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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娘的生存之道-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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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你不叫我管,我就不插手,左右你们两口子恩爱的都闻名全城了,”顾飞雪冲云浓挤挤眼,“我跟你说啊,现在外头可是在传,你跟侯府的世子夫人置气,回了娘家,而表哥不置秦家不顾,跟着你回了郡主府。”

她是郡主好不好,郡主开府自过的多了去了,就算是住在一起,那也是分院另过的,“那些人还真是太小看我了,跟兄弟媳妇置气,我用得着么?算了,随她们怎么说,又长不到我身上,更不会叫我少吃一口饭。”

“东宫里这些话是姓罗的那个传的,不过外面么,就不好说了,只怕跟你那个妯娌脱不了关系,啧啧,当初她到我们府上去时,又斯文又端庄,礼数周到,对姐妹们又很照顾,才挑了她,想着侯府得有个大度周全的世子夫人,”顾飞雪吃完雪梨,又抱了松子嚼了起来。

“知人知面不知心,吴氏也不算是一无可取,家事料理的井井有条,跟世子关系也好,”云浓浅浅一笑,吴尔妍出来说她的坏话,自己做为嫂子,却是不能说的,“其实我也想搬出来了,这次也好,刚好分工,以后也就少了纷争。”

“说的也是,那个吴氏就是个不精,现在侯府靠的不是那个世子而是表哥,她还敢跟你听板,”顾飞雪不屑的撇撇嘴,“你还会跟她争什么不成?侯府也得有东西可争啊,”自己姑母顾氏的嫁妆当时父亲顾威一分为二,给了秦翰跟秦砚,可是秦翰将自己得的那份再次一分为二,给了自己跟顾迎春,偌大笔银子说送就送的人,不好好拉拢却要闹生分,顾飞雪觉得吴氏就是个傻子。

第175章 一百七十五

从东宫出来;秦翰将云浓送回郡主府便打马往隆平侯府而去。秦简庭已经多次派人来请秦翰跟云浓回家过年了;不过秦翰知道云浓跟染尘师太的打算;对她们借机就此回郡主府的想法也是赞同的;毕竟远香近臭;大家常年凑在一起;只会叫感情越磨越淡;何况他也不愿意妻子因为他被人议论。因此秦翰决定先回侯府趟;提前将话跟父亲和秦砚说清楚;免得等云浓回去时,再闹出什么难堪来。

“既然你们已经打定了主意;那就听你的吧;”秦简庭从来都是最听儿子的话;等秦翰说完理由,也觉得他说的有理,如果因为媳妇们的小心思使兄弟们生了嫌隙,那才是得不偿失,“吴氏那人我最初看着还不错,可是,唉,你姑祖母走的时候心里也不痛快。”

吴氏好不好的轮不到秦翰这个大伯子发表意见,因此他只能微笑道,“只要他们小夫妻和睦,二弟又愿意上进,将来生儿育女让咱们侯府越来越好也就是了,”其他的,内宅的事与他也没有多少关系。

秦翰又陪秦简庭说了会儿话,才从外书房出来,没想到没走几步,就看到秦砚院门外徘徊,不由一哂道,“二弟可是要见父亲?”

秦砚从小就有些怕秦翰,最初是因为他太优秀,又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后来得了他的照拂能入了罗家宗学,现在连他的世子之位都是拜秦翰所赐,他原本以为,以后他们兄弟两人能携手重整秦家家业,既能叫那些以前轻贱他的人看看,也算是做了秦家子孙应尽的本分,可是没有想到,兄长成亲不过半年,大嫂就跟妻子起了龉龌,大嫂还负气离家,叫他这个做弟弟的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是好些日子没见到大哥了,过来给大哥请安,”秦砚脸一红讷讷道,“听说大哥昨天才从天津回来,这一路辛苦了。”

自己这个弟弟本性不错,奈何早年疏于教养,性格已定,怕是扳不回来了,秦翰心里一叹,“你想跟我说什么我也清楚,我已经跟父亲商量过了,历来郡主成亲自己开府的也比比皆是,我们原就打算大家在一起住上些日子,再分开的。”

大哥已经跟父亲商量过了?秦砚心下着急,虽然秦翰从不对侯府的事情发表意见,但有这么个哥在,秦砚心里是踏实的,现在他走了,“大哥,我知道是吴氏错了,她心眼小,我怜惜她远嫁,嫁的又是我这种没出息的男人,所以就纵着她,叫她冲撞了大嫂,一会儿我就带她过去给嫂子认错,你们可千万不要搬出去,咱们好好的一家人,你们出去了,叫我怎么办啊?”

