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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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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弘与段飞两人面面相觑,这全天下人都放在眼里争着抢着想要坐上的位子,怎么在这父子两人看来就不值一钱呢?他们只见过想要争抢皇位的,还从来都没有见过争抢着推拒皇位的。
  在他们差点动起手来的时候,叶挽突然问道:“怎么回燕京这么久了,都没有齐王萧天慕的消息?”若是说刚刚回京的时候在宫变那日没有见到萧天慕,那还说得过去,但是都这么久了甚至面临着豫王马上就要登基的情况,萧天慕不在这个时候出来跳一下脚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吧?横竖他跟豫王都是高祖的亲子,都是瑞嘉帝的皇叔,拥有继承皇位的权利。
  这些日子燕京甚至连萧逢都没有什么消息,萧逢当初灰溜溜的赶回大燕,总不会又趾高气昂的跑到别国玩去了吧?
  “萧天慕趁着前些日子内战的时候,偷摸跑到北汉去了。”豫王态度莫名的说道。
  说起来齐王也算是个奇人,这么些年在朝廷里浑水摸鱼,甚至能够在曾后的手下拥有属于自己的封地——陌州。他深知曾后一完,或许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他自己,所以很有眼力见的直接跑了。但是跑到北汉去就有些令人难以理解了。
  “他早就与北汉有所勾结?”叶挽挑眉问道。
  “不清楚从前是不是,反正现在是就对了。”褚洄懒懒的掀了掀唇角,并没有将齐王放在眼里的意思。丧家之犬,何足言勇。
  他知道自己在豫王的手下讨不到什么便宜,率先放弃了大燕的一切去到北汉,也算是明智之举。只是不知道以北汉那边的权贵所拥有的势力来说,对他来说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
  叶挽点了点头,想了想说:“不过外面站了那么多朝臣,想必都是想要劝殿下登基的。不如殿下就顺水推舟,顺了他们的心意如何?”在她那个空间中古有赵匡胤被黄袍加身,真把外头那些朝臣逼急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说不定也给豫王来一出黄袍加身的戏码。什么“国不可一日无君”的,那些老臣什么话都是说得出来的。
  既然要那般,不如豫王就自己从了自己,也省的落得什么沽名钓誉的口实呢。
  “呵,你这女娃,倒是愿意?”豫王看着她笑了一下,“届时本王若登基为帝,自然是要传位于洄儿的。到时他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王,说不定会有后宫宠妃万千……本王听说,当初在陌州城的时候曾家还找上了洄儿,想要把东珠县主送他做妾。他尚且还不是大权在握的帝王都已经如此,等到即位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可有想过?”
  “我不要。”他话音刚落,褚洄先冷着脸应了一句。“爱传谁传谁,不要传给我,麻烦。”他嫌弃的念了一句。
  豫王满脸青色道:“我在跟叶挽说话,你插什么嘴?”
  什么大权在握,三宫六院,想想都是令人头秃的事情。褚洄没有开口,但是绷着的嘴角很明显的显示出他现在的不开心和对所谓“大权”半点兴趣也无。
  叶挽觉得好笑,安抚的捏了捏褚洄的手掌心,对豫王道:“豫王殿下是怀疑我的能力还是怀疑褚洄的能力?有一妃,我就灭一妃,有两妾,我就杀两妾。横竖都是送到嘴边的肉,我哪有什么不吃的道理?不过等到那个时候,褚洄真的会将这偌大的后宫塞满之时,也自然是到了我离开的时候。”见豫王神色不满,她继续道:“殿下尚且能为一女子‘守身如玉’五十载,又觉得自己能拿什么来强迫别人呢?”
  豫王哑口无言,她说的的确如此。自己尚且懂得什么叫真心真情,又何必操那么多心去担心褚洄他们的事情呢?

