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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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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何其有幸,能够投身在军营,何其幸福,能够结实这帮义胆忠肝的兄弟们,何其快乐,能够得到他们奋不顾身的爱戴与崇敬。
  她已经是最特立独行的那一个,即便是大婚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又如何?她就是她,是被人爱着的叶挽。
  “谢谢你们。”叶挽说。
  ……
  长赢帝动作很快,上午登基大典上刚刚发话大赦天下,姚尚书就已经被放回了姚府。
  基于考虑到明日褚洄与叶挽大婚的事情,长赢帝甚至连中饭晚饭都没有留那些官员,挥挥手就将人全都赶走了回家吃自己。大殿么,流程走到了就好,反正他们大概也都要忙着去拍那些龟孙子们的马屁没有空来理他,那就滚滚滚吧,滚得越远越好。
  姚尚书回到姚府,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来迎接他,受伤之余他郁闷的朝自己书房走了去,却看见一个窈窕的身影正弓着背在自己书房里找些什么。“从惜?”他喊了一声。
  姚清书头也没抬,声音闷闷的说:“爹,你回来啦。”
  “你在找什么呢?”姚尚书心都碎了,他受了几个月的牢狱之灾,虽然没吃什么苦头吧,但是终于回家来却被这样冷落对待,实在是心里酸涩不已。正难受出神呢,猛地被人一盆水从头浇到了尾。
  即便是三伏天,也令姚尚书冻了一下,猛地打了个喷嚏回头道:“你干嘛呢!”
  姚夫人笑眯眯的将几片艾草叶子从姚尚书肩头取下来,道:“刚刚你回府来忘记让你跨火盆,现在泼一泼艾草水去去霉气,对了,晚上别忘了提醒我,帮你准备柚子水洗洗澡。”
  “有你这么欢迎我的么?”姚尚书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不过心头顿时喜滋滋的。还好夫人不是对他回府的事情无动于衷,能记得这些事就算她是有心了。“从惜这是在忙啥呢?”他挤了挤被水浸湿的衣袖,一脸好奇。
  “明日叶将军就要大婚了,从惜想要亲手为她做个什么礼物作为贺礼。”姚夫人解释道。
  姚尚书一脸茫然:“叶将军,谁?咱们大燕有姓叶的将军么?”难道是新晋的?原谅他在大牢里呆的时间太久了,对外头的事情知之不详,就连豫王登基为长赢帝的事情也是因为他刚刚被赦免了从天牢中放出来才听狱卒们说的。
  “就是叶挽叶姑娘啊,今早陛下封了她为巾帼将军,赐了将军府,还赐了婚。明日就要与褚将军大婚了……说来我们姚家与叶姑娘也算是相识,是不是应该准备什么薄礼以示心意呢?”姚夫人碎碎念着,亏得她和老爷从前还想将从惜嫁给年少有为的叶都尉……幸亏没有开口,否则就是闹了大笑话了。
  姚尚书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他还没来得及接受叶家小子是个女儿身的事实,就告诉他叶家小子明天就要大婚了,还是跟褚将军?不不,为什么是明天?!他问出了口,一脸苦相。只怕他今晚是没有好觉睡了……
  姚夫人想了想,突然对姚清书道:“从惜,可据为娘所知,叶将军家中并无女眷。若是她不嫌弃的话,要不要咱们去帮一帮她的忙?”
