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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福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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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马黑子,给乌珠格格请安。”
乌珠坐在马上,居高临下道:“你们家主子都在么,跟他们说,我来啦。”
马黑子笑道:“奴才已经吩咐人去通报了,格格先请进门吧。”
乌珠点点头,招呼黎芳草跳下马来,有小厮过来,接了她们坐骑的缰绳,牵到马棚里去喂养。
马黑子则领着乌珠和黎芳草往里走。
博哲和凌波都没出去,就在别院里头歇着,听说乌珠来了,一起迎了出来,远远看见马黑子身后跟着两个人,除了乌珠之外,竟然还有一个是黎芳草,不由都吃了一惊。
黎芳草一看见博哲,也不等双方打招呼,立刻就大声叫着“博哲”,一面就已经撒腿跑了上来,一把抓住了博哲的胳膊。
“好呀你明明答应,请我去你府上选刀的,居然偷偷跑到这里来做耍,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不算话”
博哲看了一眼被她握住的胳膊,不爽地道:“公主,虽然你是安南人,但也应该知道大清的礼仪规矩,男女授受不轻。”
黎芳草装糊涂道:“什么瘦啊轻的,我可不懂,反正你不仅欠我一把刀,还欠我一个解释”
博哲蹙起了眉头,若是从前,他说不定就跟黎芳草开个玩笑化解了,只是被凌波提醒过之后,才知道有些玩笑话,在女孩子听来是会有异样的意义的。
凌波暗笑一声,走过去,就像正常朋友见面会握手那样,拉住了黎芳草的手,不着痕迹地就把博哲的胳膊给解脱出来了。
“芳草公主竟然来到我们别院,真是让我们蓬荜生辉啊”
黎芳草挑眉道:“怎么,你欢迎我来?”
“公主和安南王都是我们大清的贵客,我们怎么会不欢迎呢。咦,我看公主没有带随行人员,难道是一个人来的?”
黎芳草一指乌珠道:“喏,是她带我来的。”
凌波侧过身,看着乌珠,哭笑不得道:“我说,怎么你一回来,就给我找不自在呢?”
乌珠耸一下肩膀,摊手道:“可不干我的事,我是来松山避暑的,这位安南公主也要来,半路却说不认识路,我只好带她过来了,总不能让咱们大清的贵客满山溜达吧。”
凌波轻轻地哼一声,展开一个笑容道:“既然来了,就都是客,这天儿热,花厅倒不如后院花园凉爽,两位请到花园里用茶吧。”
乌珠点点头。
黎芳草也知道用茶是中原人待客的规矩。
“绣书,前面带路。”
“是。”绣书引着手,请乌珠和黎芳草前行。
凌波落在后面,偷偷地在博哲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
一个前任情敌,一个现任情敌,都是你干的好事
她斜睨着博哲。
就算是痛也不敢叫出来,博哲只是倒抽着冷气。
咱说什么来着,女人多了就是麻烦,看看,现在三个女人,那就是一台戏,唱戏的是她们,看戏的是他,但是看戏的却比唱戏的还责任重大。
后院那道小瀑布的确是消暑解热的好去处,水潭边上一间四方的大亭子,摆着数张藤椅,几个藤蒲团,还有一张小小的藤制茶几,几上摆着冰镇的葡萄酿,新鲜的瓜果,绣书和瑞冬跪坐在蒲团上,替他们斟酒削瓜。
黎芳草喝了一口葡萄酿,舒爽地差点打出嗝来。
“你们中原的人,就是能享受,日子也能过得这样快活。”
