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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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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支轻骑兵部队,人人都是身着轻甲,战马也只披着皮甲。连续追击了大半天的隋军,此时风尘仆仆,连那先头的旗帜此时都已经满是尘土。一眼看去,这支先锋部队人数约有五千。

郭孝恪看到这五千人直接冲到了城头之下,还在那里扬着横刀耀武扬威,忙上前请令。

“大帅,让我们重装骑兵的那些兔崽子们上去灭了他们,好久没有打仗,这些小兔崽子们一个个全痒痒了。”

陈克复手中拿着千里镜,仔细地打量着这支先锋隋军的军容。观看了一会后,陈克复笑道:“我看是你小子痒痒了,好,本帅给你这个机会。传本帅命令,郭孝恪率三千重装骑兵出城破敌之阵,罗林率一万轻骑负责包抄歼灭。本帅只给你们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内,除了死的,把所有剩下的骑兵都给本帅带进来。”

郭孝恪和罗林两人接到帅令,高兴无比。一甩批风,大笑着跑步下城,一旁的那些将军们一个个不停地要求带上他们,哪怕不带部队上,只带上自己的亲卫也行。辽东军已经有一年多没有打过仗了,这么久的时间,也只有上次李靖所部在临渝关下打了场漂亮的伏击战,过足了瘾。

城下最先赶到的是薛世雄部的先锋轻骑兵,这支人马本来是随着薛世雄从临渝调往涿郡,后来临渝有警,又匆匆调回临渝。这大段时间,他们先是从涿郡调到临渝,后来又从临渝调到涿郡,结果没多久再又从涿郡调到了临渝。整天就是在那满是尘土的路上行军了,之前辽东军攻临渝时,他们并不在。所以也根本不知道辽东军的真正实力,这次作为先锋赶到泸河镇。他们知道的情报是,泸河镇虽然险固,但是只有驻军一万,由陈克复的亲信将领罗林统率。

所以一路之上急行军赶到城下,极尽挑战能事,只希望万一能激的城中那才十九岁的毛还没长齐的小子开城迎战。只要交战,他就不相信,他们这些在边关征战多年的精兵强将,会打不过那个靠给陈克复当侍卫才混到一城守将的小子手上。如果能在薛大帅到来之前,先拿下泸河,那可就是大大的长脸。万一大帅的四位公子就在这城中,那他们以后更是前途无量了。

先锋骑兵统领虎牙郎将薛定国长的膀大腰圆,那大块头像是一名步兵多过像一名骑兵。此时他看着城头上的那罗字将旗,还有那城头上如临大敌,站满城头的辽东叛军,心头得意无比。挥着手中的一杆大槊,纵马向前,一把夺过一名掌旗兵手中的薛字将旗如一阵风一般的拍马向前。

城头上的守军看到他挥舞着一面将旗,冲到城门之前,忙不断的射下箭支。不过薛定国虽然长的块头大,但在马上却无比灵活。他左躲右闪,没有一会已经穿过了箭雨,到了城门前五十步的距离,只见他在马上一个侧身,双手猛的一用力,那杆绣字薛字的将旗已经稳稳的插入地上。

薛定国插完旗帜,一个镫里藏身,躲过数支箭支,呼啸一声返回本阵。隋军先锋本阵之中,如雷般的吼声四起。刚刚自家将军的这一手太漂亮了,城头上空有这么多的辽东叛军,射了这么多的箭支下来,可却根本没有伤到将军丝毫。

薛定国的表演,一下子将五千先锋隋军刺激的无比激动,士气大涨。

陈克复站在城头之上,面带微笑地看完那隋将的表演。刚才这隋将确实不凡,万军之前一骑突入,不但要避过城上的弩箭,还成功地将旗帜插在了泸河镇前,果然是一员猛将。

“都说幽燕之地甚多豪杰,本帅大感同意。诸位将军,有哪位知道眼前这员将领身份者?”陈克复抚着自己刚刚蓄起来一点的颌下短须笑声问道。

一般刚回来的李靖道:“大帅,这人确实不凡,乃是薛世雄的本族族兄弟,姓薛名定国。十八岁即从军,如今刚好四十出头,在军中已有二十多年。久镇河北涿郡,塞上草原诸部莫有敢到他防区放牧者,他与涿郡罗艺二人并称幽州双煞将。两人战阵之上最是勇猛,但都有些桀骜不驯,难服管教。且向有嗜杀之好,往年多有无故侵入草原,冒充盗匪屠戮草原小部族劫掠的不好名声。好在他还有薛世雄能治的住他,不然,估计又是一个罗艺。”

