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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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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倒不是画,而是地图。每一笔线条,每一个原点,就昭示着自己不平凡的身份。这是一张烈王府的地图。
  来人不由发出一阵无奈又愉悦的笑声。
  即使身处在这样的环境里,她也能安守己心,不紧张不害怕不焦躁,保持一颗谨慎细腻的心,用自己的手段和方法来安安静静的寻求出路和等待救援。
  如此狡黠聪慧又机智万分的女子,自己何其有幸能够得到她的青睐垂慕呢。
  大手的主人望了一眼那少了一册书籍的书架,将那本破烂不堪的《千字文》收进怀中衣袋里,转身离开了厢房。
  窗棂之前,满地飘散的白纸屑,在狂风的吹拂下无端在房里打起了转儿,形成一圈又一圈可爱又调皮的风卷。
  寺中,叶挽慢条斯理的往禅院的方向走去。
  阴沉沉的天气只是在打了几个雷之后又寂静无声下来,好似刚刚不过是打两个雷玩玩吓吓你们的。
  饶是如此,寺中也少了将近一半的人。皆是赶在下大雨之前回家的。
  叶挽顺着人潮出来的方向找到了禅院,还没走进去便能听得到其中佛光汇鼎的空禅大师咿咿呀呀的讲经之声,即使天气恶劣,也丝毫影响不了大师向众生阐述佛法。
  殿内仍旧坐着不少人,烈王妃和元灿司马晴赫然在其列。烈王妃并没有因为自己王妃的身份就与众不同的坐着,而是跪着与大家都相同的锦布蒲团,甚至没有因为叶挽走进殿内而睁开眼睛。以外人的眼光看来,确实是一位潜心颂佛的好信徒。
  元灿就没这么多讲究了,竖着耳朵辅一见到叶挽就狠狠剜的了她一眼。叶挽没有理会她的目光,寻了个角落安静的位置盘膝坐下,安静闭目养神。
  她的动作惹来了不少仍留在殿中的信徒的瞩目,目中所含有惊疑有鄙视,好像在责怪她为何动作这般粗鲁。
  元灿趁着烈王妃不注意幽幽的靠近,在叶挽身边跪定,低声质问道:“你刚刚去哪儿了?我怎么一眨眼就找不到你了?”
  

  ☆、第251章 老朋友

  “你去哪儿了?”元灿低声质问道。
  身边那盘膝而坐毫无形象可言的女子,明明是特别粗鲁无礼的情态,在她做起来却又透着一股让人觉得舒适万分的潇洒随意。
  叶挽轻描淡写的睨了她一眼,笑道:“我去哪里需要向郡主汇报吗?还是郡主是怕我跑了。”
  元灿咬牙切齿道:“叶挽,你不要太嚣张。虽然父王和二哥现在不动你,但你不会永远是这副安然无恙的模样,一旦你失去了利用价值,不过就是一头被圈在猪圈里嗷嗷待宰的猪罢了!届时本郡主必将食你肉寝你皮,将你狠狠的踩在脚下跺成肉泥!”
  “郡主居然还见过猪?真是让我感到惊讶。”叶挽没什么诚意的笑道,想了想转而问道,“我能不能问问郡主,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我?”除却元灿第一次入燕京的时候在淬玉阁,她懒得伺候元灿让她自便以外,好像也没什么其他的地方得罪过她。
  怎么元灿整日的就一副自己好像是谋过她的财害过她的命的样子,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以泄心头只恨的模样。
  元灿翻了个白眼,认真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的存在,即是原罪!”
