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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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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头怒意更甚,说什么叶挽是大燕萧皇室的公主,呸!这样的鬼话只有傻子才会相信。她绷着脸,明媚的杏眸微眯,玉手一抬从腰上解下了自己的鞭子!
  全场哗然。一圈完毕,火荣郡主总算是看不下去要对对手动手了!
  先前说过,在西秦崇尚武力,在赛中使用武力和手段非但不是令人可耻的事情,反而是一种能力的象征。之前几场赛事中也有人驾着马直接冲去撞别人的马,为了不让对方获胜的。
  这一组已经一圈跑毕,终于在火荣郡主的带头之下率先要动手了。
  叶挽无奈的看着元灿扔了马鞭,手持着自己惯用的鞭子,不禁勾起嘴角笑了笑。
  如果自信可以加分,那叶挽一定会给她一个一百分。
  “要帮忙么?”褚洄扬起眉看着叶挽,冷淡的面容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不用。”叶挽答道,“你去前面等我,我一会儿就跟上来。”元灿的身手还不足以对她造成威胁,褚洄要帮忙才是对她的质疑。
  褚洄点点头,瞥了元灿一眼,长腿一夹马肚直接从她身边擦了过去,向前追赶元煜。
  元灿没有理会面无表情的从自己旁边穿梭过去的褚洄,眼看着叶挽越来越靠近自己,阴着脸道:“你胆子倒是大,没有人保着你,自己一个人也敢跟本郡主杠上?”她的长鞭如火,适时的在地上甩了一下,发出了“啪”的声响。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其实是有些怕褚洄硬要保着叶挽的。一来褚洄现在是叫元烬,是她的哥哥,在赛中对哥哥动手怎么都不太好。二来她也担心褚洄的身手,自己着实不是他的对手。现在褚洄就这么无视了自己去追元煜了,在心有不甘之下元灿又隐隐觉得松了口气。
  叶挽笑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曾经也有一个女的对着我使鞭子,后来怎么样了?”虽然时隔一年多,但是叶挽还是能清晰的记得燕悦也是一个使鞭子的明媚女孩子,可惜后来因为自己的私心,不得不成了萧逢的妾,听说后来好不容易怀孕了还生了个死胎。现在看萧逢的样子就知道,燕悦就算没死只怕也疯了。
  “本郡主不管她怎么样,本郡主只知道,你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元灿大喊一声,手腕一转,鞭子飞速的朝着叶挽卷了过去。
  

  ☆、第303章 赛马(二)

  元灿手中的鞭子是由织锦虎尾所造,带着绚烂的侵吞之势铺天盖地的朝着叶挽卷了过来。那凌厉之风在这样萧瑟的夏末初秋竟带了几分凉意,劈开了簌簌黄沙。
  不过势大并不代表威力大。
  叶挽眼皮微掀,她座下的马儿被这劲风所惊,马蹄微扬想要躲开这攻击。叶挽心中默念着褚洄所教的御马之术,勒紧缰绳使马儿保持镇静,随即扬起身正面迎上了那一鞭。
  看她找死的自己凑到自己马鞭下来,元灿心中一喜,瞬间就觉得自己的鞭子好像缠上了什么似的,猛地一拉——鞭子却纹丝未动。
  她在马背上颠簸着,一边要注意着前方的道路,所以是背对着挥出的一鞭。元灿倏地回头,却看见自己的鞭子牢牢的缠在叶挽的手上,连带着一柄古朴无华的匕首。
  她刚刚一鞭是挥到了蚀日匕首上,加之叶挽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被鞭子缠住了手也没有丝毫慌张,而是反向抓住了她的鞭子,使元灿不得不放慢马儿的脚步与叶挽并驾齐驱。
  “你松手!”元灿瞪着杏眸骂道。她现在和叶挽距离极尽,两人当中由一根鞭子相连,就像是长在一起的肉,分割不得。她若是想要离开叶挽驾马向前赶,就必须扔掉手里的鞭子。这对元灿来说无异于是一种侮辱。
  是她想要对叶挽动手,反而被叶挽牵着鼻子走,这怎么行?
