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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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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调整的转动后,李世民微微一笑,显得十分沉稳有把握的道:“彼此,彼此。虽然王须拔与魏刀儿两位草莽英雄十分让人佩服,从小小势力,能辗转中创立大燕国,拥兵四十万。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你们不该把国建在了陈破军的眼皮底下。对于陈破军的了解,我相信没有人能出我之右。虽然眼下你们还占有四郡之地,但是按我知道的消息,陈破军早在之前,就已经在调兵遣将,排兵布阵,你们燕国如今已经处在了陈破军的大军包围之中。一个不好,你们就会是陈破军消灭的第二个大燕。”

“至于魏国,相信魏公李密与房大人也定是已经知道了此时陈破军就在这盟津渡口,而王世充与我父亲表面上也已经暂时达成了盟约。虽然表面上,这盟约是我李唐与王世充及洛阳百官归附河北朝廷。但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除了我们李家,不论是陈破军还是王世充,他们的这次联盟,其实都是在打你们魏国的主意。”

“有道是树大还招风,如今的中原,魏公声势浩大,一时无两。虽表面上威风无比,但实际上,却是已经陷入了王世充与陈破军,陈深,杨暕的四面包围之中。一个不好,只怕下场会比我们两家更凄凉。相信魏公早明白了这些,要不然,也不会派房大人这样的心腹重臣亲临险境,跑到陈破军的眼皮底下来找在下了。”

房玄藻听的脸色数变,阴沉无比。但窦红线却依然面色平静,古井无波。有人说女人经历一次婚姻,就如一次蝴蝶的蜕变。在短短的时间内,窦红线就已经经历了两次婚姻。第一次嫁给王须拔,没有多久又嫁给了魏刀儿。而且少有人知的是,这两次的婚姻都其实是她的主动。虽然也有父亲的意思,但一切却都是她的自愿。

周旋于王须拔与魏刀儿两个枭雄之间,并亲手导演了这一出连环计的窦红线,早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窦红线。如同生死蜕变,脱了两次壳后,她已经变了。连这个时代女子最在意的婚姻、贞洁等都已经拿了出去,这个世上已经再没有能桎梏她的东西。为了父亲,也为了河间义军的兄弟叔伯,义军家眷们,她知道眼下义军的处境。

陈破军的河北大军压境,步步进逼,如无变数,当初牛口的一幕将会重演。义军就是她的一切,她绝不容有失。为了保住义军,这次她求了魏刀儿许久,才终于让他同意自己赶到魏国金墉城与李密商谈联盟,又说明李密派人前来寻找李家结盟。一切的一切,都只为了击败陈破军,救燕国灭国之祸。

“李兄,这些都是我们知道的东西,如果不是这样,今日我们又何须站在了这里。我等如今皆相同处境,唇亡齿寒。我们三家,单独任何一家,都无法阻挡陈破军。我们都得明白,不论是王世充,还是杨暕、宇文化及,这些人也许是我们的敌人。但是如今,他们却不是我们最迫切最强劲的敌人。我们真正的敌人,也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是陈破军。”

“眼下的陈破军就是腾云驾雾的蛟龙,如果我们不能合力把他从天上打下来,那么,不论是虎啸山林的猛虎,还是啸聚天下的群狼,都不过将是他下一步的盘中餐。三家分开,灭亡只是早晚。但是如果我们三家联盟合力,共同对付陈破军,那么鹿死谁手,犹末可知!”

