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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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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豫王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瑞嘉帝,转而对着曾后道:“娘娘如此着急宣我进宫,到底是有什么要事要跟我相商?镇西军中要处理的事情繁杂,我很忙的。”
  太嚣张了!太放肆了!众人心道。但是谁也没有胆子在这个关口说豫王放肆,他有这个能力,有这个资本,即便是在曾后的面前也能够有这个本事说如此令人惊悚的话还能让曾后打落牙齿活血吞。
  豫王漫不经心的抄着手,看向曾后的表情更加奇怪,补充道:“难道不是娘娘主动要选本王进宫的么?”
  谁都知道曾后宣召豫王进宫是什么意思,大燕朝廷战败已成定局,眼下就应当是要与豫王谈判的时刻。到底是能够将危害降低到最小,还是提出什么别的条件作为交换,这都是要一点一滴坐下来详谈的。但豫王眼下作出这副一问三不知的无辜模样,摆出一副根本不愿与萧皇室有什么牵扯的姿态,同样也是悄无声息的在向曾后施压。
  他要曾后先开口说出自己的目的和愿意交换的条件,要朝廷跪伏在他萧天鸣的脚下,要掌握整个朝局。
  “萧天鸣,你不要故意装傻。”曾后眯起了凤眸,眼光冷冽匆匆地从叶挽身上掠过,紧紧盯着萧天鸣。“说出你的条件,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如今大燕战败,整个燕京尽在你的掌握之中,哀家不信你只是叛着玩玩的。到底是什么奸佞促使你做出这样的举动?”
  曾后义正言辞的说了一些废话。反叛除了夺位,还能如何?去年不就已经经历过萧羽反叛之事,如今萧天鸣反叛,有什么好奇怪的?
  叶挽面色古怪,若不是眼下气氛紧张,她甚至都有点想笑。
  要不是因为曾后自己忍不住先下手为强,弄巧成拙的在袁将军的帮助下成功栽赃了豫王,豫王也不会想到在这个时候直接反了。现在她居然大喇喇问豫王为什么反叛,到底有什么目的,真是奇也怪哉。
  果然,豫王冷笑了两声道:“什么奸佞?难道不是因为你吗,我的太后娘娘。”
  曾后面色一紧,道:“萧天鸣,在这个关口,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若是被人知道是她陷害萧天鸣逼他至此,那她可就真真是晚节不保了。想到这儿,她故作无奈的舒了口气,又道:“豫王,你守卫疆土三十栽,哀家知道你的辛苦和无奈。但是哀家觉得,这并不能成为你谋逆的借口,你说呢?只要你愿意,哀家可以立刻将你调回燕京,不再镇守那西北苦寒之地,甚至赏金银千万,只要你愿意,还可以封你为摄政王,你说呢?”

  ☆、第432章 揭露真相(一)

  众人眼下面色都古怪非常。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曾后还想要提出各种条件来让豫王答应收兵么?
  要知道现在整个大燕都在豫王的控制之下,只要他高兴,随时随地都可以废帝自立。想要用摄政王的条件来诱惑豫王,就为了自己那仅剩丁点的地位不受到威胁,真的有这么好的事情么?
  尤其是瑞嘉帝,眼下脸色难看的已经能滴出墨来。他前半生活在自己亲生娘亲的阴影之下,随时随地的被太后垂帘涉政,难道后半辈子还要他活在自己亲王叔的手里,挂着一个瑞嘉帝的名头,脑袋上再顶一个摄政王么!如若真要如此,那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将这王位拱手让出去,也免得在往后半生中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他做了一辈子的傀儡皇帝!