  姚清书猛地将脑袋伸了出来,大惊道:“我都忘了!阿挽一个姑娘家,府里都是些不着四六的将士,谁来告诉她大婚的流程到底是什么样的?娘,我的好娘,幸亏你提醒了我……走走走,准备贺礼的事情就交给爹了,咱们赶紧去巾帼将军府问问阿挽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女子出嫁,头日早晨还需要德高望重的女眷长辈帮忙梳头,还需要关系好的姊妹压床,还要添妆,她怎么能忘了这件事情呢?她娘虽然算不上什么京中名门权贵,好歹也是个三品诰命夫人,希望能够帮得上阿挽的忙才是。
  “诶,你们这也太过分了吧?留我一个人在家里,自己跑出去玩?我可是刚刚大赦出狱,难道没有人为老爷我的回归喜庆喜庆摆桌宴席去去晦气吗?”空荡荡的姚府书房里,只留姚尚书一个人无声的呐喊。
  ……
  巾帼将军府门口,叶挽默不作声的对着一箱箱从马车上卸下来的大箱子皱了皱眉。
  “谁让你送来的?”她对着那个虽是车夫打扮,但是看起来并不平凡的小厮说道。
  “这个……”那人的眼珠子转了一圈,陪笑道,“叶将军就不要多问了。反正是我家主子的心意,希望能为叶将军添个妆。”
  段弘杨大咧咧的站在大街上就伸手去开那几口箱子,顿时被一阵金光晃了眼,那小厮阻止不及,只得无奈道:“这位将军不如等东西搬进府里去再一一看个够?当着大街上百姓的面,似乎不大妥当。”
  叶挽不吃他这一套,冷着脸问道:“既然你不想说,那就把东西带回去吧,我不需要。”那一口口箱子甚至与褚洄那日送到云州叶宅的聘礼相差无几,这么大手笔并不是普通人拿的出来的。
  那人无法,只得陪着笑无奈道:“叶将军,不要为难小人了……”见叶挽神色毫不动摇,他才叹了口气承认道:“小人的主子,姓曾。”

  ☆、第448章 大婚前夜

  褚洄从中午在大殿门口分别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一直到叶挽和后来赶来的姚清书大眼瞪小眼的睡在巾帼将军府主院的卧榻之上都没有出现,只让一个暗卫过来传了句话,让她好好休息,不要担心明天的事情,一切都有他来准备。
  说虽是这么说……但是真要叶挽这么做的话,她怎么可能会睡得着?
  直到后半夜,姚清书这种从来没有熬过夜的好宝宝一边安慰着叶挽,一边实在支撑不了不住的往下耷拉的眼皮,发出细微的呼吸之声在叶挽的身边睡觉了。她睡的很安静,睡相也很好,没有发出半点动静。
  然,姚清书能睡着,叶挽还是睡不着,心里所想的还是那小厮送来的一车车金银珠宝,数目不多,却件件值钱。
  那小厮学着她家主子的口吻向叶挽送话,说对不起她,在她的前半生没有好好的照顾她,只以一点微薄的心意想要为叶挽大婚做些什么,希望她的后半辈子能够幸福安康。
  叶挽默默地瞪着头顶的幔帐,心中思考着自己对曾后的感情。她不爱,但是好像也恨不起来,即便她先前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杀了自己,就为了保全她作为一国太后的清誉和名望。
  曾后这一辈子做了太多的错事,为了权,为了利,也许她最后唯一做对的一件事就是用承认自己前半辈子的所有过错来换取叶骊的性命了吧。
  黑暗之中,她想的出神,忽觉床幔轻动,好像是从窗外吹过的一阵风。
  叶挽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起来,没有惊动睡的香甜的姚清书,打开门轻轻阖上,走到了小院中。
  清辉皎洁的月光之下,站着一条身形颀长的人影,迎着月光,月朗风疏,宛若天神降临。他身着黑衣,一如叶挽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一面一般,俊毅冷然的令人移不开眼。
  只是这冷,是面对他人,而非面对她叶挽。“你怎么来了?”叶挽念了一句,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出自己语气中的不满和委屈。想想大燕的规矩,什么新人之间三天不得见面的……面临大婚的紧张,还不让人见面,是想要让人担心受怕的憋死么?尤其还是她这样,什么都没有准备什么都不懂的,心中更是害怕。要不是姚夫人下午来与她说了一遍大婚的流程,只怕她的心就要硬生生的从喉咙口跳出来了。
  想她巾帼大将军,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怕大婚,这算是个什么道理?
  见她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委屈和娇柔,褚洄只觉得一颗心都要化了。他勾起唇角向叶挽走近,手中还拿着个什么:“睡不着,紧张,来看看你。”其实他是忙着大婚的事情忙到现在才刚刚准备完毕,偏偏怕叶挽内疚所以不敢明说,只能说自己是睡不着。
  叶挽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脖间升腾而起,蔓延到脸上。庆幸现在是晚上褚洄跟本就看不清楚她的神情,也看不到她现在正在脸红。“有、有什么好紧张的?”
