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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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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的罪责,惹起了我们辽东军多大的怒火。”
虽然杨广要下令解散辽东行营,但是现在圣旨还没有到达,他依然还是辽东行营元帅。本来他就是要借这次会盟的机会,和室韦人重起战事,借以可以继续调集兵马,握有一支精兵在手。现在室韦人居然杀了李玄霸,那么就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充分的理由了。只要战争一起,哪怕杨广的圣旨到了,也不可能让正在交战的陈克复马上解散兵马。
他已经早就想好了,和室韦人的这次冲突一定要弄成一次战争。不但是战争,而且必须是大战,持久战。如此才能一直握着强兵在手,继续彻底的掌控辽东。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第285章 目无朝廷
《孙子兵法·变篇》:“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争,君命有所不受。”
等到和众将表明了征伐室韦的决心后,陈克复又和李奔雷等将领谈了会事,算是结束了这纷扰的一夜。
城中的晨钟已经响起,新的一天又已经到来。等到众将散去,陈克复又让人请毛喜等将领留下,单独商议。
对于陈克复来说,一个苏威呆在辽东,不过就是聋子的耳朵,纯粹是摆设。在辽东这么久,苏威十分识相,不用陈克复为难,他自己就整日里府门不出,每天喝喝茶,看些高句丽女奴的歌舞。
但是再过几日,杨广的儿子,身为亲王的辽王,和数千的官吏就要到达辽东。这些人不敢如何,是需要小心应付的。特别是知道这位辽王,过去可不是个老实的主,他的到来,让陈克复也是心有忧虑。
“毛伯,辽东的地方保甲制度落实的如何了?”陈克复看着如今一手掌握辽东内政的毛喜。杨广虽然搞郡县制,中央派遣官吏。不过水来土掩,兵来将挡,陈克复对此也是早有预料。辽人中的领主贵族地主们全被陈克复一网打尽了,甚至连个家族势力都已经全被拆分打散迁在各处。
陈克复派人在辽东实行保甲制度,为的就是取得地方的实际控制权。朝廷哪怕现在派了整套整套的官员来,但是想要掌握地方实权,却是很难。底层全被陈克复的人马占据,朝廷的郡县官员到任后,就会发现,他们除了能据有那些名义和官衙,其余的什么都做不了。
以往地方官府,大都是依靠当地的贵族地主乡绅势力,或者是宗族势力来进行地方管理。但是现在,这一切的条件都没有了。他们来了,不过是发现,他们的权利早就被架空了。特别是在辽东,这些人的背后,还是陈克复撑腰的。
“放心吧,我们派出了足足三万多民夫及退役伤残老兵,到各地担任甲正、保正、里正,基本上已经将整个辽东的地方都抓到了手中。那些刚刚派来的朝廷官员,没有个几个月时间也不可能理清好衙门事务。等到他们再想要真正掌握地方,没有个一两年时间,是别想了。”毛喜笑着道。
陈克复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就是要用保甲制度来取代原来的地方势力,在辽东织起一张听从于他的大网。
“田地分配的怎么样了?辽人也都分到了田吗?”虽然军事上平定了高句丽,不过高句丽也好歹是一个几百年的国家,想要彻底的同化他们是不太现实的,只有缓缓的来。但是最起码,得让这些高句丽人老实,不能让他们在陈克复的后院捅出什么问题来。
另一位陈家庄的文官道:“殿下放心,我们有高句丽人完整的文书资料。各地的田亩已经丈量完了,对所有的高句丽人也都重新划分。高句丽人的分的田是辽东移民隋人的一半,而那些无地者,现在也是暂时租种我们的田地,五年后才属于他们自己。那些高句丽人奴隶,大部份都分到了各个工坊、矿山,只是少部份才分到了我们在各地的军屯田庄是种田。一切都正常,再过段时间就要开春了,到时我们会租借给所有的移民和辽人农具,种子,以及耕牛,保证春耕的完成!”
