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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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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辰了?”烈王妃的脸色不复当初的精致,毫无血色,透着丝丝惨白。
  “快未时了,王妃,要不要传膳了?”下人恭声道。
  烈王妃摇了摇头道:“不,没胃口。帮我去看看,炯儿回来了吗?”
  这话王妃一天要问上两三遍,但是得到的都是同一个回答。“没有呢王妃,三公子跟着王爷一起去前线了,您忘了吗?”
  忘?她怎么会忘呢。烈王妃凄楚的摇了摇头,她现在剩下的只有一个炯儿了,可是连炯儿现在都不要她了吗?

  ☆、第477章 瞎子叶冲啊!

  玉岩关与金门关之间相隔不止千里,且无论是地形或是季节气候都各有不同。
  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金门关尚且还在风吹萧瑟寒冷的春天,玉岩关这里已然步入了盛夏。
  因着大漠荒地少树木花草,就连蝉鸣也听不见几声,烈日毒辣辣的挂在天空上,无情的向下散发着自己拥有的热度,似乎是想要将整个大地蒸烤的看不见半点水汽一般,就连人都要将他们活生生的烤成人干。
  要不是因为现在是在军中,军纪严明,叶挽甚至都怀疑他们会不会恨不得将自己剥个精光,每天光着膀子站岗。反正脱光了跟穿着衣服也没有什么区别,都不影响什么的不是吗?
  两年前来北境的时候尚且是夏末,还感觉不到这惊人的热意。现下就连意志惊人的叶挽都觉得再这么下去只怕自己是要中暑了的。哪怕现在是夏夜,浑身上下也被闷人的天气折磨的有些难受,甚至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
  叶挽躲在一块巨石之后,怀疑的问身边的谢青闻道:“北境的天气一向如此的吗?你们都是怎样避暑的?”为什么晚上的天气都这般炎热,就像是要把人活生生的在这块地界上闷熟了似的。
  谢青闻轻声笑道:“我倒是觉得还好,许是从小在这儿长大的缘故?不过我看其他兄弟们倒也没有像你这样,白日里的确是热的惊人,现在日头下了,应当还能忍受才是。”他身穿镇西军的灰黑色军服,少了几分当年身穿红衣银甲时的耀眼夺目,多了几分沉稳和内敛。还有学着褚洄的模样高高的束在脑后的长发,兀自多了些潇洒的意思来。
  前些日子讨论过“盲人瞎马”的论调之后,叶挽当即就拍板定砖,没有再执着于斥候营的问题上。
  斥候营兄弟们的大仇是要报的,同样的他们行军打仗的理由也只有一个,就是将北汉人打退,最好打的他们元气大伤,几十年都不敢再对大燕动半分的歪脑筋来。
  可加之,虽是清理了鹰涧峡的雪狼还有不少北汉士兵,但是剩下的北汉士兵的数量还是不知道有多少的。叶挽又不想要继续再用斥候探路,以免多生枝节,遂当即就领大军准备试一试眼盲耳聋之际对上北汉大军能有多少的胜算。
  鹰涧峡被毁,不能再通过正常的路径前往北边。同样的这也是北汉那边几天来都没有什么动静的原因,他们两方都在考虑着如何改变行军路线,能够趁机在此等关头打的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叶挽不知道北汉人知不知道大昌平岭这儿的一条隐蔽的路径,但是没有别的方法的情况下,这反倒是唯一一条可以选择的道路。她当即下令遣了两万兵众,亲自带兵往大昌平岭的内部绕路,从当初褚洄无意中发现的那处悬崖而过,直指北汉腹地。
  与先前有所不同的是,当时人数稀少,他们过悬崖只是草草的牵了几条绳索,并着有时候有朱桓带领直接用高超的轻功过得悬崖。现在足足两万将众,自然是不能再用当初的土法子。
  在充分的准备之下,叶挽等人在两处离得并不算远的悬崖之上搭了一座临时的吊桥,供得短暂的行军。