  两人奇异的景象落在远处的观众眼里,不由纷纷惊疑。由着此时她们所在的赛道还远,没有跑到观众席附近,是以别人看不清楚她们二人在做什么,只当是两名女子驾马齐驱,正在说话。
  这火荣郡主跟那个大燕女子有什么话好说的?
  叶挽稀奇道:“只许你对我动手,不许我还手,这是什么道理?”更何况她还没还手,只是揪着这位郡主的小辫子,不想她再作什么妖而已。
  “你这贱胚子,要不是搭上了我大哥这条船,你有什么资格能站在这里跟本郡主说话?”元灿沉着脸,收紧手臂想要借着鞭子将叶挽拉下马。可是那鞭子就仿佛是缠在铁块石头上一样,就算她想要牵动也纹丝不动。“还不快松手?”
  “小郡主,长这么大难道就没有人告诉过你说话不要这么脏吗?太影响香香软软的女孩子的形象了。”叶挽摇摇头,反而扭动手腕将那鞭子缠的更紧。“要比试的是你,输不起的也是你,你以为普天之下皆你妈呢?都要惯着你宠着你?”
  她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深的刺激到了元灿。明明自己还要长她一两岁,凭什么叶挽敢用这种长辈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你闭嘴,区区一只野鸡,也想飞到本郡主的头上来,别以为你攀了我烈王府的高枝就能——啊!”元灿话还没说完,对面叶挽就倏地将手送了开来。由于元灿一直在用力的往回拉扯自己的鞭子,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下一惊,差点从马背上翻了下去。
  叶挽表情淡然道:“我说了,我不喜欢你说话这么脏。”她将蚀日翻了个身紧紧贴着自己的手臂,“在你眼里你烈王府可能算是什么权倾天下的香饽饽,但是在我的眼里,它还比不上我小小一个斥候营来的有价值。元灿,我自问从未对你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为什么几次三番的想要致我于死地呢?”
  尽管两人同行,都坐在马上,元灿却猛然觉得叶挽无论是气质还是说话的语气,都隐隐透露着一股不可隐匿的居高临下,就仿佛是在怜悯一只蝼蚁。
  明明不是这样的,她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凤凰,叶挽不过是只草鸡罢了。
  元灿不甘心的瞪她一眼:“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即是伤天害理!只要看见你,我就吃不下睡不着,总觉得心里有根往外戳的刺,想要将你拔除了我才能安心,日子才能过的稳当!”
  叶挽同情的看了看这个脑子不好的小郡主。如果说,她和褚洄现在对烈王府下手,那元灿在想要护着烈王府的时候与她作对,那是天经地义。可是在这之前,她好像从来没有得罪过元灿吧?
  可能她跟元灿就是传说中的,天生磁场不合吧。
  她抿着唇,看着元灿不甘不愿地又朝着自己一鞭子挥了过来,手腕一扭,蚀日出鞘。
  那漫天的杀气就好像是不要钱一样地往外撒,顷刻之间就惊动了附近不少人的注意。
  前面,褚洄已经将将追上了最前方的元煜,在转弯口感觉到了背后的汹涌的杀气,不禁回过头去看了一眼。
  元煜的心处在一个极度的紧张中,他明明选了一匹最快的马,却马上就要被褚洄追上,这种刺激的心跳比起一开始就落在褚洄的身后还要令人难以接受。他的心上下起伏着,皮笑肉不笑地回头看了一眼道:“你的小情人就要出事了,还不赶紧去看一看?”