  “没有么?”褚洄反问了一句,突然就伸出手摸了一下叶挽滚烫的脸颊,含着笑意道,“你不紧张,我很紧张。想要时时刻刻的盯着你,将你用红绳绑在我的身上,日日夜夜对着你的脸,生怕一个不留神出半点岔子你就跑了。”
  天哪,他说起情话来怎么越来越驾轻就熟?一个不留神她就被这样简练又干脆的话语撩的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啊。叶挽只觉得自己已经紧张的半死,还要提防着这个人不动声色的撩人,实在是心累得很。
  她故意退后了一句,远离褚洄的触碰。再这么接触下去只怕都用不着等大婚她就会张开大腿浪荡的对着褚洄说来啊来啊先来一发了。“你快回去吧!”叶挽皱紧了眉,情不自禁的咬了咬下唇,“明、明天起不来没有人叫你起床的!”褚洄有很严重的起床气,不会对着她发,但是不知道会对着哪个倒霉蛋发。
  她咬唇的动作仿佛勾引,让褚洄眸色深了一深,向前跨了一步欺身而进,用一只手捧住叶挽的后脑弯下身狠狠的咬了一口。随后在叶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之时倏地退后,假装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他呼吸粗重,在心中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再忍耐一下,明天就能正大光明的将挽挽拆吃入腹了。
  褚洄轻咳一声,将手中盒子递给脸色鲜红欲滴却假装褚洄看不出来的叶挽面前。
  “这是什么?”叶挽脸上热意渐退,好奇的接过那精致的木盒。光看盒子无论是从做工还是材质,身为淬玉阁的店老板她都慧眼独具的一下子就看出来不是凡品。且盒子还沉甸甸的,像是装了什么贵重的东西。
  “嫁衣。”褚洄淡道,控制自己的眼睛不再乱瞟。
  叶挽顿时一头黑线,要不是怕此时正在屋里睡觉的姚清书会因为动静太大醒过来,恨不得现在就跟褚洄在这院子里过招打上三百回合。“你早就准备好了嫁衣,还要我呆在将军府里绣嫁衣?玩我呢你!”敢情那些昂贵的红绸就是褚洄买来让她玩玩打发打发时间的么!
  褚洄自知理亏,摸摸鼻子轻声道:“我只是怕你胡思乱想,所以……”还没说完,他身形猛地退后,躲过叶挽横过来的一腿。一言不合就动手,很好,很有他彪悍媳妇的味道!“你快休息,明天等我。”见叶挽表情凶狠,他像是偷了腥的猫一样,留下一个风流的淡笑,瞬间消失在了院子里。
  叶挽愤恨的瞪了一眼他离去的背影,表情逐渐从怨怒变成了有些尴尬的甜蜜,就是那种自己想起来就忍不住要偷笑那种,连她自己都有些看不起现在仿佛一个含春少女的表情。叶挽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以防太过激动晚上尿床,又轻手轻脚的回了屋里。
  她自以为动作很轻的将盒子放在桌上,像了像还是不要点灯打扰姚清书休息了,就等明天醒过来再看好了。还没等她准备脱衣上床,就听姚清书含笑道:“褚将军一定是很用心的为你准备了嫁衣,你不看看吗?”
