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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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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爱思爱母?喜欢女人的意思吗?叶骁也没来得及多想,浑身的剧痛让他根本没有办法思考,只觉得整个人腰间一松,自己的裤腰带便被叶挽扯了下来。叶骁突然明白了叶挽说的爱思爱母的意思,不禁觉得有些兴奋,身上的痛楚也让他血脉喷张。
叶挽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他的胯下,啧声道:“三叔,纵欲过度不好,你看看你……啧啧。”她以腰带为绳,手脚轻快地瞬间爬上了一棵松树,径直将叶骁光着屁股绑在了雪松的顶端。“夜里风大寒冷,还请三叔保重身体。”叶挽冷笑着纵身一跃跳下了雪松,头也不回地悄声往汀玉院摸去。
她才不管叶骁什么时候才会被下人发现,就算有人发现三老爷不见了也只会以为他像平时一样出去寻花问柳了。
叶挽拍了拍手猛地揉了揉眼睛,看见了恶心的脏东西,要长针眼了!倏地,她听到了墙头传来一声清冷的轻笑声,她猛地回头往那看去,只见一个熟悉的黑衣男子正抱着胳膊坐在墙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双桃花眼中闪过丝丝笑意。
“半夜爬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将军。”叶挽冷冷道。那黑衣男子的身份并不难猜,早在万夺说中护军要调她去做百户的时候她就证实了,再联想到赤羽那莫名其妙的总是想骗她去做暗卫的怪异举动,她猜测这个长相俊美不似凡人的男人就是陇西赫赫有名的中护军主将,豫王萧天鸣的义子褚洄。
虽然不太清楚为什么那天赤羽明明是去右护军搬救兵的却搬来了这尊大佛,但是叶挽并不在意他是中护军的还是右护军的将军,总的来说就是她现在暂时还惹不起的人物就是了。
至于他为什么大过年的半夜三更会出现在自家的墙头……叶挽更是没那个兴趣询问。
照理说对于自己未来的上上上级应该好好的溜须拍马哄他开心,但是叶挽总觉得自己内心对他隐隐有些抵触,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磁场不和?
叶挽面无表情地就要往汀玉院走去,她一会儿还想出门一趟,还是不要跟这个奇怪的将军有什么牵扯的好。
褚洄见她竟然头也不回地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不由抽了抽嘴角。挑眉问道:“你难道就不怕我把你的所作所为告诉叶家的人?”
“哦,”叶挽停住脚步,淡淡地应声,“那我也可以跟叶家说道说道将军半夜三更爬墙的事。”都抓了对方的把柄,谁又比谁好过几分?
“你觉得是本将军爬了叶家的墙严重,还是你暴揍了叶家三老爷,卸了他的手腕和下巴严重?”男人磁性沙哑地声音透过雪夜传来,酥酥地飘进叶挽的耳朵里。
叶挽不自在地揉了揉耳朵,低声道:“将军放过卑职成么?卑职一定逢年过节给将军的牌位磕几个头上三炷香,在念两声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她没什么诚意地懒懒道。
褚洄早就知道这小子这张嘴惯是不饶人,被她咒死了也不生气,纵身一跃迈开长腿悠悠地走到她的身边。他比叶挽高了整整一个多的头,结实的身材穿着一身单薄的墨色锦衣,跟叶挽不同的是他是真的丝毫不惧雪夜寒冷。他伸出冰凉的手指抵住叶挽的下巴将她的脑袋抬起,一双招摇的桃花美目幽深地盯着叶挽漆黑的眼睛:“来,跟本将军说道说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叶挽和叶三老爷的对话丝毫不差地全部落入了褚洄的耳朵,他隐隐能感觉到叶挽绷紧的小身子似乎在生气什么东西。
“没什么主意,准备回院子睡觉。”叶挽面无表情地说。
褚洄哼笑道:“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在骗人。”
“我没骗人。”
“你是准备告诉我,还是准备我一会儿继续跟着你?”