“元帅的这个策略确实好,杀光了原先的那些贵族头人们,现在的这些辽人大多是些没田没地的。现在我们不但给了他们自由身份,还给了他们土地种,对他们来说,这比高句丽时代强太多了。每个人都十分高兴呢,虽然迁民时那些辽人有些怨言,不过现在基本都平息了。特别是元帅你下的那个垦荒令,下令只要开垦的土地只须上缴三分之一给官府,其余三分之二为他们所有并五年免税,现在已经有不少的辽人开始垦荒了,甚至各地移民来的汉人也开始在垦荒。”
陈克复笑了笑,“垦吧,垦吧,辽东的荒地多的是,他们愿意垦多少我都乐意。地多那就粮多,粮食才是根本。毛伯,我们辽东的粮食储备还充足吗?”
陈克复当初占据了半个辽东时,就已经有近一千万石粮食,后来拿下整个高句丽,特别是斩杀了所有贵族领主头人之后,整个高句丽百分之九十的粮食都落入了他的手中。现在他的手中有近二千万石粮食,这相当于大隋三大仓中最大的回洛仓中的近九成的粮食。家有余粮,心中不荒,正是有了粮食,陈克复才敢不移余力的往各地移民来辽东。
“元帅放心,其实我们这次战争后,手中有大量的牛羊马匹,除了马牛作为战马和耕种运输之外,所有的羊都是用来食用的。有这些肉食的补充,粮食的消耗并不快。再加上我们早按元帅的吩咐,和所有来辽东贸易的商队都收购粮食,现在每天都有大量的粮食从各地运往辽东。麦、粟、豆、稻、谷,牛羊肉等各种食物都不断的运来辽东,每天运来的粮食已经远远的超过了消耗的粮食。在辽东七大城中,我们又各建立了一座粮仓,准备再两千万石粮食的储备上,再储备两千万石粮食。”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要是造反,那粮食一定要准备好。现在的中原各地虽然都在乱,但是还是有不少地方有粮食。再加上那些世家大族地主豪绅家中,基本上都囤有大量粮食,只要陈克复肯出代价,那再饥荒也同样会有那些无所不入的粮商运来大量的粮食。关键不过是,他所要付出的代价更高些罢了。
大隋从来不缺粮食,缺的是官府的不作为。大隋三大粮仓中的粮食就有着足足三四千万石的粮食,而且各地的官府还专门建有义仓。这些仓库中的粮食都是平时百姓和地主贵族们在丰年时捐献的粮食,一旦灾年这些就是穷人的救命粮。另外还有一些平仓,政府专门囤积粮食用来在粮价过高时平定粮价的。
之所以后来还会有那么多的人饿死,其中一来是各地的强盗起义军太多,专门攻打粮仓。二来也是官府不肯放粮,还有就是比如在隋末时,三大粮仓之中虽然有粮,却早已经和各地交通中断,有粮也运不出去。据正史记载,隋朝粮仓中的粮食,有的经过战乱,直到了唐高宗的时候,还没有吃完。都能到唐朝第三任皇帝,可以想象开皇之治的盛世时,隋朝储备了多少粮食。
而现在,陈克复就是要不惜代价,从那些大粮商地主的粮仓中,不断地买来粮食。只要有粮,再苦寒的辽东,也将成为隋末那些遍地饥民们眼中的世外桃源。
粮食不一定要生产,也可以买,还可以抢。
“另外,我们设在卑沙城的秘密制钱炉也已经开炉了。目前我们按照元帅的提议,不但日夜赶铸五株肉好钱,而且还专门开了两座炉,分别铸金币和银币。银币每枚值一百五铢肉好,金币一枚值一贯五铢肉好钱。我们现在的规模,一年能铸五铢铜钱十万贯,银币一百万枚,金币十万枚。”同是陈家庄来的张伯说着掏出一串铜钱和几枚金银币。
铸钱其实是个很简单的工艺,甚至许多商人和贵族家中都有开炉铸造。不过私造钱,那就是个很大的罪名。当年杨坚曾下令,敢私铸钱者,皆抄家斩首。不过到了现在,朝中的钱制越来越乱,各种掺杂了铅等物的铜钱大量流入市场。而官府造出来的铜钱,又因为溶铜钱铸铜器能赚很大利润,导致好钱越来越少,各种白钱越来越多。
朝廷甚至发行各种以一当五,又一当十的铁钱,严重的干扰了商业轶序。辽东现在的商品贸易很繁荣,每天的交易量都十分的大。自从陈克复开了四海钱庄后,每天都得进行各种不同铜钱的兑换。甚至会出现没有钱可用的情况,大家只能以物易物。陈克复看到这样的情况,干脆让毛伯他们私下铸钱。
