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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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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小小年纪却颧骨偏高,眼袋浮肿,面色蜡黄,一看就是纵欲酒色身体虚弱。与叶骥那清隽风雅的样子一点也不相似。
  叶骥见叶文涛虽然态度恶劣,但还是跪下了,忍住了内心的火气厉声问道:“给我说说,挽哥儿的事是怎么回事!”
  “什么挽哥儿,不认识!”叶文涛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答道。
  “你!”叶骥气的嘴唇颤抖,扬起手就要一巴掌拍上去。
  “等等等等!”叶文涛见老爹要抽自己,立马焦急地喊停,瞥了后面焦急的二老太爷叶富贵一眼,贼眉鼠眼嘟囔道:“挽哥儿不认识,倒认识一个不知道被两个死太监哪里捡来的野种!”
  二老太爷叶富贵并不在意他话语中的讥讽鄙夷,连忙问道:“涛哥儿,你知道阿挽的下落吗,告诉……告诉我好吗?”
  “住口!本公子的名字岂是你这个死太监能喊的,真是污了我的耳朵!”
  “你再不老实交代,我就把你送城外的庄子上去,你这辈子别给我回来了。”叶骥满含歉意地看了一眼二老太爷,脸色铁青地低声道:“目无尊长,不分尊卑,这些年你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是吗,你的好娘亲,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涛儿是老身教养的,老大你有什么话跟老身说说!”一个苍老刻薄的声音从书房外传来。
  

  ☆、第3章 争执

  “涛儿是老身教养的,老大你有什么话跟老身说说!”一个苍老刻薄的声音从书房外传来。紧接着走进来一大批人,本来宽敞优雅的书房瞬间拥堵不堪。
  为首的是一位身穿绛紫色云纹如意褂锦衣,头戴镶翡翠碧色抹额鸡皮鹤发的老妇。她拄着紫檀木凤头拐杖,另一只手由一名中年女子搀扶着。
  那中年女子身着捻金银丝线滑丝锦披,发髻上珠翠环绕,端的是富贵异常。一双凌厉尖酸的眸子却格格不入地瞪着叶大老爷叶骥身后的老人。
  叶老夫人看见叶富贵冷哼一声,径直走向跪在地上的叶文涛身边,尖利的嗓子一开:“涛儿就算做了什么错事,你做父亲的也该好好教导才是,又打又罚的像什么样子?我大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吵嚷声呢,没得让老身头疼。”
  叶骥见叶老夫人被叶大夫人搀扶着走近,头疼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儿子,向老夫人行礼恭声道:“母亲。”
  后面的叶富贵也站起了身,朝叶老夫人行了个礼:“大嫂。”
  叶文涛见撑腰的来了,连忙连滚带爬地抱住了叶大夫人的腿干嚎起来:“娘,救命啊!爹要为了那个小贱种打死我!儿子好无辜哇……”
  叶大夫人王氏心疼地扶儿子起来,责怪地看向叶骥:“老爷,有什么话好好说,你罚涛儿能顶什么事儿?难道还要为了个外人破坏你们父子情谊不成?”
  “什么外人?挽哥儿是我亲弟弟的义子,自然也算是我的儿子,你问问这个逆子做了什么!”叶骥听到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可是终究在叶老夫人不可反抗的凌厉目光下放低了声音,“母亲,您知道外人是怎么说涛儿的吗?云州百姓人人皆知,叶家有个叶小霸王!”
  “是是是,叶骊……那个人是你亲弟弟,那捡来的叶挽是你亲儿子,我们都是外人!你就跟你那便宜叔父和你的好儿子过日子去吧!涛儿年轻气盛闯点祸怎么了?他还是个孩子,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们娘儿俩吗?这日子没法过了……涛儿走,跟娘回娘家去!”叶大夫人衣着华贵,性子却泼辣的不行,听叶骥这么一说当即不干了,硬生生地挤出几滴眼泪就拉扯着叶文涛哭着去抱叶老太太的大腿。
  一时间场面鸡飞狗跳。
  叶老太太怎么会不知道这个自己娘家的亲侄女是什么意思,只是端着架子不好撒泼,凤头拐杖在地上敲了两声:“都给我住口!”