李世民听的不住点头,深深为窦红线的话语打动。一拍桌子,激动地道:“说的好,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男子汉大丈夫,生不五鼎食,死亦当五鼎烹。窦皇后不愧是奇女子,其它的我也不多说,你就直接和我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吧。”

第635章 鹿死谁手

人逢喜事精神爽,春风得意马蹄疾。

近日来一连串的事情都十分的顺利,河北朝廷内部安稳,家中后室妻妾和睦。而且自平定了河北山东的世族叛乱之后,地方上已经渐渐收复了安定秩序,如今正是三月暖春,各地郡县官员们呈上来的奏报,也都报告了各郡县正在积极的展开春耕。乱了数年之久的河北山东,终于要安定下来了。只要等到了秋天收获过后,朝廷也将再也不用担心粮草等问题。

江都的陈棱与杨善会不愧都是大业间的猛将,与屈突通、张长瑾、宋老生等人镇守着江都城,如同一座钢铁要塞,死死的钉在了长江北岸,将南陈的北进步伐阻挡的死死的。也让原本朝廷对淮北的控制渐渐加强,至今已经形成了牢固的治守。

而朝廷眼下征调的各部已经陆续到达了指定位置,用不了多久,那个如同毒瘤一般附生于河北西南门户的燕国,也将被彻底扫荡而平。甚至就连河东的李家,也仿佛有上天帮忙,让他们南下时与杨暕互相狠战一场,全军大败。到如今,不得不前来盟津归附于自己。

兵马南下,展望中原,连王世充如今也不得不向他低头。远交近攻,只要联合王世充将最近势头又一次崛起的李密给打压了下去,那么河东、河南,都将再无朝廷的敌手。到那时,天下半壁江山将尽入他手。到时天下群雄,再无可与他一战的敌手。

共和元年,算下来,陈破军如今不过是二十八岁,不到而立之年。常年的马上征战,让他的身姿更加的英武挺拔。他的背脊挺直,身材颀长。他有宽阔的额头,深透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和坚毅的嘴角。从刚来时的一名小兵,到如今的一方割据者。尸山血海,刀山枪林中他一路闯来。手握数十万兵马,拥数十郡之地,号为当世第一英雄,他几乎是踌躇满志的。

王世充与李渊已经正式的归降了河北朝廷,并且已经檄文天下。虽然陈破军明白这样的归附并不值得信任,但对他河北朝廷及他来说,眼下他需要这样的归附,一来从此与王世充与李渊的君臣名义既定。二来,也正是朝廷对河东、河南一步步夺占的步伐。在朝廷的绝对实力面前,不论是王世充的狡诈,还是李渊的老谋深算,都将只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任何企图阻挡的人和势力,都将被彻底的碾压。

陈破军喜欢军旅生活,喜欢那种刀枪箭雨,热血沸腾的感觉。

只是自定都北京之后,虽然他还没有正式取杨杲而代之,但实际上,如今他的身份已经同往日不可同日而语了。辽东军精兵百万,上将千员。虽然天下未定,征战连连,可却再没有一处战场,需要他这位尊贵的陈王,亲自上战场,冲锋陷阵了。如辽东时一般的日子,一去而不复返了。

如今他要面对的,主要是朝廷三省六部那些大臣们的一道道奏折,一封封提议。以及参谋本部各位将军们的战报,及各战场上将军们发回来的战场捷报。虽然陈克复对于这种身份的转变,也能适应。但是从一个日行千里,纵横驰骋,横枪跃马的大帅,转而成了一个居于中心,运筹帷幄者,他还是觉得心中没有那么的畅快。

不过陈破军也不是一个真正能坐的住的人,这次本来原计划他是要带兵亲征河东太原。结果最后因河东李家的变局,他却又跑到了河北的汲郡。刚到汲郡没多久,当李密突袭打了王世充一个措手不及,连夺洛阳周边两大粮仓之后,他又坐不住,率着刚集结赶到汲郡的水师跑到了盟津。

不过盟津之行,明显比陈破军想象中的还要顺利,基本上没有出半点意外,李渊和王世充就已经前来归降,一切都已经谈妥。事情谈妥了,也就没有必要再留在盟津,按照行程安排,三日后,他就将带着李渊父子等李唐文武将校,及王世充送到他身边的几个质子回汲郡,准备迎战李密,及剿平燕国。

许是看出了陈克复心中的遗憾,刚刚赶到的水师统帅,新晋升为朝廷第五位国公的信国公张仲坚提议,就在盟津举行一起春猎。一来也是检阅一下五万水师陆战部队的战斗力,二来也是借此机会,在李渊与王世充,及河对面的李密、杨暕等人面前,展示下朝廷的赫赫兵威。