  ☆、第440章 最闲的就是叶挽了

  豫王最后在再三思虑之后,终于决定择日登基。
  为此感动了一帮一再劝阻他荣登大宝的臣子们,他们终于能够安下心来,至少在新帝登基的这段时间内他们是安全的,豫王暂且不会动他们,且一般新帝登基都会选择大赦天下减免赋税来显示自己的恩德,在豫王坐稳帝位的这段时间内,足够他们找寻各种方法来确保自己官位的安全。
  在钦天监的预算之下,日子被定在了八月初八,就在一个月之后。说早不早,说晚也不算晚,毕竟一国天子登基是大事,需要准备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朝臣们能利用一个月的时间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已经算是很快的速度了。尤其是面对的还是这位手腕铁血,以战争手段夺得皇位的豫王殿下……豫王殿下本就看他们不怎么顺眼,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更是要夹紧了尾巴,以防有半点疏漏之处。
  除了燕宫当中的事务繁忙,豫王将整个燕京的巡防安全全都扔给了褚洄,美其名曰:近日来政事堆积如山,在登基之前需要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务全都处理完毕,宫外的一切繁杂事务就交给洄儿你了,加把劲。
  那个“加把劲”就很有灵性,褚洄难得很没形象的一边骂一边将整个燕京守卫方面的事情抗到了肩头,除了安排京畿营和内宫禁军内卫的旧部之外,还要将燕京的城守巡防等事安排妥当,甚至还要一边搜查燕京有没有宵小之徒,每日忙的脚不沾地不说,想要丢给别人都不知道应当丢给谁。暗阁的四大首领被豫王借去两个,只有朱桓还在心无旁骛的跟着叶挽只保护叶挽一个人和赤羽身为褚洄的左右手同样忙的没日没夜。就连陌州那边的事情都全都丢给了叶文淞,甄将军也正快马加鞭的往燕京这边赶着回来帮忙分担杂事。
  最闲的大概就是叶挽了,豫王也不是不信任她不想将事情交由她去做,一来褚洄在外头挡着不允许任何人骚扰叶挽,二来她正琢磨着什么时候将叶富贵从云州接到燕京来。叶骊的事情还不知道豫王会怎样处置,万一豫王觉得叶骊实在罪无可恕,她想要让叶骊在死之前见叶富贵一面。
  见一见这个帮助自己良多,甚至看着自己堕入深渊不得其救的叔父一眼。
  她想了想,无论叶骊最后是死是活,叶富贵若是知道自己在明知道他或许想要见叶骊的情况下却没有将叶骊还活着的消息告诉他,只怕是会相当难过的吧。只是,在她还没来得及派人动身的时候,就接到了花无渐的来信。
  花无渐信中所言,自从得知莫文渊所率领的大军在沛城外大败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猜到了豫王必定会留在燕京登基为帝的结局,遂已然动身带着花滢和叶富贵一家赶往燕京,希望叶挽就算接不到他们的消息也不要担心,有他在必定不会让叶富贵出事的。
  叶挽感慨万千,自己欠花无渐良多,这番恩情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报得了。
  有花无渐在,她的确用不着担心。叶挽在放下心来之余,终于在闲暇时候抽空去了趟淬玉阁,见一见木子和木娘。她蓦然惊奇的发现,在她不在的这短短一年半的时间里,木娘和木子将淬玉阁经营的相当良好不说,甚至还在外城开了分店,每日的盈利相当可观。
  木娘告诉她这全都是因为叶挽的名头挂在这儿所以才会引起这样良好的效益。她堂堂一国公主开的铺子,不管与叶挽交好还是不交好的人,自然是要经常来捧捧场在叶挽的面前刷一刷存在感的。除了叶挽刚刚回大燕加入“叛军”阵营的时候,虽曾后一直没有发话扬言叶挽同样是叛军之名,但是那些先前在铺子中上蹿下跳的人们暂时是不敢和她有什么牵扯的,遂生意冷清了一阵子。
  但是现在,豫王由“叛军”变成了正义的一方,叶挽的两间铺子又重新变得火爆起来。