博哲躺在藤椅上,整个人处于放空状态,脸上盖着从凌波手里抢过来的帕子,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乌珠笑道:“那是,就简亲王府的这个别院,我皇阿玛都稀罕,可惜呀,就是拉不下脸来……”她捂嘴窃笑。
这事儿还真有过,当初雅尔江阿在这里盖了别院,接待过康熙,康熙也真心喜欢这地方,不过做皇帝的总不能跟臣子抢,回去之后还当着大伙儿的面夸赞这里的温泉和瀑布。
凌波拈了一颗葡萄扔在乌珠脸上,笑骂道:“也就你敢这么编排皇上,换个人还不够掉脑袋的呢。”
乌珠不以为然道:“那是他们自个儿心里有鬼,我嘴上虽是这般说,心里对皇阿玛可都是恭恭敬敬的。”
凌波点点头,是啊,眼下京里的人,都被党派纷争蒙蔽了心智,却不知道,康熙至少还有八年的皇帝能当,眼下若急着抱新君的大腿,那才真的不够掉脑袋的。
她削着一只香瓜,这玩意儿在南方常见,北方种得少,别院里这些个,是进贡的贡品,康熙赏给简亲王府,王府里头又派人送到松山来的。
凌波似乎削得不太得力,蹙着眉道:“这刀用着不趁手,绣书,拿我常用的那把来。”
绣书应了一声,从旁边一只青布盖着的藤篮里取出一把刀递过去。
黎芳草顿时瞪大了眼睛,失声道:“你还真用金刀削瓜呀”
凌波手上拿着的正是此前康熙赐给博哲的金刀,当初她跟黎芳草说是拿回家砍瓜削菜用,其实哪里会真这样,只不过这次黎芳草过来,她想着这茬来,故意叫绣书拿出来显摆的。
“是呀,原就说缺把削瓜的刀,你瞧,这金刀用着多趁手。”
凌波麻利地削好一个香瓜,整整齐齐切成八瓣,瑞冬拿一个水晶盘子接了,绣书立刻便取了湿帕子过来给凌波擦手。
瑞冬又给每瓣瓜肉都插上竹签子,方便大家取用。
这竹签子也是凌波建议做的,却是在王府的时候,便这么使用,绣书觉得好,便叫人做了许多。
乌珠和黎芳草用竹签子叉着瓜肉拿在手上吃,也觉得十分方便干净。
只是黎芳草看着绣书把凌波使用完的金刀,随手入鞘,然后往藤篮里头一放,还真当它是家里的水果刀一般随意,不由就觉得牙关发痒。
她两口把香瓜吃完,也顾不上回味嘴里香甜馥软的滋味,便伸手在博哲腿上推了一把道:“博哲,你还没回答我呢,为什么明知我要去王府,你却逃到这里来,难道真的是讨厌我吗?”
乌珠见她一点顾忌也没有,直接就推在博哲的大腿上,不由挑高了眉,冲凌波猛打眼色。
凌波冷冷地瞥她一眼,压低了声音道:“还不都是你给我招来的麻烦,这会儿还看好戏是吧。”
乌珠吃吃笑着,扭过头去。
黎芳草还瞪着博哲。
博哲抬手抹掉脸上的帕子,懒洋洋地睁开眼道:“公主是说了要来王府选刀,却也没指名说非要在下亲自迎接不可。难道公主不知道,我们王府为了不怠慢公主,把府里最名贵的刀都拿了出来,可惜公主一气之下,却不肯入府,白白辜负了我们的心意。”
“哼这是狡辩”黎芳草没好气地甩了一下手,“你们中原人真是太狡猾了。反正你欠我一把刀,等回京之后,得亲自送给我。”
凌波笑道:“公主放心,我们绝不会食言的。”
这时,马黑子过来说道:“回禀主子们,午膳已经准备好了,请主子们去餐厅用膳。”
凌波笑道:“咱们别院里的厨子,除了京菜,还做得一手好淮扬菜,今儿你们却是有口福了。”
这时候的淮扬菜,可不像后世那么有名,凌波是京菜吃的有些腻了,发现别院里的厨子能做别的菜色,换换口味很是不错。
众人于是一同起身。
乌珠拉住了凌波的手,一面走一面低声道:“这位公主只身一人来,跟我都是直言不讳,说看上你男人了,在松山的日子,只怕是要住你们别院里头了,你可得有点准备。”
凌波歪着脑袋看了她一眼,淡淡笑道:“我倒想着,你既然也来了松山,一个人只怕有些孤独,倒不如请芳草公主陪你一起住吧。”
