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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你家夫人又拿你捞钱[穿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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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泪决堤了。
  那三个字涣散,收拢,又涣散。
  手机铃声响彻她窄小的世界,扰的她不得安宁。
  “喂。”这一个字,十分艰难的挤出喉咙。
  “小嫂子,是我,我是钱柘远。”
  果然,每次出差回来第一个找的就是钱柘远。叶子颂的东西她从来没有碰过,而钱柘钱可以用他的手机。
  江从语拍了拍起伏不止的胸口,沉下一口气,“嗯。你有什么事吗?”
  “子颂在我这儿,他喝多了,你过来一趟,接他回家吧。”
  “小嫂子,还在听吗?我把地址发给你。一定亲自来一趟,顺便跟你聊点事。”
  江从语讶然。
  钱柘远见不出声,又郑重的说了一遍,听了江从语的肯定回答才将电话挂了。
  江从语拿了车钥匙艰难的迈出房门。
  下午,老秦已经派人将她留在公司的东西以及车开回了家。
  她天真的以为只是没了工作。
  她可以对他们视而不见,而他们好像已经不能了。
  江从语浑身发颤,她觉得好冷。
  这天气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冷,她紧了紧外套。进了电梯,下了地下车库。
  车库里没有暖气,越发的冷了。
  伸手想拉开车门,但这手简直抖的不像话。
  现在就连默默的呆在这里的资格也没有了。
  叶子颂竟然如此讨厌她。
  原主会将自己作死,是怎样的一种情况才会让她有勇气将自己作死。
  一串眼泪掉下来。
  江从语在衣兜里摸索,却没有纸巾,捉起衣襟擦了擦。
  车窗上倒影着她的影子。
  现在的她如此美丽,竟然如此美丽。叶子辰厌恨她这副美丽的外表,叶子颂仍然厌恨。
  他说了漂亮没用。
  江从语怔怔的站在车前任眼泪流淌。
  独自在这空无一人的地下车库。
  擦干眼泪,对着车窗上的自己,她挤出了一个笑,一个无谓的笑。
  没有什么大不了。
  心脏很脆弱,像孩子,需要哄。
  “没什么大不了。”江从语拍了拍胸口。
  用手机导航,很快便找到了钱柘远所在的地方。
  一个健身惧乐部。
  这么晚了,却还四处灯火通明,还有工作人员。
  江从语被领着穿堂走巷,上了二楼,一间接待厅,沙发上一男一女,女的不认识,男人是钱柘远,女人依偎着他。
  再走近,另一张沙发出现,江从语心脏一颤,叶子颂躺在那里。
  衣领胡乱的敞开着,眼睛闭的紧紧的,头发凌乱,和下午整洁的他判若两人。
  钱柘远一见江从语便起了身。
  钱柘远仍旧是一副笑脸,他身后的女人也起身了,走来揽着钱柘远的胳膊,钱柘远便为她们作了简单的介绍。
  女人对她很客气,自称是钱柘远的未婚妻。
  完事,钱柘远就将这个未婚妻遣走了。
  江从语懵懵懂懂的被安排坐在了叶子颂的身旁。
  浓浓的一股酒味传来。
  不难看出,这来自叶子颂。
  他一动不动。
  钱柘远未言先笑。
  他笑的很轻松,因为他要说的事并不轻松,还有点杂乱。
  “今天请你来呢,我想做个和事佬。”
  江从语盯着这个和事佬。
  一直以来,她是不是误会了一些事。钱柘远和那位未婚妻十分的亲密,连眼神都饱含着爱意的亲密。
  钱柘远掏了支香烟。“不介意吧。”
  江从语摇了摇头。
  一惯的认知被打破,即使这几乎算好事,她也一时难以更正这个认知。