对于张仲坚的提议,陈克复只是考虑了一下就点头同意了下来。对于张仲坚本人,陈克复是十分欣赏的,张仲坚本是流球国王子,流球与大隋交战兵败后,其父亲叔叔都被杀,就连他这个国王继承人也被俘虏押往中原。后来在中原侥幸逃脱,却也让他从此见识到了中原的强大与富饶。

虽然陈破军一直不明白,为何当初逃脱的张仲坚一直不肯回流球继承王位,但在与他相逢后,他能毅然的归顺自己,并且不遗余力的帮助自己,陈破军却是一直记在心中。朝廷当初能组建海龙卫水师,乃至到今天拥有镇海、怒涛、凌波、安澜四大舰队,拥有十万水师,这其中,张仲坚居功甚伟。

甚至在辽东军定都北京建朝后,张仲坚能放弃他那世代相袭的国王之位,将流球国并入朝廷之中,成为朝廷治下的一个州。这样改土归流,不亦于开疆拓土的功劳更让他铭记于心。虽然海上的一个没怎么开化的岛国,在朝中文武大臣们的心中并不算什么,也许还不如中原的一个县让他们关注。但陈破军却是十分高兴,这样大的一个流球,只要开发得当,就是留给后世子孙们的一笔巨大财富。

建立训练水师,开展海上贸易,为朝廷筹备粮草财富,甚至连江都的守卫,山东的平乱,也都离不开水师的大力支援。加上流球的归附,及攻占丹罗岛的功劳。无不让陈克复对于张仲坚都更加的看重三分,如果不是为了平衡部下,他的功劳都完全配得上王爵。

因此对于张仲坚的提议,陈克复没有多加考虑就同意了下来。一来这是对张仲坚的一种别样的赏识,二来他也是久不上战场,有些心动于战马上驰骋的那种感觉。

陈克复喜欢打仗,如今不能亲上战场,他也就转而喜欢上了狩猎,这给了他一个排遣情绪的通道,这让他很自信。这种自信,使他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骑在马背上,他英姿焕发,风度翩翩,甚至比身边的几个武将更加的引人注目。陈雷,郭孝恪、鲁世深、张仲坚、还有刚刚赶到的程咬金、秦琼、罗士信诸多将领。都和他一般同样是战场上百战余生的将领,可是,他们的身上虽然有种铁血的味道,却没有他那种“霸气”,也没有他那种“书卷味”。能够把霸气和书卷味集于一身的人不多,陈克复却仿佛天然便有这种特质。

盟津城北面的山中,陈破军正邀了李渊及王世充随行,一同前来的还有两人的亲随部下,及陈破军帐下的几位大将,和整整数万人的河北水师兵马,在山中展开了一场春猎。

骑在全身紫色的飒紫露的爱马上,陈破军一马当先,向前奔驰,他看着身后的众人,豪迈地喊道:“表现一下你们的身手给唐王与郑王观看,让两位王爷也见识一下,咱们这些当年在辽东塞外苦寒之地,在马背上一次次出生入死才平定高句丽,打下了辽东。让他们见识一下,虽然时间匆匆,可咱们的弓马骑术却依然没有减弱半分。你们每一个,都要拿出看家的本领来,今天打猎成绩最好的弟兄,本王将视其本领,选拔进入御卫营中。”

紧随陈破军身后的程咬金、罗士信、秦叔宝三人的年纪都比陈破军还要年轻一些,三人加入辽东军都要晚一些。在朝廷军中,论资历,他们比不过鲁世深、毛翊、张合等人。就算论起战功,也比不过比他们还后到的李靖、张仲坚、王仁恭等人。不过他们这些将领,却胜在年轻,不论马上步上,都是功夫了得。而且也十分得陈王喜欢,数次追随陈王出生入死,南下东都,北往草原大漠。如今朝廷的地盘越来越大,兵马越来越多,他们也渐渐从冲锋陷将的将校,变成了独挡一方的统兵大将。这次临时接到了朝廷尚书省、参谋本部、兵部及各卫将军大臣们的命令,匆匆赶来盟津护卫陈王,也足可见他们在朝廷及陈王心中的份量。

