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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庶女为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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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情,并不是无底洞的索取。

墨离开书房,端木夜坐了一会儿,也随之起身,他倒要看看飘舞以和亲公主身份嫁给他,葫芦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端木夜刚刚近了西雅阁,便听听里面传来欢快手鼓声,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声音,隐隐间好似还有歌声。

歌声有些凄怆。

端木夜微微蹙了眉走了进去,未曾让人通报,院子里,一个身着火红色的身影欢快的旋转着。

飘舞舞姿绝美,不愧取名飘舞。

娇艳的脸上荡着犹如三月阳光般和煦的笑,主仆二人合作,整个园子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端木夜失神的看着翩翩起舞的飘舞,脑海里浮现出她的话。

她腹中怀有孩子,一个肚子里怀有宝宝的人,敢这么放肆的起舞吗?

易容成丫环的东方臣余光瞄见端木夜的身影,微微愣了一愣,暗中观察着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端木夜跟东方邪一样,他窥视不出他们心中所想。

☆、第一百十五章 奔雷

倏地,停止了打手鼓,急忙福身道:“奴婢参见王爷。”

闻声,飘舞也停了下来,来到端木夜面前,娇笑着福身。“飘舞给王爷请安。”

端木夜敛起思绪,犀利的目光打量着飘舞,额头上还有着刚刚跳舞留下的细汗,飘舞很娇艳,丝毫不逊西门疏跟甘蕊儿分毫。

她们各有各的美,美得令人惊艳。

目光凌厉,薄唇轻启,端木夜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温度,说道:“起来吧!”

“小东,去给王爷沏茶。”飘舞吩咐完又是对着端木夜笑着说道:“王爷,院子里有些凉,进屋可好?”

端木夜微微颔首,率先迈步走进屋,路过东方臣时,冷冽的目光阴沉的扫了他一眼,意在言外的说道:“你这贴身丫环身高比一些男人都还高。”

东方臣低着头,脸上的表情出其的平静。

飘舞却惊了一下,瞬间恢复平静,解释道:“小东不只是妾身的贴身丫环,她还是妾身的护卫。”

她察觉出端木夜刚刚路过东方臣时,试探了下他的内力。

“是吗?”端木夜突然扯开一抹笑,似怀疑,似讥诮。

飘舞温和一笑,说道:“王爷若是对小东有兴趣,妾身愿意割爱。”

“你真舍得?”端木夜眸光从东方邪身上掠过,落到飘舞身上,她嘴上愿意割爱,心里却未必。

“不舍得。”飘舞睨了一眼东方臣,将他给端木夜,她还真担心被端木夜看出端倪。“小东是父皇赐给妾身,我们一起长大,亲如姐妹,这次和亲,妾身拒绝了父皇安排的那些陪嫁宫女,就只带了小东。”

端木夜嘴角扬起,身上的气息,复杂而强烈,她都这么说了,他还能夺人所爱吗?“君子有成仁之美,不夺人所爱,你放心,本王对你那丫环不感兴趣,只是惊讶她的身高。”

两人站在一起,几乎是一样高。

端木夜自我感觉,他的身高在男人堆里算是出类拔萃了。

房间里,端木夜犀利的目光扫了一眼房间,摆设几乎跟洞房之夜,他离开时的一样,连龙凤烛都未换,大红双喜贴着,新房布置。

飘舞站在一边看着端木夜,她想叫他坐,转念一想,这是十八王府,他是这里的王爷,他才是正主,而她这个王妃只是挂名,不能反客为主。

“刚才你跳的那个舞,谁教你的?”端木夜突然问道。

飘舞一愣,有些意外他会问她这个。“母妃的姨娘。”

母妃的姨娘?端木夜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在教一个小姑娘跳舞,那画面相当冲击。

“姨娘比母妃小十岁。”飘舞解释道。

“哦?”端木夜轻咦,仔细打量起飘舞来,看着她脸上那毫无杂质的笑容,有那么一刻,他竟然看到了母后的影子。

母后的笑也毫无杂质,端庄典雅,虽贵为皇后,却没有身份压人,待人随和。

“你腹中不是怀有孩子么?”端木夜问道,怀着孩子,还敢跳舞,真不要命了吗?