  “……”叶挽撇过头去不想再理这个奇怪的大小姐,转而百无聊赖地将目光投向殿中其余仍在认真听空禅大师讲经的贵妇千金们,皆围坐在烈王妃的身边,虔诚又专心。也不知她们到底是真的对大师讲的经心存疑惑和深思,还只是为了与烈王妃拉近距离,同为关系亲近的信徒。
  大师稳如泰山的闭目诵经,似乎山崩于前也不会有任何惊慌失措的神色。从他口中蹦出那一句句天生流淌着檀香味的经文,在这黑沉的天气下尤其显得低调古朴又带着数千年来文明的悠远。
  外头的天色更加阴沉了,呼啸的狂风将禅院内的树木吹得哗哗作响,平地带起一阵又一阵叶子的漩涡。
  看这天气,是即将要下大雨了。叶挽想。
  已经有些许坐不住的想要趁着大雨之前赶回府中,殿中又弥漫起一股心浮气躁的味道来。
  烈王妃仍专注的闭目虔心听讲,身边丫鬟低声询问道:“王妃,看这天气似乎是要下大雨了,咱们要不要早些回府去,也免得淋在路上。”只是话音刚落,她就被烈王妃悠悠睁开的眼睛斜了一斜,顿时噤声。
  烈王妃不走,其他人也不敢提出先行。倒不是因为不敢走或是不能走,而是这一走,先前那副装作虔心修佛认真听诵的模样就要在烈王妃的面前崩盘了。
  妖风呜呜吼叫着将大殿的窗棂吹得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外头的天气又黄又灰像是冬日的傍晚,紧接着远处的天边闪了一闪,伴随着一记沉闷的轰隆声,像是突如其来的鼓点一样击打在殿内每个人的心头。
  空禅大师听见雷声诵经之声微顿,慈笑道:“今日天气恶劣,诸位要不要先行回府,改日我们再继续今日之课。”虽说天气与理经并不冲突,对他们僧人来说无论是下雨还是下雪都是一如既往的虔心修佛,但到底对这些贵妇们还是有影响的。
  众人犹豫了片刻,皆目光灼灼的看向烈王妃,期待着她说今日就到底为止的话。只是不如愿的是,没等烈王妃开口,外头又是一记闷雷。
  这次却不是干打雷不下雨了,那大雨瓢泼,不用任何指示就毫无预兆的从天顶泄了下来,像是雨师雷神在云上戳了个窟窿,不要钱似的端着一盆盆的水往下浇。
  烈王妃听见雨声,无奈道:“看来倒是晚了。”
  随着倾盆而下的大雨,院外发出了嘈杂的僧人赶着躲雨的声响,寺内古钟敲出“铜铜”的声响,预示着今日的起经颂佛的截止。
  殿内众人面面相觑,好在静安寺寺大,又是皇寺,寺中常备多间客院厢房,若是今日雨势不减,山路泥泞难走,只怕她们是要宿在这里了。
  正想着,禅院院门处传来了几声惊慌失措的娇呼。殿内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男二女三人正在院中手忙脚乱的往他们这个殿内跑,大雨滂沱淋湿了三人,显得十分狼狈。
  “都怪你都怪你!说什么偷偷摸摸跟着世子爷出来诵什么经,拜什么佛的,连下人也不带一个,现在好了!你说咱们要怎么回去?”一个略有些耳熟的女声娇喝道。
  “怎么就怪我了?我提议来静安寺你不也是双手双脚赞同的,况且又不是我让老天爷下大雨的,你把责任全都推到我的头上来合适吗?”另一位模样狼狈的女声回嘴道。
  两人声音都有些许尖利刺耳,在这安静的佛堂里怎么听都觉得不合时宜。不少贵妇们心中都有些许不耐烦,到底是谁家的姑娘胆敢在这里,在烈王妃的面前放肆?
  有个男声慢条斯理的与二人说话道:“行了你们两个,世子爷不怪你们,啊。乖一点,不要吵到各位夫人们。”这位公子提到殿内他人,倒是让诸位夫人的脸色缓和了几分。不过他说是世子?难道是西秦哪位闲散王爷家的世子爷?
