎去一个场合去的太早不符合身份一般,总是喜欢踩着时间点的末尾姗姗来迟,似乎这样才能彰显自己的身份。
陶清月一向对此不以为意,时间去的合适,既不会让自己尴尬也不会让别人尴尬,才不失为礼仪,越是位份高的越是有权有势的才更应如此,一个人的教养就是从这些细枝末节中体现出来的。
这不,屋子里坐满了各个级别的妃嫔,看起来和去给皇后请安时的场面差不多。
这时,终于听到了外间小太监尖细绵长的声音传来。
“德妃到。”
屋子里的妃嫔都起身了,包括坐在主位上的贤妃,无论怎样,德妃终究压贤妃一头。
“贤妃妹妹,姐姐给你庆生来了。”
德妃一如既往的模样,看起来那般和善近人。
贤妃一改之前的冰冷模样,莞尔一笑,起身柔声道:“姐姐请坐。”
此时屋子里看起来大小妃嫔都来的差不多了,皇后身为一国之母,想来是不会来给一个妃嫔庆生的,不过这丽妃却是依旧没有来,想啊,给皇后请安都很少来的妃嫔,一个贤妃的生辰相必是不会来的。
一般这种场合都是陶清月能不开口就不开口的时候,安静的吃着自己身旁的糕点。
这一主妃位就是不一样,不说这住着的宫殿穿着打扮和伺候的人,就说这糕点都是与她们平时吃的不一样。
不知是不是陶清月心理作用,她吃着这糕点都比她平时吃的更为舒软可口香甜美味,真是人间的一大美味。
殿内依旧是两个妃位的妃嫔在聊着,她们这些级别的都是迎合着高位妃嫔,黑的说成白的,美的说成丑的,应有尽有。
不一会,外间便走进来了一名太监。
陶清月晃眼看过去,慢慢的咀嚼着口里的糕点,口里充盈着糕点的味道,脑子里却回忆着这个眼熟的太监,这不是皇帝身边的那个太监,叫……李元德?
看样子是来送礼来了。
李元德依旧那副模样,走进殿内,躬身行了个礼。
“奴才给贤妃娘娘、德妃娘娘和各位主子请安。”
虽是有两位妃位以上的妃嫔,不过今儿是贤妃生辰,所以大一头,请安说话排在前。
贤妃终是浅浅的笑了笑,和善道:“李总管不必多礼。”
李总管可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连皇后都会礼让三分,这贤妃虽是清冷,却也会给李总管几分面子。
不过陶清月算是明白了,原来贤妃不是对谁都清冷疏离,这要是哪一天她混的不错了,说不定还能得美人一笑呢!
李元德起身后继续道:“这今儿是贤妃娘娘生辰,皇上挂念在心,本欲前来和娘娘一起过生辰,不过因政务繁忙,实在抽不开身,所以特意派奴才前来,将赠予娘娘的贺礼带来。”
陶清月慢慢的放下了手里还没有吃完的糕点,这后宫的奴才口才果真一流,喜儿什么时候也能学着点。
说那么多不就是一句话‘皇上今儿不来’,但偏偏说的听起来不是那么回事。
李元德说完后便笑着退到一侧,身后的小太监躬身向前走了两步,手里托着一个盘子,用红布盖住了里面的东西。
看起来是一个盒子模样。
身后的另一名太监上前轻轻的揭开了蒙在上面的一层红沙。
里面是一个黑色的盒子,有一面是透明的,能看到是一颗鹅蛋般大小的珠子,盒子上方无口,所以在刚揭开那一层红纱时便有一道微弱的光芒从盒子顶端露出来。
发光的珠子!