飘舞耸了耸肩膀,微微偏了脑袋,说道:“我有分寸。”

这次,她没有自称妾身,她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

端木夜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她都这么说了,他再多问显得有些关心她。

落坐在椅子上,飘舞坐在他旁边,两人都未再说话,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安静得绣花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这时,东方臣沏了茶走进来,先将茶递给端木夜。“王爷,请喝茶。”

曾几何时,他东方臣给人沏过茶,落难的君王,不如寻常百姓。

端木夜冷睇了他一眼,接过杯盏浅泯了口,说道:“雪后雪针?”

“王爷猜对了。”飘舞一听,急忙点头,接过东方臣递来的茶盏,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优雅的泯了一口,说道:“众所周知,十八王爷喜茶道,所以,妾身就专门为王爷采集了一些从西凉国带来。”

西凉国偏冷,雪针生长在雪峰上。

端木夜薄唇微扬起,放下茶杯,说道:“有心了,不过,本王所知,采集雪针时,要在雪溶化之后,溶化之前泡出来的茶不如溶化之后,然而,雪溶化了,去采集容易遇到雪崩。”

“王爷爱茶道,果真名不虚传。”飘舞微撇了嘴,耸了下肩膀说道:“王爷,你别忘了,妾身是公主,只需下命令,就有人不惧危险去采集。”

端木夜邪魅一笑,眼眸微抬,幽深的看着飘舞,说道:“无论是你亲自采,还是命人去采,只要是真心,若不然。。。。。。”

端木夜的话没说完,飘舞岂会听不出话中有深意,脸上依旧笑的灿烂,微微扬起了下巴,说道:“当然是真心。”

说着,突然神色有些黯淡,水灵的眼睛眨巴了下,看着端木夜,犹豫了一下,说道:“王爷,妾身有个不情之请。”

端木夜微拧了眉,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本王拒绝。”既然是不情之请,绝对不是什么好事,端木夜没迟疑片刻,直接拒绝。

飘舞一听,顿时有些泄气的抿了抿唇,嘟囔的说道:“如果不是我,她早就。。。。。。”

端木夜鄙夷的轻笑着,冷凝的眸子寒霜尽染,薄唇阴森的吐出一句话。“有本事,你去找她还恩。”

飘舞嘴角一抽,随即轻笑。“好啊。”

端木夜蹙眉,狭长的凤眸,冷冰冰盯着她。

端木夜只是稍坐了会儿后就离开了西雅阁,他对飘舞没有兴趣,娶她,只不过为了报恩。

至于那个陪嫁丫环,只要他们安分,井水不犯河水,他默许他们在府中。

待端木夜的人影消失不见,飘舞也收起了脸上那纯洁无暇的笑,东方臣坐在她对面,拿起方才飘舞喝过的杯盏,仰头一饮而尽。

盯着杯缘,东方臣的眸光变的阴狠。

“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你是谁?或是直接告诉她,甘蕊儿就是西门疏。”飘舞有些不解的问道,端木夜恨东方邪,西门疏也恨东方邪,臣也恨东方邪,他们三人连手,她就不信他们还对付不了一个东方邪。

东方臣将杯子放下,抬眸睨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时机未到。”

