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隋末-第2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王须拔听到窦红线如此不顾情面的当场指责他,面色数变,心里十分不痛快。不过自他当皇帝以来,这样的话语还从没有人敢当他的面说,就是他的几个好兄弟也都只是隐晦的提过,从没如此直白地说过。

心神一转,王须拔却反而对窦红线更加的欣赏起来。

“说的好,此事确实是一时失策失察。听郡主之言,似乎郡主对于治国安邦之道也有些心得,不知道郡主对于眼下之形势可有些判断?”王须拔的身边不缺那些花瓶一样的女人,各色各样的美人他要多少有多少,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他也渐渐有些腻味。此时一见如此奇特的窦红线,不由的更是生出一种别样的感觉。

虽已经称帝,可他却渐变得疑心起来,无法再如当初那般的相信他人。就是那些生死的老兄弟,他也有些猜忌起来。要不然,他也不会明知这次强行收编军权,有些操之过急,还如此的着急推行。而且还在收编军队之后,让自己的那三个草包弟弟也帮着一起掌握了四卫兵马大权。如果不是他不放心别人,这次的军职任命之上,只要他再放开一些,对那些非嫡系的义军首领们也多加安抚,也不会是如眼下的紧张局面了。

眼下窦红线的出现,却让他感觉,也许娶了她后,让她帮着分担打理一些事情,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不过,前提是她得有这个能力。

窦红线躬身双行了一礼,“陛下,其实先贤老子曾经有言,治大国,若烹小鲜。治理国家就如同烹小鲜,说白了也就是要小心翼翼的掌握火候,更不能老是翻过来、翻过去的胡乱折腾。还有黄老的无为之治,以及中庸之道,其实在臣看来都是治国大道。而简而化之,具体一些来说,治国,甚至就是趋利避害,让治下民众得利,如此才能大家拥戴,长治久安。在臣看来,先前陛下下令整编军队,将军队整编为十二卫,并实行兵部与十二卫,及各营的分开制度就很好。不过陛下出发虽然,但是却没有注意火候,翻面太早,所以就容易把小鲜翻碎,也才会有如今眼下朝廷中的暗流涌动。”

王须拔听的直点头,虽然燕国建立后也强拉了不少的世族子弟、大儒入朝,可是那些人要么不肯真心出力。要么动不动就是之乎者也,圣人去子曰,听得他头大如斗,却什么也听不明白。可窦红线的一番简单的话,却让他豁然开朗。

“陛下,有道是攘外必先安内,只有我们燕国内部安稳了,才能对付外部的大敌。而如今朝廷内部所面临的问题,也主要是几个方面,首先就是朝廷应当马上组织恢复地方生产,安抚流民。第二因当是宽于刑律,恢复治下各地治安平稳安定。第三,则是赏罚分明,公平公正。特别是眼下朝廷的兵马整编,好事是好事,可朝廷的动作太快,又没有适当的对各义军首领们安抚,使的下面的那些首领们都有些人心惶惶,此事陛下当早决。内部只要解决这些,那基本上就能安稳。到时陛下只须再着手整军备武,厉兵秣马,联络其它各方势力,一同对付河北陈破军,到时大燕又何惧之有,就是统一中原,也是指日可待。”

“啪啪啪!”

王须拔长身而起,双手双力的拍着巴掌,“好,说的好。郡主不但能武,更是能文,听郡主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郡主真乃才女也。朕听完后,顿觉茅塞顿开,豁然开朗。之前的许多处事,也顿觉有误。郡主如是男儿身,朕必然要请郡主为朕之丞相,为朕总揽政事。”

“臣也只是胡言乱语,其实大多数还是听的父亲平日里言及,还有些也不过是从书中所看到。线娘当不得陛下如此谬赞。”

“不,郡主当的起,你要是当不起,那这天下我看就再没有人当的起了。”王须拔现在是真的对窦红线青眼相看。能说出这般大道理的女子太难见了。更何况,还是这般美丽佳人,更兼其父还是威名震于河北的虎将窦建德。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窦红线他也是可能再错过。当下上前诚恳地道:“听完郡主的话后,朕也感觉之前许多不足之处。朕有个请求,希望郡主能嫁给朕,帮朕打理后宫内务,并帮朕参赞军政之务,为朕多提些良言佳策,共同掌管好这大燕国,可好?”