  他一出声,叶挽顿时乐了,循声望去。
  嚯,还不止是一个熟人,三个都是老熟人啊。
  烈王妃身边的女官开口对形状狼狈的三人道:“王妃面前,休得放肆。若三位是为听空禅大师讲经而来,请噤声自行落座,若是三位只为避雨,还请挪步后院客房,不要打扰了王妃和诸位夫人们的虔心。”
  那两名女子听了女官的话心里稍有不快,但是也听说过西秦烈王的名头,不敢在王妃面前放肆。她二人止住声息,求助似的看向身边男子。男子却没有看她们,而是在殿中扫了一眼,看到角落里懒散的坐着一个与大殿内其他人都不怎么合拍的藕色袄裙女子时眼中流过一丝讶异,他微微勾起嘴角,对着烈王妃道:“原来是烈王妃在此,未能及时拜会是在下的不是。早前与烈王殿下有过一面之缘,如今闻及王妃慧名,实在是觉得百闻不如一见。”
  在西秦见过烈王的人数不胜数,烈王妃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温和的点了点头,便继续闭目养神没有再理会来人。
  司马晴本来想为了讨好烈王妃开口训斥一下那两个不懂规矩的女子,见烈王妃并没有追究的意思,只得悻悻作罢。狐假虎威的机会不是常有的,让她有些心痒难耐。
  倒是叶挽身边的元灿,恰逢时机的疑惑开口道:“诶?本郡主怎么见你有些眼熟?”
  她一开口,顿时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个不起眼的角落,包括她身边没什么形象盘膝而坐的叶挽,没等众人露出嫌恶的表情来,那男子身边两个女子率先开口道:“我怎么看那个姑娘也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好好的避着雨,顿时变成了一场认亲大会。
  男子笑着对元灿揖手道:“郡主好眼力,确实在半年之前我们有过一面之缘。彼时你还跟在烈王身边,能认出在下实在是难得。”
  元灿绞尽脑汁的想了想,此人虽是眼熟,但是好像从来没有过交流。半年之前,那岂不是在大燕的时候?她侧过头问叶挽道:“你认识他吗?”
  “唔,算是认识吧。”叶挽好心情的答道。“这位是齐王家的世子,萧逢。在宫宴时郡主应该见过他吧。”
  “正是在下。”萧逢说。他今日听说烈王妃带着火荣郡主一同在静安寺上香,才会前来装作一副“偶遇”的模样,没有想到同时还在这里看见了叶挽。说到叶挽这个人,明明是个老是搅和他好事的混小子,却不知怎么的摇身一变变成了大燕皇室的萧晚公主,按辈分来说他还要喊她一声“妹妹”……萧逢眼神微闪,他今日前来别有目的,碰上叶挽这根搅屎棍,也不知是好是坏。
  元灿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大燕齐王家的萧世子啊。真是巧,萧世子怎会来临安城,还碰巧来了静安寺?”她知道齐王是自己父王的人,是以对待萧逢还是带着几分和颜悦色。更何况,早就听闻萧世子跟叶挽中间有什么仇怨似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元灿愿意交所有跟叶挽不对付的朋友。
  一听来人是大燕皇室中人,殿内众人的眸光也变了。虽是敌国,但到底是敌国的皇室,不是他们这些小官小吏可以随便厌弃的。烈王妃睁开眼,惊讶道:“原来是大燕齐王世子。”
  “见过烈王妃。”萧逢又适时的请安,解释说。“其实是萧某顽皮,适时家中又发生了一些事,遂想着到处游山玩水散散心。正巧久闻西秦风光,所以没有打招呼就自己来了,还望王妃和郡主不要见怪。”
  正逢此时,萧逢身后那两个女子突然指着元灿背后的叶挽惊声叫道:“姐姐,是他!”
  另一女子闻言愣了片刻,仔细端详了叶挽半晌,也顿时变了脸色:“是、是你,叶挽!”
  叶挽原本还在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闻声无奈的头疼起来。
  见她不说话,那两名女子咬牙切齿的说:“叶挽,你害得我们家破人亡,居然还敢在我们面前现身!”
