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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黛情长-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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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卫的头磕起来还真是咚咚的山响。
【087】铤而走险
年羹尧自从在御花园里和黛玉分开,心中便烙下了黛玉的倩影,竟然到了食不知味的地步。
年贵妃在一边看着年羹尧的样子,长叹一声说:“哥哥这是怎么了,倒像把魂掉在了御花园里一般。”
年羹尧喃喃的说道:“妹妹,哥哥白活了这些年了,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世上的美女金银,我想要就有,只是弹指之间的事情,今天见了那个林丫头,这心里怎么总是空空的?你说我拼死拼活,远走大漠,每日里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到最后又能怎样?你看四阿哥,虽然比三阿哥和五阿哥都辛苦些,可是比起我受得那些苦来,又算得了什么?难道你没看见林丫头瞧弘历的眼神吗?哎!”年羹尧说完长叹一声。
年贵妃又用乌木镶银的大筷子给年羹尧夹了一些菜放到他面前,低声说:“何止弘历,就连怡亲王对那丫头也疼的紧呢,我看皇上,怡亲王和弘历这兄弟爷们三人,都被这个小丫头给迷倒了,如今又加上你这个大将军。哼!真真红颜祸水。”
年羹尧面上有一丝不快,说道:“妹妹,你在宫里这些年,这妒忌的心理怎么一点也没变?我前儿恍惚听说皇后娘娘是中毒而亡,你说,到底是谁干的?”
年贵风忙用手捂住年羹尧的嘴,恨恨的说:“现在满城风雨,只少了哥哥来质问我了,她死她的,与我何干?”
年羹尧一把拉下妹妹的手说:“你既有胆子做,就有胆子承认,怕什么?这里只我们兄妹二人,我知道你自从见到皇上的那天起便死心塌地的爱上他了,所以你便容不得他的眼里有别的女人,皇上与那拉氏伉俪情深,你的妒忌,怕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吧?”
年贵妃冷冷一笑道:“哼,那拉氏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沾了她父亲飞扬古的便宜,皇上当初要依仗他家罢了,如今哥哥是大将军,战功赫赫,我们年家有那点比不上飞扬古家?都是皇上的奴才,也别太偏心了。”
年羹尧听了冷笑道:“奴才跟奴才也不一样呢,你没瞧见李卫那小子,如今也神气得紧呢。”
年贵冷笑道:“不过是个要饭的叫花子罢了,心眼儿机灵些是有的,还能怎样?到底不如哥哥是有战功的人,谁见了不恭恭敬敬的?”
年羹尧听了,便又想起了黛玉冷冷的眼神,叹道:“我如今万事皆足,只是得不到她,是一大恨事。”
一时兄妹二人用了午膳,年羹尧便要去前面雍正面前听旨,顺便探听一下黛玉的事情。
此时黛玉正跟雍正用完午膳请辞回潇湘馆呢,雍正因知道黛玉在宫里多有不自在,便叫李卫替朕送公主回去。黛玉出养心殿,正巧与年羹尧撞了个正着。年羹尧忙上前行礼,黛玉淡淡的笑道:“大将军不必多礼,皇阿玛在里面呢,恕黛玉先告辞了。”
年羹尧便问:“公主这是哪里去?难道要出宫吗?”
黛玉笑笑,看向远方,雪雁上前说道:“大将军有所不知,公主平日是不住在宫里的。”
年羹尧忙点点头,让开路,请黛玉先走,看着黛玉的身影转出去,才回过身来给边上的太监说:“劳烦公公帮着通秉一声,说年羹尧求见万岁爷。”
一时黛玉带着雪雁上了车,李卫骑马护送至大观园门口,方要告辞回去,黛玉笑道:“李大人辛苦了,闲了便来我这里喝茶。”
李卫忙答应着,看着黛玉的车进了大观园方打马回去。
黛玉进了潇湘馆,紫鹃等人都迎了出来,笑道:“姑娘这回可称心了?瞧见那沙场点兵的情景了?”
黛玉笑道:“瞧是瞧见了,只是差点没把我给蒸发了,这大毒日头,真真不是玩的。”
雪雁笑道:“看姑娘以后听不听劝。”
紫鹃等人搀着黛玉进屋,一时换了家常的衣裳,又端了冰糖莲子粥来,黛玉进了两口,便问紫鹃:“家里可有事?”