  “对不起,我吵醒你了?”叶挽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没有,我一直很浅眠,夏季有蝉鸣都会醒过来的。”姚清书摇了摇头,穿着单薄的亵衣下了床,温柔的摸了摸叶挽的手,“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们之间从来都不需要说对不起。”她说着,将桌上的红烛点亮,室内顿时亮起了一个小小的温暖光圈。“看看嫁衣?”她说。
  叶挽真的觉得很幸运,同样能够认识姚清书这样温柔的女孩,大方,懂事,又体贴。她点了点头,轻轻将那精致的木盒打开,顿时听到了姚清书的一声轻呼。
  盒内底层放着嫁衣,上头放着一顶珠冠,并没有太多的宝石珠玉点缀,却精致明亮的令人移不开眼。它的形状有些像是两个倒着的鹿角,由许许多多类似银质小树杈的形状组成,每一根枝丫上都缠裹着细密紧凑的银丝,显得随意又浪漫。是的,光是看着,竟然觉得有些浪漫。
  叶挽将那珠冠端出,它的左右两侧各有数条珠帘,以小巧的银珠串联而成,每一粒银珠都散发着夺人心魄的熠熠银辉,在烛光的点映之下还透着些暧昧的分红。
  “褚将军真是有心了。”姚清书说了一句。她从未在任何人的大婚之宴上见过这种样式的珠冠,可见褚将军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不想让阿挽与任何女子的婚嫁相似。
  叶挽抿了抿唇,将它放在一边,从木盒底部取出那件打死她都做不出来的嫁衣。
  她拎着嫁衣的两肩将它整个抖落开,即便是在这样昏黄的烛光之下,都能看得出它的不凡来。整件嫁衣是为夏季所织,轻薄纤细,仔细看那细腻的红绸甚至在烛火下隐隐发光,流光溢彩,每一下拂动都仿佛像是太阳映照出的一圈光圈一般,从裙身晕至裙摆。
  隐隐看去,似乎是随着裙摆的飘动有一只若隐若现的凤凰在其中展翅高飞。
  “金凤锦……”姚清书皱眉说道。
  “什么?”叶挽疑惑的问。
  姚清书想了想说:“只是传闻罢了,我看过父亲书房里的书,传闻古有一个织锦世家,织的所有锦缎都只有几匹,每年都会上供给皇室专用。有一种金凤锦更是稀少,它所制成的衣衫随着步履走动会有金凤浮现,偏偏仔细看又会消失不见。但后来又有一次这世家织锦之时出了问题,被当朝的帝王抄家灭族,手艺也失传了。所以我不确定……”如果是的话,那褚将军说不定是摸去了皇库,翻箱倒柜翻出来做了这一件嫁衣吧。
  传闻此锦只有皇后可用,不过褚将军身份特殊,又深受长赢帝的宠爱,就算这真的是金凤锦也无所谓。
  叶挽失笑,一件嫁衣都被传的这么邪乎,还有这些古人想不出的玩意儿来吗?
  “你别光拿着,比一比看看合不合适?”姚清书说道。
  叶挽突然就窘迫了一下,将那嫁衣收拾起来放回木盒子里。以褚洄的心思,想也不用想定当是合身的……就凭着这些日子以来褚洄动不动就要吃她豆腐的态度,要是不合身她才要打爆褚洄的狗头。
  她没好意思和姚清书说,只随意找了个借口道:“不、不用试了,就算不合身现在也换不了,总比我绣的狗啃的嫁衣好。”她扑腾腾的整个人钻到了被子里,用力将自己埋了起来。
  难得看到沉稳的叶挽露出这副小女儿的娇态来,姚清书失笑着一起爬到床上,与叶挽面对面的躺着:“阿挽,恭喜你……明天就嫁做人妇了。”
  见叶挽露出窘迫的表情,她又道:“这没有什么好害羞的,我觉得你很幸福,很羡慕。”