  叶挽心道:这里是西秦的地盘,更何况是你们主动找上我来的,怎么就是我在你们面前现身了?她没什么形象的摸摸鼻子,咳道:“二姐,四妹,好久不见了啊。”
  先前莽撞的跑进来躲雨的正是当初因为叶骁的事件被流放了的叶云雯和叶云雪姐妹二人。她们眼下虽是成了落汤鸡,狼狈的不行,却还是能透过那重叠的层层水雾看到她们身上掩盖也掩盖不住的风尘味道。
  萧逢却是一愣,他不过是随手从楼子里捞出来的一对玩意儿,竟然还是叶挽的姐妹?这当真是巧合中的巧合了。
  睨了一眼止不住的好奇像这儿观望的贵妇千金们,烈王妃心知许是要牵扯到什么麻烦的事情来,不由给女官使了个眼色。女官会意,对众人道:“今日天候如此之差,想必这雨一时半会儿也是停不下来的了。诸位夫人不如去客院休憩,以待放晴。”竟然是为了不让她们听八卦,直接赶人了。
  不过众人也知道这是人家的事情,即使心中再好奇这里是一副怎样乱七八糟的关系,也只得在身边下人的搀扶下撑着伞顶着大雨先行前往后院。
  空禅大师靡靡道了一声佛号,也翩然离去。
  殿中一下子就只留下了面色各自古怪的几人。
 

  ☆、第252章 他来了

  即使知道萧逢身为齐王世子,身份与元煜元炯相当,但是看到他在佛门清净之地还带着两个掩盖不住风尘味儿的女子前来还是让元灿不由觉得一阵一阵的鄙夷。
  脑子多有问题的人才会把花姐儿带到寺里来?即使元灿不想对萧逢有所敌意,还是忍不住瞥过眼去并不想看那三人,好像看一眼都会污了眼睛似的。
  殿内人都走了,叶挽同样觉得自己没有必要留在这里,她想了想歪头道:“要不我也去客院里候着好了,横竖这儿也没我什么事。”
  话音刚落,却听叶云雪厉声喝道:“什么叫没你什么事?你不许走!你必须给我们好好解释解释以前的事,给我们一个交代!”她们虽被流放至陇西边境,途中被沿途押送的官兵玷污清白,马氏懦弱,见不得女儿污了清白,一头栽死在石墩子上。为了自保,叶云雯和叶云雪不得不委身于人,进了边境一座小城的花楼。
  陇西边境的小城消息闭塞,楼子却是很好的消息渠道,她们不光听说大姐叶云霏入宫做了陛下的宫妃,那个害得叶家三房这般一败涂地的叶挽也摇身一变,成了大燕皇室的萧晚公主。同是姓叶的,她们却要在楼子里迎来送往各种肥头大耳的乡绅和假装斯文的败类们。
  一朝跌入尘埃,就有云泥之别。
  叶挽心中虽同情两人遭遇,不过说到底他们会落得如今这番田地都是因为叶骁自己找死。若他不是心中贪念过盛,想要超越二房叶驰,勾结萧羽的话,也不会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他的妻女也不会因为“罪人”的身份任人欺凌。
  更何况叶云雯和叶云雪也不是什么良善的货色,当年欺负叶挽的叶家子女中蹦跶的最欢的可就是她们两个。还蠢不能已的想要陷害叶挽,在云州落得个心肠歹毒的名声。
  只能说,你得到的每一滴回报都与当初的付出脱不了干系。
  叶挽摇摇头:“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需要向你们交代的。叶府已经分家,说的好听一些我愿喊你们一声二姐四妹,说的难听一些,你们跟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更何况对外来说,她还是大燕公主,生父生母都跟叶家没有渊源,叶家这两女儿是想不开要碰瓷碰到她的头上来?
  叶云雯比叶挽年纪还要大一些,原本心思就比叶云雪深。如今经历颇多褪去了稚嫩与青涩,更显得成熟有韵起来。她说:“你瞒的过别人,瞒不过我。若却州的事情不是你亲手操办的,又怎么可能恰好在那件事发生之前逼着叶家分家?原本整个叶家大房二房都是要跟着我们陪葬的,因为你的自私自利,舍弃了我三房一家,叶挽,你怎么这么狠的心?”