  叶挽摸着下巴看着后续一个个还在从吊桥上通过的人,看他们虽然有的额头上闷了些薄汗,但是没有一个像她这般能够用“汗如雨下”来形容,整个人都闷热的不行,像是下一秒就要熟了一样。她无奈的砸了咂嘴,抄着胳膊坐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感受着那一丝丝微薄的从山石之间穿过吹来的几不可查的微风,笑道:“可能是晚饭吃了点热性的东西,燥的很。”她拉了拉自己的衣领,有些羡慕的看着有几个士兵大喇喇的把自己的衣摆子掀开纳凉。
  “晚间大家都在喝绿豆汤解暑,你怎么也不喝一碗?”谢青闻稀奇的看着她,好像是在嘲笑叶挽“悔不当初”。
  叶挽有苦难言,她又不可能对着谢青闻说许是因为突然换了地方,有些水土不服,所以自己的某位亲戚迟迟没有到访?要是在这个时候她再喝个绿豆汤这等寒性的东西来解暑,就等着到时候回大燕被褚洄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给骂的体无完肤吧。
  好不容易调整回来的身体又因为长时间的行军耽误侵害了,她到时候还能出的了门么?
  叶挽哂笑着看了谢青闻一眼,心中琢磨着还好这个愣头青没有对着姚姐姐说这样的话,否则就等着被姚姐姐的冷眼白死吧。
  此次出兵两万,由叶挽带领,谢青闻同往,段弘杨和周建等七队几兄弟跟随之。玉岩关有燕绥和甄玉坐镇,算得上是认认真真的打一架试探试探北汉的意思。
  看着众人一个个都快速又敏捷的过了临时搭建而出的桥,在悬崖的这边集军整合完毕,叶挽想了想说:“留下部分人看着这里,这儿暂时是我们回到玉岩关去的唯一道路,绝对不能出什么问题。”别他们兴致勃勃的在前头冲锋陷阵,反而在后面被北汉人抄了屁股,桥断难回,那就有些搞笑了。
  段弘杨使摇头,谁爱留下谁留下,他段爷是要提枪打马到前头去冲锋陷阵的,这种镇守后方的伟大举动还是交给别人去做吧!
  叶挽白了他一眼,心道段弘杨天真!早就说过他们根本掌握不到北汉人的半点动向,就连他们现在在哪里都还不知道,说不定就硬生生的将自己的一举一动暴露在北汉人的眼前。甚至还面临着玉岩关可能有敌方的奸细存在这样的危险境地,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不可谓是不冒险的。
  但是叶挽没有办法。她没有办法突然就能够探的北汉人的行动,也没有办法将玉岩关的奸细给抓出来,她能够做的就是小心假设,大胆的求证,将计就计的看看对方到底想要做什么而已。
  所以即便是知道此行危险重重,叶挽还是这么做了。
  她再次看了段弘杨一眼,随意安排了一支百人小队跟随着一名千户在这里守着,然后毅然决然地带着余下的万众将士们朝着原先鹰涧峡的方向行去。
  这条路她已经走了不止一次,早就刻画在脑海中。
  整整两万人的队伍半点声响也没有发出,步伐统一整齐,没有任何人说话,完完全全的与黑夜融为一体。
  ……
  玉岩关中,甄玉不知怎么的眉头狠狠的跳了两下,站在城墙之上看着远方一片漆黑全无半点杂色的虚空出神。
  今日不是他当值,作为虎威将军也用不着再与从前还是普通士兵的时候一样守岗。他站在这里完全就是因为自己乐意而已。
  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在一旁的楼梯附近响起,甄玉侧过脸看了看,看到身穿军装但未披战甲的燕绥出现在城墙的楼梯口,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短短两年未见,小玉与当初的确是大不相同。”燕绥眉眼弯起,两年前在甄玉刚刚出现在羡州军营里的时候,还是一个骄傲自大的愣头青。虽说和段弘杨有一点不一样的是,段弘杨的“愣”全都表现在脸上,十足十的一个无法无天的纨绔。但是甄玉的“愣”显得低调一些,但是骨子里就透着一股“我和你们都不一样,我是将军之子,我来这儿只是随便历练历练的而已”这样的态度。
  现在两年不见,甄玉越发的沉稳内敛,倒是表现出足够配得上三品虎威将军这样名号的气势来。
  “人都是会变得,要是我还跟两年前一样,只怕无论是褚将军还是叶挽,都会恨不得把我直接扔去猪圈里喂猪吧。”甄玉哭笑不得,他也知道当初的自己有多荒唐,自命不凡,骄傲自满。索性的是时间能改变了他,将他所不能够做到的一切都强行填塞在他的脑子里,让他能够成长成如今这副模样。
  “叶挽?”燕绥敏感的捕捉到了甄玉话语中的称呼,似笑非笑地看着甄玉。
  他称呼褚洄那小子为褚将军,有时候会喊褚大哥,而身为同级的叶挽却大喇喇的直呼她的名字?