紫鹃回道:“一早门上便进来说,有个叫木丛霖的家人说姑娘叫了,我因姑娘不在,便叫他下午再来,这会儿只怕就到了。”
黛玉听了,便说:“叫人去看看,来了就叫进来。”
一时小丫头子到了西角门上,原来木丛霖早就来了,听见姑娘传唤,便跟着小丫头进了潇湘馆。
黛玉隔着帘子,对外边立着的木丛霖问了几句话,又交代了伺候只跟着宝亲王,维护他的安全的话,便叫雪雁拿了美人眸来,给木丛霖。
木丛霖毕竟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见了美人眸,两眼便放了绿光,兴奋的说:“奴才多谢姑娘赏赐。”
黛玉笑道:“这个东西,我本不欲要的,只因想着给你或许还有点用处,你既然喜欢,倒也罢了。”
一时木丛霖出去了,黛玉便歪在屋里,因晴雯带着黄鹂等人搬到了怡红院,潇湘馆里便清净了不少,黛玉在凉榻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直到晚间方醒。
用了晚饭,黛玉因睡了一下午,此时毫无睡意,便叫紫鹃提了灯笼,出了潇湘馆,往紫菱洲去找迎春下棋。走到了蜂腰桥边上,因看见两只五彩鸳鸯在水里嬉戏,映着月色,淡淡的菱花香味儿在空中浮动,便看的出了神。忽听紫鹃闷哼了一声,便倒在地上,黛玉尚未回身,便被人点了穴道,往水里倒去,谁知那人手脚麻利,一把拉住黛玉,抗在身上便飞身出园而去。西角门的侍卫刚换完班,正在园子的外墙上巡视,听见了紫鹃的一声闷哼,便飞身赶来,只是那人身法很快,倏地离地而起,飘过水面,在滴翠亭上稍一停留,便飞身出园而去。
侍卫们感到弄醒紫鹃,紫鹃一看没了黛玉,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叫道:“快去找姑娘!”
一时雪雁等人听到动静,忙忙的赶来问怎么回事,紫鹃哭着说:“姑娘被人掠走了!”
于是雪雁吩咐黄鹂快去找宝亲王,然后带着众侍卫忙顺着那人逃走的方向追去。
黛玉被黑衣人扛着,在京城的夜空飞奔向西而去,到了一所荒废的院落,那人推开了后院的一间屋门,里面倒也干净,黛玉被轻轻的放在床上,解开了穴道。黑衣人便解下了蒙在脸上的棉纱。
“你是谁?!”黛玉惊呼道。
那人长出一口气说道:“林姑娘,你不要怕,我家主人不会害你的。”
黛玉听了,忙问:“你家主人是谁?”
那人打了个千儿道:“姑娘先委屈一下,在此略等等,我家主人只怕就到了。”
黛玉听了,便不多言,索性歪在床上等着。一盏茶的功夫,只听门外有人朗声说道:“以这种方式请公主出来,实在是万不得已啊,公主不要怪罪。”
黛玉一听,便认出了是年羹尧的声音,冷笑了一声说道:“年大将军,亏你也是咱们大清朝的一代名将,竟然做起这些鸡鸣狗盗的事情来,有什么事情不能堂堂正正的说!?”
年羹尧一掀帘子,自外边进来,见了黛玉上前笑道:“公主别生气,若不是用这种下流的办法,只怕无论如何公主也不会正眼看我一下,我如今别无所求,那些富贵荣华不要也罢,只愿与公主远走天涯,从此隐姓埋名不问世事,去过那种神仙般的日子,如何?”
