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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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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洄挑起长眉,清了清嗓子低声道:“那木亚的手下劝他,我定然不会只带一万人出关迎战,其中必定有诈。要那木亚冷静一下不要中了我的奸计。”
  “哦?所以你真的只带了一万人?”叶挽哼道。
  “嗯。”褚洄好脾气地点点头,“要是他们执意发难,我们只怕撑不住半天。”他声音极低,压着嗓子靠近叶挽的耳朵,保证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得到。呼出的热气喷在叶挽耳侧,让她不自在地摆了摆头。
  叶挽看着那木亚挣扎了半天终于扭头挥军头也不回的离开,暗暗啧声。“其他人呢?”
  “赤羽给我传信你们去鹰涧峡救人了,我估计你不会让谢家军正面从大路出来,我派其他人去山里接他们了。估计还要半天才会回来。”褚洄答道。
  看着其他人自觉地退避三舍的模样,叶挽忍不住头疼起来。她避开褚洄的眼神,也不管褚洄才是主将,不自在地对其他人喊道:“回关!”
  ……
  今天一连发生了好几件大事。
  谢家军十五万大军只余九万回到玉岩关的事情震动了关中所有士兵将领老少百姓,一方面在为他们的回归喜极而泣,一方面为死去的六万士兵们感到痛心疾首。谢青闻在谢远回来的那一刹那,连鞋子都没有穿就飞奔出将军府,去关口迎接,看到自己饿得面黄肌瘦皮包骨的父亲,八尺男儿热泪盈眶,连连跪地。
  而将这九万残弱的谢家军带回来的,竟然是一个年仅十几岁的少年,镇西军中闻名遐迩的少年校尉叶挽,还有她所带的两千镇西军精锐。
  这两千人不光救回了被困鹰涧峡一月有余的谢家军,还将十几万北汉士兵耍的团团转,更是一把火烧了北汉军近三十万石粮草,立下了惊世骇俗的赫赫战功。回到燕京必定人人加官进爵。
  还有一件大事,是燕京朝廷派来北境助阵的嘲风大将军褚洄,所携五万大军,今日终于抵达了玉岩关,顺利接应了赶回来的谢家军和叶校尉。
  和叶挽所立的战功相比,褚洄的到来虽然也让玉岩关的所有士兵兴奋,却没有太大的震动。因为同时到来的还有五万武州守军,和一个莫名其妙的太监监军。
  

  ☆、第116章 此生之劫

  玉岩关内城外的山上,此时围拢着数十万谢家军,面对的是山坡上一个个微微隆起的土堆。
  谢远不顾谢青闻的劝阻,没有休息,第二日便带领着所有谢家军来到这片埋葬了数万英魂的土地上,将从鹰涧峡带回的代表每一位死去士兵的翎羽埋葬而下。他身后站着数十万谢家军,皆是严肃悲恸,肃然站立。
  谢青闻跟在谢远的身边,看着自己的父亲像是瞬间老了十几岁,颤颤巍巍地将脚边一个个酒坛打开,依次洒入脚下的土地。
  一坛,两坛……七坛,八坛……十五坛,二十坛……谢远昨日命人将关中所有的藏酒都搬了出来,一坛又一坛的洒在土地上。他声音沉痛,微微带着哽咽:“我知道,你们平日里偶尔嘴馋都想喝喝酒,只是镇守边关几十年来一个个都没有敢碰酒坛子。如今,让你们喝个痛快!”
  数十万人的场地里,静谧无声,只有谢远哽咽的生生话语。
  “此次怪我中奸人的毒计,才害得你们一个个死无全尸。是我对不起你们!”谢远洒完酒,“咚”地跪在地上。谢青闻没有劝阻,也跟着跪地。身后数十万谢家军,全都一言不发地跪倒在地,是死去的兄弟们,给了他们活下来的机会。
  “你们的尸骨还在北汉人的势力范围之内,我保证,会将你们全都带回来,一个都不会落下!”附近有围观的玉岩关普通百姓,已是不住地哭出了声。
  “一将功成万骨枯……此时将为成,你们却都化作莹莹白骨。愿你们来生,不再孤苦无依,不再颠沛流离,投身娇贵儿女,一生幸福安康!”真是有钱人家,谁又会放任自己的子孙出来从军打仗,过如此这般艰苦的日子呢……
  谢远扬起佩剑,早已泪流满面。他的语气陡然变得高昂激愤:“愿在你们英灵守护之下,我谢家军此后所向披靡,驱逐北虏,还我大燕山河清明!”