飘舞还是有些不明白,但是,却不怀疑东方臣说的,他说出口的话很少有达不成的。

西门疏回到其王府,出其的平静,柳叶失踪了,府中居然没人找。

她跟凤焰先去端木凌瑾的房间,戳破纸窗,空无一人,西门疏微微蹙眉,难道是在奔雷房间里。

想想也觉得对,端木凌瑾爱的人是奔雷,他受了伤,去奔雷房间里让奔雷照顾自己很正常。

西门疏本想离去,好奇驱使下,西门疏迈步朝奔雷的房间走去。

端木凌瑾跟奔雷住在一个院子里,起初她以为是为了方便奔雷保护他,现在她才知道,他们暗渡陈仓。

西门疏来到窗户下,暧昧的声音传了出来。

“凌瑾,够了,你身上还有伤。”奔雷声音低哑,压抑不住的暧昧声从他唇瓣飘溢出。

“不够,永远都不够。”端木凌瑾的声音依旧霸道,却褪去了那份冷意。

西门疏脸颊一红,伸去戳纸窗的手停了下来,僵硬在空中。

任谁都听得出,房间里上演着香艳的一幕。

两个大男人。。。。。。西门疏脑海里浮现出不纯洁的一幕。

西门疏本想转身离去,突然,一股熟悉的气息靠近,她不用回头,都知道来者是谁。

不是端木夜还会有谁?

西门疏转头,手指却不小心将纸窗戳破,西门疏一愣,反射性的回头察看,不看还好,一看惊住了。

端木凌瑾赤着身,背上全是鞭痕交错的伤,趴在奔雷后背耸动着。

因欢快奔雷扬起头,长发划过脸膛,无比妖媚。

西门疏猛的一愣,是他。

“凌瑾。”奔雷敏锐的觉察到窗户外有人,微微挣扎,他顾及背后的端木凌瑾,所以不敢剧烈挣脱,怕让他伤上加伤。

端木凌瑾埋在他体内的**滑出,握住他腰的手一紧,端木凌瑾不悦的瞪着身下的奔雷,将他压在床上。“认真点。”

“凌瑾。。。。。。嗯。。。。。。别。。。。。。有人。。。。。。”在端木凌瑾肆意而带着惩治的索取下,奔雷强悍的理智都渐渐减退。

端木凌瑾掰过他的脸,吻住他的唇,那是一个像野兽在啃咬什么东西的吻,吻得十分狠,毫无技巧,更像一种发泄。

两道身影紧紧的纠缠在一起,混合着浓重的喘息声,从房间里传出来,跌宕起伏。

“闭上你的眼睛。”端木夜凝眸,危险无休止的扩散,冰冷的盯着目不转睛欣赏着里面香艳一幕的西门疏。

“我。。。。。。”西门疏回神,这才注意到里面抵死缠绵的两人,活生生的春宫图,脸颊暴红,窘迫的想找个洞钻进去。

天啊!这都是什么?

尤其是木夜还在她身边,他该不会因此而看轻自己。

若是以前,西门疏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人,但是现在不同,她很在乎木夜如何看她。

“木夜,我。。。。。。”西门疏不知如何解释。

“哼!”端木夜冷哼一声,长臂一伸,环住她的纤腰,施展轻功纵身离去。

端木夜直接将西门疏带到她的院子里,刚进门,端木夜就急不可耐的将她身上衣裙撕碎,二话不多说,直接将她扑倒。

吻有多粗暴,他的动作就有多粗暴。

西门疏自知理亏,她居然偷看两个男人欢好,将心比心,如果是端木夜,她也会生气。

浴火加上怒火,失去了以往的温柔,以前西门疏晕倒,他便放过她,而现在他不打算放过她。

有凤焰在外面守着,所以他可以尽情的放纵。

深夜,西门疏醒来,情不自禁的畏缩了下身子,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身后有人,熟悉的气息包围着她,一股满足由心而生。

“醒了。”一道不属于端木夜的声音响起,西门疏猛的一震,身子僵硬着。

心里一阵懊恼,她居然没觉察到,房间里居然还有人。

奔雷看着她一脸的防备,轻笑了声,徐徐站起身子,妖孽的脸因被端木凌瑾爱过而更加妖媚,在月光下显得尤其的华美卓绝。

西门疏看着他走近的动作,脑中闪现出令人血脉膨胀的一幕,睁大眼眸四处看过去。“凤焰呢?”

