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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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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微张,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哽在喉头一般难受。好半天,她才问道:“那些人后来怎么样了?”
褚洄凉薄一笑:“怪只怪他们自信心太膨胀,没有蒙脸。我没有跟豫王告状,伤好之后趁着晚上他们睡觉,一个个用板砖砸死了。”
直到人死之后忙碌的豫王才发现自己的军营里发生了这种恶劣的事情,几个成年的大人,因为嫉妒之心对着一个小孩子拳打脚踢。他以为褚洄当真是这么蠢的两次从山上滚下来,原来是有原因的。
一连死了七八个人,不是死在战场上的,而是死在自己床上。
褚洄怕他们出声,用被子蒙住了他们的嘴,一砖一砖的将人生生的敲死在了营中,自己的榻上。这些人白天都打仗打的辛苦,晚上睡觉如死猪一般,没有什么大的动静是不会醒的。他一连杀了七八个人,第二天才有队友发现自己身边脑浆爆裂血肉模糊的同伴。
虽事出有因,但褚洄身为孩子到底是手段狠辣。
肇事者已死,除了将他们开除军籍之外再没有别的法子能惩罚。而褚洄,也因为这件事被罚了十军棍,在重伤之后又差点死在了那棍子之下。
也只是差点。
萌萌哒小褚洄下线了,暗黑版老褚洄上线了。
他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待人冰冷,一心一意只钻研自己的武道和兵书。怕人人议论他是有后台,便脚踏实地从一个小兵做起。
再后来,就是那些人人称道传颂,几乎都要被说烂了的事迹了。
一个人不是从小就是王者,他若有得,必先有失。他若有失,定是经历了些常人所没有经历的事情。
“所以……你不想,呃,那个我……你怕重蹈你爹娘的覆辙,是吗?”叶挽轻轻捧住那刚毅的脸,那两瓣性感的薄唇倔强的抿成了一条线,嘴角微微下唇,显得并不怎么高兴。
褚洄没有说话,一双深邃的桃花眼只动也不动地直勾勾盯着叶挽。他虽沉默,但显然心里就是这么想的。这是他童年的阴影,不想以后也变成他和叶挽孩子的阴影。
叶挽“噗嗤”一声笑出声,咬了那孩子气的嘴唇一口,道:“你会不会想太多了?你会抛下怀了孕的我跟别的女子成亲吗?”
“不会。”褚洄乖觉的摇摇头,“没有别的女人,永远也不会。”
“那你还担心什么?”叶挽翻了个白眼,“我愿意和你……是我的事,你既不会抛下我也不会出轨,而且谁跟你说……会一击即中的?”她脸微红,但仍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谁告诉这家伙只要上了床就必定有孩子的,性教育知识也太缺乏了点!
褚洄眸色深了深,翻身将叶挽压在身下,一手懒洋洋地托着脑袋撑在她脸颊旁边,声音低沉又磁性:“谁说只有一次?你会不会太看不起我。”另一手不安分的横在叶挽的胸前撩拨那粒茱萸。
“你……”刚夸一句就要上房揭瓦,这色胚子果然不能以常人的眼光来看待。叶挽红了红脸,强装镇定的拍开他的手,忽而想到什么似的大惊道:“你……你娘不会是……”
褚洄见她大吃一惊的模样觉得分外可爱,捏了捏那圆润的耳垂,轻轻的“嗯”了一声。
“那……那你爹是……”叶挽觉得这个世界要玄幻了。没有想到褚洄居然是那两个人的孩子!
