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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福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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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花了五年的时间,他们才终于来到了京城,这个时候,因为饥饿、寒冷、病痛,好几个同伴都已经死在路上,最终能到京城的,只有三个人。
然而,眼看胜利就在眼前,噩运却再一次降临。
每个城市都有三教九流,每个三教九流都有自己的小团体,京城的乞丐也有自己的派系,作为外来人的德隆三人,被京里的乞丐排斥,屡屡遭到围殴。
德隆作为三个人当中,最不方便出行的人,外出乞讨次数的反而不如另外两个同伴多,就因为这个原因,他躲过了一劫,另两位同伴,则在京城乞丐的又一次围殴中,丧掉了性命。
历尽千辛万苦来到京城,身边患难与共的伙伴却全部死掉了,而日渐年长、对人情冷暖看得更多的德隆,对回家也产生了更多的犹豫和害怕。
像他这样的人,还有资格回家么,还有资格做简亲王府的世子么。
深深自卑的德隆,越来越不敢想起家这个字眼。
他开始在京里辗转流浪。
五年的跋涉,已经让他学会用双拐支撑自己走路,不用再像小时候那样爬行。所以他也能够学着像其他人那样求职谋生。
尽管困难重重,他还是在一家客栈里谋到了一项工作——刷马桶兼清理茅厕。也就是说,这家客栈的所有马桶和茅厕,都是他负责。
而后来,因为生了病,暂时无法工作,他只能在客栈里养病,吝啬的客栈老板就提出,他必须像普通客人一样付钱才能住店。
最后,因为没钱付账,他被客栈的伙计殴打,逃了出来,后来在一个小巷子里遇到了刘氏。
听到这里,凌波才想起来,她曾在恒福记店门口看到过德隆。
刘氏把德隆带回柳树胡同,得知他无亲无故,只是京里一个乞儿时,她才决心把他留下来,对外就声称是自己的侄子。
那时候,夏子语正要她找一个合适的男人,因为她需要一个孩子,来绑住博哲,以此在王府获得她想要的身份。
德隆恰好是个好人选,他双腿残疾,又身无分文,只能靠刘氏养活;而且在京里举目无亲,不怕有家人来找麻烦。
而那时候,德隆本人也已经万念俱灰,只因为刘氏对他有一饭之恩,所以他答应了刘氏和夏子语的要求,以此作为回报,并且打算,事成之后,就一死了结残生。
夏子语在柳树胡同的那几天,就跟德隆发生了关系,从而怀上了孩子。
这十一年的经历,听得郭佳氏心如刀割泪如雨下。
“我苦命的孩子”郭佳氏抱住德隆就开始嚎啕。
天底下的苦都让他给吃了,天底下的难都让他给遇上了。
今天若不是因为她要杀刘氏和夏子语,他恐怕也不会喊出自己的身份。
好端端的一个儿子,原本是简亲王府的骄傲,是雅尔江阿和郭佳氏的希望,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叫她怎么不心痛。
本来今天就已经受了很多刺激,如今又哭了这么一场,郭佳氏本就柔弱的身子就有点扛不住,脸色也开始灰白起来。
凌波忙扶住了她道:“额娘,哭多伤身,你看大伯刚回家,一定身心俱疲,不如先让他洗个澡,换身新衣裳,然后让厨房给做点清淡的粥饭,吃饱了再说话。”
郭佳氏这才想起来,德隆浑身上下都是脏的,忙点头道:“是该如此,我亲自来安排。”
“额娘,这事儿就交给媳妇罢,您也累了一天了,还是先歇一下。您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得妥妥当当,绝不让大伯受一丝的委屈。”
郭佳氏也感到自己的身子虚弱,精神也非常不济,脊梁骨都阵阵发酸,便答应让凌波去安排。
博哲立刻叫阿克敦过来帮手,两人合力将德隆抱起来放到一张榻上,由四个小厮抬进后院。因为暂时没有专门的住所,先让德隆进了客房。
