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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验尸格目录-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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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青巧走在宋采唐身侧,圆眼一回回溜过来,满脸都是好奇:“小姐,你这样子做什么呀?”

  

正文 198。她……不要我。

    此为防盗章

    似有个头极大的黑鱼; 在水中悠闲摇摆。

    宋采唐想看的更清楚,不但拎着裙子踏上竹筏; 还直直往前,走到了竹筏最边缘。

    她自己不觉得怎样,若是有人在旁; 一定担心的不得了,太危险了!离地面太远; 离水太近,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还是看不清

    宋采唐身体往前探; 看不到; 准备弯身蹲下——

    突然一阵破空声起,一个玄色身影卷着狂风之势; 沿着岸边迅速掠来; 临水飞跃; 身姿矫健如鹰隼; 大手一捞,抓住了宋采唐的手腕。

    宋采唐不防有此意外,也没时间想来人此举为何,下意识挥动胳膊; 想要甩开这个人。

    竹筏晃动更大; 水波一圈圈荡开,无形的力量从水下漫出; 方向不定; 脚往哪里踩似乎都不对; 好像下一刻就会跌到水里!

    来人脸色一黑,大手顺势往下,牢牢扣住了宋采唐的腰,脚尖一点,身形跃起飞出,带着宋采唐往岸上掠去——

    宋采唐被迫来了个古装剧里常出现的经典场景。

    她被一个男人抱着,在天上飞,风声过耳,发丝纠缠,空气中飘过淡淡花香。

    腰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箍着,挣不开脱不掉,非常稳,哪怕在半空中,也没太多失重的焦躁感,隐隐觉得很安全。

    从她的角度,看不清男人的相貌,只看到下巴往上的侧脸。

    肤色古铜,下巴坚毅,嘴角紧紧抿着,鼻如悬胆,眉锋如剑,不管轮廓还是气质,都透着股浓烈的男人气息。

    换个姑娘过来,一准脸红心跳,害羞的不行,可惜

    她是宋采唐。

    “你这女人,想死么!”

    等她落地站定,男人的手就迫不及待的放开,似乎很是嫌弃,声音语气也十分不善。

    宋采唐:

    她方才脑子微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一个妙龄少女,身边没人,来到这偏僻危险水边,不但不怕,还踩上竹筏,走到最边最远处,探身往前——

    不是蓄意自杀,就是脑子坏掉了,马上会把小命玩掉。

    这人‘伸出援手’相救,少女似乎应该感激?

    可惜,她很喜欢水,并不觉得亲近有什么不对,要不是水温太低,她甚至还想下水游两圈,好好感受下被水包裹的安心与愉悦,怎么会有危险?哪里来的危险?

    而且这人态度也太恶劣了,救人是好事,品质当得表扬,但说出来的话,下意识的动作是什么回事?

    女人?找死?

    还有那浓浓的嫌弃

    真是让人不爽。

    她扶了扶微乱的发,语气动作比男人还高傲嫌弃:“用不着阁下多管闲事。”

    男人视线斜过来,眼眸危险眯起:“你说我——多管闲事?”

    宋采唐眼神不避不退,直直对上对方眼睛:“是!”

    至此,她方才看清楚男人的脸。

    轮廓深邃,气质锋锐,桀骜二字似乎写在了脸上,眉宇飞扬,与眼睛距离略近,不见半点局促,只给人以淡淡的压制,以及疏离。

    这个人,似乎有股天生的贵族气质,随意懒散间,就散发出了一种统治感,高高在上。

    嗯,身材还很完美,肌肉似能撑破劲衣,充满力量感,男人味十足。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宋采唐看了看男人不停微晃,似乎想将踩到的水全部甩出去的脚,眼梢微眯,这个男人,是不是反应有点过度?

    男人抱臂而站,盯着宋采唐,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白痴少女。

    良久,他才冷笑了一声:“也罢,你这女人,不会懂水有多危险。”

    这种‘你是女人,我让着你,不同你计较’的蔑视,更加搓火!

