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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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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许军十二万,陈军十万。这场原本早就该开打的仗,硬生生是拖了四个月。对于宇文成都来说,许军先前经历了疫病之后,士气已经低落许多。再加上现在陈军势大,一举将陇上陇右吞并,更加锋芒锐利。
拖了四个月的时间,把许军最后的一点锐气也快要拖光了。再不开打,宇文化及都要坚持不下去了。
原本打持久战,许军有本土做战之利,是最不怕远从中原孤军深入的陈军打对峙战的。可是现在,陈军一下子把整个陇上陇右拿在手中,探子不断传回的消息中已经说得清楚,陈克复不但拿下了陇上陇右二十郡之地,甚至已经安排各郡县的百姓开始恢复生产,今春的种子都已经播下。
虽然受战乱影响,复耕的田亩数不比往年,可再怎么不比往年,陈军也是成功的在关陇恢复生产了。只要再过几个月,夏粮收获之时,陈军就能得到源源不断的补给,甚至完全不再需要关东的补给。
反观许军,一下子集结了十二万大军在长武,这么多的青壮集结于此,完全错过了今春的播种。如此一来,今年关中必然要减产不少,而朝廷又得不停供应十二万大军的消耗,此起彼伏之下,最先顶不住的肯定是许军。
如果加上去年的萧关之战,许军已经连续在西北打了小半年的仗,仗打了半年,人都快疯了。
现在陈军主动出战,说来这应当是宇文成都最迫切需要的了。不过大前病初愈没多少的宇文成都在陈军到来之后,第一时间亲自出城侦察了一番之后。
却马上对全军下达了一个让很多人不能相信的命令,下令刚刚出城的许军全军撤回长武城。
宇文成都不但下达了再次撤回长武城的命令,还同时下达了另外一条军令。全军在长武城外挖壕沟,埋鹿脚,设陷坑,加绊马索,加固城墙。
深沟固垒,坚守不出。
许军不少将领听到这条命令后,都不由怀疑宇文成都是不是之前疫病时烧坏了脑子。宇文成都战法向来积极,常常以攻代守,现在居然搞起了乌龟战法,龟缩防御。
不少许军将领虽有疑惑,却未明言。但是作为盟军的突厥一万骑兵指挥官,满脸大胡子的突厥特勒沙刺瓦却不满意了,“陈军只有十万,我们却有十二万,人数之上我们占优。而且这些陈军还不知死活的分成二军,我们正好各个击破。你居然下令龟缩城中,这算怎么回事?宇文成都,你是不是先前疫病脑子烧坏了?你要是害怕不敢出战,那就让本特勒带领我们勇敢的草原勇士打头阵。”
宇文化及并没有被沙刺瓦的无礼所激怒,他冷静地道:“本帅知道诸位将军对本帅的安排有疑惑,现在就仔细的解释一遍。”
“众所周知,陈军装备精良,武器先进。不过眼前我们面对的这东西两大营的陈军却并不完全是陈军,其中既有西秦的降兵,也有后周的降兵。陈军在其中,只占半数。但是就算只占半数,可以陈军的精良装备,犀利火器,正面与陈军交战,我们的胜算也并不高。眼下我们与陈军已经对峙了小半年,每对峙一日,我们就得消耗掉大量粮草。同样的,每对峙一日,陈军同样要消耗大量粮草。”
“殿下难道要与陈军玩消耗战?可是现在陈军尽得陇上陇右之地,不说关东之地。就是这陇上和陇右,陈军就有二十个郡。而我们现在却只有三郡之地,如何与陈军对耗?”有将领担忧道。
“不不不。”宇文成都摇了摇头:“你们不要被这些表面问题所迷惑,现在是什么时候?三月,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陈克复虽新得二十郡,可好原先也是薛举与刘武周的地盘,这几年大家打来打去,他们其实比我们差远了。陇上陇右根本就没粮食,陈克复的情况不会比我们好。对耗,他比不过我们。”
众将都有些不能相信,陈克复现在可是占据了大半个天下的人,他怎么会耗不过区区弹丸之地的许国?
