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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验尸格目录-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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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她被抬出门,说起来是被关家大小姐给欺负的,名声坏的可不是她。

    看到人演技了得,狠狠摔到地上,都不带喊疼的,关清发了个白眼,看向张氏。

    她没说话,意思却很明显:怎么着,你来还是我来?

    张氏不可能让关清抢了她的主母职权,而且这是也江家,她女儿的事,当下做急切状,招呼旁边站着的丫鬟仆妇:“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江妈妈抬到厢房休息啊!”

    这样把人抬出门是不可能的,关家要脸。

    这边迅速规置,大厅人员一清,骤然安静。

    关蓉蓉咬着唇,深呼一口气,走到宋采唐身边,猛的拉住了她的胳膊:“宋采唐!你到我家我从没求过你,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你搭把手,帮我这个忙,放过我公公,行不行?”

    宋采唐低头看向紧紧攥住自己,发白的颤抖的指尖,轻轻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苦呢?”

    关蓉蓉眼角赤红:“你只说帮不帮我!”

    宋采唐摇了摇头:“这种忙,我帮不了。”

    关蓉蓉蓉蓉颤抖的放开她,眸底有些绝望,声音里带着哭腔:“……不帮……怎么办?我以后……可怎么活?”

    她之前从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错,一直雄心万丈,觉得不管怎样都能过好日子,这种眼花缭乱的富贵日子,是她自己求来的,从没想过会后悔。

    可与人为妾,身后没了母亲,独自一人在外姓的后宅打拼,各种艰难……

    世情教会了她很多事,可惜晚了。

    她只有一条道走到黑。

    “我现在已经没有路了……”她瞪着宋采唐。

    “所以,”宋采唐看着他,目光安静,“你还要把娘家人得罪干净么?”

    江家不能立足,若娘家也不容,才真是没有路。

    关蓉蓉一怔。

    宋采唐借着她愣神的工夫,退开两步,离开她的身边范围,一边往外走,一边看向窗外的亭亭身影:“我与大姐还有话要说,告辞。”

    大姐……

    关蓉蓉看向关清。

    这个女人的背影很瘦,肩也不够宽,可挺的笔直,一点也没有女人的柔软弱势。

    装模作样,她最讨厌她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最讨厌的人,关蓉蓉眼睛模糊,热泪滚了下来。

    ……

    关家这边热闹着,赵挚那边却很冷清。

    江绍元不配合。

    他一改之前态度,冷漠无言,不管怎么问都不说话,急了就一句:有本事你们查!把证据甩我脸上!

    无果。

    不过这也没关系,线索总是要一点一点查的,打脸就打脸,他们又不是没干过。

    赵挚一点也不挫败。

    正好,有一件之前查的事,有了结果。

    关于水银。

    本次连环凶杀案,并非只有找到的这几具尸体,深查之下,又发现了三次疑似水银中母的痕迹。

    丹砂中含大量水银,煅烧可提纯,但生成的水银容易挥发,并不好收集,干这活儿的人也很容易中毒。慢慢的,大量实践经验里,有人掌握了密闭制作技巧,更高效,更安全。会这种秘技的人并不多,行业中佼佼者都能叫得出名字,查得出籍贯,赵挚广布网罗,很快筛选出一个人。

    就是汴梁本地人,姓令,叫令敏方,祖孙几代单传,都是干这个的。密技再安全,也难免遇到意外,令家人命都不太长,令敏方是最后一代传承人,死于十八年前。

    他死的时间很微妙,正好是北青山剿匪那一晚。

    他之死后,儿子跟着失踪,不知下落。

    赵挚心中存疑,亲自过往探查,问询当时的街坊邻居,尤其确定了令敏方孩子的性别,确认是儿子么?

    他这一问,大家都愣住了,说您要这么问,还真就说不清了。

    令家密技特殊,一不小心很容易中毒伤身,为了不影响到别人,他家一向自律,很少与外人交往。说令敏方的孩子是儿子,是因为每次那孩子出现,穿的都是男装。

    小孩子未二次发育时,相貌都是青涩清秀,瘦瘦的,声音不尖也不会太低,不扒衣服,谁能真的就认定性别了?

    而且大家接触都不深,和令家没什么来往,不敢拍胸脯打包票。

    ……

    温元思这边,也遇到一桩难事。

    他被陵皇子拦住了。

    陵皇子相貌很像皇上,脸特别方,下巴特别宽,好在他年龄尚轻,未及弱冠,人又瘦,体型修长,看起来颇有几分皇室风流。

    他站在温元思身前,微笑晏晏:“连环凶杀案,办的怎么样了?”