  “子颂他怀疑你出轨了。”
  江从语目光凝结在钱柘远脸上。
  这注定是会让她的世界发生翻天覆地变故的一天。这样的变故来突然,任谁也没有办法一时便做好准备。
  所以江从语只是将目光凝结在钱柘远脸上,一点一点去听清,去理解钱柘远所传达的意思。
  钱柘远:what?基佬?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女人呢。


第45章 
  白色烟雾在钱柘远唇齿间溢出,他垂下捏着香烟的手指,一缕薄薄的烟雾轻柔的在指尖萦绕。
  “我就不拐弯磨角了。也没有旁人,你别介意。”见江从语不吭声,钱柘远便继续“我猜你们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毕竟,”钱柘远笑了笑,“我就不怎么相信谁会放着叶子颂不要,去——对吧。”
  “你呆在他身边也有这么久了,不会不知道他的好。而且,我相信你的人品,绝对不是玩这种事的人。”
  钱柘远又抽了一口香烟,白色的烟雾再缓缓飘散开来。
  “子颂他脾气不好,但我看得出来他对你不一样。我们认识了一辈子,从没见他对哪个女人上过心,你说他变不变态,感情一片空白,就是个另类。以前我以为他恐怕这辈子眼睛里除了公司什么也不会有,我都同情他活的太单调,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公司比重变轻了,他眼睛里有了别的东西。”
  钱柘远抬手指向江从语。“你。他非常喜欢你。我猜你大概不怎么清楚他的心思吧,这种话不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今天要不是我把他灌醉,他是什么也不肯说的。他这人就这样,嘴硬,从来不服软。但是他值得托付,他是个靠得住的男人,你跟他在一起会幸福的。会比跟任何人在一起都幸福。”
  “他对亲人不吝啬,对朋友也不吝啬,对你,你应该清楚,那条项链应该在你手上了吧,粉钻的价值你也清楚。你年龄小,可能还不太看得清男人。男人可不是都愿意这么为女人花钱的,就算富有,也没有这么送的,没有他这么实在的。”
  钱柘远又点燃了一只香烟。
  “如果没有的事,我希望你对他解释清楚,不然他会被你玩儿疯的,他是个感情白痴,你多体谅体谅他,对他最适合的方法就是直接一点,弯弯绕绕的他看不懂的。”
  钱柘远还在长谈,他将叶子颂的老底都卖了个干净。
  因为叶子颂先前自己将自己的老底卖了个干净。
  而江从语只是很淡然的坐着,只是坐着。
  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她浑身都在颤栗。
  俱乐部的休息厅为了营造特别的气氛,不是片光源,而设计了射灯,江从语庆幸自己没有暴光在强烈的灯光下,她隐在柔和的光里,不明显的浑身颤栗。
  一句话也没有。
  沙发上的人不知道喝了多少,从始至终一动不动。
  眼睛紧紧的闭着,睫毛盖在眼脸上,有一种浓密的毛发感,英气的眉毛微微蹙着。
  右手上包着白色的纱布。
  这叫江从语无比的揪心。
  钱柘远叫了个人帮着将叶子颂架着送上了江从语的车。
  “开车小心点。”钱柘远站在驾驶室侧,该说的已经说尽。
  据他看来,事情绝非像叶子颂单方面所认识的那样。他阅人无数,什么样的人,他钱柘远从眼神里也能辨出个大概。
  这个女孩没那么复杂,也没那么认不清好歹。
  虽然她一言不发。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江从语能说出话来已是不易,所以没有多余的客套,打火,将车驶上道路。
  来时颤栗着来,去时颤栗着去。
  但是不一样了,她有他了。
  钱柘远说了很多,从这很多里,江从语大概辨出了前因后果,辨出了叶子颂的一颗真心,她还不太敢相信的真心。