“放心,她只是昏迷了。”奔雷温润的声音划过。

听到凤焰没事,西门疏松口气,环着她纤腰的手臂一紧,西门疏了然,他没昏迷,他只是装的,他想看奔雷真正目的。

西门疏有些懊恼,她怀疑过奔雷就是东方邪安排在楚南国潜伏的人,只是她还没确定,毕竟,他们两个长得一点也不一样,她也忘了,世上还有一种技术叫易容术。

身上只盖着一条薄被,细滑的臂膀露在空气中,微微有些凉意,忍不住缩了缩身子,试图让自己掩盖的更严实一些,随即又觉得自己太多余,她不知道奔雷是否也喜欢端木凌瑾,但她清楚,若是没有爱,是绝不会把身体交给那人。

当然,被逼无奈,不得不献身,这例外。

倏地,西门疏脸色微变,端木夜抵在她腰的**又起了变化,被子里的手忍不住掐了掐端木夜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抱怨着,这男人自控力就这么弱吗?

白天才不顾一切的要了她,酸痛的身子提醒着她,在她晕厥之后,他并没有放过她,而她刚刚只是缩了下身子,他居然还有反应。

男人跟女人不一样,男人是因欲而爱,而女人则是因爱而欲。

西门疏深深的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变得镇定一些,抬眸,目光冰冷的瞅着奔雷。“东方邪又下命令了。”

听到东方邪这三个字,端木夜手臂牢牢圈着她的腰身,将她越搂越紧,与她紧密的贴合在一起,甚至不留一丝缝隙,似要揉进他身体一般。

西门疏蹙眉,却不敢在他面前泄露出多余的表情,怕被他发觉出什么。

“放心,帝君什么命令都未下。”奔雷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西门疏,犀利的目光只停留了一瞬间,便锁定在端木夜身上,犀利的目光带着审视。

“是吗?”西门疏屏住呼吸,紧抓住着端木夜的手臂,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凤焰那么厉害的人,奔雷都让她陷入昏迷,良久,见奔雷将目光移开,终于轻吐出口气。

西门疏抬眸,凝望着眼前这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怪不得端木凌瑾会爱上他,他确实有让男人疯狂的资本。“你并不爱他。”

奔雷目光一怔,袖袍下的手紧攥成拳。

扪心自问,自己爱他吗?

不爱,肯定无比的回答。

他有爱的人,但那个人绝对不是端木凌瑾。

奔雷淡然的嘴角勾了下,眼眸里闪出一抹怜惜,说道:“他也是个可怜人。”

“也是?”西门疏抓住他话中的漏洞,她自然知道奔雷口中的“他”所指何人,端木凌瑾爱他,而他却不爱端木凌瑾。

奔雷不语,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西门疏,却又不肯离去。

另一厢。

端木凌瑾躺在凌乱的床上,心滴血般的痛着,回想先前。

奔雷咬着牙默默承受着自己施予他的残暴,他每一次冲刺都仿佛要贯穿他的身子,不顾他的痛,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他痛的是身,而自己痛的是心。

每次在两人快要飞上云端,他却从奔雷口中听到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他将自己当成那个男人,这叫他如何接受得了,情何以堪?

若是平时,自己会将他往死里折腾,可这次他没有,也许是身受重伤,也许是忍无可忍。

发泄并未曾持续多久,端木凌瑾就愤怒的抽离了自己的身子,看着奔雷那平静的神情,心中自嘲的冷嗤一声。

想都未想,直接抬起脚,在他毫无预兆之下,将他踹下了床榻。

奔雷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料到端木凌瑾会在这时候将他踹下床。

“滚。”端木凌瑾阴沉的低吼,此刻,他已经不知道是在生自己的气,还是在生奔雷的。

总之,自己不想看到他,怕控制不住杀了他。

奔雷缓缓起身,看着怒不可遏的端木凌瑾,自嘲一笑,似乎是想报复他带有惩罚的过分索取,还有将自己踹下床,光着身体向门扉处走去。

在爱的国度里,谁先爱上,谁就是输家。

他笃定端木凌瑾会妥协,因为霸道如他,自私如他,岂会容忍自己光着身子走出去。

在心里默默地数着,如他所愿,走到门口,准备去拉门时,肩胛被人擒住了。

顿时,头顶上传来端木凌瑾怒吼声:“奔雷,你就不知道羞耻吗?”