    温元思不知这偶遇是否真的偶然,面带微笑,回答得中规中矩:“正在流程进行中。”

    陵皇子挑眉,往前凑了凑,声音还可以压低了,好像在说什么悄悄话:“这凶手,找到了么?”

    温元思束手垂眸:“官府还未挂出告示。”

    陵皇子:“那证据线索呢?够不够足不足?”

    温元思声音徐徐:“有人觉得有就是足,有人觉得必须所有集齐才叫足,还望殿下不要怪下官多思——殿下说的,是哪种?”

    陵皇子挑眉,手中扇子刷一下打开,遮了半张脸,低低的笑了:“温大人好缜密的心思。”

    他问命案,问了三个问题,都很直接微妙,温元思看似答了,答得很干脆,其实什么重点都没说。

    温元思眼观鼻,鼻观心,微笑轻语:“殿下谬赞。”

    “不过——”陵皇子转着扇子,眸底有精光闪过,“本皇子最欣赏谨慎的人,如果谨慎又聪明,更加拒绝不了。”

    他直直看着温元思:“你跟着赵挚混,觉得会有前途?”

    “殿下此话何意?”温元思似乎十分惊讶,眉目肃正,“下官只是尽职办案,为君尽忠,为国尽心,断不敢拉帮结派,结党营私!”

    陵皇子脸上笑意更深。

    把话题拔高到这份上,是想堵他的嘴,还是——彰显自己的品格端行?

    陵皇子向来越挫越勇,温元思挑剔了她的兴致,他便不会放过,直接问:“温大人觉得太子如何?”

    温元思面色更加严肃:“下官不敢妄论储君!”

    陵皇子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手上扇子一转,指向自己:“那你觉得本皇子如何?我、许、你、论。”

    温元思:“殿下天家贵胄,龙章凤姿,自是尊贵。”

    还是没用的话。

    陵皇子心里门清,也不指望一回能怎么样,点点头,微微笑道:“听说李老夫人与皇后娘娘早年有些龃龉,关系不怎么好……我愿从中周旋,解了这个结,温大人意下如何?”

    温元思怒了。

    他父母去的早,是祖母把他带大,受苦颇多。有人若想对付他,他从来不怕,可若想对他祖母不利——

    温元思天生好性子,在李老夫人教导下,温谦雅端,颇有君子之风,心里在生气,表面上还是看不出来。

    陵皇子也没逼他答话的意思,自己就接着往下说:“温大人不要误会,我只是太欣赏温大人,起了惜才之心,没旁的意思。”

    “这个连环凶杀案闹得这么大,全汴梁城都知道,我也极感兴趣,若有进展,还请温大人给个面子,跟我互通有无。”

    说到这里,他眨了眨眼,语气轻快:“我并不插手案子,只是想知道点消息,并不为过吧?”

    “之前的话,不着急,温大人可慢慢想,有决定了,知会我一声。”

    陵皇子似乎并不在意温元思的回答,顾自把话说完,就走了。

    温元思目送他背影远去,眼睛慢慢眯了起来。

    为何……

    一个皇子,会对这个命案感兴趣?


287。坐谈分析
这次的连环凶杀案很不一般。

    你以为它是某个男人心里有疾病; 专门憎恨猎杀女子; 结果出现了男性死亡死者;以为它是因为竞争; 利益,与盐运私情捆绑在一起,结果所有的受害者似乎都与青楼女子有关; 圈子跳不出去;以为是有人深爱这个女子,心理敏感压抑; 做下了这许多事; 结果; 它又与十八年前的事; 通敌叛国有了牵扯。

    水越来越深,越来越看不到底。

    赵挚几人一直没有停,尽着自己所有努力; 挖掘更深层次的信息和线索; 慢慢的; 好像窥到些东西,又说不明想不清。

    这种时候,就需要集思广益了。

    再一次,午后暖阳相伴,清幽淡茶手边,四人围桌而坐,面目肃然。

    “先说死者; 目前我们知道的; 除了两个女性; 多多少少都和盐运,叛国者的金银通道有关。”赵挚目光环视一圈,先行开场,“特殊的机关盒和机关图,重大的贪污受贿金额,金银的隐秘消失,查无所踪,都能说明这个问题。”

    温元思探查方向与他相交,点了点头:“大部分死者能寻到相关证据,小部分寻不到,但此疑点,每个死者都逃不掉。”

    所以一定有证据,只是暂时没被找到。

    赵挚:“而这些相关证据明显的死者,同时有清晰的线索痕迹,曾被鹰卫盯过。”说到这里,赵挚目光暗了一暗,“只有痕迹,没有后续。”

    这样引发的思考就很明确了。

    鹰卫做事不可能虎头蛇尾,发现了不办事,要么,是这件事深查后失去了价值,没有再扩大深挖的必要,要么,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敌方发现,灭了口。

    这件事微妙至此,与通敌叛国有关,怎么会没有价值?