黛玉攒足了劲啐了一口说道:“你做梦呢,如今皇上对你恩遇有加,你不思精忠报国,反而依仗军功便飞扬跋扈,密谋造反,你在军队中排除异己,和朝中奸臣暗相勾结,你暗杀宝亲王不成,又回头摇尾乞怜,皇上不跟你计较,你却不知悔改,如今竟然绑架了我,还说什么远走天涯?难道你不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这丧家之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年羹尧听了,也来了气,恨恨的说:“你若是不从,我便率领十六万大军从青海杀回来,跟雍正誓不两立,到时候我登了大宝,再封你为妃,岂不更加痛快?”说完年羹尧还狂笑几声。
黛玉听了,更加气愤,冷笑道:“别说此刻你回不了青海,就是回去了,你逆天而行,大开杀戒,置万千百姓的性命于不顾,上苍也不会饶你。”
年羹尧听了,不屑的一笑道:“宁可我负天下人,绝不叫天下人负我。我活到今日被人呼来喝去,早就受够了!”说完便欺身而上,欲抓黛玉。
黛玉见年羹尧扑过来,伸手摘下一根簪子对着自己的咽喉道:“你别过来,否则我即可死在你面前。”
年羹尧见那根翡翠簪子的尖尖的一端已经抵在黛玉的咽喉上,娇嫩的肌肤已被划破,一滴殷红的鲜血正慢慢渗出。心中忽然疼痛,便止了脚步慌忙说:“我不碰你便是,你快快放下簪子。”
黛玉见年羹尧收了那副狰狞的脸色,便接着说:“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愿看到你这狗奴才!”
年羹尧无法,只得往后退去,一边说道:“只要你别寻短见,我都依你,我先到外边,你且在这里歇歇吧。等到城门开了,我自想办法带着你出城去。”
黛玉见年羹尧退下,想着他要带自己出城的话,心中不禁着急,歪在床上,落下泪来。
【088】将军失算
弘历得到黛玉被劫持的消息后,心急如焚,立即召集了府上二十四名一等侍卫,亲自带着连夜寻找。雪雁跟大观园的侍卫们朝着西方追出了不远,便失去了踪迹。于是大家也散开,悄悄的潜入各家暗暗的查找。直到天亮了,也没有黛玉的踪迹。
眼看到了开城门的时刻,雍正在乾清宫里未等到黛玉的消息,便下旨即可封锁城门,严加盘查出城的车马人口。
黛玉一夜未眠,脸上有着明显的憔悴之色,但仍旧是毫无睡意,年羹尧进来时,黛玉仍就用冷冷的盯着他,似乎一眼就能透过他的身体,看到他后面去。
年羹尧见黛玉脸色憔悴,知道她定是一夜未眠,这对年羹尧来说不算什么,他终年在军营中度过,夜里不能睡觉这是常有的事情,然而对黛玉来说却是极大的痛苦,毕竟她先天身体虚弱,于是年羹尧微笑着说:“姑娘一夜未眠,竟是年某的不是了,既是这样,等会儿上了车,就请姑娘歇息歇息。”
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黛玉出门。黛玉哼了一声,转过头去,表示拒绝。年羹尧笑道:“姑娘何必这样,难道非要逼着年某动手吗?”
黛玉听了,知道自己若是不从,年羹尧便要动手拉扯甚至更加不堪,于是不得已起身下了床,朝门外走去。
一辆普通人家的马车,里面铺设了厚厚的棉被,棉被上加了玉质凉垫。外面普通,里面却及其舒适,黛玉上了车,里面有个中年女人,干净利落,一脸的精明,侍候黛玉做好了,年羹尧探身进来说道:“姑娘先睡一会儿,等咱们出去了,再请姑娘起来。”说完点了黛玉的昏睡穴,黛玉便往一侧倒去。那中年女人另拿了一条蚕丝薄被给黛玉盖了,又另拿了一些油彩给黛玉的脸上画了一阵子,直到黛玉改了模样,方才对外面说好了。
年羹尧便叫一个老者干着车,自己另骑了马,远远的带了两个家人跟着一路往西城门来。
弘历也是一夜没睡,此时正在西城门守着,因昨晚听侍卫们说那人劫持了黛玉往西方去了,便认定他们会从西门出城。
天气尚早,进出城门的人稀稀落落。远远的一辆马车朝城门走来,守城的兵士看见,便拦住了,问道:“干什么的,都下来。”
赶车的老人说:“我家主母刚去世了,小姐伤心过度,一大早的要去给主母坟上上香,求老爷们开开恩,看在死去的份上,别伤了我家小姐。”说完老人下了车。里面中年女人也掀开了帘子。
一个兵勇放下手中的长枪,探身到车内一看,见一个中年女人揽着一个小姐,那小姐尚在梦中,便问道:“姓什么?住哪?”