正文 136、拉妹子拉
“那可不成你不知道,头一次见面,就跟我大吵一架,还害我被皇阿玛教训了一顿,我们大概天生犯冲,我可不想跟一个克星待在同一个屋檐下。更何况……”乌珠回头看了一眼,黎芳草正屁颠屁颠地跟在博哲身边。
“更何况,人家可是冲着你们家这位爷来的。”
凌波也扭头看了一眼,黎芳草缠着博哲问东问西,博哲无奈地抬头望天吐气。
她咬着下唇眯起眼睛,心里默默地打起了主意。
餐厅里头一张大圆桌,厨娘们已经把饭菜都摆好了,就等着几位主子们过来。
凌波在餐厅门口站住,让乌珠、黎芳草和博哲先进去,回头悄悄地招手叫瑞冬过来耳语了几句。
瑞冬吃惊地捂住了嘴巴,眼睛也蓦然瞪大。
“平日见你坏主意多的是,今儿就给你一个机会。”
瑞冬窃笑道:“是,少福晋放心,奴婢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凌波抿嘴看她一眼,撅起嘴唇一努,瑞冬便会意地离去。
她这才进入餐厅,跟大家一同用膳。
吃到一半,博哲便问起乌珠和黎芳草的住宿问题。
乌珠道:“荣妃娘娘族里在松山也有别院,就在山腰的湖泊旁边。”
博哲点点头道:“你没带侍卫过来,回头我叫阿克敦送你过去。”
“成。这松山美则美,也是避暑的好去处,可惜不便打猎,没什么乐子。我想着明儿晚上弄个篝火晚会,你们夫妻可都要来。”
凌波蹙眉道:“大热的天,办篝火晚会,你可真能折腾。”
乌珠瞪她一眼道:“到时候我有话同你说。”
凌波歪了一下脑袋,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难道是……她见乌珠还没打算说破,便也不问,想着明天总要说清楚。
黎芳草见乌珠的住处是没有问题了,便侧身向博哲靠过去,说道:“博哲,我是来找你的,你可要负责安排我的住宿。”
博哲顿时头大。
凌波笑道:“那是自然,芳草公主是我们夫妻的朋友,理当由我们接待。我已经吩咐丫鬟去收拾屋子了,待会儿就带公主过去看看,若是有不满意的,你只管说。”
黎芳草这才满意道:“这还差不多。不过我不要你带我去,博哲带我去看就行了。”
博哲还没说话,凌波已经抢先回答道:“好,公主说怎样就怎样。”
乌珠奇怪地看她一眼。
黎芳草得意地扬了一下尖翘的下巴。
不一会儿,大家都用罢了饭,下人们便撤了桌子,瑞冬亲自上了茶水来,一杯一杯端到各人面前。
黎芳草一点也不渴,但见大家都端起茶来喝,只当又是中原人的饮食习惯,一面学着他们喝茶,一面嘟囔道:“吃饭的规矩也这样多……”
瑞冬瞥她一眼,嘴角微动,默默地站到凌波身后。
凌波借着喝茶时抬手的动作,掩住脸,偷偷看了瑞冬一眼。
瑞冬回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吃了茶,黎芳草便缠着博哲,要他带她去看住处。
凌波说道:“还是我带公主去罢,爷们儿哪里管这些琐事。”
黎芳草小嘴一撅道:“不,我偏要博哲带我去。”
乌珠撇一下嘴,当初她看上博哲的时候,也没像这位芳草公主似的奔放。
而凌波竟然也不以为忤,对博哲道:“既然公主这样说,那就请爷带公主去看看住处吧。瑞冬,你跟着去,若是公主有哪里不满意,就都记下来,回头同我说,我再安排。”
“是。”瑞冬应了。
黎芳草立刻高兴地抓住了博哲的胳膊,拉着他就走,当着凌波的面,一点儿也没有顾忌。
博哲龇牙咧嘴,冲凌波瞪眼。
凌波却只是神秘地笑着,仍有他被黎芳草拉走。
他们的身影在门口一消失,乌珠就紧张地问道:“你就不怕她把博哲勾走了?”
凌波微微一笑道:“你当初不是也信誓旦旦,要把博哲从我手里抢走,结果却又怎样?”