凌波指挥着丫头们,烧水准备沐浴用品,又找了原本给博哲做好还没穿过的新衣裳,准备沐浴之后给德隆替换;另外又吩咐大厨房,专门给德隆做吃食,考虑到他这样颠沛流离,身子又虚弱,便嘱咐做清淡一些的粥和小菜。
亲兄长回家,历尽十一年磨难,其中辛酸,闻者落泪。
博哲和凌波小夫妻两个,基本上所有事情都是亲力亲为,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对德隆表达最诚挚的关心。
而德隆,不知道是真的累了还是情绪暂时还没有恢复过来,一直都没怎么开口说话,就任由他们小夫妻安排着。
沐浴完之后,正好回春堂和千金堂的大夫也到了,博哲和凌波便先请他们给德隆诊治。
徐正平也已经请了回来,这时候他跟夏子语有私下恩怨的事情,还没有曝光,博哲和凌波对他就还没有起疑,仍然安排他去帮郭佳氏调理身子。
郭佳氏只是歇了一小会儿,徐正平给她施针之后,她的精神就好了一些,因挂念着儿子德隆的身体状况,不顾徐正平的劝说,便又急急地赶来看望他。
这时候,德隆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头发也重新梳理过了,身上也换了干净舒适的新衣裳,回春堂和千金堂的大夫刚给他诊过脉,也仔细查看了双腿残疾的情况,正在认真地讨论他的病情。
郭佳氏一进门就先奔着两位大夫去了。
“两位大夫,我儿的身体究竟怎么样?”
两位大夫交换了一下眼神,回春堂的大夫便说道:“回福晋的话,世子身体虽然虚弱,也有多处外伤内伤,但这些都可调养,只有双腿……”
“腿怎么样?还能治愈吗?”郭佳氏紧张地问。
两位大夫对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
郭佳氏顿时觉得眼前发黑,身体一轻,就往后倒去,正好倒在要进门的雅尔江阿怀里。
雅尔江阿在宫里,接到王府赶去的下人的禀报,得知失踪十一年的长子德隆回来,欣喜若狂,激动得手脚都发抖了,三次都没爬上马。从宫里出来之后,就一路飞奔往王府赶,恨不得把马鞭子都抽断,当真是归心似箭。
进府之后,二话不说,就往德隆所在的院子赶,一路上不知撞飞了多少下人,结果一进门,就见郭佳氏背对着他倒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
他抱住了郭佳氏大声喝问。
郭佳氏反手抓住了他的衣襟,哭道:“王爷,我们的儿子,我们的德隆……”
说到这里,她就再也说不下去,只能呜呜哭起来。
雅尔江阿又是疑惑又是心急。
“阿玛”
博哲和凌波齐齐迎了上来。
“你们来的正好,快扶着你们额娘。”
雅尔江阿把郭佳氏交给小夫妻两个,提着袍子就往内室走。
德隆靠坐在床头,一个小丫头正端着一碗燕窝粥一勺一勺地喂他。
他也听到了外室的动静,雅尔江阿的声音对他来说既陌生又熟悉,下意识地就抬起了身子。
这时候雅尔江阿进门,父子两个的目光正好撞到一起。
“德隆……”
雅尔江阿一双虎目当场就红了。
正文 106、一步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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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
德隆才叫了一声,嗓子眼就堵上了。
雅尔江阿用力地点了点头,大步走到床前,将他从上到下仔细地看了一遍,伸出了长满老茧的手。
德隆将自己的手伸过去握住。
雅尔江阿用力地捏了捏,沉声道:“回来就好。”
他虎目泛着晶莹,极力地忍耐着心中翻腾的情绪,看了一眼床边端着燕窝粥的丫鬟,说道:“好好照顾世子。”
“是。”
雅尔江阿的目光又落回德隆脸上,用力地看着他。
“先把身子调养啊,回头咱们父子俩再好好说话。”
德隆点点头,心里莫名地就沉稳了下来。
雅尔江阿最后看了他一眼,背着手出了内室。
“大夫,我儿子的腿到底怎么样?”