  后面紧跟着的窈窕妇人连忙上前打圆场:“大哥,你还是少说两句吧!别气着娘。”说罢不动声色地挤开叶大夫人替叶老太太拍着胸口。“娘,您顺顺气,别伤着身子。总的不都是些小事儿嘛……”
  叶大老爷叶骥并不是叶老夫人的儿子,而是叶老太爷原配的嫡长子,原配陈氏生了叶骥和叶骊两人后就因身体不好撒手人寰,叶老夫人是后来老太爷由妾位抬上来的继妻。而叶大夫人身份却比较复杂,是叶老夫人娘家的侄女,与老夫人同姓王,既是老夫人的儿媳妇又是老夫人的侄女。为了把控叶大特地给他精挑细选的媳妇。是以尽管老夫人看老大十分不顺眼,却也因为自己侄女的份上并未太过偏颇。
  这方才说话的妇人是叶老太太亲生儿子二老爷叶驰的嫡妻苏氏。她向来看叶大老爷和叶大夫人不太顺眼,此时有机会了更是恨不得多挤兑几句让叶大夫人和叶老太太离了心才好。
  叶三夫人马氏也趁机上前附和了两句。“娘,咱们先坐下慢慢说吧?”
  见她们都给自己铺了台阶,叶老太太点点头,由两人簇拥着坐到了二老太爷叶富贵旁边的座位上,却刻意坐了离他最远的位子,还仿若不经意地挥了挥帕子嫌弃地轻哼。
  叶富贵面色如常地点了点头行礼,仿佛没有看见老夫人眼中的鄙夷。
  见场面总算是控制下来了,叶骥叹了口气表情严肃地对叶文涛说:“你母亲祖母伯母们都在这里,由不得你瞎掰,还不赶紧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清楚了。”
  叶文涛往后看,见叶大夫人一副“别怕娘给你撑腰”的表情,这才撇撇嘴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他们兄妹几个从叶挽五岁来到叶家开始就不待见,说是原二老爷叶骊收的义子。如今叶骊亡故,才特地拜托了二老太爷叶富贵将叶挽带回来。可是一个来路不明的义子而已,父亲叶骥却对这个侄儿十分宠爱。他年纪尚幼,并不清楚被逐出叶家族谱的原二老爷叶骊的事,只听母亲怀疑叶挽是叶骥养的外室生出来的私生子,不得已才说是二老爷的义子带回来的。为了给母亲出口气,他时不时地会去找叶挽的麻烦。以前年幼只是小打小闹,好不容易等来个机会,云州城来了镇西军自愿征兵的队伍,他就掏了一百两银子,谎称家中幼弟自愿入伍,收买了征兵的小官,把叶挽哄骗了去。
  他越说叶骥的脸色就越难看,恨不得再砸一砚台下去直接把这畜生砸死了事。后面的叶富贵也听得心惊胆战,连忙问道:“这么说,阿挽现在在镇西军的新兵营了?”
  叶文涛冷哼一声道:“大概是吧,如果他还没被操练折磨死的话。”他可是还买通了几个同样入伍的贱民,请他们在军中好好“招呼”叶挽呢。不过这个话可不能跟爹交代,否则他今天估计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阿挽自幼体弱多病,这……在军中……”叶富贵急忙就要往屋外去,被叶骥拦住了。
  “叔父,你别担心,镇西军军中纪律严明,阿挽不会出事的。我这就去联系知州大人,请他想想办法!”虽说士农工商,商人低贱,可叶家是云州首富,在云州不说跺一跺脚就要打雷的地步,但也是说得上话的。叶骥的长子叶文淞是云州知州手底下的从七品从事,而叶骥本人并不喜经商,反对书画别有研究,与知州大人更是关系不错。请他帮忙打听云州管辖内的镇西军新军营不过是小事一桩。
  叶大夫人听他这么说不禁拧了拧手中的帕子。她家老爷竟然为了个小贱种要去跟知州打招呼,说不是他的野种谁信啊!这么想着,叶大夫人尖声道:“老爷,镇西军可不是什么手都伸得进去的地方!我们这些年义务给军中捐了多少军饷,还不是连豫王的面都见不着?你要为了个小贱……叶挽去麻烦知州大人,知州大人会怎么想?”
