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14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过是很长时间都没看见叶姐姐了,想好好的跟叶姐姐说说话嘛。况且她很乖得,知道今天叶姐姐累了,她不会打扰她,一定会乖乖的等叶姐姐明天醒了再跟她说说体己话的……这褚将军怎么就这么不信任她?!
  褚洄想了想,突然勾起嘴角笑道:“你是不是喜欢甄玉?”
  “你、你胡说什么!”花滢被吓了一跳,刚刚褪去红晕的脸色又迅速蹿红。“你不要胡说八道,等叶姐姐醒了我要跟她告状的。”
  “看不出你豆丁点大,还挺早熟。”褚洄哼道,“你若是还赖在这里,本将军明天就把甄玉掉回羡州去,让你看不见他。”反正甄玉那小子放在眼前也是碍眼,真要调回羡州去想必义父也不会有意见的。
  “你你你!”花滢强忍着心头的怒意,差点连自己的舌头都找不到了。她咒骂了一声跺了跺脚,瞬间怂下来转头就跑,“好女不跟恶男斗,我不是因为喜欢甄玉才走的!你不要乱说。要是被我知道了你跟甄玉瞎说什么……我,我就告诉叶姐姐你欺负我!”她最后撂下一句狠话,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没办法,她就是太善良了,只是不忍心看到甄玉奔波而已,嗯。

  ☆、第369章 贴近小褚洄

  叶挽因睡得早,醒来的时候不过凌晨,天色还漆黑漆黑的连半点光亮都不愿意透出来。她幽幽转醒,多日来辛苦的路上奔波让她睡的头脑有些昏沉,迷糊之际正对上一双如浓墨般化不开的眸子。
  她睡相很好,一般睡之前是什么样子,醒过来还是什么样子。都是多年苦训的结果。笔挺笔挺的躺在床上就像是一具僵尸,经常会睡得腰酸背痛的。
  可是最近几月却没了这个烦恼,睡姿略有变化,手脚也不会因为长时间的压窒而酸涩干硬,因为褚洄总是会自己不睡觉帮着她翻动手脚,以防她被自己压到了手脚而发麻。
  “你一直没睡?”叶挽轻声道,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似是还没睡清醒。
  “恩。”褚洄斜靠在床头,抄着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像是一晚上都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没有动过。“睡醒了?”他揉了揉叶挽因为睡觉有些松散的长发,声音低沉。
  他组建暗阁之时,不过十几岁的年纪,因着暗阁过得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再者八岁就上了战场,见惯了那些血肉模糊的生死,初时晚上休息一闭上眼都是那些要断不断连在一起的伤口。噩梦反复,随后就养成了浅眠的好习惯。
  甚至有的时候他都用不着睡着,只肖靠在床头轻眯一会儿眼,就当做是在休憩了。
  到后来在燕京将军府时,他有时候会摸到叶挽的房间里去,什么都不做就站在床头安静的看叶挽一晚上,都会觉得自己好似已经完整的休息过,从心腾腾升起一股满足感。
  叶挽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待看清之后才发觉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而不是睁开眼就是头顶的清新素雅却又显得昂贵的床幔,或是以天为盖地为庐的风餐露宿。默不作声地瞪着头顶带着古旧的帐顶,叶挽这才想起来他们已经离开西秦有一个月之久了,现下已经回到了大燕,回到了陇西的沧州军营里。
  这营帐很是陌生,不算很大,但是打扫的极为干净整洁。
  帐边上放着一排排整齐的书架,其中的书多是有些年代的古老书册,还有不少现在已经用的很少的简书,一本本排列整齐,数量不少。
  “你也会看奇闻异志?”叶挽翻身起来,好奇的走近那书架旁,里面书杂的很,兵书古典杂记皆有。她以为以褚洄这刻板的性子,帐中绝对不会有这种跟兵典毫无关系的东西出现。
  她随手从中取过一本翻阅了下,有本记载南疆诡事的杂记上还有笔迹幼稚的批注,上面写着什么诸如他看了其中哪一段然后晚上做了噩梦的类似日记的东西。叶挽轻笑一声,这字迹跟现在的褚洄完全不一样,稚嫩中透着一股倔强又害怕的味道,牢牢的把当初的小褚洄刻印在了书册上。
  “嗯,”褚洄绷着下巴应了一声,模样似是有些窘迫,想要伸出手将叶挽手中写着“童年黑历史”的书给夺走放回去,漂亮的手伸在半空虚握了一下下移环住了叶挽的腰。“幼时也会觉得日子过得有些无趣,想要出去闯荡江湖。”
  叶挽好笑发现了什么褚洄心里的小秘密一样,喜滋滋的将每本书都翻了一下,似乎能更贴近小褚洄的内心。“你看的书还挺杂,有你不喜欢看的东西吗?”
