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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验尸格目录-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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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元思这个表情,让他很高兴,他突然觉得自己太英明了,刚刚不说话的决定大好,宋采唐替他回答,效果好的不是一点半点啊!
温元思:
祁言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多余?
明明四个人的桌,他好像是透明的,没毛用。
他的存在一文不值。
三个大男人一个都不行,在座只有宋采唐一心正事,长眉微蹙,凝神细思:“其实我一直有思考一个问题,鹰卫既出,到现在肯定得到了不少结果,为何皇上还这么谨慎,会不会——这个人,就在他的身边?”
现场一静。
“嘶——”祁言牙直疼,“那这事可就更大了!”
皇上身边的人,力量得多大!
宋采唐胆子可忒大了!
胆大是胆大,但这点,也算是个方向。
“既然涉事人员都是朝中官员,那不管大家都站什么阵营,必有共同联系。”温元思垂眉,“把这个点找出来,就会有突破。”
宋采唐跟着道:“关于十八年前那个孩子,孩子不好找,生孩子的女人不好找,稳婆呢?这个职业,人数可没那么丰富。”
赵挚指节轻敲桌面:“女人生孩子,动静不会太小,当夜北青山查不到,就是附近,我们的搜查范围,可以适当外扩。”
几个都是聪明人,将思维聚拢,在不同的角度提出问题,解决问题,就是思路,每次坐下讨论,所得都比自己一个人苦思得到的多。
这几个关键人物都是谁,几人尚不知晓,但慢慢的,有个问题清晰了。
这里面水很深,有悄悄办事的人,有想知道事实真相的人,有故意清扫预防,不让别人知道事实的人
耀目榴花下,四人坐谈,面色越来越严肃,远处厨房边,李老夫人却带着一众丫鬟,热闹的很。
看到这边气氛不佳,李老夫人还笑了,笑容十分开怀。
青巧就不懂了:“老夫人,您就——不担心?”
她现在已经进化成伶俐的小丫鬟,小姐的感□□,还是能领会很多的,在她看来,王爷和温大人今日撞见,就是大问题啊!
李老夫人:“年轻啊,真好。”
青巧眨眨眼:“哈?”
李老夫人脸上笑意更深。
岁月从来不温柔,人始终要学会的,是怎么在逆境里开出花来。每个人都有不幸,宋采唐和赵挚必有一段艰难的过往,过不去,就是劫难,过去了,就是成长。
有感情纠葛怕什么,几个都是风光霁月的年轻人,终会互相督促,成为更好的自己。她很欣慰孙子在好的年纪遇到了好的人,也终将——成为更好的自己。
无缘成为家人,却可为一生知己挚友,这样的人生,有几个人能拥有,又怎么不值得高兴?
等遥遥时光流过,她死了,几年年轻人也老了,回看以往,肯定不是难受痛苦,而是感恩庆幸。
这样的人生,很好很好的。
302。我喜欢你
除了最初偶遇的紧张微妙; 这天接下来过得很平顺; 波澜不惊,也是……
略遗憾。
离开前,祁言眼珠子还不断在赵挚和温元思身上转; 特别想再看点什么戏,然而两位男主演并没有人注意他; 客气道别; 分头离开。
宋采唐送李老夫人上车,惊艳于他老人家新炒制的瓜子味道,郑重叮嘱和青巧:“这个拿回去分一分,注意婉儿那一定要多留些; 她怕是会想研究做法。”
青巧郑重答应:“小姐您就放心吧; 婢子保管给您办好!”一边说着话,小丫鬟还小心翼翼把包裹一层层包装放好,生怕谁偷似的。
祁言相当恨铁不成钢; 差点忍不住抢了宋采唐的瓜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只知道吃瓜子!”
宋采唐偏头; 钗头流苏在阳光上跳跃出耀目金光,映着眸底的不解:“什么……时候?”
青巧也是,警惕的看着他; 小心把手里的瓜子小包藏到了背后。
祁言:……
“我不是要抢瓜子!”
他差点疯了。
他意外闯进来,起初不知道情况; 后来咂么过味儿; 立刻知道自己进了什么局; 内心仿佛掀起一场狂风暴雨,为什么宋采唐这个局中人竟然可以这么平淡!
她竟一点都没察觉么?往日的聪明机敏哪里去了!再这样下去是会出大事的啊喂!
宋采唐看着瞪大眼睛的祁言,默默把手里的瓜子抓出一点,给了他:“尝尝,很香的。”
祁言下意识嗑了一个:“是挺香……”
啊呸!