“陈军十万?其中骑兵三万。可是你们有没有发现,陈军的步兵与其它各家的步兵的区别?”
卫文升神色一动,“陈军拥有辽东漠北,战马向来充足。陈军的步兵有个特点,那就是通通配备有战马,他们是骑马的步兵。行军骑马,战时下马。”
“没错。陈克复有钱啊!”宇文成都带着点羡慕的神色道:“这个情况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可是骑马的步兵虽然行军迅速,战斗力增强。可却也有一个缺点,补给成倍增加。而且陈军的骑兵也更加奢侈,他们大多配双马。诸位,三万骑兵就是六万战马,加上陈军的骑马步兵,眼下陈军的十万兵马,就有近十万匹战马。”
诸将齐齐一声轻呼,许国虽然处于西北,靠近河套塞外,并不缺少战马渠道。但是许军却也绝对无法奢侈的做到骑兵一人双马,步兵配马的烧钱之法。
“诸位不要忘记,现在是三月,眼下青黄不接。连草也没有,陈军如此多的马匹,全得靠后方运送草料。人吃马嚼,你们说这得是一个多大的数字。我们和陈军对耗,你们说谁耗的过谁?”宇文成都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叹息。许军十二万人马,除了突厥人的那一万骑兵,许军的骑兵只有三万,和陈军根本无法相比。
耗,对耗。
既然已经对峙了小半年,那宇文成都就不在意再耗上几个月。眼下正是播种没多久,陈军想要就地收获陇上的粮食,还得好几个月的时间。而这么长的时间,宇文成都有把握陈军会先耗不住。
没有粮草,再强的军队也无法打仗,宇文成都等的就是那个时候。
如果陈军强攻,有着十二万人马守城,他就更不担心了。攻防战,守城的一方总是占据天然优势的。
宇文成都的乌龟防御战术十分的狠,作为西征元帅的陈叔明一下子愁住了。
骑兵最耗粮草,同样骑兵也最怕敌人龟缩城中不出。
骑兵强大的是机动,是冲锋。但如果说让骑兵去攻城,那连最普通的轻步兵都不如。
陈叔明、陈叔达、陈节、陈克敌,这四位西征军的四大主副将领,一时间都有些犯愁。
强攻,可是面对着已经被挖的到处是壕沟,到处是尖桩,到处栽的鹿角,挖的陷坑,还有那无数的绊马索,四角钉,光是要打到城城墙下去,就不知道得发多少时间清理。更何况城上还有足足十二万大军,这完全就是一个绞肉机。
可如果不拿下长武,那长陈军也被挡在浅水原上,根本不能南下关中。
四人久思不得其法,倒是原来薛举的军师郝瑗提出了一个计划。
他的计划是拟三个方案,第一、布置疑兵,然后安然撤退,等到秋后马肥收获之后再来攻打不迟。第二、留下一小部分兵力,虚张声势,主力大军直击长安;第三、虚张声势要进攻长安,引许军出城,然后再寻机进行决战。
诸将议论许久,都觉得第一条最保险,可以最大限度的保存自己的实力,但同时也背离了最初的战略目的。攻打关中,并不仅仅是皇帝的意思。更重要的是,攻打关中,也是灭掉许国,瓦解突厥人的联盟计划。留着关中不打,那么陈军与突厥人的对峙中,就始终是后方不够安全。唯有攻下关中,陈军的西北侧翼才能保证安全。
而第二条方案却是最冒险,这是兵行险招。既然许军大军已经进了长武城,长安一带必然空虚;如果趁此机会进攻长安,说不定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只不过,这样做的风险有点大,成功的概率也比较低,留着十二万许军在背后,反有可能被围在关中,这一条应该算下策。
第三条最合适,这算是“引蛇出洞”之计。
正所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宇文成都虽有狠计拼消耗,陈军却也有奇谋破。
第937章 引蛇出洞
朔风飞扬,雪舞纷飞。