  并非不信叶子颂,而是不信自己能拥有。
  简直不相信还有这种事情。
  她喜欢叶子颂天经地义,就像钱柘远说的,谁会放着叶子颂不要。
  而叶子颂喜欢她,简直无法想像。
  夜里,城市变得不再拥挤,很快江从语便将车驶进了叶家大门,叫了两人将叶子颂如同钱柘远那般架回了房间。
  当然是他们共同的房间。
  叶子颂被安置好。
  江从语站在床前,忽而呆呆的看着床上的人,忽而绕着床走几步。
  进了浴室,打开水龙头,白色的水柱迅速注满水槽,腾腾的冒着热气,江从语取了叶子颂的毛巾,一张洁白的毛巾。
  浸了热水,又回到床前。
  站了半响,不太敢动他。
  热毛巾变成了冷毛巾,热水成了冷水,重新将水槽注满,重新浸了毛巾。
  俯身,温热的毛巾擦过叶子颂挺直的额头,英气的眉目,线条钢毅的脸颊,菱角分明的下颌,喉结突起的颈脖。
  他一动不动。
  江从语蹙着眉头,托着叶子颂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替他擦拭了沙布以外的手指、手腕,又托起另一只,细细的擦。
  指甲修剪的短短的十分干净,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看起来十分有力。
  时间静静流淌。
  江从语伏在床上,就着不算明亮的台灯饶有兴致的盯着熟睡中的叶子颂。
  “叶子颂你脾气太坏了。”江从语偷偷的说。
  “但是我还是喜欢你怎么办。”
  说完捂着脸笑了。
  台灯从叶子颂那一侧打过来,凸起的五官阴影投在脸上,面孔更加立体了。
  江从语伸出手去。
  抚平了他又蹙了起来的眉头。
  摸了摸他乌黑的短发。
  伸着一根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脸颊,点了点他高高隆起的鼻子。
  满心满眼全是叶子颂,全是眼前这个人,早忘了先前的一切。
  有了叶子颂她可以忘掉全世界。
  昏暗里,江从语紧抱着叶子颂的一条胳膊沉沉睡去。
  这一夜大概能安然入睡了。
  叶子颂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钱柘远说你很喜欢我,我希望这是真的,一定是真的。
  你又酷又帅又正值有担当,你还不花心,你还那么努力,你一个人撑起那么大的事业,我喜欢你,但是更崇拜你,可是你喜欢我什么,我光想着从你身上捞钱了,我吃你的,住你的,还污蔑你是基佬,还惹你生气……
  一粗一细的呼吸声交错着。
  叶子颂是我老公……一个妖艳的女人说。
  你贴着我老公做什么……一个恶恨恨的女人凶巴巴的说。
  他是我老公……一个骄傲的女人扬着下巴说。
  一堆的女人围着他们,都说她身后的人是她们的老公。
  江从语气到爆炸。
  *
  清晨的第一线光开启了美好的一天。
  习惯了早起的人,到了点便自然而然的醒来。
  头痛得很,叶子颂抬手捂头,手也痛得很,便放下,抬左手,却抬不动。
  视线放开,这不是客房。
  侧过脸来,正有个人吊着他左边的整条手臂。
  而还不等他搞清楚眼下的状况,那原先抱在手臂上的胳膊呼的甩了过来,砸在他胸口,将他整个人揽住。
  “叶子颂是我老公。”这些女人简直就是二皮脸。你们认识他吗,就说是你们的老公。
  叶子颂被这甩来的手臂打的噗的一声,而这噗的一声就响在正做恶梦的江从语耳边。
  江从语努力睁开眼睛。
  她抢到手的老公正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她。
  惊讶、不知所措、莫明奇妙,还夹带着点愤怒。
  现实的记忆瞬间铺开、填满。
  江从语愣了一愣,觉得好像必须得解释点什么,否则这个人是不是又想要发火了?
