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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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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朝廷知道了她女扮男装混进官场,会出什么事还不一定呢!
  “我也只是猜测,死马当作活马医。”叶驰摇了摇头,瞥了一眼脸色阴沉的叶文溪,对苏氏轻声道,“我之前去拜访齐王的时候,听到过只言片语的风声,曾后好像与叶挽之间有什么龃龉,曾秘密出宫见过叶挽。这件事情齐王也不甚了解,所以我知道的不多。不过……”他深吸一口气,“只要能保住叶家,我们什么方法都要试一下才对。”
  “那、那妾身这就去差人请她?”苏氏迟疑道。她还是不相信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能跟当朝太后有什么匪浅的关系,不过以叶挽的本事,说不定当真能让事情有什么转机也说不准。
  “不,我亲自去将军府找她。”叶驰说。
  彼时的叶挽正在将军府的校场里嗑着瓜子围观段弘杨和刘方隅两人摔角。
  段弘杨是将军之子,从小习武,底子良好。虽然曾经是个瞟肥肉厚的小胖子,但是经过了一年的锻炼已经是个相当威武结实的小壮汉。
  偏偏这样底子又好后天也努力的段弘杨,竟然摔角摔不过半路出家从军的刘方隅,气的他脸红脖子粗的要求一来再来。
  刘方隅这大半年在羡州的步兵营里肯定也是下了死功夫的,底子不如人家,却比一般人更加的努力,学了不少本事。看的叶挽很是欣慰。大家都在进步,那她也就放心了。
  适时一守卫兄弟到了校场附近,对叶挽身边的周建说了什么。
  叶挽一扬眉,似笑非笑道:“叶家二老爷?说是要找我?”
  “是啊叶哥,不过兄弟没说他来干什么的。”周建奇怪的歪了歪头。叶家二老爷他也是见过几面的,一个看上去就是精明商人的……精明的商人。这样的人找叶哥会有什么事情呢?
  “跟他说我不在。”叶挽犹豫了一会儿,答道。她能猜到叶驰来找她是为了什么事情,定然是因为叶文溪会试名次的问题。只是他不去找齐王或者找曾如琥,来找她就显得比较耐人寻味了。
  曾如琥现在自身难保,想必齐王也闭门不见,叶驰病急乱投医,不得不把主意打到了褚洄的身上?
  “等等。”叶挽转念一想觉得不太对劲。叶驰不蠢,却也不可能聪明到知道这件事是褚洄在幕后主使。他不可能将文官的事情来找一个武将解决,就算那名武将身居高位。那么……叶驰就是来找她的?
  叶挽眯了眯眼,改口道:“请二老爷去偏厅等我。”
  “是。”周建恭声道。
  眼下已经入了春,天气是一日比一日好起来,连府中草木都隐隐有了发芽的趋势。
  一切都在向美好发展,无论是府中兄弟,还是即将到来的大事。
  不知怎么的,有褚洄在,叶挽总觉得就算那些牛鬼蛇神们有什么歪门邪念都不值得她来担心和恐惧。她留四个跟班继续在校场练习,只身一人前去前院的偏厅,在那看到了正不断来回踱步的叶驰。
  “二叔,下午好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叶挽好心情的打着招呼,随意的在偏厅一张椅子上坐下。“二叔怎么不坐?”
  叶驰的心情比较复杂,他看着眼前这个风度翩翩的少年……或者说,是风姿独特的少女。她在叶家生活了十年,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当年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是个女孩子,还是个本事手段都相当高明的女孩子。
  从前叶文涛和叶文溪二人,联合着府里三个姑娘一致排外的对付她的时候,他不是不知情。不过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也当这孩子是叶骥的私生子,只是以一个好听的养子的名义领回家中罢了。这孩子前十年默默无闻,是去年年前的时候,他才陡然发现原来这孩子的本事不小,是叶家任何一个孩子都远远难比的。
  怪只怪……他们当初都眼不见心为净的没有理会过叶挽,以至于现在叶挽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回叶府看一看。
  叶驰深吸一口气,缓缓道:“阿挽,二叔此次前来……是有件事想要求你。”
  “二叔严重了,怎么都用到‘求’这个词了呢。”叶挽淡笑着给叶驰倒了杯茶,“有什么二叔直说就是。”至于帮不帮的,就再说吧。
  叶驰说:“这次会试的舞弊案……想必你也心中有数了吧?”