奔雷淡然一笑,脸上的表情出其的平淡,却极其冷漠的说道:“羞耻?在你面前,你觉得我还有羞耻可言吗?”

“你。。。。。。奔雷。”端木凌瑾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随即又冷冷的吼道:“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让本王难堪,又故意用这种手段威逼本王,奔雷,你以为你是谁?本王稀罕你,所有人都稀罕你吗?”

“呵呵!”奔雷突然冷笑起来,两人对视良久,方才冷然说道:“王爷,你觉得有人可能威逼你吗?”

“滚。”端木凌瑾厉声一吼,亲自将门打开,然后毫不迟疑的将他推出去,接着砰一声大力将门关了。

同时,被推出门外的奔雷也惊住了,他居然真将自己推了出来。

奔雷一直站在原地,很久很久,久到冷风吹来,身体在夜风吹拂下变的极凉。

所幸这个院子是端木凌瑾的院子,没有他的命令,没人敢擅自跑进来,又加上是夜晚,更没有仆人经过。

“端木凌瑾,我可以将身体给你,却给不了你想要的心。”奔雷喃喃自语着,他的心在很早已前就给了别人,想到那个人,嘴角的苦笑带着浓浓的苍凉。

奔雷回到房间里,换了件端木凌瑾的衣衫。

僵持之下,端木夜都快失去耐心了,三人之中,奔雷是一脸淡然,西门疏面上平静,心却担忧无比,而端木夜是最痛苦的,忍欲忍得痛苦。

察觉到身后搂着她的男人理智油走在崩溃的边缘,西门疏目光瞬也不瞬盯着奔雷,紧咬下唇吸了口气,被子下小手一直按住端木夜握住她腰间有些烫的大手,轻轻拉到身前与他五指交握,带着一丝安抚的味道。

端木夜似乎在她温柔之下的安抚,将她的小手反握在手里,贴在她香肩的唇瓣,浅浅的一下下的啄着她细嫩的香肩。

“目的?”西门疏妥协,她能坚持住,身后的木夜会把持不住。

“别想套我的话,我知道他一直在装。”奔雷说道,他敢当着端木夜的面出现在西门疏面前,就是在告诉他自己的身份。

十四年了,该有所行动了。

或许,端木夜早就知道自己是东方邪安插在这里潜伏的人,反正端木凌瑾在四年前,就已经知晓了。

“转告东方邪,楚南国他是咽不下。”冰冷的声音从端木夜薄唇溢出,寒冰九尺,闻者心寒,睁开眼睛,眸光骤然一凉,换上满目的冷冽。

奔雷冷睨了他一眼,抿唇不语,起身朝门口走去。

端木夜凤眸危险的眯了起来,冷漠的可怕,残忍的可怕。

他居然着了奔雷的道,可恶,可气。

“木夜。”西门疏也看出奔雷的目的。“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端木夜敛起眸光,看着怀中的人儿,问道:“把敌人养在眼皮底下好,还是养在暗处好?”

西门疏眼皮抽了抽,默了。

以她对东方邪的了解,一计不成,定生下计。

一会儿后,西门疏见他已全然平静下来,却依然搂着她,埋首在她发间沉默不语,推了推他环住她腰际的手臂,轻声问:“怎么了?”

端木夜没有放开她,只是闷闷的反问了一句。“怕吗?”

地鼓敛很利。西门疏轻声一笑,倚在他胸前,回道:“从来都不怕。”

☆、第一百十六章 一生一世一双人

经历了这么多,西门疏都不知道怕这个字了。

感觉端木夜又将她搂紧了些,许久,才沉声道:“蕊儿,别离开我!”