陶清月浅浅的收回目光,倒没想到在这后宫中这么快就能见到那传说中的夜明珠。
如果可以她还真想好好看看,这可是个稀罕玩意。
至少也算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了。
第19章 怀孕
李元德在一旁转了个方向,就是把那坨浑圆的臀部挪了个方向,面相贤妃,躬身赔笑道:“贤妃娘娘,这是一颗来自边域国进贡的夜明珠。”
“夜明珠。”贤妃喃喃自语,似乎是没有见过这般发光的珠子,不知是不是夜明珠的光芒的应寸,贤妃身上的气质都温婉了几分。
李元德继续谄笑道:“别看这颗珠子此时散发的光芒不大,到了黑夜,可是足以照亮一整间屋子的,这皇上让奴才转告,知晓贤妃娘娘怕黑,所以特意让奴才送来夜明珠,放在屋子里,晚间便不黑了。”
每一个皇帝都是撩妹高手。
哪怕是没有亲自前来,却足以让一个清冷如贤妃一般的女子羞红了脸,心动不已。
果不其然,不知识喜悦还是羞涩,贤妃的双颊渐渐粉红,眸色含笑,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
“有劳李总管了,书仪。”
贤妃身后的丫鬟得令,从衣袖处拿出一个钱袋递到李元德手里,李元德也不推辞,伸手接过后做了个揖行礼后道:“既如此,那奴才便退下了。”
待李元德离开后,陶清月明显感觉屋子里的气氛不如方才的和气,夜明珠不是凡物,妃嫔们的眼红病犯了。
唯一比刚才更为欣喜的就是坐在主位上的贤妃了,眸色里满是快要溢出来的幸福。
没错,就是幸福,这后宫的女人啊,哪怕是清冷如贤妃也会这般少女怀春。
至于其他的,陶清月怎么瞧都觉得皮笑肉不笑。
比如说德妃。
“皇上可真是疼爱妹妹,妹妹有福了。”
高位上的德妃含笑说道,一双美目却是不停的流连在被太监拿在手里的夜明珠上。
贤妃淡笑了笑,不欲多言。
片刻,皇后也是派来贴身丫鬟念霜带来了生辰赏赐。
是一对翡翠流光手镯,看起来倒也大气,不过因为有了皇帝的送礼,就算皇帝送的是一坨烂铁,也会比皇后送的更有价值。
慢慢的,各宫妃嫔都送上了礼,有陶清月认识的,也有陶清月都没有见过的。
比如说此时正在献礼的孝良娣。
陶清月没有见过她也是因为身子不好,据说已经卧病在床一月有余了。
不过这个孝良娣看起来就给人一种病态的错觉,身材瘦小,脸色苍白,一颦一笑似乎都需要耗力。
“妾得知贤妃娘娘生辰将近,特意给娘娘绣了一幅腊梅寒开的屏风,还望娘娘喜欢。”
这古代女子的手艺可真是巧啊!一副腊梅开花的样图绣的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悄悄的比对了一下她和孝良娣的手,看起来也没什么区别嘛。
贤妃清浅的笑了笑,“良娣有心了。”
孝良娣含笑低头,似乎正打算说什么,不过……
这时一旁的德妃突然开口说道:“姐姐瞧着多日不见妹妹,妹妹似乎清减了不少呢。”
话一出,不知是不是陶清月看花了眼,明显感觉孝良娣打了个寒噤,脸色更为苍白,德妃也没说什么,不过这孝良娣的反应似乎大了点,难得德妃这般可怕
孝良娣身侧的丫鬟不着痕迹的托着良娣的手肘,孝良娣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反应,略微调整了调整,低头道:“多谢德妃姐姐关心,妹妹省得。”
德妃一双杏眸上下打量了孝良娣,片刻后却是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慢慢的走进孝良娣。
一步一步的,轻缓有力,屋内平白的吹来一阵轻风,可能是帘子外的窗户处传来的。
轻风拂过,陶清月蹙了蹙眉,德妃今日身上的熏香味似乎大了些,闻的她脑袋疼。
虽是如此,却也仔细的嗅了嗅,她却是闻不出里面是什么味,感觉似茉莉又似百合,夜来香……
陶清月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不会出错,就那么一会的功夫,孝良娣突然呕吐了出来。
站在孝良娣不过一尺之远的德妃似乎被吓的顿在原地,花容失色,即刻扬声道:“快,把良娣扶过去坐下。”