    宋采唐长眉凛起:“我会游水!”

    “呵,真了不起呢,”男人拍了两下掌,声音里挟着讽刺,“有句话说的好,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宋姑娘这么能,没听说过?”

    宋采唐目光一直没离开男人,看到他说起水时目光过于幽深;看到他鞋底明明没沾多少水,还试图全部甩掉的厌恶,以及刚刚——

    武功那么高,来去捞个人明明是小菜一碟,根本不需要飞的那么快那么急,还时时注意避着水

    上来就跟她一个小姑娘翻脸较真,更是没必要。

    结论并不难猜。

    “你怕水?”

    男人目光陡然一寒:“女人蠢不要紧,少说多听可圆世事,自作聪明,可就不好了。”

    不必再看其它,宋采唐眉眼一弯,话音里满是笃定:“你怕水。”

    男人往前两步,身体欺近,面色可怖,压力十足:“你总是这般,喜欢挑起别人恶感么?”

    “你呢?总是喜欢装英雄,口是心非,对害怕的事物避而不谈么?”

    宋采唐一点都不怕,还微笑晏晏:“你这是病,得治。”

    这男人嘴很坏,但心地不错,怕水,还愿意冒险救人,似乎很嫌女人麻烦,会恶言相向,却不曾过火,被怼的再气,也没有什么过分举止

    宋采唐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很有意思。

    有点大男人,又有点不服输的中二劲,还跟她挺有缘。

    她喜欢水,他就怕水

    “越是害怕,它越是会缠着你,让你越陷越深,正视它,面对它,方才有路可走哟。”

    她真心实意给建议,心理病也是病,真的。

    男人却嗤了一声:“女人就是麻烦。”说完转身就走。

    好像她在演独角戏,各种表现自己,其实别人根本不在乎。

    宋采唐笑容更大,这小孩太有意思了!

    其实男人不小,看起来该是弱冠之年,但她宋采唐上个大学出来都不止二十岁了,工作几年更是自认心态修炼到位,这男人在她眼里,还真不算大。

    “等一下!”宋采唐想起一事,叫住了男人。

    男人啧了一声,似是十分不耐烦:“你要投水就去,我保证不再多管闲事。”

    “不是,我想请你帮我拿个东西。”宋采唐指着不远处树枝上挂着的东西,“看到了么,那个布条?左右你都‘多管闲事’了,再管一桩,也不算多。”

    这个小布条,她过来就看到了,职业敏感作祟,立刻想起了案件。无奈布条挂的太高,她只能看,拿是拿不到的,准备回去后通知温元思,现在既然有个武功高手可用——就不用费两回事了。

    男人眉头皱的很紧,看宋采唐的眼神像在看什么未知的,不懂的生物:“你这女人知不知羞?随便就接近指使男人做事?”

    “没办法,我是女人嘛,得有自知之明,不该自大自作聪明,做不到的,就得求助。”宋采唐眨眨眼,“你方才不是这么教我了?”

    男人眉头皱的更紧,半晌,憋出一句话:“你这是在撒娇?”

    宋采唐:

    她这哪像撒娇了?这男人的脑回路好生清奇。

    不过么——

    “你说是就是喽。”

    她眉眼带笑,笑颜明媚灿烂。

    这男人太有意思,不逗白不逗啊!

    男人似是被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迅速蹿上树枝,拿下东西甩给宋采唐。

    “别随便对男人撒娇。”他双眼微眯,眸底似有幽光闪烁,“很危险。”

    众人看了,个个眉头紧急,沉默不语。

    无它,实是这伤痕,果真是人殴打所致,不像假的。

    那李掌柜,真的打伤了毛三?

    要说心底偏向,他们肯定是偏向李掌柜的,不管打没打伤,都偏向,因为这毛三欠打!可毛三来‘说道’,他们没亲眼见着事实,就不能随便偏帮,不能不讲理!