  “什么?唔,我只在前些日子上朝之时听他们提过,具体的不甚清楚呢。怎么了二叔?”她喝了一口茶,将军府向来不喜骄奢淫逸,更没什么客人来,这茶叶还是她逼着褚洄去买了放在府里备用的,都搁了好久了,喝起来有股涩涩的陈茶味道。叶挽蹙了蹙眉,嫌弃道:“二叔别介意,将军府穷,不比叶家,买不起好茶叶。”
  “呵呵……怎、怎么会呢……”见叶挽并不接话茬,叶驰心中不免带起了一股烦躁的情绪。“只要阿挽喜欢,二叔这就差人送些好茶叶来……不,阿挽如果愿意,回叶家去住也是使得的,到底是一家人。阿挽虽身居要职,但到底……孤男寡女,住在嘲风将军府上,多有不便。”
  普通的瓷盖在茶杯上落下,发出了“啪”的一声脆响。
  叶挽将茶杯放回桌上,笑道:“二叔,有话直说就是了。”
 

  ☆、第213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二叔,有话直说就是了。”叶挽道。
  叶驰望着她纤长葱白的手从茶杯上移开,听她说话的口气莫名就恼火起来。他猛咳了一声,表情阴了下来:“既然阿挽这么说,那二叔就直说了。二叔知道你平日一向看不起叶家人,但是这次……文溪牵扯在科举舞弊案中,二叔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事,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二叔一手打下的叶家的天下出事。所以……二叔求你,想想办法。”
  叶挽并没有过多的惊讶,早就猜到了叶驰找自己来是为了这件事。听了叶驰的话她不由轻笑出声。叶驰居然说什么一手打下的叶家的天下?脸会不会太大了一点。他一出生叶家就已经是云州闻名的富商,能有今日的成就主要靠的还是当初的叶长喜和远在燕京打点的叶富贵,跟叶王氏生的两个儿子半毛钱都没有关系。
  他所做的不过就是在叶家已然有了生意的基础上维持了一个不败的平衡罢了。
  见叶挽神色有所不屑,叶驰的脸色更加难看:“二叔说的有什么不对吗?”她丝毫不惊讶叶文溪与此事有关联,显然是早就知情了。那先前又何必装模作样的装作不知道?“阿挽,这事算二叔求你了,你一定要想办法帮帮忙。”
  叶挽笑道:“二叔都有那个本事替二哥弄到试题,怎么不去求那位给您试题的人,要来求小小的我呢?我只是个小小武将,所会的不过都是些不堪入目的带兵打仗的本事,二叔凭什么觉得我有那个办法能帮二哥,帮叶家?”
  “阿挽自然是有法子的。”叶驰眉目深沉,精明的目光从叶挽身上掠过,“二叔知道你与曾后关系匪浅,若是你能直接入宫求求曾后,有她开口叶家自然就安然无恙了。”
  叶挽简直就要被他的厚脸皮惊呆了,她愣了一愣,乐道:“二叔这话是什么意思?二叔怕是不知道曾后见我有多头昏脑涨,想要杀我而后快吧?让我去求曾后……还要自爆叶家科举舞弊的事情,我这不是找死去么?”同时叶挽心里微微打突,叶驰是齐王的人,他现在摆明了已经知道了什么,那是不是意味着齐王也算是个知情人士?
  自己身份的事情已经瞒不下去,她却还没有做好公之于众的准备。
  一个女子,混入军营,若是把柄落入有心人的手里,朝堂上,天下人能接纳她么?难道真的要如曾后所做的那般,混淆了皇室血脉才能有机会活下去?