“……”叶挽噎了一下,震惊于堂堂一军主将居然这么不要脸皮地跟她一个小百户说这种话,叶挽不由地把他的脸跟霸道总裁联想到一起,脑海里闪过了一句“你是准备坐上来自己动还是准备我来上你?”。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褚洄看着她眼神飘忽,不满地哼道。
“没,我准备一会儿去烧了城里的小倌馆,将军一起么?”
“……”
叶挽没想到褚洄真的不声不响地跟着她偷偷潜回了汀玉院,她黑灯瞎火地摸进房中换了一身简便的黑衣,想了想还是撕了两块黑布准备一会儿蒙面用。她从房中闪出来的时候只听周建那边的房中兴高采烈地传来周建和银风等人“大”“大”“小”“小”的赌钱声。她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坐在墙头似笑非笑的褚洄,尴尬道:“休沐赌钱不犯军纪。”
褚洄冷哼:“嗯,比你起来,他确实不算犯了军纪。”要犯也是这个敢去赌坊赢几万两银子的小王八蛋先犯。
“我说那天怎么暗中还有变态盯着我,原来是将军啊。”叶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她在去赌坊那天就隐隐觉得暗中有人在跟着自己,后来出来时一下子跳出一波抢钱的,又出现一个莫名其妙的花无渐,她才没有多想。没想到褚洄那么早就到了云州城,还像变态似的尾随自己。
褚洄被噎了一下,那几次碰到叶挽纯属巧合,而且每次都是赤羽先看到的人,着实跟他没什么关系。不过看叶挽挑着眉惊讶地看着自己地模样,褚洄一下子失了解释的心情。
离开了叶府,见叶挽一步一步避开了会留下脚印的雪地,翻身上墙在屋顶跳来跳去的样子,褚洄道:“你不会准备就这么走过去吧?”
“不然?我又不会轻功。”叶挽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轻飘飘地站在屋顶一个尖角上潇洒绰约的褚洄,又看了看像只壁虎一样在墙上趴着的自己。会轻功就是好啊,等到了军中,她也要好好练练了。这个时代的人都高来高去的,就她一个靠跑酷算怎么回事。
刚想着,叶挽却觉得猛地一震天旋地转,自己已经双脚离地腾身在了空中。衣领子几乎要把她勒死,她连忙用手反方向拉扯衣领子,惊奇地看了一眼一会儿出现在脚底的屋顶,一会儿离自己已经数十米远。
叶挽这下肯定了褚洄的身手不是一般的高,不然怎么会拎着一个几十斤的人还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在云州城的房顶上穿梭自如,落地还悄无声息呢。
大年夜家家户户都闭门在家,城中的人也大多聚集在了那办着灯会和烟花会的长街上。其余街道空荡荡的没有半个人影。片刻后两人便来到了先前叶挽来过的花街。这花街不如往日热闹,门口连拉客的老鸨和小厮都不在了,只有大门敞开着,偶尔几个伶仃的客人才进去。
“云州城有好几个小倌馆,你总不能都烧了吧。”褚洄停在一处青楼的屋顶,松开拎着叶挽衣领的手,声音清冷。
叶挽摇摇头:“这世上变态死不绝,这种产业就不会断绝。我只是看叶三不太顺眼,烧了他常去的那家就算了。”话音刚落,褚洄就见身边那个瘦削的黑色身影纵身往下一跃,跳进了隔壁那家小倌馆的后院中,在一处假山后隐住了身形。她敏捷的身手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多时便整个人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里。
叶挽闪身进了主院,摸进了馆内。看着跟寻常妓院装潢没什么两样的小倌馆,只觉得心中沉闷。大过年的连馆里的老鸨和龟公都不知藏到哪里去偷懒了,却仍然有一个房间的烛火亮着。她戳开一间屋子的窗户,动作轻巧地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地抬眼望去。
一个肥胖的老爷正压着一个唇红齿白的少年。
听着那还显稚嫩的哭喊声,叶挽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晚饭明明没有吃几口,一种恶心欲呕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咽喉。
小少年也习惯了这种事,心中悲哀。他还以为大过年的能休息一天,没想到身上这猥琐的老爷过年了还来找他。他没什么感情地呻吟着,却突然觉得脸上一热,一片血红模糊了自己的视线。
身上那胖老爷的身体僵直,一时间竟然没有立刻倒下来。
小男孩用力抹开糊住自己眼睛的鲜血,越过一具无头的肥胖尸体,却只见一个身形瘦削的黑色人影站在其身后。小男孩压抑住了心中的尖叫,轻声问:“你是谁?”