“我说了我不是要抢瓜子!”
“哦。”宋采唐分享完瓜子,问一边走过来的赵挚,“可以走了?”
赵挚点点头:“嗯。”
二人便并肩前行,没坐车,也没牵马。
祁言:……
他理解,山路不宽,之前吃的东西不少,想走走消消食很正常,但这两个人能不能注意一下,这里不只他们俩,还有他呢!
正抓狂的想追上去,被圆圆脸软软嫩嫩的丫鬟拉住,青巧抓了一大把瓜子递过来:“不够我这里还多,小姐手里只那么些。”
一边说话,还一边看了眼拿出去的瓜子,似乎很是心疼。
祁言真要气疯了,我没抢你家小姐的瓜子,也不想打劫你个小丫鬟!
他在这边气到想当场晕倒,宋采唐那边慢慢和赵挚并肩往前走:“聊过了?”
赵挚:“嗯。”
宋采唐:“温大人是好人,你别欺负他。”
赵挚抿唇,眼神凶巴巴:“可他欺负我了,他可会欺负人!”
似控诉告状,又似委屈撒娇。
宋采唐忍不住笑:“那我都同你在一起,不理他了,你还是不高兴?”
“除非——”赵挚看着宋采唐,目光灼灼,“你跟我说,你喜欢我。”
宋采唐:“我喜欢你啊。”
赵挚怔住了。
这么轻易的么!
“你……刚刚说什么?”赵挚脚步停住,目光更加炽热,“你再说一遍!”
宋采唐停下来,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不发烧啊。”
赵挚握住她的手,呼吸急促,声音都紧了:“你刚刚——”
“不是都答应嫁给你了?”宋采唐反应过来,觉得这人好傻,“不喜欢,怎么会答应?”
赵挚握住她的手,紧紧的,一言不发。
宋采唐看着面前别扭的男人,眉眼弯弯:“你该不会就为了这句话,一直耿耿于怀吧?”
赵挚呼吸更为急促,眸底暗色沉沉,好似内里有什么凶猛的野兽,已经压抑不住要释放。
宋采唐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我想嫁给你,和你过一辈子,你不愿意?”
赵挚再也忍不了,直接捞起宋采唐的腰,脚尖一点,运轻功跳了出去,速度奇快的冲进林间,二人身影消失不见。
远远看着的青巧早一步就感觉不对,让所有人放慢脚步,背过身,包括祁言。
祁言是个八卦爱好者,别的不敏感,这种事岂会嗅不到信息?当下心痒痒,眼珠子转的都快飞出去了,但青巧小丫鬟叉着腰瞪着眼盯着他,他还真不好意思跑……
苍壮树间,火红榴花下,以吻封缄。
赵挚把宋采唐压在树干上,怕她不舒服,左手环着她的腰,右手轻抚她的脸,一寸寸,品尝着她的味道。
他想狠狠欺负宋采唐,把压抑良久的渴望全部释放出来,又舍不得,只觉得这个软软身体,合该被他放在手心娇养着,呵护着,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心内矛盾重重,怎样都想,又怎样都觉得不合适,最终还是不想唐突了她……这个该死的小姑娘,总是能轻易撩动他的心!
“总有一天……我会死在你手里……”
赵挚吹着宋采唐,话音变得模糊。
宋采唐闭上眼睛,耀目榴花残影仍在,鼻间幽香萦绕,身边温暖无比。
她想,这就是她一直在寻找的。
温暖的人,安心的怀抱,平静的时光。
赵挚和温元思之间的潮流暗涌,她并非不知道,但她不适合插进去。
她相信他们,也得给两个大男人留些面子,相信他们能处理的好,左右她在一边看着呢,不会有事。
果然,一切都平顺过去了。
赵挚阔朗大气,温元思风光霁月,两个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她不想因为她,让二人连朋友都做不成,那太遗憾了。
还好,上天恩赐,时光不负,他们的以后,终将会走的更好。
……
赵挚和宋采唐回来的很快。
深山密林,路长道阻,不是在城中闹市,离开回头说一句就好,这边这么多人,还得一起下山回城呢。
赵挚顾着宋采唐的面子,特意从山坳杏林里摘了些青杏回来,甩给青巧:“突然想起没带什么礼物回去,这边的青杏不错,酸涩不能吃,拿来渍糖渍酒都是极好。”
青巧十分配合,‘满面惊喜’的接过来:“家里还真就缺这一口,多谢王爷记挂!”