  她见叶骥也在沉思,继续道:“你就知道叶挽,难道不想想涛儿了吗?你要如何跟知州大人解释叶挽的事?难道要说涛儿贿赂征兵官员的事?那可是死罪!”
  一个死罪震的所有人一抖。本欲说话讽刺王氏几句的苏氏和马氏也闭上了嘴,她们妯娌相争没关系,万一被叶文涛牵连了可是得不偿失。
  这看上去是两个公子之间的打闹,但是一旦牵扯到军中,就是天大的事了。
  把叶挽捞出来简单,却无法解释叶文涛的事,难道为了救叶挽他们全家还得搭上叶文涛的命不成?
  叶骥内心挣扎起来,叶挽是他亲弟弟收的义子,弟弟已经不在了,他作兄长的理应好好照顾叶挽!可另一边却是他养了十五年的亲生儿子,再嚣张霸道纨绔也是他的亲生骨血,他总不能看着他去死呀。
  叶大夫人王氏朝雀跃的叶文涛使了个眼色,叶文涛立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扑过去抱住了叶骥的腿:“爹,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不要送孩儿去见官!呜呜呜,孩儿还小,还没有好好孝顺爹娘……”王氏也顺势扑过去抱住了叶文涛哭喊道:“孩子不怕,爹娘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的……爹娘还要看着你娶妻生子呢!”
  话到这里几乎已经是无法转圜了,有叶老太太和王氏盯着,叶骥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说出推儿子出去承担错误的事。想拿别人顶缸也不可能,当日那么多人青天白日地看到了是叶文涛骗着叶挽去征兵处,他难道还能堵得住所有百姓的嘴不成?
  叶骥神色郁郁地看着握紧了拳头低着头的叶富贵,佝偻着的背显得这位叔父越发地苍老了。他心中满是愧疚,却还是不得不残忍的开口:“叔父……您看……”
  叶富贵摇摇头,阿挽是他的心头肉,他却不能逼自己的侄子杀了自己的儿子。他苦涩地开口:“这事儿你别管了……”
  他的本意是自己曾经还有些人脉,他自己去想办法,落在叶家其他人耳朵里却不一样了。叶大夫人尖声道:“叔父,我们敬你是长辈,涛儿也是你的侄孙啊!你要是去跟知州告状,不是亲手断送了咱们叶家的血脉吗!虎毒不食子,你不能这么做!”
  叶老夫人也幽幽地开口道:“是啊二弟,哪有为了义孙害了自己侄孙的道理。咱们一笔写不出两个叶字,有些人呐终究是外人,入了族谱也真不了。”
  王氏眼轱辘一转,娇声道:“老爷,反正叶挽是从了军,又不是被卖身为奴了,人也在云州并未远去。妾身听说啊,镇西军每两月会有一日休沐,您看马上就要过年了,挽哥儿总是会回来过年的不是?咱们到时候再好好补偿他就是了。”为了安抚叶骥她竟然连平时对叶挽的称呼都换了。
  “大嫂说的是,文淞不也是读了书考了功名做了官吗。我看啊,挽哥儿从了军也不是什么坏事,说不定啊,到时候咱们叶家一文一武,也能入了官场呢。娘,您说是不是?”苏氏见叶骥已经被王氏说服的神色松动,便娇笑了几声顺着王氏的话说下去。“只是啊,这涛儿我看大哥得好好管教,欺君罔上可是满门抄斩之罪,好在咱们云州天高皇帝远……”
  说了一半她似乎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讪讪的闭上了嘴。云州……可是那位的管辖之地。天高皇帝远这话对他们来说并不适用,整个陇西,谁又知道会不会出第二位主子呢。
  其他人都被她说的满门抄斩之罪惊吓到,并没有注意到她后面没说完的话。
  王氏恶狠狠地瞪了这个妯娌一眼,这个贱女人!
