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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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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神奇,让人不止一次的想要感叹它的神奇。
领着七队众人在雪天还要出来摆摊过活的面摊小贩处吃饱喝足之后,叶挽吩咐周建和刘方隅两个“东道主”随意带着七队众人去逛一逛,找个客栈好好好好休息,今天晚上饭后再赶路前往上饶。他们没有多余的时间在云州城停留,必须要尽快赶到前线去,将花滢送到花无渐的身边看过叶富贵之后稍作休顿就要离开。
段弘杨稀奇的不行,东窜西跳的不亦乐乎。他身为陇西人居然还从来都没来过云州城,只有在当初从羡州赶往燕京的时候路过云州了一次,实在是有些不像话。都用不着叶挽吩咐什么,他就一马当先地拉着几个兄弟们冲了出去,妄图在这短短的白天将云州城逛个遍。
周建看着甄玉也准备跟着叶挽一起离开,纳闷地问道:“甄哥,你也要一起去叶家?”
甄玉不知怎么的就炸了毛:“我去怎么了?我不能去?我是千户,当然要跟着都尉一起行动!”
“……您、您自便。”周建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戳到了甄玉的生气点,无语的摆了摆手。去就去呗,为啥甄玉那么生气?他抱着这样疑惑的想法转过身带着七队兄弟们离开,准备作为一个半生不熟的东道主带他们出去转悠两圈。
叶挽似笑非笑地看了莫名红脸的甄玉一眼,将花滢提溜到自己身边拉着。她一扭头刚准备牵着马离开,却发现褚洄不见了。她左右看了看,忍不住问道:“滢儿,看见褚洄了吗?”
花滢懵懵懂懂的歪了歪头,这儿身手最好的莫过于叶挽了,如果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他们怎么可能发现的了嘛。
叶挽没太过将此事放在心上,这里毕竟是陇西,豫王的地盘。就算接近战点了些,也不可能会有别有用心之徒敢在这个时候对褚洄下手做什么。更何况昨晚赤羽和丹青也不在,许是暗阁有什么急事要处理所以就先离开一会儿也说不定。
“没事,那就我们三个去找你哥哥好了。”叶挽摇摇头,牵着花滢慢悠悠地朝着城郊的方向走去。
甄玉默不作声的跟在后头,一本正经地充当起护花使者这个角色。
虽说有花无渐在,叶挽根本用不着担心叶富贵的身体问题,他当初给叶挽传信之时也说过回了大燕天气没有西秦这么严酷,叶富贵的身体已经好转了许多,但叶挽还是亲眼看到了才把一颗吊着的心放下来。
有西秦那位跟回来的老大夫一起在叶富贵的身边陪伴,叶富贵也不会没有说话的人,现在身子已经大好,能够时常下床走动走动下下棋逗逗狗了。
当初那座给叶富贵买的外宅不过两进,不过恰恰好足够他和老大夫居住。花无渐居无定所,有时候住在云州城买的宅子里,有时候会被叶富贵留住在叶宅,有的时候还会大大咧咧地住到六面玲珑赌坊里去。
叶挽跟花无渐约好了今日直接将花滢带到这儿来,顺便与叶富贵打声招呼以节省时间,就不再两头跑的多做停留了。银林早就在门口候着,看见叶挽喜不自禁的原地跳了两圈,感动的无以复加:“好了好了,小姐终于回来了,咱们又在云州城相聚了!”
宅子不大,门口银林的声音里面自然也能听见。
一个毛茸茸的白色物体快速移动着跑出来朝着叶挽飞扑了过来,将自己整个狗子栽在叶挽的怀里,恨不得将她舔个又舔。山鸡慢悠悠地从后面跟出来,颇为不屑的瞪了傻乎乎的小白一眼,高傲地抬起自己的下巴朝着叶挽抖了抖浑身的羽毛算是打招呼。
叶挽摸了摸小白将它放下,将麻绳交给银林,朝着院内走去。
小宅被他们几个收拾的很干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温馨中倒还显得有几分精致。
叶富贵披着一件厚厚的棉衣从屋里走出来,满脸的感动之色。“阿挽,你回来啦。”他在西秦重病昏迷,迷迷瞪瞪之间以为自己可能这辈子就要交代在西秦再也看不到阿挽了。万幸的是自己足够命硬,还是挺了下来回到了大燕,得以能够再见阿挽一面。
叶挽皱着眉摸了摸叶富贵的棉衣,问道:“叔公没钱用了吗?为什么只着棉衣,也太冷了些。我去给你买几件大氅可好?”