叶挽用随身携带的蛇头匕首轻轻松松就割掉了那老爷的脑袋,露在黑色面巾之外的眼睛闪过一丝惋惜。她凉凉道:“走吧,这儿马上就要起火了。”
“你是来救我的吗?”小男孩执意问道,用力推开那尸体,悲哀的眼神里透着倔强。
叶挽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又道:“有其他朋友么?去叫他们一起走吧。”说罢转身就要离开,却见一个高挑的黑色身影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
褚洄把剑收回剑鞘,凉凉道:“后院解决了。”
叶挽没想到他也会动手,惊讶地看着他。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立刻动作迅速地把房中的酒往地上一摔,如法炮制地潜去了隔壁几个房间。
站在不远处一条幽深的小巷中,叶挽看着那名叫“玉致”的小倌馆燃气熊熊大火,周围几家青楼纷纷有人涌出大喊着“走水啦”,眼底闪过一丝快意。
“将军回去不会治我滥杀人命吧?”叶挽随意地将面巾扯下丢在巷子的角落里,笑眼盈盈地看向仍然蒙着面只露出了一双招人的桃花眼的褚洄。
褚洄冷哼了两声并不言语。
叶挽笑得眯起了眼。
☆、第20章 告别,出发
叶挽觉得今天晚上这一下即将承包她一整年的好心情,在军中操练一定会更加卖力。不由笑着跟褚洄挥了挥手就要回叶府,却见巷口站着一个穿着凌乱气喘吁吁的小少年,正是自己刚才救的那个。
叶挽皱眉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男孩不安地搓着手,突然朝叶挽跪了下来:“求恩人收留我!”
叶挽虽然刚刚才杀人放火可是不想又惹上一个小麻烦,不禁看了一眼已经丢掉了面罩露出一张惊为天人招摇的不行的俊脸,眼底闪过一丝凉意:“你没有喊朋友一起逃跑么。”
褚洄见叶挽眼底闪过杀意,心中微怔。她明明一开始并没有想要杀人灭口,为什么突然又改变了主意?因为那个小子看到了自己的脸么?
“没有……我没有朋友。”小男孩倔强地抬起头,也不看后面的褚洄,只直勾勾地盯着叶挽。“他们促使那老爷整日整夜地找我,死有余辜。”
这下轮到叶挽一愣,整个小倌官竟然只逃走了这个小男孩一个活口,其他人竟都深深烧死在火海里了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叶挽皱紧眉头,看着眼前这个年幼又狠辣的小子,不禁觉得有些懊恼,她如果先救其他小子,是不是结果就会不一样了?