铸钱犯法,但是真要铸却简单。这玩意不像是后世的纸币,还有什么防伪技术。这东西有点势力的人都能铸出来,关键的就是朝廷的严厉刑法。只要搞几套钱炉,开几套范钱,那么接下来只要有铜料,钱就会如水一样的铸造出来。陈克复一边派人去挖矿,一边又收集那些铜器熔掉,甚至连高句丽一些寺庙中的铜佛像也被他熔了铸钱。铜钱量大耗铜多,陈克复干脆又铸起了金银币。
这个时代的货币只有铜钱和绢是正式的货币,其它的金则是皇帝赏赐给官府和功臣之物。也有那些贵族世家收藏黄金,能作为交易,但是并不流通。至于银,中原此时的银矿发现的少,银比金少。陈克复干脆制造金银币,而不是金银元宝。一枚银币相当于一百个铜币,这些交易方便,也好兑换,更能促进流通和商品交易。
开炉铸私钱,一边却又有四海钱庄这么一个不断扩展的汇兑钱庄,辽东的这种私钱却在短时间内,已经成为了所有商人们最认可的货币。中原的铜钱随着商人们流入辽东,结果又被四海钱庄汇聚入辽东铸钱坊,在那里各种杂七杂八的钱被熔掉,重新变成了辽东铸造的币,再和金银币一起流入中原。
挖矿、熔铜、铸钱,流通,这么一圈下来,辽东不但规范了钱币,促进了商业贸易,而且有个更关键的是,铸钱在高风险的同时,其实也是一个暴利行业。铸一贯钱出来,其实本钱只须要七百文钱左右,金银币的利润小点,但是挖矿自己造,利润却是更高。陈克复大辽东一手遮天,这么暴利的行业,他自然不会放过。每天源源不断的钱铸造出来,也等于陈克复每天都在赚着大量的钱。
辽东五铢钱,辽东银币,辽东金币,辽东银票,辽东四海钱庄,辽东矿场、辽东铸钱坊,陈克复在手中的权力下,在辽东建立了一条完整的产业链,而且还是一条能控制着辽东经济的产业链。
有粮,有人、有钱,一切都在他的努力控制中。
“殿下,钱粮虽然重要,不过却不是最重要的,我们真正最重要的还要手中的兵权啊。过几天圣旨就要到辽东,到时我们的兵马一分为三,不知道殿下是否已经早有安排?”另一位刘伯道。
乱世之中,草头为王。拳头大的才是有理的,没有兵权,再有钱再有粮,也只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陈克复当然不可能去为别人做嫁衣裳,所以他之前才会设计让室韦人搞出事来,为的就是能重新挑起战争,好在手中握有兵马。不过就算他和室韦人打起来,打一个室韦他也不可能出动所有兵马。剩下的,依然还是要按朝廷的旨意分割。
“府兵、郡兵、镇兵,这三套兵制,各有不同。总的来说,府兵是要散于各地耕种。而郡兵是要驻于各大郡县之中,而镇兵却是要驻守在辽东的九个关键关隘位置。所以府兵相对来说不是太重要,我们可以将军中的新兵,和一些没有摸清根底的将校们暂时划入府兵编制之中。”
陈克复认真地讲道,十多万人马,他还没有完全掌握。而现在,这个三级兵马分割计划,正好可以先将这部份兵马散到各地方上。
“郡兵是驻扎于各郡县大城之中的兵马,这部份两万一千人。九镇兵马两万七千人,这些兵马控制着辽东最关键的位置,这些地方是最重要的,九镇兵马必须全部为我们的心腹兵马。”
“所以我的打算是,张合、刘铁柱、胡海三军转为府兵,解甲归农。鲁世深、毛翊、陈贵三军中一分为二,一部为郡兵,剩下的最精锐的部分为九镇兵马。而我的中军和无论府的各营同样转为府兵,不过他们不用解甲,他们这次将随我移驻扶余,随时进攻室韦。至于其它的破军讲武堂、元帅府参谋司、特勤司、调查司、警察司、宪兵司,大部份转为地下秘密活动,小部份继续随军北上。”
四万人转为府兵,暂时解甲。四万转为郡兵、镇兵常备兵马,把守辽东各大城和关键关隘。剩下的四万最精锐的兵马,表面上划入府兵编制,但是却马上将被再次征调起来,攻打室韦,以此继续保持集结状态,一直掌握在陈克复的手中。
第286章 四老柱国
“当!当!当!”