  她面上不显,表情淡定,让叶驰完全把握不住是否有威胁到叶挽。他想了想软下语气,又道:“叶家到底养你十多年,算二叔求你了。若此次能保下溪儿,你要什么条件尽管开口,只要二叔能做到的,定当竭力去完成。”
  叶驰到现在还在肖想着靠叶文溪进入大燕的官场。与科举舞弊案撇开关系意味着什么?当然就是意味着没有舞弊,成绩是真的,那叶文溪靠着会试前十的名次,就算殿试表现不佳也能混个二甲的行列。
  “抱歉,二叔,我当真帮不了你。二哥有心舞弊之前,就该想到这样的后果。当初大嫂拒绝帮助二婶去寻求荣老大人的帮助也是因为这个。虽是成功道路的捷径,可是稍有不慎一步踏错就会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科举舞弊是欺君之罪……”叶挽道。
  还没说完就被叶驰打断。叶驰看着她缓缓道:“那你是否也早已犯了欺君之罪呢?”
  他抚了抚手上扳指,笑道:“阿挽莫不是忘了,如若罪犯欺君,那叶家早就是要陪着你一起被当今圣上满门抄斩的了。横竖都是个死,二叔可不可以理解为,若下地狱能多些人陪伴,也是一件滋味极妙的事情?还是阿挽当真以为,那位嘲讽将军可以将你从这等十恶不赦的罪名中保出来,一求无罪不成。”
  “二叔这是在威胁我?”叶挽扬起眉。
  站在叶驰的角度上,的确横竖都是个死。进也欺君退也欺君,不如将叶挽一起拉下水。叶挽还有些个不知名的关系在,说不准就能将此事揭过呢?
  “不是威胁你,二叔只是在说实话。”叶驰说。“反正阿挽也早就是个罪人,不如一黑黑到底,帮二叔一把。若我们能共渡难关,日后好处二叔绝对少不了你的。”
  叶挽仍是那副恬淡的表情,让叶驰吃不准她到底有没有被自己威胁到。
  叶驰与各种各样的人打了半辈子的交道,有敌如尘埃的乞儿,有高贵如斯的王爷。可就三个黄口小儿,一个叶挽,一个褚洄,一个元炯,让他怎么都看不透他们的心思。
  “好罢。”就在叶驰紧张的等待叶挽答复的时候,叶挽突然轻笑出声,点头答应了。“我会替二叔进宫求见太后娘娘,不过……太后娘娘到底听不听我解释,或是会不会一怒之下将叶家满门抄斩了,我就保证不了了。谁让我有把柄捏在二叔手里呢。”
  叶挽肯松口,叶驰顿时松了口气。不管叶挽到底能不能帮上忙,多一份希望总是好的,难道要他把无知莫名的希望去寄托在那个闭门不见的齐王身上么……叶驰恢复了原先那副和蔼的神情,笑道:“那真是多谢阿挽了,不管结果如何,你放心,二叔绝对会将你的秘密守口如瓶的。”
  他是不是真能保守秘密,叶挽已经不抱什么期望了。这件事情总是要捅出去的,就看她怎么留后手了。
  叶驰走后,叶挽安静的坐在偏殿之中,手指百无聊赖的拨了拨那瓷杯的茶盖。
  殿中闪进一道人影,表情阴冷道:“要不要我把叶家灭了?”朱桓一直奉命守在叶挽左右,只有主子在叶挽身边的时候他会离开眼不见心为净的一个人躲起来休息。叶挽和那个叶家二老爷的对话自然是一字不差的落到了朱桓的耳朵里。
  叶挽摇头道:“用不着,这已经是不算秘密的秘密了,早晚都要拆穿的。不差叶驰这一张嘴多着。”
  “可是他威胁你。”朱桓蹙眉冷道。
  “算不上威胁……我正好,也有话想找曾后聊聊。”叶挽淡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乱七八糟或真或假的人证物证将京兆尹和大理寺弄的焦头烂额。
  所有的矛盾证据都直指曾国公,让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可是证据越明显,就越显得刻意,让他们一时拿不定主意,曾国公到底是真的犯了事呢,还是被人陷害的。
  那些与舞弊案有关的学子们都被京兆尹押进了衙门的地牢之内,包括叶家的叶文溪。
  越查,牵扯其中的人口就越多,燕京顿时陷入一片阴云惨淡之中。除却毫不知情的最底层的百姓,官员之家几乎是人人自危,生怕被京兆尹和大理寺牵扯出什么不该牵扯的事情出来。
  曾国公和荣老大人还被软禁在府,宪钧侯所带领的京畿营按照惯例在燕京城和燕宫外巡视,越巡视,人心就越慌。
  总觉得整个燕京都好像弥漫着一股什么不知名的情绪,将所有人的心绪都拉入了谷底。
  望着头顶高悬的初春的艳阳,叶挽幽幽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褚洄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叶挽的背后,就着她头顶的狐尾玉簪将一朵小小的樱花放在她头顶的黑发中。
  褚洄满意的看着叶挽顿时变傻了的外貌,点点头道:“挽回居外的樱花快盛开了,这几日就呆在府里看看樱花,嗯?”
