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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搞事拼图-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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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细白的指尖缓缓展开折扇,放在胸前转了几遭,随即便朝着古乃实公主婉转一笑。垂着金色房线、绘有群山激浪的折扇半掩着面颊,她这一笑,可说是熠熠生辉,令四座一片寂静,仿佛她不是在跳舞,而是在洒下瓢泼刺目的光。
舞蹈结束,她按照规矩端起了一盏茶,拿到了古乃实公主座前。
“古乃实殿下,请。”
她嗓音极为温柔,像是一捧清水洒落在池畔。
手上一轻,茶杯被人摘走了。泉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替公主试毒。”
泉微愕,扬起了头颅。
她面庞上的茫然之色十分清纯可人,让一直眼眶发红的古乃实公主也流露出了会心的笑意。而那手端茶杯、替公主试毒的男人,则在眼里积了一些明显的愉悦之色。
佐藤泉不恼不怒,温温文文地告了退。这突然的小插曲,没能让她露出任何惊奇和惊惧的神色,只是顺从而安静地接受了这样的变故。
虽然明面上毫不抗拒,但她却忍不住偷偷地用目光去观察那个男人。
那男人戴着手套,腰带上系着一柄黑色的太刀。黑色的头发垂到了腰间,毫不修饰和束拢。虽然头发炸蓬蓬的,他却不显杂乱庸莽,大概因为他那张脸生的比较好看。
——跟柱间那周正端方、极具男子气概的五官比起来,这个宇智波一族的男人确实长得更为精细好看些。眼尾上挑、锐眉锋利,还有一道卧蚕,和在座的其他脸孔自动打上马赛克的路人比,他的长相算是相当出挑了。
大概也是托了他这张脸的福,古乃实公主对他的行径丝毫不恼,反而如撒娇一般说:“斑,你怎么可以把人家献给我的东西抢走了呢?”
泉笑意盈盈,心里想的也是同一回事。
——【怎么可以把她送给女人的礼物抢走呢?】
宇智波斑放下茶盏,说:“古乃实殿下,我们接受委托保护你的安全,这也是任务范围内的事情。”
泉在一旁听着,忽而觉得脑海里有些奇怪的东西冒了出来。细细碎碎、零零散散的,原来是一些新的回忆碎片。这些不成模样的记忆,让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她已经不再想追寻记忆这样虚渺的东西了。
但是,回忆却止不住地自己冒了出来,像海里的气泡。
这份回忆里总是出现一座山,山野里满竖着墓碑,写满了各种各样男人的名字。“雄武氏之墓”、“俊和氏之墓”、“中太郎之墓”,这些或古旧或崭新的墓碑,让她有几分奇怪——为什么这里死得好像都是男人?
唯有别人对她的好感度上升,她才会获得相应的记忆碎片。
但是经历过前一世的不幸之后,现在的她对记忆早已不再渴求。
她正在出神间,宴会散了场。
因为这里和她的居所离得远,所以她要在古乃实公主的厢前住上一夜。火之国的冬夜常常下雪,冷得透入骨髓。这个时代可没有暖气空调一类的东西,寒冷的夜温时常冻得她难以入睡。
泉睡睡醒醒,忽然间便听到廊下好像有细碎的说话声。
属于女子的呜咽声让她登时清醒过来,侧匐在枕头上静静地听着。
“斑大人……”
那女子是这么说的。
佐藤泉慢悠悠地披衣起身,她赤着雪白纤细的脚掌,凑到了纸门旁。她不是个会说厉害话的人,对于这种深夜哭泣的女人,也不好训斥她闭嘴,只能无奈地等着她自己哭完了消停下来。
“斑大人,请您带我一起从这里离开吧。无论去到何处,我都会追随您的。我是自由的风,而您是火,我与您本是最为般配的。”
泉细细听了听,发现说话的人是那位待嫁的古乃实公主。
过了许久,宇智波斑终于回答她了:“古乃实殿下,我对女人之类的事情毫无兴趣。你找错人了。”
古乃实公主哭哭啼啼地离去了。可以想见,她这眼泪又要在火之国里流一路了。
夜终于静了下来,泉刚想重新钻回被褥里,她靠着的纸门就被刷得拉开。她身子一晃,差点直接朝外摔了出去,幸好有人扶住了她。
“听壁角听得这么认真,不怕被我杀了?”
