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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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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介意!”就算那是西秦帝送来的人,她也必须介意一下的好不好!叶挽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撑着褚洄的肩膀拉开了一点距离。
他今天跟元桢出去,穿了那天她给挑的“富贵紫”,一双桃花眼像小白一样亮晶晶的盯着她,半晌才弯起嘴角低声道:“那你早点嫁给我,就不用介意这种事情了,当家主母,后宅全都交给你管,嗯?”
☆、第282章 挑美人什么的
“当家主母,后宅全都交给你管,嗯?”
叶挽啐道:“谁要管你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还有,难道现在我们还没有成亲,我就管不得你了吗?”她推了褚洄一把,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
“只要夫人喜欢,自然是管得。”褚洄胸膛微微起伏,似乎是在忍笑的模样。他摸了摸叶挽圆润的耳垂,将她放了下来。
叶挽面无表情的一把捂住自己的耳朵,低声骂道:“流氓。”自从那天……咳咳,洞房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正当的关系。一方面是叶挽反应过来,顿时被那天奔放的自己吓了一跳,一方面是最近要面对的事情有些多,根本想不到还能做些有的没的上上下下的事情。
他们既然已经准备好要对付元煜和元炯,挑拨他们俩的关系,光靠他们两个人只怕是做不到的,势必要动用到暗阁在西秦的势力。眼下又呆在元桢的眼皮子底下,做什么事情都有些束手束脚,为了不暴露暗阁的具体势力只得处处小心谨慎,遂忙坏了褚洄。
更还有元桢想要“栽培”褚洄,一本正经的带他与各路朝臣相交,表面上是去炫耀儿子的,实际上也是在向褚洄展示他的手段和能力,警告褚洄不要轻举妄动。
遂……亲密行为什么的,是不存在的。两人“规规矩矩”的一起睡个觉也就完了。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褚洄“揪耳朵”,顿时让叶挽心头跳了起来。她轻咳一声,转而看向回廊里站着的诸位美人们,个个都是西秦帝送来的西秦佳品。
褚洄好整以暇的抄着手,就着叶挽刚刚那张躺椅坐下,无甚表情的看着叶挽对着一个个美人们品头论足,好像当真是在为夫君挑选房中之人的主母。
旁边的一众美人面面相觑,不由震惊于这两人旁若无人的相处方式。有点令人羡慕是怎么回事?
先前府中管事领着一堆美人进院子来的时候,叶挽就好像是一个小肚鸡肠的怨妇,稳如泰山的坐在躺椅里,指挥着管事将这些美人全都领到大太阳下站着,要给她们一个“下马威”。
管事劝说着说这是陛下送来的人,不给面子是不是不太好,叶挽这才大发慈悲的让人站在回廊里。她一个人倒是安安稳稳的在哑丫头撑着的伞下睡起了午觉来,让这些美人在回廊里站了整整一个下午,一直到现在褚洄回来。
但没想到的是就算褚洄回来了,她们也只能干巴巴的站在这里,等待着叶挽像是相驴一样,就差没有掰开她们的牙口看看整不整齐了。“我觉得吧,这种事情恰到好处的话是情趣,过了就是猥琐了。”叶挽一个人一个人的看过去,顺带还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在这些美人眼里又是一阵心悸。
就因为她睡觉,让她们在这儿站了一下午。
“嗯,夫人说的是。那怎么才是恰到好处呢?”褚洄好脾气的搭唱着。
叶挽扬起眉道:“那自然就是宜少不宜多了。美人虽好,那也要大公子你有这个牙口来啃,哪天等你肾亏了才后悔,那不就晚了?”