陈克复本来对这员战将很是欣赏,此时听完李靖的介绍,也有些觉得心中复杂起来。用一句话来形容这个薛定国,那就是一个绝对的刺头。从他敢经常无故杀入草原,屠杀小部族,劫掠财物就能看出。这样的人虽然打仗是把好手,但是放到军中,却更是一个大问题。

轻笑一声,陈克复道:“现在本帅对于薛老虎的相见那更是向往了,没想到薛家一个比一个厉害。先前那四个小崽子已经让人吃惊了,现在又来一个薛定国,好,本帅喜欢。通告郭将军和罗将军,这个薛定国一定不能失手杀了。让他们把他活捉了!”

那边城下的薛定国在双方大军前露了一手后,更是得意无比。一声令下,更多的隋兵嚣张的在城池四周来回奔驰喊杀,对着城头拉尿扮鬼脸做出种种侮辱的动作。更有几个士兵对着城头脱了裤子,露了白白的屁股极尽挑衅之能事,引得城下的隋军一阵阵哄然大笑。

“吱呀!”

紧闭的城门突然响起,只见那铁皮包裹着的大门突然缓缓向两旁打开。城头上拉起来的吊桥也在吊索的响声中,缓缓放下。那边阵前的薛定国眼睛猛地睁开,面带着惊喜地看着那缓缓打开的城门。他也不过是随意的挑衅激将一下,哪料到这城中那毛头小子居然如此不经激,这么轻轻一激居然就打开城门了。

虽然自家只有五千人马,而情报中泸河镇中却有足足一万兵马。不过薛定国却丝毫也不在意,只要不是让他这五千人攻城,城中别说一万,就是出来个一万五千人,他也不怕。

第438章 重装重出

薛定国执槊在手,猛的大声呼喊道:“兔崽子们,准备战斗,城中的毛还没长齐的罗家小子出来了,让他见识一下咱们河北骑兵的厉害!”

那些原本还在激将挑衅的骑兵们,这个时候也全都一边笑着一边不慌不忙的跑回本阵,翻身上马。有的士卒跟着大叫道:“让那罗家小子回家再吃几年奶再来吧。让他知道,当将军可不是给大帅们倒倒尿壶就能混好的。”

在哄笑声中,五千隋军却是有条不紊的重新汇聚结阵,没有一会就已经后撤了数百步,摆了一个锋矢进攻阵形。对于薛定国来说,就罗林这样的对手,还不够资格让他摆防御阵。

泸河镇城门已经完全洞开,吊桥也已经放下。

薛定国紧紧地盯着那城门,可是好半天却没有半个人从里面出来。这让原本都已经沉静下来,准备接战的隋军又开始大叫起来。

“这罗家小子该不会是上阵前还得吃一顿奶?现在还在哪个大胸脯女人的怀里吧?”

另一个马上叫道:“估计是罗家小子早听过咱家将军威名,眼下正在脱那兜裆布,拿竹竿挑着做白旗,一会就要出来投降呢。”

一众将士肆无忌惮的哄笑着,丝毫没有半点大战之前的紧张。

原本也大笔的薛定国却突然面色一变,整个人坐在马上没有半点表情,但是却仿佛在侧耳聆听着什么动静。薛定国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甚至隐隐有了一丝惊奇。

“静声!”薛定国一声大吼,还在开着玩笑的隋军立时鸦雀无声。

静下来的先锋隋军将士们,这个时候终于明白将军为什么脸色变了。

安静的城下,只感觉脚下的土地在微微的震动,座下的战马有些慌乱的扭动,偶尔有些战马不停地用马蹄在咆土。那震动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近。下一刻,震动中,从远处传来了一阵阵如雷一般的沉闷声。