“不碍事,我只是觉得棉衣方便些。大氅有的,我懒得穿而已。”叶富贵憨笑了两声,指着身后道:“有花公子在,阿挽还担心叔公饿死不成?”他就算想要推拒,不想收花无渐的钱财,花无渐也会体贴的送上各种必需又不名贵的东西送过来,让人想要拒绝也拒绝不了。
叶挽点点头,这一路上的确多亏了花无渐的照顾,自己好像又不小心欠了他一个大人情了。她刚欲开口致谢,却见叶富贵背后那袭慢慢悠悠走出来的红衣猛地飘忽之前,在花滢脑袋上掼了一下。
“出息了你,还敢离家出走!”花无渐一改优雅的形象猛地骂了一句。
花无渐身后比叶挽好得多,叶挽还没反应过来花滢就被猛地捶了一巴掌。
甄玉一把将花滢扯到身后,不满地看向花无渐。“说归说,你动手干什么?”
☆、第388章 以身相许
甄玉一把将花滢拉扯到自己背后,看向花无渐的目光带着些许不善的意味。
那掼的一下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哼,对于花滢来说下手还是挺重的,立刻让花滢疼的龇牙咧嘴捂着脑门眼睛里蓄满了眼泪水。
“哥……你干嘛呀!”花滢委屈的嚷嚷了一声,躲在甄玉的背后不敢露头。
花无渐被眼前的一幕给气乐了,自家妹子,躲在别的男人背后这么害怕的看着他算怎么回事?
即便是这样寒冷的冬天,花无渐仍只大喇喇地穿着一件单薄的红衣,裹成粽子的花滢和他长得有几分相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种季节也只有自家变态哥哥和那个褚将军敢穿成这副模样了,连叶姐姐都老老实实的多加了一件衣服,花滢是既羡慕又嫉妒。
叶挽难得看见花无渐露出这副情绪失控的有趣模样,他双手抱着胳膊,恨不得当下再给花滢来一下。只听甄玉凉凉插话道:“做哥哥的就可以这么打妹妹了么?”
“我怎么教育妹妹难道还要经过你甄大公子的同意?”花无渐掀唇冷笑,本来就生气的心情因为看见了甄玉更加的生气。他在西秦的时候听身在大燕的手下汇报,说小姐离家出走了,当即心惊肉跳的连忙传信回去让各地的手下帮忙寻找。
花滢从小出生开始就在燕京呆着,就算自己曾带着她去过西秦也是在花滢完全不记事的时候,相当于就没有。再后来即便花家富贵盈门,他也因为忙碌从来没有带花滢离开燕京玩过,可以说她从来都没有过一个人离开家里这么远的经历。
现在小妮子倒是胆子大了,居然敢给他玩这么一手,竟然甩掉了他请来保护滢儿的侍卫一个人千里迢迢的跑到陇西来!
虽说她是因为自己“失踪”了担心不已来找他罢……那也足够令人心惊肉跳了。
更有甚者,这孩子还不安分的跑到豫王的军营里,是想怎样?想学学叶挽那厮以女子之身闯荡军营建功立业,再给他来个花氏女将的称号?花滢有几斤几两难道他还不清楚不成!那点小聪明到了这样的虎狼之地,还不给人生吞活剥了?
看着甄玉一本正经的清秀俊脸,花无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后来还听说了什么?说花滢整日跟甄玉这小子厮混在一起,甚至晚上还同睡一个营帐……怎么着,这甄玉难道脸比他好看?花滢从小浸淫在自己的美貌之下难道对这种人还没有点抵触的心思么。
甄玉哼道:“花公子想要教育妹子的心自然是可以理解,但是好歹也要看看场合吧?再者,说归说,不要动手。花滢毕竟是个姑娘家,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被你掼一脑袋,姑娘家难道自己不要面子的么?”