那一刻,泉是真真正正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宇智波斑的手掌扶着她的肩膀,力度恰好,不轻不重,但他的话里带着明明白白的杀意,仿佛下一瞬他腰间那把太刀就会出鞘,横到泉的脖颈上。
他什么都不用做,强大的威慑力就能让泉流下冷汗。
这就是与千手柱间齐名的忍者,宇智波一族的族长。
她扭过头去,抬头望向那个男人。
冬夜里的雪粒被冰冷的风卷了起来,吹拂过整个庭院。他的黑色长发被吹得扬扬落落,藏青色的衣领半遮着面颊,让泉一时看不清他的面孔,独独只能看到他背后的院落里,月光绽成了一片白雪。
第7章 007
“抱歉……”她露出歉意,朝着宇智波斑低头,说:“我只是不小心醒了过来,听到有人在哭,所以很担心……”
她道歉的模样非常真挚,还能让人生出自责之心。
宇智波斑眉尖皱起,他好像在思考着她的话有几分可信度,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情。不知怎的,他沉入浓墨的黑色双眸之中浮出了一层妖艳的红色,在黑夜里像是被鲜血染就。
泉学过忍术,对幻术也有所理解,立刻明白了那是怎么一回事——宇智波一族以瞳术和火遁出名,拥有被称作“写轮眼”的血继限界。要是被他在这里施加了幻术,搞不好自己就竹筒倒豆子一样把扉间的老底掀的干净。
——呃,老实说,她其实也并不知道扉间的老底。
在这个方面,千手扉间还是留了一手的。她除了知道扉间是千手一族的首领,是柱间的弟弟之外,对扉间真没什么深入的了解。
为了自身安全,佐藤泉立刻合上了眼睛,避开了写轮眼的视线。
因为她警惕的动作,斑的警惕立刻提高了,他问:“你为什么要闭上眼睛?你知道我族的眼睛吗?”
【一个以献艺为生的平民舞女,竟然对幻术有所了解,还真是博学多识。】
“我时常在各位大名贵族的宴会上出入,对宇智波一族的血继限界和忍者世界有所了解。”泉依旧阖着眼睛,不慌不忙地说:“不知道您对我露出写轮眼是想做什么?”
斑其实只是想让她睡过去,以为自己刚刚做了一场梦而已。
古乃实公主是要嫁给大名的女人,要是别人知道她喜欢上了一个忍者,搞不好会惹来一堆麻烦。而古乃实又偏偏不怕麻烦,特地挑在这种地方告白,好像生怕别人听不到一样。
他习惯了忍者拿起苦无互相厮杀的战斗往来,从小到大都是嗅着战争和棺木的味道长大,他还没面对过古乃实这样麻烦的女人。
他看着佐藤泉的模样,冷哼了一声,想要让她乖乖睁开眼睛。但是目光一落到她的身上,又愣住了。
他突然想到,这家伙之前跳舞的样子还挺不赖的。
想起之前佐藤泉在公主面前,将扇子徐徐收起时的艳光四射,他竟然有了几分戏弄的想法。于是他冷漠了语调,说:“你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那为了委托人的安全着想,也只能把你解决了。”
其实宇智波斑也只是说说而已。他虽然习惯了战争和杀人,但在这种场合显然是不会随便动手的。他就想看一看,这个漂亮的小姑娘会露出怎样惊慌的神情来。
族里的女人都是十分刚毅坚强的女忍者,要是听到“死”,就会露出更为坚毅的目光,恨不得立刻拿着武器冲到战场上,在死前再杀两个千手垫背。
佐藤泉听了他的话,竟然扬起了唇角,轻柔地笑了起来:“斑大人,是真有杀气,还是只是说话作势,我还是能分的清的。之前你刚拉开这扇门的时候是真的想杀我,现在却只是说着做做样子而已。”
斑松开了她,蔑哼一声,说:“你能察觉到我的查克拉?”