再往泸河城门看去,只见透过那黑黑的城门,已经能看到里面影影绰绰,似有千军万马正奔腾而来。

薛定国终于脸色大变,久镇河北的他当然知道城中马上要出来的是什么。他被人称为幽州双煞将之一,这另一煞不是别人,却正是手中握着一支幽州铁骑的罗艺。罗艺的幽州铁骑是一支重装甲骑兵,虽然人数不多,可是那威力让他都是惊讶无比。而眼下那城中的动静,却正是他数次见过的幽州重装甲骑兵冲锋的动静。

听到这动静,他的第一反应是罗艺叛变了,投降了辽东陈克复。不过下一刻他就否决了这种想法,罗艺上次中伏逃回大营,靠的就是他的三千重装杀出了一条血路。眼下罗艺和他的三千重装骑兵都还在后面的大军之中,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是辽东的甲骑具装!

脑中一闪而过,薛定国终于想起了这支部队。陈破军当年纵横辽东,一人而平高句丽。这支威名远传天下的破军铁骑可是天下皆知,甚至比之罗艺的幽州铁骑都是名气不知道大了多少倍。只是平定辽东之后,破军铁骑却是再不曾出动,一晃两年过去,甚至连他们这些大将都差点忘记了,辽东中手中还掌握着一支如此强大的部队。

只是让他疑惑不已的是,破军铁骑那是辽东军中精锐中的精锐,王牌中的王牌。而泸河镇的罗林虽然是陈克复的亲卫队正出身,可是再受陈克复喜欢,也不可能将一支这样的重装骑兵交到他的手中啊?

薛定国的脑中繁杂无比,一时惊讶万分。还没有等他想出个所有然来,城门中就猛地窜出了这支浑身黑甲的巨兽来。

孙子兵法有云,兵以诈立,以利动,以分和为变者也。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掠乡分众,廓地分利,悬权而动。先知迂直之计者胜,此军争之法也。

此时的破军铁骑正是疾如风,迅如火,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剑,挟带着呼啸,向着城下的隋军先锋军猛扑过去。

薛定国只看到这支重装骑兵前面已经带着隆隆的铁蹄之声冲到了近前,可是后面却依然还有兵马没有全部越过城门。心中一阵狂跳,脸色瞬间灰白。这支铁骑光人数就肯定不会少于自己的这支先锋轻骑,五千破军铁骑?

泸河镇只有一万人马,可是现在却突然冒出来一个五千破军铁骑?这怎么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知道的情报有误。怪不得那临渝城下的十万大军撤退,居然不撤入最坚固的泸河要塞之中,反而分左右退入柳城和临海顿时城。

“罗艺狗贼误我!”薛定国大骂一声。这次薛世雄刚到临渝,即发起进攻。完全就是因为罗艺说此时的辽西陈克复的叛军并不多。所以大军才会火速进攻,可眼前的情况告诉他,他们绝对是上当中伏了。辽西不但有叛军,而且有的还是叛军主力。不少于五千的重装骑兵都出现了,那其它的辽东叛军大部队还会少吗?

抬头再望了一眼泸河城,只见此时的城头之上,却不知道何时多出了一杆大纛,上面绣的那个巨大的字正是一个陈字。当初临渝关下的辽东叛军中也有这面陈字大纛,可是已经被证实那只是虚张旗帜,陈破军根本不在那。

此时这里又打出了这面大纛,可薛定国却已经完全相信,此时的陈破军就在泸河。原本面对冲来的五千重装骑兵,薛定国还想战上一战。可是此时看到这面大纛,他的心中却没有了半分的战意。辽东叛军匪首都已经在这里了,那辽东大军岂有不在这里的道理?辽东叛军三十万,眼下临渝关下的那支被击退的叛军证实有十万之数。除了那十万人,辽东最有还有二十万叛军。哪怕此时陈克复只带了一半人马在身边,那也是十万之数。他薛定国虽然一向桀骜,可也不敢以五千人对十万人。

“传本将将令,前阵变后阵,后阵变前阵。全军立即全速后撤!”薛定国狂声大叫,一个个传令兵忙骑着战马往阵前传令。发完这个命令,薛定国又叫来自己的一名亲兵,“马上赶去叫薛大帅,告诉他,我们上了辽东叛军的当。陈克复亲自率大军坐镇泸河,让大帅尽早提防!”