陈破军话语刚落,程咬金就大声道:“是,陈王,那俺老程就不客气了。”

“谁要你客气,看,前面有一只鹿。”陈破军指着前面被外面围场的士卒们赶出来的一头鹿道。

“这只鹿是我的了。”程咬金一马前冲,“士信,叔宝,咱们比一比,看谁最先射到这头鹿。”

“老程,你一定会输给我的。”矮小精悍的罗士信大笑一声,纵马扬鞭,疾驰而去。

“且看今日围场,谁是赢家!”一向稳重的秦叔宝这个时候同样的不甘落后,口放豪言,紧随而去。

三个年轻将领直奔那头鹿而去,陈破军在后面满怀笑意,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他转头望去,只见他身后一个马身的李渊旁边,独臂的李世民面如冰山,手执一柄马朔,双腿一夹跨下马腹,纵马向那鹿消失的方向直追而去,临走前还留下了一句冷冰冰的话语。

“鹿死谁死,犹未可知!”

第636章 群雄逐鹿

“放肆,二郎还不快退下。”

李渊骑马落后陈克复一个马头,见李世民出言不逊,不由的作满脸惶恐状,举着马鞭对着儿子远去的身影怒喝道。

陈克复微微一笑,有意无意的冲着李渊嘴角微扬,“唐王,你也太拘束了一点。围猎场上,本就是放松比试之时,场上没有大小,没有尊卑,也不会职位品级,只有输赢。更何况,你的儿子,我的部将,如今都已经是一家人,不管谁赢了,都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何须这么在意。”

李渊连忙在马上弯腰行礼,一脸恭敬道:“犬子怎能与陈王的龙骧虎将相提并论,他一只手独臂的残疾之人,不过是去自取其辱罢了。我是担心他出言不逊,行为不羁,扰了陈王与诸位将军们的兴致。”

“哈哈,世民实际上和叔宝、知节他们也是差不多年纪。当初在辽东时,他们也曾并肩上过战场,一起杀过辽人。如果不是后来本王与唐王之间发生了些误会,世民又是个烈脾气,千差万错,才至有后面的种种。本王一直都曾经世民当成自己的亲兄弟看待,当初在辽东的时候,更是疼爱有加。只可惜,唉,造化弄人。当年辽东战场上的勇猛小将,如今却毁容断臂,看着他的这个样子,说实在的,本王的心里也十分的不好受啊。”

陈克复微微叹了一口气,目光望着几将远去的方向,声音有些低沉道:“我知道世民一直对我有些意见,不过这事情也不能全怪他。世民如今这个样子,我也有很大一部份责任。如今本王与唐王终于又尽释前嫌,如今我们又是一家。秀宁也已经回到我的身边,唐王与李家诸多族人也归附了朝廷。今后,我们都应当抛弃前嫌,再续往日情谊。今天是个好日子,唐王就不要再多礼,就让世民与叔宝、知节他们好好赛上一赛吧。”

“是。”李渊点头应道,心中却也是微微惊喜。这番来投陈破军后,他已经发现陈破军对他们李家的态度变的异常和蔼。虽然如此并不能让他打消心中的谋划,但是却让他有些激动,这意味着,他所谋划的事情,又将容易三分。

铁蹄纵横,战马长嘶。旌旗飘扬,长枪如林。

数万人的围猎,即是打猎,实际上更是一场三军演练。

马军、步军,弓手、弩手、长枪兵,步朔兵,长矛兵。还有弓兵、辅兵齐齐上助。旌旗招展,令旗飞扬。战马往来纵横,步卒整齐列阵推进。兵马阵列之间,进退井然,令行禁止。

虽然此番如此的大动作,围捕的只是山中猎物,可那声势,那动作,却俨然是大军十面合围,聚而围歼着一路路被困其中的大军。

紧随着陈破军身后的李唐诸文武,与王世充军中诸将谋士,原本只以为这次前来盟津的河北兵马俱是水师。在他们的印象中,虽然当初朝廷也有着强大的水师,不论是南下长江的灭陈之战,还是后来四征辽东时的水路并进。朝廷的水师内河与远海作战能力都十分强大。