    而要能灭他们的口,敌人更加不简单。

    未必是本案死者本人,很可能是这个组织的头,整个通敌叛国线路里最后的人。

    这就很可怕了,敌在暗,我在明,我不知道敌是谁,敌却对我知之甚深……

    “那个……”祁言犹豫半天,弱弱举手,问了一个困扰他很久的问题,“我小叔叔,是鹰卫么?”

    小叔叔在他印象里是个极好的人,所有好品质都拥有,他虽不知道小叔叔可能一直在做危险的事,但他不能相信小叔叔是坏人。

    问出这个问题时,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宋采唐和温元思对视了一眼,心内观感相似,这个问题在她们二人心里,其实也有了答案。

    前前后后这么多案子里,她们最知道所有真相,所有信息线索,所有重心,景言卷进案子的方式和深度,除了这个,再无其他可能。

    但事关机密组织,皇上独有的鹰卫组织,哪怕猜到,也不好主动问。

    赵挚目光滑过三人,良久,点了点头:“没错,景言是鹰卫。”

    这个问题他已经请示过皇上,过世的,与本案有关的鹰卫,可以小范围,象征性的解释。

    “除了他,还有一个人也是。”

    赵挚看着三人,指尖敲打在桌面:“蔺飞舟的案子,还记得么?他通过吕明月,各种汲汲营营要寻找的人,十八年前北青山上,帮过谷氏一把手的人,也是个鹰卫。”

    祁言嘶了一声:“那个鹰卫——”

    赵挚:“他年纪略长,于蔺飞舟有养育之恩。”

    温元思偏头:“这个人,现在可还在?”

    “去世了,”赵挚摇了摇头,“十八年前那个晚上,他就牺牲了。”

    宋采唐目光微闪:“那他身上和景言一样的标记,就是鹰卫组织的身份标识?”

    这个问题算是问到了点子上,只是赞赏的看了她一眼:“不是。”

    如果是,倒还简单了,偏偏不是。

    “所以——”温元思眯眼,“这个通敌叛国的人,十八年前就开始有组织有行动了?”

    有标记的,就是他们要杀的人!

    祁言眼睛瞪圆,差点捂嘴,那这伙人也太厉害了吧!逍遥了十八年,得吞掉多少金银!

    赵挚:“这一点,未有任何迹象证明。皇上那里,也不能查证。”

    宋采唐就明白了:“十八年前这个人可能开始滋生心思,却没有动,北青山一夜后,大约发生了什么意外……这才动了。”

    皇上穷全部权利力量都不能查证,结果只有一个,十八年前,应该还没出事。

    杀景言的标记,是这些人干的,但与蔺飞舟有关的这个鹰卫身边的东西,大约只是巧合。

    但在这件事上,证据不足,这么讨论不知要讨论多久,宋采唐果断拉回话题,继续关注凶杀案:“还是那句话,凶手杀人肯定有动机,死者群体的共同点,我们找到了,可以顺着分析——为什么他们必须得死?”

    祁言率先找到一个方向:“这群人这么坏,做事机密又阴狠,可能凶手的家人对他们来说是麻烦,清除了?”

    有时候甚至不用窥探到秘密,只要离秘密很近,坏人就会心虚的动手。

    凶手为家人报仇什么的,再正常不过。

    “不然解释不通,整个群体都存在凶案里的原因。”祁言摊手。

    “有道理,”温元思先肯定了一下祁言的猜想,才语音缓缓道,“可这个组织群体这般隐秘,平王连带我们,查了这么久,都只碰到冰山一角,找不到具体名单,凶手是如何得到的?”

    一个人的能力与力量,能有多大?

    本案中,可是没半点凶手与人合作杀人的迹象。

    祁言就解释不了了,眉毛拧成一疙瘩。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

    集中讨论就是这一点好了,能够刺激思路,扩散思维。宋采唐长眉微敛,双手捧着茶:“所以我们是不是有理由相信——凶手接触过这个群体的人?”