泸河方向,隐约可见那一抹朦胧的黑线,就象镶嵌在土黄色大地上的黑色花边,不断地蠕动、扩大,那黑线在迅速地膨胀。千万人聚成黑色的轮廓,千万马蹄践踏着大地,扬起了沙尘,浓烟滚滚,那灰黄色的尘土将大军掩盖,只能隐隐约约地露出一角黑色的轮廓。

犹如呈道黑色的世龙,郭孝恪亲率三千重装骑兵开道,那奔腾的气势势不可挡,一往无前。而在他们的后面,是紧随其后的五千轻骑兵。重装骑兵的最大战力就在于破阵,不管是步兵阵还是骑兵阵,重装骑兵的破阵能力举世无比。特别是对于轻骑兵阵,重骑兵破起来更是犀利。

破其阵势之后,面对着散乱的敌兵,重骑兵的优势反而没有多少了。这个时候重装骑兵的任务也就完了,转而由机动能力更强,持久战斗力高久的轻骑兵开始分割包抄,追击歼灭。

郭孝恪一杆马槊平端,一丈多长的马槊端在手中沉重无比,那槊头的锋芒在阳光之下,反射着幽幽的光芒。重装骑兵人人一枝马槊,装备珍贵无比。马槊不是骑枪,作为复合装备的马槊,即可刺杀,又可挥砍削切,那沉重的槊头更可以当作狼牙棒来横拍竖砸。

他们的铠甲更是经过辽东器械司不断的研究改造之后,已经在原先的重铠之上,进行了更多的改动。这些新的辽东重铠,重量稍稍减轻了一点点,但是防护能力却是丝毫不减。新的重骑兵铠甲不再是鱼鳞甲,而是板甲。这种用辽东最新的高炉炼出来的钢板,再通过那巨大的水力冲床,不断的段压出来的钢甲抽制成的类似于中世纪欧洲重装骑士的全身板甲,装备之上后,整个骑后完全处于铠甲的包围之中,连头脸都罩住了。

而且这种用大型水冲压床锻压出来的板甲,密度惊人,坚韧无比。不但普通的箭支射不穿,就是强劲的单兵弩都只能留下一个小坑。

三千换装了全身板甲重铠的骑兵,如同三千具钢铁魔偶,黑色的铠甲,身后飘扬的黑色披风,还有那头盔之上黑色的盔缨,再加上那一把把黑色的马槊,这就是一支散发着黑色光芒的死亡军团。

轻骑兵机动性很强,可是重骑兵的爆发力更强。每一匹重骑兵的战马都是百里挑一,千里挑一的战马。此时在城头开始不断响起的战鼓声中,马上的重装骑士们一个个开始装头盔上的面罩放下。大声咆哮着向着拼命策马逃跑的先锋隋骑发动了最猛烈的冲锋。

犹如一支巨大的箭矢,重装骑兵们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毫无悬念的追上了轻骑兵。一把把马槊刺过去,甚至是直接连人带马撞上去,将那惊慌的轻骑,连人带马撞飞。一合,所有的重装骑兵一次只出一招。然后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冲去!