但对于一个陆上强国来说,再强的水师,在他们的眼中,也不过是一些不入流的军队。在河中,在海上,也许他们很强。但只要一上岸,他们就会如困在浅滩的蛟龙,连小鱼小虾也斗不过。

五万上了岸的水师,在李渊与王世充以往的眼中,他们最多只需要两万人就能吞掉这支外表光鲜的人马。但是如今处于这围猎场中,亲眼见识到水师陆战部队的排兵布阵,行军演练,却一时心中如雷动,个个眉头紧皱。

河北军的装备之精良,实出天下兵马之右。而河北军的兵种之繁杂,也早出于他们的想象之中。各种各样的兵马编制,各种各样的混合协同作战演练,看的他们有些目瞪口呆。除了那些普通的传统的兵马编制外,河北军给他们印象最深的就是军中身着厚重重步兵铠甲的重装步兵,以及手执着丈长巨长陌刀的陌刀军。其外还有重装骑兵,以及专门挟带着手雷火箭等火器的神机营。除此外,河北军居然连那些辅兵也有详细的分类,好比那些专门掘土挖沟的工兵营,以及持有各种弩床,投石车等大型器械的火炮营。还有什么专门运输的辎重营,专门救治伤员的医护营等等。

许许多多的名目,他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可是此时身处其中,亲眼见识着这些从没见过的兵马,混合协同演练,声威势却远胜他们心中所知。特别是那神机营与火炮营弄出来的巨大声响,让王世充与李渊两家的文臣武将,一个个微微变色,神色不宁。

偌大的北山,无数的飞禽走兽都被渐渐的从藏身处赶了出来,渐渐地向着中心的位置汇集。只是此时,不管是以前群聚一起,啸聚山林的群狼,还是独霸一地的猛虎,又或者是那些野兔、雄鹰,一个个都无法逃脱大军的驱赶,被迫慢慢的汇聚在了一起,惶惶而走。

那只鹿在林中亡命奔逃。

身后号角连连,马蹄翻飞。程咬金、罗士信、秦叔宝再加上一个李世民,四员年轻的沙场悍将,早已经将他牢牢锁定,此时不过如同猫捉老鼠一般的在后面追赶。

程咬金一马当先,执弓在手,张弓就射,“这只鹿已经被我们追的筋疲力尽了,世民兄,对不住了,俺老程要抢先一步了。”

弓弦应声而响,一支箭如飞蝗一般的射向那支鹿。李世民的位置离那只鹿更近一些,但是他却少了一只手臂,开不得弓,因此此时反而被后面的程咬金抢了一个先。

不过李世民冷哼一声,突然摘蹬而出,整个人如同一只大鹏鸟一般的跃在了马背之上。只见他手执一把明显显的横刀,双腿在马背上用力一蹬,居然已经窜上了空中,一刀击飞了程咬金那枚马上要射中鹿身的箭支。

“这头鹿我李世民早已经定下了,是我的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李世民那几下动作,兔起鹊落,当真是精彩不已,就连被他挡下了那支箭的程咬金也不禁为他喝了一声彩。就在几人以为,这支鹿就要死在李世民手中的时候,几人却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居然跟着这鹿在林中绕了一个圈子,此时突然转出一片林子,又跑回到了陈克复与李渊、王世充等大队人马的前面来了。

看到鹿直奔自己而来,陈克复摘下马鞍边的那只长孙无垢送给他的铁胎强弓。加上从东突厥大可汗手中夺回的那支铁胎弓,当初那本就是一对的雌雄铁胎弓,如今都尽归陈克复所有。出战在外,陈克复一直将那支雄弓带在身边,而却将那支雌弓留在了宫中,放在长孙无垢的身边。