窦建德自女儿进来后,就一直没有再说话。事实上,他也有些震惊到了,以往他知道女儿不再喜欢她曾经喜爱的女红,反而专心迷上了骑射打仗,也只是觉得这乱世使然。但是他却从不知道,原来女儿居然还对这天下大事,治国安邦之策,也懂的这么多。

听着女儿在那里不急不促,娓娓道来,窦建德心中的惊讶比之王须拔更胜几分。此时看到原本只是议好用剑舞来吸引王须拔,以行使连环之策。可现在却看到女儿居然轻轻一番话语,就让王须拔也如此的正色起来,甚至如果诚恳正色的提出要女儿以来帮她襄赞军政大事的话来,更是目瞪口呆,一个劲地在旁边给女儿使眼色,让他答应下来。

窦红线却微微笑着思虑了一会,“陛下知错就能改,诚然让人佩服。与陛下刚才的一番交谈,也让臣明白陛下的雄心壮志,如果可能,臣当然愿意襄助陛下开创不世之功。不过臣有几个要求,事先不得不提,如果陛下同意,那么臣才能嫁给陛下,否则,宁死不从。”

“郡主请说,郡主请说,只要合理,朕一定答应,绝不犹豫。”王须拔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先前要娶窦红线的那些原因,而是将窦红线当成了一个可以帮助自己的大才。

“既然如此,那臣就斗胆提出。要臣嫁给陛下也可,但陛下需得答应臣,臣入宫后,不希望像其它陛下的妃嫔们一般。臣可以不做皇后,但至少得是仅在皇后之下的淑妃之位,且不需受皇宫中陛下以外的人约束。而且臣统兵数年,早已经习惯这一切,哪怕是入了宫后,陛下也须同意让臣继续统领一支兵马。哪怕就是三五千,也可。”

王须拔没有半点犹豫,“这两个要求说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朕虽称帝,可当年元配早死,如今后宫并未有立皇后,线娘只要入得皇宫,朕即册封你为皇后。而且,线娘你入宫后,可以与朕一起上朝听政,大燕国朝堂内外之军政大事,以及所有奏章你都有权观看参与。至少你要求统领兵马,这个也不是不行,入宫后,朕可以下令,征调强壮健妇,于宫中组建一支女军,由线娘你亲领,你看如何?”

窦红线也没有想到,她不过胡乱提出的两个条件,王须拔居然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了下来,微微愣了一下后,在窦建德与王须拔两人的期盼中,轻轻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第615章 洛阳莺飞

转眼又至二月,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虽然中都洛阳这座大隋如今最庞大的都城还处于战争之中,可对于人口多达百万的都城来说,如果只是在乘坐着小船穿流于穿城而过的洛水河,却依然能感觉到这都城的繁华与安详。

城外的数十万的军队,与城外到处都是的饥民,仿佛都被隔在了高高的洛阳城外。这里依然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东西二市照样生意兴隆,特别是西市的那些酒肆、勾栏,似乎反而比以前更热闹了一些。那些莺莺燕燕、穿红着绿的青楼女子们,也不再拘于夜晚才出现。

西市洛水河边,那一排排的雕栏画阁,大白天的也站满了那些涂脂抹粉的年青女子,对着来往的路人们抛眼丢媚,轻声浪语。在那些青楼之前,到处可见一辆辆名贵华丽的马车停在外面。不时还能看到几个醉的不省人事的富贵公子,被楼里的小厮扶着送出来,乘车离去。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洛水河中,一名年轻的船娘正泛舟而过,在船头之上,还站立着一位年青秀气的白袍公子。那公子面相清秀,负手立于船头,看着这城中的一片繁华景色,嘴角却略带讥笑,轻轻的吟诵着一句诗词。