  “萧羽要有动作了么?”叶挽微微嘟起嘴,配着头顶那朵傻里傻气的樱花,显得九分加一分的可爱。这几日褚洄又开始忙了,她能感觉得到。舞弊案已经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再查下去要么就是曾家倒霉,要么就是曾家在曾老国公的手段下完完全全的撇清关系,京畿营重新回到曾家手中。若是前种结果还好,曾家削弱了势力,只会更方便萧羽动手。若是后一种,那萧羽就将再一次的错失良机。所以不管是何种结果,如今曾国公被软禁在府里是正好动手的好时候。
  “嗯。”褚洄肯定了她的问话,伸出手理了理叶挽耳鬓的发丝,动作温柔。“他最近几日应该就会做事了,我已经安排好了后续,不管他成不成功,你的人和镇西军都不会有事。你这几天也不要出门,嗯?”
  若是萧羽有那个脑子能一举扳倒曾家,他不介意送萧羽一程,助攻一把。
  但要是萧羽实在蠢如猪,连这样大好的机会都把握不住,那就不要怪他再多利用萧羽一把了。
  叶挽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答应叶驰去曾后那边谈谈口风,这几天他已经催了我许多次。我想今晚进宫一趟。”
  褚洄两条剑眉微微竖起,不赞同道:“不能直接杀了?”
  “……”果然是什么样的手下就有什么样的主子,朱桓这么干脆利落的暴力因子都是跟褚洄学来的吧?她无奈道:“不是,我想去问问曾后,有关叶骊的事情。若是今日一举萧羽失手,怕是会直接杀了曾后,就再也没有机会找到叶骊了。”她对叶骊的死活其实并不算介意,但是叶富贵一定很想知道。他可能如今还是不知道叶骊还活着的消息,但若是在曾后身死之后能将叶骊带回羡州或者云州去,叶富贵一定会很开心的。
  褚洄不满道:“我让暗阁的人查了,叶骊转移的地点。”
  “那么查到了么?”叶挽好笑的看着他性感的薄唇顿时抿成了一条直线,撒娇似的回过身往褚洄的怀里靠了靠。“放心吧,我有自保能力的。你不用担心我,只是进宫找曾后聊个天罢了。实在不行,不是还有朱桓在么。”
  被小狐狸惑人的娇态正戳中心脏的将军大人:“……我让丹青一起跟着你。”
  “不用。”叶挽道,“元炯还没有离开燕京吧?你又要盯着他,又要盯着曾家,还要盯着齐王和萧羽,人手肯定不够。有朱桓一个就够了。你忘了么,若要以命相搏比暗杀之术,连朱桓在我手里都要吃亏的。”
  将军大人什么都能很冷静,就是接受不了一惯大手大脚意气风发的叶挽撒娇的模样。他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今晚去么?我恐萧羽迫不及待今晚就会动手,曾后那边有个冯凭,你一切小心。”
  “嗯,你也小心。萧羽不会不顾忌你,定会留有后手。”

  ☆、第214章 母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叶挽进宫求见曾后并没有受到太多人的阻拦。应该说,这个时候,曾后是巴不得要和她交流交流讨论一下恢复身份的问题。
  这件事情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时时刻刻滋扰着曾后的神经,生怕在不经意间就暴露出去被所有人知晓,将曾后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所以叶挽主动提出入宫请安有事相告的时候,曾后的内心是抑制不住的欢喜雀跃。