“你走吧。”叶挽闭了闭眼,她的本意是想救那些被常年猥亵的孩子们脱离苦海,没想到终究还是做错了?可是看着眼前这个少年苍白的脸色和倔强的表情,她竟然说不出半句指责的话来。
男孩见叶挽要走,又“砰砰砰”地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叶挽是他陷入青楼之后见到的第一个好人,一种雏鸟心理让他觉得一旦让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小哥哥走了,或许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他也不扑上来拉扯叶挽,只是不停地在地上磕着头,脑门磕碎了流出汩汩鲜血也没有停下。
叶挽深深地叹了口气,只听褚洄在身后凉凉道:“你可愿跟我走?”叶挽猛地回头,跟那男孩一起震惊地看着褚洄。
那男孩其实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叶挽身后那个高大的男人,只是他浑身散发的寒意和杀气让他完全不敢靠近,所以索性假装看不到他。此时见那男人发话,不由怔怔地停在原地,额头上的血还在顺着流下来,显得整个人呆呆的。
“苦,危险,煎熬。不过偶尔可以见到她。”褚洄抬了抬漂亮的下巴,示意他话中的意思是偶尔可以看见叶挽。而前半句话的意思是跟着他又苦又危险,让男孩自己选择。
叶挽转念一想便明白了褚洄是什么意思。赤羽一直叫嚷着要收小徒弟,可不就被褚洄捡到了一个现成的么。而赤羽等亲卫又常年在军中,怪不得可以偶尔看见自己了。本来差点就忍不住想把这小子带回去的叶挽将将松了口气。
那男孩看看褚洄,又看看叶挽,发现叶挽也没有什么不赞成的表情,立刻点头应是。
褚洄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确定了他没有在开玩笑,这才凭空打了个响指。顿时一条纤瘦的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巷子中。褚洄淡道:“把他带回去,交给赤羽。”
“是。”再一转眼,那人影已经抓着小男孩消失在了浓浓夜色中。
再一次看到这些高来高去的轻功的叶挽不由艳羡地叹了口气,转头古怪地看了褚洄一眼:“你的暗卫这么有本事,为什么刚才不叫他们去杀人放火?”要你大将军亲自动手?
“好玩。”褚洄嘴角一勾,傲娇地哼了一声。
叶挽无语地朝褚洄抱了抱拳,挥挥手道:“先走了,拜拜。”
不太理解叶挽说的“拜拜”是什么意思,褚洄又哼道:“什么时候去羡州?”
“今天才除夕……”叶挽无语道。
“嗯,所以我问你什么时候去。”
“后天……”
“嗯?”
“明、明天吧……”
……
叶挽摸着黑回到叶府的时候已经快丑时,叶富贵缺担心地坐在院中还没有入睡。见叶挽回来了,总算放下心道:“阿挽,你去哪了?主院那边派人来找了你几次了,我推说你喝多了早就睡下才把人打发走……”
叶挽不好意思地朝叶富贵抱歉一笑,本来说好了子时前一定回来跟叶富贵一起守岁的。没想到却是跟着褚洄去干了那杀人放火的勾当。叶挽尴尬道:“叔公……出了点事,我,明日,不……今日就要启程去羡州了。”
叶富贵脸色一垮,担心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是军中的事吗?”
是一个周扒皮见不得她在家安安心心过大年非要她大年初一就上路赶去羡州的事……叶挽也不好明说,含糊地应了两声。
“怎么这么突然,我还没有给你准备行李呢……”叶富贵眼看着刚回来没多久与自己享受了没几日天伦之乐的阿挽即将要千里迢迢地赶到羡州去,不由地又是担忧又是欣慰。“你快休息去吧,叔公这就去帮你收拾行李。”
叶挽也没有把那句“别忙了,我带着钱就够了”说出口,叹了口气拍拍叶富贵的手道:“叔公,一定要记着我说的话。你去哪里都要带着余晋,余晋功夫还可以,能护你周全。”自己眼下这一溜那叶骁一定是找不到自己的麻烦了,可是叶富贵还住在叶府中。好在自己有先见之明地请了余晋做侍卫,叶骁想要找叶富贵的麻烦还得看叶骥和余晋同不同意。
叶富贵连连“哎”了几声,隐藏了自己的老泪:“你快去休息吧,不然明天赶不动路。”羡州距离云州城有近千里之远,日夜兼程也要近半个月才能赶到。阿挽这一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
周建虽然舍不得银风和叶爷爷,但是第二次醒来得知今天就要赶路去驻扎在羡州洛风城外的中护军军中还是感到激动不已。半个月后他可就是镇西军中一名正式的小兵,再也没有人能说他是新兵蛋子了。
叶挽仔细地嘱咐了银风等人怎么注意叶富贵的饮食和安全等问题,对余晋郑重道:“这段时间老太爷的安危就麻烦你了,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不会食言。”
余晋经过几日的相处也没有一开始的高冷,加上叶老太爷和银风等人都对他很不错,他也觉得暂时呆在叶府总比跟犯人似的呆在牙行里好。点头道:“公子放心,交给我吧。”
扭头一看到叶富贵给自己打点的各种衣物干粮,叶挽哭笑不得道:“叔公,我跟周建就两个人,怎么拿这么多行李啊。”
“别担心,叔公给你们喊了马车,能一路送到羡州去!”叶富贵煞有其事道。
“我们是去军中,又不是搬家……”叶挽无奈地摇摇头,不过也没有拒绝叶富贵的担心的好意。说实话她还不会骑马……有马车就算是赶不到城镇露宿在马车里也没有关系。
春夏秋冬干净的换洗衣物银风各准备了三套,还有厚实的被褥和枕头,各种干粮和饮水,鼓鼓囊囊地塞了一大箱。也不知道自己身为百户能不能开小灶将这些东西带进去,叶挽想着。
“周健哥,你路上小心啊。”银风委屈地看着自己新交的朋友,刚混熟就要分别,真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啊!