  像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接受不忠的人来爱他,依恋他。
  这些不是钱柘远说的,而是她自己领悟的,因为她便就不接受,也不稀罕不忠不纯的感情。
  江从语蹭的一下子坐起来。
  “你醒啦,你先听我说,我什么都知道了,钱柘远全都告诉我了,你误会我了,我从来没有干过你以为的那种事,我那天跟踪的人是仇人,是是我朋友的仇人,我帮着报仇来着,你不信可以去问白亦,我们已经把那渣男搞的众叛亲离了。真的。”
  “而且那种人跟你比,不,那种人根本就不配跟你比,就是你的一根头发丝也比那种人好上一千倍,一万倍。我不知道你是在为这件事生气,你不理我,我就以为你讨厌我,所以我怎么想得你会吃醋,还跟踪我……”
  然后江从语就将从钱柘远口中听到的一股脑用自己的方式说了个干净。
  小心的观察叶子颂的神情变化,误会都解开了,他为什么还是不高兴,是还有什么没有说到位的?梓
  叶子颂先是愤怒,再是讶然,现在额头青筋直跳。
  怔怔的坐在床头,时间还早,室内光线不算清明,面前是个喋喋不休的人,而这个喋喋不休的人正在刨他的祖坟。
  这简直就是在当面刨祖坟。
  叶子颂十分的后悔,真后悔不该去找钱柘远这个王八蛋。竟然把他灌醉,套他的话。
  “好了,你暂停。”
  “我还没说完。”揭人老底的江从语一副老实巴交的神情。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我还有好多话要说呢。”
  叶子颂抬手捂住额头。“行了,我头痛,我先去冲个澡。”
  钱柘远昨晚说的事她都还没有说到一半呢。见叶子颂要走,江从语刷的探出手去拽住了叶子颂胳膊。“你还是不相信。”
  “相信。”叶子颂点了点头,想要挣开。
  被人当面拆解,还伴着一身的酒味烟味怪味。
  此刻叶子颂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衬衫,极其的不舒服。
  况且这事他得消化一下先。
  见叶子颂还是要走,江从语往前蹭了蹭,干脆抱住了叶子颂的胳膊,以表诚意。“你肯定还是不相信。”
  女孩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他。胳膊被她抱在怀里,不仅暖哄哄的,似乎还能感受到女孩的曲线。
  “你不要再生气了。没有你想的事。哦,我有照片的,我可以给你看证据。”
  “你先放开,我想去冲个澡。”
  “不行,你肯定还在生气。”
  “你先放开好吗。”
  “不行。”
  “你不觉得我身上有味道吗?”
  “你别转移话题。”
  “我信了。”
  “你敷衍我的。”
  叶子颂脚已经落地,而身后吊着根尾巴。
  “我,真的没有生气了。你先放开我,我冲了澡,咱们慢慢说,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行吗?”
  “你的手会沾水。”
  叶子颂抬起伤了的右手,又放下“不要紧。”
  然后叶子颂将这条尾巴强行扒开,赶紧进了浴室。
  江从语又将自己砸在床上。
  浴室里水声哗哗。
  “洗好了吗?”江从语大声的问。
  答案否定。
  “还没好吗?”叶子颂炸毛的点就在于背叛,连她自己也是个忍受不了背叛的人。
  江从语已经翻出和白亦的聊天记录,可以让叶子颂看又能证明她的清白的聊天记录。
  “怎么这么久?”江从语大声的问。
  文渣挨打的照片也得给他看一看。
  江从语已经从床上下来,靠在接近浴室的墙壁上鼓捣手机。
  浴室门一响,叶子颂擦着头发,穿着一身浴袍出来。
  浴袍领口微敞,露着一段胸膛,皮肤微红,浑身散发着热气。
  江从语手一顿,不聒噪了。
  女孩靠在墙边,眼光光的望着他,脸颊开始逐渐泛红。
  所以男人洗澡的时候,不要一直催。
  会很危险的。
  江从语:你一定是喜欢我漂亮,身材好,聪明,正直,善良对不对。
  某人努力想自己还有什么优点。
  。
  叶子颂:我喜欢你吃的饱,睡的香,没事就整天傻乐,好养活。


第46章 
  散发着热气的人从浴室出来。
  江从语木讷的转开头,握起了刚才放在柜子上的水杯,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大杯水。
  叶子颂将毛巾朝身旁的柜子一扔,直朝这个拆解的他颜面扫地的人抵来。
  “一直催我干什么。”叶子颂伸手,取走了江从语握在手中已经空了的水杯,放了,朝她抵来。
  “我,我有证据,我只是想给你看。”江从语抬起手机,试图缓解这种怪异的气氛。
  女孩一副老实的模样,举着手机。
  叶子颂未理,伸手握了江从语的脸颊。
  江从语像触了电一般,微微一颤。
  叶子颂手掌滚烫,像是能将人灼伤。
  江从语眼珠乱转。
  身前的人似乎浑身都在冒着热气,因为她周身血气翻涌,她确定自己是被感染了。
  下巴被强行抬起来。
  江从语瞪大了眼睛。
  叶子颂俯视着她,目光直直的,眼神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叶子颂用指腹轻柔的抚摸着女孩的脸颊。
  她长发慵懒柔顺的批散着,脸颊绯红,目光闪躲,又害臊了。
  叶子颂双手捧上了这张小脸。
  “喜欢我吗?”