这还没到夏天,回春堂和千金堂的大夫,都觉得额头上有点冒汗,雅尔江阿、郭佳氏、博哲、凌波,还有屋内众多的丫鬟下人,都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们。
还是回春堂的大夫代表发言。
“世子的腿伤已经是陈年痼疾,当年新伤之时得不到救治,骨头自然愈合,成为如今扭曲的形状。若要纠正腿型,唯有将伤处再打断一次,重新接骨,然而此中痛苦,实非常人所能承受。”
雅尔江阿道:“若是重新打断接骨之后,是否就行如常人一般下地行走?以后还能不能骑马练武?”
大夫摇头道:“就是接好了骨,也只是治疗的第一步。因腿型扭曲无法行走,世子这些年来多是靠爬行或拐杖来移动,腿部肌肉已经萎缩,筋脉也有眼中的扭曲收缩,若想重新站起来,唯有靠意志力,如幼儿一般从蹒跚学步开始。而就算重新学会了行走,恐怕穷其一生,也都无法练武了。”
郭佳氏捂住了嘴,眼眶已经红了。
凌波听得明白,这就好比是现代的复健。首先将已经长好的骨头再打断一次,已经是巨大的痛苦;而骨头正位接续之后,又要花极长的时间去愈合,在这没有石膏固定的古代,全靠夹板纠正,必须非常小心,才能保障骨头的健康生长;而长好之后,治疗的重头戏就是复健了。
复健考验的不仅仅是体力耐力,更是病人本身的意志力,这个过程中会有无数次摔倒,无数次碰撞,无数次擦伤,更多的是无数次挫折。这种挫折会一点点磨掉病人的信心,打击他的积极性,如果迈不过这道坎,就算骨头接地再好,恐怕也无法重新站起。
雅尔江阿和郭佳氏心情都非常地沉重。
博哲大声道:“阿玛,额娘,不管多难,我们都要帮大哥治好双腿。”
郭佳氏哀声道:“你没听大夫说么,这中间有无数重的难关,你大哥经历了这样多的苦难,难道还要让他承受这样的痛苦么?”
雅尔江阿沉声道:“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怎么能够眼睁睁看着他拖着残废之躯过一辈子。他既然回家来,就还是我们简亲王府的嫡长子。我相信,他一定能够挺过去。”
郭佳氏捂住嘴,泣不成声。
雅尔江阿对两位大夫道:“有劳两位,务必尽力,为小儿治疗双腿。”
回春堂和千金堂的两位大夫对视一眼,都感觉到肩膀上责任重大。
“小人必全力以赴。”
雅尔江阿沉重地点点头。
当下,两位大夫便商议着具体的治疗方案,考虑到德隆现在的身子还虚弱,还不是治疗腿伤的最佳时机,所以他们先开了补气益血、生筋活络的药方,准备先把他的身子调养到最佳状态,然后再来进行腿部的治疗。
德隆残废了十一年,虽然一度心如死灰,但如今能够回到家里,所有亲人都陪伴在身边,这让他自己也得到了巨大的力量。而大夫又说双腿并不是不能治愈,只是中间有几大的痛楚和考验。
他连这十一年都熬过来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所以,他也同意了两位大夫为他制定的治疗方案。
一家人一起说了一些话,多是回忆过去美好的时光,尽量地让德隆保持乐观开朗的心态。
到后来郭佳氏精神萎靡,众人便止住了话题。
雅尔江阿叫了博哲去书房,似有正事商讨。凌波则亲自送郭佳氏回了院子。
等到送完郭佳氏,终于只剩下自己的时候,她才想起来,今天才是她新婚后的第一天。
一天之中经历大喜大悲大怒大恨,到现在一松懈,竟是身心俱疲,恨不得一头躺了下去。
绣书道:“少福晋,咱们回院么?”