乌珠没好气道:“我好意提醒你,你倒挤兑我,真是好心没好报。”
她扭过身去生起气来。
凌波抿嘴一笑,拉住了她的手道:“别生气,我请你看一场好戏。”
她笑眯眯地拉着乌珠也出了门,远远地跟在博哲和黎芳草的身后。
黎芳草一路蹦蹦跳跳,拽着博哲的一只胳膊,一会儿指着这边叽叽喳喳,一会儿指着那边嘻嘻哈哈,一会儿又不知说什么事情乐得咧开了嘴。
“你瞧你瞧,蛮女就是蛮女,一点儿礼义廉耻都不懂,哪有公然跟男人拉拉扯扯的,不成体统”乌珠絮絮地数落着。
凌波听得十分好笑,这位姐姐似乎忘记当初的她跟黎芳草的行径可也差不了多少。
前面是个分岔口,一边儿是栋双层小楼,小楼下面曲折回廊过去,连着的是个独立的小院儿。
瑞冬领着博哲和黎芳草沿着回廊往那小院儿行去。
凌波却拉着乌珠上了小楼的二层。
楼上是个宽敞通透的书房,凌波推开向西那边的窗户,正好能居高临下望到那回廊和小院,甚至还能看见黎芳草和博哲的面部表情。
乌珠蹙眉道:“你不是说有好戏看,为什么又带我来这里?”
凌波神秘地笑道:“你看着就是。”
只见回廊下,黎芳草本来还拉着博哲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突然脸色一变,捂着肚子就弯下腰去。
“咦?”乌珠疑惑地张大了眼。
只见黎芳草脸色发青,似有难言之隐。
博哲动着嘴唇,应该是在询问。
黎芳草脸上忽红忽白,好像是肚子痛似的,整个身子都佝偻起来。
瑞冬束手立在一边,也不插嘴。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博哲和瑞冬突然都是一僵,尴尬地扭过了头,而黎芳草脸上像要哭出来一般。
然后就是博哲摆手,瑞冬上前去扶黎芳草,却被黎芳草反手抓着,逃也似地飞奔进了前面的小院儿。
乌珠看不懂发生了什么,回头拿眼睛看着凌波。
凌波抿着嘴,眼睛已经笑弯起来。
又见回廊里的博哲,跺脚摇头,回头就走。
凌波在楼上忙招手叫道:“爷,这边儿”
博哲抬头,看到她跟乌珠都在楼上,摆了摆手,就进了小楼,不一会儿就听到楼梯响。
凌波和乌珠都从窗边走回来,见博哲蹙着眉头上了楼。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那黎芳草,怎么突然间就生病了似的?”乌珠一叠声地追问起来。
博哲表情古怪,看着凌波道:“是你的主意吧?”
凌波忍着笑道:“你先说,她怎么了?”
博哲叹气摇头,拿手指点了点她的脸,说道:“太坏了”
凌波只是笑。
乌珠一头雾水,皱眉跺脚道:“哎呀,你们别打哑谜,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凌波终于忍不住,趴到她肩头,轻声道:“我叫瑞冬,在她茶水里下了巴豆。”
什么?乌珠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巴豆
这么说,方才黎芳草是放了屁,所以博哲和瑞冬才会浑身一僵?