渭北黄土高原之上,一条山脉山形婉若游龙,据大陈国师袁天罡曾推测,此山乃关中长安龙脉之龙头。故此五龙山也被简称为龙山,更因秦时大将人屠白起曾经驻军于此,此山也名白堂山。
一夜飞雪,整座如五龙盘旋的龙山也完全笼罩于皑皑白雪之中,远远望去,五龙山更添一番雄势,那五座蜿蜒的山脉也仿佛是五条晶莹如玉的白龙盘旋。
“觐见陛下,岳阳郡王不得带剑!”龙山下中军大营门口,羽林卫大将军陈雷挡下了前不久首批十八位被加封郡王的皇室陈志高。
陈志高的父亲便是当初隋军攻破建康城后,自己的部下也已经归降隋军,却依然不屈反隋,号称南陈最后骨气的岳阳王陈叔慎。当初陈叔慎死后,他与弟弟陈志嵩得陈叔明抚养。上一次陈克复一次加封了十八位陈室宗室为郡王,比陈克复只年长几岁,可辈份却是陈克复从叔父辈陈志高,便降一级继承了陈叔慎的爵位。
比起如陈叔明、陈叔达等年长一辈的宗室成员,陈志高明显算是少壮派。尤其是这次西征,陈叔明与陈叔达被委任重任,他也被授予了行军总管一职后,他的心头更加活跃了几分。一直以来,他都对于皇帝重用功臣,甚至重用那些投降派,反而对他们这些正经的陈氏一族的宗室有些冷淡心中不甘。在他看来,外人就是外人,自家人就是自家人。
就如那陈雷、陈林等人,虽然也都姓陈,可他们不过是当初从江东跟着皇帝逃到河北的家臣奴仆。可是现在这些人却一个个封公封侯,官拜大将军之职,反倒是他们那些宗室,身上流着同样的血可却只能分一些清闲却无实权的官职爵位。
一路风雪赶来,却被这个陈雷阻在营门口,陈志高脸色冰冷。顿了一下,他将佩剑解下交给陈雷,可是在陈雷接剑的那刹那,他却突然拔剑出鞘,剑锋逼在陈雷的胸前。
陈雷面色平静,不为所动。
冷冷道:“陛下御帐之前带剑闯禁,罪同谋逆,格杀勿论!”
陈志高恨而无奈,与陈雷狠狠对视两眼之后收剑入鞘,将剑丢在了雪地上,大步入营。
中军营御卫军营帐拱卫的龙帐之中,几个火盆熊熊燃烧,让帐中温暖如春。
帐中,陈克复披着一件织金龙纹孔雀裘,一手支着下巴正微微闭眼沉思。陈志高踏入帐中,身上多了几分敬畏之色,清声道:“陛下,臣岳阳郡王觐见!”
陈克复仿佛刚刚醒来的狮子,抬眼逼视着陈志高,上下将他扫视了两遍之后,冷冷道:“朕听说你最近倒是很活跃,先前在京都之时,四下拉拢宗室成员,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生活糜奢,举止轻浮。这次朕派你入西征军中,可是又听闻了你不少的荒唐之事。听说你不但骚扰地方百姓,还与军中将士们纠集斗殴,聚众赌博,甚至是公然强抢民女?”
陈志高面色一僵,眼中有些躲闪,可却还硬着脖子大声辨道:“这定是陈节那恶犬说的,这狗才乃是李阀余孽,他这是专门与我们陈氏过不去。”
陈克复逼视的目光中带了一些冷笑,望向陈志高也不由多了几分冰冷。
“岳阳郡王,你要知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大陈曾经亡国过一次,如今艰难复国,你难道还想让大陈再亡一次?这三十年来,难道你就没有得到半点教训?陈家的天下,都是将士们打下的,对于这些复国功臣,得尊敬,放你入军中,那在军中更是马虎不得。”都说虎父无犬子,想当初陈志高的父亲岳阳王陈叔慎都还没有陈志高如今的年纪,可行事却让人叹服。就连陈叔明虽然有点老好人,可却也是个行事磊落,充满文雅之人。却没有想到,陈志高却是如此让他瞧不上眼。
“臣没有马虎啊。”陈志高仗着自己是陈克复的从叔父辈,虽然被皇帝当面批评,可却依然还在不松口的反驳着。
“你随军入陇之后每天游猎……”
“是,打打猎……”
陈克复冷眼看着他:“你的游猎,骚扰百姓!你强抢民女,白昼宣淫。朕让你随军,是要你有机会立功,可你都做了些什么?”