祁言:……
一个个可真是,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炉火纯青啊!
看宋采唐略凌乱的衣服,更润更红的唇,刚刚被人干了什么太明显,王爷竟然还敢装大尾巴狼?
什么没带礼物,后面两大车难道是拿去扔的!
他不敢打趣宋采唐,一个劲拿眼角觑赵挚。
赵挚随手摘了片树叶甩过来,‘啪’一声,糊到他脸上。
祁言怒:“你干什么!”
赵挚一脸淡定:“我见你眼角抽筋,怕是被毒虫咬了,给你治一治。”
祁言:……
他委屈巴巴看向宋采唐,意图告状:“唐唐你看挚哥——”
宋采唐笑眯眯递了把瓜子过来:“来尝尝。”
祁言:……
青巧这小丫鬟还跟着裹乱:“不够我这里还有。”
“够了——我是够够的了!”
祁言鼓着脸,气炸。
……
离开的路很长,慢慢的,该上车的上车,该上马的上马,速度加快。
到得山脚,一片绿荫掩映之处,非常意外的,他们又碰到了熟人。
曹璋。
漕帮帮主从山间小路上骑马奔下,一路风驰电掣,嘴角咧到耳根,笑的像傻子似的,像是办了什么得益的好事,急着去找谁说一说。
“吁——”
见到赵挚和祁言,他艰难停下,和二人打招呼:“好巧,竟在此偶遇了,两位这是回城?”说着话,伸脖子看了看远处的马车,一眼就瞧见了掀车帘往外看的青巧,“宋妹妹也在么?正好,我可送她归家。”
赵挚脸立刻就黑了:“我自会送,不劳你费心。”
曹璋像是没听出来似的,一边摇头一边笑:“不费心不费心,我正要去关家一趟。”
赵挚就懂了,原来是要去见关清,想用小姑娘刷好感。
眼前两位哪个都不是好脾气的主,祁言办了个和事佬:“要不……一同去关家?”
两个男人想了想,竟都应了:“可。”
“好啊。”
于是队伍再一次扩编,三个人变成四个人。
赵挚瞥了一眼曹璋身后的小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条小路可不一般,看着不起眼,实则一条路上去,只有一个终点,而那终点,只住着一个人,一个地位尊贵,无召任何人不得打扰的人。
祁言在长年在汴梁贵圈混,自然也知道这个,比赵挚更好奇:“对啊,还一副志得意满,臭美的不行的样子,你过来干了啥?怎么上去的?”
曹璋眉梢挑得高高:“我……的私事,为什么要同你们说?”
赵挚一个眼色,祁言就明白了,板着脸吓唬他:“你就不怕我们同关清告状?”
“你们尽管去!我们漕帮的汉子顶天立地,个个要脸,我身为帮主,会怕一个女人?”反正关清不在,曹璋哼气都哼的气势十足。
祁言这个气,真想现在就把关清请过来,看看这位帮主怎么自打自脸。
不过这话,倒是让赵挚找到了方向。
他朝那条小路远远望了一眼,难道……
是因为关清,曹璋才上去的?
那位——认识关清?