西门疏微一怔,三年多了,她都未听过他叫她蕊儿了,三年前也只有在那几天,他才亲昵的叫她蕊儿。

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却被他强烈的不安感染,突然,一阵心酸涌了起来,西门疏心疼的转身回抱住他,将脸贴在他胸膛上。“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随。”

端木夜的身体一僵,随即怜惜的吻了吻她耳边的长发,将她紧圈在怀里,闭上眼晴,额头与她相抵,似在享受这一刻平静时光,良久,才开口道:“生不离,死不弃。”

西门疏心中无比动容,绕上他腰间的纤臂轻轻合拢,偎依在他怀里,默默的点了点头。

生不离,死不弃。

端木凌瑾伤得很重,又加上昨夜他不顾一切要了奔雷,原本好好的一场欢爱到最后演变成发泄,身上无论是内伤,还是外伤均加重,没有十天半月是下不了床。

他与奔雷陷入冷战了,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三天后,他由冷战转为拐弯抹角的刁难奔雷,根本没工夫理会西门疏。

奔雷除了要应付端木凌瑾,还要找柳叶,柳叶突然失踪,这让他感觉到很奇怪,隐约有种不安在心里荡漾。

柳叶是个知分寸的人,不可能突然消失,何况端木凌瑾都受了伤,她不可能丢下他。

除非她遇到危险,或是出了意外。

然而,在其王府谁有本事能伤害得了她?

所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太子府。

自端木凌然十八岁起,他就搬出了皇宫,老皇帝赐他一座府第,离皇宫不远。

“参见十八王爷,参见其王妃。”老管家一见西门疏推着端木夜来太子府,颇为惊讶,传说,端木夜自从由太子变为十八王爷,双腿又有残疾,性格就愈加孤僻,不与人亲近,除非皇宫有重要宴会,否则绝不出席。

“太子呢?”阴鸷的言语传出来,丝丝冷气蔓延,可即使如此,却任谁都听得出,冷漠的背后压抑着的担忧。

老管家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之感,十八王爷跟太子关系不错,只有太子经常出入十八王府,却不见十八王爷来过太子府。

这的确是端木夜第一次踏进太子府,如果不是西门疏,他不会来,至少不会光明正大的跑来。

“回王爷,太子四天未回府了。”管家恭敬的说道,他也担忧,可担忧有用吗?他只是个仆人,无权干涉太子的事。

“四天?”西门疏忍不住出声,眼底闪过一丝骇然,随即趋于了平静,如果端木凌然四天没回太子府,那不就是说自那次见他后,端木凌然就失踪了。

对端木凌然,西门疏不了解,她也并未担忧他,而是同情,都是受感情重伤,那是一种感同深受的怜悯。

听着端木凌然的感情事迹,让她想起甘力风。

端木夜什么也未说,神情一片冷然,朝西门疏说道:“我们走。”

“可是。。。。。。好吧。”西门疏推着端木夜离开太子府,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

十字路口,十八王府与其王府方向相反,西门疏没有丝豪犹豫,推着端木夜向十八王府的方向走去。

端木凌瑾受了重伤,跟奔雷的感情又处于纠结状态,所以,没心思理会她,就连幸灾乐祸的难。

“木夜,端木凌然会不会遇到什么意外?”西门疏忍不住问道,她就将柳叶杀了,还毁尸灭迹,只要凤焰不说,这世上就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她也没告诉木夜,凤焰更不可能说,没必要让木夜知道。

端木凌然在她的计划里占很重要的位置,老皇帝一死,端木凌瑾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届时让他跟端木凌然兄弟相残,然后他们再坐收渔人之利。

端木夜剑眉微蹙,薄唇紧抿,抬眸斜睨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这是楚南国帝都,凌然是太子,他能出什么意外?”

“那可不见得。”西门疏反驳,百密一疏,端木凌然又在那样的情况下失踪,十有**遇险了,西门疏是这么推断的。“该不会端木凌瑾想效仿楚。。。。。。”

帝字还未说出口,西门疏果断的住口了,这是不可能的事,端木凌瑾受了伤,加之他根本不知道她的计划,在楚帝身上下蛊,四五个月必死,他怎么可能未雨绸缪,先将端木凌然除去。

况且,楚帝又不只他们两个儿子,端木凌然一死,他也未必能被册封为太子。

楚帝有防备,将所有事都算得滴水不漏,防端木夜比防外人还稠密,可惜,百密一疏,不能强攻,就智取,不能挥剑斩下他的头颅,她就给他下慢性毒。

“你想太多了。”端木夜额头上出现一条黑线,凌瑾效仿大皇兄,这根本不可能,余光瞄见一家青楼,子夜般的黑眸里闪过一抹精光。“停下。”