刚说完,甄玉对上叶挽似笑非笑得眼神,顿时觉得自己的言行举止好像是有些过了。他是花滢的什么人,以什么样的身份对花无渐说这样的话呢?
大概是因为……花滢怎么说也做过他一段时间的手下,在他挨了军棍腿脚又冻伤的时候衣不解带的照顾他,现在花滢因为找寻花无渐的事情离家出走被他揍,自己为了报恩也应当护着一二才是。
他心中劝服了自己,点点头继续说道:“花小姐也是为了找花公子你才会千里迢迢眼巴巴的跑去陇西,是担心你的安全,既不是因为贪玩也不是因为私心。花公子现在非但不安慰也就算了,何以还要动手打人呢。”
叶挽失笑,第一次发现甄玉也能木讷的跟块木头一样蠢笨。花无渐岂是因为花滢私自离开燕京花宅跑去陇西而生气?明明是因为花滢跟甄玉混在一起才生气啊!
大舅子的心思一点都不难理解,自己费劲了千辛万苦要不容易养大的妹子,还处在一个年幼的年纪,就这么被甄玉这头算是优秀又英俊的猪给拱了,花公子他老人家心里不难受才怪呢。
她无奈对花无渐道:“甄玉说的也有道理,不管如何你也不能当着我们的面对滢儿动手。滢儿再怎么说也是个姑娘,脸皮薄的很,有什么事情你等四下无人了再私下里慢慢说就是了。”
看花滢那蓄满眼泪的委屈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花无渐不是在因为她的过错教育她,而是在用设么奇奇怪怪的理由揍她了。
“是嘛是嘛,叶姐姐都这么说了,哥哥你还要打我么?”花滢趁机软巴巴得嘟囔了两句。
一直在旁边围观的叶富贵和老大夫两人对视一眼,叶富贵适时地插话道:“花公子,你就不要再责备花小姑娘了。看她样子应当也是知道错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阿挽小时候我也从来不打她的……”
有一种劝阻要爷爷奶奶辈的和稀泥式劝阻。
叶挽哭笑不得,虽然对从前没有多少记忆,但是从前的叶挽在叶府被那些个傻子牛鬼蛇神们给欺负惯了,向来只有唯唯诺诺默不作声的份,哪里有轮得到她调皮捣蛋的时候呀?“叔公……”
老大夫唯恐天下不乱的冷哼道:“你们呀,就是太娇气了。骂两句打两下怎么了?我们西秦孩子从小就是打大骂大的,狠起来还要把他吊起来用皮鞭抽呢。”
叶挽无语心衬:怪不得你儿子不愿意继承你的药庐了,感情是从小受的挫折内心受伤了……
“那你家孩子可真倒霉,我们家条件虽说不算好,但是我从小就把阿挽捧手心里宠着,生怕自己说一句重话让阿挽心理难受了……”叶富贵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顶了一句。
老大夫道:“呵呵,怎么就倒霉了?非要把孩子往死里宠着宝着才是对他们好?你看看她,”他手指一横指向叶挽,“还不都是因为你把这丫头放在手心里宠着才会造成她现在这副无法无天的模样?”
“嘿你怎么说话的呢?我家阿挽怎么就无法无天了,顶多也就是有点不太像女孩子而已吧?”叶富贵被戳到了炸毛点,当即棉衣也不要了顺手一扔就指着老大夫的鼻子骂了两句,“你这个老不修的才有点奇怪好不好?”
“你骂谁老不修呢,要不是有老子在你这条老命早就给交代在路上了,要喊我救命恩人,救命恩人知道不?”