  燕绥从前即是在羡州军营担任副将之职,同时也是军中的军师,甄玉一向知道他的脑子转的比旁人要快一些。不过自己莫名其妙的被捕风捉影了还是觉得有些羞赫的古怪。
  他避重就轻道:“是啊,叶挽向来胆大妄为,竟然敢带着两万人直闯北汉人的地盘,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希望能够平安归来。”或者他们要不要索性带兵去接应一下?可是叶挽没有说,只叫他好好的呆在军营里盯着其他人的一举一动,有任何人有什么异动都不要打草惊蛇,只肖小心谨慎的记下来即可。
  “小玉想必十分倾慕叶将军了?”燕绥笑眯眯的上下打量着甄玉,丝毫不吃甄玉故意扯开话题这一套。
  甄玉无奈,只得回头看向燕绥:“燕大哥在这个时候就不要打趣我了……燕大哥手眼通天,想必也是知道些什么的。不过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像叶挽这样的女子,又有哪个男人没有办法不倾慕呢?”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承认自己曾经喜欢叶挽,不过也是最后一次了。叶挽既然已经嫁了人,那他就再没必要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
  无论是当初与叶挽并肩作战也好,还是某一个瞬间曾经打动他内心的事情也罢,对他来说都是美好的回忆,而不是需要说出来让叶挽觉得内疚自责或是让其他人成为话题的工具。
  他反问道:“倒是燕大哥,当初还嘲笑以褚将军的性格必定找不到一个能够忍受他的女子。现在褚将军找到了,怎么反倒是燕大哥形单影只了?我记得燕大哥好像与褚将军一般年纪吧。”不就是嘲笑别人是单身狗嘛,他不说不代表他不会啊。
  燕绥愣了一下,没有想到甄玉会突然这么说,无奈回答道:“我这样无父无母没钱没权的庸人,又有哪家姑娘能够看得上我呢?”尤其是现在,虽说他有豫王殿下作保,与宪钧侯府用不着扯上半点关系,但是只要有心之人查探,还是能知道他是当初两年前在燕京策划谋反事件的宪钧侯的独子。
  宪钧侯身死,侯夫人自缢,那同母异父的妹妹燕悦好像也人不人鬼不鬼的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听说当初还产了死胎。他燕绥何德何能,有那个能力在大燕获得一息立足之地呢?