她跟瑞冬原先都是对凌波称呼格格的,但她成婚之后就不好再这么叫,所以改了口,跟王府其他下人一样,称呼其少福晋。
凌波点点头,身上没点力气,只能扶着她的手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
才经过三间小抱厦,有个身穿青衣的婆子在月亮门前等着,说是有事请示。
凌波点了头,绣书这才叫那婆子近前来。
“主子们操劳了一天,奴才原不该打搅主子们休息,只是那刘氏着实闹得厉害,奴才们不知该如何处置,只有请示少福晋。”
郭佳氏是已经歇下了,这婆子也知道不该去打搅;想想除了郭佳氏,还有侧福晋西林觉罗氏是可以掌事的,但是这件事情打头开始,她就没插过手,婆子又觉得找她也有点不妥当;除了这两位之外,那就是凌波了,如今可是王府正经的少福晋。
这么一层层寻思着,这婆子才在凌波的必经之路,月亮门这里等候。
绣书轻声道:“少福晋瞧着精神不大好,要不先奴婢先打发了,明儿个再处置?”
凌波想了想,摆手道:“算了,还是去看看吧,那两位情绪不稳,若是再闹出点什么来,愈发火上浇油不可收拾。”
绣书点头称是,叫了那婆子头前带路。
夏子语和刘氏都软禁在大厨房后头的一排杂物房里,两人分开,没在一起,而是在两间挨着的屋子里。
路上那婆子就说,刘氏和夏子语两人,被软禁起来之后,是截然不同的反应。夏子语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而刘氏则一直哭喊着,颠来倒去地叫饶命。
一行人走到这一排杂物房前头,果然能听见屋子里传来的女人呜咽的哭声,而旁边的屋子则静悄悄的。
两个屋子都有窗子,凌波先走到夏子语关押的那一间屋子前面,透过窗子,见屋里空空荡荡,只有一条冷冰冰的炕,夏子语就面朝墙背对门坐在炕上,一言不发,一动不动,犹如木泥雕塑一般。
她看了两眼,就转身又走到了刘氏所在的那间屋子前面。
这间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刘氏就跪在地上,不停地朝着一个方向磕头,嘴里颠来倒去地说着同样的几句话,福晋开恩,福晋饶命,福晋慈悲。
领路来的婆子低声道:“少福晋您瞧,打从进屋开始就这么念叨着,奴才们瞧着,像是魔怔了。”
凌波冷冷看了她一眼,道:“我瞧你也有些年纪,在王府的时日恐怕也短不了,怎么做事这般没有轻重。这两人,既不是王府的座上宾,更不是主子亲戚,而是作奸犯科的待罪之人。夏子语不闹倒也罢了,这刘氏既然说个不停,为什么不将她的嘴堵上?”
她目光冰冷,如有实质。
婆子浑身打了个激灵,忙低眉顺眼应道:“奴才糊涂,这就按主子的吩咐去办。”
她这也是一时想岔了路,原先夏子语和刘氏的确是犯了大罪,郭佳氏还吩咐乱棍打死的。可是后来德隆身份一曝光,得知夏子语怀的虽然不是博哲的骨肉,却也是王府的血脉,婆子一时间鬼迷心窍,以为这女人尚有翻身之望,所以处事就小心了许多。
被凌波这么一当头棒喝,她才清醒过来,不管夏子语怀的是谁的种,这本身就是一件大大的丑事,何况她原本要拿肚子里的孩子冒充博哲贝勒的骨肉,混淆王府血脉,这哪里是小事。不管是哪个贵族之家,都容不下这样的女人。
婆子立刻就另外叫了两个婆子,掏钥匙开门进屋,抓住刘氏,将她的嘴堵了起来,然后又背剪双手绑住,这才重新出门落锁。
凌波眼看着她们做完了这件事,才回身折返。
路过夏子语所在屋子的窗下,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
正好夏子语扭过头朝窗外看来,眼中一片灰败之色。
方才凌波说的话,她也听见了。
一步错,步步错,铤而走险的结果,就是万劫不复。
凌波并不同情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种工于心计甚至不择手段的女人,如果留下来,一定会成为巨大的隐患,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在背后捅出一刀。
无论是为了德隆,为了博哲,为了郭佳氏,为了凌波自己,还是为了简亲王府的安宁,这个女人,都留不得了。
凌波一路感慨着,回到了院子里。
博哲已经先一步回来了,刚换了宽松的衣裳,懒洋洋地靠在软榻上,手里捏着一卷书,却不看,只是瞧着一个灯花出神。
他见凌波进屋,便拍了拍身前的位置,示意她过来坐下。
凌波却会错了意,蹙眉道:“今儿好些累了,还是不要吧。”
博哲茫然地眨着眼。
正文 107、春从何处来
107、春从何处来
凌波一见他眨眼的样子,就知道是自己会错意,想岔方向了,不由觉得脸上发烧,两只手抓着帕子揪个不停。
博哲愣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不由哈哈大笑,乐不可支。
绣书正准备茶水,问道:“少福晋说了什么笑话,让爷笑得这样高兴?”