    毛三见此,更得瑟了,大黄牙一咧,继续放话:“大家街坊邻居,好歹有点香火情,我也不想太过,还是那意思,姓李的,把你家铺子宅子赔给我,老婆孩子我不贪你的,都给你留着,咱们今儿个这帐,算两清!”

    “呸!”李家婆娘手插腰,大大啐了一口,“你上门讹钱还有理了?别说我男人打不过你,就算真打你一顿,也是你活该!”

    毛三梗着脖子:“打架归打架,但你男人伤了我,就得给医药费!”

    到了这时,李掌柜终于从之前的惊吓里回过味来,把自家婆娘拉到身后,语气十分激动:“找我就找我,跟女人打什么嘴架!”

    “哟,李掌柜,舍得出来了?”毛三大黄牙一板,三角眼一眯,上前两步,拽住他脖领就喊,“你跟大家说说,昨天下午,你打我了没有!”

    李掌柜也没怂,瞪着眼睛就喊:“打了!打的就是你!但我只打了两下,落不下这么多伤!”

    这么多人看着,刚刚神医还把人救活了,李掌柜再也不怕担官司,虽然瘦干,还被人拎着,跟个弱鸡子似的,但整个人气场很对,还敢积极给自己找方向了。

    “你身上淤青这么重,看来哪哪都被人揍的厉害,且不说我打不打得过你,打不打得了,就这伤势,落谁身上能挺住?别说好好走过来讹钱,你现在怕该是在床上躺着呢,根本起不了身!”

    众人哄一声,气氛瞬间活了过来。

    是啊,伤这么密,一般人早被打的不行了,怎么还能起身?

  

正文 199。家人

    此为防盗章

    几十年不遇的倒春寒来袭,往日寒冬都很少结冰的地面; 眼下结了薄薄一层冰; 胆子大的年轻人没准还觉得好玩,赶着车一路冲过缓坡; 年轻大的人却是不敢。

    一辆四轮高额; 车角挂着福结,车前帘下盖着一层木质车门的马车停下; 车帘掀起; 车门打开; 一位四十多岁,梳着圆髻; 周身爽利的妈妈下了车。

    下了车; 她也没走,回身把手伸进车内,扶着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夫人下了车。

    老夫人鬓角斑白,脸色有些不好; 但衣衫头面十分整齐,周身富贵; 脊背挺直,眉眼里透着坚毅。

    她看了眼前面的路,拍了拍身边妈妈的手,笑道:“只这一点冰; 就把你吓着了?我瞧着倒还好。”

    “倒不是怕这点子冰; 老夫人当年什么路没走过?这有什么可怕; 就是闷在车里太久,腿脚不活动,总是不好,奴婢呀,是想累您一累,让您下车走一走!”

    妈妈笑眯眯说着话,指着义庄:“那边避风,路也缓,咱们就往那儿溜达着下坡?奴婢叫赶车的小子在前头等您,您走够了,咱们再上车赶路!”

    老夫人体贴伺候了她几十年忠仆的良苦用心,笑着看了她一眼,应了:“那我就走走?”

    “走!”

    这位妈妈扶着老夫人往前走,一边走,还一边说着趣话,逗老夫人开心,直到——

    义庄传来了清晰的说话声。

    两个女人,一年轻一年长,似在吵架。

    背后听人说话不大好,但路已经走到这份上,往回走还要上坡,这位妈妈全当听不到,继续扶着老夫人往前,只是不再说话,动作也放轻了。

    老夫人笑着看了她一眼,也没责备,二人静静往前走。

    宋采唐掀开覆尸布,底下尸身就露了出来。

    灰败的脸,泛青的唇,奇怪的表情,恶心的味道一股脑砸来,砸的吴大夫人头晕。

    “你有话好好话,同死人计较什么!”

    她以为宋采唐急了,要破坏尸体。

    宋采唐微笑:“吴大夫人不是要证据?”