  旁人听得云里雾里,萧逢适时的就想到了当初轰动一时的却州私造军火案来。父王还跟他说过背后必定是萧羽主使,只是有北汉人的帮衬,萧羽手脚干净,并没有露出什么把柄,暗里大家都心知肚明。当时他还笑了却州知府和那个姓叶的商人,贪心有余手段不足,成了萧羽的替死鬼。原来这两个姑娘竟然是那个商人之女,还是叶挽的亲姐妹么?
  叶挽简直要被她的“陪葬论”给气乐了,怪不得说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厚脸皮的呢。她无奈道:“两位姐姐,你们总不能身陷囹圄就将责任全都推到我的头上吧?若不是叶骁自己眼高手低,做出这等通敌叛国的事情来,又怎么会被人发现拐卖人口私造军械?不如你们问问身边这位萧世子,是不是这个道理?”
  萧羽颇有些尴尬,他本身出现在西秦临安的地界范围之内就显得有些古怪,问他是不是通敌叛国有罪?玩呢。
  “更何况,我本为镇西军将士,铲除叛徒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别说我不知道当时这件事情背后的主使人是叶骁,就算我知道,该做的我还是得做。”叶挽颇为正气的说。
  烈王妃不由满意的看了她一眼,十分认同的模样。
  看的司马晴又是一阵揪心。怎么无论她主动的做什么都讨不了烈王妃的欢心,那个叶挽却是随便说几句话都能让烈王妃刮目相看?真是气死个人呢。她看了一眼元灿,倒是不以为然的模样。
  这殿内,除了一个烈王妃,其他五个竟然都是跟叶挽有这样那样的仇怨的。叶挽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得不说自己的确是有搞事情和吸引奇葩的天赋,就跟吸引蚊子的特有血型一样。
  “可毕竟我爹是你三叔,不管怎么样你亲手处理这件事情难道帮着掩盖一下都不可以吗?我们到底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叶字。”叶云雯又说。
  叶挽举起手:“若是被上头发现了,那叶家可就不仅仅是处斩叶骁一人的事情了。通敌,欺君,数条罪名压下来,你叶云雯还能这般安好的站在这里?”她悠悠然站起身,不欲再和叶家两个脑壳子坏掉的女人纠缠,与烈王妃稽首道:“王妃,不知叶挽可否先行告退,去客院休息?磋磨了半日的,倒是有些累了。”
  “叶姑娘自便就是,是否需要我派人带你前去。”烈王妃温柔的问道。
  “多谢王妃,不过不用。叶挽先前已经去过一次,识得路的。”叶挽笑眯眯的从女官手中接过一把纸伞,悠然笑道。她突然与烈王妃说话,自然不是全无目的。
  只是被叶云雯和叶云雪烦的有些累了,想假借烈王妃的名头震慑她们一下。毕竟萧逢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他忌惮烈王,知道烈王妃与叶挽关系亲近,自然就不会允许叶云雯和叶云雪继续在王妃的面前揪着她不放了。
  司马晴再次嫉妒的看了一眼叶挽,只觉得烈王妃当真是待她极好了。
  果然,叶云雯二姐妹看着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叶挽,还欲纠缠,却听萧逢淡淡的阻止她们道:“王妃面前,不得放肆。”叶云雯和叶云雪此时攀着萧逢这棵大树,不会轻易放手,只得恨恨的作罢。
  叶挽走后,大殿内一下子就冷清下来。倒不是说气氛尴尬,而是在哗啦啦的雨声中找不到什么可以继续的话题。
  萧逢想了想,对烈王妃揖手道:“王妃请恕我唐突,不知道元二公子最近可得空闲?我与二公子还算交好,正想着何时拜访一二。”他没有提出想要拜访烈王的事情,毕竟以身份来说,他不过是一个小辈,烈王不想见的话他只怕是连烈王府的门都入不得。元炯就不一样了,当初元炯曾多次私下入府拜会,两人也算是有过数面之缘的交情,在烈王妃这个母亲面前提起来自然是没什么不妥。
  烈王妃温声笑道:“炯儿那孩子朋友不多,能与大燕的萧世子交好自然是一件美事。萧世子若是想来寻炯儿,自便就是,我身为母亲的怎会随意干涉亲儿交友呢?”