  褚洄勾唇笑道:“与其担心挽挽,你不如担心担心自己的妹妹?”挽挽平时脾气很好,可以用善良来形容,不过这并不代表她是颗好捏的软柿子。一身诡谲的功夫就是她最好的护身符,虽然那功夫还有待进步就是了。
  他犹记得自己第一次与挽挽相见时,赤羽急匆匆的累死了好几匹马,日夜兼程地赶到离云州最近的沧州右护军军营里搬救兵。彼时他正巧在沧州,给袁老将军亲自送了几个人过去。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赤羽这么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说自己发现了一个人才,现在正面临险境。要是他不亲自去救一救的话,只怕是会后悔终生。
  褚洄有些嗤鼻,什么样的人才死了会让他后悔终生?他倒是要见识一番。带着些许怀疑,他随着赤羽一起去了那紫云山附近的牛头村,在见到那个脏兮兮满身血污的小个子拥有一双比星辰还要璀璨绚烂的招子时,他才心中暗惊。
  的确是会后悔终生的。
  他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眼睛,满含着自信,淡定,仿佛不将全天下的人放在眼里一样。
  直到后来他忍不住怀疑自己是断袖的时候,才不甘不愿的承认,自己活了二十六年,好像是像赤羽常看的那些话本子里说的一样,对一个小少年一见钟情了。
  尽管那小少年狡猾又棘手,还是充满了吸引力,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她说,她喜欢的人必须要给与她绝对的信任,绝对的自由。褚洄默然,他或许是做不到的,给这样一只小狐狸自由,万一一不留神就从他手边逃跑了可怎么办?他极力克制着,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控制她,限制她与别人的交往。尤其是挽挽因为花无渐被元炯带离了大燕,生生的离开自己两个多月,让他几近疯魔,将怒意全都宣泄在花无渐的身上。
  就连现在,虽然嘴上对元煜说着自己根本就不担心挽挽,还是忍不住全身心的都关注着后面的情况,生怕挽挽出一点状况。这要是被挽挽知道了,大概会嘲笑他的“痴汉行为”吧。
  这些新鲜的词都是挽挽不经意“教”给他的,为那小狐狸神秘的来历增添了几分可爱。
  为了叶挽,注定要将这天下搓圆搓扁,揉碎碾压。
  他轻描淡写的将马驱到了与元煜并肩的位置,那张冷峻的脸上多了一丝不可遏制的怜悯,形同恶魔。“元煜,抱歉。”为现在的比赛,为将来的利用,也为未来元家注定的消亡。
  “呵,现在说抱歉未免也太早了!还有一圈,甚至还有后两场赛事,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元煜显然是误会了褚洄的意思,他阴着脸,将褚洄的这些行为全都归结于“挑衅”,心中不快之余嘴角隐隐露出了一个笑容。“元烬,想要世子之位,下辈子吧!”
  语毕,他原本阖着的手猛地一扬,就着自己座下马匹跑动的方向撒下了一把白色的粉末。
  那粉末顺着奔跑的疾风瞬间将后面的所有都淹没了,包括仍在僵持中的叶挽和元灿,只有跑在最后的萧逢堪堪避免于难,没有碰到那被风吹散了的白色粉末。
  异变陡生,谁都没有想到元煜会突然使出这样的手段。
  虽是卑鄙,却也……并不是不合规矩。
  褚洄早在他扬手的一瞬间就屏住了呼吸闭上眼睛,但是他的马并不能。马儿被迎面扑来的白色粉末糊住了眼睛,瞬间就激烈的嘶嚎跳动了起来,连原先的赛道也顾不上了,一个劲的疯狂扭动着。
  后面叶挽也在看见这诡异的白色烟尘时心中一凛,连忙喊了声:“快闭上眼睛!”元煜这个卑鄙的蠢货,竟然连元灿也不顾,为了赢得比赛直接洒出一把石灰来!这要是进了眼睛,混合着眼睛分泌出的液体,会直接瞎的!