  木娘笑眯眯的坐在轮椅上,将这一年半的盈利——整整十万两的银票放在叶挽的面前的时候,叶挽整个人都惊呆了。她当初不过是一时兴起随意开着玩玩的铺子,却让木娘和木子经营的这般优秀。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不用给我了,你和木子自己收着吧。”叶挽皱眉道,“我在这段时间里对铺子没有半点关注和助益,全靠你们不离不弃才没有让它关门大吉,这银子理应你们自己收着的。”她当时的确只是为了挣些外快拥有一些自己的人手才会选择开一间铺子,还是半点代价都没有付出从萧羽手上赢来的,甚至这段时间内都没有将铺子放在心上……木娘和木子这般真心实意的付出,的确让她汗颜。“木子也十几岁了,差不多是时候存些银子娶媳妇了,这些钱是你们付出了努力获得的,就拿着吧。”她再一次重复道。
  木娘摇头浅笑道:“小姐愿意给我与木子一个重获新生的机会,已经是对我们最大的恩惠了。每月的工钱已经高于其他任何铺子,这两年来我们也存了有好几百两,怎么再好意思要小姐的钱?再说了,木子又不是娶什么不可高攀的千金小姐,哪用得着这么多钱呀。”
  她执意要将这一年半的获益交给叶挽,眨了眨眼道:“再说了,小姐应当也好事快近了吧?正是用钱的时候,就不要跟木娘推脱了。木子现在在外城中做掌柜,忙于事业,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相中哪家姑娘,还早得很。”
  提及好事……叶挽顿时脸一红。她突然想起了某人对自己说过,待到一切尘埃落定之际就要迎娶她过门来着。“咳,没、没有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说不定准备赖账了。”叶挽摸了摸眉尾,心想:豫王已经扬言日后要将皇位传于褚洄,说不定他就反悔了不想娶自己,反而想试试坐拥三宫六院是什么滋味呢。
  虽说那日在豫王的面前信誓旦旦的说着自己能来一个杀一个,没有任何人敢从她脑门上过去的,但是当真的面对那一日的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打又打不过褚洄,指不定就掀了整个皇宫然后撒手而去浪迹天涯去了呢。
  一分情难倒英雄好汉,她即便不是好汉,那也算是个英雄,委实觉得感情这事儿确实烦人。
  木娘不知道她心里那么多纠结来纠结去的小心思,抿唇笑着将银票塞进叶挽的手心里,余光瞥了一眼门口的方向温柔道:“小姐就安心吧,在你大婚那日,木娘定为你打造一套全天下独一无二的首饰,让小姐成为全燕京的焦点。”
  叶挽无奈,纠结的抠了抠自己的手指。成亲的事情八字儿还没一撇呢……不,应当说是有一撇,毕竟褚洄已经在叶富贵的面前提过亲了嘛,可是那一捺还迟迟没有想要动笔的意思,现在谈这些会不会为时尚早了一点?
  她掀了掀唇角,刚要对木娘说“即便不大婚小姐也是全燕京的焦点”的时候,突然就觉得浑身的汗毛一立,有种不祥的预感从脚底升腾而起。果然,她一回头就看到了一身黑衣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的某人,勾唇笑的露出了一口森森白牙:“你说谁要赖账?”
  “噗嗤,褚将军与小姐当真是伉俪情深,不过才分别短短几个时辰就急着要追来了。”木娘笑的揶揄,唯恐天下不乱。
  “……”叶挽挑眉看了她一眼,很想问问她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出这只炸了毛的猫跟她是伉俪情深来了?还没等她开口,便整个人腾空而起,被夹在胳膊下面给横着提出了淬玉阁。
  她是不是点有点背,随便说褚洄几句坏话都能被抓包,以后要是吵架了那还得了?
  “你今天怎么有空出来?我不过是随便找个地方逛一逛。”叶挽纳闷的垂着头,在褚洄闪身路过一处房屋屋顶的时候猛地一个旋身,从他胳膊底下抽身出来,轻飘飘的站立在那屋顶之上。“你要是忙的话就先回去忙好了,有朱桓跟着我不会有什么事的。”叶挽自己都没发现,她的语气好像是有些闷闷不乐。
  褚洄顿时觉得自己胳膊下空荡荡的,他沉默着足尖轻立,在叶挽的身旁站定,淡声道:“你不开心?”