  连瑞嘉帝都没有过问叶挽为什么会这个点出现在燕宫之内,甚至没有人提出避嫌的问题来,叶挽就这么毫无阻碍的进了瑶华宫。
  曾后得知叶挽入宫的消息,并未洗漱,只是着了便服倚在贵妃榻上,手执一卷书册正闲适的品读。看起来曾家的事情并没有给她带来过多的困扰,她已经想好了解决的方法。
  叶挽眉头微扬,曾后这般从容淡定的模样,若是萧羽再晚个几步,只怕都来不及了。
  卸了妆的曾后眉目没有在朝时那般凌厉,反而显出些中年女人的风韵和老态来,更加的温和顺美。她的五官无疑是精致无比的,否则当年也不会凭借长相就入了还是献王的昭阳帝的眼,连大燕第一美人楚小姐都顾不得,上赶着要把曾后迎进门来。
  叶挽的长相倒是既不像曾后和不像叶骊。或许一年前的叶挽是像的,但是现在的叶挽更多的是一股无法掩盖的光芒和恬淡洒脱的气质,生生的就与曾后和叶骊拉开了距离。他们心中所求太多,欲念太多,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做到顺其自然安享其乐的态度。
  “你来了。”曾后面上带笑,越发的不能从叶挽身上移开眼。尽管长相一点都不相似,但是她隐隐能从叶挽的身上看到自己年轻时那般意气风发的影子。那样的骄傲,那样的恣意妄为。“今儿进宫来,有什么事么?”
  叶挽看了一眼冯凭,闲适站到曾后面前,没什么诚意的俯首鞠了一躬。这不是她第一次来瑶华宫了,却是第一次正大光明的走进这内殿来,往日匆忙,她从未好好的打量过内殿的装饰。
  四处繁花锦缎,镶珠点翠,无一不显优雅奢靡的气息。
  “冒昧求见太后,还请太后原谅。”她官方的说道。
  “你我之间,何必这样客气?”曾后笑着拂了拂手。殿中没有一个宫女内侍在,只有冯凭正拈着兰花指在为曾后点香。曾后这竟是连冯凭都要一起赶出去,与叶挽单独聊天的意思了。
  “娘娘?”冯凭迟疑的看了一眼叶挽。
  曾后睨他一眼,凉道:“你先出去吧,能有什么事儿?挽儿是哀家的亲生女儿,难道还能害了哀家不成?”
  冯凭应声退出殿外,临走之前还警告似的剜了叶挽一眼。
  “说罢,你找哀家来,所为何事?是不是考虑好了以公主之尊将身份公诸于众的事儿?你放心吧,哀家的父亲……就是你祖父,已经安排好了当年廉州的一些零星证据,不会有人怀疑到叶骊的头上的。”她微笑着说道,还朝着叶挽伸出了手,“来,坐到哀家身边来。”
  能让在大燕只手遮天的曾后这样说话的人,只怕除了当年的昭阳帝,现今也只有叶挽一人了吧?她突然觉得讽刺的荣幸。就是这样一个几个月前还面目可憎要自己死无全尸的太后娘娘,现在如此笑容逼人的要她坐到一国太后的榻上,实在应该搬个奥斯卡影后将给曾后。叶挽摇头道:“不必了,我们不是那般亲密的关系,此处也无外人,何必做戏?”
  “挽儿,怎么能说是做戏呢?”曾后嗔怪的睨她一眼,“你孤苦无依十几年,如今哀家是你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都是自己人,何必跟我犟呢?你就不能像那些个娇娇软软的千金小姐一样,喊我一声娘亲?”