☆、第192章 风言
大燕的冬天步伐紧跟着立冬之后,悄无声息的就来了。
天气骤冷下来,带着汲汲呼啸的北风,将整个燕京吹拢在一片寂静无声的寒霜之中。
发生了异变的及冠大典之后,本应为了庆祝瑞嘉帝成人而同样隆重举行的封妃典礼却在曾后的要求之下草率而过,除却引起一干人的不满之后,并没有在燕京的一汪深池之中掀起什么波澜。
各路使者带进燕京的公主千金们,除西秦那位神秘如斯的歆月公主被封为瑜妃以外,另有婕妤昭仪若干,可以说个个美若天仙,大大的充实了一把大燕的后宫。
群臣也对空寂已久的后宫充满了期待,等着哪位娘娘肚中有喜,继如意公主之后为萧皇室首先诞下皇长子,以匡燕室子嗣山河。
在两次大典过后,各国没有理由继续再留在大燕,纷纷告别,在深冬的大雪降临之前踏上了回国的路途。
烈王一走,豫王自然也不可能继续闲在燕京,匆匆忙忙跟瑞嘉帝打了个招呼就赶着往陇西跑,盯紧了元桢的一举一动。走之前,豫王特地问了瑞嘉帝,什么时候能派嘲风将军回陇西,西秦狼子野心蠢蠢欲动,陇西边境没了他不行。
瑞嘉帝支支吾吾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曾后,尴尬道:“这个……豫王叔需要嘲风将军,可是朕和燕京同样需要嘲风将军坐镇,北汉现在虽已降了,但是此次并未与大燕联姻,说不定在打什么鬼主意,什么时候就要卷土重来,朕心甚骇。朕知道豫王叔与褚将军父子情深,不若请将军在燕京多居住一段时间,待局势稳定之后,朕必定将褚将军平安送回,常伴豫王叔左右。”
好好的将坐镇羡州、以抵御西秦和北汉的事故,说成了是豫王想要跟褚洄享天伦之乐才将他要回,气的中护军的兄弟们在将军府里大骂放屁。
这平时唯唯诺诺不堪大用的瑞嘉帝,竟然也学会了睁着眼睛说瞎话那招。豫王平时镇守沧州,褚将军多守羡州,两者之间相隔了几十个燕京的距离,有屁个天伦之乐可以享?还有北汉那话,当定远侯在北境是吃屎的不成?瑞嘉帝及冠之后,似是迫不及待的想向所有人证明什么似的,越来越喜欢突显自己的存在感,真是不可以小看任何一支“潜力股”。
虽然人人都知道,朝廷将嘲风将军留在燕京,几乎可以确定是打着挟持褚将军来震慑豫王殿下的意思,但是这种事情心里想想就好,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说出来为豫王殿下和嘲风将军打抱不平。
没办法,就算是王叔,同样也是王臣。既无反意,留个义子在燕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无法,豫王来时如何,走时还得如何。
只是除却原先的四百鹰卫和将军府所居的两千中护军兄弟以外,豫王另外还留了三千精兵,镇守燕京内城的豫王府里,问起来就说:恐北汉西秦图谋不轨,本王不信任不堪大用的武州守军和京畿营,特留三千精卫,听从嘲风将军调遣,以护我王侄安全。
百姓听之大为感动,朝廷不愿意让褚将军跟豫王回陇西,豫王殿下还以德报怨,留下手中的亲兵就为了保护瑞嘉帝,真是叔侄情深啊!