  “驱逐北虏,还我大燕山河清明!”
  “驱逐北虏,还我大燕山河清明!”
  在数声沉痛哀悼之后,谢远终于疲累地瘫软下来,被谢青闻一把搀扶住。之后便带领身后的数十万将士回了玉岩关。百姓们也在哀悼之后纷纷散去,他们的死亡不会是终结,只会是下一个时代的开始。
  人群渐渐散去,一个清瘦的白衣少年缓缓踱步而来,静静地立在埋葬了那些亲手摘下的翎羽的坟前。
  叶挽神色平静,微垂着眼睑,看着那一座座连尸骨都看不见的孤冢郑重地屈膝跪地磕了几个头。
  她身穿白衣,与这片哀怨悲惨的画面融为了一体。
  一人,一景,数座孤坟。
  “对不起,谢将军用不着说对不起,我才是真正要跟你们道歉的人。”叶挽磕完头,没有起身,只是安静的跪在原地轻吐心中歉意。
  “我替褚洄跟你们说对不起,我不知道在你们的事情中,他参与了多少。但是他是为了把我从宫中带出来才会出此下策。我不会求你们原谅,只求你们不要记恨他,将过错全都记在我头上罢。”
  “我发誓,会帮谢将军一起将你们的尸骨带回,不会让你们枉死。你们个个都是好样的,叶挽自愧不如。”
  她思绪混乱,说出的话也语无伦次,想到哪里就随口说着。将自己这几日满腔的歉意和懊恼像倒豆子一般倒出来。
  而远处山坡上,静静地立着两个黑衣之人,幽幽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赤羽和褚洄同样武功高深,叶挽说的什么他都知道,此时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土里假装没有听到叶挽说的话。他艰难地开口:“主子……要不要告诉叶挽,谢将军落入北汉人陷阱的事情根本和您没关系……”他总觉得叶挽和主子之间好像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单纯的脑细胞不容许他想太多。只是现在看到叶挽对主子居然有这么深的误解,让他觉得很是忧伤。
  褚洄面无表情道:“我虽未安排那奸细军师哄骗谢远,也未帮那木亚那个蠢货设计谢远,北汉入侵玉岩关一事却是我一手促成。她怀疑的没有错。”若不是他暗中相助,萧羽怎么会有那个胆子实施计划,还策反了谢远身边的军师?以萧羽那个脑子,只怕再过五年也未能成事。
  “可是……”赤羽纳闷地挠挠头。他是想劝主子跟叶挽和好啊!怎么连主子自己都这么说……
  “我也确实是为了把她从曾后的身边带走才会插手此事,她没有怪错人。”褚洄又道。
  “那……那叶挽应该感激主子才是,怎么能怪您呢……”赤羽嘟囔道。
  褚洄弯起嘴角,却半点都没有心情不好的样子,只是平淡非常。他微微勾起嘴角,低声道:“赤羽,你相信这个世上有注定吗?”