  石灰被风吹到他们这边来的时候已经稀了不少,在叶挽敏觉的突然调转马头之下,她座下的小马也幸免于难。元灿的马就没这么好运了,她虽然条件反射的听了叶挽的话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可是她来不及学着叶挽的样子将马吊个头,石灰进了马的眼睛,跟褚洄的马一样痛苦的嘶声嚎叫起来。
  褚洄闭紧双目,先前听到了叶挽的叫喊,心知以她的聪明才智不会误被石灰迷了双眼,定下心来。座下可怜的小棕马迎头吃了一嘴的石灰,它的舌头和眼睛在灼烧之下发出了焦糊的味道,痛苦不堪之下没头没脑的左右冲撞起来。褚洄双手轻展,漫天的石灰在他的动作之下像是被什么驱使一样,顷刻间就朝着远处无人的方向四散了开去。
  观众席处只看见一片灰蒙蒙中,猛然乍现的褚洄满脸的寒气,冰凉如寒潭的目光落在前方的元煜身上,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为了这样的小比赛使出这般卑劣的手段,元煜实在是已经无可救药了。
  烈王府的阵营中,元炯百无聊赖地拖着自己的下巴,懒洋洋的拉长了自己的尾调:“哎呀,我这个二哥,为什么要作死去踢一块铁板呀——”
  烈王妃也为了自己儿子的事情心中不愉。煜儿平日单纯脾气暴躁,但行事也算是光明磊落,怎的突然变成这副模样了?她皱着眉目光一转,看向司马晴问道:“煜儿最近怎么了?可有什么烦心事么?”
  司马晴心中一惊,她与元煜“聚少离多”,至今还未圆房,元煜甚至还为了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打了她,她哪有什么功夫关心元煜的事情?烈王妃这么问她,岂不是在给她出难题么?
 

  ☆、第304章 御箭(一)

  司马晴嗫嚅着搓着自己攥在手中的帕子,她先前一直在盯着萧逢看,连那白色的烟尘是怎么出现的都没有注意到。只得低下头声若蚊子道:“我……媳妇儿不知道夫君有什么烦心之事。”
  烈王妃不满的看了她一眼。这个儿媳妇虽不是什么高官家的千金,但她这个做婆婆的也不是势利眼,儿子有本事的话她并不在意媳妇是个什么身份,只要品性敦厚才德优良便罢。可是看看她现在的样子,扭扭捏捏这般小家子气也就算了,问起她夫君的事情还一问三不知,这算什么?
  她叹了口气,不再看司马晴,而是将目光重新投到自己那个跑在第一的儿子身上。元烬的事情……不在她的控制范围之内,她只愿自己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能够这辈子过的平安喜乐也就够了。
  司马晴听见烈王妃的叹气声,心中更恨,她板着脸暗自咒骂几句,就看到萧逢小心翼翼的驾着马绕开了褚洄和叶挽三人,直冲冲的紧跟着元煜而去,跑在了第二个。她心里的阴霾顿时被一扫而空,面上隐隐露出激动的神情来。
  褚洄和元灿的马儿被石灰迷了眼睛,眼下没有解决的方法,委委屈屈的嚎叫着不肯再跑。叶挽的马由于她反应及时,躲过了一劫,成了这剩下三匹马中唯一一匹健康的活蹦乱跳的马。
  它昂着脑袋小心翼翼的拱了拱褚洄身边那匹小棕,哼唧了两声好像在心疼它为什么会突然“看不见了”。
  “你先去吧。”褚洄对叶挽道。现在要他再去追元煜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好在叶挽的马没有事,能够继续比赛。
  叶挽摸了摸自己的委屈的小黑马,道:“走吧小黑宝贝,我们去追那个王八蛋,给你媳妇报仇。”只要褚洄没事,她也就放下心来。她不是扭扭捏捏看不清现实的人,自然知道要元煜那个混蛋难受就是在他最在意的地方狠狠打他一巴掌。
  元煜现在最在意的当然就是胜过褚洄了。
  小黑或许是被她的坚定的情绪所感染,生气的扬起蹄子嘶嚎了一声,一闷头猛地朝着元煜离开的方向冲了过去。
  原地需要“老公”帮忙报仇的小棕和褚洄:“……”
  褚洄扬起眉,淡定的牵着看不见的小棕朝着马厩的方向走了过去。好吧,当一回被人护着的“媳妇”,感觉好像也挺不错的?