陈志高看到陈克复声音提高了几分,当下就有些气弱了几分,小声嗫嚅着道:“是,是,其实就是几个刘武周旧部的妻女。”
陈克复见他根本没有半分知错之意,气的一掌重重拍在案几上喝道:“混账!刘武周早已经死了,哪还有什么刘武周旧部?现在陇上早已经是我大陈的疆土,这陇上土地上的每一个百姓也都是我们大陈的子民。你这样乱来,失了百姓民心,你莫不还想来个官逼民反,再把他们逼的起来造我们陈家的反不成?”
陈志高本来已经气弱,此时被陈克复一番训斥反跳了起来,大叫道:“我知道,你还不就是不想让我们陈氏宗室子弟分了你的权?当陈太上皇建康复位,召你率军南下,你就不愿意,要不然哪来的沈家软禁我们数年。现在好不容易看着陈家要得坐天下了,你居然宁愿相信那些外人,也不愿意相信自家人,说白了,还不是怕别人抢你的皇位?太上皇不过花甲之年,你却只口不提让太上皇执政之意,早早尊为太上皇,那点心思哪个不明白?”
“够了!”陈克复一拍桌案,怒喝道。陈志高越说越离谱,真让他说下去,还不知道要说出些什么难听的话来。
“念在尔父当年的骨气,今日朕不追究你口无遮拦,胡言乱语之罪。功过赏罚,这些朕当然得一碗水端平。朝廷文武诸臣,能坐到现在的位置,都是因为他们的出生入死,运筹帷幄。你们呢?就因是陈氏一族,就能无功而居高位,朕待你们算是不薄,没想到你们反而不满足了,真是好笑!”
喘了几口气,略微平息了一下心中怒气,陈克复冷冷的不去望陈志高。今日之事,其实并非陈志高一人的意思。早在收复江东,接回了宗室之后,朝中便一直有股子暗涌。
对于宗室的不满足,陈克复上次加封了十八位郡王,又加封了不少的其它爵位,并赐封了不少的钱财土地,算是对宗室们的一个安抚。本以为这事情也算解决了,却没想到反让其中一部份宗室登鼻子上脸起来。
今天陈志高的这个爆发,也可以算是那些不满足的宗室们的一个试探了。特别是随着陈军屡战屡胜,先下江东,再下陇上陇右,眼看着大陈统一天下近在眼前之后,那些宗室们更加的有些等不及起来。
宗室力量,用好了能是一个屏藩,一个保障。用不好,却是内乱的根源,这是一把双刃剑。
“篪夺陈志高岳阳郡王之位,自即日起贬为庶人,剥夺一切官职爵位及御赐财产。”
冷冷的声音传出,却如一道雷霆击的陈志高愣在当地反应不过来。
顿了一顿,陈克复又道:“即日起,赐封陈志嵩岳阳郡王爵位,并授散骑常侍职。”
陈志嵩是陈志高的弟弟,都是陈叔慎的嫡子。将陈志高贬为废人,这是陈克复在用雷霆手段震慑那些暗中试探的陈室宗室们。不过他也不想一下子把事情做绝,引起宗室们的反弹。打了一大棒之后,把收回的岳阳郡王之位,再赐给陈志嵩,这也能让其它宗室们没有话说。
当然,这只是一部份宗室们的一个试探与陈克复的一个严厉回应。具体如何发展,陈克复并没有太过担心。陈氏宗室,虽然不少,可真正能翻的起波浪的却没几个。如果不是陈克复要借用宗室的这支力量,来平衡牵制那些不断坐大的异姓功臣们,他才不会如此费尽心机。
“陛下,你不能这样!”