博哲肩膀抖个不停。
凌波横他一眼,转身对绣书和瑞冬摆手道:“这儿不用伺候了,下去吧。”
绣书和瑞冬虽有些莫名,但还是听话地退了下去。
博哲倒在榻上,手里的书卷也掉落在地,他捧着肚子道:“逗死我了。哎哟我说娘子,天儿还没黑透呢,怎的就这般着急。”
凌波又是臊又是气,恼羞成怒道:“有种,你今儿就别碰我。”
她甩着帕子就进了内室。
博哲一骨碌坐了起来,不碰她,这怎么行,他们可还没真正洞房呢。
他立刻穿了鞋,急急地跟进去,凌波坐在梳妆台前,抬着双手正要卸妆。
博哲从背后握住她两个手腕道:“真生气啦?”
凌波从镜子里看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没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今儿大家都累了,早点歇息罢。”
她拨开博哲的手,自己卸了头面,又拆了发髻,将一头长发都披散下来。
乌发如云,玉面桃花,领口松了两个扣子,露出一抹雪白娇嫩的肌肤。
博哲忍不住偷偷咽了一下口水,搭在她肩膀上的两只手就有点不老实起来。
凌波狠狠拍了一下他的手。
“老实点。”
博哲握住她两个浑圆的肩头,俯下身去,将下巴放在她肩窝里,哑着声音道:“咱们还没洞房呢,今夜是不是该……”
他一面说,一面就坏心眼地含住了她的耳垂,伸出舌尖在她耳朵软骨上滑动舔舐。
一阵颤栗酥软爬上头顶,凌波的身子就有点发软。
这方面,她还是个雏儿,但身为男人的博哲,却经过一夜就无师自通、花样百出了。
“别闹……今儿真累了……”
博哲不理会她,用舌尖描绘着她耳朵的形状,一只手滑下去握住了她的腰,一只手则从腋下滑过去,握住了她软软的一只丰盈,隔着衣料揉捏起来。
凌波软软地靠在他怀里,呼吸有点不稳。
“大伯刚回来……额娘还病着……不合适……”
她还想垂死挣扎,努力地阻止他双手的动作。
他一面舔着她的耳垂,一面说道:“咱们新婚,哪里不合适……明日愁来明日忧……怎能叫那些事儿打搅了心情……”
他隔着衣料在她胸前捏了两下,很是不满足,手滑下去,在她腿弯处一抄,直接将她凌空横抱起来。
她两只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胸口。
今夜,是真的要把自己给他了吧?