秦砚的真情流露叫秦翰心头一软,走过去拍拍他的肩道,“你陪我走一会儿。”

“其实我跟父亲对你都没有太多的要求,只要你们小夫妻平平安安和和美美的就行,至于弟妹跟郡主的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日子久了,弟妹就会想明白的,只是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希望你们能记住,兄弟不和邻也欺,那些外头说是非者,有几个是真心希望侯府好的?”虽然云浓没有再跟秦翰说侯府的事,可是什么事能真正瞒得了他?吴氏心胸不大不是什么大毛病,左右秦翰他们也不指望跟二房争什么,可是将事情闹出府去,就是吴氏的大错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外头有不好的传言了么?”听秦翰这么说,秦砚的脸更红了,额间汗也淌了下来,“这一定是误会,吴氏在京城并不认识什么人,”秦砚说这话却没有多少底气,这阵子妻子频频出外交际他是知道的,吴氏也跟他说过,秦家若再不出去走动,只怕京城已经忘了有个隆平侯府了,他也觉得有理,难道吴氏出去胡说了些什么?

秦翰看秦砚的脸色,便知道他是想明白了什么,“二弟,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刚才我已经跟父亲说过,不论我住在哪里,都是秦家的孩子,咱们都是兄弟,而你,只管好好读书,准备来年的秋闱便可。”

“嗯,我知道了,”猜到了妻子做的事,秦砚只觉无地自容,闷闷的跟在秦翰身后,一板一眼的回答秦翰以他的考校,而秦翰则没有多想,毕竟妯娌不和不过是内宅之事,而且云浓的身份和性子都在那里摆着,也不会吃了亏去,反而是秦砚在心绪不宁的情况下回答起他的提问也能做到头头是道,叫他无比惊喜。

今年初一与去年相同,因为中宫无后,天佑帝并不要求宗亲和六十以上的诰命夫人们进宫朝见,但做为世子夫人的吴氏,还是免不了进宫一趟,去给周惠妃请安。

云裳跟秦翰则是一大早便坐车回了隆平侯府,因为吴氏还没有回来,大家便坐在韶纯院闲话,只等吴氏一到,由秦简庭带着一块祭祖。

“大嫂命真好,不像咱们世子夫人,五更就得起身进宫,”白茹贞领着牧哥儿进门就得了云浓给的一个大红包,心情很是不错,尤其是吴氏跟云浓嫁进秦家时间都不短了,却没有一个传出喜讯,叫她如何不得意?

“是圣上体恤,倒叫我们这些小晚辈的捡了便宜,”今年天佑帝心里存了事,加上去年宫宴闹出了丑闻,今年一早就放出消息,天时不好各处都要节俭,宫宴直接被免了,云浓跟染尘师太也省了大年夜一番折腾。

“唉,不知道我们三爷什么时候能像大哥这么出息,就算是叫妾身我天天五更起也是心甘情愿啊,”白茹贞也曾试图激励丈夫用功,奈何秦磐自小娇养,哪里吃的了苦,反而嫌白茹贞烦,跟她吵了好几架,两人也越来越疏离了。

对于白茹贞跟秦磐的亲事,云浓也不好发表什么感想,如果不是当初白茹贞算计秦翰,哪里会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当然这一切也跟白家的家风有关系,因为白茹惠先前一颗痴心都托于秦翰,云浓对白家的事情也了解了一些,知道她被贪财的父亲给半卖半嫁给了一个外地的商人。

吴尔妍走到韶纯院门口,努力调整好脸上的表情,才道,“咱们进去吧。”今天她在鸾玉宫外的事情,只怕瞒不了多久,可是起码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还是不要被院里的人知道了的好。