  叶骥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叶富贵,拱手行了个礼:“叔父,您放心,我会托人好好照顾阿挽的,断不会让她在军中受人欺凌。阿挽已从军月余,想必马上就要休沐回来,叔父还请保重身体才是。”意思就是没办法把叶挽从新军营中弄出来了。叶骥心中对叶富贵和叶挽越是愧疚,看着眼下已经在自己娘亲身后上蹿下跳的儿子越发不顺眼起来,沉声道:“来人,把三公子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波涛院给我守好了,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这个逆子踏出来半步!”
  “老爷!”王氏见门口的侍卫要进来拉扯叶文涛,连忙扑了过去,“禁足就算了,二十大板,涛儿怎么受得了啊!”
  “三十大板!”叶骥阴沉着脸看着王氏。他这个夫人一向溺爱儿子,这才把自己这个二儿子惯的无法无天,这次竟然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不好好教训是不行的。
  一听板子非但没少反而增加了,王氏更是焦急地搓着帕子看向叶老夫人。叶老夫人刚要开口,却听叶骥说:“任何人求情都没用!多说一句,就多加十板子!”这才让两位王氏住了口。
  叶富贵自从自己的意思被其他人误会开始就低垂着头没有多说一句话,此时见叶文涛被拉出去,才幽幽地朝叶老夫人行了个礼:“大嫂,我先回去了。”也不管叶老夫人有没有应声,看了满脸内疚的叶骥一眼,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叶大夫人愤愤地听着门口噼里啪啦地板子声和儿子的惨叫,心中怨毒难当。叶挽是吧,休沐日回来,看你还有没有命再躲到军中去!
  ……
  另一边,被叶府众人复杂的惦在心中的叶挽,却悠然地背着行囊穿着铠甲,同五百新兵一起跟着两名千户长往桥头村赶去。
  最前方,却有三人骑着马,两名千夫长,和穿着便装的赤羽。两名千户皆对着赤羽和颜悦色,给他介绍着一路的风土人情。
  桥头村离他们营地约八十里地,骑马一个时辰所有就能到,他们靠两条腿却要走四五个时辰,待悄无声息地赶到桥头村外已是深夜了。
  “所有人原地待命,噤声。”一名名叫赵岩的千户长做了个手势示意所有人在原地停下休息。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在桥头村外一片池塘旁,由高耸的芦苇掩护着五百人也不会显眼。
  “来五个人,跟我前去村里打探消息。”赵岩恭敬地看了赤羽一眼,见他并没有发号施令的意思,便依照自己的行事方法对所有人吩咐道,“其余的人跟着方千户在这里等着。”
  那位方千户就是那个孙哥的姐夫,是刚升职没多久的千夫长。他一直在新军中带领新兵,此时也是第一次出来执行任务。方千户学着赵岩压低声音指挥新兵们原地驻定吃些干粮喝水充饥。
  孙成……就是那个孙哥,第一个跟上了赵岩。他本来就是靠姐夫的关系才能被选进来,此时不立功可能会被同僚看不起。赵岩看了他一眼,另外点了三个平时比较机灵的人选。他本来想点叶挽一起,叶挽却在这时跟身边的人打了个招呼说自己要去小解,赵岩就另外点了一人。
  叶挽随意地走到芦苇荡深处做了个解裤子的动作,又过来几秒走回了人群。她淡淡的看了眼被围在人群深处问各种问题的赤羽,又扭头看向局促不安的方建安。总觉得这个夫长好像并不是很靠谱。
  

  ☆、第4章 突袭,山寨

  好歹也是训练了一个多月的军人,又是被从一万大军中挑选出来的精良,虽然天气严寒,五百人挤在这片芦苇荡中又拥挤异常,但是并没有人发出半点声响。
  冬日连虫鸣鸟叫都听不见,不远处的桥头村也十分的安静。
  叶挽前世为了跟踪目标不吃不喝不睡的埋伏几天几夜也是常有的事,是以在这芦苇荡中不动声色地潜伏着根本不算什么。其他新兵们却渐渐地有些焦躁起来,偶有低声的窃窃私语,借口溜出去小解的人也一个接一个。
  叶挽对时间的把握的很准,估摸着赵岩等五人已经出去了两个时辰了。天色也隐隐地泛出了鱼肚白,眼见着就要清晨了。这里距离桥头村不过两三里,来回也就几十分钟的事,他们去的也太久了些……
  难道出事了?叶挽的眉头微微皱起来,耳朵也警醒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同样神色有些复杂的还有赤羽,他跟身边这些新兵们不同,多年风里来雨里去的经验让他敏感地发现周围的环境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他微扬起头把目光瞥向同样看向自己的叶挽,四目相对让他扬起了眉。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快散开!”叶挽耳朵一动,大喊了一声,神情不复先前的淡定,随手拉起几个小兵就往外一丢。
  她话音刚落,“嗖嗖”的几声尖利的破空声夹杂着“噼里啪啦”的声音瞬间而至,刚刚还沉寂的芦苇荡一下子热闹起来。
  “有敌袭!”方千户这才察觉到不对,紧张的大喊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带兵出任务,怎么就莫名其妙地碰上敌袭了呢!