她暗暗想着,有些羞涩,隐隐也有些期待。
可是,今天并不是个好时机,夏子语的事儿犯了还没个定论;大伯德隆刚刚回家,情绪都还没稳定;额娘虽然因为一连串的事情,暂时没顾得上训她,可她能感觉到,这个婆母还没有接受她这个儿媳妇。
然而回过头来一想,新婚三天蜜月期,今天才是第二夜。况且昨儿晚上的洞房花烛夜,已经浪费了。
她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这些念头,等再反应过来,博哲已经将她放在床上,她的外衣、裙子都已被除去,他也已经脱得只剩下中裤。
她刚张开嘴,他的脸就压了过来,柔软湿热的双唇印在她的嘴唇上。
舔舐,吸允,攻城略地,呼吸都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他喘息着,扯掉了她的中衣,捏着她两个光裸的肩头,将她按了下去。
她整个上身都陷在枕头堆里。
男人的手指修长灵活,瞬间就挑开了她背后的系带,光滑的丝绸离体时产生的摩擦,带起一种奇妙的快感。
他含住了她的一只丰盈。
这次不像昨天那样缠绵,而是带着难耐的饥渴,显得有些急迫,有些粗暴。
他故意她,用舌尖压迫丰盈上的那一点,让它坚硬,让它挺立。
她喉头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他又握住了她另一只丰盈,不让它受到冷落,手指一下一下地揉捏抓弄,雪白丰软的乳肉被捏成各种形状,每每从他指缝中挤压出来。
小腹里有团火在烧,她双腿紧紧合在一起,两个膝盖微微地摩挲着。
湿热的嘴唇滑到了丰盈之间的深沟里,一下一下地吻着,一下比一下用力,一下比一下粗暴。
两只手则从腰肢滑下去,从肌肤和衣料之间挤进去,往下一褪,她就彻底成了赤/裸的羔羊。
裸裎相对,两具年轻而富有热情的身体缠在一起,拼命地向对方靠近。
男人不再满足于两座丰盈,两颗樱桃已经完全坚挺,泛着湿亮的光泽。
膝盖被分开,他握着她的两只小腿往上推去,迫使她变成一个奔放的姿势。
害羞的女人捂住了脸,不敢看他。
男人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上半身再次压了下来,拨开她的手,再次含住她的嘴唇。
激烈缠绵的吻,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他的手便趁这个机会,轻轻点在了她最敏感的。
“唔……”
她浑身一僵,双腿下意识地就要合上。
然而博哲早已经她的腿分开放在自己身体两侧,她这么一合,只会把他夹得更紧。
她咬住了嘴唇,像是要哭出来了。
“小妖精……”
博哲喘息着将脸埋在她颈窝里,手指坏心眼地往里一探。
她咬着嘴唇,发出一声类似小动物低泣的呜咽。
探入的手指轻轻地律动,另一个手指则在外围一点一点打转,时而按压着最敏感的那个小核。
她上身弓了起来,这个姿势让她更加靠近他,下巴高高抬起,眉尖微蹙。
感觉到了她的湿润,他又加了一指。
太紧了。
他额头有点冒汗,胯下愈发滚烫,坚硬得仿佛能突破一切阻碍。
要忍耐,要小心,她还是第一次。
他不断地告诫自己,慢慢加大了手指的动作。
她双腿有点颤抖,浑身都有点颤抖,像是紧张,又像是在享受。
又是一下,快感以那个小核为中心以圆形的波浪往外爆开。
她猛地抱住他的背,胸前坚硬的两颗樱桃刷过他的胸膛,在他小小的茱萸上擦过。
他浑身一紧,终于再也忍不住,抽出手指,握住她的两条大腿分开最开,身子狠狠地往下一沉。
她浑身一僵,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呼声。
还是太急了。
他极力地忍耐着,含住她的嘴唇,温柔地舔舐,双手也尽量地抚弄她的身体,帮助她放松。
他忍得很辛苦,觉得自己快要爆炸。
最疼痛的一刻熬过去之后,凌波努力地睁开了眼睛,她想要看清楚。
这个男人,是将与她共度一生的男人。
尽管他有一些毛病,大男子主义,爱招惹桃花,面对小三又不够狠不够冷,容易让她们有机可趁,而且对不喜欢她的母亲,他也还没有表现出足够的智慧来帮助她。