陈志高完全没有想到,这位比他只小几岁的侄子辈皇帝,居然如此的狠辣,一言之下,就将他一贬到底。真正到了这一刻,他才想起来,他面前的这位可是尸山血海中亲手重打下一个大陈江山的陈破军。再不是以前江南那个诸事顺着他们的傀儡皇帝陈深了。
后悔,后怕。只不过这一切都晚了,陈克复向来要么不做,要么就绝不留余地。
早有几名御卫军官走了进来,如拖死猪一般的将陈志高拖了出去,只留下那渐渐远去的凄惨叫声。
陈志高虽然被贬为庶人,不过他先前却是从北地郡一路赶来,带来的是西征军东西两大营,陈叔明、陈叔达、陈克敌、陈节这四大将军所送回的奏章。
宇文成都龟缩进了长武,要与东西两大营十万陈军打持久消耗战。西征军已经拟出了一个应对计划,即虚张声势假意进攻长安,引蛇出洞,逼迫宇文成都出城,然后再伺机寻找战机进行决战。
第938章 拥美挥兵
夜幕低垂,星稀月黑。
“陛下,夜深了,入寝吧。”张出尘一袭薄薄的红纱绕身,那薄薄的红纱加身,却反让一身羊脂美玉般的光滑细腻的她有种欲遮还露的诱人感。红纱之下,她就如那刚剥的新鲜荔枝一样水灵诱人。
那高高堆起的雪峰,在那轻移莲步之时荡漾起的乳摇波光,让人心醉神迷。尤其是配合着她满头挽起的青丝中所插的那支凤凰步摇,一步三摇。乳摇,臀浪,凤头钗摇!
虽是雪夜,可帐中数盆盔火燃烧,帐暖如春。尤其是在增添了这么一个美人之后,更加让帐中的空气中增添了几抹靡靡暧昧之情。
这么温暖的帐中,陈克复虽然一直端坐着处理奏章事务,可身上却也并没有多穿。裸露着的上半身在火盆跳曳的火光之中,更加突显着那一块块贲起的肌肉。虎背熊腰,宽肩窄腹,那八块贲起的腹肌,还有那如猿臂般舒长的双手。
张出尘半倚靠在陈克复的背上,薄纱下两点红宝石激凸而起,硬硬的按在了他的虎背之上。如葱白般纤纤十指抚过双肩,落在胸前肌肉之上,一下一下的轻轻抚摸着。
诱人的两瓣烈焰红唇轻轻地靠近他的耳畔,如兰似麝的吐息暖暖的吹过耳畔,那更加诱人的魔音能熔化百炼精钢。
美人在侧,红袖添香。
本来陈克复还打算将所有的京都尚书省发来的奏章都看完,以免尚书省代为处理的政事中有不当的事例。不过在这如妖精般的引诱之下,陈克复终于还是有些忍耐不住了。自从当年洛阳那一次,陈克复这些年来还是第二次看到张出尘的那身红妆,更何况,这一次她还只穿了那身红纱。
反手搂过美人首,转头四片唇瓣相接,顿时两条灵舌如蛇一般的缠绕起来。
漫长的激吻在两人都要窒息之时才停止,喘着香气,张出尘眼波如媚,玉手轻轻一推,陈克复已经仰倘在了榻垫之上。下一刻,张出尘已经翻身坐在了那强壮的皇帝腹上。
这样的姿势,宫中大多数的嫔妃是不敢使用的。别说那个人小却带着几分小古板的长孙皇后,就是如李秀宁和杨吉儿这些得宠的妃子都不曾用过这种姿势。
男人是天,女人是地,更何况陈克复还是一国之君,拥有天下的天之子。让她们来个观音坐莲,倒浇蜡烛,那是绝不可能的。陈克复的女人中,也就是那充满着丰腴风情的萧美娘,还有这个曾经歌伎出身的张出尘敢如此肆无忌惮。
一声嘤咛,张出尘玉首向后一仰,那玉颈中发出压抑的重声。
两条白腻修长有力的美腿紧紧一夹,那如两瓣熟透的桃子一般的臀肉重重的落在了下面的陈克复腿上。
啪!