……
其余四人一片沉寂,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继续为了花滢的事情而纠结还是默默的围观这两个年纪加起来一百二十岁都不止的老家伙争吵。
无法无天不太像女孩子的叶挽无语道:“我说咱们一定要站在这儿说话吗?天寒地冻的,难道你们几位就不冷?”她无辜的对着手哈了一口气,搓了搓冷冰冰的手。
叶富贵这才反应过来似的,伸手将叶挽拉过朝着屋里走去,入手一片冰凉:“你怎么这么冷?你义父给你的流脂暖玉怎么没有佩戴在身边?银风银林,快去准备些热乎的茶水和点心,和那老头在这儿干站着老半天真是浪费时辰……”
叶挽哭笑不得的被叶富贵拉着进屋去,只得给背后的甄玉几人使了个眼色。
屋里比屋外要暖和的多,至少花滢不用再裹着厚厚的棉衣和披风,反而在屋内热出了一头的汗来。
她自来熟的抱着小白在屋里窜来窜去,东摸摸西摸摸,对这样的环境陌生又好奇。
不过说来也是,花滢自小就跟在花无渐的身边长大,接触的最多的也就是各种下人和侍卫,从来没有接触过爷爷奶奶辈的人。眼下接触了叶姐姐的叔公,突然就冒出止不住的好奇心来。
花无渐曲起一条腿坐在窗棂之上,看着花滢像好奇的猫一样走到东又走到西,甄玉皱眉看了她好几眼生怕她因为抱不动小白磕着碰着,脸上的冷意更甚。他凉凉的弯起嘴角,绝美的笑容上带着几分阴森。
叶挽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花无渐说说不怎么管花滢,到了这种关键时候还是不经意的就流露出做哥哥的担忧果决来。
没有哪个哥哥愿意看到自己妹子跟一个兵痞子混在一起吧?即便这个兵痞子出身良好,教育优秀,武功还不错。
叶挽心道,自己若是有哥哥的话,说不定也没这么简单会放过褚洄。
“阿挽啊……”叶富贵突然唤了一声,拉回了叶挽的思绪。
“恩?怎么了叔公,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他毕竟大病初愈,刚刚又在外头冻了许久,说不定是觉得有些坐不住了。叶挽担忧地问道。
叶富贵摇了摇头:“不是,我是想问,你当真决定好了要跟着褚将军一起去上饶的前线吗?”他看向叶挽的眼神更加复杂,夹杂着数不尽的担心。自己这个侄孙女,跟着自己一天好日子多没有过过就算了,还常年奔波在外,身为一个女孩子又要上刀山又要下火海,甚至还要上上战场……
若是平常人家的女孩子,哪会经历这样的事情?不都应该安坐在家中的香闺软塌之上,被家中捧在手心做一颗掌上明珠,然后再经由父母替她寻觅一个半生良缘,嫁人从此相夫教子,安稳快乐的过一辈子吗?
只有他的阿挽,从来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日子,反而像个男子一样四处奔波,浴血杀敌,在疆场之上建功立业,与冰冷的刀剑枯骨为伍……虽说叶富贵同样骄傲于叶挽这短短几年令人震撼又振奋的经历,但他却希望阿挽能像个普通姑娘一样,幸福又美满的过自己的一生。
叶富贵在想什么叶挽不是不知道,她只要看着叶富贵担忧得眼神都能知道他在担心自己什么,想要说些什么。叶挽安抚地摇头道:“叔公,同样的对话我们也不止进行过一遍了。你了解我,知道我志不在家宅后院当中,无论是上战场或是在军营中操练,这样自由的生活才是我喜欢的。”
“可是你总有一日是要嫁人的,你……”叶富贵迟疑道。
花无渐突然冒出来打断了祖孙俩的对话,懒洋洋地朝着甄玉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对叶挽道:“是啊,反正你早晚有一日是要嫁人的。嫁鸡嫁狗都不如嫁我,你说呢?”
叶挽无语的抽了抽眉角道:“你这是每日惯例挖墙脚么?”
“不是啊。”花无渐笑道,“难道你就不应该感谢感谢我这么些时日照顾叶老爷的恩情么?我跟叶老爷相处了这么久,多多少少也有点感情了,比某个冷面穷鬼好了不知道多少吧?你要感谢我,不如考虑考虑以身相许?”