  那破空而至的火箭不费吹灰之力就点燃了芦苇,冬日的芦苇本就干枯易燃,几个眨眼的功夫几处着火的地方就变成了一大片纷扬的火海。
  新兵们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事,像无头苍蝇一般乱闯乱撞,有几个高大的目标更是倒霉的直接被那火箭扎了个对穿。
  赤羽脸色微沉,危急时刻随手拎起在火海正中央的士兵往火势较小的地方扔去。同样这么做的还有一个身材纤瘦的身影,不过力气比他小了很多,救了几个士兵就有些气喘。
  这个身体关键时候太拖后腿了!叶挽咬着牙大喊着指挥身边的新兵们往空的地方跑,找岩石树木掩护身形,尽量躲避着远处飞来的带火的失箭。一边尽可能的把受了轻伤但是行动不便的士兵往火圈外围拖去。
  他们一开始为了方便隐匿寻了这片靠近池塘的芦苇荡,没想到却成了此时最麻烦的催命符。火焰被寒冷的北风吹得更旺,几乎燃烧了方圆整片芦苇。
  熊熊的烈火灼灼地燃烧着新兵们干燥的衣物,更有腾腾升起的黑烟呛得新兵们几乎要晕过去。
  “全部趴下往外爬!”叶挽伏低了身子,用腰测挂着的水壶把衣物打湿撕下来捂住口鼻,烟雾升腾让她看不清火势中央还有几个新兵们。
  所有在附近的新兵连忙慌慌张张地学着她的样子用水壶把自己淋湿,蹲下来往外逃散,全然没有想到自己为什么要听一个什么职位都没有的小兵的话。
  “谁看见我什长了?”
  “方千户呢?”
  新兵们半点没有秩序,你推我攘地挤出火圈。
  不远处传来几声哈哈的大小声,几个嚣张的声音隔着池塘喊道:“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虾兵蟹将!”
  “几支火箭就能把他们打残,真是无聊透顶!”
  “走吧走吧,咱们快回去报告寨主,咱们可是立了大功啊!”