  叶挽尴尬的提议道:“羡慕什么……你如果真的想,随时都可以成亲了,不若考虑考虑谢小将军?哦……现在他是定国侯爷了,还未婚无子,燕京城中盯着他的大家闺秀权贵千金不知凡几,若是姚姐姐有心的话还是趁早,免得被他人捷足先登了。”既不用伺候公婆,直接嫁过去就是侯夫人,几乎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谢青闻眼下又不用回北境去镇守边疆,对于那些权贵千金们来说简直就是个炙手可热的香饽饽。
  姚清书想了想,轻笑道:“若是这么容易被捷足先登,那么说明谢将军对我的心思也不过如此。我不着急。”
  迷迷糊糊的睡着之前,叶挽忍不住为谢青闻拘了一把同情之泪。
  姚姐姐难攻克,谢青闻想要抱得美人归还任重道远啊。

  ☆、第449章 大婚(上)

  叶挽是被段弘杨大喇叭一样的嗓门给吵醒的,天还刚蒙蒙亮,算起来她可能只睡了短短两三个时辰。
  段弘杨一向喜欢睡懒觉,偏偏在这时候比她还要能闹腾,拉上甄玉周建几个激动的一夜没睡,叽叽喳喳的围在一起不知道在盘算着些什么。
  “叶哥,叶哥,姚夫人来啦!”段弘杨站在门外咋咋呼呼的吵着。
  叶挽心中怒极,猛地一枕头扔了出去,用了劲道,就连软绵绵的枕头砸在门上也发出了不小的声响。吓了段弘杨一跳。平时就她一个人也就算了,如今姚清书也在这儿睡着的,被一个大男人大早上敲门,也不知道有没有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她回过头去,看了一看笑眯眯的姚清书,无奈道:“军营里的小伙子们火气旺盛,比较闹腾,你不要介意。”
  “不介意。只是有些好奇,阿挽每天早上都是这样醒过来的么?”姚清书揉了揉眼睛,真不愧是知性的书香门第家的闺女,无论是晨起还是晚睡仪态都好的不得了。
  相比之下叶挽的形容就有些狼狈了。她原本睡姿也是很本份老实的,但是自从跟褚洄同睡之后……仿佛像是被惯坏了一样,越来越不能在睡梦中控制自己的睡姿,睡的头发一团乱遭。
  她仔细想了想,在她和褚洄同吃同睡之前……好像的确每天都是这样被段弘杨叫醒的,无论刮风下雨雷打不动。段弘杨从某方面来说也算是一只合格的打鸣公鸡。叶挽揉了揉因为睡眠不足而头痛的额角,翻身下床习惯性的想要套上自己的白衣,但是刚刚穿了鞋袜就发现好像有点不对劲,她今天不应该穿这衣服的。
  门外传来了姚母的问声:“叶姑娘,从惜,起身了么?”
  “起了,娘,马上来。”姚清书应了一声,偷笑着看着叶挽忙不迭的脱了白衣鞋袜不知道该穿什么衣服的模样,匆匆披上外衣缕了缕自己的长发去开门放姚母进来。
  姚夫人身后还跟着好几位京中有些名望的夫人,她昨日琢磨许久,觉得还是不能仅仅只由自己与从惜两个一起送叶姑娘出嫁,实在显得太寒酸了一些,遂连夜去了好几位大人的府上拜访了当家夫人。虽是有些唐突,不过说清楚自己的来意之后她们都爽快的应了声。其中还有荣老太傅的夫人,年逾古稀的荣老夫人。
  姚母本来是决定自己来梳头的,不过荣老夫人在,这个任务就当仁不让的交给了她。
  她进门之后率先向叶挽递出了一个红包,笑的温婉动人:“恭喜阿挽,今日就要嫁做人妇了。”
  叶挽眉头微皱,刚要推脱,却听姚母道:“这是吉利红包,数目不大,可千万不能推!推了就是将往后的幸福拒之门外了呀。”她强硬的将红包塞进叶挽手里,连声吩咐棋儿去帮叶挽准备梳妆用的道具。
  看着有些空荡的内屋,姚母心中庆幸将棋儿一起带了过来。叶挽作为将军粗糙惯了,甚至都忘了在这个时候备个丫鬟……索性她心中想着叶挽不喜欢太多外人,甚至都没有带媒婆过来,决定亲自帮叶挽上妆开脸。
  叶挽心中感激,接过姚夫人的荷包,轻声道:“一切都麻烦姚夫人了。”
  姚清书笑眯眯的帮着棋儿一起去准备东西,半点都没有觉得这些下人所做的活计自己做起来有什么违和的地方,只希望能在吉时之前帮阿挽将一切事情都准备好。