“肾亏是何意?”褚洄好笑的看着她。大抵能猜到是什么意思,从叶挽嘴里说出来的难道还有好话么。
叶挽瞪了他一眼,转而看向那批美人们,伸出一根纤长的指头随意点了几下。“你,你,还有你们,都滚吧。长得碍眼了些。”她表情随意,似乎当真是随便从人群中点出来的人一般。
“这位姑娘……”其中一个美人忍不住开口道,“我们都是陛下赏赐给大公子的人。敢问姑娘是谁?好像无权插手陛下的事情吧!”她们本来以为这个元大公子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被挑选过来的时候还心有不甘。又因为是送给烈王的大公子的,却又不得不为自己的未来做些打算。眼下看见这位大公子俊冷的模样,即使心里再有那么点不舒服也都烟消云散了。
长得又好看,身份又尊贵,即使是庶子又怎么样,古往今来庶子上位的事情又不在少数。
可是这位不知道哪里来的莫名其妙的姑娘,凭白让她们站了一下午不说,眼下还要代替元大公子开口点人,实在是令人难以理解!
叶挽阴沉一笑,脸上挂上了从前对付七队那帮喽啰们的险恶笑容,咬牙笑道:“我是谁?我是你们祖宗。虽我家公子现在并未独立成府,这整间院子也要听祖宗我的话,我让你们留下你们就能留下,让你们滚你们就必须滚,还站在这儿废话什么?”
看她故作姿态的模样,褚洄绷着的脸裂了裂,想笑又强行忍住了。
“可是……我们是陛下赏赐的……”那美人为自己争取道。
“陛下赏赐的怎么了?就算是烈王赏赐的美人,我一样也要让她滚的。”叶挽收起阴森,笑着看了看队伍中一个美艳的女子。
那女子脸一白,顿时低下了头。她是烈王的手下,因着烈王的吩咐特地混在西秦帝赏赐的美人队伍中来到褚洄的院子里,想要埋伏起来做个眼线。没有想到叶挽如此敏锐,只一眼的功夫就看出来她是烈王的人!
叶挽没工夫找她的茬,拍了拍手不耐烦道:“我没有说清楚吗?还是你们耳朵聋了听不到?别整天想着作天作地的作妖,一个个的当我是好骗的蠢驴不成?趁我现在心情好都快滚,硬要留下来的也可以,我倒是想看看人棍和美人你们更想当哪一个。”说着她还掏出了代替蛇头匕首绑缚在小腿上的蚀日,装模作样的在这些姑娘们眼前闪了闪。“西秦帝陛下赏赐的‘蚀日’,我想用御赐之物削御赐之人,陛下也不会怪罪我吧?”她笑的有些阴冷。
看她如此野蛮彪悍的模样,再心存侥幸的人也不想挑战一下被削成人棍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忙不迭的一个个点起头来。
褚洄突然恶劣的笑了笑,道:“顽皮,如此美人,赶回去估计也没个活路,岂不是太浪费了些?”
正主发话,美人们略显期待的看了过去。
“哦,那大公子想要如何?”叶挽扬眉道。他们本来说好的,把人赶走也就算了。谁知道元桢又想当中作什么孽来挑拨她和褚洄的关系?
褚洄道:“父王后院空虚。全都送到父王院子里去。”
墙外头暗处的管事听到了这话差点脚一软跌到地上去,想了想还是咬紧牙关继续听下去。给自己亲爹的院子里送女人,也只有这位大燕来的大公子干得出这样的事情来吧!
“二十多个美人,烈王殿下只怕是无福消受。”叶挽真诚的说。元桢就算看上去再年轻,只有三十多岁的模样,到底也是年近五十的人了。一下子给他送二十多个美女过去,只怕他就算不操劳死,也会被褚洄气死。
褚洄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点头道:“夫人说的是。那就父王和二弟三弟那天各送几个吧,也省的二弟三弟嫉妒陛下厚赏于我,心中不平。”
他太毒了!叶挽忍不住为褚洄拍手叫好。气死元桢还不算完,他还要去恶心恶心元煜和元炯。元炯倒也罢了,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即便被褚洄这样恶心到了只怕也会笑眯眯的把人收下,然后一个一个的折磨死。元煜就不一样了,那是个脑子里一根筋直通到肠子里的人,不好好的闹腾一番是不会完的。
叶挽忍着笑意说:“既然如此,那就三公子和父王那边送八位,二公子那边送六位,你觉得如何?”没等褚洄露出疑惑的神色,她又严肃的补充道:“二公子毕竟刚刚成婚,人家新婚燕尔,怎么能多送美人去膈应他嘛。”
墙外的管事内心呐喊着:难道你少送两个就不是膈应他了吗!