划船的船娘一边划着舟,一边却不时的偷偷抬头打量着这位俊秀的公子。她本也是洛阳城中一良家小姐,只因洛阳被李密当初围城之时,父亲被征上城头守城,却不幸中了流矢丧命。父亲一亡,加上那时郑王还未入洛阳,城中恐慌,家中为了安葬父亲,不得已将家中一直倚之生活的店铺也贱卖了出去。后来郑王带大兵入洛阳,洛阳倒是又安定了下来,可她家却无了依靠,家中除了她与母亲,尚还有三个年幼的弟弟,无奈之下,她又变卖了自己与母亲的首饰,租了这条船,每日抛头露面,在这城中洛水上泛舟,赚点铜钱维持家中生活。

船娘自幼也读过不少的诗书,对这年轻公子所诵之诗,却也是一听即明白。见到这公子眉头间的忧色,还有对那些只知寻欢作乐的富贵子弟们的讥讽之意,心下更是仰慕不已。

几次抬头低首之后,船娘带着羞意轻声道:“公子果然是大才子,不但有才,而且还心忧天下子民,真是难得。”

船上俊秀公子闻言转首,看着那船娘面色绯红,目光中还带着明亮的光彩,顿时也看出了这船娘的心思,不觉脸上也是一热。却又不好回答,只好装作镇定的转过头去,望着洛水岸边。却不经意间的发现,这里的岸边已经不似刚才那边的繁华,来来往往的也尽是些布衣百姓。但是在岸边的那些柳树之下,还是不时的看到有些年轻的妇人,身着布衣,站在岸边的柳树下不断地张望着。

“船娘,这些妇人可是在等人么?”俊秀公子找了个话题,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气氛。

船娘闻声往岸边看了一眼,却是急急地又回了头,还不忘往那岸边的那此妇人那里啐了一口。“看公子是个正经人,怎么也这般?公子今日坐船莫不就是来寻这些没羞耻的,如果是,还请下船吧,奴家不送公子了。”说着就要往岸边靠。

俊秀公子闻言一愣,有些疑惑地道:“莫不是刚才在下哪得罪姑娘了,怎的突然就变了脸色?”

船娘抬头打量了公子几眼,发现不是作伪,只好转过头去,轻声地道:“公子快莫要往那边看去,那些妇人都是些不知耻的,在这里,都是来出卖身子的。”

“卖身?那怎么不在青楼之中,却跑到这来了?”

船娘幽幽一叹,“自瓦岗贼军围洛阳以来,城中的日子越发难过起来。油盐米醋哪样都是翻了数倍的价钱,那些有钱的王公贵族世家们还无所谓,可苦了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城外有乱军,又不敢出城,许多以前维生的生技也做不得了。每日做吃山空,又哪抵的住这粮油的上涨。百姓多有饿死,也有些不要脸的男人,就让自家媳妇、女儿出来操这皮肉生意。长的好些的,都被那些青楼楚馆弄了去。再年轻些又有些姿色的,就弄了舟船,在这城中河水接客。再有那些年纪大些,又没什么姿色本钱的,也就只好站在岸边不知羞耻的拉客了。”

船娘说到这里,又是叹气又是愤怒,原本洛水上泛舟是个很正当的事情,每天出点力气,也能挣得一家人勉强活命的钱财。可是自不少的女人弄了舟船在这河上做卖笑生意后,却让别人对洛水上的船娘都有了别样的看法。隔三岔五的,她就能碰到那些上她船,却是来寻花问柳之事的轻薄之人,如果不是迫于生计,只能坚持,只怕她早不做这船娘了。

年轻公子静静听完,面上也泛起无奈,乱世之中便是如此。洛阳城中的百姓,虽然看似窘迫,但真要与中原其它地方的百姓比起来,却又仿佛生活在天上。最起码,有洛阳坚城的保护,每日不必那般担心受怕。