    赵挚颌首,目光如鹰:“可能是这个组织内部出来的背叛者,或者,是正在清查这个组织,站在他们对面的人。”

    比如鹰卫。

    “那我说的这种就比较困难了,”祁言抹了把脸,“一般的普通人家,就算有深仇大恨想报仇,也没有办法搞到这么多信息。”

    温元思:“如果是叛国者组织里的背叛者,我认为可能性也略小。这个组织严密谨慎,治下不可能没规矩,有这样的人,一定立刻清理。照着这个方向,我更倾向于,凶手不是背叛者本人,而是背叛者的家人,还得是关系不明,隐藏的很深,不好查的那种。”

    鹰卫的话,更不好说了。

    这个组织更机密,消息很难透露,基本所有在职人员的家人都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一旦牺牲,也会圆个合理的场,报仇的话……有点不太像。

    “我们可以再分析一下凶手的杀人模式,”宋采唐又说,“我们人类的很多行为,都跟心理状态有关,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心理活动尤为重要,每一个动作背后,都蕴含着不一样的意义。”

    “比如拖拽,就是一种仇恨的行为,很多时候甚至是一种惩罚手段。”

    比如这个时代,北方游牧民族,会把犯了错的人绑在马后,马跑拖拽,就是刑罚。

    “当然也不是没别的可能,比如凶手力气不足。”

    宋采唐回想着案发现场的状态:“人类用脑子思考,用脑子记忆,凶手伤害死者头部,砸坏后脑,可能是想毁掉他的思想和记忆——这些东西对凶手来说可能很不美好。”

    “所有死者姿势都是脸朝下,凶手可能不想看到死者的脸。至于扒掉裤子,在□□泼洒秽物,怎么看,都与性有关——”

    为什么?

    到底是怎样的仇恨,怎样深,怎样重的仇恨,凶手才会如此?

    “来,几个案件嫌疑人,咱们再捋捋。”赵挚提起的第一个人是安阳侯,“他同赵忠走的近,插手盐运生意,对金钱看得很重,还是皇后的亲哥哥——目前没证据显现他通敌叛国的人有关,就算有关,真是凶手,行为模式好像也不应该如此。”

    他没有亲友被弄死,就算仇恨也是来自于金钱,皇后地位高尚,没必要以这种方式卷进去。

    除非……

    皇后也卷了进去。

    祁言连连点头,觉得很有道理:“要说安阳侯像凶手,还不如说计柏呢! 这个人很能演戏,两面三刀,嘴甜会哄人,看起来一心一意要泡玲珑,实则送礼都不走心,仗着陵皇子站在背后,各种上窜下跳,很能装了!假的很!”

    “可他家世也不错,亲朋也没查出不妥,”温元思微微凝眉,“他的一个特殊敏感点,就是和皇后的奶娘,大梁氏有关。”

    在栾泽时,他们办过一个连环杀人案,受害者都是花娘,最后两名死者,问香和月桃都是小梁氏的孙女,小梁氏是皇后奶娘大梁氏的妹妹,一家人风气颇为不好,仗着这点关系在栾泽过的很好。

    前后两桩连环杀人案,看似没什么关联,可真是……没一点关系么?

    温元思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多,但办案,不怕想得多,就怕想的少,想不到。

    一番话后,几人各有思索,房间安静了一瞬。

    赵挚又手交叉,又提起另一件案件相关人:“江绍元态度转变非常大,对问话十分不配合,我确定他一定有所隐瞒。”

    “这个人不用说,一定因为保护玲珑干了很多事,”祁言哼了一声,突然腿一盘,收到椅子上,双眼放光,“说起来,王氏死的那晚,玲珑遇到意外,形容的身高体型,也很像他啊!会不会里面有什么猫匿?”

    “挚哥挚哥,”祁言看向赵挚,“找到的那件黑袍子呢,要不要让江绍元试试!”

    赵挚沉吟:“此事的确有些诡异,玲珑说有这么一个人出现过,身上痕迹也做不得假,袍子也找到了,可雁过留声,水过留痕,这个人偏就一点痕迹也没有……”

    太不正常了。

    祁言甩着扇子:“谁说不是呢,要不是有这么多实打实的证据,我都要怀疑是玲珑自导自演,编瞎话了!”

    他哈哈一乐,房间却安静了下来。

    安静到诡异。

    硬生生噎住,把笑憋回去,祁言弱弱的看三个人:“你们……这么看我干什么?”