  叶挽不动声色的弯起嘴角,在眼下这个关头着实不得不佩服起曾后的勇气来。
  明知事已到无可转圜之地,明知道自己与这等地位即将失之交臂,她还是想要巴着那最后一丁点子希望试探豫王的底线,看他到底是想要钱,还是想要权。
  只是可惜了,无论是钱、权,亦或是色、名、利,豫王都不会看在眼里。
  他是从苦寒之地拼死回来的复仇者,是人间的正道,视一个女人为生命,为中心。任何利益都诱惑不了他。从一开始他就只是想要讨回一个公道而已。
  听了曾后的话,豫王放肆“哈哈”笑了两声,看向曾后的眼神带着莫名的同情:“曾如水,本王谋逆的借口从来都不是因为身处西北,被贬西北。在陇西,本王拥有无数忠诚的兄弟属下,我们共患难,同受苦,将对方当做亲兄弟一样对待,没有人知道什么是利用,什么是抛弃,他们会给予对方以自己最高的尊重和敬仰。比起你们这些在繁华富丽的燕宫当中私相授受、争权夺利的所谓权贵不知道开心多少。或许有时苦难加剧,或许风雪雨露条件苛刻,但是曾如水,本王很庆幸,当初在御书房内被我那皇兄一气之下贬到了西北。”豫王抬起头,表情怜悯,“那是我萧天鸣一生之幸。”他一字一句的缓缓说着,丝毫没有停顿,每一声都带着无比的坚定和骄傲。
  身后镇西军随着豫王所说的话挺直了自己的背脊。
  他们在豫王殿下的眼中永远都是不一样的。没有利益,没有干戈,没有黑白。有的只是相互之间为朋为伴亦师亦友的快乐和融洽。
  即便酷暑严寒,有相互支撑为伴,也丝毫不会觉得有半点苦涩。
  “而你,”豫王对着曾后抬起下巴,“你所谓能够支撑你一生的滔天权势,荣华富贵,在此关键之际,又是否会有半个人跳出来救你呢?即便是你的亲儿,只怕此刻心中也只会怨恨自己有这么一个不甘平庸处处想要指手画脚的母亲吧。曾如水,你这一辈子机关算尽,所亲所爱之人不是背你弃你,就是早夭早亡。难道你不会觉得寂寞吗?”
  曾后气的发抖,她自认自己的一生是平常女人根本就达不到的一生,是人人艳羡的一生。可为什么眼下在萧天鸣的口中,她就是那么的孤寂可怜,令人同情?不!她不需要同情,她不能被人同情!
  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的朋友呢?她的爱人呢?她的子女呢?好像正如萧天鸣所说的一般,要么就是早就消失在了这个世上,要么就是背弃她,不愿认她……难道她当真就是这么悲哀吗?
  叶挽看着曾后坐在那珠帘之后隐隐约约仿佛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的脸,心中不由闪过一丝同情。
  众人噤声,在这个关键时刻大气也不敢出,假装自己一个个都是透明的人。
  豫王顿了顿,突然就冷笑出声。他缓缓向前走近,站在台阶之下微仰起头,略过那层层珠帘看着曾后道:“曾如水,本王不想跟你说什么废话。你想知道本王谋逆的原因到底是何,那本王就告诉你好了。”
  曾后抠着扶手的手微微一顿,不知怎么的就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她犹豫着抬起头看向萧天鸣那张隐忍的脸,总觉得他接下来所要说的将会是她一辈子都不想听到的话。曾后嘴唇颤抖,想要喊人来堵住豫王的嘴,但这时她才突然察觉到,冯凭已经死了,她是真的用无可用了。
  大殿之内一片寂静,叶挽不动声色的往前挪了一步,轻轻勾住褚洄的手。她感觉到褚洄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她不禁抬头看向曾后的方向,难道曾后当真就一点都不知道褚洄的事,完完全全的被动着没有一点准备吗?不……这不太像她。
  若是曾后真这般好瞒好骗,也不会是当初燕京那个机关算尽手段狠辣的曾后,生生的将楚后从原先的位置上挤开了。
  豫王回过身,负手站立在台阶之上,看着底下百官面色复杂。他深吸了一口气,对众人道:“不知道诸位可还记得,三十年前名震天下的威远将军楚穹苍?”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在这空荡的大殿之内即便说完了还有回声响动。
  他话音刚落,整个大殿就炸了。曾后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百官你看我我看你,嗫嚅着犹豫不知道自己应不应当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
  谁会不记得威远将军?那可是当初跟着高祖陛下在马上打天下的声名远播的大燕第一战将。
  他勇猛无敌,比之现在的嘲风将军来也没有丝毫逊色,是西秦北汉两国的噩梦。
  只是……最后可惜了。
  众人面面相觑之际,有一人壮起胆子开口问道:“不知豫王殿下在这个时候提起楚将军是何意?此事……与殿下呃,谋逆之事,又有何关联呢?”