  “什、什么……?”赤羽揉了揉耳朵,好像不敢相信主子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注定。”褚洄重复道。他冷酷的表情陡然变得柔和,连一向能杀死人的眼神都变得温柔似水。
  赤羽现在换做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叶挽,就是我这一生的劫数。”他听到主子如是说道。
  谢家军九万大军的回归和武州五万守军的到来让原本人心惶惶的玉岩关重新散发了生的活力,加上语言关内谢青闻麾下的五万后翼军,玉岩关重振雄风,再次充斥将近二十万大军,足以与日后北汉的抗争。
  谢将军府中,聚集着数位此次各方军力的将领。正为日后对抗北汉、驱逐蛮子做探讨。
  叶挽原本身为校尉是没有资格出席这种场合的,但是援救谢家军的行动由她一手策划领导,遂有幸位列其中,被谢远邀为上座,面无表情地在褚洄手下坐定。同样在场的还有赤羽和身为副将的曾宁宇、监军冯凭,谢家军中的左将军连城、谢青闻等人。
  “老夫久闻褚将军盛名,数年前也有幸与将军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褚将军还是个英才少年,翩翩儿郎,没想到如今已经如此……”谢远想捋一把胡须,但是想到昨日已经将因为黏腻的风沙血汗干涸凝结的胡须剃掉,此时只有一个光秃秃的下巴,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有些尴尬。
  褚洄面色平淡地微微颔首:“谢将军过奖了。”
  谢青闻因为自家老爹的回归终于好好休息了一日,洗漱清爽,恢复了英俊青年的模样。他看着自己父亲好笑的样子不禁头疼:“爹,还是说正事吧。”他对叶挽将自己爹救回的事情感激万分,知道要在北汉大军手下带走那么多人十分不易,连带着从小对褚洄的羡慕嫉妒之心也弱了几分。他是真心实意对褚洄和叶挽,还有中护军的两千精锐将士们感到万分的感激。
  但,一军不可有两帅,十九万大军何去何从,还是要分出个主次来。
  谢远点点头,对褚洄道:“老夫是个直肠子,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这两日风沙已经小了不少,马上就要到北境的干旱季节。那木亚不是个温和的脾性,定会在这几日趁机来袭我玉岩关,这段时间,军中指挥之事,还是要麻烦褚将军了。”话里话外的意思竟然是要让出北境主帅的位置,将镇守边关数十载的谢家军也交由褚洄统帅。
  一旁的曾宁宇和冯凭两人眉头一跳,冯凭尖着嗓子开口问道:“谢将军的意思是?”曾后吩咐他寻机会拉拢褚洄,拉拢不了就找机会杀了他。若是让褚洄坐上主帅之位,只怕对哪个要求来说都不是什么好办的事。届时褚洄若执拗起来,并非他所能控制得了的。
  尽管现在也不是他能控制,至少有谢远同时与他制衡,不会让褚洄站在权利顶端一家独大。
  若是谢远死在了鹰涧峡,十五万大军同埋他处倒也还好办。褚洄就算掌握了五万谢家后翼军,也还有曾宁宇带领五万武州守军掣肘,与北汉之战另作他说。可惜了,谢远竟然是被叶挽救了回来,而且现在摆明了是站在褚洄那一边的。
  他阴鸷的眸子从旁边白衣少年身上划过,面露阴狠。叶挽不能再留了,这个人身上变数太多,再让她活着难保会做出什么对自己和曾后不利的事情来!
  谢远看向冯凭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耐。他生平敬重将士,敬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最瞧不起的就是这些手段腌攒的阴人。朝廷也不知是出了什么昏招,竟然把一个太监派了出来做监军!是在不放心褚洄呢,还是在瞧不起他?
  谢远笑容微微收敛,对冯凭道:“褚将军兵法超群,勇武果敢,是整个大燕都周知的事情。老夫欲暂时把十四万谢家军的兵权交付于他,从旁协助,听从吩咐,共退敌军。”他看了看并没有任何不满的谢青闻和连城,又道,“叶小将军和褚将军与我整个谢家军恩重如山,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夫想看看这大燕的未来到底能如何。”
  “谢将军谬赞了,我还只是个校尉,当不得将军二字。”叶挽淡笑道。
  褚洄突然幽幽地瞥了她一眼:“你这是在暗示本将军给你升职?”