  第一项赛马的比赛结束,褚洄和元灿的马都受了伤,理所当然的就算作“弃权”了。剩下的跑在第一的元煜虽然得了五分,却出乎意料的并没有迎来太多人的喝彩之声。反倒是跑在第二得了四分的萧逢,惹来了不少人的瞩目。
  叶挽虽是紧赶慢赶,但由于和前面两个拉开的距离实在是太大了,还是落在了第三,得了三分。
  没有得分的元灿垂头丧气的铁青着脸走回来,只口不提叶挽提醒她幸免于难的事情,对着元煜没好气的说:“二哥,你刚才那算是什么意思?要动手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的吗,要是我也被石灰烧瞎了眼睛怎么办,你赔我么?”
  元灿声音很响,丝毫不顾念这里是公共场合,当着诸多人的面大咧咧的质问元煜。
  本来得了第一心情还算不错的元煜被她这么一念,顿时觉得有股烦躁的情绪从心里涌了出来。他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元灿道:“你这不是没瞎么。”
  “你、你说什么?”元灿不敢置信的瞪着元煜。这个二哥从小就很疼爱自己,和元炯不一样,是真的公平公正愿意为自己撑腰那种。所以她才敢在有时候得罪了三哥的时候躲到二哥的房里去,让二哥为自己主持公道。
  可是这个自小疼爱自己的二哥,现在居然说这种话?他到底是怎么了?
  烈王妃听见了动静,沉着脸看过来说:“煜儿,你怎么能这么跟妹妹说话?”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母妃?灿儿又没事,现在用这般质问的口气跟我说话难道就对了吗?母妃偏心也不是这么偏的。”元煜阴着脸掀起嘴皮子,露出了一个无所畏惧的笑容。
  “话虽如此,但你……”烈王妃还欲再说,却听元煜道:“母妃,第二项马上就要开始了。儿子先去了,您慢坐。”
  说罢元煜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观众席的附近朝着还在布置场地的靶场走了过去。烈王妃身边的丫鬟还端着几杯准备好了给他们饮用的凉茶,见状不由以询问的眼神看了看烈王妃。
  儿大不由娘……三儿子是这样,二儿子也是这样。烈王妃有些头疼的挥了挥手,示意丫鬟将凉茶被元灿和褚洄叶挽端过去。怎么说褚洄现在也算是她的儿子,她断不能做出引人诟病厚此薄彼的事情来。
  她瞥了一眼兴奋的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的司马晴,又看看额头微有薄汗正笑语晏晏的对着褚洄说话的叶挽,心中微叹,若叶挽是自己的儿媳妇就好了。无论是二儿子还是三儿子,有她这样冰雪聪明的媳妇,断然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
  叶挽指着正在布置的靶场,笑着接过烈王妃身边丫鬟递来的凉茶,一杯拿给褚洄,一杯自己接在手中,道:“看样子这是射箭计分的规矩,刚刚那场不算,我们这场和下场开始再计分如何?”她还惦记着跟褚洄比赛输赢的事情。刚刚那局若不是元煜搅和,褚洄肯定不会半路停下来输给她的。
  她认真的模样不由让褚洄失笑出声,他修长的胳膊绕到叶挽身后摸了摸她的柔顺的发梢,一本正经的说:“难道你觉得不靠第一项的成绩,我就会输给你了么?”
  “呿。”叶挽轻飘飘的踢了他一脚,“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不计那三分也能赢过我?弓术虽然是你的老本行,但是林中狩猎你未必比的过我,还指不定谁赢呢。”论潜伏之术,叶挽自信她敢认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山中地形复杂,她才是那个天生活在丛林中的小豹子,除非褚洄偷偷摸摸已经先来临安这山后的鸿樵岭。否则都是第一次来,谁会比谁更熟悉呀。
  “嗯,挽挽说的是。”褚洄一本正经的点着头,看她认真的亮晶晶的眼睛,觉得心里被软绵绵的东西填满了。他摸着下巴道:“不过就算是比试,没有点彩头,也太无聊了点。”
  叶挽一指那远处的金弓道:“不是有么。若你赢了,就送给我做我的嫁妆。若我赢了,便送给你做你的聘礼。”
  “不好。”褚洄摇着头。
  “为什么不好?”叶挽问。
  他们就站在观众席的下方,面对着靶场,没有顾忌后面投来的肆意好奇的眼神,仿佛天地间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了一般。
  褚洄勾起嘴角,在疏冷的面容上仿佛一道带着夺目光芒的彩虹。
  他说:“送来送去不都是你的东西么?对我会不会太不公平。”
  难得看到褚洄这么严肃的讨价还价的样子,叶挽“噗嗤”一下就笑出了声。她忍着笑意点点头道:“你说的对,我倒是没有考虑到。那你说我们拿什么做赌注的好?”