  不要说!不能说!不可以让别人知道!曾后无声的呐喊着,但是她的脚仿佛有千斤重,致使她在这个关键时刻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若是让人知道,她的一辈子就真的完了!
  “呵呵,”豫王意味深长的笑了两声,“你们谁都知道楚穹苍楚将军,一辈子为大燕征战沙场,殚精竭虑。也同样知道,他在亲生女儿做了一国皇后,自己身为国丈之际,作出了一个震惊天下的糊涂举动。尔后,因为那举动,整整百万楚家军的铁蹄雄狮,在顷刻之间覆灭殆尽,成为了大燕永远的传说……甚至污名远远抵过当初为了大燕为了国家披甲驰骋战场几十年的功劳。难道你们就没有一个人怀疑过吗?那样的楚将军,已然拥有一个完美的人生。妻女温柔贤惠,身为国公,他到底为什么要与敌国串通,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豫王面色沉重,再一次提起楚将军的事情来还是让他的心里别样的抽痛。那样的忠臣良将就这样死于帝王心术,他多年的战功在昭阳帝的面前就仿佛是一阵云烟,瞬间就被污名覆盖。权因由于楚家军兵勇将猛,树大招风,引来了昭阳帝的猜忌。
  百官沉默了,尤其是年长的一些经历过当年事情的。他们怎么可能没有怀疑过,但是证据确凿,楚将军甚至半点反抗也无,半点不允许手下士兵反抗。树大招风不仅仅只适用于帝王的猜忌,同样也适用于这些同僚的嫉妒。或有心清神明的相信楚将军的为人,但同样的也有因为嫉怨之情希望楚将军就此倒霉的……即便是血流成河横尸遍野又如何?
  大殿鸦雀无声,豫王不禁觉得有些心酸。
  即便是过了三十年,在这个关口还是没有半个人愿意站出来,说自己相信当年的楚将军。
  为将者,为军者,肝脑涂地几十载,守卫山河数个秋,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脚步沉重,突然觉得压在自己肩头的巨石仿佛有逾千斤重。一个国家腐朽了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些腐朽之民连自己心中最后半点良知也没有了,即便是要改造,也不知道从何改起。
  豫王的脑海中闪过那笑靥如花的女子,那笑容是如此干净纯澈,她是否会想得到自己有一天,会身陷冷宫,众叛亲离,所护所卫的子民半点都不愿意相信他爹是无辜的呢?在这样一个千疮百孔的国家,楚将军在死之前,又是否会想过自己想要证明清白的不作为,落在这些人的眼中就是深知有罪束手待毙无从反抗呢?
  这样的世界太过可怕,这样的国家太过恶心,让豫王连看都不愿意再看一眼。
  他的问话没有半个人回答,豫王心中一口积郁之气猛地窜出,让他整个人身形都晃了一晃。
  “殿下!”袁将军喊了一声,上前欲要搀扶。但是褚洄的动作比他更快,他搀住豫王交给袁将军,低声道:“我来说吧。”
  豫王看了他一眼,满眼的担忧不言而喻。
  这是要将当初血淋淋的真相整个撕开在众人的面前,撕的是褚洄的心,撕的是褚洄的肝。
  叶挽对豫王道:“让褚洄说吧,能够亲手揭露当年的真相,或许才是对楚家最好的慰藉。”豫王再怎样亲近,也只是作为旁人,并不是当年的受害者。
  她认真又肯定的神情让豫王心头松动,点了点头。
  百官看向褚洄的眼神顿时又变的不一样了。如果说豫王是外人,由他之手说出楚家的事情并不算非常合适,那么褚洄又是以一个什么身份来揭露事实,他在当中扮演的又是什么样的角色呢?