第439章 三帅相逢

重装出击,仅一战,那耀眼的锋芒,就让重装铁骑依然保持着辽东军的第一战斗力量位置。而那些看起来十分丑陋的重装板甲,经过此战检验,那强悍的防护能力也让那些重装骑士们一个个激动不已。有了这样的铠甲,他们面对着那些敌人的骑步兵,根本没有了多少惊惧。

薛定国终究还是没有逃掉,他被郭孝恪直接一个冲撞,撞的人仰马翻,然后被后面的罗林轻易地将马槊递到了喉咙之上,成了辽东军的高级俘虏。除了他,其它的五千先锋兵马,除了薛定国派去报信的亲兵先一步脱离战场逃走外,这五千人马除战死的三成,其余的三千余人,全都成了辽东军的俘虏。

到了傍晚时分,天边还有着最后的一丝余晖,如血的晚霞之下,薛世雄的大部人马终于赶到了。

东边地平线上,最开始的时候,出现的只是一条细细的黑线,仿佛是那辽东海边上的那一线浪潮。随着那浪潮的不断前进,不扩大,那黑线在迅速地膨胀。千万人慢慢显露出轮廓,无数只脚步践踏着大地,扬起了沙尘,浓烟滚滚,那灰黄色的尘土将大军掩盖,只能隐隐约约地露出一角黑色的轮廓,半遮半露之间,更让人感觉无边无际。而在那黄沙飞烟间,在阳光的反射之下,无数的密集光点在烟尘之中闪现,一片又一片,那是高耸的长矛林在夕阳下的反光。那一线潮水不断前进,终于变成了一整片无边的黑色狂潮。

即使站在城头之上,在千里镜中观看,一支正在行进的大军也是令人震撼的。隋军从地平线上不绝的涌出,仿佛那后面根本没有尽头。放眼望去,到处都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头,旌旗如海,长矛如林,骑兵的披风密集如云,各种颜色的战旗争相辉映,各个营团之间森严整齐,壁垒分明。一个又一个步、骑兵方阵向泸河镇要塞开来,延绵不断,眼看要塞西面那片宽广的平原上已经挤满了军队,而后续部队还在不断地赶来。在距离要塞的五里处,薛世雄的军队停止了进逼,向左右两翼展开,从南、北两面对要塞展开合围,正面阵列蜿蜒足有十里,旗海飘扬一眼望不到尽头。

城头上的将领校尉们基本上都是经历过辽东几十场血战的老兵们,虽然眼前这铺天盖地的薛世雄大军给人无边无际的感觉。但是当年的辽东守卫战,他们可是一次性直接面对过五十万辽东联军的包围。和那五十万人的规模比起来,眼前的这场面,只能算是还不错了。

不过此时沪河镇的六万辽东军之中,除了不少的精锐王牌部队都是老兵外,有近半数都是近两年才招的兵马。这些人以往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战事,还没曾经历过这样壮阔的场面,与如此庞大的朝廷正规军对战。一瞬间,被朝廷大军进逼的气势所震慑,城头上众多的士兵面露恐惧。

陈克复转头看了一眼城上的守军将士,大部份的士兵此时都是面有惧色,惊慌不已。他眉头一皱,知道如此情况对于守军来说是十分不利的。他之前让鲁世深和毛翊将十分兵马分驻在泸河两旁,可是还有一些计划,并不打算马上动用他们。而如果眼下这些士兵都是这个样子,恐怕这泸河却是不好守的。

站在城头之上,陈克复忽然哈哈大笑数声,引来无数将士的关注。

陈克复只是面带微笑,指着城下的大军对身旁一名恐惧不已的辽东土著出身的士兵道:“本帅问你,你可知道这城下的大军有多少人马?”

那士兵也就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他本是高句丽靺鞨族的一名奴隶,一家人世世代代都是高句丽贵族的养马奴隶。后来陈克复灭了高句丽,清洗了贵族,反而给了他们这些土著奴隶带来了希望。按规定,他们家这样的奴隶出身,虽然被赐予了自由之身,可是并没有财物。辽东军给了租给了他们大量土地,只要耕种数年之后,就将完全属于他们。

不过在享受到以前从来不敢想像的生活之时,他们却也得接受辽东军的所有统治。而服兵役,正是所有辽东成年男人都必须的一个义务。按规定,辽东军分府兵和义务兵两种。府兵则是职业的军队,辽东军分给他们土地,他们则需要自备武器,每年抽出时间轮值出勤训练番卫,战时则还须参战。