  叶挽眸色微沉,漆黑的眼珠子被周身的火光映衬成血红色。
  “叶……叶挽?”一个被烧得浑身破烂的大个子踉跄着从外面撞进来,咳嗽着拉住叶挽的衣服下摆。
  “刘?”叶挽连忙扶住他,却因为力气太小差点连着被刘二狗带了个跟头。“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往外跑?”叶挽头疼地把他往外推。都只见往芦苇荡外面跑的,还没见着主动冲进来的。
  刘二狗傻傻地说道:“我、我见你还没出去,进来找你……”
  “……”叶挽被噎了一下。她跟这个刘二狗不过也就相处了一个晚上的功夫,竟然已经被推心置腹地用生命安危来担心了。她没好气地想如法炮制地把刘二狗丢出去,拎了拎他的胳膊……竟然拎不动。她喊道:“我没事,你先出去吧,我再看看还有没有伤员。”
  “可是……”刘二狗高大的身子蹲在地上,像只小狗般湿漉漉地看着她。
  “里面没人了。”赤羽沉稳的声音从深处传来,眨眼的功夫就出现在两人旁边,也学着他们蹲在地上。“走吧。”
  这火足足烧了两个时辰,最后是因为一场大雨才停的。好在这片池塘外围除了远处那个桥头村并没有其他东西,连林子都没有,只有一片乱石,这才没有蔓延开来,只是烧毁了这片芦苇荡。天已经大亮了,可饶是发生了这么大的火灾,桥头村也安静的没有半个村民出来查看。显得诡异非常。
  叶挽和赤羽指挥着新兵们把死伤的新兵们抬到大些的岩石中间,这才在远处一块巨石后面找到了瑟瑟发抖的方千户。他的脸和衣裳只是被熏的有些黑,并没有受伤。
  “你在这里做什么?”叶挽的声音隐含着怒气,强行压抑着低声问道。她前世在部队训练也发生过严重的事情,他们的队长却总是第一个顶上去解决,从来没有见过此时像方千户这样一个人躲避起来的长官。
  方千户面如死灰,低着头声音恹恹:“我第一次带兵就出了这种事,回去一定会被降职的……”
  叶挽忍住了揍他一顿的冲动,说:“你的兵现在死伤严重,需要你去做的事情太多了。难道你就躲在这里等着谁来救你不成?你还是男人,是一个千户吗?”
  旁边的赤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眉头高挑。他对这个将来的同僚真是越来越满意了,一定要早点骗回去才是,主上一定会喜欢他的。
  “你懂什么!你知道我想了多久的办法才让上面给我从百户升到千户的吗?这位子才坐了没几天,就派我来出这种麻烦的任务,最倒霉的是我吧!”方千户见一个小兵也敢对自己这种态度,忍不住抬头嚷嚷起来。这下才看到叶挽身边站着的一脸严肃的赤羽,猛地一抖。这可是连万都督都要恭敬几分的人物,听万都督还称呼他为将军来着,这下完蛋了!自己居然敢在这位面前说这种话。
  赤羽却没听到似的垂眸道:“还不赶紧去统计伤亡的人数,找地方安置伤员。”
  “是,是!”听这尊大佛发话,方千户这才连滚带爬地往新兵那边跑去。
  叶挽看了他一眼,抬步却往池塘的方向走去。
  “你干什么去?”赤羽好奇地跟上去,脸色全然没有刚才面对方千户时那么难看。
  叶挽并没有搭理他,而是绕过了池塘往方才山匪们偷袭的地方走过去。才刚下过雨,那些山匪一定会留下什么痕迹。
  赤羽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翻看着脚底的泥土,由于下过雨地上十分泥泞,明显地印着一些杂乱的脚印。是那些匪徒留下的。
  叶挽也不多言,没有跟赤羽解释自己想要做什么,径直朝脚印延伸的方向走去。
  两人顺着那些脚印走了约莫一个时辰,越发地靠近几个村子中间的一座名叫紫云山的地方。看那些脚印是上山去了。
  叶挽四处查看了一番,这才抬步欲往山上去。
  “你干什么?”赤羽伸手拦住她。
  他们两人在雨中走了那么久,早已浑身湿透,他们对山寨一无所知,眼下上山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叶挽仿佛看穿了他心中所想,摇摇头:“现在下雨才是最佳的时候,刚才那些山匪想不到我们会跟踪上山查看,下雨守卫也会有所懈怠。”她顿了顿,上下打量了赤羽一眼,“我一人的话有把握他们发现不了,即使发现我也能全身而对,你……”
  赤羽被她噎住,恶狠狠地咬牙道:“我保证不会拖你后腿。”他堂堂暗阁首位!竟然被这个小豆芽小瞧了?
  这小子真的只是那个叶家的义子?