朝廷顿时跟吞了几百只苍蝇一样,卡的喉咙缝里嗡嗡的恶心。但是他们心里再恶心,那又能怎么样呢?话是他们说的,人是他们扣的,就算心里明白你留着这三千精兵是为了什么,那也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
豫王对众路非议表示……我无所谓,你要恶心我一把,那我也要恶心恶心你。你不是怕番邦外国使什么诡计嘛,你不是怕萧羽又想对着王位虎视眈眈嘛,那我就顺势“保护保护”你吧,别不识好歹的说什么不需要的话,老子不接受。
于是带着膈应完朝廷膈应完曾后的好心情,豫王心满意足的带着剩下的几千镇西军快马加鞭赶回了陇西,以在边境掣肘元桢。虽朝廷恶心,但是最大的麻烦还是西秦烈王。
走之前,豫王意味深长地拉过褚洄道:“义父知道你认定了的事情就犟的谁都听不进去,自己把控好尺度,那小子毕竟身份特殊,别被别人抓了把柄。嗯……别忘了我们要做的事,务必不能被儿女情长耽误了正事。”
“……嗯。”褚洄眉头跳了跳,漫不经心的答应着。
豫王骑在马上,瞪着他的神色叹了口气:“你这性子,倒是跟你娘一模一样。”提到褚洄的娘亲,豫王身边一个笼在黑袍中的人影微抖了抖。
“……”褚洄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轻哼一声。
“罢了,本王走了。”豫王掉转马头,望着远处已经绝尘先行的大部队,回过头幽幽道,“将事情提上来,萧羽那个脑子,只怕再给他十年的时间他也难以下手……本王不在燕京的时候,你多加小心。”
说罢不等褚洄回答,坐下那一绝骑便撒开腿狂奔了出去,追赶着前头的中护军兄弟们,在燕京城外的官道上扬起一阵沙尘。
寒风猎猎吹得更响了,墨衣男子手执马缰静静地坐于马上,黑袍飘飞,在沉寂的清夜几乎与胯下的照夜融为一体。握紧马缰的指节微微用力,骨节分明。
豫王走了,烈王也走了,开心的莫过于朝廷和曾家的人。两个令他们忌惮的混世魔王,要不是为了举办此次瑞嘉帝的及冠大典,最好他们永远都不会出现在燕京城里。
入了冬,燕京的气候越发料峭起来。叶挽将改进过后的镇西军加练训练纲要一起给了新入京的三千镇西军兄弟们一份,她还只在先前那批兄弟们身上试验过,看起来效果还可以,在北境的一役也表现十分优秀,多有进步,可以送回陇西去在整个镇西军身上实行了。
她没有随着季节的变化裹上厚的冬衣,应该说,整个中护军都没有裹厚冬衣。相比西北苦寒的冬季来说,燕京的冬天对他们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况且有叶哥的训练纲要的带领之下,他们更加能提升强健自己的体质,为将来回陇西做准备。
叶挽每日的生活除了必要的操练习武之外,相当的清闲,招猫逗狗好不欢乐。自从那日之后曾后就再也没有找过她,虽不知道曾后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她也乐得耳根清净。除却偶尔去淬玉阁看看木娘木子,再或者就是和姚清书小聚,就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做了。
除了某个不要脸的色胚子……越发的胆大妄为,趁着豫王回陇西的功夫,光明正大的搬去她房里住。
改名为挽回居的陆英院虽是主院,但也没有大到两个人见个面要走个半个时辰的地步吧?他竟然说主卧与次间相隔距离太远,为了方便两人“交流”,死皮赖脸的要夜宿在她的房间内。
不过也没有让叶挽头疼多久,因为自从豫王走了之后,褚洄和暗阁也忙碌起来,整日整日的看不见人影,并没有过多的时间来对她毛手毛脚。很多时候都是叶挽半夜三更睡得迷迷糊糊的,被温柔的搂进一个还带着寒霜之气的冷冰冰的怀抱里,但是等醒了之后,除了褶皱的床单,她几乎都要以为那都是自己的幻觉了。
叶挽没有问褚洄最近在忙些什么,她大概能猜到,应当是与褚洄那日跟自己所说的身世的事情有关。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她能做的就是替褚洄打理好中护军的一切,让他做起任何事情来都没有后顾之忧。
燕京已经到了哈一口气,面前会一片雾蒙蒙的季节。
大雪说来就来,虽比不得西北,却也无端的让百姓们不由自主的起了惰性,只想期待着将至的年关,还有过了年就会放晴的天气。
随着大雪一起来的还有已经抵达羡州的叶富贵的书信。叶富贵不比镇西军,可以日夜兼程快马加鞭,他坐的马车也不过在月前刚刚到羡州,有余晋和简叶的保护,还有暗阁的安排,叶富贵顺利的在羡州城买了个两进的小宅子,住几口人刚刚好。
他的信中粗略的描述了一路上发生的有意思的事,路遇的有趣之人,看起来相当的和平安宁。
叶挽心道,还是要多谢褚洄,虽然叶富贵在信中没有提到,但路途绝对不会像他现在说的这样安静,以曾后的性子,若是要隐瞒她的身份,让她假装是昭阳帝的遗孤,必定是不可能放过完全的知情人士叶富贵的。若没有暗阁从中转圜,只怕路程会更加艰辛。
她笑眯眯的提笔给叶富贵写了一封回信,刚一落笔,就听到挽回居门口风风火火的脚步声。
“叶哥!叶哥!不好了不好了,有重大消息!”段弘杨夸张的大嗓门从老远就传了过来,语气中竟然带着些幸灾乐祸的兴奋和激动。
叶挽将信纸塞进信封里,搓了搓手打开门,挑眉道:“出什么事了?”