而义务兵则是所有府兵以外,辽东二十一岁以上五十岁以下成年男子,所必须承担的义务。按辽东兵役制度,非府兵士兵者,每个成年男丁,必须入军队服满五年兵役,服役期间,军队发粮饷。服满五年之后,如果没有晋升为军官者,则可退役回家,从此以后,非紧急时刻,不需要再服兵役。

眼前的这个靺鞨奴隶出身的小伙子看到大帅问话,心中激动的无以复加。一紧张,自己学了一年多的汉话也是说的结结巴巴。

“大大帅,小小的,角角的,这最少也有十万人。”说完这句话,那士兵早已经是满头大汗,脸涨得通红。

陈克复笑了笑,“你小子看来命好,当年没有参加过辽东城守攻城战。你看这眼前的隋军,东西两翼展开,三面包围泸河镇。这样的雄壮气势,可不止十万人。准确点说,我们面前的这些隋军一共有十五万大军。哦,本帅说错了,应当是十四万五千大军。就在午后我们还灭了他们五千人马。”

“十四万五千人马,其中骑兵有四万五行人,步兵更多,足足十万步兵。这些人马,大部份是河北的府兵,也有不少是河北的边兵。当然,还有大部份是从河南山东,甚至是江淮抽调集结起来的。本来他们是想去打突厥,不过眼前调来打我们来了。我们运气还算不错,之前杨广被突厥人围在雁门,皇帝紧急调走了十万人。要不然,我们现在面对的可就是二十四万五千人马了。”

那名靺鞨族的士兵一听眼前居然十万人都不止,足有近十五万人时,瞪大着眼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可是怎么数,怎么觉得十根手指头数不出十四万五千人来,一颗心焦急不已,脸上更是冒出了汗来。城头上不少的新兵们也是恐惧不已,十五万人啊。他们可是只有六万人,还不到城下的人马一半呢。

看着众人害怕的样子,陈克复又是大笑了数声道:“其实打仗不是简单的算帐这么简单,要不然两方人马把士兵拉到一起,点人头决胜负就好了,哪还须要拼死拼活的。”

提高了声音,陈克复继续道:“特别是守城战,对于守的一方那是十分划算的。进可出城迎战,退可据城坚守。而且我们的泸河要塞可不是一般的小城池,这可是要塞级的城池。按这样的城池坚固度,要想在短时间内攻下城池,进攻的一方最佳的兵马数量是以七围一。我们城中有六万人马,他们想短时间内攻破,最起码得四十万人。”

说道这,陈克复轻蔑地看了一眼城下的大军,“想当初,辽东守城战,就是在现在的辽阳城,我们不过十万人马,可是辽东军人马达到五十多万。可结果呢?最后我们伤亡不到一半,却全歼了所有的联军,将他们全部赶下了辽河喂鱼。今日朝廷的五千先锋军大家也看到了,我们只用了一个时辰,伤亡不过匹匹百余人,就将这五千人全部拿下。如今城下不过十四万五千人,不过是二十九个五千人罢了,二十九个半时辰,也不过是两天半的时间,我们就能将他们灭了!”

周围的士兵们虽然觉得大帅这样的算法不对,可也依然觉得精神一振,纷纷交头接耳起来,之前的恐惧情绪立时减轻了大半。

陈克复看着士兵们的样子,也是点头微笑,“弟兄们,朝廷的兵马多,可是我们的兵马也一样不少。大家别以为我们只有城中的六万人马。实际上,本帅早已经让鲁世深将军率五万兵马驻守我们左翼的柳城,毛翊将军率五万兵马驻守右翼的临海顿城。两支大军距此不过两个时辰的距离,三城遥呼相望,互为犄角。论人数我们足有十六万大军,而朝廷不过是十四万五千人马。人数我们就比他们多,更何况我们有城可依,粮草充足,器械充足,取胜更是指日可待。”

城头上的士兵们听的热血沸腾,纷纷高呼,跟着大喊:“打败他们!消灭他们!”