“原来那不是杀意,是‘查克拉’?”她懵懂地说。
“行了,你把眼睛睁开吧,我不做什么。”宇智波斑心里觉得有几分好笑,于是这样说。
佐藤泉竟然真的乖乖听话地睁开了眼睛,好像对他极为依赖顺从。
她一睁眼,便看到了宇智波斑的面孔。他的眼睛依旧是猩红色的,透着绮丽绚烂的火焰色泽,这让佐藤泉看得微微出神。
“……真漂亮呐。”她的声音犹如梦呓:“红色的眼睛总是最好看的。又冰冷,又有温情,不管是异色还是同色,都是一样的让人喜欢。”
宇智波斑不知道一双眼睛怎么让她发散出那么多形容词,在心里觉得摸不透她的性格。
这个叫做六月朔日的舞女说话做事都温温柔柔的,一副绝对顺从的模样,但是面对自己的时候又很大胆。刚才对这双眼睛警惕无比,现在却又看得出神,矛盾极了。
“我还要去找古乃实。”斑看了一眼她赤着的脚,说:“下雪天挺冷,你别把脚露出来。”
少女穿着寝衣,一双脚玲珑纤细,横在衣摆下,像是一团未琢过的玉。
“……?”泉的面色有一瞬的茫然,像是不理解他话题的跳跃。在听清他的话后,立刻把脚缩了起来,温软的笑容里夹杂了一分赧意。
面对此情此景,宇智波斑脑海一顿。
平白无故就盯着她的脚看,别人会把他当成下流者吧。
一时间,除了“你多喝热水”以外,他竟然想不出其他的话了。
你多喝热水……
你多喝热水!
你多喝热水!
这好像是十一岁的时候,柱间在南贺川畔教给他的东西,说是什么赌坊里的老大说,只要这一句就能把老婆哄好。
从记忆杀里的记忆杀之中回过神来,斑露出了威严的族长神态,横抱双臂,问她最后一个问题:“你叫六月朔日?”
“嗯。”她应了。
“好。”
说完这句,斑就走了。
斑走了,佐藤泉就合上纸门躺回床褥里了。
宇智波斑起初对她是动了杀意的,最后却不知怎的就放过她了,还特地问了问她的名字。
命运啊,命运。不可抗的命运。
她刚才不小心把斑的眼睛吹了一番,差点忘了扉间也是红瞳。要是被扉间知道,她只吹斑不吹扉间,搞不好那位卑劣二首领会当着面咬牙切齿地用话黑她。
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她本来是不想和这群男人们有过多牵扯的。但是命运恰恰和她预料的相反,又让她和这群注定不平凡的忍者搭上了边。
她泡男人的手段是很娴熟没错,可是这群家伙个个都很危险,这让她很担忧自身的安全。不说柱间那样有着“忍者之神”称号的忍者,这个斑也是……看起来十分凶残。不仅敏锐强大,靠着威慑力就可以压她一头,还是个为人比较高傲的男人。
果然,在这个世界里,还是力量最为重要。
在忧虑之中,她沉沉睡去,第二天拿了工资回到了神木老板那里。
至于给千手一族的情报卷轴,她拿着笔,想了半天都没想好怎么写。
“宇智波斑眼睛漂亮的让我想起前男友”——这肯定得被扉间打死。
“宇智波斑是个色胚”——这肯定也得被扉间打死。
“宇智波斑半夜闯入只穿睡衣的我的房间”——两人一起被扉间打死算了。
想到千手扉间那副严谨刻板、冷漠如冰的脸庞,泉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墨汁在卷轴上晕开了一大团,她换了个新卷轴,正想干脆地写上“色胚一匹”几个大字,就听到有人吵吵嚷嚷地来找她。
“朔日先生,有个男人要见你,说是只要说了名字,你一定会见他。那家伙是个忍者,我们要拦不住啦!”
“谁?”
“扉间。”
佐藤泉柔柔一笑,说:“确实是我的故交。”
千手扉间做事太滴水不漏了,自己招揽的情报人员都不认得他,只认得扉间手下专管谍报的忍者。扉间本人一来,被神木等人拦得死死的,满耳朵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大家族的人又怎么啦?不是一国之君就没资格见六月。”
扉间冷着脸,不耐烦地翘着墙壁。他刚执行任务路过,身上还罩着一件青蓝色的盔甲,领子上一圈白绒绒的毛,积了不少雪粒。他懒得理那群群魔乱舞朝他要钱的人,只是专心等着佐藤泉出来。
他怎么觉得佐藤泉现在生活的乐不思蜀,完全忘记她是来干嘛的了?
赚钱不是赚得挺开心的嘛?
耳边的聒噪声音还在继续,扉间听了,觉得仿佛是五十个柱间在面前一起吹斑,十分恼人。于是他干脆从腰间拔出短刀,笔直地插入地中。结实的地砖被刀硬生生地戳入,裂开了数道口子,一瞬间便让神木等人鸦雀无声。
她们有些后悔了——光顾着想要捞点钱,忘记了千手一族是个忍者大族。看来以后不能光说“只有一国之君可以见泉”,还得加一条“大族的首领也能见”。
等了许久,佐藤泉那里的下人才说扉间确实是她的故交,二话不说便让扉间进去见她。
佐藤泉住的地方是一间极为通敞的和室,扉间见到她的时候,她正端坐在十六叠榻榻米的正中央,端端正正地举着笔,一副认真工作写情报的模样。
“十天半个月都不见你把情报捎回来,我一来,你就开始写了?”