“妾身见过父亲,见过郡主,”吴尔妍换上笑颜,过去给秦简庭和云浓见礼,“见过大哥。”

“回来啦?你先去用些饭,暖和一会儿,咱们再到祠堂去,”秦简庭看到儿媳进来,吩咐道,“不要叫郡主等得太久。”

吴氏瞟了云浓一眼,见她并没有理会自己,想想在宫里遇到的事,心里憋的直抽抽,可是还是努力控制了情绪,向秦简庭施了一礼,准备退出去。

“父亲,媳妇在这里也坐了一阵子了,牧哥儿还小,早上去起的早,不如媳妇也带他过去再喝些粥,不然到了祠堂哭闹就不好了,”白茹贞也跟着站起身来,准备借机出去透透气,说到儿她又看了云浓一眼,“要么郡主您也跟妾身一起出去坐坐?您跟大哥大清早过来,一定没正经吃饭。”

“既然三弟妹这么说了,你也过去吧,”云浓早上起得早,没有胃口吃东西,这个时候想必已经饿了,秦翰自然不舍得妻子饿到中午,“一会儿还有得忙呢,”男人们在进祠堂的时候,女人们还得在外头等。

“是我疏忽了,郡主也去吧,想用什么叫厨上再做也使得,自家人没有那么多规矩,”秦简庭这时才想到云浓跟儿子有可能都没有吃上早饭,“应淳也去吧,饿坏了身子反而不美。”

秦翰哪里需要跟女人们去用早饭,摆摆手辞了,倒是云浓,跟公公还有叔伯坐在一起相对无言,倒不如去侧厅里用些汤水,时间也好过一些。

“以前婆婆每年也进宫去,不过都不像二嫂你去这么久,是不是惠妃娘娘又留二嫂说话了啊?”白茹贞一边指挥着乳母喂儿子喝粥,一边好奇的问,问完还特意向云浓解释,“郡主您不知道,二嫂啊,入了宫里惠妃娘娘的眼,二嫂嫁进来之后,进宫晋见时,惠妃娘娘拉着她说了好久的话儿呢,后来啊,二嫂前脚回府,后脚儿惠妃娘娘的赏赐就来了,咱们府上多少年都没有这种荣耀了呢。”

吴尔妍得了宫里周惠妃的眼原本是她极得意的事,连惠妃娘娘赏赐的一对官窑美人儿瓶也被她当做心爱之物摆放在自己房里,日日亲自擦试,可是现在,白茹贞的话却无比剌耳,“食不言弟妹也不懂得么?”

“原来世子夫人还很得惠妃娘娘的欢心,我竟没有听说,”云浓微微一笑,接过白茹贞的话头。

“我又没有在吃饭,有那么讲究么?”白茹贞对这个二嫂向来不驯服,她不是一般的丫鬟下人,吴氏又不能拿她怎么样,“回郡主的话,反正沐贤院里的人都是这么说的,说她家主子入了宫里贵人的眼。”

云浓才不理会什么“食不言”呢,悠悠的放在手中的汤匙道,“好啦,我用好了,牧哥儿也吃饱了吧?”说罢起身去了正厅。

侧厅里只剩下吴尔妍一个,她再也忍不住了,拿帕子掩了面流下泪来。先是从来没跟她红过脸的丈夫见了她就抱怨说她不该出去乱说,又给她讲什么“家丑不外扬”什么“兄弟不和邻也欺,”说什么自己不敬长嫂叫人笑话,根本不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好像外头的传言都是她出去说的一样。她也不过是跟自己一二知己说了些心中的苦闷罢了,要知道整个京城她没有一个亲人,如果再没有一些手帕交,只怕会被永远孤立于勋贵圈子之外了,秦砚指责她的时候,为什么不想想做为长嫂的云浓,为什么不帮着她引荐一二,带她出去走动走动,就算是为了隆平侯府也好啊!当然,吴尔妍郁闷这个的时候,并不会去想,她自己比云浓先嫁进侯府,更不会去想一个世子夫人被一个新妇带出去见人会是什么效果?