  众人惊疑不定,只有曾后凤眸微眯,难看的脸色下闪过一丝肯定。果然,他果然就是那个贱人的儿子!
  褚洄在原地站定,寒凉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嘴角勾起了一个嘲讽的笑容。“如果威远将军知道自己当初保护的是一群连一句真话都不敢说的懦夫,也不知道会不会气的从坟地里爬出来?”
  “褚将军,说话请注意分寸!”有一老臣沉着脸道,“威远将军当年为大燕做过的事情我们都看在眼里,但是同样的,他谋逆的证据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如何要说,我们是连真话都不敢说的懦夫?”他们在豫王面前不敢放肆,但是褚洄再怎么说也只是豫王手下一名将军,凭什么用这样的态度对他们说话?
  “难道不是么?”褚洄凉薄笑道,“叛逆之罪,难道仅凭萧天筑和曾如水的空口白话就可以定罪?楚穹苍已然束手不抗,为何不彻查此事?百万大军几天之内被灭,难道不是某些人欲盖弥彰,为了杀人灭口?”

  ☆、第433章 揭露真相(二)

  他一连三问,问的殿上众人鸦雀无声。此事人人心知肚明,什么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同样的,昭阳帝因为忌惮楚穹苍,要楚穹苍死,即便是随随便便挖了几个坑让楚穹苍跳进去,他也必须得跳。这就是所谓君臣之道。
  谁都知道当年的事情可能会有什么猫腻,但是他们也都知道,这事没有半点转圜之地。当年谁要是敢为楚将军说半句话,最后都将落得个身首异处同罪论处的下场。看看豫王,他身为先帝亲弟的身份,不也是为了楚将军与先帝在御书房争吵,才被先帝一气之下贬去西秦的么?
  “或许我错了,我不该揪着你们问你们到底为什么不相信楚将军。”褚洄又道。他倏地转过头去看向曾后,启唇凉笑,“我真正应该问的是太后娘娘。为什么下手如此狠毒,是觉得楚家碍眼,还是觉得楚后碍眼。”
  众人齐齐跟着褚洄将目光投到珠帘后的曾后身上,心中大惊。
  曾后脸色一白,强装镇定道:“褚将军,哀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手下扶手几乎都快被抠烂了,以至于她的指甲都断的断花的花,但是在现在这个关口浑然不觉痛意。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那可认得他?”褚洄幽幽抬手,一指袁弘。
  “褚将军到底想说什么?袁老将军是豫王手边得力干将,十年前入京拜将,是哀家与先帝亲封。哀家自然是记得的。”曾后心中惊疑不定,眯眼看了袁弘好一会儿,不确定自己所说到底是否滴水不漏。可是袁弘的确是十年前才初初进京,这些年来都跟在豫王身边的老将,难道他还有什么旁的身份不成?
  就着别人的眼神,袁弘搀扶着豫王的手微微收紧,面色沉静如水。
  “太后应当是不记得了,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三十年了。”褚洄说,“且楚弘副将军的脸已经不复当年,太后不记得也是正常的。”他语气平静,说的话却令堂上所有人都跳了起来。
  楚弘?!他竟然是楚弘?!众人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要知道楚弘是当初是楚穹苍将军身边赫赫有名的副将之一,没有道理楚将军出事了,楚弘还活在这个世上的!而且他的样貌已然大不一样,否则朝廷这么多年以来不可能半点没有发觉,还封了他做豫王的副将……这是何其讽刺的事实啊。
  曾后差点就将扶手给掰断了,猛地站起身来,瞪大眼睛看着楚弘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
  褚洄讥嘲一笑:“太后认出来了?应当是认不出来的。毕竟当年朝廷军屠杀整个楚家军的事情天下皆知,楚弘没有道理还活在这个世上的对不对?不巧,楚弘理应是当年被一起推下悬崖的人之一,可是他活了下来,容貌尽毁。义父去求了神医谷的人才将他容貌改变,自此带在身边,改头换面,作为新的身份出现。也是如此,楚家军才得以保留……太后是不是很意外?”