褚洄点点头,真诚的表扬道:“夫人考虑的极是,果然夫人是处理这些后宅内事的一把好手,以后为夫的一切事宜还要多多麻烦夫人了。”
叶挽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褚洄的演技也太僵硬尴尬了些,让人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她转头看向那些美人们,将方才点出的二十二人都清了出去,还剩下三人,满意道:“嗯……这样还像话一些。”剩下的三个都是容貌并没有刚刚那些女子出众的人,完美的体现了她作为一个“妒妇”的优良品质。
不过这个不美也仅仅是和刚刚二十多个美女对比起来的不美而已,御赐的美人再丑也不会丑到哪里去的。
叶挽盯着那三人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对褚洄不满道:“即使还剩下三个,我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夫人觉得不舒服,那就再送了便是。”褚洄随意淡道。他对那些所谓美人们半点兴趣也无,一双招人的桃花眼瞪着草丛里瑟瑟发抖的小白目光灼灼。这小畜生刚刚是不是还吃他夫人的豆腐来着?
剩下的三名女子心里一慌,本来以为自己长相平庸所以被留下来了,不用跟其他人一样被送去给烈王和两位公子。没想到这位姑娘还是不满意……
叶挽默默的盯着几人看了一会儿,突然道:“我一向不喜欢长得比我好看的女子。长这么好看戳在我眼前干什么?想要踩着我上位不成?你们俩,滚吧滚吧。”她一直左右两边的女子,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中间长相最为清淡的女子。“你大概是这些人里长得最丑的了。我也不敢让大公子辜负陛下的心意,就你留下就行了。”
被点名离开的两人面面相觑,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叶挽。
由于最近半年都没有上战场风吹日晒,叶挽的皮肤越发的白皙晶莹起来。因着年轻,几乎可以用吹弹可破来形容。她五官并不算特别出奇,只是一双眼睛特别的明亮又深邃,周身透着一股清冷疏淡的气息。
尽管今日看来与泼皮无异。但要说她们俩长得比她还好看……是认真的吗?那俩女子对视一眼,抿着嘴唇自动自发的走出了院子。
只要她不喜欢,随便找什么理由都能赶她们俩走的,只是借口而已。
待那些环肥燕瘦的女子走了个干净,院子总算是清净下来。
小白被褚洄瞪的缩在草地里不敢动弹,只得一个劲的对着叶挽发出了“嗯哩嗯哩”的叫声,似乎是在告状,哭诉你为啥不过来抱着我。
叶挽以询问的眼神看了看褚洄,褚洄眯起眼点了点头。
附近没有人了。
“叶姑娘实在是冰雪聪明,蕙质兰心,一下子就能猜到是我。”中间那唯一留下的女子抿起唇,淡笑了声。
☆、第283章 高贵又神圣
“歆月公主才是机智,若不是猜到你会打扮成……嗯,这样,我也不敢随意自作聪明。”叶挽牵起嘴角笑了笑,略有些好奇的看向打扮的与先前大不一样的元瑾瑜。
她与褚洄考虑,西秦到底是烈王一手遮天的地方,即便是褚洄的暗阁在西秦有势力,豫王在西秦也有暗线,也不可能在烈王的眼皮子底下动什么天翻地覆的手脚。那他们势必就要先找个能与元桢抗衡的盟友——西秦帝。
西秦帝在元桢的掌控下苟延残喘的活了二十多年,最宝贝的女儿还被元桢送去大燕和亲,要说心中完全没有想要咸鱼翻身的念头,或是有一些想要报复元桢的想法,那大概是不可能的。
她想若是褚洄与西秦帝见面,为了作表面功夫,定会对褚洄有所赏赐。于是她便写了张小纸条夹在手指缝里,寻找机会送到西秦帝身边的人手里去。就算没有元瑾瑜,她也会伺机寻找别人。元瑾瑜也够聪明,没有声张出来,眼下看来西秦帝是答应了他们结盟的事情了。
元瑾瑜看了眼自顾自的逗小白的褚洄,心中艳羡。如此重要的事情,褚将军都可以毫不在意的全都交给叶挽来处理,两人这样的感情实在是令人羡慕。她道:“我们就不要互相恭维了。父皇已经知道了你们的意思,但秦宫就有烈王殿下身边的监视之人,无法与你们详谈,我便想出了这个主意混进烈王府来。请你们莫要见怪就是了。”