在今天入宫之前,吴尔妍也是以为自己很得周惠妃的看重,可是进了鸾玉宫之后她才发现,周惠妃好像已经忘了她是谁,至始至终都没有多看她一眼,原本吴尔妍以为是因为今天大朝见的缘故,周惠妃太忙了,命妇们又多,才无暇跟自己说话,可是等她到了宫门处,看到丈夫的表妹,如今的东宫良娣顾飞雪时,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在一厢情愿。

“我可当不起你的礼,”顾飞雪捧起大大的肚子站在太子妃宫氏身后,“你是正二品的朝廷命妇,我这良娣不过三品,哪里敢受吴夫人的礼,小心折了我的寿,”若不是秦翰坚持,顾家才不会叫一个婢生子认在顾氏名下,而且大表嫂云浓也比这个小表嫂要讨喜的多。

“罗良娣说的哪里话,臣妾是外命妇,怎么敢跟良娣比肩,”顾飞雪当众下她的面子,可是太子妃宫氏跟没看见一样,就站在那儿不走,显然对她的作为是支持的了,吴尔妍有些弄不明白其中的缘故。

顾飞雪可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冷冷笑道,“你都敢跟朝廷御封的郡主比肩了,我这小小的东宫良娣算什么?哎呀,吴夫人对不起,我也是因为怀了身孕脾气有些不好,若是有冒犯夫人的地方,您只管现在教训,可不要出去诉苦,不过想想夫人一定不会,咱们怎么说也算是当了一年多的亲戚,我的名声坏了,与夫人没有多少好处不是?”

“你这个人啊,就是存不住气,算了,就算不看郡主的面子,秦世子也是秦大人的弟弟,你的表兄,”宫氏适时开口,“吴夫人这是要出宫吧?赶快回去吧。”

回想到这里,吴尔妍几乎要痛哭出声了,太子妃是未来的国母,顾飞雪以后最少也是个妃位,如今自己见恶于这两位,于丈夫又什么好处?只怕秦砚以后再努力,都不会有什么好未来了。自己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去跟云浓争什么长短?现在真是追悔莫及。

第176章 一百七十六

“你这是怎么了?大过年的;”侧厅跟正厅就隔着个落地罩,吴尔妍在这边小声呜咽那边自然都听见了;秦砚坐不住,起身过来看妻子是怎么了?

“妾身,妾身,”今天的事情吴尔妍实在无法向秦砚启齿;半天试了眼泪道;“没事;是妾身乱了方寸;妾身这是去向父亲和郡主告罪。”

新年里连说话都要忌讳的,她这个世子夫人在这里大放悲声,简直是晦气无比,吴尔妍已经意识到自己错了,直接走到秦简庭面前跪下,“儿媳这阵子做错了许多事,还请父亲跟郡主责罚。”

这府里没有侯夫人,秦简庭做为公公,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罚儿媳,再想想吴尔妍得罪的又是云浓,便看向她道,“郡主您看-”

“大过年的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父亲还要带咱们去祠堂里上香呢,”她没有亲自去扶吴尔妍,其实云浓一嫁进秦家摆出来的姿态就是各过各的谁也不管谁,只是没有想到她不惹事还有人安生日子不想过非要找事,“虽然大过年的你不应该触大家的霉头,不过父亲春秋正盛,其余的也都是年轻人,也晦气不到哪里去,以后世子夫人注意就是了。”

云浓这一口一个“世子夫人”呢的刺耳,简直就是在当众打吴尔妍的脸,可今天宫中的一切都在明明白白的告诉吴尔妍,这个世道并不像她看到的那么乐观,她所拥有的一切,得意的一切,只在上位者一句话之间,就像在鸾玉宫,她是唯一一个没有跟周惠妃搭上话的人,而她在宫门处被顾飞雪讥讽之后,原本一起的夫人太太,立马就离她远远的了。

“先前妾身不该因一时意气与大嫂不睦,是妾身犯了左性将事情想歪了,还请大嫂看在世子的份上,不要跟妾身计较,是妾身错了,”既然要低头,吴尔妍也没有什么好再犹豫的了,索性将姿态一次放低了,为了丈夫也为了自己。