  几位夫人都是有修养有名望的诰命夫人,口中说着吉利之词,纷纷送上自己的心意红包。她们对叶挽这个人并没有什么想法,也同样忌惮与她的身份。若是能在叶挽大婚之际为她帮衬一二,以后自家老爷在官场上也能够顺利一些。同样的,她们心中或多或少对叶挽有些敬佩和羡慕之情,身为女子能活到这个份上实在是一件足以令天下女子羡慕的事情了。
  其中荣老夫人有一品诰命在身,和蔼的取出一把看上去有些年份的精致紫檀梳来,对叶挽道:“乖闺女,快坐下,让老身来为你挽发。这把梳子是当初老身成亲之时我的母亲为我梳发的梳子,梳过老身的女儿,梳过老身的孙儿子期,它能够为每一个用过它的人带来幸福美满的好运。乖孩子,希望它同样能够让你后半生幸福快乐。”荣老夫人有些年纪了,还拄着凤头拐杖。她颤巍巍的拉着叶挽的手让她坐在早就准备好的梳妆台前,执意不要任何人的搀扶,为叶挽梳着发——
  “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儿孙满地……”
  ……
  外头天已大亮,整个巾帼将军府忙里忙外的跑了一大圈的人,其实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么,只是希望能够在叶哥大婚的时候尽量的帮着忙,为叶哥和褚将军的大婚增添一分自己的心力。
  所有的兄弟们今天都一起穿好了段弘杨特地去采买准备的红巾子和红腰带,然后整齐的穿着镇西军军服,看上去霸气肃整又不失喜气。
  段弘杨将昨日“姓曾的”送来的嫁妆箱子搬出来在院内放了一地,看着那些箱子烦恼的说:“我怎么看人家大婚嫁妆都是满满当当的几车,咱们叶哥怎么就这么些?”说着他摸上摸下的从自己口袋里掏出几两银子想要塞进其中一口放钱财的嫁妆箱子里,嘟囔道:“来来来,你们还有没有给叶哥准备啥?不够的把身上的钱全都交出来啊!”
  七队百人围满了整个院子,他们昨日已经偷偷摸摸的用尽了所有的钱财去买送给叶哥的添妆,还有淬玉阁木娘那边准备的,可加起来也不过多凑了一箱子而已,眼下这里加起来连二十口箱子都没有,要是就这么送叶哥出去了会不会显得太寒碜?
  段弘杨一拍脑瓜子道:“哎呀,他们觉得寒碜是因为箱子少嘛!要不到时候咱们把箱子开开了运出去,他们要是看了咱们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肯定不敢狗眼看人低的觉得咱们叶哥寒碜!”他昨天好奇之下撺掇了几个兄弟一起看了看叶哥的嫁妆,差点没被闪瞎了眼。
  就连周建和刘方隅这两个根本看不出东西值不值钱的家伙都觉得,嚯——这莫不是把哪家国库给洗劫了吧?什么人才能拿得出这么大手笔的东西,他们心中都有数,不过这到底是叶哥的私事,他们还是不便参与的。
  “段哥,箱子开开了会不会招贼啊?”有一士兵嗫嚅着问。
  “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喊我段哥?要叫我虎胆将军!”段弘杨骂了一句,“招贼?哪个小贼敢偷到爷爷们的头上,到时候镇西军八十万将士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那些不长眼的小毛贼给淹死。”偷将军的东西?大概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他话音刚落又挨了甄玉一脚,甄玉不耐烦道:“赤羽大哥昨天不是都传话来了,说云州的聘礼和褚大哥准备的嫁妆都已经在路上了么?你急个什么劲,还段爷爷,我看你是想去见老段将军了吧!”