辽东城的钟楼之上,两名军士一起在用力地撞响着大铜钟。一声紧似一声,浑厚攸长的钟声声传五十余里。
二月二、龙抬头!钟声响起之后,辽东城北军营、六合城军营、城外南大营,相继开始响起鼓角之声。钟声、鼓声、角声,响彻云霄。
辽东初春的早晨,依然是春寒一阵紧似一阵。城里城外,积雪遍布。本来这样的早晨应当是行人稀少,可是在一遍遍的钟鼓声中,城中的百姓都已经从家中走出,汇聚到了各街各道。特别是西城门之处,此时已经是人山人海。钟楼的大钟有三个作用,一是报时,白天以钟声向城中及城池附近的城外报时。另外一个是报警,有敌情等情况时,守军就会敲响城头的警钟,这个时候,城中钟楼之上的大钟也会撞响。警钟响起之时,是急促而又连续的,会不停歇的密集撞击至少一刻钟。
除了报时、报警,东城楼中的大钟在还有一种情况下,也会响起。那就是举行重大仪式、举行庆典、甚至是迎接重要的人物到来的时候。
如果皇帝到来,那么大钟会连续撞响三百六十声响。亲王规格要低此,是一百零八响。此时东城楼上的大钟在响了半天之后终于停了下来,有心人已经数过,整整一百零八响。
自昨日起,辽东行营就已经派出了军士,挨家挨户的通知了整个辽东城的百姓商人,今日亲王辽王入辽东城,同行的将还有众多新到任的辽东官员。除了辽东城的百姓商户,整个辽东各地的校尉以上军官都接到了命令,务必赶来迎接亲王车驾。
辽东城的驻军,今日全部都换上了崭新的铠甲,陌刀军充任迎接王驾的仪仗队。宪兵司官兵,则专门负责今日城中的轶序。警卫营军官,专门负责安全保卫。其余的大部份官兵也将要在辽东西城门外十里,列队欢迎。
其实城中百姓同样必须出门欢迎,不过他们只能在街道两边迎接,不许上街。
辽王杨暕此次和朝廷派遣入辽官员一同到达,他们先是从东都通过运河到达山东。再从山东坐船浮海东进,到达卑沙城后,再直接换车马沿着早已经封冻的辽河一路北上,最后到达辽东城。
早在半个月前,辽王的车驾就已经上了岸,到了卑沙城。不过陈克复直接以辽东军事繁忙为理由,没有亲自赶往卑沙城迎接。只是派了张锦率警卫营两团六百人前去迎接,然后再让现在驻守卑沙城的辽东军派一营人马护送北上。就是今日,按理他也应当出城赶往辽河迎接的。
不过陈克复并没有去,此时他正和苏威两人坐在西城门楼子里。杨暕是亲王,不过现在陈克复和苏威两人也是宰相,说起来他们的品级虽然低点,但都是百官之首,用不着搞那么隆重,出城十里相仰。
苏威最近整日里呆在内城府中,品茗听歌赏舞,说不出的惬意。此时坐大这城门楼上,呼呼的寒风吹过,冷的他不时的裹着身上的貂皮大裘。
“辽王的车驾还有多远?”