大过年的跑到自己面前哭成这副样子,云浓心里一阵厌恶,可是满座的人都眼巴巴的看着她,“白荻,快扶夫人起来,一家人有些言辞失当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今天咱们哪儿说哪儿了,以后都不要再提了,毕竟在外人面前,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闹来闹去,只会叫亲者痛仇者快,也会叫男人们在外面无法安心。”

“大嫂说的是,其实我也已经说过她了,”秦砚希望妻子能低这个头,但没有想到她会选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过来将吴尔妍扶起来道,“快起来吧,莫误了时辰。”

从祠堂回来吴尔妍看到云浓跟秦翰要走,连忙上前拦到,“大哥跟嫂子还是回来住吧,年里前一家人一起也热闹些。”

“不必了,我已经跟父亲和二弟说过了,以后我们就住在郡主府了,其实这也是我们一早的打算,”秦翰过去拍拍秦砚的肩膀,“以后父亲就要靠你跟三弟孝敬了,有什么事只管叫人到郡主府喊我便是。”

“这,大嫂,您还不肯原谅我?”自己都跪下了,云浓竟然还不肯放过自己?现在只有云浓搬回来,外头人才会知道她们没有妯娌不和,吴尔妍有些急眼。

这个吴氏还真是,云浓心里摇头,只怕侯府振兴要看第三代了,还得是在这种爹娘手时出个奇迹,“多大点儿事儿,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大哥不是说了么,我们原本就有搬回郡主府的打算,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可是,可是我还有许多话想跟嫂子说,”听云浓也这么说,吴尔妍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了,她嫁进侯府之后日子真是过的太顺了,顺的叫她忘了天外有天人上有人,顺得叫她迷失了方向,好好的放着云浓这棵大树不去抱,还恨别人从云浓那里得了好处,“我错了,是我太年轻了虑事不周,”这次吴尔妍的道歉无比真诚。

这是怎么了?去了趟宫里跟换了个人似的,云浓狐疑的看着吴尔妍,“我只是搬回郡主府,又不是搬出京城,你想跟我说话,只管到郡主府寻我就是。”

吴尔妍呆呆的看着秦翰跟云浓携手登车,只觉得一口血堵在喉间,她已经认识到自己错在哪里,又当众道了歉,为什么云浓还是这么就不能放低姿态了结了这件事呢?还带了秦翰扬长而去,难道真的不将隆平侯认的脸面放在眼里?

“夫人,您别再伤心了,当心再毁了身子,何况今天是初一,多晦气,秋天世子可还得下场呢,”冯姨娘虽然没有资格参加祭祖,但她毕竟是世子的亲娘,身份不同往日,没一会儿便也收到了消息,自然要第一时间赶到沐贤院安慰吴尔妍。

虽然吴尔妍心里也委屈,但还是摇头道,“姨娘你不知道,是我错了,我不应该跟她杠上,其实都是一家人争这些闲气有什么好处?再怎么说她是郡主,又是染尘师太的女儿,在宫里到处都是人脉,我得罪她,于我于世子都没有一点儿好处。”

冯姨娘却不这么看,一撇嘴道,“你可是未来侯夫人,她一个郡主又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外三路的干女儿,那些贵人们不过是看在染尘师太的面上对她客气几分,等她靠山倒了,还有什么?那个秦翰已经不是侯府的世子了,就算是跟着太子,又能做到几品?咱们侯府可是超品,这男人不行,她以后拿什么跟你挺腰子?依我说,这一家子走了也就走了,刚好两下清静,也省得那起子奴才成天这山看着那山高,想尽办法往臻朴院跑,现在就叫他们知道这侯府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秦砚怔怔的站在屋外,半天缓不过神儿来,吴尔妍对他哭诉了许多,他也知道媳妇辛苦,尤其是头上顶着个家世,长相都比她出色的郡主嫂子,压力是难免的,所以这次的事虽然他心里觉得吴尔妍草率了,可是并没有真正的责怪她,可现在,自己姨娘的话叫他有些难以置信,原来她们在背后是这么想的?