    吴大夫人:“这算什么证据!”

    “吴大夫不懂,我便教教你!”

    “这具死者,女,年二十上下,皮肤细腻,眉秀姿丰,手指有茧,头顶发下亦有茧,胳膊,肩背有数细小针孔,手肘内侧,腿脚内侧,有多处淤痕,舌未抵齿,内硬,喉间指探可察异物,乃是细长针状,其唇乌青,指甲绀蓝——”

    宋采唐眉英目湛,翻动尸身,一样一样讲说特征,看问吴大夫人:“吴大夫人,您见多识广,可否告诉我,什么样的年轻女子,皮肤细腻,眉秀姿丰,哪哪都好好的,瞧着过的是好日子,偏头顶有茧,指尖有茧?”

    不用吴大夫人回答,银杏摸摸自己的手指,想想头上硬茧,就知道,这死者,肯定和她一样,是丫鬟。

    头顶的茧,是常年顶盆训练规矩留下的,手指,则是做针线活计留下的。

    “辛苦训练,守规矩,努力做活,却不为主母所喜,一不高兴,那些针,就扎到了自己身上”宋采唐微微阖眸,“扎针还不算,惹到了拿有身契的主母,不管怎么哀求,被架着吞针,也得吞,哪怕这针有毒,可致死——”

    “此女分明是奴身,被主母磋磨而死,吴大夫人这义庄记录——”

    宋采唐绕到尸台脚下:“说她是乞丐,饿晕了头,到富户家抢东西吃,不小心噎死了。”

    她清凌凌的眼直直看向吴大夫人:“噎死——吴大夫还真是有创意!”

    吴大夫人倒抽一口气。

    这些事分明是机密,这宋采唐如何像亲眼看到了似的,说的与事实一般无二,连被架住吞针的细节都有?

    宋采唐却没停,揭开另一张覆尸布。

    “还是个女子,相似的体态特征,将将十四五岁,花一样的年纪,却背上鞭痕交错,嘴角烂,咽部粘膜出血红肿,齿间有腐蚀印迹,全身深青淤痕无数,乳间,大腿根尤为量多,下体有反复形成的撕裂伤,俱在下侧,亵裤间有残留精斑——”

    宋采唐目光清冷:“夫人你嫁了人,经验丰富,可否同我说一说,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吴大夫人自然是知道这伤怎么来的,但怎么能说出口!

    她气的发抖:“你——你这女子,还未出阁,要不要脸!”

    “怕是有人比我更不要脸!”

    宋采唐眼睛微眯:“强迫性性|交,不只一次,哪怕不愿意,哪怕挣扎,哪怕恶心的吐过多少回,都改变不了命运,直至她死——我看看,哦,吴大夫人这次仍然很有创意,你说她是冻死的,身份还是乞丐。”

    “如此秀丽的乞丐光着身子冻死在大街上么!”

    吴大夫人浑身一震,直直退后了两步。

    不,不可能,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

    一个闺阁女子,怎么知道知道这些!

    “还有这个!这个!”

    宋采唐接连掀了两张覆尸布,露出两个壮年男性尸身。

    “壮年,手脚宽大,虎口有茧,发间混有草根,衣上残留马味,嘴角干裂,腹肉贴骨,膝盖积水——一个驭马的车夫,大冬天连跪数日,累其病重,不给食水,不给炭盆,生生折辱而死,吴大夫人说——嗯,这也是个乞丐,冻死了。”

    “这个更离谱,后背,臀部及大腿伤处这么多,这么重,明显重板所至,打的骨头都断了,血液流干,吴大夫说他是山间意外失足,摔死的?”

    宋采唐看着吴大夫人:“夫人这般厉害,不如找个人去山间演示一下,怎么失足摔,只将臀部大腿摔的粉碎,别的地方一丝儿碰不着,连草刮一下都不会有的,让我宋采唐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吴大夫人连退数步,看着宋采唐的目光带着恐惧,带着颤抖,就像见了鬼。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一个是听说的,两个是听说的,个个都说的这么准,仿佛亲眼看到事实经过一般,怎么可能!