中年女人一一答了,兵勇便欲放下帘子叫走。弘历在边上,闻到了一股似有似无的兰花香味儿,心中砰然一动,于是叫道:“停下!”
冯紫英一听宝亲王叫停下,于是一闪身便到了马车前挡住去路。卫若兰跟在弘历身边,走近马车。后面五十米以外的年羹尧见了,心中惊慌,却不敢表露出来,在后面远远的下了马,恭敬的说道:“奴才给宝亲王请安。”
弘历回头看了一眼年羹尧,淡然一笑,说:“年大将军这么早,这是去哪儿啊?”
年羹尧笑道:“回王爷,奴才因在城里住了几日,闲散的很,浑身的骨头都发酸了,所以今儿一早出城,想去舒活舒活筋骨。”
边上老人便趁机给冯紫英求情说:“请老爷开恩,放小的们先出去,不然小姐醒了,又该哭闹了。”
冯紫英一脸冷漠,根本不理会那老人,一挥手,招来八个兵士,一下子挡住了去路。
这里宝亲王笑着对年羹尧说打了野味儿别忘了我等话,年羹尧见马车过不去,便笑道:“一大早的,什么重要的事情劳烦王爷亲自在这里站着?不如跟奴才一同去打猎的好。”
宝亲王笑道:“大将军尽管去高乐,因昨晚夜里,小王府上失了盗,所以在这里看看,天子脚下,谁这么大胆,敢去小王府里打劫。”说着一伸手,示意年羹尧可以先走了。
年羹尧见了,只得靠向一边,给那驾车的老人使了个眼色,那老人趁人不注意,从怀里拿出一把小刀,便在马屁股上扎了一刀。马儿受惊,长嘶一声,放开蹄子狂奔而去,守城的兵勇一时不妨,被马车撞翻在地。马车一路狂奔往城外而去。
宝亲王见了喝道:“快追!”
众侍卫便跟在冯紫英身后一路追来。年羹尧见了,便打马跟着侍卫后面一路追去。
马车出城跑了四五里路,到了一片小小的庄子外,因已经跑的没了力气,便在一片小竹林里被侍卫们截住。拉住马车,里面黛玉犹自躺在那女人怀里睡得正浓。
宝亲王也跟着赶到,见里面两个女子安然无恙,便冷笑一声,吩咐道:“把里面那个奴才先给本王绑了。别伤着那个小姐。”
卫若兰便上来欲拉那女人下来,谁知那女人噌的一声跳下马车,步法敏捷,竟是会武之人。卫若兰和冯紫英一边一个上前与那女人打到一处。宝亲王弘历便飞身进了马车,仔细一看,黛玉面目全非,被化妆成了一个面色黝黑的丑姑娘,睡得正浓。只有那淡淡的兰花香气依旧。于是伸手解了黛玉的穴道,轻轻的摇着黛玉说:“黛儿,醒醒。”
黛玉昏迷中听到宝亲王的声音,猛然睁开眼睛,见弘历那张英俊的脸就在眼前,一时喜极而泣,上前抱住弘历,呜呜的哭了起来。宝亲王弘历轻轻的抚摸着黛玉的头发,安慰着她,黛玉一边哭着,一边把泪水擦到弘历的衣衫上,满脸的油彩混合着泪水,把弘历一件雪纺纱衣肩上染成了五彩的颜色。
年羹尧带着家人悄悄的在竹林远处看着这边的情景,无奈的摇摇头,策马而去。眼见着那个女仆不能支持,只见她突然之间横剑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抹,血溅五步,洒在青翠的竹叶上,顷刻便一命呜呼了。
这里冯紫英等人见了,都恨恨的说:“这女贼好烈性。”
一时弘历拿出帕子,把黛玉脸上的泪痕和油彩擦拭干净,便吩咐外边说:“先别管那些了,公主在这里,咱们赶快找个地方,先给公主弄些水来。”
冯紫英看了看前面的小庄子说:“回主子,前面有个小庄子,咱们可以进去找个人家歇息一下。”
弘历便答应了,抱着黛玉从马车里下来。
黛玉放眼一眼,见前面的那个庄子正是自己家的农庄,这片竹林正是香草等人给自己种的,便笑道:“原来到了这里,紫英进去找管事的香草丫头,就说我来了,叫她给咱们准备茶水。”
弘历听了,便知道这里原是黛玉的房产,便心中释然,另派了两名侍卫进京给皇上回话,便携着黛玉往庄子里走去。
却说年羹尧想悄悄的带着两名家人西去,一路便衣往青海军营方向而去,谁知刚走了十多里路,便迎面看见丰台大营的将军毕立塔带着五百精兵拦住了他的去路。毕立塔见了便装的年羹尧,笑道:“年大将军久违了,兄弟奉旨在此等候年大将军多时了。”
年羹尧愕然无语,毕立塔吩咐亲兵上来欲压着年羹尧往京城而去。
一时黛玉等人进了庄子,香草芳草带着家人迎了众人进去,黛玉进了内室,便叫准备洗澡水,香草笑道:“姑娘,前些日子,庄上的耕农在庄子北面的山里发现了一个温泉谷,奴婢便做主买下了那片土地,收拾了,单等着姑娘再来时去看看,这时不如就去那里泡泡温泉,岂不更好?”