  “有。”褚洄认真的点了点头。
  “什么?”叶挽侧过头。褚洄从背后环着她的腰,微微弯下身将下巴搁在叶挽的肩头,叶挽稍一回头就能贴在他的脸上,心思可疑。
  褚洄眯眼看着烛火跳跃摇曳在叶挽脸上形成的一小块阴影,如此近的距离还能看到她脸上充满少女气息的一层细小透明绒毛,淡道:“话本和春宫不看。”
  “……”叶挽被噎了一下,想到了苦口婆心又超级喜欢看话本子的赤羽。“你不是说你想过要闯荡江湖?闯荡江湖难道就不应该憧憬什么风流少侠和端庄高贵的千金小姐的故事吗?”不要说什么褚洄从小开始就一门心思的扑在武学和兵道之上,她才不相信思春期的男孩子会什么都不想。
  “千金小姐有我好看?”褚洄扬起眉,模样有些傲娇。他十六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大将,能够独领军队,每次打完仗回城的时候街边不乏掷果盈车的恋慕憧憬景象,义父也不止一次的想给他介绍陇西某些达官贵人家的千金或是手下某位大将的女儿给他认识。但是他一个都不感兴趣,就像是一个冷心冷情的阎王,从小杀伐惯了,对这些事情并不上心。
  一来袁将军从小给他灌输要为楚家复仇的理念,他对这些旁的事情并不上心。二来那些女子在他眼里的确是姿色平平,千面同出一辙,皆是娇羞温婉的模样,半点没有自己的个性。
  唯有叶挽以一个与众不同的方式闯进了他的生命里,让他忍不住想看一眼,多看一眼,再看一眼。许是命中注定的吧,褚洄默默想。
  叶挽横了他一眼,早就知道褚洄其实自恋的很,但是听他这么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还是觉得有些无语。她凉道:“赤羽那么爱看话本子,难道不是因为当中能学到不少泡妞手段?”
  “我还用得着学?”褚洄挑眉,看着叶挽揶揄的表情,突然微侧过脸一口叼住了叶挽的耳垂,色情的以犬齿撕磨,含糊不清道:“至于春宫什么的……难道我不是无师自通?还用得着看么?”
  自从发现了叶挽好像对他低沉的嗓音没什么抵抗力之后,褚洄就像是偷到了腥的猫,常常喜欢压低声音贴近叶挽的耳朵说话。每次都能看到叶挽面红耳赤一本正经的把自己推开,增添了褚洄不少乐趣。
  叶挽再如何表现的像是个身经百战的老手,都抵挡不了她内里就是一颗薄皮的嫩葱的事实。
  叶挽浑身一麻,差点腿一软歪倒在褚洄怀里,从侧面看上去倒有点像是她主动投怀送抱。她清咳了一声挣开褚洄的手,看向书架子旁边的兵器架道:“诶?原来你不是从小就开始练枪练箭的么?这是什么,你还玩过战斧?”