孝良娣身侧的丫鬟也是反应了过来,上前将孝良娣扶到座位坐着。
此时因为呕吐,孝良娣的脸色更为苍白,眼内含着泪光。
坐在主位上的贤妃面色大变,顾不得丫鬟上前搀扶,忙起身走了过去,一边吩咐书仪去请太医。
此时殿内的妃嫔都一脸茫然无绪,知晓孝良娣身子不好,但也没见过这般急切的病,而怎么突然就这般严重。
没一会,孝良娣便缓了过来,推开丫鬟递过来的茶杯,慌不择己的跪了下去,道:“妾失仪了,现觉身子不适,还望娘娘容妾回去休息。”
却实是身子不适,看得出来。
贤妃上前轻抚起孝良娣,轻声道:“良娣莫慌,太医快来了。”
哪知孝良娣却突然扬声摇头道:“不要太医,妾休息休息就好了。”
见孝良娣这般模样,在场的都是却是渐渐捏紧了手帕,莫非……
贤妃收回轻抚孝良娣的玉手,凝视在孝良娣脸上的目光渐渐往下移去。
说迟不迟,说早不早,就在殿内僵持不下的时候,书仪带着太医来了。
赵太医提着一个箱子,气喘吁吁的进了屋,一般能当太医的年岁都挺高的,他这副模样,倒让人有些担心会不会一口气喘不上来。
低着头进屋后躬身做了个揖请安。
“臣给德妃娘娘、贤妃娘娘和各位主子请安。”
此时一直站在旁的德妃开口道:“赵太医不必多礼,快去给孝良娣瞧瞧。”
赵太医低首领命,起身去孝良娣处。
贤妃淡淡的扫过孝良娣,对着琉璃说道:“还不快把你家主子扶起来。”
琉璃弯腰扶起孝良娣,孝良娣阖了阖眼,面如死灰,似乎全身都脱力了一般。
屋内一改之前的嬉戏,都说有女人的地方不可能安静,但此时屋内这么多的女人居然可以安静到仿若只有自己的心跳。
噗通噗通的。
都在等把脉的赵太医。
赵太医凝神,时而皱眉时而轻缓,片刻后收手,跪下去道:“寸脉沉,尺脉浮,脉象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良娣此为滑脉。”
这话一出,屋内的妃嫔们各个都快暗自咬碎了牙。
贤妃目光微凝,片刻后慢声问道:“孝良娣怀孕多久了?”
赵太医细思回应道:“不足两月。”
不足两月意思就是接近两月,想着一月前孝良娣突然大病,贤妃慢慢的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这时德妃却突然笑了出来,笑声清脆悦耳,不过此时在这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有几分诡异。
“真是可喜可贺呀,恭喜孝良娣了,翡翠,快去上报皇上和皇后娘娘。”
身侧的丫鬟微俯了俯身子便离开了。
陶清月静悄悄的站在不远处,看着人群中面如死灰的孝良娣,慢慢的握紧了手指,指尖的冰凉让手心忍不住发颤。
当今皇帝十五继位,如今已元丰十一年,虽还不过而立,但算一算也有二十六七。
二十六七对于一名男子来说不算大,甚至可以说是人生的刚开始。
无论是现代的男子还是古代的男子,似乎年龄对于他们没多大限制,不是有句话叫男人四十一枝花。
岁月总是对女人要苛刻些,无论是在这古代还是陶清月生活的现代。
所以,女人啊,能为自己活就为自己活,男人都已经有了岁月的恩赐了,不需要你再去为他活,在岁月面前,女人分文不值。
当今皇帝的年岁不大,拿在现代有的可能才刚念完硕士博士,离结婚生子可能还有些年岁。
但在这古代,特别是一国之皇却是不一样了。
古语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区区一个百姓都是这般重视子嗣,更何况一国之皇,那就不只仅仅是皇帝太后关心的事了,小到朝臣大到一个小老百姓,都是极为关心的,皇嗣可是关系一国江山社稷的大事。
但当今皇帝的子嗣却一直是当朝大臣极为头疼担心之事。
当今皇帝的子嗣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单薄,单薄到什么程度呢,目前也只有一名不及三岁的公主,生母是容贵嫔。
皇子呢?
不错,木有皇子。
这也是陶清月当初详细咨询了系统好几遍的问题,她也不敢相信,一国之君膝下居然一个皇子都没有,说好的‘九龙夺嫡’呢?