  “卑职不敢。”叶挽微微低头。
  “从前老夫老爱在闻儿耳边提起褚将军,此刻看来,怕是要换个人提了。”谢远无视了冯凭阴冷的神色,笑眯眯地拍了拍谢青闻的肩,“你想在年轻一辈中脱颖而出,只怕还嫩了点。”十年前有个褚洄,十年后又多了个叶挽,儿子是泯然于众人了。
  谢青闻一点都不生气,笑道:“那父亲就让我跟在褚将军和叶小兄弟身边多学习学习吧,儿子也对他二人佩服的紧。”
  叶挽知道,谢远在大燕百姓口中的名声也相当好,素来公正严明,不是徇私自利的人。不可能做出什么开后门直接让儿子做一军之将的事情来,谢青闻能做上统领后翼军五万兵马的将军,也是靠自己一点一滴打拼而来,并没有谢远说的那么普通。甚至他可以在谢远失踪了一个月的时间内,稳住玉岩关军心不散,百姓仍各司其职,也足以证明他的本事了。
  真要说他比褚洄他们差的多,也不见得。
  叶挽注意到对面脸色发白的曾宁宇,摇了摇头。比起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曾公子,谢青闻当得上是一代英才了。
  “你要跟着褚将军学习,也要看人家愿不愿收你。”谢远没好气道,眯起的眉眼怎么都像只老狐狸。
  能跟着高祖马上闯下功业,镇守北境二三十年,的确也不可能是什么单纯的人物。这次被困鹰涧峡,也是老马失了前蹄了。
 

  ☆、第117章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褚洄知道谢远的意思,无甚不可地点了点头:“谢小将军不必妄自菲薄。”他没有说不答应,便是默许了的意思。正值非常时刻,能拉拢得谢远和谢青闻,对他以后所谋之事也是一大助力。
  见他默许,谢远松了口气。
  “谢将军将玉岩关兵力交给褚将军,那您准备如何?”旁边插进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正是先前默默不语脸色煞白的曾宁宇。
  他还以为武州五万守军都听他这个副将的号令,褚洄行事必定得给自己几分面子,拍好他的马屁。否则他一个不乐意就能架空那个所谓的主将,自己当家做主。可没想到一转眼,刚到玉岩关的功夫,褚洄就在言谈之间瞬间掌握了十四万谢家军,不管是暂时还是永远,对他来说都无异于一个响亮的耳光,无情地在众人面前被扇了个响。
  玉岩关十九万兵马都得尊褚洄为主帅,又有谢远这个老将在,还有他什么事?
  他来干嘛的,看沙吹风吗?
  “褚将军既为主帅,老夫自愿为副,有何不可?”谢远莫名地看着面前的曾家公子。
  连城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在冯凭阴冷的眼神中嗤笑一声道:“将军,这位曾公子的意思是,褚将军做了主帅,您做了副帅,那他干嘛去?他是朝廷钦点的副将大人,想要跟您争一争这副将之位呢!”
  叶挽轻笑出声,递给连城一个“怼的漂亮”的眼神。
  曾宁宇的脸青一阵红一阵,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连将军,曾公子是燕京人,不懂我们这边的玩笑,你不要吓着他。”谢青闻适时开口,看似缓和气氛,实则借机讽刺。他对曾家人没什么好感,这个借着裙带关系做上了不知所谓的副将之位的曾宁宇他也不想放在眼里。
  曾宁宇脸色更加难看,开玩笑?他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听不出什么是玩笑么。还一口一个曾公子的,他这个副将之位虽是曾后授意,可他也做了几年的京畿营统领!