  女孩儿眼睛忽闪着。
  叶子颂弯腰,抵近,“愿意和我亲近吗。”
  这张脸刷的就胀红了。
  叶子颂勾了勾唇,将脸直直的朝江从语压下去,蹭了蹭她的鼻尖,吻住了她因仰着头而微张的唇。
  江从语攥着手机的手愣在了半空。
  她毫无防备,便无法有所保留。
  叶子颂的唇舌肆无忌惮的在她的唇舌上辗转反侧。
  这种陌生的接触,如同一股电流直刺心底,江从语一双手攥的紧紧的。
  鼻息中是淡淡的带着体温的香味,这来自于叶子颂的脸颊,他的唇温暖又柔软,口中略略带点薄荷味,这种毫无保留的接触,让江从语怔住了。
  她做不出丝毫的反映,简直无法呼吸。
  她想要退缩。与其说是不愿意这种接触,实际上是最简单的三个字:吓蒙了。
  对方似乎有所察觉,便单手揽住了她的后脑勺,将这个吻无限延长了。
  房间里光线不算太好,墙跟处,一双人影交叠。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这如梦似幻的甜蜜。
  江从语大吸了一口气,因为叶子颂总算将她放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我接个电话。”
  说话的气息打在鼻尖,痒在心间,江从语敛下眼眸。
  叶子颂转身走开,江从语偷偷瞧过去,男人身形高大,背脊笔直。
  叶子颂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倒要看看这么大清早的谁这么不长眼。
  下一刻,叶子颂愉悦的脸上便增添了惊诧之色。
  电话里老秦还在继续,“现在温建雄那老小子现在不知道躲哪儿去了,广场上聚结了上百号人,拉着横幅,就等着天光大亮,把事情闹大,引起关注。”
  实际上手机那头的老秦就在楼下。
  知道叶子颂最近的反常,听说昨晚又醉的不醒人事,没敢上楼去找他,便先打了电话。
  “是,是,已经安排人过去处理了,也派了人去找姓温那小子的家属,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老秦答应着,听叶子颂公事公办的语气,疏了一口气。
  房间里,叶子颂恼火的挂了电话,转头,某人却不见了。
  叶子颂走进衣帽间,没人,浴室也没人。
  再转出来,江从语手里抱了个医药箱,一见着他,眼神便开始躲闪。
  刚才的事有些难为情,江从语不太敢与叶子颂直视,指了指他的手。
  叶子颂很着急,江从语不知道公司发生了什么要紧事,只是利索的为他抹了药,包了纱布。
  “你真不让我去公司了吗?”