    莫说这几个都不是一家人,出了事主人家中且好好捂着呢,怎么可能随便往外传,这宋采唐醒来也只不过一日而已,一日时间,够干什么?买通人?打听事?谁会信她,谁会愿意同她说!

    难道真是进了阎王殿一遭,得了什么指点?

    “一个一个,都是乞丐,无家无室,无处可归——什么时候,这楚州栾泽,乞丐这么多了?”

    “做了恶,以为捂着遮着,偷着摸着,哪哪打点好,秘密就被藏住了,不会再有外人知晓?”

    宋采唐冷笑一声,纤纤手指连点数个停尸台,“吴大夫人说我胡乱编造,没有证据,在我看来,这些,都是证据!”

    “雁过留声,水过留痕,世间恶事,但凡做过,必有痕迹,尸体不会说话,但活人会!”

    “我会!”

    天日晴朗,灿金阳光透过窗槅,照进常年阴冷的义庄,照着宋采唐的侧脸。

    一半脸在灿烂阳光中,一半脸隐在暗色阴影下,她的皮肤泛着淡淡玉光,眸子黑白分明,清澈通透,似能映出世间所有恶事。

    房间陡然安静,落针可闻,没一个人敢说话。

    宋采唐挽起袖子,弯身将尸体身上衣服整理好,再把覆尸体布,一块一块,缓缓盖了回去。

    她的动作谈不上特别温柔,也说不上小心翼翼,可她做的每一件事,透着尊重,透着和谐,仿佛做了千百遍,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

    这么多人看着,宋采唐全没半点紧张,每个动作都做的轻松自在,行云流水。

    一切做完,她走到水盆边,细细净了手。

    最后,她回到吴大夫人身前,曲指敲了敲桌面,露齿一笑:“夫人现在能同我好好谈谈,令公子的亲事了么?”

    吴大夫人看着站在她身前的宋采唐。

    吞了口口水。

    一个瘦的连胸都看不到的少女而已,为何让她觉得高大无比,连看一眼都不大敢了?

    宋采唐有些意外,她解剖验尸过程很顺利,结束的一点都不晚,回来吃饭时间刚刚好。她自己就是,慢悠悠把饭吃了,慢悠悠出去散步消食,走完一大圈回来,时间已经过去非常久,这俩人怎么才吃饭?

    回话的是温元思身边的大丫鬟,叫榴红,人如其名,貌如五月榴花,非常漂亮,就是现在脸非常红

    “公子和张大人心系公务,姑娘剖尸结束后,他们并没有休息,立刻去寻案件相关人员说话了”

    说话声音有点不对,眼神还有些闪躲。

    宋采唐心下一转,明白了。

    恐怕不只是心系公务,还有现场难看尸体解剖的副作用。

    从未参与过解剖工作的人,突然现场围观不管视觉效果,还是味道,都很难承受的住。看完解剖就吃饭,也只有她这样的老手了。

    张府尹当时还吐了,一时半会儿哪能有胃口?

    宋采唐对二人有些同情:“饭菜里可准备了荤食?”

    榴红摇了摇头:“本是有的,但婢子听闻前边动静,自作主张换成了寺里的菜斋。”

    “好姑娘,做的对。”

    榴红意识到被看透了,低头笑了下,没再替自家主子遮掩:“两位大人胃口还是不太好,婢子瞧着不大能吃的下去婢子这就为姑娘去通传?”

    “不用,”宋采唐摆摆手,微笑道,“还是让他们多少吃点,我先不打扰,去旁边坐等吧。”

    “多谢姑娘体恤,”榴红福身行了个礼,将她引至一旁偏厅,“姑娘稍坐,婢子去泡茶来。”

    结果并没有等多久,一刻钟后,温元思和张府尹就来到了偏厅。

    “这么快?”