  “我没有啊。”叶挽觉得有些莫名,她并不觉得最近发生过什么让她不开心的事情。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无论是朝廷的事,还是豫王登基的事,或是镇西军掌管燕京的事。要说真有什么不开心的,那也就褚洄最近实在是太忙了,将原本属于她的事情都揽到了自己头上,可能每天忙的连面都见不着一回。
  不过叶挽自认不是那种纠结着需要男朋友时时刻刻陪在身边的小女人,她也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横竖现在是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法,等豫王登基之后一切都会步入正轨,倒是就没有那么多令人心烦的事情了。
  那她为什么还会不开心?叶挽很迷惑。
  她迷茫的神色有点像是刚刚入世的小鹿,眼神清澈透明,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一下。想想堂堂名闻天下的叶都尉,身手了得手段狠辣,居然还会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些什么,也实在是太可爱了一点。
  夏季炎热,他们站在屋顶上就像是两个活生生被太阳炙烤着的傻瓜,不一会儿叶挽的额头和鼻尖就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来,闷热的令人有些难受。
  “我们一定要在这儿站着吗?”褚洄好笑的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站在叶挽的身前将那曜灵挡在自己身后。
  叶挽摸摸鼻子擦了擦汗水,无不可的说道:“我真的没有不开心,你是忙里偷闲跑出来的?有事情还是快去忙吧,早点忙完了早点回府去陪我。”所有人都在忙碌着,除了她。偌大的将军府有时候就只有她一个人,因着将军府里人手稀少,甚至严大娘他们都会忙着打扫卫生没工夫理她。
  她是唯一的一个闲人而已。
  看她无辜的有些落寞的神色,褚洄心中微动,突然俯下身去舔了一口叶挽轻抿着的嘴唇,然后附身在叶挽的耳边轻声说道:“闲在府里的时候,是不是应该考虑给自己绣一绣嫁衣了?我请钦天监的人算过日子,八月初九正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不如我们成亲吧,嗯?”

  ☆、第441章 比打仗还难哇!

  眼瞅着越来越接近豫王登基的日子,所有人都在开心的时刻可愁坏了叶挽。
  因为褚洄跟她所说的大婚之日就在豫王殿下登基的第二天,发愁的原因是她根本就不会绣嫁衣。
  叶挽咬碎了一口银牙,瞪着眼前一匹匹上等的流光溢彩的大红绢布根本说不出话来。想她堂堂一军都尉,文可提笔写治军纲要,武可打的敌人满地爪牙,偏偏就输在了这一根小小的绣花针上——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对这种玩意儿都一窍不通!
  想想人家大户人家的千金都是及笄之后就开始琢磨准备着绣嫁衣的,所谓针针泣血,要的就是这个出嫁当日的一针一线都是出自自己手上的成就感。可是她一没娘亲,二没姐妹,三没丫鬟,要她干瞪着这些红绸干什么?难不成还可以用金墨画一个上去不成?
  想想褚洄一本正经的将这些红绸子送来让她安安心心的蹲在家里绣嫁衣,其他什么事情都用不着她管,甚至露出一副“这些很名贵的你慢点糟蹋”的可恨嘴脸,就让叶挽气不打一处来。要她提刀杀人什么的都不成问题,知道她根本就不擅长这些玩意儿,还要让她亲自动手,简直就是在欺负她叶挽挽好说话!
  叶挽想了想先叫来了厨房掌勺的严大娘,严大娘稀奇的看着这些红绸子羞涩道:“这是个啥嘛?老婆子家里穷,成亲的时候去店里扯两匹红布头就能成亲了,不知道怎么绣呢。”她露出一双因为多年掌厨变得指关节又粗又大的手来,绣花针捏在手中着实有些别扭。
  无奈之下,叶挽只好厚着脸皮跑去姚府问姚清书。
  姚清书先是震惊于叶挽要成亲的事情,随后同样也是尴尬的无奈回应道:“我大概是帮不了你,我常年跟着爹浸淫在机关术数上,从未自己绣过嫁衣。更何况我现在也一把年纪,甚至想着这辈子不成亲也罢,横竖都没有半个知心人了……我、我也不知道应当如何,不如我替你去问问娘或是问问桂……桂嫔?”