  可是他确实是从小在叶家长大,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虽然现下出了这种事他临危不乱地指挥和全程沉稳的神色就是最大的可疑。
  赤羽略有些头疼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嗯。”叶挽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似乎没看到他眼中的怀疑一般。扭头小心翼翼地选择一条没有任何人踩过的密林之路慢慢往山上走去。
  赤羽有意试探一下她的身手,也毫不顾忌地以自己的速度往山上闪。走上好一段山路,这才回头看看叶挽被自己甩到了哪里。
  意外的是,除了稍稍有些狼狈,叶挽竟然稳稳地站在他身后几步之远。
  赤羽这下是真的惊讶到了,自己的轻功虽然一般,但是也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比的。更何况还有他们一路上躲避的巡山守卫,这个家伙竟然能牢牢地跟着自己,半点没有被甩远!
  “别发愣了,小心!”叶挽适时地提醒道,身子一矮躲到了一片灌木中。
  赤羽在她出声时就发现不对,身体比脑筋快一步动作,也躲了进来。
  只见不远处一个高建的哨岗上,一个山贼正转过身疑惑地盯着他们这边。
  “怎么了?”另一名放哨的问道。
  “没什么,看错了。”那山贼摇摇头,看向别处。
  他们一路走来竟然遇到了好几个放哨的,甚至越往上守卫越是严密,一点都不像一个普通的山寨的样子。
  “这山寨果然有问题。”赤羽神色也跟着严肃起来。
  云州城地处陇西中央,四周更是遍布了镇西军,一般没脑子想不开的也不会在这里落草为寇。否则会不会被歼灭只是看豫王的心情而已。
  可是这个偏僻的山头眼下竟然有一个看起来还挺大的山寨,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而且守卫严谨,各个哨岗设置的十分严密。要不是他,一般人肯定还没上山就被发现了。
  想到这儿,赤羽又看了轻喘着气的叶挽一眼。这小子的手脚也利落的很,半点没有露出踪迹。她一开始说的自己会拖后腿……还真不是狂妄自大。
  躲过了这处哨岗,两人竟能隐隐看见山寨的影子了。
  “这……可不像是只有几百个山匪的样子。”赤羽皱紧眉头。据万夺说,桥头村和附近几个村子的村长上报,每次下来扰民的山贼不过几十人,根据抢夺的粮食衣物来看大概是百人的规模。他们才理所应当的以为这个山头的山贼是几百人。眼下光守卫和岗哨就有几百人,竟不知内里如何了。
  叶挽动作轻盈地攀上了一颗松树,把自己的身形隐匿在松针之间。这个位置能清楚地看到前方的山寨。赤羽也学她的样子施展轻功飞了上来,稳稳地落在叶挽的身边一根粗枝上。
  叶挽略有些羡慕地看着他飘逸的样子,再回想了一下自己四肢并用爬树的样子……她撇撇嘴。
  赤羽不知道她正在艳羡自己的轻功,惊讶地看了一眼山寨正中间的空地。“这里居然还有校场!”
  那个山寨真的建的很大,校场也约莫能容纳一千人。只是此时下雨,校场上并没有人。而是懒懒散散地转悠在各处屋舍之间。
  “这山寨……起码有两千人。”赤羽语气凝重了起来。在云州地界,竟然有一个规模这么大的山寨都没有人发现,还以为是只有几百人的小寨子,云州知州真是不知道在干什么!
  叶挽却不以为然,下巴微抬指了指后方的屋舍和农田马舍。“起码五千人。”他们派五百精兵前来剿灭五千山贼,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什么?!”赤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脸色难看起来。
  一座小小的紫云山,竟然藏着这么多山匪,并且还自己种粮养马!这件事的性质一下子变得更加严重起来,可能是有什么阴谋。
  “烦请赤将军辛苦跑一趟去最近的军营拉救兵吧。”叶挽淡淡道。
  “军营?最近的应该是云州卫……”赤羽说完就想抽自己一嘴巴,云州卫不过区区两千人,只能拖延时间罢了。“最近的是沧州袁老将军的镇西军右护军,距离这里约三日路程……”来回就是六天。纵使他快马加鞭两日就赶到也要五天。
  赤羽没有提新军营,整个新军营也不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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