  楚家军还有残存的部众留世!“你说他是楚弘,他就是楚弘?有什么证据吗?”曾后强迫着自己恢复镇定,一字一句的说道,“且即便他是威远将军的副将楚弘,又怎么能证明当初的事情是朝廷‘误会’了楚将军,而不是楚将军当真就如此行事?要知道,楚将军对当年的审判可是没有半点……”
  “自然是有证据的,太后未免太心急了些。”褚洄淡道,“难道我不应当先让各位大人们知晓当年的内幕吗?楚将军,你知道吗?”他看向楚弘,特地着重咬住了“楚将军”三个字,听得曾后又是一阵胆战心惊。
  “自然。”楚弘点点头,“当年,楚家军在大燕乃至整个天下风头无两。我与将军情如兄弟,痛恨仇敌,又怎么可能会做出通敌叛国的事情来?全都是由于一个叫马利的内侍,他在街头装作无辜流浪汉,被我们将军捡回府去。将军怜他孤苦无依,便将他收做小厮,帮忙打理将军府中一些杂事,以能企得温饱。谁知道……将军捡回来的是一个魔鬼,是一个奸细,是将整个楚家军害得面目全非的畜生!”
  曾后面如金纸,嘴唇颤抖。
  “楚将军,这个马利做了什么,让楚家军变得面目全非?”褚洄神色平静,面上看不出半点波澜。
  楚弘继续道:“他手脚勤快,看上去老实非常,将军很喜欢他。可同样也是他,和曾如水里应外合,将楚将军通敌的书信放在他的书房,让曾后派的人顺利找到。没错……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楚将军就是被这样无聊却有效的小伎俩给害到,被曾后派出的人下了大狱。”楚弘面色凄苦,想到当年令人谈之色变的事情就觉得整颗心都像是被划开了放在盐水里浸泡一般。
  “那、那楚将军为什么不反抗呢!”有大臣喃喃问道。这样简单的伎俩,稍加查证就可以真相大白,为什么楚将军不在人前说出这样的事实呢!
  楚将军说了,可是没有任何人相信他。还是那句话,树大招风。
  楚弘凉笑了两声:“这就要问太后娘娘了。曾如水,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派马利去找我家将军的吗?你说如若他不俯首认罪,就将他的亲生女儿,慧嘉郡主,后来的楚后娘娘一并害死。她现在与此事并没有牵连,但是往后就说不准了。”
  曾后竟然拿楚后的安危来逼迫楚将军!众人看向曾后的眼神变得更加奇怪了,充满了惊疑,害怕,还有鄙夷。一个女人有多心狠才会利用谋逆之罪杀了百万人,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叶挽心道,其实楚家的悲剧最主要的根源是在昭阳帝的身上。是昭阳帝对楚家心存芥蒂,在利用了楚家的势力夺位之后又难忍其在百姓当中的名望和兵权,所以才想到要将楚家消灭殆尽。而曾如水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不过是顺水推舟的那一个,她想要上位,自然就想要得到昭阳帝的欢欣,那么帮助昭阳帝达到自己心中的目的就是最快的手段。
  但凡昭阳帝只要对楚后有半点感情,事情也不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现在好了,楚将军为了自己女儿的地位忍气吞声,或许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女儿,还因为他自幼受到的教育和思想就是要忠君爱国。君要他死,他就必须死。可惜最后他还是没有用自己的死换来女儿的康健幸福,楚后照样因为楚家的事情受到了牵连,被白眼狼昭阳帝打入了冷宫。
  “那,那个马利……到底是……”大臣继续问着。虽事情的真相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他们心中也已经信足了七八分。
  仅仅是为了对楚家军的忌惮,就将百万雄师毫不眨眼的推进了地狱。何为君心,何为忠诚?众人心中不无悲哀的想着。这样的君,也就楚将军愿忠,愿服,愿降了。
  “马利,你们当然也认识。就是当年曾如水身边的第一内侍,叶骊!”楚弘斩钉截铁的说道。