  “玉哥,你这么说我就不爱听了!怎么是不是嫉妒我现在差不多跟你平起平坐啊,做人不能这么小气你知道不?还有那聘礼嫁妆的……都什么时候还没有到,会不会赶不上?”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眼瞅着快到吉时了你们就不能安静一点?”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心里着急,还是有些手忙脚乱的慌张,需要吵架来宣泄一下内心的激动。男人烦人起来当真是比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还要讨厌了。
  ……
  长赢帝赐巾帼将军府的时候赐的那是相当的有水平,嘲风将军府在内东城的合明街,巾帼将军府则是在内西城。两人距离不远,不过也近不到哪里去。
  大燕举足轻重的两位将军成亲自然是不可能简简单单的从内城东走到内城西这么简单,可又不需要出城,遂赤羽一本正经的将红绒地毯从内城的将军府直铺到外城的中央大街上,绕着整个燕京一圈之后再接到巾帼将军府。
  红毯边上里里外外的围了四五圈人,几乎整个燕京的百姓和权贵富商们全都跳出来围观今日的盛景了。早晨摆摊卖早点的摊贩连早点也不卖了,手里举着自己新做出来的饼子干粮就围在红毯的旁边看着热闹。
  为了全程百姓的安危和秩序着想,京畿营的三万将众将红毯结结实实的围了起来,用自己的身体当着周围的百姓不让他们一个不留神冲到中间去。
  在知道赤羽竟然多事的将红毯铺绕满了整个燕京的时候,褚洄的脸臭的几乎能滴下墨汁来,他虽是想让全天下看看他媳妇儿的风采,但是也不代表他能忍受自己大婚被人像是耍猴一样的看的开心好不好?他今日着一袭特意缝制的乌金黑袍,以金线绣以麒麟锦纹,红带系腰,平日里简练的束在脑后的长发在赤羽找来的专人手下特地捣腾了一个发型,少了几分凌厉,多了些许风流,配上那张冷脸整个人看起来潇洒的不行。
  就在赤羽一本正经的决定给他胸前戴上大红花的时候,差点被褚洄一巴掌掀飞出去。
  “新郎官都要戴大红花的,话本子里也是这么写的。否则谁知道主子您是新郎官啊?”赤羽委屈道。
  “本将军是否是新郎,难道还用得着那些蠢货认可?”褚洄从鼻子里出气,冷不丁长哼了一声。
  主子说的一切都是对的,主子做的所有都是没问题的,主子就是人间大道,世间中心。赤羽一本正经的想着,认可了主子的说法。凭借主子的风采,随随便便往那一站都足够吸引人眼球了,的确用不着那朵装模作样的大红花来告诉全天下的人他是今日的焦点。
  丹青想看主子戴傻子大红花的目的失败了,为了泄愤将傻子大红花戴在了照夜的脑门上,气的照夜原地踱了两步忍不住打了个响鼻。
  “拿下来,自己戴着。”褚洄冷着脸睨了他一眼。
  “主子……”丹青委委屈屈的喊了一声。
  “戴。”褚洄眯起了眼。
  照夜幸灾乐祸的扬起蹄子,就差没有口吐人言说出“你活该”三个字了。
  为了不抢新郎风头,丹青是万万不能将大红花戴在自己胸前的,否则他大概会被主子无情的捏成一坨人泥。无奈之下,他想了想最后将那红花绑在了自己的脑门上,头顶着红花一本正经地对赤羽道:“届时你我跟在主子身边,为了左右对称,你也需要戴一朵。”
  赤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大概算是体会到了。
  于是,褚洄一人高扬着下巴,腰背挺得笔直,骑跨在同样骄傲的扬着下巴走在前方的照夜上,一门心思的想着快点踩过这些无聊的红毯去迎接自己的新娘子过门。
  丹青和赤羽两人一人头顶一朵红花,在百姓们嘻嘻哈哈的指点声中哀怨的跟在其后。后面还有一顶装饰华丽的大红花轿,此时空荡荡的等待着新娘坐进。褚洄没有发现的是,骄傲的小照夜飞扬的尾巴上被丹青绑上了一朵小花,顿时从高冷的黑马变成了一匹闷骚的傻子马。
  其后,不少身穿黑衣系红带的镇西军将士们高坐于马上,满脸带着赫赫气势的淡笑,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人家成亲都带着家丁,也只有嘲风将军有此本事,能够成亲之时带着一众威武霸气的士兵护卫了。燕京百姓哗然纷纷被嘲风将军的风采和气场所震慑,心中期盼着看到当今天下的巾帼将军的风姿。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绕了整个燕京一圈,最后终于在褚洄满心的急切和期待中绕过外城,到了地处内城西的巾帼将军府门前。
  令人奇怪的是,此时整个巾帼将军府大门紧闭,静悄悄的没有半点人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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