门外的樱花林已经被大雪覆盖,枝头稀稀拉拉的压着白如棉花的雪,在北风中颤颤巍巍扑簌簌的掉下。
段弘杨身后还跟着同样满脸起劲的周建,和面色冷淡的甄玉,还有傻乎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刘方隅。豫王知道了刘方隅和叶挽的关系,并没有将他一起带回陇西,而是让他留在了燕京。
“哎呀叶哥,我说你也经常出来跑跑遛遛嘛,你都不知道,整个燕京城都传遍了!”段弘杨手舞足蹈的喊道,“要说什么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呢,我就知道有人要倒大霉了,没有想到没有想到……”他叽叽喳喳了半天,就是不说重点。
周建看到叶挽哭笑不得的表情,搡了他一把道:“你到底能不能说呀,你不说我来说,说了半天都没放出一个屁的,真是……”
“你急什么呀,段爷我正要说呢,前戏的情绪酝酿你懂不懂?”段弘杨翻了个白眼,对叶挽道,“这不是刚下个半个月大雪么,听说江南那边出事了。今年廉州那边虽然还是没下雪,可是下大雨了,冻死了一大堆做工的奴隶!”
叶挽抿着唇,疑惑的看着段弘杨。“然后呢?”大燕施行的制度下,一般的死囚如果有机会减刑,就会被压去做奴隶,还有穷苦人家的孩子,也会卖身为奴。虽十分的不人道,但是说实话,若只是下大雨冻死了奴隶,只怕并不会引起燕京百姓的注意。
很残酷,但是就是事实。
段弘杨又道:“哎呀,关键就是,冻死的那些奴隶,都是曾家的人!”
☆、第193章 风语
“都是曾家的奴隶?”叶挽凝眉。就算冻死的都是曾家的奴隶,那也是曾家出钱买下来的人,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段弘杨说话大喘气,得意洋洋的卖了许久的关子。甄玉看不下去,踹了他一脚,没好气道:“曾家夏天在廉州买了地准备造宅子,急着今年冬天完工住过去避寒的。但是今年天气不好,廉州下大雨,曾家苛待奴隶,并未给他们添置冬衣,生生的冻死了一批。剩下的奴隶看不过去,齐齐把造了一半的宅子推了,结果……”他顿了顿,看向叶挽道,“结果有人发现,曾家在内院门口镇了一只坐北朝南的玄武。”
段弘杨不满地嘟囔道:“干什么呀玉哥,你就不能让我出出风头,你看叶哥胃口都被我吊起来了……”
叶挽没有搭理段弘杨幼稚的说辞,微微瞪大了眼,忙道:“当真?”
“嗯,廉州知州是曾家的人,有意将此事压下去,打杀了那群建工的奴隶。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许是看到的人太多了,纸包不住火,这件事情几天就传到燕京来,今天一个上午就传的沸沸扬扬,人人都在讨论此事。”甄玉点头道。
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曾家的胆子也实在太大了些。
玄武龟身蛇头,是为水神,长寿不死,在大燕意喻着“真”“武”二字。寻常人家一般镇不得玄武像,常镇于王侯将相之家。
曾家是有这个资格在家中放玄武像的,可是坏就坏在它的朝向。曾家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家中安置坐北朝南的玄武像,岂不是取天子而代之的意思吗?