☆、第389章 提亲
“你要感谢我,不如考虑考虑以身相许?”花无渐撑起一只手拖着弧度完美的腮,下巴与修长的脖颈拉起了一条宛若天鹅的优美弧度,象征着男性性感的喉结还配合的上下滚动了一番。
一屋子的人都安静了一瞬,花滢眼神闪烁了一下,略含期盼的看了叶挽一眼。
叶富贵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地看看叶挽,又看看老大夫,好像在问怎么刚刚还在煽情地讨论着叶挽应不应该上战场的问题,一转眼就冒出来一个花无渐突然提亲的事情?
叶挽强忍着脱下鞋子拍在花无渐脸上的冲动,淡定得冷笑了两声,还没来得及开口只听“嗖”的一声,一粒不知道什么东西带着破空之势瞬间就出现在了屋内,叶挽惊人的动态视力明显的看到了那东西恰恰是瞄准着花无渐的眼睛去的——一只正在扎巴扎巴对着叶挽抛媚眼的眼睛。
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花无渐倏地伸出了手以一个既装逼又优雅的姿势夹住了那粒碎银子,轻笑两声道:“怎么这么长时间,某些人还是这么寒酸?打招呼就用一粒碎银子打,不知道的还以为豫王殿下苛责了你这位威名赫赫的大将军呢。”
叶挽头疼的扶住了额头,一个两个都这么爱闹事,她身边从来就没有安静消停过啊。
屋子的大门无风自开,夹杂着外头一些冻人心脾的寒气,褚洄面无表情的幽幽站立在门口,脸上挂着一丝冷笑。
“那个,老老老爷,褚将军来了!”银风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从褚洄身边的门缝中露了半个脑袋出来,讨好似的对着叶挽笑着眨了眨眼睛。不是他故意要听小姐的墙角不事先提醒小姐,都是因为褚将军手脚太快了。他长腿一迈……自己根本就跟不上嘛。
这算不算是自家侄孙女的被捉奸现场?叶富贵想了想,一双有些昏花的老眼看看褚洄,又看看花无渐。真要打起来的话他应该帮谁?褚将军虽说对阿挽不错,但是身世太离奇了一些,比阿挽还要夸张。要是被卷入西秦的内斗中不是一件好事……花公子身世简单一些,家财万贯,好像也挺喜欢他们家阿挽,就是看上去花心了一些。两个都是当代的杰出青年,让他老头子好纠结呀好纠结。
叶挽是不知道叶富贵已经脑补出一场巨型的三角虐恋,把她联想的从婚后的悲惨生活到借腹生子等等能多可怕就有多可怕,能多狗血就有多狗血,然后再如何身残志坚顽强拼搏的从一届后院深宫的弃妇脚踏实地一步一步走向人生巅峰的故事……她稀奇的看着褚洄,一双杏眼都黏在了他身上舍不得放下来。
褚洄明明上午在她身边的时候还是一副风尘仆仆好几天没有睡好觉的狼狈模样,甚至下巴上还难得的有些许胡茬,看起来有种邋遢的性感。尤其是他的衣服跟叶挽一样几天都没有换过了,衣摆和靴子被雪打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应当脏污的不行。
可他现在不知道从哪里去换了一身行头来,连脸上和束发都整整齐齐打理过了,着一身内敛又不失华贵的银丝绣云纹暗搭金扣黑袍,领口微竖,上头别了一粒精巧的黑曜石扣子,长发高竖,配上那张冷峻肃然的面孔显得格外优雅有气质。
不得不说……自己大抵从一开始就是被褚洄这张惑人心魄的脸给欺骗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他身姿傲然的站立在门口,门后就是带着股股逼人寒气的风雪,整个人就像是一棵挺拔屹立在悬崖边上的峻松,只肖往那一站,姿态浑然天成。
花无渐率先忍不住嗤笑出声,他把玩着指尖刚刚那粒被褚洄射进来的碎银子,心头一凛。褚洄的身手好像比之先前又有所精进,他面上虽然不显,但是食指与中指之间隐隐作痛,已然红了一小片。
他道:“哟,见惯了不修边幅的褚将军,今天穿的这么花枝招展的,是要赶着去过虞兰节呀?”