一阵波光荡漾,雪峰与丰臀齐摇。
如同一个剽悍的骑士,张出尘双手握着陈克复有平坦却又充满力量感的腹上,仰首低喃,扭腰摆臀,纵马急驰。那不断响起的啪啪啪的声音,就如那战马急驰的铁蹄踏地之音。
雨疏风骤,海棠依旧,绿肥红瘦。
激情如潮水般慢慢消退,陈克复仰躺着慢慢回复着激烈跳动的心脏。张出尘已经披衣而起,拿着一抹细帕为陈克复轻轻擦拭着身上的汗液。
“出尘,你觉得如果我们只以入陇之兵攻打关中,能有几分胜算?”
“陛下终于决定收取关中了吗?”
“先说说你的看法。”
“击败沈落雁收取江东之后,臣妾就觉得可以收取关中了。如今朝廷已经先后灭了刘武周与薛举,陇上陇右皆次弟落入朝廷之手。关中,如今不过是三郡而已。眼下攻打关中,正是好时机。”张出尘轻语道。
“牵一发而动全身。眼下宇文氏的军队都被拖在了长武,关中长安正是最空虚之时。说来,此时攻打关中正是好时机。只是虽刚灭了后周西秦,可是西南还有杨暕与沈落雁,沈落雁虽不足为惧,但杨暕手中却还是有一支不可小觑的兵马。一旦我们攻打关中,宇文化及很有可能向杨暕救援。唇亡齿寒,杨暕虽有些愚蠢,可他部下的几大元帅却都不凡。极有可能他们会举兵来援,而一旦我们与许隋久战不下,突厥人便最有可能动手。”
“我们也不弱啊,难道陛下是想先等王仁恭与薛定国两位元帅跟突厥人先打,歼灭突厥人草原上的那支兵马后,再回师伐许?”
陈克复叹息一声:“和突厥人我们已经拖了大半年了,再拖下去,不但突厥人完蛋了,我们也要被拖死了。不论是北方还是这关中,我们必须得先决出一面胜负来。”
“长武十万兵马和宇文成都对峙上了,要想绕过他们直取长安,十分艰难啊。”
“那干脆全力攻打长武,先灭了宇文成都,然后再攻长安。”
陈克复摇了摇头:“如此一来就是消耗战了,就算能拿下长安,我们也没有力气再调兵北上。这样的决战,我们现在打不起。一个不好,前面苦心经营下的优势就要全盘尽弃了。”
“再想想,总会有两全之策的。”张出尘安慰道。
次日清晨,御帐之中。
陈克复与诸将商议,偌大的沙盘置于大帐正中间。陈克复拿着指挥仗指着关陇道:“入陇西征数战,我大陈终于拿下陇右陇上,目前已经完全包围了关中。诸位,你们觉得此时攻打关中,时机可谓成熟否?”
常仲兴道:“当初陛下辽东起兵,那时隋末乱世,百姓水深火热之中,各方混战。但打到现在,基本上都早已经是各据一方,民心也开始各有归附。这次如果不是关陇各方混战,朝廷想要拿下陇上陇右其实很难。眼下我军虽然包围了整个关中,但关中山河四塞,虽然丢了萧关,但宇文成都的十二万大军堵在长武,也同样难下长安。关中自隋末起多年未有大战,百姓其实还是多站在宇文氏一边的。宇文氏在关中有民心,我们想强攻,只怕不容易。”
马宁摇了摇头,大声道:“臣倒觉得,这打天下,民心虽然重要,但该出手时还得出手。不打,别人也不会把天下白送给我们的。”
刚赶来的关中降将萧世廉与贺若怀亮诸将也都站在帐中,贺若怀亮立功心切,巴不得早日攻下长安。毕竟他上次反水,虽然早有安排,把家中妻小安排好了,可贺若氏那么大的家族,不可能全都安排好,如今还有不少族人握在宇文化及手中呢。
“陛下,我们刚灭了西秦,又取了后周,眼下士气正盛,正是攻打长好的大好时机。先前西征行营几位将军的意见臣也有听闻,虚张声势诱宇文成都出战,虽然不错,但臣觉得只能算中策。宇文成都有十二万大军在手,就算真的出城决战,最后结果也还是个未知之数。”
“哦,贺若将军可有何良策取长安?”陈克复一听贺若怀亮的话立即来了精神。
“陛下,臣以为,不如让西征军东西两大营继续包围宇文成都兵马于长武,与其对峙。”
“然后呢?”