听元瑾瑜说不要互相恭维的话,叶挽忍不住心中一乐。没有想到元瑾瑜也是个如此不拘小节的奇女子,她们未来的合作计划应该也是挺愉快的。她面色古怪道:“你就不怕我没看出来你是哪个,然后妒妇心切的把你杀了或是送给元煜和元炯?要知道烈王府进来难,出去也难,到时候你岂不是进退两难。”还是不小心送到元桢那去……叔侄的关系就有些尴尬了。
元瑾瑜一愣,掩唇笑道:“你实在没有看出来,那也是我的造化了。那巨大的牢笼关了我一辈子,临死之前逃出来也是个好事。更何况,我不过是个残花败柳之身,就算……也没什么可惜的。”她脸上带着一般人根本分辨不出的面具,不过做工极其精良,半点也看不出是假的。伴随着一颦一笑的举动,生生的表现出她的无奈来。
她是这场博弈中的一枚棋子,烈王想要她潜到瑞嘉帝的身边,她就必须去。想让她回来,她就必须回来,没有别的选择。如今叶挽对她抛出了一根橄榄枝,她就必须牢牢的抓在手里,这也许是她最后的翻身机会了。
叶挽盯着她的假脸半晌,突然摇头道:“我不喜欢用‘残花败柳’这个词来形容女人。身体是自己的,并不会因为你与男人做过什么而变得不值钱,只有那些懦弱无能的男人才会用这种词来物化女性。你是你自己身体的主宰,想要做什么是你的自由,就算是被逼,也与你本身无关。”
“叶姑娘……”元瑾瑜愣了愣,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叶挽继续道:“而且在我看来,你们所难以启齿嫌弃唾弃的房事性事,都是人类物种行为的一种,是一件很高贵很神圣的事情。没有它,哪里来事件的谆谆婴儿,哪来生命的延续?为什么你们要将它说的如此污秽不堪,就好像经历过这些事情的就不再是一个纯洁的女人了呢。女人即使到八九十岁,子孙满堂,只要她想,她就是这世上最纯洁无瑕的人。”这个时代的人的思想还很封建,女人的地位太低,叶挽不求自己几句话就能改变她们,但求她遇到过的这些女子,不要再用这种词来形容自己。
“叶姑娘的想法真是……清新脱俗。”元瑾瑜怔愣着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内心已经被她的想法搅的翻江倒海。
叶挽揶揄的笑说:“你不过才十几岁的大好年华,难道要一辈子因为自己是所谓的‘残花败柳’,就放弃对感情的憧憬吗?不过我话就说到这里,你不要嫌我多嘴就好。”和从前的姚清书一样,因为被误认为是男人的叶挽看到了自己狼狈的模样,就想要自裁或是出家……实在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谢谢叶姑娘提醒。”元瑾瑜说。
“说正事吧,你也知道,我们是大燕人,初到西秦人生地不熟。元桢狼子野心,实属一代枭雄,曾后忌惮豫王想要对豫王动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若在关键时刻元桢插手而进,只怕豫王殿下危险。我们想与陛下结盟,是想要牵制元桢,让他无暇顾及豫王殿下。”叶挽将他们的目的解释了一遍。
她倒不担心元瑾瑜转头就把他们的目的告诉元桢,就算告诉了元桢又如何?元桢大费周章的把褚洄弄回来,就应该做好了褚洄不会和他一条心的准备。按照他的沙猪主义的理论来说,儿子有能力自然是一件极好的事情。就算他反应过来想要自保,有豫王牵制也不会对褚洄做出什么来。
可能她会比较危险一点,但是无所谓。
元瑾瑜目光闪了闪,迟疑道:“仅仅是为了牵制烈王?”那等最后尘埃落定,烈王反过头来对西秦皇室动手的话……
“牵制之余,削弱打压。”叶挽补充道,“如果我说我有那个能力直接杀了元桢,想必你们也是不会相信的。故我们只能挑拨元炯和元煜的关系,让他们自相残杀,在元桢无暇顾及我们的同时,削弱他的势力。”
如果能削弱烈王的势力,那对西秦皇室到底一件值得冒险的事情。