    赵挚眯眼,宋采唐敛眉,俱都若有所思。

    温元思微微一笑,语气意味深长:“因为你这话让我们茅塞顿开啊。”

    祁言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你们——不会吧!”

    那玲珑真的自导自演?

    “不可能,人家多配合啊!除了跟江绍元有关的事她良心过不去,其它的问什么说什么,她可是受害者啊!”祁言都有点急了,“那晚要不是遇到了挚哥,她都可能不仅仅是被欺负的事了!”

    宋采唐微笑:“所以,她出事了么?”

    祁言皱眉:“因为她……幸运躲过了?”

    “ 就是因为她太配合,太像受害者,所以我们不管谁都没怀疑她。可之后事实明显,她并没有再遇到危机,也不像惊弓之鸟害怕,这是不是说——”宋采唐看着祁言,“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会有事?”

    赵挚眉目冷峻:“抛开这些刻板印象,玲珑在那种微妙的时间地点,神情紧张的出现,就很可疑了。”

    这很可能是一个故意策划的,演示一些行为的局。

    不需要一个‘黑衣人’出现,袍子可以自己放,身上的痕迹,可以之前想办法弄。

    女人身上的疑似欢爱的痕迹,早一柱香晚一柱香,肉眼上真的很难区分。

    祁言有点急:“那你们这一个一个排除,到最后凶手只剩女人了啊!”

    温元思轻笑:“谁说,本案凶手一定是男人的?”


288。所以你们都怀疑——
汴梁城; 天子脚下,忽现连环凶杀案; 震撼力影响力如何,想象的出。

    现在又说连这环案凶手,杀了这么多人的人,可能是个女人……

    祁言有点接受不了; 傻呆呆的捧着茶; 看着旁边的三个人。

    宋采唐面色沉吟,久久未言。

    上辈子导师的话言犹在耳; 记忆深刻。

    凶杀案里; 女性凶手比例比男性小很多; 每每遇到这种案子方向,试图推理时,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男性凶手动机通常简单,钱,权,仇最为常见,但是女人心思动机; 非常难猜; 很多时候一个小小的举动可能包含了很大意义; 找不到这个点; 就没办法破案。

    女人内心生活很丰富; 很多诉求; 不仅男人无法理解,很多同性也无法理解推测。

    “本案的女性相关人,还有一个。”祁言面色严肃,提醒身边三人,“凝烟。”

    赵挚想了想,摇了摇头:“凝烟不太像。她看起来胆子很大,身后有靠山,但观其行事,并不像有大智慧的人。”

    温元思相当赞同:“而办成这么一桩大案,前前后后杀了那么多人,还能轻松掩饰,不为人知,凶手的聪明程度——可以想象。”

    “所以你们都怀疑玲珑?”祁言眨眨眼,看向宋采唐,“你也是?”

    宋采唐点头一点也不犹豫:“她的确,有很多地方可疑。”

    祁言:……

    “十八年前,北青山剿匪当晚,一个匠人死了。这个匠人姓令,叫令敏方,”赵挚话音徐徐,给出另一点线索,“而令敏方的独家技艺,就是提纯丹砂,也就是,制水银。”

    “他有一个儿子,当晚之后,失去踪影,下落不明。这个孩子,我特意问过了,旁的人,街坊邻居熟的不熟的,都只是‘知道’这是个儿子,没有人能确定。”

    这种时候,这话种,暗意如何,不要太明显。

    祁言抠着眉:“可也不对啊,这是十八年前的事,玲珑现在才二十出头,十八年前还是个小娃娃!她怎么可能跟这件事有关,是这个孩子?”

    宋采唐就笑了一声:“不,玲珑姑娘绝非二十出头。”

    祁言眼睛瞪大:“哈?”

    你说啥?

    “女人在保养上下的功夫,你们男人大约永远不会知道。”

    宋采唐眼梢微垂。

    父亲宋义的事,不大好说,还好近来她一直努力一件事,刚巧今日得到了结果,还没来得及说:“我近日有请漕帮帮主帮我私下留意各处的烟花场——”

    刚开了头,赵挚就不赞同的看向她,吃醋感觉不要太明显:有什么事不能支使我去做,要找一个外人帮忙?