膝下只有一个女儿,但后宫有那么多的妃嫔,如果不是皇帝‘不行’,无非就是这吃人的后宫罢了,至于食人者是谁……,那就不得而知了。
其实据系统资料,早年当皇帝还是太子时,当时的太子妃也就是现在的皇后,还是历经千辛万苦诞下一子,后来却是不足一岁便得了天花夭折了。之后到现在也没在怀孕,不知是因为皇帝去的少还是因为那一次生育后落的病根儿。
怀孕的妃嫔千千万,但能生下来的却是少数,生下来能养活的却只有一位,还是位公主。
所以孝良娣才会那般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不惜以生病为由,隔离后宫。
但有时,人越是怕什么就越是会来什么。
不过,陶清月相信,食人者人必食之。
第20章 圣意
花儿娇艳,可若是没有一颗大树庇佑,经历无数的风吹雨打日晒雨淋后,在坚韧的花儿都会残瓣断茎。
或许哪一日在不知不觉间就零落凋谢了,混入泥土中,再无踪迹,不,或许有,不是说花儿落后会化作花肥,滋润大地吗?那在日光下徐徐绽放的娇花不就是落红的灌溉,会不会总有一日也会如前迹一般,循环往复。
世人总喜把女人比做花,可陶清月认为女人不该做一朵看似美艳实则虚无的花,要做一朵云,来去自由飘洒不定。
自翡翠走后,殿内除了孝良娣偶尔的孕吐反应再无其他的声音。
今儿本来是贤妃的生辰,倒没想到会闹出这一幕,怀孕本是好事,如今倒也辩不得好坏,至少在陶清月看来今日之事会是孝良娣的梦魇。
僵持了片刻,屋内的主人贤妃终是开口了。
“红谷,你是怎么照顾你家主子的,有孕不好好休息,乱跑做甚。”
没想到贤妃刚一说话不是对着孝良娣,而是欲施惩于孝良娣的贴身丫鬟。
贤妃的声音很是柔美,全身的气质也是不惹俗世清雅高贵,但此时却吓得正在身侧照顾孝良娣的丫鬟慌神意乱的‘嘭’的跪了下去。
红谷跪在地上,两只手放在蜷缩的大腿上,低着头,颤颤巍巍道:“回贤妃娘娘,是奴婢……。”
“不怪红谷,是妾并不知晓已有身孕。”
在红谷说了一半的时候,一道虚弱无力的声音传了出来,一字一字浅浅的从孝良娣嘴里道出来,无力又沧桑,那般惹人心疼。
“噗嗤。”一道轻笑在大殿响起,接着响起了鞋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一步一步轻缓有力,是德妃。
德妃转过了身子,缓缓的回到了位子上坐着。
“这孝良娣怀了龙种,今后可不能再像今日这般冒失,好好护着身子才是,万一有个什么散失,良娣可就罪过大了。”
孝良娣深呼了一口气,轻吐道:“妾知晓了。”
德妃恣意的拿起手里的布绢摆弄,不再说话。
贤妃淡淡的看着孝良娣,片刻后轻言道:“既如此,良娣还是早些回去养着身子吧。书仪,去取两根千年人参和顶级燕窝给良娣。”
书仪领命,转身进了内室。
孝良娣苍白的小脸上满是震惊,忙慌乱道:“贤妃娘娘,妾当不得的。”
贤妃随意的看了一眼孝良娣后便转身走向了主位,不再看她,缓缓道:“没什么当不得的,为皇上生儿育女是我们做妃嫔的本分,孝良娣既有这般福气,当要好好珍惜才是,护好身子比什么都重要,拿去吧!”
书仪已经出来了,手里拿着些打包好的盒子,看样子里面正是装着人参和燕窝。
贤妃话落,书仪便走到孝良娣生前的丫鬟处,将手里的盒子递给她。
红谷伸手接过。
见状,贤妃抬手扶了扶额,似有些疲倦,对着德妃道:“德妃姐姐,妹妹瞧着有些乏了,不如今儿就散了,日后有机会妹妹再请姐姐一聚。”
德妃缓缓的将抬起的玉手搭在了腿上的另一只手背上,笑道:“妹妹既是乏了,就好好休息,我们也就散了,孝良娣还是早些回宫休息。
一场看似喜事的闹剧便在昭阳宫结束了。
翊坤宫。
翡翠一路疾走,终是到了翊坤宫。刚到门口便被守门的丫鬟拦了下来。
“你是干什么的?”
翡翠抬头望了一眼,便笑道:“奴婢是华清宫德妃娘娘的贴身丫鬟,今儿来是来禀报皇后娘娘一件喜事。”
守门的丫鬟仔细的打量了翡翠,看她样子不像是说谎,想了想便道:“那你等着,我进去禀报皇后。”
说罢便转身进去了。
按理说作为皇后身边的一个看门丫鬟应是认识德妃身边的贴身丫鬟的,只因为这个守门丫鬟是才从绣坊被调到皇后身边的,名唤秋月,所有对各宫主子身边的丫鬟还不太熟悉。
片刻后,秋月便从里从来了,对着翡翠道:“皇后娘娘叫你进去。”
殿内,皇后正坐在席上闭目养神,手里拿着一串佛珠一颗一颗的滚动着,身侧的念霜见着翡翠进屋便对着皇后娘娘道:“娘娘,翡翠进来了。”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祝娘娘万福金安。”
听到身侧念霜的声音,皇后徐徐睁开眼睛,随意的将自己手里的佛珠放在身侧的红木矮桌上,看着翡翠道:“起来吧!”