  “抱歉,我无父无母活了十几年,从军营摸爬滚打起来。你指望我娇娇软软,我还真是做不到。”叶挽好笑的摸了摸鼻子。曾后说这话难道自己都不会觉得可笑的么,她双手沾满血腥,怎么看都与“千金小姐”四字无缘吧。
  曾后不赞同道:“封了公主之后,哀家说你是金枝玉叶,你就当是万人尊重瞩目的金枝玉叶,还有何人敢反驳不成?你现在做不到性子温良没有关系,假以时日,飞上枝头,有的是机会让你养尊处优起来。用不着担心。”
  “行了,不说废话了。”叶挽疲于听这疯女人展望未来的生活,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我求见太后娘娘,其实是受人之托。想请娘娘帮个忙。”
  “哦?”叶挽没有和曾后讨论封公主的事情,曾后的热情一下子就淡下来,“何人托你找哀家?”
  叶挽决定实话实说。反正她也只是答应叶驰会和曾后提一提这件事,具体曾后会怎么做她真的不怎么关心。她道:“不知道娘娘是否还记得云州叶家的叶驰?”
  一说到叶家,曾后原本理着头发的手顿在半空,半晌才放下来,挑眉道:“叶家那个庶子?怎么了。”叶驰当时不过是一个贵妾的儿子,就算叶长喜偶尔会带儿子去曾知州的府上拜访,也不可能带个庶子去。是以曾后对叶驰和叶骁并不熟悉,隐隐约约只记得确实有个比叶骊小了一两岁的三少爷。后来叶长喜死后,叶骥那个没用的做不了叶家的主,反倒被一个妾生子拿捏住了叶家,当真是可笑。
  “叶驰之子叶文溪,前些日子参加了会试,夺了前十的贡士之名。”叶挽缓缓说道。
  “呵,怎么了,金银已经满足不了那个庶子,想把手伸到朝中来了?”曾后不屑的笑道。
  叶挽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道:“可惜的是,他曾偷偷找过齐王,齐王又不知怎么与曾国公搭上了关系。叶文溪此时正被关在京兆尹的地牢里,和这次的舞弊案有那么一点点联系。”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曾后顿时变了脸色。曾后眯起了凤眸,疑道:“你是说,曾如琥?和齐王搭上了关系?”
  叶挽并不介意泄露这么点小道消息给曾后知道,让曾后知道自家后院起火了也好,反正曾如琥和齐王萧天慕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但笑不语,又听曾后道:“你的意思是,曾如琥将会试的试题泄露给了叶家那小子,然后现在叶三找上了你,希望你来找哀家帮他求求情?他是怎么知道你和哀家的关系的,你又为什么会答应他帮忙?”
  曾后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起来,似乎是担心这是叶挽的一个圈套。
  所以看吧,什么叫狗改不了吃屎。就算曾后装的与叶挽再亲近,她骨子里也是一个利益至上的女人。即使面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和亲生儿子,只要稍有对她不利的事情发生,她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自家人。
  她也没有理会叶挽所说的曾如琥与齐王的关系的疑点,想必是想留待此次事毕之后再行探查。
  叶挽耸肩道:“我也不知道叶驰是怎么知道的,总之他是抓到了我们的把柄。我不得已,只能答应他来求你帮忙。”
  不管曾后信不信她说的话,这都是事实。曾后比她更担心把柄被人抓住。
  那道凌厉的凤眸微微闭上,似乎是在考虑叶挽说的话的真实性。再次睁开之时俨然已经变得精明起来。曾后面上挂着得体的淡笑,小指上尾甲未卸,看着叶挽幽幽道:“哀家自然是可以帮他这个忙的,因为哀家也不想曾家出事。若是失了曾家,哀家在这朝堂之上可是失了一大助力,惹人心烦的很呢。只是,你也看到了,你我关系的秘密迫在眉睫,连叶三都有渠道探查而知,可想其他人呢?说不定齐王和康王已经掌握了这一机密,就要趁机将你我拉下马来,届时对你对我都不好。”
  叶挽腹诽道:你猜的非常对,康王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秘密,这几日就要动手了呢。
  “所以,挽儿。为了保住你,保住哀家,保住叶家,你是不是应当答应哀家,稍加配合,让这个秘密永远成为秘密,就此长埋地下呢?”