想到这些事情,年青公子也不禁对自己打算去关中的计划有了些迷茫。自己在做的事情,究竟算是什么呢?天下纷争,看似不过是那些权贵们的一起游戏罢了。真正苦难的还是最底层的那些百姓而已,那些乱世之雄们争斗的越厉害,百姓们也就越苦难。

年青公子在心里叹息,沈落雁啊,沈落雁,你又何必再一直掺杂在这其中呢?就去做一个普通的女人,听从家族父亲的安排,嫁人生子,岂不是更好。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沈落雁又一次的诵起了这句话,当初她头一次听到这首诗居然是陈破军所作之时,曾经大吃了一惊。这诗中的后庭花指的乃是当年陈朝后主所做的玉树后庭花,这首诗中引用这词,却是明白无误的向世人表达了对陈后主当初长期沉迷于这种萎靡的生活,视国政为儿戏,终于丢了江山的不满。特别是此时隋末之时,虽然陈朝亡国不远,可如今隋朝的君臣们又继续着当年陈后主君臣们的那般行为,让人感叹。

“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子?”沈落雁凝视远方,总感觉这个表哥越来越像一个谜,让她只觉得他的身上绕着层层的神秘雾纱,总是怎么也看不清楚真实的面目。

身为陈后主之嫡孙,却又批评祖父的不是。身为南陈皇帝的唯一嫡子,当初却又能视陈朝偌大的地盘不顾,一意留在辽东,渐渐到如今,反一跃成为了天下最强的一股势力,兵强马壮,地多人广。

不自觉,她又想起了昨天收到的那封父亲的来信。南陈大半年来,毫无作为,反而接连失利。虽然如今南陈还占据着数十郡的地盘,南陈各大世家手中的兵马加起来,也足有近五十万,精兵二十万。可是到现在,南陈的这些华服贵族们,似乎也渐感觉到了迫切的危机感。

昨夜收到的信中,依然把持着南陈朝政的父亲,却旧事重提,提起想将自己嫁去河北给陈破军为妻。看完那信,她也不由的有些复杂。当初南陈复立之时,瞬间之间,夺取大隋数十郡,兵马数十万,为天下第一大势力。父亲与其它世族的南陈大臣们的态度可不是眼下这般。

当初他们在面对陈克复的时候,却是从没有想过什么妥协的。她早知道,自父亲的第一次提亲之事没有得到答复之时,父亲就已经在着手第二个策略。那就是将自己的小姨嫁给了姨夫陈深,而且很快就立为皇后。甚至原本按计划,小姨与陈深刚生下没多久的那个男婴,原计划是要册封为南陈太子的。

可如今局势的变幻,却让南陈的这些世族们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面对着渐已经成为天下第一势力的辽东军,他们又犹豫了。到现在,他们旧事重提,不但再次将自己嫁给陈克复的事情提了起来。而且居然还议定,只要陈克复立自己为后,并且保留江南如今的各方势力利益的不变,那么他们可以让陈深将陈朝皇帝之位,禅让给陈克复。

禅位?可能吗?而且就算可能,以她现在对陈克复的一些了解,陈克复又岂会在意这些?只要想要,陈克复早晚会自己来取。可笑江南的这些世族们,居然还想保有现在的利益,他们也不回首想想,就在不久前河北、山东、淮北等地的世族、豪强大清洗。真的让陈克复得了江南,只怕这些人哭都来不及了。他们居然还想与虎谋皮,却不想想,也许他们在陈克复的眼中,早已经成了他眼中的腹中之餐。现在不来吃他们,相信只不过是时候未到罢了。

按她以往的风格,对于这样愚蠢的计划,她是会毫不犹豫的拒绝的。可是昨天到最后,她思虑了半天之后,却是给父亲回了一封长信,对此事,表示了遵从父亲与家族的安排。

第616章 回马一枪

泛舟洛水,看遍京都繁华。只是景色依旧,却是物是人非。沈落雁有些漫不经心的观看着这洛阳的景致,城中的一切似乎与自己两年前来时见到的一般无二,可是她一路看来,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变了些什么。