全铁制的宝弓,无千斤之力根本拉不开。就是陈破军这样的猛将,也最多能连射十箭而已。陈破军铁胎宝弓在手,本来纷纷张弓引箭的场中诸人,都不由的放下了手中的弓箭。不论能不能抢在陈破军这样的战场猛将前射中那只鹿,这样的事情都是不能做的。绝不能为了一时的风头,而在这么多人面前,公然落了陈破军的面子。

就连追着那只鹿出来的秦叔宝等人,也都齐齐的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陈破军马上引弓,弓如满月。一声弦响,箭如闪电,直奔那头鹿而去。

刚刚击落了程咬金那只箭的李世民,此时正徒步追赶着那头鹿,距离鹿不过是数尺之遥。眼看着就要鹿死已手,却不料又出来一个陈破军。看着那转瞬即至的金箭,李世民心中恨及。

在他的心中,这已经不只是一头鹿这么简单了。对他来说,鹿死谁手,就如同眼下这天下最终将归于谁手一般。他无法接受陈破军从自己的手中夺走这头鹿,夺走本该属于他们李唐的江山。

带着不甘,带着愤恨,李世民大吼一声,单手执刀,挟带着一股猛烈的劲风,对着陈破军射向鹿身的那只金箭直击而去。

箭是千斤之力射出来的铁胎强弓的金箭,迅疾强劲,力透千钧。

而李世民愤怒之下的强行出刀,同样包含着全身的力气,全力一击。

“叮!”

数点火花闪过,金铁交加声中,李世民的剑准确的斩在了陈破军的箭上,将那支如流星般的箭支磕飞。箭支依然强劲,带着一股大力,偏转方向射入了旁边的一棵树上,入木三分,箭尾犹自颤动不止。

李世民感觉整个右臂都麻木不已,右手掌的虎口处,更是被震动的裂开,鲜血浸染了横刀的刀柄。但是他却十分的兴奋,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转头直直的与陈破军对视了一正好,仿佛是对他的回应与挑衅。

最后,他右手持刀,带着麻木震荡的手,向着那只即疲且惊,早已经被周围无数刀枪羽箭,战鼓号角给惊的趴在地上颤颤发抖的鹿一步步的走去。

四周无数河北将士,及唐郑两家的人马,都皱着眉头,不明所以的看着场中这个倔强的男子,不明白他为何在当着这万千众人的面,做出这样挑衅的举动。

“咻!”就在李世民的刀已经举起时,陈破军又是一箭后发先至。早有防备的李世民转身即挡,虽用尽了全身力气,终于将箭支挡开,可自己却也被震动的连退七步。

陈克复轻哼一声,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烈,一伸手,却是已经将三支金箭一起搭上了铁胎宝弓,目标直指面色发白,嘴角流血的李世民。

第637章 箭在弦上

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刚刚接了程咬金与陈克复的各一箭,李世民已经手臂发麻,虎口开裂。特别是后面陈破军的那一箭,力透千钧。虽然最后勉强接了下来,可是铁胎宝弓发出来的箭又岂是这么好接的,到现在,他还感觉脚下无力,刚才连退七退,他才借机化去了不少箭上的力道。

可现在,面对着陈破军铁胎弓上搭着的三支箭,他已经无力再接。胸口隐隐发疼,李世民握着横刀的右手微微的发抖。他能感受到这次陈破军的那三支箭直指自己,并没有瞄准身前的那只鹿。

死亡近在眼前,一种无言的恐惧包围着他。他不怕死,可不死就这么死在这里。他还有着太多的计划,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他还要除去陈破军,重新帮助李家夺回河东,甚至还要夺下这天下江山。