“行了行了,咱们先把东西搬上车去吧。叶哥是不是还要去跟叶府的人打招呼呢。”周建大大咧咧地搂着银风的脖子哥俩好地拍拍他的肩,他的腿伤早就好了,眼下正是在叶哥面前拍马屁的时候。立即和余晋一人一边将箱子往院外抬去。
叶富贵叹了口气道:“我去马车旁边等你,你去与骥儿和老夫人他们说一声罢。”
叶挽点点头,率先离开了汀玉院。
大老爷和二老爷叶驰此时不在府中,许是出去拜年了。叶家几位公子和小姐也不在家中,叶老夫人院子里只有几位夫人们在。见叶挽闲庭信步地走进屋子,大夫人阴阳怪气地冷笑道:“哟,终于要走啦?”应是她安插在汀玉院的人跟她报告的。
叶挽这时候也没心情跟她绊嘴,施施然地朝叶老夫人行了个礼。
叶老夫人“嗯”了一声道:“路上注意安全,到了军中不可放肆违纪,不要丢了叶家的脸面。”
叶挽淡淡应是,却见二夫人苏氏巧笑倩兮地递过来一个荷包:“挽哥儿收好,你二叔担心你路上盘缠不够,特地嘱咐我给你准备的。”
大夫人王氏的脸色一僵,虽然她讨厌叶挽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子,但她到底是挂在自己名下的义子。身为义母竟然还没有做叔婶的二房想的周到。接收到苏氏传来的挑衅的笑容,王氏暗恨,她也没来得及备银子,只得僵硬地干巴巴地嘱咐了叶挽几句。
一边的马氏脸色有些难看,一双眼睛肿的不行,眼底下有明显的黑眼圈。她家老爷昨日半夜被小厮从家中的雪松上发现,救下来的时候发现手腕和下巴都脱臼了,下体更是被冻的肿胀青紫,叶老夫人朝她发了好一通脾气,骂她做人媳妇的竟然半点都管不住自己丈夫。马氏觉得委屈,生生地在叶骁身边哭了一宿。叶骁那混账醒了也不在家中呆着,竟然又披了衣服就出门去了。
马氏眼下也没心情理会叶挽,像木头似的坐在一边。
“老夫人,那叶挽就先走了。老夫人保重身体。”叶挽不咸不淡地说了两句客套话,立刻扭头就走,片刻都不想在这个厅中多逗留。
后门口,叶富贵等人早已将行李装好了车,见叶挽神色淡定地从里院走出来,得知叶府那几位并没有为难她,才松了口气。
“阿挽……”叶富贵想抱一下这个侄孙女,却一想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虽然明面上是个少年,但毕竟男女有别。叶挽却没他这么多顾虑,大方的搂了一下叶富贵的肩,轻声道:“我在你枕头下放了一张地契,是城外的庄子的。没叶家的梅园那么大那么好看,但是胜在小巧精致。在叶府住的不开心了你就搬过去,有余晋在呢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她后来又去了一趟牙行,特地叫那掌柜的挑的一座环境清幽的小院子,留给叶富贵以防万一。
叶富贵感动的看着她,这个侄孙女即使到要走了还在为自己着想。他含着泪点头:“好。”
看着少年心性的周建早就兴冲冲地爬上了马车,叶挽也对余晋一点头,转身上了马车。
车夫自动自发地驾起了马车,渐行渐远。
“老太爷,咱们回去吧。”银风和银林扶着苍老的手,轻声道。
车上,周建满是激动的神色:“叶哥,咱先往哪里去啊!”