元瑾瑜问道:“你们准备让西秦内斗?烈王就仿佛横亘在西秦的一座大山,你知道什么叫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吗?就算削弱了烈王……”
“西秦帝不会是想安安稳稳的坐在龙椅上等着我们来帮他巩固江山吧?”叶挽故作惊讶道,“如果铲除了元桢的大半势力,西秦帝还不能将西秦抓回自己手里一些的话,那这龙椅倒不如让给我来坐,你说呢?”她笑眯眯的摊开手,一副奸诈狡猾的模样。
虽是互惠互利,但是他们仅仅是需要西秦帝帮一些小忙罢了。总不可能为了报答他替他直接把元桢给铲除了,让他安坐西秦江山么。
届时西秦全都落到了西秦帝的手中,只会出现第二个元桢罢了。秦燕边境许会安静个十几年,但是用不了多久便会卷土重来的。西秦帝并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现在求自保,等求得了呢?胃口大了自然就想要更多了。
元瑾瑜被她的“帝位”之说噎了一下,点点头算是认同了叶挽的这个说法。转念又道:“不过,烈王怎么说也是……褚将军的亲生父亲,你们到底为什么要将他扳倒?难道他就不姓元么?”
这是当下元瑾瑜心中最想问的问题。褚洄怎么说也是元桢的亲子,何故要眼巴巴的替豫王收拾后路,将西秦的威胁挡下呢?难道当真是生父没有养父亲,褚洄心中只对豫王的恩情铭感于心么。
“因为……”叶挽顿了一下,看向正揪着小白后颈皮把它提起来拎在自己面前的褚洄,眼皮不由的抽了抽。在她们谈重要事情的时候,这一人一狗倒是玩的很欢乐?她说,“因为,他姓楚,不姓元。”
她知道褚洄为什么要找一户姓“褚”的人家安排自己身份的原因。
是褚,也是楚。
在他心里,只有楚后这个娘亲,或许会有豫王这个“爹”,但是他的人生里从来都没有元桢的存在。因为在他最需要元桢的时候,元桢放弃了他。
元瑾瑜以为叶挽所说的是“褚”字,没有细想,权当是褚将军在感念当年领养他的人家。她点头道:“我姓你们。西秦皇室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烈王不可能还会要派你们来试探我们。需要我做什么,我与父皇一定会尽力去做。”她眉头锁了锁,又说:“也希望你们谨遵交易的条件,替我们削弱烈王的势力。”
“自然。”叶挽自然而然的伸出小指,淡道,“我们那儿有句话叫‘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成交了。”
元瑾瑜试探的勾上了她的小指,两根纤纤玉指在夕阳下更显柔美。
“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跟我们谈谈这件事情的?想好要怎么出去了吗?”叶挽挑眉道。她虽然点名把元瑾瑜留下了,可是并不想真的在自己院子里放一个外人啊!“需要帮忙么?”她歪过头,正大光明的下着逐客令。
“不用。”元瑾瑜抿唇笑了笑,“就说我惹你生气了,直接把我赶出府去了就行。府外有人接应。”一个姿色平平的女人想要勾引大公子,然后叶姑娘气的差点杀了她,直接把她扔出了烈王府,实在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叶挽点点头。元瑾瑜既然已经替自己安排好了后路,那也用不着她操心了,当即尖叫了声:“滚!你给我滚!”她从来没试过这么尖利的嚎叫,顿时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猛地咳嗽起来。
褚洄闻讯,好笑的沉着脸,手一挥将元瑾瑜掀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元瑾瑜就带着惊恐的表情消失在了这院子里。
小白一脸茫然的看看褚洄,又看看叶挽,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刚还有一大批人的,现在一下子又只有这两个了。还没等它反应过来,只觉得全身一轻,一颗小狗心“噗通噗通”的狂跳起来,再一个眨眼,就出现在围墙外面了。
小白:?发生了什么事?