扉间语气里有着一层不悦。
他从任务后归家的中道而来,不仅风尘仆仆,身上还有着一股肃杀的血腥气。这样的气质在人群中还不明显,一旦到了佐藤泉的面前,就显得极为慑人。
“扉间大人,我实在是苦于如何下笔。”泉有些羞赧地说:“昨天见到了宇智波一族的首领,现在还没想好该怎么说这件事呢。”
提到宇智波斑,扉间瞬间进入了警惕模式。
他冷哼一声,说:“那家伙可是个不好对付的人,性格也很不好。”
让扉间来说斑性格不好,其实并不厚道。两个人半斤八两,性格都不是那么的完美。
“确实不那么好对付。”泉展开笑颜,说:“头一次和他说上话,就是半夜三更的时候。他忽然就把我房间的门拉开了,还露出写轮眼来要对我用幻术,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扉间:……???
没想到他是这种斑?
对大哥下手就算了,还对泉……不是,不是!反了!
他只是吐吐槽,这可笑的念头一瞬间便烟消云散了。和宇智波一族交手多年,扉间当然知道斑是个怎样的男人。
斑或许偏执冷情,但绝对不是个卑鄙的人。他和大哥柱间一样,都有着开创和平、守护族人的意愿,但是两族站在对立面上,前辈人结下的因缘已经成了难以解开的死结,斑的强大和重情,对于千手一族来说恰恰是棘手的东西。
“肯定是你做了些什么,他才会对你动手。”扉间说。
“在扉间大人的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吗?”她软软的,声音里有一丝低落。
她失落受伤的模样,既不夸张也不明显,就像是不经意流露出的一星半羽,恰到好处,让人的内心如同置于油锅上一样煎熬,立刻能萌生出“自责”来。
但是扉间知道,面前这个女人可不像表面上那么清纯简单。
她看上去是个优雅可人、不沾俗物的漂亮女人,但是却极为理智,理智到了冷酷的地步。在面对险境的时候,会用尽自己一切可以利用的条件来脱险。
她在大名的府邸里受尽了折磨,被虐待长达半年。也许她从前确实是如表面上一样优雅脱俗的人,但是这样的单纯良善在那半年的折磨里,必然已经消逝得一干二净。
简单的说,她一定是经历过威胁性命的打击,才会拥有这样的性格。
“别的不多说了。”扉间从忍具袋里拿出一个卷轴,平铺在地上,说:“把衣服脱了,我给你……”
“扉间大人??”
“你的血继封印有时限,我再给你封印一次。”
“……抱歉。”她认错的速度很快,眼睛里满是温柔理解的歉意。
“怎么?很失望?”扉间冷眼看她:“难道你真希望我对你做些什么?”
“是呀。”她笑眯眯地说。
那一瞬间,扉间怀疑自己听错了。
第8章 008
千手扉间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其实他并没有。
面前的少女笑容温婉,提着笔的手娇小可爱。笔下的白底卷轴上,还有刚写上去不久的几个大字。千手扉间盯着那行字看了一会儿,才发现是“色胚”。
扉间:……
怎么感觉好像无形之中被骂了。
“没事的呀。扉间大人不是都抱过我了么?”她柔软地劝慰着,说出的话却无异于一个小恶魔:“要是真的想要我,我是不介意的。”
扉间耳中听着她的话,视线却落在雪白卷轴里黑漆漆的字上,觉得脑海里似乎有两个人在拉扯来拉扯去,让他的头快裂开了。
佐藤泉看着扉间脸上冷漠中又含一丝纠结的神情,内心很受用。
这个男人冷酷理智,做事慎留一线,又警惕又严苛,一看就是在战争中浸泡长大的。能让他露出这种表情,佐藤泉已经很满意了。
她并没有真的打算对扉间做什么,毕竟扉间对女人总是很淡薄,一年三百六十天,有一半的时间和卷轴、文书、资料、族务、忍术、战争待在一起,剩下的时间则拿来训斥他大哥千手柱间。
她抿唇一笑,继续写卷轴去了,说:“等我写完这行字,再封印吧。”
她划掉色胚这个词,用“宇智波”起了头。
——宇智波一族护送古乃实公主嫁入火之国,族长斑不小心得到了公主的芳心……
她写字的姿态好像是专门练过一样,看起来端庄大方。扉间盯着她的手看,视线又往上移,最后落在她的面颊上。他就这样,一动不动,蹙眉盯着她看,仿佛她也是一个需要认真揣摩的卷轴。