  “如此就多谢王妃了。”萧逢喜道。现在萧羽已死,临死前又带走了不少朝中重臣,曾家处于一片焦头烂额的情况之下。眼下齐王府渐渐冒了头,想要消除曾后的戒心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若是有西秦烈王相助,说不定能与豫王有所抗衡,最终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虽父王早就与烈王有所牵连,但依父王所说,元桢此人心思诡谲,一朝同坐一条船不可能一辈子同坐一条船,还是要多加试探的好。
  不过烈王戒心甚重,那元炯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人,要如何取得他们的信任还是要多加琢磨的好。在出了燕悦那贱人的事情之后……父王难得交代给自己这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想尽办法办妥才行。
  至于那叶挽……在大燕境内消失,原来是来了西秦,看样子颇身不由己,竟然还是烈王干的?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曾经和自己争锋相对的白衣少年,换上女装是个这般貌比天仙的女子。她与姚清书交好,只怕姚清书也早就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了吧?
  他想着,对烈王妃和元灿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来。
  元灿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以示回应。她对这个貌不惊人存在感并不像的齐王世子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换句话说就是去年在大燕时碰到的惊才绝艳的人物太多了。褚将军,叶挽,还有豫王等,一个小小的萧逢淹没在这些人堆里着实让人记不住,要不是叶挽说他是齐王世子,元灿当真连叫都叫不出他到底是谁。
  司马晴是云州人士,自然是听说过大燕齐王的。她不算是太蠢,心中微惊,虽然萧逢说是游山玩水而来,路过西秦特意想来拜会元二公子,但是心思多一些的人大抵都能猜到,是齐王想要拉拢烈王了。
  她暗暗磋磨着手中锦帕,这件事回去后一定要告诉父亲才行。就算他们现在已经不算是大燕人了,怎么说也跟元煜绑在了一条船上。若是元炯与大燕的齐王交好,对元煜来说不是一件好事。更不要提对元煜和元炯二人世子之位的竞争了,任何一份助力或许都将是面对别人举足轻重的筹码。
  寺中雨势不减,哗啦啦的声响驱走了原本闷热的暑气,无端的让人觉得从心底升起的透心凉感。
  叶挽撑着一柄竹骨的油纸伞,将豆子大的雨点隔绝在自己头顶上方几寸的位置。
  踢踏的水塘浸湿了她裙子的下摆,连着脚下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一片浸满了水的海绵里。
  她回到先前蹲着看书的那个房间内,没有理会这样的大雨元秋要怎么监视自己。辅一进门,深邃的眸光就直勾勾的盯上角落里毫不起眼的书架。
  书架之上,书本排列的很是漫不经心。她随意插进去的《千字文》已经失去了踪迹,原先的位置上露出一个不足半截指节那么宽的小小缝隙,缝隙中并没有多少灰尘。
  窗边,因着滂沱的雨势,未关紧的窗棂忽闪忽闪的拍打着窗框,大雨啪嗒啪嗒的倾斜着顺着窗口飘打进来,地上的碎纸屑已经不见了踪影,只余一滩已经快积成小池塘的水洼来。清晰的倒映出站在水洼边上的藕色人影,面容模糊。
  叶挽强忍着抑制住内心狂喜的冲动,一颗心猛烈的“噗通”“噗通”上下跳动着。就算是打扫的僧人也不可能将书取走,能在短短的半个时辰之间发现她留的言的,一定是他。
  他来了!