虽然陈克复没有亲往辽河迎接,不过还是派了副帅李奔雷和数十位军中将领前往辽河,又安排了数批探马,每过一会就会回来报信。
负责这事的侦察营总管张勇道:“刚才已经上岸了,估计再有一个来时辰就到了。这次来的人不少,足有两万多人,路上要慢一点。”
这次来的队伍确实不少,本来陈克复是不愿意和这批人打照面的。按他的意思,在他们到辽东城之前,他就带兵北上,算是给他们来个小小的下马威。不过在拿到了这批官员的名单之后,陈克复改变了主意。打算先会一会这批官员,再出兵北上。
刚拿到名单的时候,陈克复甚至都吓了一跳。这其中的几人,那可谓是相当有名,如果不是特勤司办事一向让他放心,他都有些怀疑是不是搞错了。
杨暕是杨广的亲儿子,还是唯一一个成年的儿子。二十八岁的杨暕原本是齐王,这次来辽东改封为辽王。实际上是降级了,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杨暕是很不愿意接受的。他以为这是他老子打算弄死他,好给他那七岁的弟弟,刚从赵王升为太子的杨杲扫平道路。
不过最后虞世基又特意让人给他传说,给他解释了一番。现在赵王已经立为太子,那么他这个二皇子已经没有希望了。特别是他之前的行为还惹的杨广十分失望愤怒,他最好的结局有可能和他的叔叔蜀王杨秀一样,被幽闭宫中一生,从此不得天日。但是如果入辽,虽然从此远离中原,但是却还有机会谋划翻身,最不济也能混个消遥闲散王爷。
听了虞世基的话后,原本极度不愿意的杨暕马上改变了主意,虞世基有句话说的好,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夷吾、申生皆为晋献公的公子,申生为献公正夫人所生是嫡出,被立为太子,后献公正夫人去世,晋献公纳狄女为夫人,狄女为其生二子,献公爱狄女遂有废立之意,而狄女也处心积虑要害死献公的这三个儿子,其中申生是主要加害的对象。重耳知道狄夫人的意图,就带着几个随从逃走了,从此周游列国,取得大国的信任,为其后来回国继位打下基础。而申生明知有人加害,也要固守孝道不离本国,最终被谗言加害,落个自刎身亡的下场。
他现在远走辽东,说不定将来就还有机会回京城。特别是虞世基为他出谋献策,让他趁此机会,交结辽东陈克复等将领。辽东兵强马壮,一军就能灭一国。如果能把陈克复收为心腹,那么想如他父皇一样,以嫡次子而最终成为皇帝并不是没有可能。
改变主意后,在最后晋见杨广的时候,杨暕表现的十分的配合,甚至一再表示,一定会为杨广的大业尽儿子的心意,为杨广看住这块刚刚打下的辽东之地。杨广听了之后十分高兴,仿佛又看到了杨暕年青时候的样子,那时他就是这么的聪明乖巧。高兴之余,不但赏赐给了许多钱财让他带去辽东,甚至从禁卫中调派了五千人为他的侍卫带去辽东。
陈克复等人等到日上中天之时,终于又一拨探马来报,辽王及众官吏的车驾已经到了。
白茫茫的旷野雪地之中,一支骑军当先开路,打的正是杨暕的亲王旗号。初是黑点,渐成黑线,最后终于成了一片黑色的车马队伍。陈克复笑了笑,“王爷和众大人已经到了,苏大人我们起身迎接吧。”
陈克复统辽东所有校尉以上军中将领,又带了一些城中的大商队的老板,在陌刀营和警卫营、宪兵司的护卫下,赶出城去迎接。
城中几千人出去迎接,可是辽王那边队伍来的人更多。足足有五六万人,而不是两万人,就如同一支大军一样,黑压压的一片。
陈克复带着人马赶到队伍中间,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熟人,左屯卫将军宇文化及。