  看她故意将话题扯开的模样,褚洄带着笑意抄起胳膊无不可的抬眸,看着叶挽好奇的摸摸跟她人差不多大小的斧子,还有比她人还要高的棍子。“在了解什么更适合自己之前,自然是要多试试才知道。”
  他不喜欢刀剑,自然是得多试试主攻什么比较好。
  但是不喜欢,不代表他不会。不然从前在羡州军营的时候也不会这么多次嘲笑叶挽狗啃一样的剑法了。
  叶挽看完兵器架又去看小褚洄的衣柜,恨不得在今天把有关褚洄的一切都深深地印到自己的脑子里。他并不是从一开始就跟现在看到的一样强大,也是从一个弱质小儿,经过无数的摸爬滚打,变成了如今这副刀枪不入的模样。
  褚洄在沧州军营从小兵做起,十六岁之际被封为副帅,成为了豫王的左膀右臂。二十岁之际被封主帅,独自领兵驻守羡州。这个普通的营帐承载了小褚洄二十年的回忆,唯有在今天才让叶挽得以融入他的过去。
  她看的仔细,褚洄同样看她看的仔细,目光温柔似水。
  帐外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不断传出淅淅索索的脚步声,还有将士们精神满满地打招呼的声响。差不多到时辰换岗了。
  沧州军营一点也不比羡州军营松散,作为镇西军的主军营,即便不是战时豫王的要求也非常高。现在不过丑时过,除却换下来的夜岗士兵回自己营帐休息,其余几乎全营的士兵都已身,干净十足的晨起操练。
  叶挽将手中一件浆洗的发白的小兵军服叠好放了回去,没等她琢磨着是否要去哪里找一身都尉的军装换好了重新将自己投身于日常训练中,却听门口有小声细碎的动静。
  “是谁?”她问道,却看到褚洄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
  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怯生生的把自己从帐门口塞了进来,声音饱含着无限的委屈和孤苦,带着哭腔的模样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声来:“叶姐姐。”花滢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坏心眼的褚将军,寻思着现在叶姐姐醒着,肯定不会允许他做什么过分的讨人厌的事情来。
  叶挽这才想起来昨天豫王跟甄玉说过,要让她跟花滢一个营帐的,怎么她又睡到褚洄帐子里来了?她睨了一眼褚洄,见他一本正经的冷着脸,无奈笑道:“滢儿,好久不见了。”
  花滢强忍住内心想要告褚洄一状的冲动,扁着嘴说:“我一晚上没睡,就等着你醒了来找我。那么长时间没见到滢儿,难道你就不想我吗?”
  “想自然是想的,但是滢儿,”叶挽严肃道,“你怎么能甩掉你哥哥派去保护你的人私自一个人从燕京跑到陇西来?路途多舛,你现在是运气好平安到了陇西,若是运气不好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你有想过没有?到时候谁能为你的安危负责,你可有想过你哥哥怎么办?”她一开始听说花滢从燕京消失了暗地里一个人跑到陇西的时候真是担心极了,花滢才十一岁,甚至连拳脚武功都不会,千里之路如何自保?
  她第一眼看到花滢的时候没有想到如何好好叙旧,只觉得一阵一阵的后怕和心惊肉跳。万幸花滢没什么事,还被甄玉捡到带回了军营。万一她在路途中碰到了旁的什么人……实在不敢想象。
  花滢被叶挽一连串的教育给说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呐呐道:“我、我知道自己错了,叶姐姐就不要再教训我了。我现在这不是没事儿么……”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过来找叶挽的目的,复又道:“哎呀,叶姐姐,你想要教训我等过些日子闲下来,滢儿让你舒舒服服好好的教训个够。现在你还是去看看甄玉哥哥他们吧,五十军棍不是什么小事,他们好几个人都发热了。”花滢说道。
  她本来还想趁机告褚洄一状,现在看看也不是时候,还是等算了以后再说吧。
  褚洄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淡薄的目光好像已经看穿了一切,看的花滢浑身不自在。
  发热了就发热了,一帮大男人难道连这点伤势都承受不了,还要他媳妇亲自去给他们看看屁股不成?