黛玉听了便很是喜欢,但此时很劳累了,只想休息,便说住几天,明儿再去。芳草等人听了,便叫丫头们下去准备。
黛玉自是不去管紫禁城里年家被抄的那些事情,只在庄子上住下。弘历便叫侍卫们都回去,另带了书信给雍正,奏明外边发生的事情。只留下冯紫英和卫若兰二人,自己便陪着黛玉住下来。庄子上竹椅凉榻,清风明月,竹影清溪,每日清淡野味儿,对景联句,倒也清闲。
【089】墨竹知音
这日,黛玉临窗作画,勾勒点染,一炷香的功夫,一幅墨竹兰草图便跃然纸上。宝亲王在一边看着,笑道:“黛儿的画竟是这样清雅,这幅画定要送我。”
黛玉笑道:“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见了我的东西,回回都要收了去。”
一时芳草进来上茶,见了黛玉的画笑道:“姑娘,咱们庄子上住着一个书生,奴婢瞧着,那竹子画的很好。”
黛玉听了,便问:“是哪里来的书生?怎么到了庄子上?”
芳草便说:“是从兴化游历来的,父母皆亡故了,因是个秀才,奴婢便留在庄子上读书,他也因喜欢这里的竹林和村民的淳朴,便留下来住下,每日在书院读书作画,吟诗作赋。”
宝亲王听了,便道:“你们姑娘今儿还没歇过乏来,改日再见吧。”
黛玉回头笑看着弘历道:“王爷这是怎么了?不过一个秀才,又不是什么天兵天将,难道王爷还怕见他不成?”
弘历在一边无奈的笑笑,说:“我不过是怕你不耐烦罢了。”
黛玉笑道:“只怕你心中有鬼。”于是回头跟芳草说请了这位秀才来咱们见见倒也无妨。于是香草便去请了。
一时郑燮到了前边,见是一个面相不凡的公子和一个清雅如兰的姑娘,于是上前施礼道:“书生郑燮,见过公子和小姐。”
黛玉见面前这位书生,三十多岁的模样,瘦骨嶙峋,一身青布衣衫洗的发了白,于是淡淡一笑说:“先生不必多礼,请坐吧。”
弘历也在边上笑着冲郑燮点点头。
黛玉笑道:“听家婢说先生善于墨竹,因此特请先生来,忘先生不吝赐教。”
郑燮忙起身回道:“落魄书生,多蒙姑娘家人收留,不仅有衣有食,还能读书写字,实在是感激姑娘大恩,不敢在公子与姑娘面前称先生。”
黛玉笑道:“郑先生请坐,小女与家兄平日多蒙父亲溺爱,在此建了这个小庄子,本就是为了结识潜在百姓中的文人志士,此时公子不嫌弃,在此定居下来,本是我们家的荣幸,何谈恩惠二字?”
宝亲王听了黛玉的话,心中了然,于是笑道:“郑先生,你就别客气了,这里笔墨都是上好的,先生何不就作一副画来,叫我与妹妹学习一下何妨?”