  包扎好了伤,叶子颂转身进了衣帽间。“为什么一定要去。”
  江从语知道他是进去换衣服,便靠在门口等着。
  实际上公司去不了也罢,去了也不见得能见到他。
  江从语抿了抿唇,想到刚才和叶子颂那样,又开始血气上涌。
  很快叶子颂已经换好衣服出来,边走边将外套往身上披。
  “公司里出了点状况,有点棘手,我必须立刻走。”
  叶子颂匆匆忙忙的,见他就要走,江从语赶忙追出来。
  厚着脸皮问,“那你今天能早点回来吗?”
  叶子颂揣了手机,却又突然转身,江从语险些撞上他。
  “我要去锦城一趟,可能会有些晚,我尽量。”女孩儿眼光光的望着他。他以往期待过的、想体会的被黏,就是这样?
  叶子颂勾唇笑了。
  一把将这个像条尾巴似的人揽进怀里。“乖乖的,等着我。”在她背上拍了拍。
  放开,大步朝门外去。
  锦城有些远,江从语知道,“实在回不来就算了,你路上要小心啊。”说着追了过来。
  先前大步朝前的人,却突然收住脚步,江从语一头就撞在了叶子颂的背上。
  哎哟哎哟的揉着额头退开。
  叶子颂盯着这条尾巴。
  “过来。”招手。
  “手放下。”
  江从语便将手放下,叶子颂的大手掌覆住了江从语额头,揉了揉,“舍不得我?”
  大掌覆在额头上,挡了视线,江从语看不到叶子颂的脸。
  钱柘远说了他不喜欢弯弯绕绕。
  女孩抿了抿唇。一个“嗯”字。
  他还记得网上搜索的答案:每时每刻都想见面,在一起就开心,就算不说话也会觉得幸福,见不到就会想念,脑海里全是对方的样子,就想时刻黏着对方。
  他狠下心离开的那一个月他是怎么过的,他自己清楚,而她又是怎么渡过的?如果在舍不得他的情况下是怎么过的?
  被叶子颂压着肩膀,江从语退了两步,背脊便抵上了墙壁。喜欢他,不过他一认真的样子,就让她害怕,腿软,打颤。
  叶子颂垂了头将脸颊蹭到了江从语柔软的耳郭上。
  “你知道这一个月我有多想你吗。”
  叶子颂声音低沉,话说的很小声,可是他所说的每一个字,无一遗漏的往江从语一直在发麻的心脏里钻。
  越过叶子颂的肩膀,窗外,视线里有一株高大的树,它掉光了叶子,落寞的将它不折的枝条直直的指向天空,它们渐渐在视线里模糊成一片,直到变得不像它们。
  他说他想她?
  江从语心脏一颤。
  在她想念他的同时,他也在想念她吗?
  而想念实际上不是最难熬的。
  明明想,却又不敢想,甚至都不能承认自己想了。还要设法让自己以后都不要再想。
  心脏上长了一颗毒瘤,明知道它会损及健康,威胁生命,可是要将它拿掉,会有多痛,硬生生将它撕去,血刺呼啦的。
  江从语猛的伸过手去,环抱住叶子颂。“我喜欢你,我爱你,你再也不要不理我了好不好。”
  这双手臂轻飘飘的揽着他,轻的不去仔细感受,就像不存在,而这略显稚气的表白,却像一击重拳,直直的击中了叶子颂那颗缺乏柔软的心。
  风穿过窗户,悠悠的灌进来,窗帘轻轻柔柔的飘荡。这一天和任何的一天无异,寒冬,空气冷冽,连阳光也失去了活力,可是因为多了某个人,和某个人心灵相通了,这一天,就成了闪着光彩的一天,最幸福的一天。
  叶子颂一手握住江从语的后脑勺,一手揽在她的腰间,迫切的、狂热的亲吻着这个说爱他的人,像是要将手上的人吞进肚子,揉进身体,嵌进灵魂,永远不分离。
  因仰着头,泪水全灌进了耳朵,耳朵一阵轰鸣,鼻息中全是叶子颂的味道,她疯狂的爱上的人的味道。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真的可以吗。
  江从语紧紧的抓住叶子颂的衣襟,就像是紧紧的抓住了他。
  熟悉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且越响越热烈。