  叶挽猛地抬起头瞪大了眼,她从来都没有听褚洄说过这件事情,将整个楚家军陷于险境的竟然是……她亲爹?她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心头一片慌乱。难怪豫王和袁将军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自己,并不是因为她是女子混迹在军营中,恐有奸细之嫌。也不仅仅是因为她是曾后的女儿,而是……她的亲生爹娘,亲手造成了楚家的所有悲剧。
  叶挽仿佛觉得在数九寒天被一盆凉水从头顶泼到了底,她的胃里一阵泛酸,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叶、叶哥……你怎么了?”段弘杨担忧的看了她一眼。
  褚洄回过头,漆黑沉寂的眸子里充满了忧心。他剑眉微锁,却没有机会在这里安慰叶挽。他要怎么告诉挽挽,他不介意她的身份,不在乎她爹娘是谁,注重的只是她这个人?
  “你胡说!”在说出叶骊的名字那一瞬间,曾后整个人都仿佛崩溃了一般大叫了一声。她同样浑身颤抖,却不是因为接受不了现实,而是因为叶骊的存在……就等于是将她整个人用来装表的外皮都血淋淋的撕开了一样。她不能让人知道她跟叶骊的关系,不能让别人知道叶挽是她跟叶骊的孩子!
  毒妇和荡妇加诸在同一个人身上的时候,会让她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笑话。
  褚洄暂时将担心从叶挽身上收回,对曾后道:“是不是胡说,难道太后心里没数么?用尽一切卑鄙恶劣残忍的手段将不愿意反抗的楚家军杀光之际,太后心里可有半点后悔之意?”他指了指后面镇西军行列中的楚扬和楚随风,“他们二人同样是楚家军中幸存下来的生者,征战沙场数年,满腔热血,最后却落得个在紫云山落草为寇的下场。要不要让他们与诸位大人说一说,当初这位太后是用什么样的手段戕害楚家军的?”
  “你不要以为随便找两个人来糊弄哀家,哀家就必须承认你所说的……你在此地这番胡言乱语,到底是有何目的?!”曾后尖叫了声,连瑞嘉帝看她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这让曾后万分的受不了。她的所作所为即便是错,也不能够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众目睽睽的被撕开啊。
  “你要证据?”褚洄挑眉,从襟袋中掏出一张纸来,“这是曾国公还不是国公,只是一个小小的云州知州的时候,遗留在知州府的书信。是他身边人所写的忏悔信,上面记载了曾国公用何种手段打击逃亡至云州的楚家军将士,帮助娘娘铲除异己的。诸位大人若是有兴趣,要不要看一看?”
  那信纸随风飘扬,在褚洄的手中薄若蝉翼,好像随时都会损毁消失一般。
  人证物证具有,再想要不相信楚将军当年就是无辜的也不可能了。更何况这儿有许多人都心知肚明,楚将军八成是被昭阳帝的暗中命令所害。
  他们互相对视着,时不时的偷瞄御座之上的瑞嘉帝和曾后。
  “要看看么?”褚洄凉笑着将手伸向曾后的方向,好像当真在问她要不要亲自过目一般。
  曾后充血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那张黄褐色的老旧纸张,嘴角浮现起一丝带着讥嘲的冷笑来:“呵,即便是有证据,你们又能奈我若何?哀家一日是太后,便能行驶作为太后之权!”她高扬起下巴,笑容寒凉。
  话音刚落,一股刺鼻的火油味顿时就从殿外传了进来。

  ☆、第434章 揭露真相(三)

  那火油味仿佛是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的一般,刺鼻又难闻。
  叶挽心中一惊,还没有从刚刚令人震惊的消息中缓过神来,顿觉不好。
  没有给殿内众人半点反应的时间,一阵窜天高的火苗顿时就出现在了大殿门口。曾后在这般情况之下,竟然走投无路直接放火烧殿!