  叶挽实在很佩服曾后见缝插针的本事,不由笑道:“娘娘好像搞错了一点,这件事是叶驰求你的,我只不过顺口提一句罢了。你答不答应都与我无关,我只不过是个小小都尉,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不适合我。”
  “哀家不信,你特地跑这一趟来,就是为了给哀家传个话,你有什么好处?”曾后凉笑道。
  “哦对,不光只是传个话。”叶挽想了想点头道,看着曾后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的神情,不由好笑道,“我还想来问娘娘一句,将叶骊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娘娘的提议我会考虑,如果你答应让我见叶骊一面的话。”
  曾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没有想到叶挽如此油盐不进。她愤愤的扯了一把尾甲,将那金指套像垃圾一般扔在地上,任由镶嵌满宝石的甲套在地毯上滚动了两下。“你要见叶骊做什么。”
  叶挽想说我想知道叶骊的藏身地点然后把他带回去交给叶富贵。但是显然这话是不可能在曾后面前说的。
  “我想见叶骊……想问他几个问题。娘娘若是想要我认贼作父,啊不是,认隔离老王做父的话,好歹让我这个从没见过自己亲爹一面的人见见亲爹,我才好一心一意的配合你帮你办事,不是么?”
  曾后没有无聊到去问叶挽“隔壁老王”是什么意思,只阴着脸沉吟道:“不见叶骊,你同样可以一心一意的做一位尊贵的公主。”
  “你就当是一个人的执念吧。”叶挽笑道,“从小就被人喊无父无母的贱种,特别想有朝一日见见自己亲生爹娘。也许见过了,也就死心了。”
  她说这话时表情平淡,可不知怎么的就戳中了曾后的内心。她实在不能想象,她堂堂曾如水的女儿,被人指着鼻子骂贱种的模样。这孩子如今这般犟脾气,全都是因为小时候吃尽了苦头啊。
  曾后仍在迟疑,但是表情陡然已经软了下来。她点点头:“好罢,我答应你,只要你愿意配合哀家,过几天就昭告天下你是先帝遗留的血脉,哀家必定会让你见到叶骊的面。”
  叶挽摇头道:“不行,太后娘娘必须将叶骊的下落告知于我,我才能答应。万一一公布于众,你就把叶骊杀了怎么办?”还有个顾虑就是,万一这几天曾后就要在萧羽的手下香消玉殒了,她去哪里再找人问叶骊的下落?
  看到她这般不信任自己的模样,曾后气结,但仍是挥挥手答应了她:“依你依你,叶骊就被关押在城外的普渡寺内,哀家明日就让冯凭带你去见他。”
  “如此,便多谢娘娘了。”叶挽笑道。
  

  ☆、第215章 来袭

  两人就这么不咸不淡的答应了对方的条件,其实各怀鬼胎。
  叶挽心里想的是,有萧羽在,说不定曾后没有这个做美梦的机会了,暂时答应她也无妨。
  而曾后想的是反正叶挽和叶骊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让他们见一面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两人可谓不愧是母女,都如狐般狡猾。
  正当两人达成了共识,叶挽准备离开之际,冯凭突然门也不敲的就从瑶华宫殿外冲了进来,脸色阴沉的能滴出墨汁来。“娘娘,不好了,出事了。”
  叶挽心中一激灵,冯凭脸色相当难看,焦急万分,显然不是什么小事。难不成是萧羽迫不及待的今晚就动手了?她微微蹙眉,静立在内殿的一角,心中思绪翻飞。
  “怎么了?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曾后不满的瞥了冯凭一眼,柳眉微竖。冯凭性子沉稳,心机深沉,否则也不会跟了她十几年。难得见他这副心焦慌张的样子,莫非真的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殿外传来了喧闹嘈杂的惊叫之声。叶挽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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