等到夕阳渐渐落下之时,她恍如大悟,原来洛阳还是那个洛阳。可如今的洛阳却已经不再是天下的中心,不再是王朝之都。虽然洛阳城中,还有一个皇泰主,可谁人都知道,如今的洛阳表面姓杨,实际却姓王。

王气不再,紫气东移。作为天子之都的洛阳没有了足以威慑天下的天子,这洛阳也就成了一座普通的都城。特别是如今被围困许久,洛阳渐渐死去。虽然繁华依旧,可剩下的只是犬马声色,醉生梦死经。站在这夕阳落下的暮色中,她只看到了淡烟寒水、夜幕朦胧的凄迷景象,听到了商女靡废的亡国之音。

长叹了一口气,沈落雁突然对于陈破军在河北汲郡的那个北京城。这里死气沉沉,到处都是醉生梦死的景象,想必那北京城必然不一样吧。这些年,她也去过许多过方。她去过长安城,那里比洛阳更加的暮气沉沉。她也回过重新建起的陈朝国都建康,到处都是高楼广厦,庙宇佛塔,可建康城中除了那看到那些江南贵族们的奢侈豪华,还有那些僧侣寺庙们的庞大宏伟之外,她看的也只有纸醉金迷。

她也曾经去过太原,晋阳宫修建的极度奢华,可那里早已经不复昔日之美好。

太原、长安、洛阳、建康,这一座座的历朝之都城,如今却看不到半点的王者之气,有的只是沉沉死气。

长叹了一口气,沈落雁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强烈的感觉,她想去一次北京城。去看一看那个如今天下最强势力的中心,去看一看北京城如今又是怎样一个景象。她更想再去看看那个人,当初瓦岗时虽也见过,但那时并没有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她迫切地想去找到他,与他细细的聊天,谈论天下之事,或者只谈论一些闲杂小事。

其实对于当初父亲要把自己嫁给陈克复,她并没有什么太过于的反感。她明白身为沈家之女的归宿,算上去年嫁给陈深的小姨,沈家已经出了四位陈家的皇后,其余的王妃也有二十多位。甚至,沈家女至少也是嫁给同等地位的陆、王、朱、张、谢等江南大族。这是没有的选择的事情。

只是当初她心底的那一丝不甘心,与陈破军那毫无与沈家联姻的行为,才让得这对表兄妹,至今天各一方。

心头一道涌起去北京的想法,就再也停不下来。

“船娘,靠岸吧。”

年轻的船娘慢慢将舟划至岸边,沈落雁取出一张百贯的四海钱庄银票递给了她,“多谢姑娘今日的泛舟相陪,姑娘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我观姑娘以前也定是一知书达理的小姐,眼下东都只怕不会太平,你还是不要再出来划船了,好生在家中避着。也许再过不了多久,洛阳就会太平了。”

沈落雁轻盈一跃,人已经如一阵风般落在了岸上。衣袂带起一阵清风,船娘呆呆的拿着那张船票,看着那个俊秀公子远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感觉一惭落寞,笑容渐渐僵硬。

这一别,也许就是永远。≮更多好书请访问:。。≯

她站在那船头,一直凝视着他远去的方向,仿佛如一尊石像。就在这时候,突然听到急促的钟声响彻全城,紧接着,鼓声大作,急劲紧迫,不由花容失色,面色惨白。这是有外敌袭击的警讯,每坊之间均有军鼓,有袭击之时才会鸣鼓示警。如此传讯极快,转瞬全城中鼓声大作。

听到这声音,船娘眼中尽是惊慌之色。这样的声音,洛阳城很少听到。早几年前,杨玄感叛乱攻打洛阳时,洛阳城中也曾经响过这般的警讯。再后来,就是李密来攻打洛阳,在那次急促的警报过后,父亲被征为民夫,上城协守,可却在城头身中流矢,一去不返。如今再次听到这警报声,让她不由得身体颤抖。