  “不,不用了……”叶挽汗颜。这事儿还只是口头说说,没见褚洄有什么动作,说不定是哄她玩儿的,被别人知道了或许不大好。尤其是日子还是在豫王殿下登基的第二天,怎么都感觉不像样子。
  姚清书同情的看了一眼叶挽,心中知晓叶挽低调的性子,心中盘算着自己要不要先去找娘亲学了然后再偷偷摸摸的教给叶挽。不过从时间上来看好像是有点来不及。
  叶挽拜别了姚府,思考了良久。自己也的确是有些悲哀了,马上都快十七了,可京中除了姚清书和花滢,再加上一个木娘吧,其余半个女性朋友都没有。她忧忧郁郁的走到淬玉阁门口,想了半天还是没有进门去。木娘的前夫是个王八蛋,她一定不会想要再想起当年成亲时候的场景,自己就不要再去给她添堵了。
  她踌躇着走回将军府去,心中愤愤,要不她索性破罐子破摔披个红布上花轿得了!褚洄敢把这么大的难题丢给她,那她就……要不她去外头店里买个现成的?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嫁衣卖,她要不要去跟花无渐商量商量开创个卖嫁衣的蓝海生意来?
  她的嫁衣的问题并没有因为她烦恼两下就自然而然的解决了,成了横亘在她心头的难题。每日除了坐在赤羽特地抽空帮她准备的绣台前面发呆之外,就是对着那几匹传闻昂贵又珍惜的红绸子发愣。
  绣嫁衣太难了,简直比打仗还要难!叶挽心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豫王登基的日子。褚洄也比先前更加的忙碌起来,因为各国的庆祝豫王登基的使节千里迢迢的赶到燕京庆贺,燕京再一次如同一年多钱瑞嘉帝及冠大典一般如滚开的水一般沸腾了起来。
  叶挽终于暂时放弃了嫁衣的问题,想着到时候她就另类的披着红绸子上花轿好了,谁敢笑话她她就指使七队的兄弟们冲上去把他打一顿,说不定还能被人当做另类,掀起燕京的一片嫁衣风潮来。暂且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她整个人顿时觉得心情轻松了不少,约了姚清书去品茗轩喝茶看热闹。
  今日使臣入京,也算是“一年一度”的盛景,整个燕京的中央大街上围满了百姓,一片窃窃私语声不绝。经过这些日子,燕京百姓已然接受了大燕皇室变天的消息,这对他们来说说不定还是好事,因为仗已经打完,新皇登基,必将大赦天下减免赋税以示仁慈。对百姓们来说,谁当家做主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只要有利于他们就好。
  品茗轩的生意依旧火爆非常,尤其是在这等盛况空前的日子,一楼的大堂内已经坐满了人,只有经由花无渐特地吩咐过的叶挽才有自己的二楼雅间能够在这个时候还有一席久坐的空地。
  叶挽不禁就想到了一年半之前的冬天,也是在这个位置,她在这边遇到了北汉的狄娜公主和西秦的元炯。转眼已经快两年过去,要说一句物是人非也不为过。
  “阿挽,嫁衣的事情准备好了吗?”姚清书疑惑的问了一句。照叶挽所说豫王殿下登基的第二天她与褚将军即会大婚,她现在还有心情坐在这边拉着她一起喝茶?叶挽会不会太淡定了一点。
  叶挽无不可的耸了耸肩道:“再说再说。”她已经打定主意不再碰那该死的小小针线。十八般武器几乎没有什么能难倒她的,做什么她要为了这比自己手指头还细了不知道多少的银针烦恼呀。
  姚清书无奈的摇了摇头,刚要说话,却听到雅间的门被人有节奏的敲了两下。
  叶挽浅笑着看了姚清书一眼道:“请进。”那是整个燕京除了叶挽以外第二个最闲的人了,叶挽闲来无事,便将他一起请了过来。
  “是谁?”姚清书好奇的侧目。
  谢青闻走进雅间,看到姚清书的时候愣了一下,原本松垮的心情顿时整个变得紧张又尴尬。他暗自搓了搓手,清咳一声道:“那个……原来姚小姐也在啊。”他郁闷的瞪了叶挽一眼,本来还以为是叶挽和褚将军之邀,没有想到竟然是她们两个姑娘。他出现在这儿是不是不怎么恰当?