叶挽眉头跳了跳,如果曾家真的胆大妄为到敢光明正大的宣示自己的野心,只怕曾后心中也会有芥蒂。到底曾后的亲生儿子是姓萧的,娘家上位跟自己骨肉上位还是有区别的。
但若此时不是曾家所为……她心头突突的微跳起来。
“宫里有消息吗?”叶挽问道。
段弘杨摇摇头:“我们也是刚从街上听来的,现在大街上人人都在讨论曾家的这件事,不过才一个上午的功夫,早朝还没有下,不知道宫里会如何呢。”
宫里只怕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吧……叶挽暗想。
“走,我们去街上转转。”叶挽想了想道。他们一行入了京之后就被曾后明里暗里的警告暗示,到现在也没有让他们上早朝,是以不能得到第一手消息。褚洄眼下又不知去了哪里,他们还是先自己去街上打探打探消息好了。
带着甄玉他们四个,叶挽一行五个人又大摇大摆了进了神武大街边上的品茗轩。
要说哪里适合打探消息,当然是这种茶楼酒肆了。
曾家的事情果真是如燎原的大火一样,大街小巷走到哪里都在讨论。各大茶楼话题离不开的就是“曾家”“玄武像”“廉州别院”这几个字。
叶挽特地没有要品茗轩的雅间,而是大喇喇的坐在一楼大堂的角落里。都在围着讨论当前这件热度最高的事情,倒是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诶,你们怎么看?我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是真的,谁不知道曾家……两位国公权倾朝野的,上个早朝几乎就是一言堂,他们说一其他百官不敢说二的,有野心才是正常的吧!”
“哪里正常了?当今陛下可是他们的亲侄儿亲侄孙!”
“亲侄儿亲侄孙又怎么了?人家亲生父子还有反目成仇的呢,到底大燕是姓萧的,不是姓曾的,怎么可能一条心嘛。我倒是觉得这事儿靠谱的很,要是老子掌控着朝局啊……咳咳,呸呸呸,你们就当没听见,就当没听见啊!”
“老朱,你可当心着点,这话是随便乱说的吗?我觉得不靠谱,这事情太假了,曾家那位怎么可能蠢到房子还没造完就把玄武像放进去?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自己野心勃勃么。我看啊,是曾家得罪了人,让人给整了。”
“什么叫蠢?换句话说,也可以体现曾家到底有多嚣张啊……这些年他们干的龌龊事儿还少么,得亏着当今太后姓曾,要不然啊,就冲他们这些年的行径,给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诶诶,你们越说越过分了啊!当心点,现在朝廷还没什么消息出来,等发现这些事是误会,有你们苦头吃的。”
品茗轩的一楼大堂内,百姓各个七嘴八舌,竟然放开了胆子猜测曾家的事情,说的话一个比一个过分。
叶挽哭笑不得,现在曾家是自己都焦头烂额,忙着应付朝堂上的百官。若是等他们回过神来,这些议论的百姓只怕一个个都没有好果子吃。
不过这也从侧面反映了,这件事情是真的真的很严重。曾家这些年来是真的真的引起了众怒。
叶挽轻抿了一口茶水,听段弘杨道:“喏,叶哥,我没说错吧,整个燕京城都在讨论曾家的事情。”
“不过这也说明不了什么,传闻的可信度还有待查证,就算是真的……”甄玉犹豫了一下,低声说:“就算是真的,曾后也不可能让曾家因为这一件事情垮台的。”
叶挽不语。