佐藤泉被看得忍不住了。
她丢下笔,捧住他的面颊,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笑眯眯地说:“久等了。”
扉间有些尴尬,他转过头去,面上寒冰之色更甚,但是他没有拒绝,也没有训斥泉的做法。
他面前悉悉索索的,是佐藤泉露出了后背。她用五指将乌黑的长发撩起,显露出那些已经淡了的咒印来。扉间不再想别的,专注地咬破手指,用血在她的背上书写咒印,施加封印。
“一直让我来封印,也不是个办法。战争随时会开始,我不可能固定时间到你这里来。”扉间封印完毕,皱眉说:“果然还是要让你自己学会掌控这个血继才行。”
佐藤泉正在穿衣服,白皙的、被涂上了咒印的后背被一点点遮笼,最终消失在扉间的视野里。他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和上面残存的血滴,若有所思。
“好。”她应了,又凑过去亲他一下。
连着偷袭两次,扉间都没什么反应,一幅冷冷淡淡的样子,既不抗拒,也不欢迎,这让泉有些疑惑了。难道真的如扉间自己所说的那样——美人计对他毫无用处,他对女人没有兴趣?
“还有。”扉间恍若什么都没发生,用手指点了点地面:“情报讲究的是效率,谁先拿到情报谁就有了主动权。你在宇智波一族离开这里后,再将他们的情报发给我也没有了意义。……我看,你不是不懂这个,只是懒得理我吧。”
“抱歉。”她垂眸,轻轻地说。
扉间轻哼了一声。
“扉间大人是在生气我不理你么?”她抬起眼帘来,眼眸黑白分明。
“差不多吧。”扉间觉得她的说法有些怪,但是也没想太多。
她笑了起来,对他说:“那,扉间大人抱我一下,我一定好好工作。”
她一向显得极为体贴懂事,这样的撒娇就多出了几分和形象不符的可爱来。
扉间的性格确实是冷淡严肃的,但是看着佐藤泉,不知怎的,他就觉得脑海里一直绷着的弦啪嚓一声短路断裂了。于是,他匆匆伸出手,敷衍地抱了她一下,就触电般把手收回去了。
他红色的眼眸一动,眸光瞥到泉的神情——她像是得到了心仪玩具的孩子,露出了颇为甜蜜的笑容。扉间第一次发现,在优雅矜持的面具下,她也会有这样会心的笑意。
只可惜,不知道是真是假。
扉间封印完血继,便告辞离去了。这一次见面埋下了个不好的种子,之后的扉间竟然隔三差五抽空往佐藤泉这里跑。能从正门进来就从正门进来,不能的话就用时空间忍术直接瞬移到她房间,甚至于泉的被窝里都被打上了飞雷神的记号。
扉间美其名曰研究如何掌控血继,实则来做一些不知道干什么的事情——譬如严厉地教育她该如何写情报,或者盯着她训练忍术,又或者检查她学习的成果。他就像是一个严苛的父亲一样,督促佐藤泉变得强大起来。
然后,在练习、学习、教育的间隙里,得到几个短暂的吻和拥抱。
虽然那些吻和拥抱短暂飞快的不可思议,像是不小心、无意识的结果,对扉间来说却已经足够了。他不太懂如何和女性|交往,要是佐藤泉太真挚认真,他估计会直接不辞而别。
——一向只懂得和忍术与文书较劲的男人,肯定还不知道女人的温柔是什么样的东西。
时间久了,茶亭的人都知道,那个时常跑来的银发忍者,就是六月朔日老师的男人。
茶亭女都是舞女和歌女,虽然是平民,却也都怀揣着“遇到一个仰慕自己的好男人”的梦想,每每凑在一起,就会讨论今天碰到了哪位贵族,昨天邂逅了怎样的帅哥。
她们讨论时不会让泉加入,不仅因为泉看起来格外娇矜高贵,和她们格格不入,更因为所有茶亭女都知道,泉的男人是千手一族的首领,她不用考虑这些问题。
不过,她们都不看好这段恋情。
千手是忍界大族,首领的妻室,肯定也得是忍界大族的女忍者。佐藤泉这样不懂忍术的普通人(在她们看来),估计是……没法和扉间走到最后的。
#当然不能走到最后了,不然等婚礼当天,柱间看到了,那还了得?!#
严寒的冬天一点点过去了,白雪渐融。春天一来,茶亭里的漂亮舞女们都嗷嗷待哺,想要穿好看的衣服,催着神木去镇里裁几匹布来做衣服。
这个年代,所有人的衣服都是单调粗陋的,以简单粗暴的单色为准。要不是因为工作需要,这群姑娘估计也穿不上鲜艳漂亮的和服。