叶挽抽了抽嘴角,难得她还想着配合演戏,只要褚洄动动手指的功夫就能把一人一狗给送出去了。“她们会不会受伤?”叶挽想了想,还是略带担心地问道。
“不会,下手很轻。”褚洄认真的回答,眼神突然变得有些莫名。他拍了拍叶挽的背,勾起嘴唇笑道:“纯洁的挽挽?”
“嗯?”叶挽没反应过来,呆愣的表情显得有些可爱。她看着褚洄高深莫测的表情,陡然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对啊,怎么了,就算我到八十岁,我也是纯洁的我。”她理直气壮的抄起胳膊。
“哦——”褚洄懒懒的拖长了尾调,一手不怀好意的捏上了叶挽粉嫩的耳垂。他微俯下身,在叶挽耳边用那醉人的低沉声音说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再来高贵神圣一下?”
☆、第284章 再次操心
当然他们最后还是没有高贵又神圣成。
除了第一次叶挽胆战心惊的有些猴急之外,后来想想在烈王府那个啥还是有些怪怪的。更何况现在有正事要做,由不得他们抽空做什么高贵又神圣的事情。
被褚洄抱到里屋的榻上漫不经心的磋磨了几次,叶挽心中暗恨,誓要苦练武功早晚有一天能打败这个下流胚子。
叶挽懒洋洋的趴在床上,天色已经深了,幽黄的烛火摇曳着在墙上投下跃动的影子,将桌边正在替叶挽擦拭蚀日匕首的褚洄映的十分温柔,连那满溢的煞气都被在他手中飘散不定,似乎犹豫着要不要收敛起来。
“你说,元桢已然是西秦最位高权重万众瞩目的人,为什么不索性踢了西秦帝,自己登基?”叶挽看着他对待武器专注的脸,不由一手托起了下巴。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我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正在看着你。
虽然不甚相近,但是叶挽看着褚洄一本正经的温柔对待武器的模样,总觉得有种岁月静好的安逸感。
在这个豺狼虎豹遍地走的地方,总觉得不大相称。
褚洄勾起嘴角,即使他不抬头也知道叶挽在盯着自己看,突然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道:“你喜欢我什么?”他还记得当初,甄玉那臭小子在品茗轩的后院向叶挽表白,结果叶挽来了一大段深情表白的事情。
那段话虽然被朱桓一字不落的转告给了他,但是他实在是很遗憾没有亲耳听到那段话。
什么无所不能,长得好看,武功高强,脑子很好,敏感狡猾又是个娇气包……最重要的是那句,有多喜欢他的优点,就有多喜欢他的缺点。
叶挽冷哼一声,阴恻道:“喜欢你器大活好。”
“……”褚洄被噎了一下,摸摸下巴想,虽然叶挽说的是事实吧,但是听到她说这话还是觉得怪怪的。他凉道:“就这样?”不要以为他忘记了,当初刚去燕京的时候是谁喝醉了酒迷迷糊糊的抱着他喊他不要喜欢那些娘们儿兮兮的小妖精,只能喜欢她。
“谁暗测测的把我手绘的大昌平岭地图藏起来来着?”褚洄挑眉。
叶挽道:“呵呵,你这种老古董当然是不会懂初中小女生藏校草照片的兴奋感觉的。”她没少干过这种事,类似于一种明星效应,把喜欢的偶像的照片周边什么的剪下来夹在自己的床头柜里面,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摸一摸看一看……
虽然她不会有摸褚洄画的地图这样变态的习惯。不过真要说起来,她当时对褚洄确实是一种类似于崇拜大于喜欢的感觉。一代名将在自己的眼前,不留个什么总觉得有点说不过去。