但见宇文化及此时穿着一身铠甲,后面还披着一件白貂皮大氅,腰悬精美仪刀,跨下一匹雪白的高头大马。初一看上去,还真是威武不凡,气势堂堂。特别是宇文化及的一张脸,虽然三十多岁的人了,却不似陈克复他们这些久经战场的将领,多少都沾上了些风霜。宇文化及一张白净脸,唇下还有一副修饰的十分漂亮的美髯,确实是当的起长安轻薄公子这么一个名号。
在他的旁边,一位和他差不多年纪,甚至是比宇文化及还是英俊潇洒几分的贵气青年。锦袍玉带,头束紫金冠,腰悬一把镶满宝石的长剑,而非横刀。此时他披着一件紫色貂皮大氅,用一种好奇的眼神正在打量着陈克复。
陈克复只看一眼,心中已经有底,这位看来就是那位荒银的皇子杨暕了。而只是轻轻一扫,在他的左右近旁,却还有四位头发花白,如李奔雷老将军差不多年纪之人。几人看上去虽老,却都是一身武将打扮,更加难得的是,只一眼,陈克复就发现这些人身上有一种纵横睥睨的气质。不同于宇文化及和辽王,这些人身上有种十分熟悉的气质。这是一种沙场纵横,看惯生死的大将气质,这些人都是将领,而且定然还都是军中大将。
宇文化及这个时候已经跳下马来,走到陈克复的马前,大笑着道:“当日也是此处一别,没曾想这都差不多半年多才相见。破军兄,别来无恙啊。”
“宇文兄别来无恙,这位就是辽王吧,还请兄为破军引见”陈克复也跳下马,冲着他拱了拱手,笑着往辽王示意道。
宇文化及整了整衣冠,收起笑容,对着陈克复郑重的行了一记参拜礼,“刚才是你我兄弟私情叙旧,现在却是末将正式参拜将军。”宇文化及现在官职是左屯卫将军,陈克复是左屯卫大将军。虽然只相差了一个字,但是宇文化及却是陈克复左屯卫统属下的两位将军之一,是真正的直接上下级关系。
扶起了宇文化及,宇文化及带着陈克复上前,向陈在复引见那位华贵青年,“这位是当今陛下皇子,二皇子杨暕,刚刚改封为辽王,并加封为辽东道观察使。”
杨暕不过是一浪荡皇子,不过他生来就在帝王家,加之如今却是又是亲王爵位,比陈克复却是要尊荣的多。陈克复忙上前,掀开战袍就要行参拜大礼。
杨暕敏捷地跳下战马,以手托着陈克复的双臂,不让他行礼,“陈元帅不必行此大礼,早在洛阳之时,我就已经不知听了元帅多少次英勇事迹了。以一人而灭一国,陈元帅当真是我大隋第一将军。小王对陈元帅是敬佩不已,又何必行此大礼。从今天起,小王也将长驻辽东,今后我们可就是同僚了,还应当多亲近亲近才是啊。”
“王爷过奖了,辽东能平定,那是陛下等朝中各位大将们奋战两次的结果,我不过是出了最后一点力罢了,不敢贪此大功。王爷如果真不嫌弃我粗鄙武夫,以后叫我破军即可。”陈克复也笑着回应,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们是一见如故,份外投缘呢。
杨暕大笑几声,“好,那小王以后就叫元帅破军兄了,破军兄果然爽快人。我比破军要虚长几岁,以后就托大自称为兄了。来,为兄为你介绍几位我大隋名将。”
马上的几位老将军这个时候早已经跳下了马,站在杨暕的身后,虽然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可是整个人却渊渟岳峙,有大将之风。
杨暕来到一位和苏威看上去差不多年纪的满头白发的老人面前,这是几人中唯一着文官服的人,“这位是我大隋之柱国,建安侯、民部尚书,原东都留守、河南慰抚大使,七十二岁的樊子盖樊老大人。此次父皇对于辽东十分看重,特意从河南将老柱国调入辽东,为辽阳郡太守兼辽东副留守。”