提到要去镇里,佐藤泉便说自己要跟着去。
“六月,你要是跟我一起出门,那就会前前后后挤满了人,走都走不动。”神木一边理着钱币,一边说:“你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吧,出去还有危险呢。现在四处都在战争,忍者满天飞,一个不小心就割了你的脖子。”
佐藤泉低垂眼帘,流露出一分失落来,模样乖顺里夹杂着可怜。
神木一惊,受不了这美色攻击,立刻就答应了。
“行吧,你跟我一起去吧,别乱走就行了。”
佐藤泉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还没去过镇里。她实在很好奇城市是怎样的模样。
前一世的她习惯了摩天大厦和现代高楼,而这一世的她却只见过农田、平屋、和室,还有贵族们透着传统气息的私人宅邸,还不知道热闹的大城市长什么样子。
结果,她失望了。
所谓的镇上,也只不过是房屋稍微密集了一点的村子plus罢了。
神木在挑布料的花色,泉便用头巾蒙着脑袋,四处张望着。她的视线里看到了一家卖红豆团子的摊贩,便走上前去询问价格。
“……泉?”
忽然间,佐藤泉听到一个有几分熟悉的嗓音。
她抬起头,发现是千手柱间。黑长发的高大族长手持三串团子坐在一旁的长凳上,腿边放两个小酒瓶,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
——搞不好扉间现在正在头疼他大哥在哪里吧。
柱间看着许久未见的佐藤泉,露出了很明显的愉快。
面前的少女好像更漂亮了些,也更有女人味了。穿着打扮也很得体,应该过得不错。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神木抱着几卷布料,絮絮叨叨地追了上来,口中对泉说教个不停。
“不是说了不要乱跑吗!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后面排队等着见你的大人物们该怎么办!”
听到神木这个说法,柱间差点把嘴里的酒呛了出来。
他虽然有着“忍者之神”的称号,现在是个宽厚仁爱的形象,小时候却是个顽劣的人——上掏鸟蛋下怼蚂蚁窝,外泡宇智波内撩扉间,十分擅长惹怒父亲。
长到十三四岁,柱间又无师自通了赌博神技,常常在赌坊里一扎就是半天,同时还点亮了千杯不倒的技能,开始享受喝酒的滋味。
赌和酒都沾了,另外一项那个啥……他虽然没试过,但是有所耳闻。
战争纷乱的年代,总免不了有两个一本万利、靠身体发家的行业。一个是忍者这样,把自己当成工具和武器的行业,另外一个则是女人们和少部分男人的专利……咳。
他看看佐藤泉纤丽的身影,又看看那个絮絮叨叨、说着如何指望佐藤泉赚钱的市侩女人,顿时觉得有些怒了。
——这也怪不了柱间,实在是神木的说法太引人误会了。
她把茶亭女当做商品来对待,说法难免沾了些铜臭风尘味,容易让人想歪。
二话不说,柱间便拽过了她细细的手腕,朝着街道上走去。没几步,又改成了抱起她跳上屋顶狂奔,转眼间就把神木丢在了身后。
“柱、柱间大人……”佐藤泉说话声有些艰难:“您做什么?”
“你不要再去做那种事了。”柱间一幅痛心的模样。
他停在了街道的某处,握紧佐藤泉的手,正想开口,忽然听到一个冷淡淡的嗓音:“大哥?”
柱间和泉齐齐扭头,发现扉间正带着两个学生,坐在路边的摊位上喝茶。桌上堆着斗篷和忍装袋,他们三人俨然一副刚从任务中抽身的模样。
柱间和扉间互相对望着,心里都是相同的一句话。
——【糟了,被发现了。】
第9章 009
柱间觉得糟了,是因为自己这个弟弟一向很严厉,比他还有兄长的气势。要是让扉间发现他私下里和泉来往,保不准扉间会跳起来把他教训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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