    宋采唐眨眨眼,看看温元思,又看看张府尹,怀疑这两人没吃饱。

    温元思叹了口气。

    张府尹面色也不大好,摆了摆手:“正事要紧,饭食少一两顿又不会死,有什么关系?”

    端是一派大义凛然。

    “宋姑娘此来,可是有事相商?”

    宋采唐也不戳破,微笑着将布条拿了出来:“方才我去北面山中散步,看到了这个。”

    “北边?”

    张府尹低吼一声,下意识看向温元思,二人对视,眉凝目沉,神色非常古怪。

  

正文 200。我是你弟弟

    此为防盗章  温元思正在和张府尹吃饭。

    “这时候才用饭?”

    宋采唐有些意外; 她解剖验尸过程很顺利; 结束的一点都不晚; 回来吃饭时间刚刚好。她自己就是; 慢悠悠把饭吃了,慢悠悠出去散步消食,走完一大圈回来; 时间已经过去非常久,这俩人怎么才吃饭?

    回话的是温元思身边的大丫鬟,叫榴红,人如其名,貌如五月榴花; 非常漂亮; 就是现在脸非常红

    “公子和张大人心系公务; 姑娘剖尸结束后; 他们并没有休息,立刻去寻案件相关人员说话了”

    说话声音有点不对; 眼神还有些闪躲。

    宋采唐心下一转,明白了。

    恐怕不只是心系公务; 还有现场难看尸体解剖的副作用。

    从未参与过解剖工作的人; 突然现场围观不管视觉效果; 还是味道; 都很难承受的住。看完解剖就吃饭; 也只有她这样的老手了。

    张府尹当时还吐了; 一时半会儿哪能有胃口?

    宋采唐对二人有些同情:“饭菜里可准备了荤食?”

    榴红摇了摇头:“本是有的; 但婢子听闻前边动静,自作主张换成了寺里的菜斋。”

    “好姑娘,做的对。”

    榴红意识到被看透了,低头笑了下,没再替自家主子遮掩:“两位大人胃口还是不太好,婢子瞧着不大能吃的下去婢子这就为姑娘去通传?”

    “不用,”宋采唐摆摆手,微笑道,“还是让他们多少吃点,我先不打扰,去旁边坐等吧。”

    “多谢姑娘体恤,”榴红福身行了个礼,将她引至一旁偏厅,“姑娘稍坐,婢子去泡茶来。”

    结果并没有等多久,一刻钟后,温元思和张府尹就来到了偏厅。

    “这么快?”

    宋采唐眨眨眼,看看温元思,又看看张府尹,怀疑这两人没吃饱。

    温元思叹了口气。

    张府尹面色也不大好,摆了摆手:“正事要紧,饭食少一两顿又不会死,有什么关系?”

    端是一派大义凛然。

    “宋姑娘此来,可是有事相商?”

    宋采唐也不戳破,微笑着将布条拿了出来:“方才我去北面山中散步,看到了这个。”

    “北边?”

    张府尹低吼一声,下意识看向温元思,二人对视,眉凝目沉,神色非常古怪。

    宋采唐把布条放在桌上:“怎么,这天华寺北侧山间,去不得?”

    张府尹面露思索,似有些犹豫,温元思却眯了眼,指尖轻敲桌面,冲张府尹微微点了点头,眸底略有坚定之色。

    张府尹眉头紧皱,末了,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目光如剑一般,投向了宋采唐:“我听温通判说,宋姑娘决定以剖尸手法确定死者身份,是因昨晚问讯过本案相关人马三娘。”

    宋采唐:“正是。”

    “姑娘在丝毫不知案情的情况下,能迅速从与案人员身上寻找方向线索,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姑娘不仅剖尸技艺纯熟,验尸精准,还很擅长推演案件?”