    气氛瞬间转的暧昧,十分不严肃,宋采唐眯眼,在桌子底下踢了赵挚一脚:别闹。

    事实上,查这种事,曹璋还真是比赵挚方便的多。有些秘密,自有自己的规则,官府不好插手,有关联的圈子却好问的多。

    “ 玲珑一在玉春楼挂牌,就是很成熟的妓子,情商足够,长袖善舞,对各种规则十分熟悉并能掌握运用,一炮而红,红的非常快,范围非常大,绝对是经过训练的人,”宋采唐语音缓缓,“我问过老鸨,老鸨吹嘘自己训练人的本事了得,话里也不否认玲珑天生是干这一行的,天赋异禀,上手非常快。”

    “ 我不信世间有对这种事上手非常快,非常享受的女人,绝对是之前有过类似经历。”

    随着她的话,严肃气氛回来,赵挚也不敢闹惹了她生气,只是静静看着她,听着她说。

    宋采唐:“果不其然,曹帮主还真帮我查到了。”

    “大概十六前年,从汴梁往南走,离的不太远的凉县,某个青楼有了个特别出色的新妓,将将十三四,非常年轻,名叫怜儿,和玲珑姑娘生的很像……”

    “等等,”祁言嘬了口牙华子,“十八年前制水银的匠人令敏方姓令,新妓怜儿的怜字里有个令,玲珑的玲也有令——”

    细思极恐!

    而且照这样看,十六年前十三四,十八年前就是十一二,现在二十九或三十岁……每一个时间点年龄都对得上啊!

    这难道是巧合?

    不是巧合,就是问题。

    “当时的怜儿姑娘,挂牌未满一年就失踪了,曹帮主探不出当时真相,总之就是,这位怜儿姑娘从此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世间全无音信。”

    一个人再怎么变,再怎么会保养,性格里的很多东西是变不了的,有些小习惯也是变不了的,宋采唐请曹璋帮忙,仔细查对了那位怜儿姑娘的过往细节,几乎已经确定,她就是玲珑。

    “所以咱们这位玲珑姑娘,可不只是二十出头。”宋采唐长眉微敛,“她隐瞒了年龄,隐瞒了来历,多年没有音信,可能事出有因,也可能是故意的。”

    她想换一种生活方式。

    “消失那么那么多年后,大约四年前,她卷土重来,直入这汴梁城,最大的烟花场所,也定有原因!”

    温元思叹了一声:“但凡姑娘家,没几个真心实意,愿意自己出来卖,天生喜欢这行。若玲珑过的下去,不为生计逼迫,为了什么进来这烟花场?若她过的下去,可以自给自足,那消失的这些年,她在哪里,在干什么?”

    每一条每一条,都是问题。

    赵挚眯眼:“这汴梁城的连环凶杀案,算一算,正好起于四年前。”

    目前发现的受害者,死因不同,地点不同,但不管哪一个,推断其遇害时间,都在四年内。

    “那玲珑要是这个令敏方的女儿,会炼水银,使用水银就很正常了!”祁言皱着眉毛,“可她的身份,怎么跟叛国组织联系起来的?难道真被我说中了,她爹在十八年前被这伙人弄死了,所以她要报仇?”

    “可是也不对啊,宋采唐说十八年前这个组织还没动作呢,而且以她的身份牌面,也弄不来这名单嘬!”

    宋采唐:“或许她在某种意外环境下,认识了某个组织里的背叛者。”

    赵挚:“或者鹰卫。”

    温元思沉吟:“我们该大力度排查一下玲珑的人际关系了。”

    从过去到现在,她身边都有谁,和谁认识,和谁交好?

    “如果凶手真是她……”宋采唐微微垂眸,指尖摩娑过茶杯沿,“很多东西,就能说的通了。”

    祁言十分感兴趣:“什么东西?说说说说!”

    赵挚和温元思没说话,一起看向宋采唐,意思很明显:说吧,我也想听。

    宋采唐就笑了:“女性凶手因为性别特点,杀人方式上有很多体现。比如一般女人身材不会太高大,力气也没那么足,若起意杀人,很少人会选用暴力方式,她们会示弱,或者引诱,降低对方警惕心,在合适的时间和地点,下毒比直接出手更方便。”

    “本案所有受害者都中了毒!没中毒的也中了迷药!”祁言拳砸掌心,“凶手所以击打后脑的动作,都是在受害者本人没有反抗能力之后!”

    宋采唐微笑:“还有王氏遇害当晚,玲珑的表现……”

    微妙的时间表现,与凶手时间线重合。

    “至于击打后脑,摆出脸朝地的动作……”

    毁掉记忆,对别人的脑子不满,大约是她本人不愿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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