  ☆、第478章 来了来了

  就在甄玉还在看着鹰涧峡方向的一片漆黑发着呆的时候,身处在鹰涧峡上方的大昌平岭内的叶挽一行人已然遭到了北汉人的埋伏。他们像是一群默不作声的从黑暗中冲脱出来的狼,明明已经将你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偏偏还要小心翼翼的埋伏在角落里,伺机冲将上来,在你意料之外的一瞬间给你一个措手不及的惊吓。
  好在叶挽早就准备好了会在这个时候被北汉人伏击的准备。她怀疑军中有奸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否则北汉人不会对他们的斥候行动拿捏的如此清楚,也不会有小批量的杀手悄无声息的潜入大燕境内。
  她今日之举本就是对北汉人和军营里那个奸细的试探,果然他们并没有让自己失望。
  在离开了那处悬崖约莫半个时辰路程的地方,四周怪石嶙峋,在黑夜当中仿佛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魔鬼,只是安静的矗立在那里就带给了人无限的威压,生恐其中一块岩石就是北汉人潜伏之地。
  北汉人也的确没有让他们失望就是了,果然一动不动的潜伏在这里附近。不过四周空旷无比,除了那些巨石半点藏身之地也无,终于在镇西军通过的一瞬间,无数高大威猛的北汉人就从其石背后跳出,挥舞着手中马刀对着叶挽念念有词。
  他们身高九尺,个个穿着兽皮戴铠甲,就连手中的长刀都比大燕将士们手中把持的长刀要大上一圈。
  北汉士兵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为首的叶挽,即便他们被笼罩在一片朦胧昏暗的月色之下,根本就看不清楚对方的仔细样貌,口中还是念念有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东西。
  这儿唯一听得懂北汉语的估计就只有谢青闻了,在那帮北汉士兵的念叨之下,谢青闻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黑如锅底。他忍不住同样用北汉语顶了一句回去,立刻引得其余更多的北汉人的哄笑之声。
  即使叶挽记忆力超群,褚洄先前教过她几句常用的北汉语,她也大约只听得懂“战俘”“投降”之类的词语。而对面北汉人叽里咕噜一连串的话她半句都没有听懂,只是配合着他们时不时下流又露骨的目光打量,还有谢青闻那难看的脸色,叶挽大约猜得到他们说的话或许是与自己有关的。
  自古以来,男人对女人的恶意就是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想象的。好像她此时能够站在这里与她自身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以色侍人靠着样貌能够在这群男人中有一块小小的栖身之地而已。
  换做从前或许镇西军的将士们对叶挽也或多或少的会有些不服气,但是到了现在这个关头,她用实际的行动来告诉所有人,她与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什么分别,并非靠着性别的特殊或是别的什么才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男人们可以做到的,她同样也可以做到而已。
  “奶奶的,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你倒是吱一声啊!”段弘杨急的不行,他最怕的就是眼下这种语言不通的情况,身为八卦分队的小队长,他怎么能什么都听不懂呢?
  谢青闻睨了他一眼,英俊的脸色在夜晚的映照下看不出激动的通红,他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道:“没什么,一些不堪入耳的话罢了。”说完他看了叶挽一眼,在叶挽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将头低了下去。谢青闻想了想闷声道:“他们这么精准的知道我们的位置,必定是玉岩关有什么人对他们通风报信了。”
  刚说完,他想到什么似的用目光扫了一圈背后模糊的看不清神色的镇西军将士们。说来如果有奸细,那定然不会是玉岩关中的人,因为无论是行军的路线还是他们行动的时辰都是叶挽临时决定的,身在玉岩关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准确的知晓。那么……奸细就必定是在身后这两万将众当中。
  可是一路而来,若是有什么人想要故意放出消息,根本就不可能避开这么多人紧盯着的目光……奸细到底在哪里?!