宋采唐坐在车里,只知道前头偶遇了曹璋,但三个男人说了些什么,她并不知道。
随着青巧撩起的车帘,她远远看着曹璋的脸,曹璋的笑和傲,忍不住也笑了。
这个漕帮帮主,心思深沉,手段狠辣,胆气十足,天底下没什么事是他不敢干的,没什么地方是他不敢闯的,做着刀口舔血的买卖,性格却一点也不见阴郁,反而很是洒脱,偶尔还带着股男孩子气的调皮……
很适合关清。
眼前的大安,和宋采唐生活过的现代社会大为不同,规则也不一样,但有赵挚这个平王爷看着,宋采唐并没有担心太过,大姐关清,一定会幸福。
视线越过树梢,看向天边。
远方灯火渐上,家,越来越近了。
303。来自陵皇子的警告
榴花之行后; 众人心思平静下来; 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
之前想到的方向,全部要去查; 比如——稳婆。
不成想; 这个方向的结果始料未及。
十八年前的北青山以及附近,方圆五里以内; 没有女子生产; 没有新生儿,没有稳婆被请走在这一日接生; 任何痕迹都没有; 好像他们所有的猜测都是幻觉,玲珑也没有看到过特殊的事; 只是撒谎骗他们。
但玲珑不可能骗他们,他们也不是傻子不会思考。
赵挚不信邪; 继续往深里往广里查; 终于查到一件事; 当时有宫人曾经过北青山。
皇宫里的人; 女人,年纪不小,还行迹遮遮掩掩; 不欲示人
赵挚直觉有问题; 不管有多大难度; 用尽手下力量; 继续往里查; 终于找出来,这个人是当时意外路过的梁氏。这个梁氏和当初栾泽案子的小梁氏是同胞姐妹,小梁氏成家扎根栾泽,大梁氏则一直有皇后身边伺候,从梁妈妈到梁嬷嬷,是皇后的得力臂膀。
偏她还有一手本事极为特殊——懂妇人生产。
事实查的很清楚,当晚大梁氏并没有上北青山,只是路过山脚,山上的事一样都没管,而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皇后。
皇后当时也并不在宫中。
那一年遭逢大旱,多地粮荒,又遇蝗灾,皇上下了罪己诏,召集宗室一起祭拜皇陵,皇后也母仪天下,做出妇人表率,亲至太庙祈福,并于皇慈观斋戒清修,整整两月未出,诚挚之心可嘉,也因此得百官拜首,百姓爱戴。
这情形怎么想都应该是皇后当时有什么需要,大梁氏代为跑腿,不慎路遇北青山剿匪。
毕竟皇慈观离北青山可有段距离。
可这种时间这种地点,意外事件的相撞,感觉很有些微妙。
大梁氏是皇后贴身得用之人,非大事不会派出去,而皇后是没有生育过的。
祁言这一次总算抓住了要点:“那大梁氏呢?叫来问话不就是了?”
“显然,这就是真正的问题所在,”宋采唐看向祁言,“大梁氏,已经死了。”
祁言手掌捂嘴,很惊讶:“你怎么知道?”他又看向赵挚,难道挚哥提前先跟她说了?
温元思笑了下:“栾泽的案子,祁公子忘了?”
祁言更愣了:“哪一桩?”
赵挚白了祁言一眼:“小梁氏那桩。”
当时栾泽有个桩连环命案,死者全部是花娘,其中最核心的两个姑娘,月桃和问香,都是小梁氏的孙女,而小梁氏当年的死,也很有问题,深查之下,得出了许多令人唏嘘的内幕。
做为小梁氏的人物关系谱,胞姐大梁氏,信息自然也写入了卷宗。
大梁氏早就死了,还比小梁氏死的早很多。
而皇后贤名传天下,女德更为百官推崇,为天下女子表率,自也不会亏待了身边人,大梁氏死后,她一直施恩小梁氏,让其夫家发展很多。
“最要紧的还有一样,”赵挚指尖轻触桌面,斟酌良久,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先皇后诞下太子时情况艰险,有大出血,大梁氏也去帮了忙。”
这就透出了一个不详信息。
皇家无小事,任何一个举动都能涉及到权术人心,何况子嗣?
不管当时是何情况,意外还是偶遇,先皇后生产,现皇后的贴身嬷嬷大梁氏帮忙,都立刻会让人想很多。
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先皇后可是生下太子没几日,就撒手西去了,太子无母,皇上看着现皇后温良恭俭,有母仪气度,方才立了后。
祁言有些愣:“所以现在是十八年前的事还没闹清楚,又多了另一条疑点?”
当年不知道哪个女人生产,有了个孩子,太子生母,先皇后的死问题却明显了?
“不只如此,”赵挚墨眉微敛,“我扩大范围,着人查当时宫里宫外,汴梁城内之事,发现——很多似有似无扯的上关系的人,之后都陆续死了。”
“照这些人的年纪,生老病死不是没可能,但一个个慢慢消失,还死的各种有理由,我觉得不对。”
说到最后,赵挚还举了个例子:“比如那个夏和安的生母,疾病暴毙。”
夏和安是之前安乐伯府案的重要相关人,是卫氏的亲侄,庶子,很早就死了生母,被踢回老家真定放养,直到府里嫡子死了,偌大家业无人继承,方才召了回来。
他对生母的死一直颇有心结,想要质问卫氏,可一直没有机会。
现在,赵挚却说他生母的死确有蹊跷,但重点不在卫氏,而在有人灭口。
宋采唐:“夏生安的生母做了什么?”