  不过房中还有姚清书的丫鬟棋儿和朱桓在,倒也并不是那么的……不恰当。
  他幽幽在一边落座,与叶挽寒暄两句,顿时整个雅间都笼罩在了一片静谧的能够冷死人的气氛当中。
  姚清书自从谢青闻进来的时候开始就微微拢紧了秀眉,看样子也不像是嫌弃,却也不是欢喜,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叶挽心中暗道:谢小将军啊谢小将军,麻烦你自己争争气,我能帮你做到的也就那么多了。她轻咳一声,想了想说道:“过几日豫王殿下登基,不知道谢小将军有没有什么打算?是留在燕京还是回北境去?”她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姚清书,说到“回北境”三个字的时候姚清书虽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但是她的左眉微微跳了一跳,看样子也并不是对谢青闻无动于衷。
  叶挽暗自松了口气,有所触动便好。别姚姐姐当真对谢青闻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反而是多管闲事的那个了。
  谢青闻并没有发现姚清书有什么异动,摇头道:“我也不知,爹已殉身,北境空无一人,边境不可常年失守。若是豫王殿下愿意的话,我大概是要回北境去的。横竖,在燕京也没有什么需要谢家的人了。”他说的有些凄凉,将自己完美的塑造成了一个为国为民舍身忘记的人。
  在赞同谢青闻所言的同时,叶挽也不禁暗自感叹谢青闻并不是一个干干脆脆的实心包子,而是一个装成傻白甜的芝麻馅汤圆。
  “谢将军何必妄自菲薄,谢家军是忠臣良将,大燕的英雄,怎会有人不需要谢家?”姚清书喝了口茶,认真的说。
  谢青闻摇摇头,笑的有些凄苦:“谢家军不过是败军之将罢了,没有灭绝已是上天仁慈,谈何百姓的敬仰爱戴呢?只希望我回到北境之后,能够黄沙风雪相伴,不要再有战争,就此清淡了结一生吧。”
  看着姚清书陡然纠结起来的脸色,叶挽心中不由想要为谢青闻鼓掌。她还是小看谢青闻了,他不仅仅是芝麻馅的汤圆,根本就是个黑心黑肺的煤球啊!姚清书单纯善良,若是真的被谢青闻给骗回家了……唏嘘。
  姚清书说:“……你若是当真如此想,才真是寒了一众将谢家军付出的一切谆谆记在心中的心呢。从来没有人怪过谢家军,也从来没有人对谢家军有任何鄙夷之情,这一点无论如何,请谢将军都要牢牢记在心里。”她说的诚恳,谢青闻听的认真,叶挽突然就觉得自己很多余了。
  以谢青闻的骗人水准来说,说不定还真不需要叶挽的帮忙呢。她摸摸鼻子想着。
  适逢此时楼下逐渐传来喧哗热闹的声响,叶挽顺势坐到窗边去半倚着窗台,使臣的队伍已经从南城门口进入燕京城,朝着中央大街上来。叶挽微挑起眉,坐在那头马上的正是许久未见的狄娜公主,她身边虽不见这王子那王子的,但是身边赫然跟着眼熟的那木亚和一个大燕衣着打扮的公子哥,萧逢。
  她稀奇的托起了自己的下巴,这萧逢也算是一届奇人了,明明跟着齐王一起落荒而逃离开了燕京,不好好的在北汉呆着,偏偏还要正大光明的回来抛头露脸,甚至混迹在北汉使者的队伍当中,真是脑子进水。不过齐王到底说来也没犯过什么法,萧逢硬要说自己只是去北汉游历,只是恰巧回来祝贺豫王殿下登基的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狄娜远远的就看见了趴在窗台上的叶挽,神采飞扬的伸出手扬了扬,算是跟她打招呼。
  叶挽心道:自己好像跟这位公主的关系并不算融洽,甚至在此之前还因为伤了那木亚的事情差点跟北汉闹翻。她们现在来这一出算是什么意思?