叶挽含笑道:“先去向楠镇接方隅,然后就往羡州去。”
☆、第21章 刘方隅
两人依照刘方隅给他们留的地址赶到了向楠镇附近的刘家村已是傍晚。这是一个比桥头村还要小一点的仅有几十人的小村庄,周建一下马车就看到了正在村子正中央劈柴的大块头刘方隅。
“方隅!”半个月没见也怪想念的,周建开心地朝刘方隅摇了摇手。
“诶?阿挽,阿建!”刘方隅大冬天劈柴劈的满头大汗,光着膀子惊讶地看着大年初一就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兄弟俩,挠了挠头道:“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来啦?正好俺娘今天包饺子,咱们一会儿晚饭可以吃饺子。俺娘包的饺子可好吃啦……”
周建对大冬天地躲在马车里嚼干粮也提不起什么兴趣,闻言立刻两眼放光地连连点头。刘方隅抱起劈好的柴火就指了指村中一个简陋的小院子。院子的墙是砖土堆的,仅半人高,一个看上去和刘方隅十分相像的中年汉子正蹲坐在院中的小板凳上拣着手里的菜。
刘方隅带着两人朝自己家中走去,那汉子见两个跟自家女儿差不多年纪的少年跟在儿子身后走近,不由一愣,问道:“二狗子,这是……?”
“阿爹,这是俺军中的好兄弟,这是阿建,这是阿挽!”刘方隅把手中的柴放在院子角落里,一个一米九的汉子看上去竟有些羞涩,眼神明亮地向自己父亲介绍着自己的朋友。
那汉子听了立刻擦了擦手,憨实地朝两人一笑,然后对着里屋喊道:“孩儿他娘,桂花!快出来,二狗子的朋友来啦!”他用袖子抹了抹一条长凳,对二人说道,“你、你们坐!要喝水不?俺去给你们烧点水喝。”
“刘叔,别忙活了,都是自己人!”周建发挥了自来熟地特长,笑眯眯地蹲下帮他拣起了菜,一边嘟囔道,“一会儿我们还要厚脸皮的蹭晚饭哩,您可别跟我们客气。”他从小是孤儿,这些粗活做起来也是十分得心应手。
“是啊阿爹,阿建和阿挽都是俺的好兄弟,不碍事的。”刘方隅见淡笑着站在一边白衣翩翩的叶挽,只觉得她淡然清隽的气质跟他们简陋的乡下小院子完全不合,不由尴尬地挠了挠脑袋。
叶挽四周环顾了一眼,也学着周建的样子在一条矮凳上坐下来,随意逗弄着他们家养的一只半大的小土狗。
这时刘方隅的娘和妹子都闻讯从屋内跑了出来,两人手上还沾着不少或干或湿的面粉,显然是在包饺子匆匆地就出来了。刘婶是一个面相和善有些微胖的中年妇女,刘桂花个头比叶挽还要矮上一些,但是长得十分秀气可人。她看见眼前这个长相俊俏的白衣少年不禁红了红脸。
“阿娘,桂花,这是俺好兄弟。”刘方隅又向自己的娘亲和妹子介绍,分别指着叶挽和周建道:“这个是阿挽哥哥,那个是阿建哥哥。”
刘桂花性格跟刘方隅也差不了多少,是个温柔实诚的小姑娘,躲在自己亲娘的身后害羞地喊了两人。
刘婶白了一眼干站在一边的刘叔,嗔骂道:“你这懒汉子,怎么让客人洗菜!来来,你们跟婶子来里面坐,外面冷!饺子马上就包好了,你们饿了吧?”她挥挥手示意刘方隅快把客人请进屋子里,一边推搡着刘桂花快点去把饺子包起来。
在刘方隅亮晶晶的目光下,叶挽和周建也不在外面吹冷风,喊着驾车的车夫一起下来进了屋。
在冬天大年初一吃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是一件很让人觉得幸福的事,周建一边往嘴里扒拉着饺子,一边跟刘方隅热烈的讨论着这半个月来的所见所闻。“方隅我跟你讲,叶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你敢信?!”他嘴里塞着饺子含糊不清地说道,神情激动,“就是那个云州首富叶家!”