“然后臣愿意率龙山营地两万兵马,沿洛水一路轻骑直取冯翊郡,然后再沿着渭水从东杀回长安。”
看到陈克复望着沙盘考虑,贺若怀亮继续补充道:“眼下龙山大营陛下的这两万兵马都是精锐,而且宇文氏并不知道陛下还有这么一支兵马留在上洛。因此只有用的好,完全可以出其不意。我们从五龙出兵,杀到冯翊挡在前面的只有白水、澄城,蒲城三城。两万人马,完全可以迅速攻下三城。眼下长安空虚,长安城中兵马不足三万,余者皆聚于长安以东的潼关、蒲阪、武关三城。”
常仲兴皱眉:“龙山两万兵马是陛下的禁卫,如何能另做他用?把禁卫调走了,陛下怎么办,莫不贺若将军准备让陛下也跟着冒险?而且你们有没有想过,长安虽只有兵三万,但是长安城坚墙高,自后周起,近百年未曾遭遇真正战火。城防完备,城池坚固。两万兵马攻长安太冒险,一旦不能快速拿下,那宇文化及便能急调潼关、蒲阪、武关、散关,甚至是长武的宇文成都的兵马回援。一个不好,这两万兵马就有可能被围在长安城下,有尽没之险。”
常仲兴原是陇右豪族,贺若怀亮却是关陇军事贵族,加之之前两人一个是关中宇文化及部下,一个是陇右薛举部下,本来就是敌对。眼下虽然归陈,可是双方却也是各看各不顺眼,都有踩低对方,提高自己的念头。
诸将还在争执,陈克复却是已经望着沙盘眼前一亮,脑中冒出一个极好的计划来。
“诸位不必争吵,朕已有决断!”
诸将齐齐转身,都抬头望向陈克复,不知道这位果敢的皇帝,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究竟有了什么样的决断。
第939章 入关
陈克复手握着指挥仗,在沙盘上指点。这一刻,年轻的皇帝智珠在握,成竹在胸,手握指挥杖指点江山。
关中的战事已经打到了关键之时,如今宇文化及的主力尽在长武,关中空虚,如此大好时机,如果错过,那将来陈克复肯定会后悔。
他不想后悔,更不愿意错过如此良机。贺若怀亮所说的计划虽然有些冒险,但行军打仗哪有不行险之理?不过陈克复也并非那种一味顾头不顾尾之人,每次行动之前,他总会反复算计,不算胜,只算败。
只有在前前后后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合计一遍,深知了得失进退之后,他才会真正的下定决心。
直取长安不可取,虽然长安只有三万兵马,而且他肯定这三万人里有半数以上肯定都是些从没上过战场的新丁。但是长安城高墙坚,数十年未经历战火,冒险孤军深入城下,很有可能反被围困。
“诸位,朕思虑过后,还是觉得孤军深入长安城下并不可取。”
皇帝话音刚落,帐中诸将反应各一。陈雷、张出尘等担心皇帝安危的将领自然是松了一口气,而刚才提出进攻长安的贺若怀亮叔侄却是有些叹气,萧世廉却是有些高兴的点头,还特意带着挑衅的望了贺若怀亮一眼。
“不过!”
陈克复只是一顿后,却又继续道,力透千钧。
目光中带着强烈的自信,陈克复右手有力的将指挥仗向沙盘上一点:“长安我们暂时不打,我们打这!”
诸将齐齐顺着指挥仗望去,却见皇帝的指挥仗正点在黄河西岸的临津关上。
如果说萧关是关中的西大门,那么潼关说是关中的东大门。而临津关,这个居于黄河西岸,位于潼关北侧的关城,便自古以来都是关中的东侧门。
在潼关北侧不远,黄河一河分断河东与关中。黄河西岸便是临津关,而黄河东岸则是河东西南角上的蒲阪关。除了这两岸相隔的两道雄关,就在两关中间的黄河中的沙州之上,也还有一座中潬城。
临津、中潬、蒲阪三城分守关中与河东门户,蒲津起河桥,以通河中,置中潬城,以守固河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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