  谢青闻的脸色甚至比刚刚听到北汉人说一些侮辱叶挽的话的时候还要难看,这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一个死循环了。
  “无碍。”叶挽秀眉微挑,看向对面北汉人的眼神中带着一些明显又刺骨的杀意。“没有什么事是一把刀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么就两把。”无论是什么人想要在这里伏击他们,在叶挽的眼里一块肉和两块肉根本就没有什么分别。她不擅打仗,不擅排兵布阵,但是有一点是无论什么内奸都清楚但是无能为力的,即是她擅长杀人。
  对面不断的从远至近而来的北汉人借着月色看向人群当中身穿合身的灰黑军服的女子,明明她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却无端的让他们觉得整个人都抖了一抖。好像那种杀气是她与生俱来的一般,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
  北汉士兵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没有忘记自己伏击镇西军的目的是什么,在所有人的心都跟着对面那身材纤瘦的女子微微一震的时候,他们手中的马刀顿时暴起,虎虎生风的就朝着早就按捺不住的镇西军而去。
  同样的,镇西军将士们先前默不作声都是在等着叶挽的一声令下,一股名为激情的鲜血不住的在他们的身体当中涌动,恨不得用无边的弑杀来弥补自己内心当中的空虚。
  谢青闻有些头疼,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两方都是暗中突袭,一言不合就打起来,甚至半点对方的情报都不知道。不过现在也没有那个时间来让他纠结什么内奸不内奸的问题了,一支利箭带着破空之势嗖嗖嗖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谢青闻还没有来得及拔出手中长剑反应之际,就看到一条灰黑色的身影宛若灵活的游龙一般,瞬间就欺身而进,在他的面前将那支利箭斩落。
  “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就不要再想什么多余的事情了。”叶挽勾唇轻笑,手中蚀日匕首甚至比一般人的长剑都要灵活多变,被她轻而易举的挽出干脆利落的剑花,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花招。
  叶挽白皙的脸颊在月夜之下显得几乎透明,她的每一条血脉和经络都在叫嚣着,疯狂着,告诉她自己早就对眼前这一幕迫不及待了。她与褚洄有所不一样的是,褚洄天生就适合战场,而她天生就适合在这等黑夜当中,用刀剑匕首划出属于自己的黑暗天地来。
  她甚至都不知道此时北汉人到底有多少人伏击,接下来还会有多少援兵,他们所处的地势到底是有利于自己还是有利于对方。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就是用鲜血来告诉这些北汉蛮子,大燕不可欺,她叶挽同样不可欺。
  窈窕的身形或许本应当在某处的府邸闺阁之中绣花弄草,但是她不一样,她喜欢鲜血,喜欢眼前的这一切。她喜欢用武力去征服,去挑战,尤其是在褚洄不在身边的时候,更能让她觉得自己足够有那个本事在所有人的面前发光发热。
  她并不是依靠褚洄而生的一个女人,而是能够和他并肩而立的女人。
  叶挽眼中带着不可遮掩的嗜血杀意,她唇角轻功,身形鬼魅,步法诡谲,在不断增多的北汉人当中穿梭着。
  同样兴奋不已的还有身后一众将士们,斥候营死伤过百的惨剧在他们的心头就好像是一只铛铛作响的警钟,无一不在告诉他们斥候营的兄弟们是惨死在这群北汉狗贼的手下的。他们需要用这些北汉蛮子们的血肉,去祭奠那些长埋地下的兄弟们的亡魂。
  没有一个人想问叶挽今日之举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是要试探北汉还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即是杀,杀,杀。两个月以来的憋屈让他们的心头足够的郁闷,迫不及待的需要用这些北汉人的尸首来对他们自身做一个慰藉,仅此而已。
  谢青闻头痛不已,不止一次的想问叶挽到底是怎么安排今日的行动的。但是话到嘴边,看着她身后那一群群兴奋的早就不似常人的将士们始终还是没有说出口。罢了罢了,即便是没头没脑的杀戮也好,真的就像是叶挽所说的一样做一个快乐的“盲人”也罢,既然他们能够用鲜血来解决的,就让他们无穷无尽的以杀止杀就算了。
  他手中长剑挥舞,甚至能够在这样的黑夜当中清晰的听到刀剑没入皮肉的声响。
  北汉人的身手或许不是最好,但他们胜在高大威猛,体格健硕,并非一般武器就可以随意的屠戮的。
  尤其是在今晚,他们还有所准备的情况之下。镇西军的情况并没有如谢青闻所料的那样一边倒,以绝对的武力优势来镇压北汉人,而是有来有回的互相有所忌惮。
  镇西军唯一的优势大概就是胜在有叶挽像是假人一样的杀戮机的身上了吧?