  不过出于礼节,叶挽还是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不管她们的目的是什么,来者是客,总不能硬生生的将人赶出去吧?虽然叶挽的确是有点想要这么做的。
  正想着,身后却传来朱桓满含冷意的声响:“留步。”
  “说来也算是老相识,阿挽不至于这么不近人情吧?”一个耳熟的声音在雅间的门口响起,“啪”的一声轻响,是折扇舒展的声音。

  ☆、第442章 又见元炯

  叶挽循声望去,眉尾不由自主的跳了一跳。她素来觉得自己算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狠角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元炯的时候内心总会觉得有些触动的惧意,大抵是因为元炯是唯一一个她既摸不清脾性也猜不透他的目的的人?
  他身着金线缝边刺绣的白衣,整个人看起来内调内敛又不失丝丝张扬。那双握着折扇的手骨节泛白,透着不自然的死色,就连俊秀的脸上也多是病态的青白。只是他的嘴角犹自挂着淡笑,看着叶挽的样子好像是看到了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阿挽,这么久没见,不请我进去坐坐么?你我之间何时生分到了这个地步。”
  “我与元三公子好像并不是很熟吧。”叶挽摸了摸下巴道。她与褚洄将整个烈王府搞的一团糟,尤其是在元煜和元炯的关系上,虽说两人本就不怎么对付,但若非他们俩的出现的话只怕元煜和元炯撕破脸皮还要再等上个几年。
  若换做叶挽是元炯的话只怕早就将两人恨的透彻了,又怎会这般装模作样的以朋友相称?
  朱桓浑身的肌肉绷的很紧,一向冰冷的他如今目光灼灼地瞪着元炯,或者应当说是瞪着元炯身后的元秋吧。他的身后在暗阁是数一数二的,什么时候有过那般惨痛的败局?要是叶挽一声令下,他定当想也不想的就立刻拉着元秋出去打过以找回场子。
  雅间之内,姚清书与谢青闻并未多做言语。他们与这位西秦烈王府的三公子并不相识,只是看朱桓和元秋剑拔弩张的模样,想来叶挽在西秦的日子过的也并不如意,定是在这帮豺狼虎豹的手下处处碰壁了。
  “这位想必就是英勇无畏的定国小侯爷了吧?先前有过一面之缘,却没什么机会能与小侯爷有所交往,真是可惜。”元炯笑的闲淡舒适,半点不觉得这儿不欢迎自己。
  “元三公子。”谢青闻点了点头。即便元炯眼下露出了一副病恹恹的模样,酷暑天气还穿着厚衣,但是谢青闻并不敢就因此而轻视了他。
  半年多前,祁罗江北的奉贤城等江北之地被烈王府二公子元煜弄得一团糟,几乎可以说得上是秩序全乱民不聊生。西秦诸大臣谁都不愿意接这个烂摊子,因为做的是吃力又不讨好的活计。可是偏偏这位元三公子自告奋勇,以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白身亲自在天寒地冻的江北地区为自己的二哥留下的祸事收拾善后。
  在大燕经历战乱的这半年时间里,元炯丝毫没闲着,凭借着自己的手段能力将江北的局势一点一点从溃散的程度上掰了回来。本就是穷困潦倒之地,现如今的情况反倒要比元煜叛乱之前还要好上一些,足以证明元炯的手段和本事。
  他看似无害,但一直都不是一个容易被人轻视的人。
  叶挽想了想,元炯这段时间呆在大燕横竖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她有心想要与这等危险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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