  就等她说这句话的褚洄仿佛得逞了一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在叶挽好奇的目光中微微俯下身,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叶挽的脸腾的一下就红到了耳根子,面无表情的推开褚洄道:“你懂的事情不去做龟公真的可惜了。青楼若是有你,定能生意兴隆火爆非常。”
  褚洄噙着笑,低声道:“我只愿做你一个人的兔儿爷。”
  这人的骚话是信手拈来张口就有的么?
  “没志气,黄金千万和你失之交臂了。”叶挽说。
  两人这般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落在有心之人的眼里就仿佛侵入骨肉的毒刺一样令人难受。
  元炯轻摇着折扇,手下摆弄着桌边压着的一大叠的银票。他微扬起下巴,阴沉沉的发亮的天气将他下巴顺着修长的脖颈映出一条完美光洁的弧线来。
  “押大开大,押小开小,买定离手……”他口中念念有词。
  第二项的赛事比第一项还要简单易懂。
  参加秋猎的三十人每人手中三支箭,场中有十个靶子,第一排四个距离五十米开外,有脸盆大小。第二排三个距离八十米,有碗的大小。第三排只有两个,但已经距离起点线有百米,只有苹果那么大。
  最后一排的靶子几乎就是放着玩的,秋猎举办至今鲜少有人会去瞄准第四个靶子,距离两百米不说,靶子大小只有枣子那么大,十分的厚实。
  四排靶子分别对应了一分、两分、三分和五分。以手中的三支箭能够射中的靶子加起来的总分为这第二项赛事的得分。整整三支箭,那些想要凭借运气乱射一气浑水摸鱼的,就完完全全杜绝了可以混过关的心思。
  不过也不存在混不混,本就是娱乐的秋猎,即便水平不佳也没有人嘲笑什么。
  今天的天气不怎么好,为了加快秋猎的速度,赶在下雨之前结束秋猎,西秦帝决定第二项赛事由两人一组一起。反正靶子够多,随性。
  大多数人都是选择第二排的靶子,三支箭全都射出全中也能得个六分,没有必要非去第三个靶子冒险。也有对自己箭术信心满满射第三个靶子的弓箭的,中的人也多是靠运气,再有两支箭反而就射不中了,活生生的脱了靶子,只得了第一箭的三分,算是得不偿失。
  但这所有比赛的人,唯一的共通点就是,没有人去碰第四个靶子,如果说第三个靶子还只是碰碰运气能够有幸射中的话,那将目光放在第四个靶子上的就完完全全是傻子了。
  两百米开外的距离去射一粒枣子,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叶挽自然而然是要跟唯一的姑娘元灿一组的。
  这秋猎发的弓箭只是最普通的木弓木箭,完全不似镇西军中的铁弓那般有手感,让叶挽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元灿看她纠结的模样,抛开了心中的不愉略带嘲讽地说:“我西秦男儿从小摸刀摸箭,最甚者也不过是射中第三个靶子。就连本郡主对第三个百米靶子也并非信心十足,我劝你还是稳妥起见,射第二个靶子吧。说不定还能拿个六分,以至于不会那么难看。”
  叶挽看她信心十足的抬起手,瞄准了第三个靶子的模样,不禁笑道:“多谢郡主提醒。不过我只是觉得这弓太轻了些,有些不适应罢了。”
  “哼,看你样子也只会逞嘴上功夫!”元灿翻了个白眼,秀臂一翻,一直羽箭脱手而出。

  ☆、第305章 御箭(二)

  元灿手中的羽箭凌厉地划出一道破空之声,在众目睽睽之下牢牢地扎在了第三个如苹果般大小的靶子的正中心。
  “好!”