这些年来曾后和曾家可以说是相辅相成,若没有曾后,曾丘云就算野心勃勃,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进了燕京做了国公,然后到今日举足轻重的地步。同样的,曾后若没有曾家在背后扶持,一个女子在后宫之中也掀不出什么风浪来。
曾后这个人,为了自己的权益甚至可以对青梅竹马还有自己的亲生女儿痛下下手,在她眼里到底什么事情比较重要一目了然。真要说她与曾家有多年的感情牵绊倒也不尽然,在叶挽看来多是因为利益的纠葛,还有互相捏着把柄罢了。
朝堂之上反曾后反曾家的官员不在少数,曾家平日里也没少做犯众怒的事情,今日这事一出,定会被这些人拿捏住话头,至少也要剥了曾家一层皮的,权看曾后和瑞嘉帝怎么处理此事了。
品茗轩的一楼大堂热闹不已,但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话题被瞬间冲进门内的一群身穿金铠,腰佩金带,头戴金翎的侍卫打断。
叶挽手执玉杯,这个天气,杯中茶凉,已经没有了热气。她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漫不经心的冷眼看去。
以金为饰,神霄并立,正是守卫燕京城多年的神武军京畿十三营。
“看来有结果了。”叶挽轻声道。
段弘杨和甄玉二人侧目望去,那些威风八面的京畿营侍卫正一个个盘查茶馆中的百姓,皆是一副不苟言笑凶神恶煞的肃容。
“圣上有令,曾府被有人之人陷害,在查清楚真相之前,全城缄口不得讨论曾府之事,违者斩立决!”一名金甲侍卫扬声喊道。
原本还喧闹热切的茶馆顿时一片寂静,鸦雀无声。谁都没有想到不过短短半日的功夫,燕京城中就派出了京畿营的侍卫封锁消息。这么看来,不管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曾家所为,都是真的了。
他们目光凌厉的在百姓人群中扫了一圈,意图找出几个惯会挑事的出来。只是还不待他们开口拿人,就被一声奇怪的声响打断了。
玉杯从松开的指尖轻轻落下,砸在水曲柳桌面上,发出轻微的一声“啪嗒”的响声。
那侍卫闻声回过头,入眼四个青年男子,并一位风疏神俊的少年,当即变了脸色,换作一副谄媚的笑容:“这不是叶都尉吗,今日心情好出来茶楼品茗了?”虽面前五个男子皆是普通装扮,甚至在这熬熬的寒冬都只穿单衣,但是京畿营的侍卫却不敢轻视他们中任何一个人。
“林统领,这是在做什么呀?”叶挽将桌上那玉杯扶好,微微一笑。
那个林统领笑道:“叶都尉竟然还记得我的名字,真是末将的荣幸。这不,外头有一点不切实际的小小风声,末将奉命,给百姓们解释解释,也以防他们被有心之人利用么。”虽京畿营和镇西军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但是叶挽比她高了一级,又是燕京城里的风云人物,这个林统领自称一声末将也无可厚非。只是他看向叶挽的眼神颇为暧昧,显然是对那日嘲风将军说自己是断袖之事有所耳闻。
甄玉不喜他的眼神,猛咳一声,冰凉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林统领一眼。
叶挽倒不甚在意,自从那日孔明灯几乎遍布了整个燕京的上空,洒满了银河之后,众人几番打听之下才知道那灯是从将军府附近飘出来的。虽然每盏灯都有暗阁的人去回收了以防造成火灾,但还是被不少人看在了眼里。那时候多有传言,说是褚将军为了博叶都尉一笑才放的千盏灯,众人恍然大悟之下,才发现褚将军对叶都尉是认真的呀!