  暗中的朱桓也早已现身,他的身手应当是在场众人中最好的,所及之处无不血肉横飞,甚至和叶挽一样,杀的北汉人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就轻易的以飙飞的鲜血告诉别人他已经和这个世界失去了关联。
  段弘杨手中红缨枪翻飞,看向身形如鬼魅的叶挽的那个方向,突然疑惑的开口道:“我怎么感觉北汉人好像是有所忌惮似的,不敢对叶哥下手?”他郁闷的闭上嘴,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是叶哥比以前身手又精进了不少,没有任何人能够近她的身了?”
  叶挽那个方向的北汉人形成了一个古怪的包围圈,既要将叶挽围在中间,又不敢让手中的刀枪对准了她,好像在怕些什么似的。
  如段弘杨所说,叶挽的身手的确比之前又有进步。不过局限于她没有从小学习内功,所以现在半点内力也无。要像褚洄那样天生自带气场的将敌人震飞的情况是不存在的。
  但是眼前的景象又实在是太过奇怪,就好像是她天生自带的一个吸引圈,将北汉人全都吸引在她的附近,却又迫于什么不敢靠近,甚至都不敢伤害她半分一样。
  然叶挽的身法又太过诡异,这些北汉人可能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样的“高手”,只能单纯的成为她蚀日匕首的刀下亡魂,而没有半点反击之力。
  谢青闻对着眼前的古怪看了半晌,突然开口疑道:“他们这般想要包围却又不敢动手,难道是想要活捉叶将军么?”

  ☆、第479章 小胜

  “难道他们是想要活捉叶将军么?”谢青闻喃喃说了一句。
  段弘杨离他最近,正在躲避一个北汉人无情砍来的大刀,他的手臂负伤,正疼的龇牙咧嘴。听见谢青闻这么说了一句郁闷的喊道:“啥?你说什么?”
  “我说,他们为了叶将军却不动手,可能是想要活捉她!”谢青闻喊了一句,没有多余的功夫再让他愣神,长剑微挑替段弘杨挡开那柄不依不饶的大刀,反手一掌将对方击退三尺。
  战场上若是能够活捉敌方的大将,那必定能够为这些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兵们的军人生涯当中添上最完美的一笔,升官发财只是小事而已。实在不行,杀了对方的大将那也足以能够令得他们的军衔一蹦三尺,为自己的国家立下汗马功劳。所以北汉人想要捉住叶挽,可以算的上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更何况,捉住一个叶挽还能够用来威胁褚洄,卖西秦一个面子,何乐不为?这大概就是褚洄铁了心了不想让叶挽离开自己,派武功绝顶的朱桓保护她的目的。
  不过就算没有朱桓,叶挽也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好拿下。
  即使那群北汉士兵们在叶挽的周围围成了一个轻易难突破的厚重圈子,那也仅仅是对别人来说而已。对叶挽来说,那包围圈在她眼里根本就视若无物,轻易可以超脱。
  见叶挽并没有因为越来越多的人朝她围过去而感到有半点恐慌,谢青闻默默地放下心来。或许他被人活捉了叶挽都不会被人捉住的,不是自信心爆棚,而是他们对叶挽的身手天生的一种盲从。
  北汉人高大无比,将叶挽围在中间就好像是一群狼围住了一只羊。然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叶挽和羊这种温柔软绵的生物或许是搭不上半点关系的,若她周围的这群人是狼,那她即是虎,任何人都不要想轻易的在她手里占得什么便宜。
  叶挽凝神定气,因为剧烈的运动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细密,隐隐约约的汇成了一条小溪流,顺着她弧度完美的脸颊和下巴滚落下来。她脸上不仅仅是拥有汗水,同样还有无数几乎能将她整张脸都遮盖的鲜血,她已经分不清那股是由哪个人所溅出来的了,她只知道死在她手上的北汉人已经有几百人,或许他们死到临头了都还没有想清楚,自己离死人只有一条血线的距离吧。