  “发热了?”叶挽眉尖一扬,抬脚往外面走去。
  

  ☆、第370章 迟来的贺礼

  刚刚回陇西来,着实没什么时间好好的跟七队那帮兄弟们聊上几句。一来是她实在太累了,沾枕即睡,连自己是怎么被褚洄抱回营帐里躺着都没有感觉到。二来七队那帮傻子们刚刚被豫王打过板子,好像也没什么机会能抽空跟她聊上几句。
  一路上巡逻守岗操练的右护军士兵们看她的眼神都颇为惊艳,不掩其中的好奇之色。
  叶挽从未来过沧州军营,即便声名远播传遍了整个大燕,这儿的人也几乎都没见过叶挽,只当是一个身强力壮与男人无异的巾帼英雄。只是没有想到现如今亲眼见到了这位本身就带着传奇色彩的叶都尉,却是一个看上去弱质纤纤容貌惊艳绝色的女子!
  这样一个虽是身材高挑但是细胳膊细腿的姑娘,当真就是两年前将一支全是纨绔子弟训练成斥候营数一数二的斥候小队,还率军烧北汉敌军粮草,救出定国侯谢远的叶都尉?更有甚者,听说西秦最近的内乱也和她有点关系,实在是一个手段了得的女子。
  褚洄漫不经心的跟在叶挽的身后,心中琢磨着等回头如何整治那帮臭小子,没有将那些好奇的目光放在心上。
  看到褚洄,众人心中更加激动了。整个沧州军营三十万大军,知道昨日褚将军回来的人毕竟是少数,尤其是还经历了一场数千人被打军棍的震惊场面。现在亲眼看到他们心中崇拜的对象,一个个人心中更加欢欣鼓舞了。
  眼下是战乱时刻,军中将士更需要鼓舞士气振奋军心。现在褚将军回来了好,他们与朝廷军的大战一定会更有把握!
  待到走至七队所在的营帐附近之时叶挽才若有所思的反应过来,虽说她身为都尉来看看属下着实没什么问题,但是现在又不是在什么荒郊野岭的地方,发烧了有军医啊!找她顶什么用?
  她挑起眉睨了一眼花滢,看她讨好的笑眯眯的模样,叶挽勾起嘴角笑了笑:“你们在打什么鬼主意?”
  “没有啊。”花滢眨眨眼睛,“只是真的……病了几个,所以……”
  叶挽无奈的抄着手,回头看了一眼褚洄。
  “我什么都不知道。”褚洄淡淡的摇头。他也很想知道那帮兔崽子在搞什么鬼。
  花滢笑的有些干:“诶,叶姐姐等会儿看看不就知道了嘛。”她背着手,虽说现在身份暴露了,但仍一本正经的穿着伙房里的伙头兵才会穿着的灰扑扑的军装,头上的发髻梳的整整齐齐,看上去精神的很。“对了叶姐姐,你有没有看到我哥哥呀?”
  后来有消息称花无渐逃走了是去了西秦,叶姐姐又是刚从西秦回来,一定知道些什么吧。
  叶挽这才想起来,花无渐比他们早走几日,不过有叶富贵在旁同行,花无渐即便是想快也快不起来。他们乘坐马车跟自己快马加鞭赶回是不一样的,现在也许还没有到大燕边境。
  “你哥哥先前同我们在一处,都在临安。不过我拜托他了一些事情,他也许要晚一点才能来接你。”叶挽老实的说。花无渐应当不会来沧州,毕竟现在对朝廷来说这是豫王的大本营,定然会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麻烦。他可能会绕道走,直接将叶富贵送到云州去。“或者我派人将你送去云州跟你哥哥见面?”叶挽问道。
  花滢再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虽然年纪还小,却不能一直呆在军营里。
  起先听到叶挽说花无渐可能要晚一点才会到的时候心中一喜,但听完她说的后半句话又心头一凉。花滢连连摇头道:“不不不不用了,现在军营事务繁忙,没有必要为了我这点小事麻烦别人送我去云州的。我还是等、等哥哥有空了来接我吧!”她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头顶的发髻都跟着一抖一抖。
  原先会从燕京跑出来也只是因为担心哥哥的安危,怕哥哥莫名其妙的死在外头了自己都不知晓。不过现在知道哥哥刚跟叶姐姐分别,眼下安然无恙也就行了,早点见到哥哥跟晚点见到哥哥并没有什么分别。
  花滢低着头用手指绞了绞自己的衣摆,将原本就灰扑扑的军装绞的更丑了。
  叶挽摇了摇头与褚洄对视一眼,心中思量着花滢的去处。
  “嗤。”褚洄发出意味不明的一声冷笑。这小鬼头跟她哥哥一样讨人厌,真是人小鬼大。
  心中想着花滢的事情,三人已行至甄玉的营帐之外。叶挽没有立刻走进去,刚准备开口询问就见花滢对她比了个暂停的手势,熟门熟路地掀开帐子的一角钻了进去。
  叶挽哭笑不得,搞得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她安抚的拉了拉褚洄的手,随即听到花滢在里面喊道:“好了叶姐姐,你进来吧!”