    张府尹问话神情太严肃,宋采唐微微偏头,看了眼温元思。

    温元思正对她点头,目光内有鼓励之色。

    宋采唐眼睫微闪,明白了。

    这是来自张府尹的考验。

    验尸一事,她已经让对方信任自己的仵作之能,可接下来的案子不一般,张府尹不敢放不靠谱的人进入。

    她微微笑道:“方才我到之时,听榴红说,两位大人破案心急,顾不上休息吃饭,直接去问讯了案件相关人员。左右眼下无事,府尹大人有闲,听小女子胡言几句,可好?”

    张府尹正坐,眸底有精光闪烁:“宋姑娘请!”

    “我昨晚方至,对案件了解不多,通判大人职责所在,不能向我透露诸多细节,我便随便猜猜。”宋采唐长眉微敛,气韵从容,“这头一样,是三人身份。”

    “死者确认为西门纲,身体健硕,死因为高强度暴打,他拳头关节因过于用力挫位,右手指甲翻起,内里有残留的皮肤组织,很显然,他对对方也造成了很严重的打击伤——我们寻找的凶手,现在一定‘很好看’。”

    “单纯对打致死,不用武器,看起来像吵架,意气之争,没多大仇,我想压服你,你想说服我,或者干脆就是一场挑战,赢的人活着,输的人自动退出——是不是很像内讧?”

    宋采唐捧着茶盏,眉眼被氤氲水汽围绕,一时间看不真切。

    “温大人言死者三人一行,皆是外地人,本地无亲,没有社会关系,马三娘供言,三人是异姓结拜兄弟,感情很好,总在一处,石群为头,最为勇武,西门纲行二,脾气时常暴躁,若无石群压着,很可能会经常惹事,安朋义最小,身体也不好,常受两位兄长照顾若真是内讧,结果非常好猜。”

    张府尹眯着眼,心里出现了一个名字:石群。

    宋采唐喝了口茶,继续道:“什么样的人会结拜,充斥着不严格的江湖义气江湖规矩,身体健壮,会武,武功却不高,杀人都得费那么大力气打?还居无定所,四处流窜?”

    不太聪明,崇尚武力,没太多规划,想混却混的不那么出色,可能身上还背了事的人。

    “我猜想,这几人一起经历过很多事。若是杀人放火的大奸大恶之事,官府不可能放过,他们所为,可能是有些过分,却不至于太过敏感。”

    比如小偷小摸,入室行窃,作局仙人跳骗钱等等。

    罪不至死,过了自家地盘,官府追查力量会变小。

    “至于认尸困难,我猜,不是三人身量相等,就是有人指认结果和马三娘不同。”宋采唐看向温元思,“我说的可对?”

    温元思对着张府尹摇头:“此事我并未同她说过。”

    张府尹捋了援胡须,看着宋采唐的眼光有些热切:“确是如此,石群和西门纲身量相等,眼下失踪,不知去向,马三娘认为尸体是石门纲,安朋义染了风寒,之前一直在发热,意识模糊不清,过来认说尸体像石群。”

    所以这就是温元思犯难的原因。

    正如宋采唐分析,案情并不复杂,温元思又有官府力量靠背,很快调查探明,理顺了案情,但尸体身份不能确定,就不能随便发海捕文书。

    这一死一失踪,文书写哪个名字?两个人都抓不可能,官府不要脸的?说出去叫人笑掉大牙!

    “那么接下来,砸烂死者脸的,是谁?”

    宋采唐手指纤纤,抚着茶杯沿:“马三娘,寡居市井,颜色姣好,柳腰款款,目含春色,说起西门纲时神情十分不对——”

    温元思拳抵唇边,清咳了两声。

    “我猜她同死者西门纲关系不一般,通判大人如此,我便更肯定,这二人,有私情。”宋采唐目光清澈,看向温元思的神情大方从容,“通判大人无需尴尬,理说案情而已。”

    张府尹哈哈大笑,拍了拍温元思的背:“你呀,还没人宋姑娘稳的住!”

    温元思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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