一个妾室,身份不够,能去的地方有限,能做的事也很有限。
赵挚明白他的意思:“但她很聪明。卫氏身份足够在贵圈周旋,先皇后生产是意外情况,当时正有宫宴,卫氏也在,但她只在外围,事发后立刻被遣散,三日后回娘家炫耀吹嘘——我猜,可能她无意识间得到了什么,泄露了什么,她自己不知道,夏和安生母却明白了。”
如此,才会有灭口理由。
温元思顺着大小梁氏这条线,想到当时小梁氏案的凶手黄妈妈:“我当时总感觉这黄妈妈有些违和,看似忠心,也一如既往做着忠心的事,实则充满怨恨,相当矛盾,她是不是是被迫如此?”
祁言不明白:“你倒是说清楚点,什么意思啊!”
“我是在想,这黄妈妈并不是出意外被小梁氏所救,感激报恩,自愿为奴,这意外是故意的,或有人安排,就为有个合适的理由让她走到小梁氏身边——”温元思修眉微扬,眸底有光,“她在小梁氏身边的意义,并非尽忠,而是监视。”
黄妈妈是替人做事,别人能买通她的行动,却买通不了她的心,若小梁氏和和气气,她把任务完成就好,可小梁氏难伺候,家中气氛也不好,还在各方面惹着了黄妈妈,黄妈妈就一边做着自己应下的任务,一边故意报复
“那小梁氏是大梁氏的妹妹,大梁氏知道很多东西,小梁氏也可能——”祁言被自己想法吓的直捂嘴,“还是有人想灭口!”
这个人是谁?
皇后?还是看不惯皇后的人!
“这点就害怕了?”赵挚唇角勾起一个残忍弧度,“你可别忘了,上个案子里,相关人计柏,是陵皇子人的同时,也查出了同黄妈妈丝丝缕缕的关系。”
祁言眼睛瞪的溜圆。
娘喂,这局好大!
先皇后,现皇后,太子,陵皇子,再加上皇上,一共几拨人,到底谁知情谁不知情,谁和谁结盟相好,谁和谁只是面子情?
祁言感觉自己脑子成了一团浆糊,想不明白。
但以上所有,没太多直接的证明证据,只是因为感觉有些微妙,串连到一起,才觉得可怕。
“我突然想起另一件事,也很可怕,”祁言吞了口口水,“长宁长公主生产时,似乎先皇后也在,她身边的大梁氏好像也搭了把手。”
温元思眉梢一紧:“长宁长公主的儿子,放出的消息一直是夭折,但坊间传闻,是丢了。”
宋采唐相当意外:“长宁长公主?”
“那日看榴花回来,下山路上遇到了曹璋,还记得么?”赵挚看着宋采唐,“当时他下来的那条小路尽头,就是长宁长公主修行的庵堂。”
宋采唐还真不知道,不过回去可以问问,她现在关心的是:“长宁长公主的这个孩子,是什么时候传出不好消息的?”
祁言举手抢答:“十八年前。”
宋采唐长眉一敛。
又是这个时间点。
“但那个孩子并不是新生儿,不管夭折还是走丢,当时已经有五岁了。”
所以虽然感觉微妙,但北青山这晚出现的孩子,一定不是他。
讨论过后,有方向的,没方向的,乱糟糟砸的人头晕。
“没办法,继续查吧。”
所有方向,当年的事,所有相关人,扩大范围。
温元思可调阅各案件卷宗,摘录梳理各人物关系;宋采唐可选看往日验尸格目,极为特殊的,还可以走流程开棺复验,看是否有异常;祁言更可以发挥主观能动性,白天窝茶楼,晚上走梁上,收集各高门大户的八卦消息
皇宫这部分,自然是交给赵挚了。
大家分工合作,一时拼不完事实,也并不沮丧。
宋采唐三人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没遇到太多阻拦,赵挚查皇宫相关的事就有些敏感了,消息透出去很正常。
很快,别人没动,陵皇子先找上了门。
他堵住赵挚的路,姿态矜傲,似笑非笑:“平王可真是个大忙人。”
按爵位,赵挚是亲王,对方只是个皇子,大家都姓赵是宗室,但按亲疏,人家是皇上的儿子,赵挚只不过是侄子,一般这种情况,礼多人不怪,赵挚应该更多礼一些。
但赵挚打小脾气硬,跟陵皇子也杠过架,一直没看对方顺眼过,这时也没刻意忍着性子,随便拱了拱手:“陵皇子既知道——”
还过来挡路作甚?