“什么事?”西门疏停了下来,看着端木夜好奇的问道。

端木夜不语,修长的手指在轮椅上的扶手上敲打着,目光锁定在一处。

西门疏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顿时脸色一沉。

青楼,他居然目不转睛的盯着青楼。

“你想进去快活吗?”西门疏平静的神色没有一点诧异,问得却是咬牙切齿。

他若是敢说是,她肯定会灭了他,有她在他身边,居然还敢觊觎青楼里的姑娘。

端木夜轻抬眸光,看着西门疏时轻轻地闪烁着,涟漪濯濯,指着对面的青楼开口。“推我进去。”

西门疏眼里的光芒多了几分沉暗的阴霾,声音遽然深沉寒漠,冷冷凝着他,说道:“推你进去?”

二楼雅间,布置的精雅的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胭脂气息,还有一份檀香的清新,只是被那浓郁的胭脂味儿覆盖。

清风透过窗棱吹了进来,摇曳着床边的轻纱,一道婀娜窈窕的娇躯,依附在一个健硕的身影怀中。

不是端木凌然是谁?

不知端木凌然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引来女子不住的娇笑连连,粉拳击在他胸膛,嗔怪着。“爷,你真坏,奴家不理你了。”

端木凌然瞳眸中染着一抹痛意,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只是挑起女子的一把秀发,煽情的放到鼻间轻嗅乌黑的秀发下,妖娆的声音响起。“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女子翻身,纤臂环着他的脖子,手腕上带着精致小巧的玉镯,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爷,此生遇见你,是奴家三世修来的福气。”女子幽幽的叹了口气,语气里浅浅的无奈。“可惜,这些日子,你没来兰妈妈就逼奴家接客,奴家抵死不从,为了爷,就算是丢了这条命,也不会让除了爷以外的人沾亏奴家的身子。”

端木凌然微微蹙眉,却是闭口不语,女子立刻感觉到他的不悦,说道:“不说了,爷能来就是奴家的恩泽,只要爷心里有奴家,奴家就心满意足了。”

端木凌然看着这张委屈的小脸蛋儿,有瞬间失神,妖邪的眼眸里情意深深。“雪儿,雪儿,别怕,有我在,没人敢伤害你。”

“爷。”女子心中一喜,每次只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就会爱她。

从他踏进青楼那一瞬间,她的心就为他而动,那天,他如天神般临降在她面前,他救了她清白的身子,她虽出身青楼,清白之身却给了他。

她知道他的身份,她也有自知之明,而现在,她贪心了,不满足了。

兰妈妈一言惊醒梦中人,只要她能怀上他的骨肉,她就有机会母以子贵,当不了正室,当不了妾室,她也要当他孩子的母亲。

“爷,我是你的雪儿。”女子娇媚的语气,带着无比的惑力。

说来也巧,她还真叫雪儿。

“雪儿。”端木凌然一把将怀里的女子紧紧的拥住,性感的唇瓣开始急切的寻找那两片樱唇。

而女子也更是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浅吻了一下,女子便移开,丁香小舌落在端木凌然突起的喉结上,顿时引起端木凌然的轻颤。

“雪儿。。。。。。”端木凌然喃喃的叫着雪儿两字,眸中满是深情。

女子发出娇喘的声音,抱着端木凌然的脖子,将自己的粉唇主动送上去,窒息的吻结束,女子被挑起浴火,急切的催促。“爷,要我,我是你的雪儿。”

碰!大门被踢开,端木夜跟西门疏紧盯着里面正上演的活色春香,端木夜淡然如常,西门疏眼眸里跳窜着红色的火焰。

她还担心了他一番,还打算说服木夜去找他,没想到他居然沉迷在青楼里流连忘返。

“啊!爷。”女子惊呼出声,白希的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濡湿的发丝贴在脸颊,眸中闪过一抹幽怨,关键时刻居然有人来破坏她的计谋。

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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