  “不愧是火荣郡主,真是天生神箭啊!”
  “果然是烈王殿下最优秀的女儿!”
  在四周一片叫好声中,元灿高傲的抬起下巴,对叶挽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来。
  其实换作先前比赛的那几组,也有不少射中第三个靶子的人,不过毕竟都是男子。像元灿这样的姑娘参赛,又射中了第三个靶子的实在是少数。就算西秦尚武,学武的千金小姐们还是不多的。所以她一箭而至,正中靶心,引起了不少人的惊叹。
  叶挽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大方地伸出手示意元灿继续。
  “为了表示公平,你我一人一箭如何?”元灿说。第三排的靶子只有两个,而且个头不大,她若是要射第二箭必定要瞄准叶挽面前那排的箭靶。
  为了叶挽的面子着想,她就不把叶挽面前的靶子射穿了,还是一人一箭来的妥当。谁让叶挽刚刚“好心好意”地提醒了自己要闭上眼睛呢。元灿心想。
  叶挽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将那支轻飘飘的箭搭上了弓。她余光瞥到褚洄正饶有兴致的抱着胳膊看着自己,不由勾起嘴角露出一笑,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瞄准、拉弓、射箭,一气呵成。
  那支轻盈的羽箭将将的擦着第四排靶子的边过去了。
  “她居然敢瞄准第四排的靶子?以前不知道,但是近几年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人射中第四排的靶子呢!”
  “别不是看郡主射中了第三只靶子,所以内心着急,急功近利的想要拉开分数吧?”
  “看样子就是,不过她也算是够厉害的了,好像差不离就能射中了吧?”
  褚洄扬起眉,别人看不清,他是看到的。叶挽射出的那支羽箭堪堪的擦着第四只靶子的边就过去了,靶上的边草有些破碎,显然是刚刚叶挽弄的。不过……他对叶挽无声道:太弱了。
  元灿看到叶挽瞄准的是第四个靶子心中先是一惊,但紧接着看她并没有射中又松了口气。她嘲讽道:“你胃口会不会也太大了点?本来第一项你高我三分,若是你老老实实的射第二第三个靶子,说不定还能高于我或是与我齐平。现在就算你余下两只都射中第二排的靶子,也不会比我分数更高的了。”
  叶挽歪过头对她眨眨眼睛,无所谓道:“是吗。”
  “当然是。”元灿冷哼一声,接过內监递来的第二只羽箭,瞄准了叶挽那边面前的第三排靶子。“本郡主九分到手,可不就是比你要高出两分了?”那羽箭再一次从她秀气的手掌中飞出,牢牢地钉在了象征着“三分”的靶子上。
  元灿得意一笑:“看,六分了。而你,还是零。”
  叶挽没有在意她挑衅的话语,同样从內监手中接过第二支羽箭,仍是倔强的瞄准了第四排的靶子。
  “哇,她居然还想射第四排的靶子呢,真是不知死活啊。”
  “啧啧,又要硬生生的丢掉两三分,该说她胆子大呢还是人太笨呢?”
  “不是所有女子都像咱们火荣郡主一样的,安心看着吧。”
  叶挽深吸一口气。她前世狙击枪玩的很溜,但是冷兵器的弓箭毕竟跟狙不一样,没有倍镜,没有红外,有的只是她一双肉眼。
  且这第四个靶子几乎可以说是一个陷阱,比第三个靶子远了一倍不说,还只加一分。若是狂妄自大的,许真要被这第四个靶子给骗去了三支羽箭。可惜,她叶挽不是。
  许是马上就要下大雨了,一阵阵的妖风呼啸,将她后脑的束发吹扬,几乎就要迷蒙了她的眼睛。
  刚刚那一箭只是试探,现在……叶挽紧紧盯着两百米外那个几乎看不见的“枣子”,心中默念着大风呼啸的频率。
  三。
  二。
  一。
  “嗖”的一声,她白皙的手指松了开来。同时,呼呼的大风许是退回去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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