“姨娘别说了,左右人都走了,只怕以后我不再过去几趟,父亲都不会依的,”吴尔妍苦笑道,“你不知道,我也不过是跟手帕交们闲聊了几句,就传的沸沸扬扬了,若是这件事我不全背了,只怕是不能善了了-”

“你还要去郡主府么?伸着脸给人打?你可是咱们隆平侯府的世子夫人!你要是去了丢的可是秦家的脸面,这个侯府将来可是你跟砚儿的,你今天低了头,叫砚儿的脸往哪儿搁?!”冯姨娘已经被吴尔妍气的坐不住了,这侯府以后是她儿子的,凭什么去给一个野种低头?

“够子,来人,送姨娘回去!以后姨娘就好生在自己院子里呆着,若是太闲了就将父亲的鞋袜给管起来,”秦砚再也听不下去了,抬腿进来,“姨娘,人不能忘本,当初大哥是怎么对我的?他送我去读书的时候你又是怎么说的?”

“现在你不是当了世子么?再说了,他要是早些想起来送你读书,只怕你早中了进士出来做官了呢,”冯姨娘不甘的嘟哝,但看到儿子越来越青的脸,再不敢有后话,灰溜溜的跟着丫鬟出去了。

“世子爷,妾身并没有,妆身真的知道错了,”吴尔妍恨不得出去将守门的丫鬟给乱棍打死,可是面前的秦砚却要先安抚了,“您也知道,姨娘过来,妾身也不能赶。”

见秦砚半天不说话,吴尔妍连忙又道,“妾身竟不知道大哥以前对你照抚良多,明日妾身就去请郡主他们回来,”她家里庶子在嫡兄眼里可是连粒沙都不是的,没想到秦翰居然会送秦砚出去读书。

“行了,你别再说了,郡主那边也不必去,既然大哥说了不计较,自然是不会计较的,”秦砚落寞的摇摇头,“你不喜欢大嫂,喜欢在侯府里当说一不二的世子夫人,我也不说什么,只是以后还是少出门儿吧,这些年秦家都不怎么出去际,也都安然过来了。”

“可妾身不出门,人家不就将侯府忘了?”吴尔妍从小就知道女人圈子的重要性,她也打算当好秦砚的贤内助,可是秦砚不叫她出门,那秦家怎么办?

“以前母亲不出门,侯府也照样好好的,你放心,只要有大哥在,没有人会忘了隆平侯府,你以为你出去交际人家看的真是隆平侯府么?”秦砚没有心情再跟吴尔妍啰嗦,“人家看的是大哥跟郡主,不是你我!”

隆平侯府的事情现在已经不在秦翰和云浓的考虑范围之内了,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辽东的局势上,秦翰每天都恨不得泡在太子府,而云浓,也不可能完全当个内宅妇人成天调脂弄粉,她不可能拿到第一手资料,但每天等着秦翰回家,听他转述已经成了必不可少的晚间节目。

“外头的事有男人们呢,你成天提心吊胆的有什么用处?”染尘师太也关心,但不像云浓那么上心,她现在的全副心力都放在了慧安长公主的婚事,算是分散了注意力,何况对永安的女子来说,也是不插手丈夫在外头的公事的。

“唉,这不是事太大了么,我也知道自己是白担心,可还是有此心神不宁,”辽北那边真能成事么?云浓摇摇头,“英国公府倒是风平浪静的,我真佩服她们。”

“这种事知情的也就那么几个,英国公府只怕除了英国公,没几个人知道,”染尘师太轻笑道,这也也怨自己儿子,什么事都不肯瞒着云浓,反而叫她平白多担许多心。

“行了,别再想了,过来看看我的新衣裳,这可是我去你慧安姨母那里时准备穿的,看看怎么样?能不能将宫里那些女人们都比下去?”染尘师太将一件织锦夹金褙子抖给云浓看,“好多年没穿这么鲜亮的褙子了。”

“您啊,就算是穿成黑的白的也能将所有人比下去,”越是美人,越在意自己的容貌,染尘师太已经久不到宫里去了,可是跟人拼起容貌来,还是斗志昂扬。

“瞧你这孩子,哪有人穿黑穿白出门的?唉,不过我跟你说,我啊,平时自己照镜子,都奇怪自己不会老呢?”可能染尘师太也觉得自己这话太厚颜了些,先掌不住咯咯笑出了声。

染尘师太下山了的两年,不但没显老态,反而更加容光焕发,这一点连云浓也心里称奇,这才是真正被时光厚爱的女人,“母亲您不用得意,这说明我这个女儿孝顺的很,每天把您哄的开开心心的,人自然越来越美喽!”