沈落雁听着这急促的警讯,嘴角却是一笑。

早在李密摆下鸿门宴,杀死翟让的当天,她就知道了这一切。当时她正在准备西进关中,听到这消息后,沈落雁有一种深深的失望从心底涌现。

当初她就对李密说过,翟让不过是一胆小怕事之人,杀不杀都无妨。就是想杀翟让以清除以前翟让的威望,也可以,但是这件事情却不能李密自己做,哪怕李密的手下来做也不行。最好是让翟让去汲郡,让他死在辽东军的手中。一来,可以趁机除去翟让,免的翟让因其瓦岗大龙头的身份,而影响到魏国的发展。而且只要翟让死在汲郡,也能让瓦岗从此与辽东军结为死仇,以免将来陈克复拉拢收买瓦岗旧部。

可如今到好,她说的那些清楚,她一离开,李密却对一个完全威胁不到他的翟让,迫不及待的亲自下了手。还摆鸿门宴,弄的此事如此恶劣。也正因此事,才让沈落雁放弃了马上入关中,而是进了洛阳城中。

李密杀翟让,虽然看似小事,却让沈落雁对于以往的那些想法,产生了动摇。也让她看清楚了,李密终究是难成大事之人,一时称雄尚有可能,可真正的群雄逐鹿,李密却是没有半分希望。

放下了以往心中的那份固执与坚持,她反而感觉轻松了不少。特别是当她决定前往北京的那一刻,再回过头来看待瓦岗军,看待李密,她却已经没有了那种当局者的感觉,只是轻松地看着这一切。以一个局外人的心态与眼光来看这一切。

眼下洛阳警讯,唯一的可能就是李密来犯。

而先前的情报却是王世充一直假装留在洛阳,其实却一直在河东,更是趁着是李渊与杨暕在河东大战,黄雀在后,一举夺得河东五郡之地,正是春风得意之时。

而李密摆下鸿门宴,杀了翟让等人,虽然表现上简单的解决了内部矛盾,却制造了更多的裂缝。而李密随后调兵,决定出兵汲郡,从辽东军手中夺回汲郡的打算,也让不少人在骂李密无谋的同时,放弃了警惕。

眼下本应平静的洛阳城,却突然警讯大作,这已经说明,来袭的不是什么小部人马。以洛阳的城防,不是大部人马,城中根本不会出现这样的警报。

以沈落雁的聪明,在脑中转了几圈之后,也马上猜出了一些前因后果。

鼓声急劲。百姓乱成一团,有茫然,有慌乱,还有的不迭的冲出了家门,只是要去哪里,却是一无所知,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他们还能去哪里?

鼓声急骤,全城告警,不但百姓惊惶,就算兵士都是四顾茫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沈落雁看着乱纷纷的街头,摇了摇头,王世充的淮南军号称天下强军,可警讯一起,东都城仍然是慌乱无比。当下也不再停留,看准了方向,迅速的离开。

一路争赶,沈落雁最后进了洛水岸边的一处丝绸庄。刚一进去,立即已经有七八人迎了上来。另有数人马上去把绸缎庄的店门送闭。

“小姐,您总算回来了,小的正派人要去找您呢。”一个年纪稍大的掌柜模样男子上前有些担忧地道。

沈落雁点了点头,“不需担心,我只是坐船在洛水上看了会风景。东都突然响起警讯,可听到什么消息?”

老掌柜上前小声道:“刚刚自城防处打听到的消息,听说瓦岗军大将单雄信率大军突袭了回洛仓,据说瓦岗军有上十万人,回洛仓那里早已经杀成了尸山血海,东都的朝廷官军已经大败。听就守回洛仓的刘弘基三万人马全军尽没,只余的数百骑仓惶败入了洛阳城中。单雄信已经夺下了回洛仓,现在兵马已经直接杀到了洛阳城下,正在大举攻城呢。”

回洛仓就在洛阳外面的十里之远,洛阳南面的回洛仓与洛阳东面的洛口仓,还有北面的河阳仓,是东都洛阳的三大粮仓,也是大隋天下的六大粮仓之三。东都百万人口,全部靠这三大粮仓转运存储供应。而在这三大仓中,又以回洛仓距离洛阳最近,就在城外十里。