她认真地说:“当然不止是这样。你长得好看,声音好听,身材又好,怎么不喜欢?”她盯着褚洄飞斜入鬓的剑眉,每说一个词就期待的跳动一下,不知道是在期待什么东西。
“就这样?”褚洄不满的拧眉。
“不然你还想怎样。”叶挽摊开手,“脾气坏一点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看着你这张脸气就消了。你知道这是多少女性同胞梦寐以求的老公标准吗?用不着你多有钱,只要长得好看,只要长得好看就能轻易的被原谅。”她看着褚洄越来越阴森的表情,不由偏过头,嗔道:“你不要瞎打岔,你还没告诉我呢,为什么元桢不踢了西秦帝自己登基?”
褚洄手一顿,接受了叶挽的话题跳转,无奈道:“不知道,许是强权在手,觉得无所顾忌了吧。他已经是西秦权利的巅峰,就算不登基也是公认的无冕之王,还用得着在乎一把小小的龙椅么。”
只要他喜欢,打个十七八座龙椅也没有人敢说他什么。
叶挽抿唇,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强者高处不胜寒么?因为我已经是最强,所以我根本就不在乎你们认不认定我最强。“那他为什么又要整兵意图侵略大燕呢。”难道是所谓西秦的第一人还不算什么,他还要做全天下的第一人?可是既然这样,为什么又对西秦帝的位置无动于衷呢。
她总觉得并不是这么简单的原因。
不过元桢埋在内心深处的东西,即使是烈王妃也不知道,除非他本人愿意说,否则他们根本就无从探究。
“这么关心他做什么。”褚洄淡道。
叶挽摇摇头:“有点好奇罢了,想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甚至奉行奇怪的青少年教育标准,把自己的两个儿子教育的一个比一个变态,还很支持他们窝里斗。
“不管他想做什么。”褚洄将蚀日插进刀鞘中,放到叶挽的手边。他目光冷然,好像谈论的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般,“我都不会让他伤害到你。”
烛火扑簌簌的摇动了两下,似乎在应证他说的话。
叶挽抬起头,认真道:“我也一样,我不会让别人伤害道你。”她不是需要褚洄时时刻刻紧盯保护的雏鸟,她同样有保护一个人的能力。
“好。”
……
元煜瞪着面前送过来的六个美人,气的几乎双手发抖。他沉声道:“元烬这是什么意思?”他眉目如剑的扫向管事,提高了音量,“说!元烬这是什么意思!”
“二公子,别生气。他的目的就是要激怒于你向你示威,你生气就是中了他的计了。”司马宥端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见状不由拧起了眉。
他与元煜并没有约在府外偏僻的茶馆内,出了点事情,遂直接半夜过府直接去元煜商议大事,正巧撞上了褚洄给元煜送人来的事情。
自己的女儿是元煜的正妻,他自然不可能喜欢自家女婿身边出现这些奇奇怪怪的女人,恨不得女婿只身干净才好。那六个送来的美人个个环肥燕瘦,姿容不俗,要说比自己女儿差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说起来,大丈夫志在四方,又岂能被几个小小的女子混淆了心智?不过是暖床的物件罢了,用不着担心到哪里去。不过女婿这生气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司马宥不禁再一次担心起自己的站队来。
元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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