  她微微喘着气,一双漂亮的杏眼在人群当中穿梭,努力的辨别着这些很难分清楚长相的北汉人。在她眼里这些人几乎都长一个样,就连她这样记忆力惊人的都难以发现他们之间的分别。叶挽想找找有没有眼熟的北汉人,能够为他们寻找内奸提供什么线索。
  然而并没有。
  朱桓一个旋身落在包围圈当中,敏感的发现了今天晚上的叶挽好像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的。他蹙眉问道:“你还好吗?”手中长剑并没有因为短暂的问话而有所搁置,剑花翻飞,随之而起的是一块又一块的碎肉。
  叶挽奇怪的看了朱桓一眼:“怎么了?我没什么事。”她随意的用袖口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在袖子上显得格外的脏污。为什么一个个都问她怎么了?她并没有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啊,只是最近好像是平时更容易出汗一些,晚上睡得时辰也长了一点而已。叶挽将这一切都归结于步入盛夏,她又鲜少来这种荒漠,水土不服。且又日日忧心战事,本就操劳过度,身体疲乏一些好像也很正常。
  蚀日匕首与她人刀合一,在朱桓的配合之下将包围圈附近的北汉人一个一个的扫飞,在他们这方简直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可是仅仅是他们这边并没有什么用,北汉人好像杀不完似的,还在源源不断的从黑暗当中现身而出。若非叶挽知道不可能,她几乎都要以为呼察汗和那木亚把北汉所有的士兵都调度出来,就为了将他们这区区两万镇西军一网打尽了。
  段弘杨手臂受了伤,还是右手,手中举着的红缨枪也微微颤抖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叶挽的方向,那边的北汉士兵几乎有他们这里附近的三倍那么多,全都仅仅盯着叶挽一个人而去,他不由的担心喊道:“叶哥!你那边情况怎么样,要不要支援?还是……”还是我们撤退?
  他的喊声淹没在无数的厮杀声中,并没有传到叶挽的耳朵里。或许说传到了,但是叶挽不想要段弘杨还在这个时候分心,故并没有答话。
  “你管好自己吧!”谢青闻与他背对背站立,他们身为有品衔的军将,在这些北汉人的眼里与叶挽无异。只不过一块是大一些的肉,而他们属于小一些的肉罢了。“叶挽那边有暗卫保护,不会有什么问题,倒是你……”谢青闻瞪了一眼他胳膊上深可见骨还在不断流血的伤口,咬牙从自己衣摆上撕下一条布条来,用最快的速度替他包扎完毕,然后搭着段弘杨的肩膀替他用长枪刺入一个北汉人的胸口,另一手不停反手舞着剑花击退敌人,在短短的几个眨眼之间就完成了不少动作。
  段弘杨看呆了眼,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谢青闻这样的身手。或许武功算不得高,跟他和甄玉也没有什么分别,不过无论是判断力还是反应能力都绝对是叶哥那一等级的。
  他摸了摸自己包扎的粗糙但是不会再流血的伤口,咂舌道:“看不出来啊老谢,你还有这种本事呢?”
  谢青闻翻了个白眼,他又不是初入兵营的新兵蛋子。说的难听一点,他少年时在北境驾马厮杀的时候,他段弘杨还不知道在哪里玩蛋呢,怎的因为很少动手难道在他眼里就已经沦为他们一样的纨绔子弟了么?
  “少说废话,先杀敌再说!”谢青闻吼了一声,与重新振奋的段弘杨一起再次扑进敌方的包围圈当中。
  他们背对着背,一个舞枪一个舞剑,配合的还算是完美。
  段弘杨嘻嘻一笑道:“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抽空跟你打一架,看看我们俩谁比较强。”
  “……”谢青闻对他这种在危急时刻还不忘记插科打诨的性子实在是一点忍耐力都没有,要不是现在面对的是北汉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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