“可见是嫌我了,”陵皇子眯着眼,笑容看似灿烂,实则阴郁,透着丝缕寒气,“正好我看你也多余,着实不想看第二眼,我这有句话,你给我记住了。”
耍酷吓人比气势,赵挚从来不输,当即抱臂,双脚站开,笑的比对方还残忍霸道:“陵皇子的话,我可得洗c耳c恭c听。”
肢体语言,话间暗意,自己体会。
陵皇子笑不出来了,声音沉下去:“我知道你们最近办的那个案子,凶手已伏法,案件已结束,一切圆满,为什么还嫌不够?”
“你们个个对别人要求严格,对自己要求更严格,非得往深里扎,行,也没什么不对,但——一国主母都敢怀疑,是不是太过了?”
陵皇子面色气愤:“皇后什么身份地位,得多少官民爱戴,是你们能胡闹的么?我告诉你赵挚,再敢不敬,别怪我不客气!”
放完话,陵皇子没有多留,趾高气昂的走了,像只战斗的小公鸡。
赵挚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眉头紧锁。这个时候,他突然意识到,陵皇子的年龄也很微妙。
十九岁。
时人说年纪喜欢说虚岁,陵皇子其实还未满十九。
再想想陵皇子此前表现,尤其之前找上上温元思的行为,看似为自己阵营拉人,实则充满试探暗意。
他为什么对上一个案子那般关注?c
他在想什么,忌讳什么,又希望得到什么?
赵挚一颗心猛的下沉,感觉好像触碰到了什么不可言说的网,粘腻又沉重。
304。深宫大秘密
有些事外面人许不了解; 离权势越近的; 看的越清。
这么多年来,陵皇子凭什么那般得瑟闹腾,跟太子什么都敢抢,他的底气在哪里?
他以为别人看不出来; 实则他的年龄心计,腹内城府; 有些话几乎写满脸了:我是皇后的儿子。
因他年纪小,这种事大家一笑置之,没几个当真,毕竟所有人眼皮子底下,皇室血脉最难混淆,皇后没有生育过; 所有人都清楚。
而且严格说来; 这话也不算错,皇后乃一国之母; 别说所有的皇子; 天底下的臣民孩子; 都可以是她的孩子。
皇后自己也没过心; 待陵皇子没有太看重; 也没有视而不见; 跟以往一样。她始终最支持; 最拥护的; 只有太子; 她永远以太子为重,以太子为先。虽太子不是她亲生,她却将所有心血付诸于此,尽心抚育,精心教导,从不粗心怠慢。
日常相处,陵皇子如果表现的好,自然皆大欢喜,没谁说的出不是,皇后也是该赏便赏,但陵皇子若做的不合作,皇后罚他只会更狠,没有更轻。
也因为此,所有人都高看她一眼。
这样的皇后公平公正,德行操守无一出错,所有人都竖大拇指,但一心认定自己才是亲子的陵皇子,心里就很委屈了。
本该是自己应得的宠爱,给了别人,怎么能甘心?
皇后对他的打压不是一般的狠,狠的都有点特殊了,这样的对待,让他怎么能不坚定信念,皇后是真心护他的?爱之深,才责之切。
总之,陵皇子一直坚信,自己是特殊的。
哪怕玉牒上写的清清楚楚,他的生母只是个宫女,哪怕医官宫人众人佐证,他都不信。
他似乎很‘理解’皇后的牺牲,尽管皇后对她没有喜爱的意思,每罚必重,他仍然不记恨,仍然愿意靠近,每每有对皇后不利的事或话出现,他都身先士卒,一力阻挡。
可他如此卖力,皇后对他的态度仍然没有改变,一如既往,亲切中透着疏离,温暖中透着冰冷。
他仍然不在意,并继续为此努力
赵挚一直以为这点事就是明面上的笑谈,朝前堂后所有人放松的点,除了陵皇子,没人当真,大家只是看个乐,包括他自己。但现在他有些敏感了,这真是个摆在所有人面前,所有人都看得到的‘玩笑’么?
有没有可能,是谁有意引导,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陵皇子的天真执着里,有没有一点可能,是知道真相,仍然如此?每一个皇子从生下来,就有夺嫡的血气和天赋,一切东西都可以为它让步,包括真正的自己。
皇后的公正淡笑里,有没有一种洞若观火的笃定?她心里,是否盘算着其它事?
赵挚心里纠结着这些事,转头就去查了陵皇子玉牒,出生时的事。
所有记录真切明白,就是宫女所生。虽然时间和十八年前北青山那晚相差无几,但宫女生孩子的时候,很多人都在场,问话亦找不出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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