  ☆、第253章 雨夜遇刺

  夏日的大雨就好像是割开了黑云幕布从天上无端的倒下来的水,时下时停,每次的间隔都不长,却让人内心躁得很,想要离开却又怕临近着一场大雨。
  好在静安寺时常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是以寺中之人只得留下过夜,在寺中安排的厢房中呆着。由刚刚剃了小光头的年轻小僧们将寺中准备的素斋一一送到房内。
  烈王府的客院比一般院子还要大些,规格几乎等同于西秦皇宫那几位亲临。
  叶挽安静的坐在房中,有一下没一下的夹着桌上素斋。她也不避讳元秋的没有将窗户关上,任由打进窗口的雨珠混着狂风将窗前一大片地砖浸湿。
  用完晚餐之后,她合着衣斜靠在床上,随意从书架上取了一本书册翻阅着,只是这次再没有那个心思去抠书册上的字。想要传达的信息已经传达出去了,剩下的就是静静地坐在这儿,等待天晴。
  看着看着,叶挽不禁陷入了沉思。褚洄必然是一个人偷偷潜入的西秦,否则临安不会像这样平静,跟在北汉时不一样,以烈王府的势力来说如果发现了褚洄,必定不会让他安然离开。那么他一个人行动来说虽然简单方便,同时也多了不少掣肘。
  元炯不知道在她身边安插了多少盯梢的人,想要悄无声息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将她带走,几乎可以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光元秋一人就足以拖住褚洄的步伐,让其他人轻而易举的将她带走换地方藏起来。
  叶挽扶着书的手良久都没有翻动一页。
  大雨下下停停,惊扰了不少人的睡眠。叶挽没有这个顾忌,她悠哉的躺在床上和衣而眠,方才看过的书册被她随手扔在枕头旁边。书页被风吹得哗哗作响,一页一页的掀过去,又合上。
  苦了窗外的元秋,正盖着一块防水的布蹲在树杈子上,面无表情的盯着窗内。叶挽这姑娘,大开着窗户毫无顾忌的模样倒也是奇怪。明明现在身手尽失与废人无异,却还是大咧咧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正当元秋以为今夜注定将是一个在外淋雨淋到死的结局时,忽然听到了什么细碎的响声,他面具下的双眸微眯,浑身汗毛一立,顿时警惕起来。附近还有几十名烈王府的侍卫,元秋并不担心,但还是更加专注的盯紧了叶挽的房门。
  公子交代过,今日出门一定要提防大燕那位诡计多端的褚将军。
  与此同时,夜幕中突然闪过了一道寒光,数道人影从四面八方跳窜而出,在暴雨和震天的雷响之下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元秋双眸一凝,不动声色的从腰间抽出软剑,面无表情的瞪着那些打扮颇有些熟悉的刺客。不是大燕来的人,还是西秦那些无聊的小喽啰们,竟然胆敢追到静安寺来!实在是胆大包天。
  数道冷兵的铿锵之声此起彼伏的在四周响起,不光是趁着雨夜突如其来的刺客,还有原本在暗处守卫的烈王府的侍卫们。那寒光乍起的冰凉声响,悄无声息的淹没在滂沱的大雨中,并没有引起烈王府客院中任何人的注意。
  元秋面具下的脸带着些许嗜血的冷意,这些人已经不止一次想要偷袭过烈王府。但烈王府有如铜墙铁壁,根本没有这些人插手而进的机会。
  眼下,被他们逮住了王妃出府的机会,好在王爷与二公子有先见之明,暗中安排了诸多侍卫,今夜才没有被他们打个措手不及。
  豆大的雨滴打在软剑之上,发出清脆的啪嗒声,宛如奏响了一曲悠扬的乐章。
  元秋说:“你们以为不在烈王府,就有你等出手的机会了吗?”
  “废话少说!元桢狗贼作恶多端,我们是替天行道!”暗处的刺客蒙在面巾之下的嘴含糊不清的说道。话音刚落,不等元秋反应之际,就举起手中长兵战了过来。
  四面八方数不清的刺客像是蝗虫过境一般朝着客院包围而来,将烈王府的几十名侍卫牢牢的压在圈中,从数量上来说是刺客占了优势。
  元秋不动声色指挥着身边侍卫加入战圈,一个占地千万的国家,只要有权势存在,那必然是有自己的黑暗一面。烈王元桢尽管手腕滔天,以雷霆之势肃清了他所认为的朝中奸邪,但也必定无法铲除干净千万人民中不和谐的声音。
  他即使是暴君,也必定无法一统万众民心。再加之那些朝中“奸佞”们,仅仅是一个临安城,只怕想要烈王项上人头的人就不在少数。或许有皇室,或许有朝臣,或许有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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