  难道甄玉还要先穿个衣服?那花滢进去干什么的……叶挽面无表情的想,顺带着伸出一只手撩开了帘子。
  帐中昏沉黑暗,甚至有一股奇异的肉香味充斥着整个营帐。
  叶挽:?
  “哎呀叶姐姐,快把帐帘放下来!”花滢小声催促,“私开小灶被人知道了可是要倒霉的。”
  “你们也知道私开小灶是触犯军纪?”褚洄凉道。他夜视眼力佳,只扫了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帮兔崽子们胆子还真是相当大,竟然敢在军营里做这种事?
  叶挽懵的不行。甄玉现在已经是个千户,说不定马上就要升校尉,即便是在沧州军营里也是一人一帐。帐中挤挤攘攘的蹲满了人,全都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叶挽,亮晶晶的眼珠子在黑暗中放着光,好像一匹匹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挽头疼的问道,“这满桌子的菜是要干嘛?红烧肘子?大早上的吃这个会不会太油腻了一点。”帐中桌上放着不少吃食,有的还在这初冬之际蹭蹭的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做好没多久的。
  但即便是看到了这些东西,还有这些人,叶挽还是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要把她骗进甄玉的营帐里来给她看一桌子大荤的菜,还有这些撅着屁股的家伙是想要干嘛?
  “你们不是昨天刚刚挨了军棍,花滢不是说不少人在发热?”叶挽说,“是行刑的兄弟们下手不够狠,所以才没把你们打趴在床上嗷嗷惨叫,现在冒出来作妖是不是?”
  “什么叫作妖……”段弘杨呐呐道,他们一帮人顶着个半残的腰围拢在这里容易么。“我们想庆祝叶哥回来,但是想想无论是中午还是晚上,在伙房里做这么些个好吃的实在是太过惹人眼了,要是被发现了可就倒霉了,所以才会想着大早上的做。”段弘杨义正言辞的说。
  叶挽默然。军营里的人不讲究什么身体健康不健康,所以基本都不吃早餐。虽然后来羡州斥候营里的坏习惯被她掰回来不少,但是不代表沧州军营的人也改正坏习惯。
  但是……难道伙房里没有人,大早上的做这些东西就不惹人注目了吗?!
  “你们没有必要庆祝什么,”叶挽无奈说,“心意到了就好了。”她能感觉得到这些傻瓜们心里的激动和高兴,但是眼下他们个个身上还带着伤,实在没有必要为了她做什么事情。
  周建嘿嘿笑道:“叶哥,虽然你上个月不在陇西,但是兄弟们都没忘了你的生辰。去年咱们都陪着你过了,今年虽是晚了些,但也不能例外。这些东西是我们偷摸趁着休沐的时候买回来藏在营里的,没有擅自挪用军粮,你放心吧!”