  两个人的脸颊分开,额头抵头额头。
  叶子颂笑了,江从语也笑了,伴着热烈的手机铃声。
  叶子颂又走了,彻底走了,身影消失在门口。
  但这回不一样了,即便很不真实。
  江从语将自己砸到床上,回味今天早上所发生的一切。
  叶子颂说了,想他了可以给他打电话,如果有空他就会接。
  她问那样会不会打扰他,可不可以发微信。
  叶子颂点了头。
  今天天气还算好,有一点点阳光,但江从语没有出门。
  吃了早餐便回了房间。
  一整天都坐立不安,老想着要不要跟叶子颂打个电话,确认早晨的事是真实存在的吗。
  这注定是折磨人的一天。
  仰躺在床上鼓捣手机。
  好想给叶子颂发条信息,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不知道他这会儿在干什么。
  却突然想起钱柘远说的项链来。
  江从语蹭的从床上坐起来,噔噔噔的去了衣帽间,打开放手饰的抽屉,将那条曾经以为连盒子也不配拥有的项链拿了起来。
  原来它价值千金。
  一个月前,从那天晚上后,江从语便将它锁进了抽屉。
  江从语对着灯光赏玩项链上的粉钻,她第一次注意到这颗粉钻每一个角度都会反射出不同的光泽。
  钻石装满了她的眼睛,那剔透耀眼的光泽却止步于眼睛。她的脑海里闪烁着的全是叶子颂的脸。
  他生气的脸,他开心的脸,他淡漠的脸,还有今天清晨他近似不怀好意的脸。
  下午,江从语终于鼓起勇气,厚着脸皮给叶子颂发了条信息。
  为了发这条信息,还专门花了半个小时插了一束花。
  家里更换鲜花,江从语挑了一些自己插了一束,拍照片,发送。
  十里红妆:“好看吗。”
  叶子颂早晨走的时候说有棘手的事,不过在江从语看来他好像每天都在处理棘手的事。
  几分钟,却如同等了一个世纪。
  此心光明:好看。
  十里红妆:我自己插的,你看我把它摆在这里行吗。
  江从语将花摆在了叶子颂那侧的台灯旁。
  又过了一个世纪。
  此心光明:行。
  江从语怀疑人生了。
  他真的有喜欢我吗?
  十里红妆:你在忙吗?
  此心光明:嗯。
  十里红妆:那你忙吧。
  此心光明:好。
  手机总算消停,叶子颂将它搁在一边。
  单手撑着脑袋,手指敲着额头。
  遇上这样的事,总裁大人竟然没有大发雷霆,还有心情玩儿手机。
  一会议室的人,面面相觑。
  感谢小天使们的一路支持和灌溉的营养液。
  鞠躬JPG。


第47章 
  叶氏集团在锦城新建的麦乐广场,正大兴土木,规划的如火如荼,外包公司一直都干的很好,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跑路了。
  细查之下才知外包老板温建雄在承包了这个项目的同时,又贪婪的买下了麦乐广场附近的一块土地,因此借了巨额的高利贷,只等着叶氏的麦乐项目运转,他就能借股东风,平步青云,迈上一个新的台阶,谁知却半路坠崖,在四处举债的情况下领到叶氏集团最近一次的拨款便跑路了。
  现在在温建雄手里干活的分包商、材料商找不到老板,便找麦乐广场的主人——叶氏集团。
  因涉及数额巨大,怕受镇压,便集结了上百号人吸引舆论的目光。
  项目还在摇篮中,便闹出这样不光彩的事,势必会对麦乐的未来造成不良影响。
  必须得妥善处理。
  这头,房间里,江从语意兴阑珊。
  五个字,她忙活了半个多小时,叶子颂就回了她五个字。
  江从语趴在桌子上,双手撑着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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