与魏燕两国的联盟已经达成,计划马上就要进行,他实在不愿意就此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之前对着陈克复所做出的种种不敬与桀骜,其实是他在故意为之。特别是当他与魏、燕两国达成盟约之后,他就在赌。他熟知陈破军的品性,知道他虽战场上果决,但是平时待人却是宽仁为上。他也知道陈破军虽然待他不错,但以往两人间的恩怨,他必然不会真的相信自己。所以他才反其道行之,故意表现的与他对立,桀骜不驯,就是为了麻痹住他,不使他察觉到自己与魏燕两国的计划。

可是当此时陈破军的箭直指他时,他却恍然发现,原来自己一直以来,并没有看透陈破军。他还是那个他,可自己却一点也看不明白他心中真正的想法。此时被三支箭指着,他一时间面如白纸,惶惶不安。

热闹的围猎场上,除了一些走兽的奔逃嚎叫之声,一时却是安静了下来。不论是河北的将士,还是同行的郑军将士,及李唐文武,此时谁都察觉到了这气氛的紧张。

李世民先前的那些个言语行为,众人都看在眼中。此时看到陈破军终于张弓直指,河北将士们都是心中叫好,巴不得陈王一箭射死这个小子。特别是程咬金、罗士信、秦叔宝这些当初差点陷在东都回不来的将士们,那次洛阳李世民对他们的背叛,他们绝不会忘记,也绝不会谅解。他们不懂什么大局,也不懂得什么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在他们这些武将看来,既然这姓李的小子自己送上门来找死,那何必还留着他,直接成全了他得了,也省下一后患。

王世充及郑军的将校们,则是在心中幸灾乐祸。虽然如今为了对付李密这个心头大患,他不得不假意臣服陈克复,而且如此一来,还和当初在太原时陷害过他的李渊笑脸相对,结为盟友。但实际上,王世充比谁都记仇。当初太原被李渊耍的团团转,要不是他见机得快,派了一个替身入城,一年前他就已经死在了李家父子的刀下了。

当初的事情他一直没忘,所以才会在李渊与杨暕大打出身时,费尽心机,调动兵马,趁机夺了李家河东西南五郡。要不是他报仇太过心切,他也不会被李密抓住机会,反突袭夺了洛阳周边两大粮仓,元气大伤。洛阳失利,他最恨的不是李密,反而是李渊。如果不是为了报李家的仇,他也不会被李密摆了一道。

眼下看到陈破军将箭对着李世民,王世充激动的脸都通红了,心中急切地喊着,快射,快射。只要陈破军射出这一箭,那么不但能替他解气。而且更关键的是,如此一来,李渊父子这丧家之犬,就将再无倚靠,也不会有喘息之机。到时他占据的河东五郡之地不但不用还,而且还能在解决了李密之后,趁机往河东发展,成就霸王之基业。

众人之中,唯有李渊与建成,及身后的李唐文武面色大变。眼下他们山穷水尽,唯有倚靠陈破军才有喘息之机,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而万一陈破军真的在此将世民射死,那么,不论是为了斩草除根,还是为了以除后患,相信撕破了脸皮的陈破军,必然不会再与他们维持眼下的关系。虽然众人也明白,眼下这般的关系,还皆因李唐还有可被陈破军利用之处,他才会大方收容于他们。但是真的到刀兵相见,那时相信陈破军这样的狠人,绝不会再犹豫。

李渊心中焦急,虽然龙门战败,但他并未放弃全部希望。他一直在图谋着东山再起,甚至为此,他甘愿以身犯险,带着李唐的文武来到盟津见陈破军。而且对着陈破军百般奉迎,低三下四,只为了一个机会。

昨天晚上,世民才刚刚把与魏燕两国暗中结盟的事情告诉他,他还为之高兴的一整夜都没有睡着。岂料,高兴的有些过了头,今天世民就弄出了这么一出。也许陈破军待人宽仁,但那是对他自己。李渊曾经听手下探子报过一件事情,据探子曾听闻,陈破军还在辽东征战时,有一次曾经对部下将士们说过,对待战友要像春天般温暖,而对待敌人却要像严冬一样冷酷无情。还曾听说,他曾说过,对待敌人的仁慈,就是对待自己的残忍。

老谋深算的李渊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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