她看着凌波的眼神顿时变得极为古怪起来。
这手段也实在太坏了一点,不过,不过似乎还蛮好笑蛮解恨的。
一想到黎芳草好歹也是安南国的公主,却在心上人面前闹肚子放臭屁,还得让人家带路往茅房跑,越想越是可乐,乌珠忍不住也爆笑起来。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真是坏透了”
她扶着凌波的肩头,笑骂起来。凌波只笑得花枝乱颤。
博哲啧啧摇头,暗道,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巴豆的功效真不是盖的,黎芳草一进了茅房,便惊天动地一泻千里。瑞冬在门外都站不住,跑的远远的,深怕自己笑出声来。
这一拉,就拉了一整个下午,黎芳草是才从茅房出来,就立刻又捂着肚子跑回去,最后实在是拉无可拉,严重的脱水让她浑身发虚,脸上煞白煞白的,嘴唇都干了。
凌波也终于笑够了,带着博哲和乌珠过来看望她。
黎芳草躺在床上,这会儿她是一点参观的力气都没有了,别说这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就是个烂草堆,她也只能死狗一般躺着喘气。
凌波俯身摸了摸她的脸,凉凉的。
黎芳草有气无力道:“大家都吃一样的东西,怎么你们都没事儿。”
凌波蹙眉道:“许是水土不服。”
黎芳草真是想哭了,她来北京好些天了,就算水土不服也早该出现症状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凌波也知道这理由牵强,便道:“许是山里头的食材粗糙,公主身子娇贵,吃不得这样不精细的饭食,才会病了。”
黎芳草没力气同她说,闭上了眼睛。
不管心里是好笑还是好气,凌波面上都得好言安慰,然后又吩咐人下山去请大夫。
只是等大夫来估计最快也要晚上了,黎芳草挣扎着翻了个身,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公主好生休息,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
凌波点了绣书过来道:“你最细心,今儿就在这里照顾公主吧。”
绣书应了。
博哲用手对凌波指了指,摇摇头,背着手先走了出去。
乌珠和凌波对视一眼,也捂着嘴默默地出门。
瑞冬冲绣书挤眉弄眼,被绣书瞪了一眼,也踮着脚尖轻快地走了。
黎芳草侧了一下头,闭着眼睛,竖着耳朵听他们远去的脚步声,眼珠子却在眼皮下乱动,显然正在打什么主意。
*。
正文 137、你好着急
到了傍晚,前头博哲和凌波陪着乌珠用了晚膳,安排阿克敦派人将她护送回去。
尚未恢复元气的黎芳草,厨娘单独给做了清淡的粥和小菜,由绣书伺候着用了。
华灯初上,别院各处都灯光摇曳,山中多虫鸟,草丛中蟋蟀叫声远远近近,却显得夜色愈发幽静,晚风送爽,除去了白天的一身燥热。
瑞冬轻声轻脚进门的时候,能听见床上黎芳草轻浅绵长的鼾声。
绣书正在灯下做针线,听见动静,抬头看见她,将食指竖起来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
瑞冬窃笑一声,走过来低声道:“少福晋说怕这边儿还有什么反复,叫我来看看。”
绣书指了指里头道:“实在是脱力了,晚膳只吃了一点,没多会儿就躺下了。”
瑞冬点点头。
绣书扯一下她的袖子,起身拉着她离那床帐远远的,然后轻声道:“我问你,是不是你给公主下了什么药,才弄得她这样狼狈?”
瑞冬忍着笑道:“可不是我的主意,是少福晋要作弄她,也没下什么药,就是茶水里头加了一点巴豆。”
绣书蹙眉道:“亏得没放多,就算巴豆,吃多了也是要出人命的。”
“我晓得,知道分寸,只让她拉一天就完了,今儿晚上好好歇一歇,明儿吃两顿粥,养养胃,就又鲜活了,连大夫都不用请。”
绣书点点头。
然而说完这些,瑞冬却反而自己疑惑起来,说道:“少福晋素来亲和,从不与人脸红的,这位芳草公主虽说有些鲁莽,却也不曾得罪她,怎么今儿这般计较起来?”
绣书无奈地摇头,点了点她的额角,说道:“你平日里挺聪明的,怎么今儿个糊涂起来。难道你不知道爷和少福晋此番来别院的目的么?”
“不是为了避暑么?”
绣书摇头道:“说是避暑,其实是避人。”
“怎么讲?”
“咱们格格嫁到简亲王府,大婚仿佛还是眼前的事,但算算也快半年了,却一直不见好消息。要知道,从前少福晋还是姑娘时,宫里头太医就说过恐怕子嗣艰难的,虽然后来一直调养,王太医也说已经大好了,可如今肚子迟迟不见动静,难免叫人想起旧事再生怀疑。何况福晋那般样的人物,从成亲到现在,何曾给少福晋一天的好脸色。到底是一家子人,要处一辈子的,总不能长年累月这样冷淡。若是咱们少福晋能够怀上麟儿,福晋冲着嫡孙的面,也要待她好些。”
绣书这一番话,叫瑞冬立刻明白了。
“你是说,爷此番带少福晋来别院,其实是想让她尽快怀上孩子?”