而后又缓缓道:“本宫记着今儿不是贤妃的生辰吗?德妃应该在昭阳宫才是,你不在德妃身边守着到本宫这儿来干什么。”
翡翠行礼后起身,低着头道:“回禀娘娘,奴婢主子是在贤妃娘娘处,不过是因为孝良娣怀孕了,所以德妃娘娘派遣奴婢来告知皇后娘娘。”
“孝良娣有孕?”
皇后目光微凝,嘴角勾起的笑容僵硬了片刻后道:“太医确诊了吗?”
翡翠微躬着身子笑着说道:“赵太医确诊后奴婢才领命前来告知娘娘的。”
皇后思量片刻,随后对着翡翠缓缓道:“好了,本宫知晓了,下去吧!”
翡翠行了个礼后便退了出去。
翊坤宫内,皇后又重新拿起了方才被她放置在红木矮桌上的佛珠,只不过这一次却不似方才那般沉稳,略显了几分浮躁。
凝思片刻后,轻轻说道:“念霜,你去库里找找,看有什么适合怀孕妇人食的东西,给孝良娣送去。”
念霜点头,“是。”
说罢,便转身离开,皇后又道:“把本宫那套流纹百花头饰也给孝良娣送去。”
念霜停下,想说什么,却是思量一瞬后退下了。
念霜退下了后,皇后对着身侧的柳玉说道:“柳玉,你即刻去承明殿将此时告知皇上。”
“是。”
柳玉俯身行礼后便退出去了。
承明殿。
元喜刚踏进宫殿内便碰上了正往外走的李元德。
“李总管,皇后娘娘身边的柳玉来了。”
李总管将手里的拂尘换了个方向,皱着眉道:“没问什么事儿?”
元喜蹙着脸,一脸的为难,“这奴才怎么好过问皇后娘娘的事呢?”
李元德故意甩动着手里的拂尘,麈尾扫过元喜的脸,这小子,现在知道不好过问了,平时没见他少问。
扬声道:“快去把人叫进来。”
元喜饶了饶脸,麈尾扫过有些痒痒,听罢,忙收手躬身道:“那奴才便去叫柳玉进来了?”
李元德却是不再看他,转过身又忘殿里走去,道:“还愣着干什么。”
“哎哎,是。”
李元德刚走出殿又走了进去,来来往往的尽管是刻意放低声音却也是让霄穆炎有所察觉,有些不耐烦道:“你又进来做甚?”
这吓得正在小步走路的李元德顿住了步子,意识到皇上是在和他说话,将脸皱在一坨忙道:“这……,皇上,奴才也是想出去的,这不刚一出去,就……”
“就什么?”霄穆炎打断他,没有耐心听李元德继续说下去。
李元德愣住了几秒,一道暗沉的目光直射李元德,吓得他忙回道:“皇后娘娘身边的柳玉来了。”
霄穆炎收回目光,继续垂眸看着御桌上的奏折,沉声道:“叫她进来。”
李元德却是松了一口气,皇后娘娘一般不会来承明殿打扰承明殿,想必是有什么大事才会让皇后娘娘此时派人来承明殿,所以他刚刚才会直接叫元喜通知柳玉进来。
柳玉小步走了进来,低着头,俯跪在地,“奴婢柳玉给皇上请安。”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柳玉上方传来,“免了。”
柳玉直腰,抬头道:“回禀皇上,孝良娣有孕了。”
话音一落,殿内沉寂片刻,立在霄穆炎身旁的李元德却是将小眼瞪的鼓鼓,直到感觉眼睛有些酸累了才眨了眨。
霄穆炎看着奏折的眼神微沉,眉宇皱了皱,面色却是看不出喜怒,沉声道:“朕知道了,退下。”
柳玉颔首起身退下了。
待柳玉退下后,李元德才一脸微苦的说道:“这……皇上,奴才是亲自给孝良娣送的汤水,也是亲自看着她喝下去的。”
说到此处饶了饶头,将手里的拂尘已经来回换了几个方向,有些犹豫道:“奴才也不知为何……”却是也不敢把话说完。
霄穆炎轻放下笔,眯着眼有些不耐的看向李元德,沉声道:“孝良娣?”
啊!李元德手里的拂尘险些落到地上,忙紧紧抓住,低着脑袋掩盖住眼里的惊讶,这皇上也太不上心了。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不怪皇上,这孝良娣皇上也只见过一面,那夜侍寝也是……
猛的醒神,李元德额间冷汗直冒,他这是嫌活的长了不成,乱想什么呢。
不敢继续多想,忙在心底好好想了想孝良娣后回应道:“这孝良娣是宣抚使孝展怀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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