  他们从上个月就开始惦记着叶哥十六岁的生辰,想着若是叶哥突然回来定不能忘记,好好给她庆祝一番。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叶哥一直到生辰过了快一个月的时候才赶回来,他们准备的一些时蔬都坏了,只能抄吧抄吧自己吃了,索性天冷,肉类不容易坏,才好好的放到了现在做了一桌子看上去颇油腻的荤腥。
  甄玉睨了褚洄一眼,冷不防开口道:“褚大哥忙着西秦的事,定来不及给你庆生。都是兄弟们用存下来的月饷买的,没什么贵重的礼物,就丁点子菜,你不要介意。”他们昨天晚上还特地问过赤羽,去年叶挽及笄的阵仗弄得挺大,又是送钱又是放灯的,要是今年没有生辰礼说不定叶挽的内心会有落差感。
  他的话带着些许挑衅的意味,让褚洄冷下脸,神色不善地瞥了他一眼。
  “是啊叶哥,兄弟们就你这么一个大哥……呃,是大哥,就算你是女孩子也是咱们大哥。怎么能不把你的事情放在心上嘛?”段弘杨眨眨眼,顺手用胳膊肘拐了拐刘方隅。“很多菜都是方隅烧的,我们几个笨手笨脚的没他能耐……”
  叶挽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又不当真是小姑娘,将一些纪念日看的那么重。她还记得曾经有个战友因为她男朋友忘记了她们一百八十八天的纪念日而生日就跟男朋友大吵了一架分手的,虽理解那种注重仪式感的心情,但是……着实无语了些。
  不过她内心仍是感动非常,尤其是这些人还顶着一张张被打肿打烂了的屁股,仍没有忘记要给她庆祝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生辰……这种被人惦记在心里的感觉是在是温馨又美好。
  “谢谢你们了。”叶挽真心道。
  “就当是庆祝叶哥的生辰也好,或是欢迎你们回大燕来也罢。反正叶哥只要记得,咱们兄弟永远在你背后就好了。”段弘杨嬉皮笑脸的说。这里的人都没有他跳脱,这种肉麻的话也只有段弘杨能说得出口了。
  褚洄绷着脸,看着这些兔崽子们一个个神采飞扬志得意满的样子,寻思着要不要想个什么借口把他们调回羡州去。一个个的实在是碍眼的很!还胆子特别肥,敢嘲笑他没有给挽挽送生辰贺礼了咯?
  “叶姐姐叶姐姐,来尝尝这个。”花滢牵着叶挽的手在桌边坐下,指着一盘子香气四溢的小炒肉,“这是滢儿刚刚学会烧的,在伙房里帮忙学到了不少呢。哎呀这些日子你不在,滢儿要好好跟你说说大燕和在军营里发生的事情……”她叽叽喳喳的配合的说着吃饭的背景音,相当于在叶挽的耳边唱了一首《吃饭歌》。
  “我一个人也吃不掉……”叶挽抿唇笑了笑,“大家一起吧?”
  即便是他们顶着红肿的屁股也好,饿得眼冒金星也罢,有人分享即是喜悦。

  ☆、第371章 凌云壮志

  一大早的就吃这么油腻腻的东西的结果是,这帮刚刚受过重伤腰背屁股都红肿不堪的兵蛋子们就这么华丽丽的拉肚子了。
  军医昨晚上刚刚帮他们上过药,还特地嘱咐过他们,最近一段时间都要忌口,多喝水多吃清淡的东西,能更快的帮助伤口的愈合和结痂。今天又顶着一张痛心疾首的脸告诉他们腰腹都不能用力,若是要拉肚子最近几天只怕都得在自己帐中常备痰盂,腾空躺在床上拉了。
  做了坏事的叶挽毫不自觉地听着军医嘱咐众人,笑的幸灾乐祸。
  “叶哥,你太不道德了!”段弘杨一手捂着肚子,一手虚空扶着后腰,难受的龇牙咧嘴。一桌子荤腥不够所有人分,差不多每人都能吃个几口就算是不错的了,偏偏他贪吃,吃的最多,现在最难受的也是他。
  叶挽并非伤员,且从上辈子起就粗糙惯了,只是胃里不舒服了一下,并没有什么不适的症状发现。她抄着胳膊站在一边,看着花滢笑得前仰后合,同样忍俊不禁。
  这些家伙实在是活宝,可爱的很。
  管辖七队这批傻瓜们的将军听说了这个消息,又是气又是好笑,连惩罚这些傻子们都不惩罚了,只同情的嘱咐他们好好休息。一时间,七队的士兵私开小灶偷吃大肉吃的腹泻,只能腾空躺在床上拉肚子的消息成了整个沧州军营的趣闻,人人传道,连每日辛苦的操练都觉得更加带劲了。