  见场面尴尬,叶挽叹了口气幽幽道:“曾副将,只怕你没有明白我们的意思。”见她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投去。
  她道:“曾后娘娘下旨封你为武州守军副将,跟玉岩关将士的主副将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她话一出,褚洄便懂了她的意思,嘴角轻勾,薄唇好心情地咧开了一条讥嘲的弧度。
  见曾宁宇和其他人不解,叶挽解释道:“谢将军的意思是,玉岩关十九万守军,我们将军为主,谢将军为副。你还是你的武州守军副将呀,并无什么矛盾之处。”
  她话音刚落,谢青闻和连城都噗嗤笑出声。
  是啊,这个曾公子真是想太多了。他们议事时将他一起带来只是看在曾后的面子上,他一个小小支军副将的位置,比谢青闻还要低些,有什么资格进这议事厅,还要肖想全军副将之位?说的好听点是个一军副将,说难听点,不过是一支散军的小副将罢了,只怕冯凭这个监军的位置还要比他高。
  曾宁宇顿时气得胸口发疼,猛地站起。说来说去,结果他倒是成了这厅中地位最低的一个了!他嘴唇咬的发白,不顾冯凭频频递来的稍安勿躁的目光,一转身冲出了大厅。
  留的余下众人面面相觑,不过大多是在暗中嘲笑。
  冯凭无奈地摇摇头,娘娘的顾虑果然是对的。曾宁宇不堪大用,除去叶挽,拉拢褚洄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他来做才可以。
  虽多了五万武州守军,但各自住处并不难安排。
  褚洄和叶挽还有赤羽均被谢远盛情邀请留在将军府,连带着冯凭和曾宁宇。
  是夜。
  冯凭冷笑着看着座下跪着的弈秋,怀搂着奕冬语气阴森道:“这无忧香之所以叫无忧……就是能令人快乐无比,沉浸在情欲中完全忘记任何忧愁。只要闻到一丝……无论是武功高强,还是精通医毒的人,都不可能招架的住……这是咱家花了大价钱从神医谷弄来的。你不是向来十分中意褚洄那小子么,咱家今儿就把这香赏你了,可别让咱家失望才好。”
  底下的弈秋是自行跟随前来的姐姐。她轻咬着朱唇,面脸通红的解释道:“奴婢……奴婢没有,奴婢不敢背叛公公……”
  冯凭阴笑了两声,这丫头心里在想什么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不多言,径直伸出惨白的手把手中的纸包递给了弈秋:“行了,你的忠心咱家都知道。你只要把这件事给咱家办漂亮了,咱家就开心了。”
  见她还是犹豫着不肯结过,冯凭瞬间脸色阴沉,鹰目一闪:“不听话?”他话中带着的灼灼凉意让弈秋不敢再拿乔,连忙低着头接过了那纸包。
  冯凭满意地摸着自己尾指上的甲套,尖利地笑道:“就说咱家见将军更深露重还忙于军务不曾歇息,特地吩咐你送碗参汤给将军提神。”
  “是……”弈秋点头,连忙含羞带怯地退了出去准备参汤。明明内心雀跃不已面上非要装出一副不甘不愿地样子,看得冯凭又是一声嗤笑。这小贱人一路上偷看褚洄多少次都以为他没有发现。
  不过也罢,本就是曾后安排来拉拢褚洄的贱胚子,没什么可惜的。
  褚洄房外,弈秋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对守在门口的士兵温婉道:“奴婢奉监军之命特地来给将军送碗参汤。”她声音婉转语气柔软,门口的守卫却看也不看她一眼,纹丝不动。
  中护军的守门兄弟心中嗤笑,也不知道那个所谓的监军在想什么,现在居然来使美人计了,以为将军会上当不成?就这普普通通的相貌,还不如叶校尉的一根头发丝儿呢。
  另一守卫看了他一眼,似乎明白他心中的鄙夷,也撇了撇嘴。
  弈秋咬着嫣红的嘴唇,她特地洗漱了一番,换上了薄如蝉翼的纱衣。可没想到竟然连军帐都进不去。她稍微提高了音量道:“将军,监军大人说将军劳累,特命奴婢来送碗参汤。顺便还有句话让奴婢带给将军……是、是有关叶校尉的。”
  “进来。”帐中传来一个清冷又慵懒地磁性声音。
  守门的两兄弟对视了一眼,取出一根银针来在参汤中沾了沾,这才不甘不愿地让开了身将丫头放了进去。
  房中,褚洄只着着便衣,一头如墨般漆黑的乌发只以一根发带轻轻绑在脑后,正在研究玉岩关的地形。
  微黄的烛光打在褚洄脸上,投射出一片温暖的阴影。那棱角分明的如玉的脸庞看起来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了。
  弈秋由远及近地走来,看着仿佛画中仙人一般的褚洄,面色红润,心下不由狂跳起啦。如果这成功了……这样一个谪仙般的人物,会把自己按在床上……那个变态阴人比其他来真是敌如尘埃了。想到这儿她不禁口干舌燥起来。
  “什么话?”褚洄没有抬头,连一个余光都没有扫过。
  弈秋被脑海中迤逦的画面冲昏了头脑,竟然厚着脸皮走上前去,把碗轻轻地搁在了褚洄的桌前。她朱唇轻启:“冯公公说……哎呀!”