绣书笑道:“你总算明白了。在府里头,因着福晋冷淡,少福晋总归是有心结的,心怀不畅,要想鱼水和谐,自然就难些。何况又怕这位芳草公主捣乱,坏了夫妻的感情,这才特意到别院来住些日子去。”
瑞冬点头道:“难怪……”
难怪这些日子,贝勒爷跟少福晋总是如胶似漆,倒比新婚的时候还要腻歪。
难怪黎芳草追到松山别院来,会让凌波这样警惕。如果不是真的嫌她碍眼,又怎么会瑞冬用这种不入流的小手段来捉弄她。
“既然公主已经睡了,姐姐也别干守着了,明儿还要随主子们去拜访乌珠格格呢,还是早些歇息罢。”
绣书望了望里头低垂的床帐道:“你先去,伺候主子们早点安置了,我再守一会儿,等公主真个睡熟了。”
瑞冬应了,轻手轻脚地离去。
绣书把灯剔亮了一些,继续做起手头的针线来。
帐幔低垂,炉香袅袅,这种香是凌波特意从王府里带过来的,说是夜里点了能防蚊虫飞蝇,即使开着窗户也不怕有蝇虫进屋。
黎芳草侧身朝里睡着,身上搭着一条薄薄的被子,听得外面动静消停了,才微微睁开了眼睛。
原来她拉了一下午的肚子,不是什么水土不服,也不是什么饮食粗糙,而是凌波故意害她。
好呀,我还没招惹你,你倒先算计起我来
她眼珠子开始乱转,想着总要报仇才行。
……
瑞冬回到院里的时候,阿克敦刚送完乌珠回来,跟博哲和凌波回了话,便去了。
她进屋,就伺候凌波卸了妆,又换了轻薄的睡衣,接着又伺候博哲换了衣裳,然后就退了出去。
经过绣书的点拨,她是尽量地给两位主子留独处的空间,绝不在这里煞风景。
果然瑞冬一出去,博哲就一把拥住了妻子。
凌波脸上微微发红,推着他胸膛道:“你这两天怎么尽这样急?”
博哲低下头,浅笑道:“我在着急什么,难道你不知道?”
凌波轻轻咬着下唇。
她当然知道他在急什么,她也急。若是在现代,她这个年纪还是享受父母宠爱的时候,可在这里,开枝散叶相夫教子是她肩上最重要的责任。
快半年了,她嫁入简亲王府快半年,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
郭佳氏对她看不顺眼,也许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博哲将嘴唇贴近她脸颊,吐气道:“咱们快些生个孩子,额娘就不会再与你置气了,你也好轻松些……”
他用手揉着她的身子,揉得她心猿意马,就像喝醉了似的熏熏然起来。
他的嘴唇就在她脸颊、耳根、颈窝这些地方流连,偏偏就不肯落到她红唇上,只是一味地在周边地带磨蹭,鼻息喷在她皮肤上,一下一下地撩拨着。
她柔软的丰盈就贴着他坚实的胸膛,随着肌肤摩擦,两点逐渐坚挺起来。
博哲在她嘴角轻啄,两只大手按在她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臀部,用力地揉搓,用力地将她按向自己,就好像要把她揉坏似的。
凌波浑身发热,两只胳膊藤蔓一样缠在他颈上,眼睛微微闭着,眼神迷蒙如染了一层水亮的油彩。
胯下的滚烫,让博哲有些急促起来,他握着她两瓣丰满的臀部往上一托,两手顺着大腿根滑到她膝弯,将她的双腿盘在自己腰上。
凌波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任由他摆布,犹如八爪章鱼一般挂在他身上,隔着薄薄的衣料,腿心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坚硬和火热。
博哲一手勒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臀,往前走了两步。
“啊……”
凌波惊呼了一声,随着他走动的动作,胯下的火杵重重地撞击着她最柔软的**密处。
臀部突然接触到实物,背后一阵乱响。
博哲将她放到了梳妆台上,随手一扫,将胭脂水粉梳子等物都扫到了地上,一面靶镜掉下去,发出一声脆响,竟没有摔碎。