之前瓦岗军也数次攻打三大粮仓,可从没有得手过。眼下,却突然占了回洛仓,一时让东都人心惶惶。

沈落雁笑了笑,眼中也不禁闪过一丝异彩。

李密的兵马有差不多五十万人,不过这五十万人是加上那些前来会盟的盟军。真正李密魏国控制的兵马在三十万左右,其中除去山南等地的兵马,在洛阳附近还有二十万左右。

且主力兵马大都在洛阳东面与荥阳郡的边界,之前李密杀翟让,扬言要收复汲郡,各方所得到的情报是,李密的十万大军已经越过了洛阳与荥阳的边界关口虎牢关。可现在却突然杀到洛阳城下,夺了洛口仓,这消息传到洛阳时,朝中大半人马,都有些不敢相信。

第617章 转头成空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王世充老奸巨猾,眼看着李渊与杨暕在河东大战。又看到陈破军大军南下,饮马黄河,感觉到沉重的危机感之时,也让他闻到了一丝机会。

他先是跑到河东,故意走漏他在河东的消息,引得李家忌惮,李世民与李孝恭全力南北夹击,他再假装已经返回洛阳,并佯败于李家。既让李家无后顾之忧的与杨暕展开决战,也使的他的行踪扑朔成迷,让李密那边并不敢擅动。

结果就在李密还在犹豫之时,他却又已经趁着杨暕大败李渊之时,趁隙而入,一举先杨暕一步,将河东五郡之地抢到手中。真可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在夺下河东五郡之地后,王世充一边派军北上抢攻霍邑关口,一边也连连调派兵陈兵河东郡诸关口,严防杨暕北上争夺胜利果实。而且为防他久离洛阳,局势生变,王世充也是在胜利之后就连夜准备回洛阳。

不过他刚到河内郡,却得到消息李密军中居然起了内讧。李密设下鸿门宴,把瓦岗军的老当家翟让给杀了。这消息传来,王世充都差点不敢相信,他怎么也不相信,李密这样的人物,居然能干出这么弱智的事情来。

特别是听到李密刚刚杀了翟让,立马又起兵十万,要北渡黄河,北上河北,与辽东军抢夺汲郡之时,心下更是高兴不已。以至于当时他收到这个军情时,还曾经大笑着对手下众人说道:“这小子愚笨到这种地步,竟然还想着当帝王,真的是可笑至极。我就权当是赶走一条狗罢了!”

等得到确切情报,确实发现李密已经率领导着麾下的诸多大将,率魏国精兵十万已经过了虎牢关,往东而去之后,王世充更是彻底的放下心来。

河东战场上虽然是捡便宜,可王世充既要算计李渊与杨暕,等到成功后,又要面对李家在诸郡的残余势力,还得严防着南边被他抢了胜利果实的杨暕,又要对付北面的李神勇等兵马,一时也是心力交瘁,疲惫不已。眼见到王世充跑去河北,他干脆也就暂时在河内郡休整,并没有急着渡河回到洛阳。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王世充得意之时,却是乐极生悲。

这天下争夺到如今,每一方的首领人物都可以称得上是一方枭雄。无数的阴谋诡计,血雨腥风中一路走来,一个个都不是简单人物。一个小小的轻视,就有可能换来一次痛彻心菲的失败。

王世充大意留在了河内郡休整,留守东都的段达等人更加是大意。听到李密大军去河北,众人都无不拍掌称快,与瓦岗军拉据一般的打来打去,众人在这洛阳附近都打了快一年的时间,可到现在,洛阳的西面是王世充的兵马占据,洛阳的东面是李密的兵马占据。两方展开拉据大战,双方不断攻防转换,交界之处犬牙交错,却是早已经呈胶着状。你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你。

因此洛阳城外守卫大三粮仓的洛阳守军知道李密调走了十万精锐大军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