  褚洄利剑般的目光扫去,立刻一挥袖袍将弈秋整个扫了出去,阴沉着脸捂住了口鼻:“你做什么!”那纸包已经在刚才弈秋说话时故意被她掉到了地上,洒了出来。饶是褚洄反应再快,也不小心吸入了一点。
  弈秋被褚洄的掌风扫开,整个人摔在帐边,还活着已是大幸。那药粉被褚洄扫出的劲风对着她迎面铺上,几乎是全部被她吸入。她的脸色迅速由粉红涨成紫红,嘤嘤地呻吟了起来,不顾形象地拉扯着自己的身上几欲透明的薄纱。
  一丝热意从褚洄的下腹升起,那桃花眼微眯,冷笑道:“我还以为冯凭是什么想了什么主意,没想到,唔……”他强行运功将那热意压下,谁知那热意运转的更快,弹指的瞬间就游走遍了他周身的大血。而强行压制的褚洄也被那力道反噬,唇角逸出了一丝鲜红。
  “啊~将军~”弈秋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两股鼻血从她的鼻子流出,半眯着的眼睛也充了血,一副即将爆开的样子。
  没想到这媚毒竟然这么厉害!褚洄甩了甩头,头脑已经开始发热昏沉,视线也有些模糊。他暂时没工夫理会这个女人,一甩手飞身冲出了房间。
  守卫的兄弟两人听到房中的动静,刚要冲进去,却见一个黑影闪了出来,瞬间就没了踪迹。
  “将军的轻功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蠢货,快进去看看,一定是出事了!”
  ……
  叶挽放下手中问谢青闻借来的《太祖兵法》,揉了揉眼睛熄了灯,正要宽衣上床睡觉,却听“刷”的一声,内间的帐帘无风自动飘了一飘,她背上的汗毛却全都森森地竖了起来。
  “大晚上的,你干什么?”叶挽面无表情地在漆黑中看向自己床榻的方向,叹了口气又点上了蜡烛。因着还没有查清楚谢家军的事,她这几日都有意无意地避着褚洄。也不知道这家伙大半夜的又发什么疯?
  “唔……”褚洄强撑着身子坐在她的榻上,看着眼前那清瘦的身影在微微晃动的烛光下越发地朝自己靠近,只觉得鼻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嗯……是这个味道。他已经有些神志不清。
  刚才那女人靠近身上媚俗的脂粉味真是让他心烦!
  叶挽奇怪地看着面色庹红的褚洄,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你怎么了?发烧了?”
  滚烫的额头被一只冰凉的小手贴着,褚洄喉间顿时溢出一丝舒适的气音。
  “你受伤了?”叶挽看到了他唇角的那丝血迹,眉头一皱就要去检查他的伤势。在这玉岩关中,十九万大军包围之下,他怎么会受伤?难道是……冯凭?