叶挽已经习惯了花无渐喜欢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模样,好像再怎么恶劣的环境也没有看到过褚洄不修边幅过。叶挽将此总结为:褚洄喜欢穿黑衣的原因是因为黑衣耐脏。
“你刚刚人不见了,我还在奇怪,原来是换衣服去了?”叶挽笑了笑,自然的走上前将褚洄引进屋内,顺手想要将外头的门关上。
谁知褚洄伸出一只手拦住她想要关门的举动,缓缓道:“不止是去换衣服,门等等关。”
叶挽:?
花滢和甄玉两个吃瓜群众也好奇的不行,歪过头看了看门外的方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褚洄走进屋,原本还算宽敞的里屋瞬间就因为他的到来变得有些拥挤起来。倒不是说褚洄身形撑满了整个屋子,而是那股迫人的气场,让屋里的人不由自主的觉得呼吸停滞起来。他向叶富贵点了点头算作是打招呼,随即伸出手替叶挽理了一下耳边散乱的发丝。
叶挽还穿着赶路几天的衣裳,所幸现在是冬天,衣服并不会发出什么奇怪的味道,只是因为多日的赶路显得有些脏乱。她站在褚洄身边顿时感觉到了两人的差异,面无表情的想要拉开和他的距离。
“呵呵,不关门?你该不会是要搬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来讨好叶老爷吧?”花无渐唯恐天下不乱的跳出来抱着胳膊,无甚形象软弱无骨的在褚洄身边溜达了两圈,像小白似的在褚洄身上闻了闻,夸张的嫌弃道:“哎哟,你还洒了香粉?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花无渐的表演太过夸张,叶挽狠狠的抽了抽眉角,问道:“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褚将军,好久不见。”叶富贵友好地对回了个礼,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他刚刚还在考虑怎么说服叶挽不要跟着褚洄去上饶打仗的事情呢,褚洄这就冒出来了,让他莫名的有一种对不起人家褚将军的感觉。
“恩。”褚洄没有理会花无渐在一旁上蹿下跳,捏了捏叶挽冷冰冰的手,对叶富贵道:“是有事,我是来下聘的。”
屋内一下子就安静了,花无渐都停止了故作人嫌想要惹褚洄生气的举动,抬在半空的一只手显得有些滑稽。
甄玉的脸色有点微妙,花滢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期盼,看向叶挽的大眼睛中忽闪忽闪的流光溢彩。
“你……来干嘛的?”叶富贵好半天才从自己嘴里找到舌头,怔忪地问道。
叶挽眨眨眼,看向褚洄的目光有些懵,又有些闪烁。被褚洄嘴炮调戏了这么久,一直说要她嫁给他嫁给他的,叶挽几乎都要以为褚洄一直以来是开开玩笑的。她倒是不在乎什么名头不名头的问题,横竖她现在已经是褚洄的手下了,普天之下谁不知道他们俩的关系,要不要走那关键性的一步其实叶挽并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当那些嘴上提起说说的话变成了事实的行动之后,叶挽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有一种莫名的感动和期待,仿佛什么尘埃落定一般。
褚洄看向叶富贵,认真的重复道:“我来下聘的。虽然有些唐突,但是这件事从我回大燕开始就在准备,希望叶老爷能在战事结束之后将挽挽嫁给我。”
像是应证着他说的话一般,没有关紧的门外传来了阵阵骚动之声。
花滢好奇地率先披上披风跑进了院子里,发出了夸张又欢喜的惊叫之声,和小白疯狂的“汪汪”声相和,倒是显得有几分热闹。
屋内众人走出门去,看着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排的满满当当的精致大箱子,还有一个个站在箱子旁边一脸严肃服装整齐都是穿着黑衣的暗卫,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才好。
赤羽打了个呵欠,看着人走出来了立刻一本正经地严肃站立好,高举着手与身后几十名暗卫齐齐叫道:“夫人好!”吼声震天,若非叶富贵这边是个偏僻的独栋院子,只怕周围的邻居都要被他们吓到。
叶挽满头黑线地等着赤羽,看他笑眯眯地拉出一长条礼单来,嘴角抽搐了一下欲言又止。
褚洄这是在搞什么?