可是,她能感觉到,他想要爱她的心,和想要保护她呵护她的诚意。
他还年轻不是吗,若是在现代,他这个年纪还在上学。
凌波微微摇头让自己摆脱这个念头。
这是在清朝,他这年纪,早有人做了爹了。也就他,连纳个妾都会搞出这么多风波来。
可是,看着他额头凸显的青筋,能够猜到他为了不想伤到她,忍得会有多么辛苦。
算了,他的不足就由她来弥补吧。
她抬起两只柔腻的胳膊,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这个动作仿佛是个信号。
博哲面露喜色,重重地往前送了一下。
她微微蹙着眉头,鼻间却发出带有浓重鼻音的一声“嗯”。
他有了信心,开始快速地动起来。
春至人间花弄色,将柳腰款摆,花心轻拆,露滴牡丹开。
但蘸着些儿麻上来,鱼水得和谐,嫩蕊娇香蝶恣采。
半推半就,又惊又爱,檀口榅香腮。
春罗元莹白,早见红香点嫩色。
灯下偷睛觑,胸前着肉揣。
畅奇哉浑身通泰,不知春从何处来。
初尝滋味的男女总是不知控制,一个夜晚,连战数场,博哲自诩精力过人,到了最后,也忍不住双腿发软。
夜深如墨,繁星点点。
女人枕着男人的手臂,猫儿一般缩在他宽阔结实的怀抱里,双方嘴角都挂着满足的微笑,四肢纠缠如同渴水的双鱼。
这一夜,显得特别地沉静。
也许是回想起来,觉得晚上的举止实在过于疯狂,以至于早上醒来之后,凌波一直不敢正脸面对博哲。
倒是博哲,时不时地就盯着她的脸看,偶尔还会咧开嘴。
弄得正在替他系腰带的瑞冬忍不住说道:“爷今天怎么了,怎么傻呵呵的?”
绣书冲她呲了一下牙,瑞冬吐着舌尖缩了一下脖子。
她们俩跟着凌波久了,也沾染了她时而精明时而马大哈的性格,绣书还好,瑞冬年纪小一点,有时候说话就会不经过大脑。
凌波摸着耳坠,对今天的打扮非常满意,不过一抬头,就从镜子里看见绣书脸色似乎有点严肃。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绣书咬着嘴唇低声道:“今儿一早,天刚擦亮,福晋那边就传出话来,说是要处置夏子语和刘氏。”
凌波眉头一挑,坐直了身子。
正文 108、下场
郭佳氏的原话,要少福晋凌波亲自去处置,处置完了再去给她请早安。
凌波带着绣书和瑞冬来到关押夏子语的屋子前,已有两个婆子在等候,一个青衣微胖,一个土黄色衣裤。
“请少福晋安。”
两个婆子蹲身行礼。
凌波摆手叫起,问道:“额娘有什么吩咐?”
穿青衣的婆子道:“福晋说了,夏子语用心险恶,意图混淆王府子嗣血脉,手段阴毒,令人发指,此等重罪,死有余辜。请少福晋亲自送她上路。”
凌波垂在袖子底下的手暗暗捏紧。
夏子语的下场,她早已料到,虽然跟郭佳氏认识的时日尚浅,但以夏子语的所作所为,早已是死路一条。可是竟然要她这个少福晋亲自来送她上路,恐怕还有其他的用意。
是想警示她什么吗?
凌波微微蹙眉。
当初嫁过来之前,阿玛米思翰就告诉过她,富察家的女儿,永远不需要低头做人。可是如今的婆媳关系,一如她预料中的恶劣,郭佳氏身为婆母,有许多办法给她下脸难堪。
以后要过长远日子的,肯定不能让这种情况持续下去。
她得想想怎么处理好跟郭佳氏的关系才行。
“少福晋?”
凌波回过神来,见青衣婆子正低下头去。
“额娘,要我怎么处置她?”
青衣婆子冲黄衣婆子看了一眼,后者双手呈上一个瓶子。
“福晋说了,到底主仆一场,给她留个全尸。”
凌波闭了一下眼睛,点了点头。
下人打开了锁,将门拉开,凌波打头走进了屋子。
屋中光线稍微有点暗,夏子语面朝门外坐在炕上,头发拢得整整齐齐,脸上一片安详。
“没想到是你来送我。”
她笑了笑,语气十分平静。
凌波静静地看着她。
两个女人,其实昨天才认识,不过短暂的一天时光,还谈不上熟悉。可是在她们之间,已经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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