“噗,”这对母女一个赛一个会自夸,一旁的灵珀忍不住转头笑出声。

云浓听见当然不会放过她,“灵珀姑姑,你是觉得我母亲没有越来越美呢,还是觉得我不孝顺?”

“啊,不是,当然不是,哈哈,我是觉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上辈子郡主跟师太就一对儿母女,”大家高兴,灵珀说话也随意起来,这对母女心里,就不知道还有“矜持”和“谦逊”这两样。

“看吧,灵珀姑姑一定是被咱们俩的美貌给惊着了,我还是头一次看到灵珀姑姑大笑呢,”云浓朝染尘师太眨眨眼,“这笑一笑十年少,灵珀姑姑沾了母亲您的仙气儿,以后也会越来越年轻!”

自打儿子媳妇搬回郡主府跟她住在一起,染尘师太就没有心情不好的时候,配合起来默契十足,“我觉得也是,你灵珀姑姑现在还跟个小姑娘一样,待你慧安姨母大婚之后,我得给你灵珀姑姑也寻个人家。”

“哎,这个好,这个好,还有灵珊姑姑也一样,母亲您身边的宫人,做个官太太还是满够的,”云浓从来都觉得叫灵珀跟灵珊两个孤独终老有些不人道,听染尘师太这么说,立马点赞,“您说话可要算数,不行的话待应淳不忙了,我叫他也留意一下?”

“师太,郡主,你们乐归乐可不要把奴婢给带进去,奴婢可是要跟着师太一辈子的,至于灵珀嘛,奴婢也看着她是越来越年轻了,您就找一家合适的将她发嫁了吧!”灵珊正好进来,将两人的话听了个清楚,毫不客气的补刀。

灵珀被染尘师太母女两个打趣,没想到好姐妹也来凑趣,两个主子她没辄,灵珊就不一样了,灵珀直接过去要拧她的嘴,“你这个死蹄子,打量将我撵出去,这府里你一人儿想称王不成?”

“哎呀,疼,”灵珊一个没留意被灵珀正拧到脸上,一边喊疼一边往染尘师太那里疼,“主子,主子救命,快把灵珀嫁出去吧,她要杀人啦-”

云浓还是头一次看到灵珀跟灵珊两个这么活泼的样子,再看染尘师太也笑得直擦眼泪,不由心头一动,将头倚在染尘师太身上看她们笑闹。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帮自己新文求收啊,这本马上就结尾了。



第177章 一百七十七

云浓陪着染尘师太用完饭;才回到维俪院准备小睡片刻;谁知浅草已经拿了张帖子在等着她了,“郡主;这是云家送来的拜帖;那边二太太说是想过来给您请安。”

蒋氏怎么也算是自己的二婶儿;而且还是关系不好的二婶儿;这忽然要来给自己“请安”?云浓的好心情一下就被冲散了;“她说什么时候来?”

“明天,送帖子的妈妈很客气;”浅草对云家的事多少也知道些;清楚自己主子不喜欢云家二房,“要么奴婢去回了她?”

如果蒋氏还像上次一样不请自来在府门外吵闹;自己拒也就拒了;可现在她正正经经的送帖子,自己反而不好将她拒之门外了,“你去跟那婆子说请二太太明天过来吧,我听听她又想做什么。”

蒋氏这次来找云浓的目的给简单,就是希望云浓能给云瑶说一门好亲事。

“你妹妹这不都及笄了么?婚事再不定下来,就成了老姑娘了,”蒋氏一脸笑意,一推云瑶道,“我家瑶儿虽然不能跟郡主您比,可是大家都是云家的姑娘,血脉相连,咱们瑶儿这长相在京城里也数得着了。”

“云瑶的婚事有你和云二爷操心,再不行还有胡老太太呢,怕是轮不着我这个过继出去的女儿说话吧?”云浓看了一眼垂着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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