杨暕说的好听,其实樊子盖之所以入辽,还是跟他在河南剿匪有关。他的三光剿匪策略,杀了无数的人,结果收效甚微。反而将原来张须陀在任时差不多平息的山东、河南之地,又再一次的给剿的全都起来造反了。越剿盗匪越多,局势越来越烂,杨广也震怒了。原本要问他罪,不过念其上次留守东都之时,表现十分忠诚,面对杨玄感的大军,守住了东都。杨玄感最后一挥手,这位已经七十二岁的帝国重臣,直接被调入了辽东。
第287章 名将入辽
辽阳郡是新改的名字,因为在辽河的西面已经有了一个辽东城和辽东郡,所以朝廷把辽东的这个辽东城改成了辽阳城,以辽东城为中心的这个辽东七郡之一的新郡,就命名为了辽阳郡。
樊子盖入辽东,可以说是被贬谪,不过辽东副留守、辽阳郡太守这两个职位,说明杨广对他还是十分倚重的。辽东副留守,这是位高权却不重,如果再兼任辽东第一大郡辽阳郡太守,那就真正是位高权也重了。
对于这个明明就是一干瘦小老头的樊子盖,陈克复真是久仰大名。不过仰的是他滥杀、狂杀的大名。见到他人,真无法把眼前的这一干瘦小老头和那个杀人魔王联系起来。樊子盖是一文臣,可就是这么一个文臣,在清算杨玄感时,他一次性坑杀了三万多人。
去了河南江淮一带剿匪后,更是实行三光政策,烧光房子,杀光人口。大军过境,寸草不留,赤地千里。说他残暴,可是这位历任枞阳太守、辰州刺史、武威太守、金紫光禄大夫、民部尚书、东都留守等职的老头,却为官清廉谨慎,不纳贿,治军严,甚至还得到很多百姓的拥戴。这样的事情,就好像在他身上,一面是传统文人的那种儒家思想,是天使的一面。可一面却又是位残暴,简单,无视百姓生命的刽子手,这是魔鬼的一面。一半天使,一半魔鬼,这样的人接下来就是他的直属副手,这让陈克复真是大感压力很大。
在来之前,虽然被发落到来辽东,杨广却又给他晋爵,从建安侯晋爵位济国公,也算是对他的安慰补偿。
陈克复想着他的那个爵位就差点想笑,李渊唐国公,一般称唐公。他是辽国公,人称辽公。眼前的这位杀人魔王是济国公,那自己岂不是要叫他济公?
“破军见过济国公老大人!”陈克复微微打起笑脸,向着樊子盖一拱手,心里却是有些不太乐意。这样的一个即忠心于隋室,文武又都能来上两下的老头,跑来当他的副手,还将是辽阳郡太守,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樊子盖也认真的回了个礼,“陈大人虽然年青,可是为大隋建下的功业却已经让老朽羞愧不已。以后老朽就是陈大人的部下了,只希望这把老骨头,最后几年,还能为陛下,为大隋管理好辽东这块土地,不辜负上百万将士的流血牺牲。”
大隋的官员千千万,什么样的都有。即有如杨玄感一类家大国小的世家大阀,也有如裴世矩这类一心只顾着奉承帝王心思的倿臣。但也还有如张须陀、樊子盖这一类为了朝廷,甚至不惜自己名声的忠心臣子。越是乱世,这样的臣子越显稀少珍贵。
介绍过了樊子盖,杨暕又亲切的拉着陈克复手,走到另一位身着铠甲的老将面前。
一眼看去,只见那人同样头发花白,不过看年纪应当和李奔雷的年纪差不多,六十上下的样子。不同于樊子盖的干瘦,这位老将却是身高八尺,满头白发,可是脸上的皮肤却没有半点折皱,反而是红光满面。和那老将的双眼一对视,陈克复惊讶的发现,这老头居然和项羽传说中一样,目中双瞳。居然是双瞳,两眼对视的时候,给人一种干分怪异的感觉。
“这位是我朝老柱国、高唐郡公鱼俱罗鱼老将军,于老将军二十岁即入禁卫军中。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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