刘家村虽然是个偏僻的小村子,但是到底离镇上不远,叶家的大名当然是听说过的。刘方隅听了他的话呆呆愣愣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刘叔和刘婶也有些局促,大户人家的公子在他们这个乡下地方坐着土炕吃饺子,怎么都觉得有些拘谨。
“吃你的吧。”叶挽瞥了周建一眼,赏了他一个毛栗子。她吃的迅速又斯文,吃完了碗里的对着拘谨不安的刘父刘母笑道:“婶,能再给我盛一碗么?”
刘家人到底单纯老实,她温和友好的样子让刘父刘母放下了心中的担忧。刘婶豪气地笑道:“好好好,婶包了两百个饺子,想吃多少你们就吃多少!千万别跟咱客气。”
已经吃了三十多个饺子的周建闻言立刻抬头:“那我也再要一碗!”引来众人的哄堂大笑。
刘父拿出大过年的特地从镇上买来的酒,笑着给叶挽和周建倒了一碗:“二狗子之前都跟俺说了,你们去桥头村剿匪的事,叔多谢你们对我家二狗子的照顾了!”虽然两人都比刘方隅年轻,可是一看就是有本事的,刘父一点也不觉得说这话尴尬。他也给赶马车的车夫倒了一碗酒:“来,天冷喝点酒暖暖身子。”
叶挽笑接了刘父递来的脸一样大的粗碗,跟在叶家令人难受地被叶骁等人敬酒不同,刘方隅的家人是真心实意地拿出最好的东西招待他们,让人觉得热情体贴又舒服。
车夫只喝了一小口笑道:“谢谢刘哥了,但是咱们晚上还要赶路,他们不要紧,我不能多喝。”
“啥?赶啥路?”又端着一大盘饺子走过来的刘母听了惊讶道。
周建见终于说到正头上了,解释道:“叶哥说军中来消息,让我们尽快赶去羡州。所以我和叶哥才大年初一的就来拜访了。”
刘父刘母见自家儿子才从军两个多月就能从新军转为正式军还是颇为自豪的,只是要千里迢迢地赶去羡州还是觉得有些不舍。刘母看向叶挽和周建哀声道:“住几日再走不行吗?今儿才年初一……”
叶挽也不想拒绝一个母亲想儿子多陪在身边的心情,可是一想到昨日褚洄阴测测地问自己准备几时动身的表情……谁知道他会不会阴险狡诈地跟在自己身后看自己有多磨蹭。她刚要开口,却听刘方隅道:“阿娘,你和阿爹老是嘱咐俺参了军要听将军的话,俺怎么能因为想偷懒就让阿挽和阿建陪俺一起在家多歇几日呢。要知道咱们放了半个月的假就已经是将军们的恩典啦。”
刘母还欲开口,刘父也说道:“二狗子说得对,男子汉大丈夫的婆婆妈妈像什么样子?你也想二狗子快些立了军功做了将军接咱们去享福不是?二狗子,听爹的,吃完晚饭就出发吧,你阿娘过几日就会想通了。”
“是,阿爹。”刘方隅用力点了点头,安抚地拍了拍已经在抹眼泪的刘母。
知道分别在即,刘方隅和自己爹还有周建好好的喝了一通酒,喝的三人脸上红扑扑地还打着酒嗝。俗话说饺子下酒,越下越有,三个大男人也一边吃一边喝的几乎把剩下的饺子全吃光了。
叶挽见已经有些大舌头的周建和刘方隅,无奈地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两个红荷包递给也在为哥哥即将要远去而伤心的刘桂花面前,另一个递给了刘母。“婶子,桂花妹妹,新年快乐。这是家中长辈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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