郑燮不便推辞,便起身作了个揖,到了窗前案子上,稍作沉思,便笔走游蛇,瞬间而就。宝亲王和黛玉近前一看,却是一副半兰图,题词曰:“盆画半藏,兰画半含。不求发泄,不畏凋残。”
黛玉见了,笑道:“先生之作,却是大家手笔。这题词也好。”
芳草却笑道:“郑先生,我家主子因喜欢翠竹,所以想请先生来指教墨竹的画法,谁知先生竟是画了半盆兰花来敷衍。”
郑燮听了,忙致歉,黛玉却喝道:“芳草多嘴,先生作画,自是凭心而生,岂是为了讨好谁吗?”
芳草听了,忙朝郑燮一福,说:“先生莫怪,婢子无礼了。”
郑燮听了黛玉之言,深感知音,便笑道:“姑娘不必介意,芳草姑娘原说得很是,如此就烦请姑娘去小人那里取了昨儿刚画的那副竹石图来,赠与小姐权当小人在此赔罪了。”
黛玉笑道:“先生言过了,何谈赔罪之说。”
一时郑燮便回了住处,取了一副墨竹画来,捧与黛玉,弘历上前接了,展开看时,正是一副水墨纸本立轴《兰竹石图》。
其构图简洁,笔情纵逸,随意挥洒,苍劲豪迈。图上之竹,瘦劲挺拔,甚有傲气。竹枝不高,竹干极细,但不脆弱,极其傲然。叶少而肥,更显苍翠茂盛,磊落潇洒,简洁清秀。悬崖峭壁的石缝间,还有一丛丛分散的山野之兰,呈现生机蓬勃,意趣横生,以浓墨草书之中竖笔法,画出长短的兰叶之阳面,以淡墨书法之技画出兰叶之阴面,形成了多而不乱,少而不疏的兰叶,在加如蝴蝶纷飞的花朵,这正是郑燮所画的春夏之兰在舞动倩影,能使人感受到兰之春夏之气,而能闻到兰花之幽香。黛玉见了,不禁心中欢喜异常,笑道:“先生这幅画,真是令小女佩服不已。”
弘历也很是喜欢郑燮的这股正直之气,然而,他知道郑燮的这股傲气于当今官场所不容,这定是他屡试不中的原因,于是暗中摇摇头,笑道:“郑先生,这幅画因何不见题词?”
郑燮忙道:“昨日因对着院中的翠竹幽兰,偶有所发,便成此画,画完后又觉得江郎才尽,竟是提不出词来,因此搁置了,恕在下放肆,今日见了小姐,忽有灵感,此刻便题上。”说完拿起笔来,在留空之处一挥而就,宝黛二人同看是,正是:“深绿叶淡更绿花,唯有青山与翠竹。不分二色合成家,湘云洲楚州涯。不同桃李艳,不斗牡丹芽。赤心与素心,千古不争差。赤心留以奉明主,素心留赠良朋好友,一尊酒一杯茶。”
看完二人对视而笑,黛玉回头跟郑燮说道:“好一个郑先生,这副骨气,真是叫人佩服。先生的墨竹不论一枝一叶,新竹或旧竹,都极其精妙绝伦,极富生活气息,不知先生画竹师承何人?”
郑燮笑道:“小人家境贫寒,并没有跟随哪位名家学过画竹,不过是平时对着纸窗、粉壁、日光、月影细细观察,后自己慢慢琢磨了,试着画了几年罢了。这几年卖画为生,倒是好好的练了几年笔。”
黛玉听了,心中甚是怜惜,便吩咐芳草道:“我欲拜郑先生为师,学习书画,此后郑先生一应饮食起居用度都以家师的份例,我不在的时候,更不可慢待了先生。”
芳草忙答应着,一时郑燮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边弘历便笑道:“郑先生好大的福气,如今收了咱们大清国第一才女为学生,真是可喜可贺!”
郑燮听了,忙问道:“难道姑娘就是原扬州巡盐御史林老爷的女儿不成?”
黛玉含笑道:“正是,难道先生曾与家父有交往?”