“哇,哥哥你看,这个不是南疆的冰蚕锦嘛?”花滢惊讶地指着其中一口箱子中满满放着的几匹映衬着洁白的雪花闪过几道寒光流光溢彩的锦缎,眼睛差点被这口箱子给晃瞎。
她家是生意人,自然是见识过这等上好的御供绸缎,这是有钱也难买得到的御品,生意人的慧眼独具自然是认得出来,即便从小到大家中的生意都是花无渐做的一样。
“还有北汉的漠漠白玉,这么大一块?你是把北汉皇室的玉矿给挖了?”
“这是什么?八百年前的大元青铜器?褚将军还身兼考古呀?”
十几口箱子的宝物在花滢嘴里如数家珍,每听一个叶挽的心就抽了一下,这么多值钱的东西,褚洄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
“嘿嘿,叶老爷,这是礼单,您过目过目?”赤羽狗腿子的笑笑,上前一步把一人那么长的一条礼单拉在自己身边,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蝇头小楷,第一条从一公一母一对鸡开始,其后是两条八斤八两重的大鱼,再有四果、茶叶、斗米,所有点点滴滴的小物到最后的成箱成箱的珠宝黄金,都考虑在内,足足有一百二十八担。
叶挽是不知道这个世界娶亲的规制礼仪,但是从铺的满满当当的院子和向外延伸出去的队伍、还有叶富贵和老大夫脸上那压抑不住的惊愕表情看来,这规模一定不小。
“你、你这是……”叶富贵惊了,普通大户人家六十四担聘礼已经是足够左邻右里艳羡嫉妒的规制。燕京的三品以上官员的千金嫁娶也不过八十八担,一百二十八是皇亲国戚的规模,摆在他这个小小的院子里显得尤其格格不入。
不过说起来叶挽也算占了个公主的身份,用这样规格的聘礼好像的确不算是违制?
褚洄正色道:“我无父无母,事出突然,来不及请媒人老老实实向叶老爷行纳采、问名、纳吉的礼,希望叶老爷不要介意我直接跳过了前面的步骤直接向叶老爷提亲。”
叶挽还没有从这些聘礼中回过神来,闻言忍不住瞪了赤羽一眼。要说这些话是褚洄自己想出来的打死她都不相信,肯定是赤羽这个家伙教的!
“哟,你这是把豫王殿下的宝库给搬空了吧?”花无渐在旁凉道。
☆、第390章 聘礼
“你这是把豫王殿下的宝库给搬空了?”花无渐啧啧称奇。褚洄这个穷光蛋,要钱没钱要财宝没财宝的,怎么就弄得出这么些个稀奇古怪的东西来给叶挽下聘来着?要么就是他抢了某某皇室的国库,要么就是抢了豫王的宝库。
但是也不该啊,豫王从十几岁的时候被贬至陇西边境,连回京的机会都没有一个,更遑论当初恨他恨得牙痒痒的昭阳帝和曾后、亦或是现在的瑞嘉帝赏赐他什么的,豫王也不可能有这么多值钱的玩意儿才是。
“关你屁事。”褚洄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花无渐揉了揉耳朵,刚刚对着他说“关你屁事”的真的是褚洄?
一众连排站的笔直的暗卫们眼观眼,鼻观鼻,对眼前的一切视而不见,一个个安守本分的用期盼的目光看着他们未来的夫人,好像在说“不管怎么样请夫人答应下来再说否则他们还得费劲千辛万苦的把东西给抬回去”。这么些东西不是开玩笑的,再搬回去真的会死人的。
叶富贵愣了愣,好半天才从眼前金光闪闪的聘礼中回过神,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褚将军啊……”叶富贵犹豫了半晌才幽幽开口道。他想说,虽说阿挽和褚洄算是两情相悦,但是毕竟她的父母还健在于这个世上,怎么着也轮不到他这个做过內监的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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