薛世雄来势汹汹,但是据陈克复的观察,这支人马只挟带了一部份的云梯,和少量的投石车。这样的一支人马,并不能对泸河镇造成什么威胁。如果陈克复要击败他们,他有九成的把握。不过眼下陈克复还在等着特勤司将最近这一段积聚下来的情况送过来,而且如今整个中原风云变幻,他必须得马上知道如今的局势,才能准备在对未来形势做出判断,然后做出动作。在形势未明,局势不清的情况下,冒然和薛世雄展开大战,这不是什么好的决定。

夕阳西下,最后一丝余晖也已经落下,夏日傍晚的微风吹过,让人感觉丝丝凉爽。看着那城下已经扎下的隋军大营中那面高高飘扬的薛字帅旗,陈克复沉思良久,“马上去怀远将薛家四兄弟接过来,今晚本帅就要见他们。”

第440章 暗夜抢粮

辽西,泸河镇。

泸河虽名为镇,却是一座坚城,连辽西燕州的燕郡城和柳城郡的柳城都没有泸河的高大险固。除了因为是军事要塞,整个城池的面积有些小外,整个泸河城的城墙高大无比,清一色的青砖包裹的外墙。

在泸河的西城,耸立着一座足有十丈高的钟塔楼。钟塔楼平时也承担着击鼓鸣钟的报时之责,不过作为战争要塞中的建筑,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作用,那就是用来瞭望泸河四周的情况。

此时在这九层的钟塔楼的最顶层之上,一名年青高大的男子,面西迎风而立,身后的银色披风被风吹的猎猎作响。他正双手操作着塔楼之上的那具大号的千里镜,长年的军旅生活,让他的脸颊微微有些古铜之色,却更添几分威严。颌下几许短须,犹如铜针一般的根根竖立,更加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气质。

一恍来到大隋数年,曾经年青稚嫩的脸久经风霜,留下了时光的痕迹。只是增添了这些岁月的沉淀,却也让他从一个年轻的将领,成了一位威严有加的几百万人的统治者。

塔楼的楼梯之上传来一阵有力的脚步声,一名更加高大魁梧的男子一步步的登梯而上。男子四方大脸,满脸的络腮大胡子,身上披着一套黑色的明光战甲,腰悬一把加大号的横刀。那男子每一步踏在楼梯之上,都带着一道沉重的声音,那脚步声仿佛如鼓点一般的打在人的心上。

那人登上顶层,走到陈克复的身后,单膝跪下,以铿锵有力的声音道:“大帅,属下来迟,请大帅责罚!”

陈克复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作,依然站在那个大号的千里镜前,认真的从镜中看着城外的隋军大营。眼下夕阳已经落下,天边也只剩下了最后的一丝余晖,一片血红绚烂的晚霞映在天边。原本此时的城外,应当是那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民们从田野归来的时候。可是此时的城外,目之所见,却全是一片旗帜军帐的海洋,连一个农民也看不见。

此时刚刚六月初,正是辽西所种的麦子的成熟季节。站在高高的塔楼之上,能一眼看到这城外一片片渐已金黄的麦穗,如一片金色的沙滩,更如同一片黄金的海洋。

陈克复叹息了一声,如果不是战争,这城外的麦子最多到不到月底就要收获,可是如今,这些即将收获的粮食却只能就这样丢在地里。

单膝跪在地上的却是辽东军的情报头子,特勤司司长唐锦云。身为辽东军的情报负责人,这几年唐锦云可以说是整个辽东中,对于辽东军及陈克复最了解的那几个人之一。看到大帅并没有理会他,他已经知道,最近特勤司的做事已经让这位大帅失望了。江南的一朝变幻,大帅的父亲突然复国称帝,这件事情太过于重大,可是深为整个辽东军的情报负责人,他却事先没有得到完整的情报。

接到传令来之前,他已经将特勤司手中所以掌握到的情报都熟记在了脑中,所以再开口之时,声音中已经带着更多的谦卑诚恐。

“大帅,此次江南之变,特勤司没有及时掌握到最新情报,这是卑职的失职,也是整个特勤司的失职,卑职甘愿受罚。卑职刚刚已经汇集了江南的最新情报,请大帅过目。”

“江南会的事情,先放一边。我们现在要对付的是薛世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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