  白净的素手刚抚上他的衣襟,叶挽就瞬间被一只热度惊人的大手扯住了胳膊。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两人已转换了位置,她被褚洄牢牢地压在了身下。
  虽然药力惊人,褚洄却凭借着惊人的自制力甩了甩头。他把头搁在叶挽的脖颈里,难耐地磨蹭,幽幽道:“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呼出的热气喷在叶挽脖子里,让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身体。
  褚洄闷哼了一声,责怪地抬起头看着身下人的眼睛,桃花眼里充斥着水色,宛如深潭一般幽邃:“叫你别动了。”他要忍不住了……
  叶挽被他的动作激起了火气,刚要动手,却见褚洄笔挺的鼻子下流出了两股鲜红的鼻血。她一愣,心中顿时明白了什么,连忙道:“你中了媚药?堂堂嘲风将军也会中毒,真是令人惊叹。”能让褚洄这样武功高深的人中毒,下药的人也是煞废了苦心。她连忙拍拍褚洄的脸,就要起身,“你躺着别动,我去帮你打点冷……唔……”
  

  ☆、第118章 身份暴露

  褚洄只觉得眼前这张一开一合的小嘴吐出的不依不饶的话语恼人的很,只微微一低头便把她剩下的话全部吞入腹中。那小巧的嘴唇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诱使他做出这些日子以来日思夜想的举动。
  火热的薄唇追逐着那丝令自己舒缓的冰凉,褚洄难耐又焦躁地不断吮吸着,不过瘾地微微启唇,寻找着那条平时惯会气人的毒舌。
  经过数日的冷淡,突然的亲近让叶挽觉得脑袋“哄”的一下炸开。她的双手仿佛被铁钳钳住一般被褚洄单手压在上方,为了防止她乱动褚洄还特地压住了她不安分的两条腿,让叶挽整个人像被绑住一样无法动弹。
  嘴唇被褚洄急切地索取着,叶挽涨红了脸不由发出一丝嘤咛。那声音更是鼓动了此时几乎失去了理智的褚洄,另一手暴躁地撕扯着她的衣襟。
  是男人也没有关系……
  是男人也没有关系!
  叶挽本就要准备睡觉,看书更是只着了里衣,此刻只听“刺啦”一声,那单薄的里衣就轻轻松松地被褚洄撕扯开来,露出了莹莹白玉般剔透的锁骨和肩膀。
  褚洄不安分地揉捏着叶挽纤软的侧腰,如火般滚烫的薄唇吻过她的小巧的下巴,弧线优美的脖颈,清瘦的锁骨……随后……
  “褚、褚洄……”叶挽从来没有被这般对待过,只觉得他的吻像一阵燎原的大火,吻到哪里,哪里就滚烫。
  褚洄的视线定定地看着平行在前方的裹胸布上,只觉得脑子里的一根弦绷断了。“你是……”他舔了舔干涩地嘴唇,一双桃花眼怎么也离不开这片被布包裹的死死的起伏。
  叶挽脑子也一凉,嗫嚅着低头看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清咳一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力推开褚洄掩耳盗铃地把破碎的衣襟拉起挡在了胸前。她声音沙哑道:“你看错了。”
  “……”褚洄猝不及防被她推开,愣了一愣。
  “……”叶挽也因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胡言乱语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褚洄倒在床铺上,发带不知什么时候松散开来,墨色的长发铺满了整张床。他鼻子下化开的血迹显得十分滑稽,漆黑的眼眸看不清楚正在想什么。
  “我去帮你打点冷水。”叶挽随手拿起放在一边的中衣就要披上,却又是一股熟悉的大力传来,整个人骑在了褚洄身上。
  叶挽:“……”
  “你已经神志不清了。”叶挽脸上还有刚刚的举动造成的绯红,在烛火的映衬下格外的诱人。她的发髻也在混乱中散开,纷乱地长发围绕着巴掌大的小脸,清冷地眸子底下有一丝不安和紧张。
  褚洄轻笑了一声,大手拂开她脸庞的发丝,指尖颤抖着在她光滑的脸上游弋,深潭墨色的桃花眼中充满了狂喜。
  他真是个蠢货,竟然没有早点发现……一直以为自己竟然,竟然对一个男人感兴趣……
  他全然不顾体内的媚毒叫嚣着撕扯他的经络,只是温柔地抚着叶挽的脸。
  “你……”叶挽看到他眼睛开始充血,鼻子下又流出了鼻血,皱紧了眉头。
  褚洄见她流露出担心的神色,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叶挽只觉得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正在不安分地戳着自己屁股,脸色难看地喊了一声:“褚洄!”
  褚洄的鼻血配合地流下来,桃花眼轻眯,闪着动人的水光。明明身体难受的快要爆炸了,他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忍耐住扁着嘴幽幽道:“难受……”
  “……”叶挽知道他怎么个难受法,却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要献身帮他,又见他几乎要七窍流血的可怕模样,内心纠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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