只是同样的,恶意谣言就更多了,诸如叶都尉以色侍人,能短短一年从一个新兵爬到现在的位置全是因为爬了将军大人的床云云……叶挽不甚在意,反正她也的的确确是爬了将军大人的床。褚洄听到那些谣言,只漫不经心的在众人面前轻哼了一声:“是本将军爬了叶都尉的床。”自那之后再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传闻飘出来,说叶挽是兔儿爷等等了。
只是到底这件事还是听到了不少人的耳朵里,比如说眼前的那个林统领。
林统领尴尬一笑,正色道:“这两日燕京有些谣言,若是各位听到了是谁散播的,请一定要告知在下,大家同朝为官,理应为燕京做贡献才是。”
他冠冕堂皇的模样让叶挽差点就要以为他们真的是在帮燕京城做贡献了。
叶挽皮笑肉不笑道:“好说好说,不过到底是什么事情我倒是比较好奇,不知道林统领能不能为我解惑?林统领也知道,陛下和娘娘体恤我们将军和我,不舍得我们每日早起上朝,我还当真不知道这燕京城到底是流出了些什么奇怪的传闻。”
她这话一问,林统领的神色顿时变得比刚才还要尴尬。周围还有诸多百姓围观,纷纷期待着林统领对曾家的事情评定个一二三四五来。
林统领暗恨叶挽嘴贱,本欲随意抓几个百姓惩治惩治以儆效尤的,这一下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起来。他犹豫了一下,知道今日在这里是不可能随便拿几个人对上面有个交代的了,立刻扭捏笑道:“叶都尉别难为末将了,既然是不可以散播的谣言,我等自然也不能提及了。若叶都尉有什么想知道的,不如等几天,说不定误会澄清了就没事了。”
说罢他来不及等叶挽回应,便率先头也不回的带着人跑了。
叶挽看了一眼面面相觑的百姓,笑道:“听京畿营的话,暂时缄口吧,小心祸从口出。”
没有人知道他们当中有人或许刚刚从鬼门关门口走了一趟,只愣愣的点了点头,看着这个漂亮的少年悠然的带着人离去了。
☆、第194章 见家长?好啊
燕京城里的流言不过是喧闹了一阵子,半个上午的功夫,便在燕京城里止了声息。
曾家到最后也没有旁的什么消息流出,该如何还是如何,只是听说曾国公在早朝之上,被当着数众群臣的面狠狠的骂了一顿。倒也没有旁的什么罪责,只是身为亲哥哥,被亲妹妹当着多人的面狠狠教训了一顿,颇让曾如琥丢了些脸面。
责骂的理由只是因为苛待奴隶。
大燕这个并不怎么注重人权的社会,苛责个把奴隶根本就不是事儿,应该说是家家户户权贵之家不成文的规定。毕竟买来的死契奴隶,再怎么样也已经是他们家的人了,整死整残了外人根本就管不着。只不过曾家倒霉一些,这事情被曝光了搬到台面上来讲罢了。
曾后当着百官责骂曾如琥的另一层含义,就是传闻曾家在别院中镇了一座坐北朝南的玄武神像,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是谣传。曾家所犯的错,也不过是没有善待奴隶以至奴隶冻死这件小事而已。
叶挽好笑的听着段弘杨和周建讨论这件事,不由莞尔。
曾后还需要靠着曾家来解决更多的麻烦,不管这件事情是真是假,曾后都不可能对曾家如何的。不过表面上是如此,背地里曾后是如何与曾家达成共识的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几日大雪天气夹杂着小雪,将整个燕京盖在一片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世界里。
飘飞的冰冷雪花并没有减却城中百姓心中的热情,街上,屋门前,房顶上处处张灯结彩,为了庆祝即将到来的新年。无论是在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庆祝节日总是缓解人心中压力的最好解决方式。
叶挽刚准备带着甄玉四个人亲自上街去采办些东西装饰一下冷肃刚毅的将军府,就见一眼熟的小厮穿着厚厚的喜庆夹袄,从一辆小车上一跃而下,满脸喜色的站在将军府的门口,一张脸冻得红彤彤的,看见叶挽顿时咧了开来:“四公子!”
“……招财?”叶挽想了想,从记忆中拉出这个陌生的名字。
那小厮连连的应声正中了叶挽的猜想,笑道:“诶,四公子还记得奴才呀!”这是叶驰身边的小厮招财,叶挽只有从前在云州还有入京的时候见过两次,能一下子喊出他的名字也是十分难得了。
“有事吗?”叶挽问。
“是这样的,今儿个是除夕,老爷……奴才是说,二老爷他吩咐小的来邀四公子回家吃年夜饭。老爷说,自从几个月前见过四公子之后,就再也没见四公子了,怪想念的,老太太也很想您。”招财解释道。
今天是除夕夜,按规矩来说,就算叶富贵现在不在燕京,叶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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