两腿张开的坐姿让他更加贴近她,她两个膝盖一拢,夹住了他结实的蜂腰。
博哲坏笑着,胯下一挺,研磨了两下。
凌波差点哭出声来。
即使成亲半年了,她依然跟第一次那样害羞。
博哲托起她的臀部,褪掉了她宽松的睡裤和鹅黄色的亵裤。
下身的凉意让凌波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她的上身还穿得完完整整的,白色睡衣的领口松了,露出鹅黄色肚兜的系带和边缘,两座丰盈被博哲的胸膛压着,挤成了惊心动魄的形状。
博哲下身也已经都脱掉了,站在凌波的****,紧紧地贴着。
轻微的羞耻感,让凌波看都不敢看,双腿也是下意识地并拢,却只能把他夹得更紧。
博哲咬着她的耳垂,轻笑道:“放松,别怕。”
他把脸埋在她胸前,开始专注地舔舐起她的一对丰盈,凌波仰着头,脖子拉成修长优美的曲线,两只手抱着他的后脑勺,十指插进他浓密的头发里。
胸前两颗樱桃被撩拨得水亮滑润,火杵在花心边缘研磨流连,任由蜜液流淌,就是不愿意进去。
小腹传来的空虚让她急切地想让他进来,但羞耻感又让她很想并拢双腿,把自己保护起来,这种矛盾的心情让她浑身发烫。
博哲两只手在她背上乱摸,把睡衣都给推了上去,露出了她光裸的背部。这个梳妆台是定制的,有一面大大的西洋镜竖着连在桌面上,博哲压得越紧,凌波上半身后仰,光裸的背部就靠在了冰凉的镜面上。
冰火两重天。
她十指一紧,在博哲背上留下十道爪痕。
博哲知道她准备好了,她很急迫,而他也已经戏弄得差不多了,正准备提枪上马。
火杵探入花心,正**直捣黄龙,外屋门上突然响起的急促敲门声,吓得他差点来个马上风。
凌波也是浑身一颤,猛地睁开了眼睛。
博哲这个郁闷就别提了。
他真想一刀劈这个搅兴的混蛋
“谁呀?”
门外的敲击停顿了,绣书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进来。
“爷,少福晋,芳草公主说是被什么虫给蛰了,浑身发痒,满床打滚,奴婢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禀报主子们。”
什么?
凌波吃了一惊,忙要推开博哲。
博哲却不肯松开她,只侧头大声道:“既是被虫蛰了,找些清热化瘀的药膏给她涂了就是。”
如今箭在弦上,若是让凌波走了,他可就得哭了。
绣书从他声音里听出了不悦,沉默了一下,还是壮着胆子道:“回爷的话,芳草公主不肯涂药膏,大发脾气,非要见主子们不可。”
博哲顿时咒骂了一声。
正文 138、不带这样玩儿的
凌波推开博哲,捡了裤子穿上,一面说道:“我还是去看看。”
博哲缠着她的胳膊,不满地道:“不过是蚊虫叮咬罢了,何必亲自去看,叫丫头们照顾就是。”
凌波却仍是取了家常衣服来穿上,发髻是不及梳了,只能随便挽了一下,在脑后束了,披散在背上。
博哲蹙着眉:“真要去呀,我怎么办?”
凌波哭笑不得道:“你又不是小孩子。”
博哲愠着脸,阴沉沉地瞪着她。
她视线往下一扫,见那物依旧雄纠纠气昂昂,脸上一热,啐了一口,扭过头去。
博哲一把拥住了她,耍赖道:“不许去,我这儿还等着你救火呢。”
凌波好笑地捏了捏他的脸颊道:“我就去看一眼,很快就回来,你等着我啊。”说着,便推开了他的手。
博哲见她一定要去,只好说了句“快去快回”。
凌波出了门,绣书和瑞冬都已经等着了,主仆三人便往黎芳草所住的小院儿行去。
一路无话,及至过了曲折回廊,到了小院儿门口,就听里面黎芳草正在嚷嚷。
“这什么被子,弄得我浑身发痒,是不是霉坏了还有还有,那窗子怎么不关严,虫子都飞进来了,咬了我一身的包”
凌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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