  “走、走水了!走水了!”有大臣惊慌失措的喊道。
  叶挽眉头轻皱,这哪是一般的走水,分明就是曾后故意放火。她身形微闪,猛地朝后退去,想要借机冲出大殿看看外头的情形。但是曾后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在殿门口火起的一瞬间,外头突然站满了禁军内卫,将整个泰华殿包围了起来。
  尚且留在外头的镇西军将士们已经与那些内卫打成了一片,但他们此次进宫并没有带多少人手,很快露出颓势。火势也在片刻的犹豫之间突的一下就飞猛窜起,将整个殿门吞在了腹中。
  “娘、娘娘……臣等知道豫王谋逆,罪无可恕,可是、可是臣等是无辜的啊!娘娘能不能高抬贵手,先将我等放出,然后再慢慢……”有大臣哭丧着脸,心中一片焦急。怎么回事,他们今日不过是安安分分的过来上个早朝而已,莫名其妙的听了一通三十年前的密辛,还没有想好是不是应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当做没听到呢,怎么就倒霉的受此事牵连了?
  叶挽沉默的看着越窜越高的火苗,整个殿门口和大殿周围都被曾后派人浇上了桐油,这座泰华殿瞬间就被火海淹没,烧掉可能只需要短短一炷香的时间。虽说殿内没有浇油,但是等火势攀上整个泰华殿的时候,殿内就会像一个巨大的蒸炉,活生生的将他们蒸成人干,最后被紧跟着蔓延而至的火势烧成焦炭灰烬。
  泰华殿没有窗,只有前后两个殿门。但是可以预想得到的是,后门一定也被曾后堵住了,想要从两道正门走出去除了面对那铺天盖地的弓箭并无他法,几乎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或许对她和褚洄还有豫王来说可能,可殿内更多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若他们不能在火势还小的时候逃出去,只能生生的在其中憋死。
  燃烧殿门殿柱所产生的烟雾已经逐渐升腾而起,泰华殿内烟雾缭绕,索性大殿极高,烟雾一时半会儿还不至于将他们淹没的喘不过气来。
  大殿内一阵喧嚣嘈杂之声,众大臣纷纷叫嚷争吵着,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莫名又害怕。在面临死亡之际,已经没有过多的时间留给他们思考什么叫地位尊卑,什么叫君臣有道,有的仅仅是对生命的那一丝丝渴望。
  “母后……”瑞嘉帝的声音中也充满了恐慌,他对现在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母后也从来没有跟他商量过是否会火烧泰华殿。这火势就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明明他们上一刻还在讨论着楚家当年的密辛,下一刻就已然置身火海。“别闹了母后,是你下的令吗?快吩咐人救火!”瑞嘉帝不满的喊道。
  他身为一朝天子,却半点知情的权利都没有,让他心中怎能不对曾后心存怨怼?
  曾后没有理会瑞嘉帝不满的喊声,笑的冷冽,她站起身从珠帘之后走出,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在最底层的玉阶上站定,看着众人高高抬起了下巴,高贵,又端庄。“萧天鸣,你不是自诩正义之士,想要为楚家,为楚宓讨回公道么?也不知在眼下的情况,你要拿什么来为楚家清白一雪前耻?哀家是声名狼藉了,是丑恶尽露了,可是你呢?难道你就当真是纯白无瑕,半点都没有自己的私心么?”今天,在这大殿之中,听到了有关她曾如水的所有秘密的人,一个都不要想着能够从这儿走出去!
  她是不甘心自己多年来的心血毁于一旦,可她更不甘心的是,在众人心中楚宓才是那个完美无缺的仙子,而她就仿佛是一个机关算尽的老虔婆,丑态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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