  没多久,大燕总算是从初冬迈入了深冬季节,沧州簌簌地飘起了雪。
  他们西北下雪总是比邬江以东的地区下雪要早一些,邬江以东的燕京、陌州等地初初披上厚裘之际,沧州这边已是银装素裹,连军营里的校场上一夜之间都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营中将士清晨起了个大早,勤奋认真的将整个军营中的积雪铲到一边,再由专门的人将它们运出军营,才没有耽误所有人的操练。
  这边摩拳擦掌每天精神奕奕的操练,那边邬江处的战争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甄玉的爹甄大将军是从豫王初到陇西之时就跟在他身边的心腹大将,彼时他还不是大将军,也未娶妻生子,凭借着一腔热血从万众将士里脱颖而出,站到了豫王的身边。
  无论是多年和西秦的战役或是后来对付北汉蠢蠢欲动的狗贼,甄大将军立下战功赫赫,被封大将军,独自领兵在邵州驻扎,成为沧州军营坚实的后盾。甄大将军现年已近花甲,大儿子甄石同样是邵州军营赫赫有名的战将,和曾是纨绔的小儿子不同,算是甄将军引以为傲的长子。
  他跟随甄大将军同往云州参战,以前锋将军之命跟朝廷军对上了阵。
  一起在云州对敌守卫陇西的还有段弘杨的老爹段鹰,再加上二十万邵州左护军,将整条邬江西岸守卫的滴水不漏。
  朝廷军那边,由十五万谢家军和十五万各地守军组成,由定国侯谢远领军为主帅,连城连将军为副帅辅之。麾下偏将三名,少将军一名。
  谢青闻早就想与镇西军打打交道,尤其还有一名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的前锋大将甄石,在谢远面前主动请缨,以期会面。
  对执政的人来说,这场战役根本就是搞笑的无稽之谈。豫王叛国背宗,与敌私通,朝廷派军前往捉拿,他竟然还敢起兵相战,无论私不私通的都坐实了一个叛乱的名头。陇西以东的百姓惶然,一下子不知道该支持朝廷军的好还是不支持的好。
  镇西军凶名在外,百战百胜,若是镇西军胜,大军压境,那他们这些武州陌州廉州等地的百姓不都等于是成了战争的牺牲品了么?到时燕京变天,他们是不是还得调转跪地方向喊那位一声陛下?
  也有没将此事的危害放在眼里的,镇西军虽凶残,但豫王到底不是暴虐肆谑之徒,同样留着萧皇室的血液,他们喊谁一声陛下不是陛下?不过是换个人坐那高高在上的位置罢了,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样的。
  对陇西百姓来说,这倒更像是一个扬眉吐气的机会。
  仅仅只隔着一条邬江罢了,朝廷对他们的态度可不是像对待东边那些百姓一样。那些人自认为是靠近京城土地的子民,尤其是燕京人,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朝廷对待陇西也常常是采用三不管政策,不管吃饱与否,不管寒暑交替,不管阴阳死活。但是税还是要照收的。
  陇西地势不好,天生较东边来说贫寒一些,灾害发生的也多。可是每次发生了什么诸如地动、大旱一类的灾难,朝廷发下来那么丁点管不了多少用的赈灾银两经过武州陌州等地官员的层层剥削也就所剩无几了。本来就不多,你还要贪掉一点再发下来,最后落到陇西受灾百姓的头上可能连给他们多添半碗粥都困难。
  每次发生什么都要豫王殿下自掏腰包来拯救他们这些卑微渺小的命。
  朝廷每年还都拖欠镇西军的军饷,军粮,若不是豫王殿下有办法,只怕他们连陇西的土地都要被虎视眈眈的西秦给瓜分了去。
  所以镇西军反,陇西百姓简直是欢天喜地的高兴,恨不得一个个拿起家里的锄头加入进去,为锤死曾家恶政出那么一点绵薄之力。
  镇西军在云州的行为得到了所有陇西百姓的支持,嘘寒问暖不说,常常还有条件富裕之人将家中米粮送到军营驻扎地的附近,希望能够鼓励鼓舞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