郑燮忙道:“不是不是,在下只是听先师提起过林盐政的清名,并无缘得见。”
黛玉听了,点点头。一时便请郑燮上座,要行师生之力。
郑燮忙推辞道:“姑娘现是大清国的固伦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下岂敢称姑娘的老师。”
黛玉笑道:“先生不要这样说,我见了先生的诗画,自是明白先生不是世俗之人,何必计较太多?先生今日收我为门生,学生行过拜师之礼,方能安心的跟先生学画。”
芳草在一边早就准备了茶水,黛玉便请郑燮座了,上前一福,郑燮忙虚扶一下,黛玉又接过芳草手中的茶给郑燮递上,郑燮忙接了,喝了半口。宝亲王笑道:“这可好了,如今先生成了妹妹的老师,以后可有得忙了。”
黛玉便笑道:“有劳四哥哥在此陪先生坐坐,妹妹下去跟婢子们准备几道小菜,请先生小酌。”
宝亲王点点头,说:“没想到今儿竟能尝到妹妹的手艺,全是沾了郑先生的光了。”
一时大家都笑了,窗外翠竹迎风而吟,地上碧影摇曳生姿。
【090】拟题咏菊
90】拟题咏菊
黛玉在庄子上住了几日,雍正派了两拨人来看望问候,黛玉见雍正实在是挂念,况且宝亲王是参政的王爷,怡亲王有病在身,朝中的事情,实在是需要宝亲王回去料理的很多,于是便辞别了郑燮,同着宝亲王跟着雍正派来的车舆回了京城。
京城里正沸沸扬扬,年家被抄,年大将军被囚,年贵妃被赐死,所有官宦之家都战战兢兢,恐怕一不小心祸事便到了自家头上。
黛玉进了京城,先去宫里给雍正请了安,又去看望了怡亲王,才回到了大观园里。一时众姐妹听说黛玉安然无恙的回来,都纷纷跑来看望,一时潇湘馆里,几个姐妹围着黛玉问这问那,一时吓得捂着胸口,一时又笑得开怀,正说着,就听紫鹃在外边说:“老太太来了。”
黛玉忙起身迎出去,只见贾母扶着鸳鸯的手,后面跟着凤姐儿和几个丫头,缓缓的沿着游廊朝屋里走来,边走边说:“林丫头呢?我可怜的孩子,伤着没有啊?”
黛玉迎上去,给贾母请了安,贾母一把拉到怀里,哭道:“好孩子,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若有事,叫我这老婆子怎么活下去呢。”一时又看了黛玉脖子上的伤,见刺得并不深,已经接了痂,因黛玉嫌难看,当初便叫香草绣了一条二指宽的丝带系在脖子上。配着衣服的花色,别有一番风味儿。
贾母见无妨,便又叫给黛玉系好了,拉着黛玉的手进了屋里,一时丫头们捧上茶来,大家说话吃茶。午时便有人来回:“史大姑娘来了。”贾母便叫带到园里来。一时湘云便带着丫头翠缕进了潇湘馆。先给黛玉行礼,后又问了贾母的安,黛玉忙拉着坐了,因笑道:“听说你叔叔也放了外差?”
湘云笑道:“正是这样,老太太才叫人把我接了来,怕我一路跟着去了,一年半载也见不到老太太和姐姐们了。”说着又叫翠缕拿出了带来的礼物,竟是一色十个个绛纹石的戒指,大家每人两个,又说给宝姐姐两个。
于是黛玉便请湘云园里来住着,湘云本就喜欢园里的景致,因此忙谢过了,黛玉便说蘅芜院空着,不如云妹妹去那里住吧。一时贾母便叫凤姐取了一套被褥帐子等物,把蘅芜院里收拾了,叫湘云去那里安置,另叫两个婆子先去伺候着茶水等物。
湘云见黛玉乏了,便说还没请太太的安去,林姐姐乏了,应先休息一下,反正已经住下了,明儿再来打扰,贾母听了,也知道黛玉本来喜欢清净,便也说出来的时候长了,很该回去,叫林丫头歇歇儿。于是迎春探春惜春同着黛玉把贾母送出潇湘馆去,李纨和凤姐湘云与贾母一同去了前院。探春笑道:“这个云丫头,还记着宝姐姐呢。”
迎春笑道:“早时她来了,就爱往宝丫头那里闹去,如今来了,自然是要去瞧瞧她,听说宝丫头的病得了一个老道士的偏方儿,如今也好了,只是脸上留下一些淡淡的痕迹而已,施了粉还能遮掩住。”
黛玉听了,便笑道:“宝姐姐是个有福气的,任是什么奇病,总能治好。”
探春笑道:“管那些闲事做什么,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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